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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如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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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讪笑着让出门,李东阴笑,摆弄着门锁。
“晚上睡觉把门锁好。”
“这是学校治安没那么差。”
“我又没说别人会来打劫你,我怕你梦游出去吓唬人!”李东瞪了我一眼,关上门就走了。
我踹了两脚门,当当的,撞的我脚趾疼,单脚跳着爬在窗口,抱着大几的饭盆等,我砸死你个重色轻友无情无义的!
李东是打着电话出来的,估计是跟王琳亲亲热线呢,我以为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也顾不上在门口伸懒腰等着关门的大爷了,饭盆招呼着就砸过去了。门口的地面是大理石的,饭盆是铝合金的,马上就要十一点关门了,造成的动静可想而知。
大爷叉着腰吼了两嗓子,骂缺德,我急忙躲在窗帘后边,被发现了可就惨了,这可是男宿舍啊。等楼下大爷的声音没了,我才敢扒拉着窗帘往下瞅,完了,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没砸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李东推门进来了,手里拎着大几的饭盆,已经变形了,凑合着倒是能用。
我赶忙二腿子似的把饭盆接过来,规规矩矩的摆在桌子上,生怕李东就是上来给我送一趟饭盆,紧巴巴的瞅着他。
李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突然胳膊一伸又勒我脖子:“臭丫头白疼你了!居然敢砸我!”
“王琳要跟你过一辈子呢你有的是时间对她好,我活不长,你就这样走了,我怕你将来后悔。”我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李东的表情一下子就严峻了,大手掐着我的脖子:“你死一个试试!我他妈的疼了你二十多年你敢给我死?”
“不敢死不敢死……”你再不撒手我不想死也不行了!
李东狠狠的把我甩开了,一屁股坐着床上呼哧呼哧的喘气。我退到很远,靠着桌子,不敢看他。死不死不是你说了算,谁说了都不算,现在续命的药也没了,只有听天由命了。
李东掏出了手机,我以为是给王琳打电话,担心他现在的情形会惹老婆生气,可李东怒气冲冲的样子让我识相的没敢说话,反正是你老婆,想气想哄都是你自己的事。
“人你到底还要不要!”
啊?谁啊?