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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金闺-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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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就知道了?那他……这两天做什么了?”李恬意外之极,五皇子接过茶抿了几口才道:“得了信儿就开始忙,一直忙到今天午后才有了着落,这才得空寻我喝几杯闷酒。”
“有了什么着落?他跟你说了没有?”李恬心里有惊有喜更有许多不详,盯着五皇子问道,五皇子有些奇怪的打量了她几眼:“还能有什么着落?姚相这样以迅雷不及掩耳定下清江侯府大娘子,明明白白是知道了清远想求亲清远侯府,清远怕再生出别的事端,赶紧托人求亲范相公嫡长孙女范三娘子,如今已经议定了,明后天就下婚书放定。”
“什么?”李恬忍不住叫出了声,五皇子吓了一跳,挑眉瞪着李恬,一脸的莫名其妙,李恬忍不住拍着炕几道:“他不是对瑶瑶有意?怎么转眼就定了范三娘子?这算什么事?”五皇子眉头抬的更高,一脸无语的看着李恬,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你这话……这话奇怪,清远是觉得俞大娘子温柔贤良,可范三娘子也不差,你又不是不认识范三娘子,再说,俞大娘子已经定了人家,听你这话意,好象清远跟俞大娘子有什么首尾一般,这话可不能乱说,清远还好,俞大娘子算什么?”
“是你说姜清远有意于瑶瑶,让我问俞家的意思,难道他这有意竟是只要温柔贤良的都行?那岂不是满京城一多半的小娘子都能让他中意了?”李恬简直有些气急败坏,五皇子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他对发怒的李恬一向有些打怵。
“你是个明白人,怎么在这上头犯糊涂了?”五皇子往后挪挪,又往前挪回去:“姜家和姜贵妃一向谨守中庸,自然不愿和姚相公这样的人家结亲,可姜家又不想过于中庸,清远和俞大娘子结亲就是最好的选择,清江侯府尊贵却无势力,结了这样的亲,不至于惊动各方,可俞大娘子和你交好,若是大哥这头好,两家大可多多往来,若是四哥那头好,和俞大娘子还有你交好的,还有林家,林家是东阳郡王府的姻亲,这交好,来往多就是至交,说不往来就是陌路人,这样的亲事当然最合适,如今不得,只好求娶范家娘子,你说这有意还能怎么个有意法?”
李恬听的心里寒冷,瞪着五皇子,半晌才说出话来:“难道这亲事就全是利益和算计么?”
“不能这么说,”五皇子觉得李恬今天简直有些无理取闹:“你得站在清远的立场上想想,清远最想结俞家这门亲,一是因为处处合适,二来,他说他看俞大娘子也最顺眼,又合适又看的最顺眼,这简直是可遇不可求。”五皇子边说边打量着李恬,见她冷着张脸没什么反应,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道:“清远是临川侯世子,担着姜家一族,他自然得处处替临川侯府、替姜家着想,婚姻这样的大事,更不能随意所欲,别说他,但凡有些抱负的,哪个不是这样?就说四哥好了,他不也娶了祝家姑娘?那个,我就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五皇子话一出口就觉出不妥,忙顾左右赶紧想法岔话:“差点忘了,姚姨娘的身世打听出信儿了。”李恬眼皮微垂,压下满肚子的烦闷之气,端起杯子抿着茶,等着听五皇子说姚姨娘的身世。五皇子瞄着她道:“这事倒有几分意思,姚姨娘的父亲姚伟商家出身,科举入仕,中举前娶妻庞氏,生了姚姨娘后没两年就病故了,姚伟续娶了上官的女儿陈氏,姚姨娘九岁那年被送入宫采选,落选后却没回府,也不知道怎么就转了奴籍,进了阿爹当时住的云秋殿侍侯。”
李恬听的诧异,五皇子接着道:“姚伟科举后先做了一任县丞,后转迁知县,在知县任上续娶陈氏,娶陈氏后升迁信阳知府,后从知府任上调任回京,在户部任职,姚姨娘是在姚伟回京后次年进的宫,姚伟任满前一年,至平远仓巡查时聚众饮酒,酒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点着了平远仓,一座粮仓,两座草料库烧的干干净净,姚伟问了斩,妻子发卖为奴,我查了当年的发卖底子,陈氏等人都卖到了岭南以南,卖到那里的人十不存一,只怕早就不在了,一家人除了姚姨娘,就这么家破人亡了。”
“信阳府?”李恬低低的叫了一声:“太婆进京前,就在信阳府,那时候外曾祖在信阳府任典史,外婆一直在信阳府长到十六岁,才随外曾祖调任进京,嫁进了勇国公府。”五皇子算了算道:“一任五年,也就一两年同在信阳府,一个八九岁,一个十二三岁,能有什么交情?”李恬也想不明白,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这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寻到当年的知情人,我明天让人去宁氏祖籍和信阳府打听打听。”
“嗯,太婆既然不知道东西是谁送的,那就是说太婆嫁入勇国公府,或是说进了京城后,和姚姨娘再无来往,若有交情,必是入京前的事,就怕不是咱们想的这个交情,这件事,”五皇子停了片刻才接着道:“我探过大哥的话,大哥很惊讶,说他一直在太后宫里,不知道这些事。”
李恬出神的看着微微摇动的烛光,这事查到这儿,象是进了死胡同,年代过于久远,许多事也许就这么湮灭了。
五皇子出神的看着出神的李恬,清远说羡慕自己的福气,就算没有那些嫁妆,单为了人,也值得花心思争一争,五皇子心里泛起股说不清的味儿,清远这么说话,那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要是他听到她说的那些话,知道她做的这些事,就算不吓坏,也指定不会再说这样的话!她装的真好,好象就自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五皇子心里竟然涌起股说不出的得意,就他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相比于无可挑剔的贤惠,她这才是真性情,就是那只鸽子……五皇子满心得意一下子转成了不是滋味,他到现在还没圆房呢!
作者有话说:
第二更我得改一改再发,这一章也改了好几遍,这几章和后面的情节,总觉得角度不对,改好了再发吧。
200章 温柔乡
隔天俞瑶芳过来,李恬仔细打量着她,见她眉宇间郁气虽在,神情却安静,俞瑶芳迎着李恬的目光道:“我没事。”李恬松了口气,将俞瑶芳让到炕上问道:“你阿娘怎么样?”
“不好,昨天请了大夫诊了脉,怕惊动人,没敢请太医,我阿娘那脾气你也知道,”一提到徐夫人,俞瑶芳眉宇的郁气更浓:“那些事她不是不明白,只是拘着礼数,一味的三纲五常的贤惠,听说阿爹许下了姚家的亲事,我再怎么说,她只说我跟她一样跳火坑的命。”
这话确实,徐夫人看事明白,只是一来心地纯良,极少主动去想那些魑魅魍魉的事,二来,读贤女书读傻了而已,李恬叹了口气道:“你得好好劝劝她,若是让人看出来你阿娘对这门亲事极其勉强,于咱们后面的事不利。”
“嗯,我跟阿娘说了,我肯定不会象她那样过日子,说你肯定会帮我,阿娘这才好多了,要不是这样,一听到信儿就病倒了。”俞瑶芳解释了一句,转了话题道:“我问过阿爹了,上元节那天,他和人喝酒赏灯,说是虽是酒多了也没敢多话,只和莱国公府二爷丁金经说过姜家托人探话的事。”
李恬眉头蹙起,慢慢念了一遍‘丁金经’的名字,丁金经的妻子陈二奶奶她倒是记的清楚,丁府哪攀得上姚家?因为武成林和丁七闹的那件事,从东阳郡王府一系都不待见丁家,李恬垂着眼帘想了想道:“这事得让人查查,聘礼不是姚十四亲自下的?”
“嗯,就来了几个全福太太。”俞瑶芳勉强道,李恬舒了口气:“这样最好,我想来想去,既要坏了这桩亲事,又不能太有损于你的名声,这事就只能从姚十四身上下手,我是这么想的,你听听合适不,”李恬俯身过去,和俞瑶芳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俞瑶芳连连点头道:“好!好,就这样,就依你这法子!”
“只是,事情就算成了,你也得清苦一阵子。”李恬笑道,俞瑶芳笑着摆手道:“我不怕清苦,前两年陪阿娘在城外住着,清静的我真不想进城了,你只管说,我该怎么做?”俞瑶芳眉宇的郁气散了不少,李恬摇头笑道:“这事前半段你帮不上忙,后半段全看你的。”两人又细细商量了一会儿,俞瑶芳告辞而回,脚步比来时轻松了许多。
悦娘神出鬼没的转出来,抱臂胸前,看着俞瑶芳的背影道:“这妮子总算被你教坏了,这样的主意都没吓着她。”李恬斜了悦娘一眼,转身进了屋,悦娘紧跟进来,侧身坐到炕上,看着李恬道:“还真让孙六扒出个当年在姚家当过差的老人儿,”李恬接过青枝递上的茶,一边喝一边示意悦娘接着说,悦娘却停住话,接过八宝擂茶一口气喝了半碗,放下碗舒口气道:“这两天跑了上百里路,累死我了,连碗好茶都没顾上喝。老太太姓花,老的一把骨头,人也老糊涂了,话多嘴碎,颠三倒四,十句里能有一句中用的就不错了,听她说话累死人,老太太说她年青时做的一手好鱼羹,话里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她说姚家刚进京她就进府帮佣了,姚家官虽小却富得很,府上大大小小的厨房有四个,她是帮佣,不是家奴,所以只能在外头厨房侍侯,进不了里头老爷太太的小厨房,不过太太喜欢吃鱼虾,常常把她叫进去侍侯鱼羹。”
青枝又添了碗擂茶送到悦娘面前,悦娘说书般接着道:“她说姚家老爷太太,还有一位大娘子一位小衙内她都常见,大娘子是姐姐,年纪都小的很,她说她进府那年,大娘子也就三四岁,小衙内还是怀里抱着吃奶呢,我挖空心思问了好大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说好象还有个什么芸娘子,说一头黄毛,又瘦又小,两只眼睛大的吓人,从来不敢正眼看人,跟只小耗子一样,一点也不讨人喜欢,也不知道是主是仆,后来她总算说了句有用的,说有个姓尹的丫头,早先在内院当差,姚家出事前嫁到了城外十里铺,我就赶到了十里铺,没想到还真寻到了这个姓尹的丫头,也不是丫头了,今年都六十多了。”
悦娘端起茶连喝几口,品了品,又喝了几口,这才接着道:“尹婆子倒是耳不聋眼不花,她是姚家进京后才进的姚府,说是因为针线好,被姚家太太挑中典进姚府的,在姚府统共做了三年,她说明面上的说法,芸娘子是姚老爷先头小妾生的女儿,不过私底下的说法,说芸娘子才是嫡出的大娘子,这个芸娘子在府里连个丫头都不如,姚太太隔三岔五的说她得净饿败火,尹婆子说她记的清楚,芸娘子那神情,活脱脱象只受惊的耗子,不敢往小厨房去,整天钻进大厨房寻吃的,府里的人可怜她,睁眼闭眼的,要不然早饿死了,尹婆子说她进府隔年,姚家就送芸娘子进宫采选,当时她因为和小丫头议论这事,说芸娘子那样的,进宫就是找死,为了这个还挨了手板子,所以记的明白,别的,她就说不上来什么了。”
这么说来,这个芸娘子必定就是姚明月了,如果芸娘子就是姚明月,那姚伟巡查时的那把火?李恬轻轻抽了口气,那把火倒是正宗的官家作派,心狠手辣,不记后果。
“这事就到这里吧。”李恬叹息般道,悦娘点了点头恨恨道:“这种猪狗不如的爹娘最让人恨,换了我,咸鱼翻了身,指定一刀剁了这一对狗男女。”
“那把火不就是剁了,好了,这事不能再提,姚十四的事查的怎么样?”李恬转着手里的杯子,顺口接了句,悦娘高高的挑着眉梢,忽略了李恬后面的话,只盯着第一句愕然道:“什么意思?那把火就是剁了?你这意思,那火是芸娘子放的?这不可能啊,不对,肯定不是芸娘子放的,算着时候,芸娘子那会儿已经到官家身边侍侯了,官家放的?不可能啊,官家生母是贱籍,这事大家都知道啊,他小时候能比芸娘子好哪儿去?就是能吃饱饭,他怎么敢做这样的事?不过也是,也就官家那样的人才能做出放火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可为了一个丫头,官家样心机深沉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小丫头做出这种事?”
“好啦,别往下猜了,这事到此为止,说说姚十四的事吧,这才是大事,关着瑶瑶一辈子呢。”李恬只好提高声音打断了悦娘兴奋不已的自说自话,悦娘余味未尽的又嘀咕了几句,又喝了半碗茶,这才说起姚十四:“那个蠢货没什么好说的,每天就各大勾栏里转,他喜欢鞠球,自己一没本事二没力气,就是看,下注赌,又没眼力,输的时候居多,还喜欢看女人光着上身摔跤,呸,什么东西!晚上就呼朋唤友各个妓家转,这滩烂泥比清江侯府那滩还让人难过,俞大娘子无论如何不能嫁给这么个人。”悦娘一脸彻底的不能再彻底的嫌弃。
“他常走的是哪几家?有没有能用的?”李恬皱着眉头问道,悦娘点头道:“有,有两个得过孙六援手,还有一个是袁秀才一支小曲捧红的,对袁秀才尊敬得很,这三个都可用。”李恬‘嗯’了一声,半垂着眼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炕几,好一会儿才拿定主意道:“这事拖不得,交给孙六去办,他最擅这个。”悦娘兴奋的眉梢乱动,连声答应道:“孙六功夫不行,我去给他帮帮忙!”
“别露了行藏。”李恬忙交待道,悦娘横了她一眼:“你这话说的,我能蠢成那样?”
夜色已深,穿过明亮如白昼的马行街,转进一条清幽的巷子,马行街的喧嚣就屏在了外头,巷子尽头一家院子花木扶疏,大门半掩,显的很安静,只院子深处隐隐传来丝竹声。
这是去年刚刚展露风采的红妓碧奴的居处,碧奴过了年刚满十七岁,生的纤柔细致,娇怯怯一团软玉一般,在诸多女妓中最合姚十四的胃口,他就喜欢这样娇怯怯弱不胜风、小鸟依人的味儿,这大半年,他在碧奴这儿的时候最多。
这会儿送走了一起寻欢取乐的酒友,姚十四喝的七八成醉,衣衫半袒歪在炕上,色眯眯的看着正点着茶的碧奴,碧奴点了碗茶端过来,姚十四将头靠到碧奴怀里,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手就往碧奴半掩半露的裙子间摸过去,碧奴将茶碗递给小丫头,媚眼流动,娇怯怯的说着话:“爷不是说今儿得回去?爷是定了亲的人了,奴家可不敢多留爷呢。”说着话,身子却往姚十四身上贴过去。
姚十四已经解开了碧奴的裙子,露出里面的桃红撒花裤,碧奴吃吃笑着,扭着身子贴过去,熟练轻巧的解开姚十四的衣衫,屋里侍侯的小丫头早已垂下帘幔悄悄退出,红红烛光隔着几层绡纱帘透到炕上,炕上半裸的碧奴媚眼如丝、红唇妖艳、肌肤胜雪,鲜嫩的让人恨不能一口吞下去。
第二百一章 姑爷待遇
姚十四酒意增添色心,一会儿功夫就亢奋的脸红气粗,碧奴褪净了姚十四的衣服,又利落的将自己脱光,姚十四直截了当,翻身压到碧奴身上,正要用力顶入,却被人一把推下去,身子下的碧奴也被一只戴着大金戒子的大胖手一把拖下了炕。碧奴那声恐惧的尖叫只来得及叫出个头,就被另一只大胖手一巴掌捂住了大半个脸。
姚十四吓的一身急冷汗,惊恐万状的盯着炕前,炕前层层叠叠的绡纱帘已经被扯到了地上,一个翠绿衫大红裙子的黑壮胖大婆子踩在绡纱帘上,一条比碧奴大腿还粗壮的胳膊提着碧奴,仿佛捏着只褪光了的鸡,碧奴早就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姚十四连跌带扑挤到炕角,正要尖叫,那黑胖婆子却冲他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努嘴示意道:“姑爷快把衣服穿上,这些狐媚妖道的娼妓没一个好东西,姑爷好好的爷们都让她们勾引坏了,姑爷放心,往后我们大娘子绝不让这些妖蛾子坏了姑爷的名声。”
“你?你?你是谁?!”姚十四这才发觉自己还赤裸裸光着,急忙摸了件衣服挡在身前
“姑爷拿错衣服了。”婆子声音居然透着讨好,姚十四这才看到自己拿的是碧奴的裙子,急忙扔到一边,扑过去抓过自己的长衫,也不管反正,抖着手胡乱套上,边套边色厉内茬的叫道:“你竟敢……你知道我是谁?快滚!快放下她!你是谁?”
“我哪能不知道姑爷是谁,”婆子照样捏着赤裸的碧奴,对姚十四态度恭敬没的挑:“我们大娘子吩咐过,往后怎么说也不能让姑爷再这么荒唐下去,我们大娘子这都是为了姑爷好,姑爷这元阳可不能浪费在这些小娼妇身上,姑爷赶紧穿上衣服,老奴送姑爷回去,姑爷啊,您就听老奴一句,往后这种销魂蚀骨的地方哪,就别来了,我们大娘子可容不得姑爷这么放纵,姑爷放心,我们大娘子说了,您嫁了她哪,呸呸呸,您听老奴这张臭嘴,是我们大娘子嫁了您,就不能不管您,我们大娘子说了,纵欲伤身,我们大娘子可不能让姑爷伤了身,哪怕伤一点点都不行。”
“来人!”姚十四厉声尖叫,他简直要抓狂了,这是从哪儿来的疯婆子,到底是人是鬼,谁是她姑爷?
“姑爷别叫了,这院子僻静,姑爷叫的再大声,外头的人也听不见,老奴是说院子外头,这院子里的人老奴一把药全放翻了,姑爷放心,老奴办事大娘子常夸的,绝不让这些恶仆娼妇坑害了姑爷,姑爷衣服还没穿好?要不老奴侍侯您吧……”
“你别过来!”姚十四尖叫了四五声,外头半丝动静也没有,又听了婆子的话,吓的肝胆俱裂,哪敢让婆子往前进一步,什么亵衣中衣统统顾不上了,光着身子套上长衫,指着婆子抖着声音叫道:“我穿好衣服了,你滚,滚!”
“姑爷既穿好衣服了,那咱们回去吧,这天可不早了,姑爷下回哪,可得早点回去,往后可别让我们大娘子这么操心,唉哟,能娶着我们大娘子这么疼夫君的媳妇儿,姑爷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喏!”婆子将还晕迷不醒的碧奴随手扔到一边,拍了拍手,往旁边让了让,看起来恭敬非常的往外让着姚十四,姚十四长衫下露着两条光毛腿,总算知道寻到鞋子拖上,被婆子押着走到门前,婆子从后面捅了捅他,把姚十四吓的一声惨叫,婆子忙从后面递了姚十四的狐皮披风过来:“姑爷别怕,有老奴在,谁也别想勾引姑爷,姑爷您的披风,外头冷。”
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姚十四连打了一串寒噤,忙接过披风裹上,出了屋门,一边侧着身子往外奔,一边哀告道:“大侠要带我去哪里?求求您放了我吧,您要多少银子?您只管说个数?”
“姑爷!”婆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老奴都跟您说过多少回了,我们大娘子这都是为了你好,唉,要不是我们大娘子,还有谁能这么疼爱姑爷?姑爷快上车,别冻着。”姚十四在婆子的淫威下,晕头转向、乖的不能再乖的爬上车,婆子掀开帘子塞了个包袱进来:“这是姑爷的衣服,赶紧穿好,别让人看见笑话,失了我们大娘子的脸面。”话没说完,车子就往前冲出去,姚十四紧抱着衣服包袱,喉咙紧的连气都透不进去,这是到哪儿了?外头怎么没个声音?要是叫一声,这个地方该有人救他了吧?
没等他转好心思,车子缓缓停下了,姚十四一颗心提到喉咙口,咳一声就能吐出来,车子停了,这是要杀他了么?等了不知道多长时候,车里车外安静无半分动静,姚十四总算动了动,盯着帘子缝连咽了十几口口水,手指一寸寸往前伸,鼓足勇气正好掀开帘子,帘子却‘哗’的一声从外面掀起,姚十四吓的厉声尖叫,掀起的帘子剧烈抖动着落回去,一阵咕咚哗啦声中夹着唉哟唉哟的痛呼,象是有人从车上摔到了地上,姚十四听着声音耳熟,扑过去掀起帘子,近身小厮翠喜正爬起来,一眼看到姚十四,又惊又喜又夹着哭腔叫道:“十四爷,真是您?可把小的吓坏了,小的明明记的咱们是在碧奴小姐那儿,怎么一转眼在这巷子里了?爷,您说咱们是不是撞鬼了?”
“那个母夜叉呢?”姚十四探头四下张望,翠喜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又跟火烧一样跳起来,利落异常的窜到车上,一头扎进姚十四怀里哭叫道:“夜叉奶奶饶命!”姚十四被他撞的胸口一阵痛,一巴掌把他往外拍出去:“没用的东西!什么夜叉奶奶,是个恶婆子!”翠喜又是一头摔到了地上,急忙连滚带爬起来,连转了七八圈,一点点挪过去贴着车子,恐惧的低声道:“十四爷,这么黑,那个啥看得见咱们,咱们肯定看不见它。”
“快赶车,快走!”姚十四从里到外打了个寒噤,急忙踢着翠喜叫道,翠喜窜到车前,抖动缰绳,赶着车子飞奔出巷子,迎面一处恢宏的府门,府门前一溜挂着十几个大红灯笼,翠喜大喜:“爷!十四爷,咱们到家了,是咱们府!咱们府上!”
姚十四惊魂未定的在姚府二门里下了车,上了暖轿进了自己院子,泡在桃木水里呆怔怔的出神,这会儿安全了,他的神智也回来了,一点点往回想着这件恐怖的怪事,那恶婆子肯定是人不是鬼,那婆子叫他姑爷,一口一个她们大娘子,姚十四只觉得这事简直夷匪所思,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要是把这桩怪事说给别人听,人家指定得说他失心疯了,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象做了场梦,或者是今天酒多了?撞邪了?
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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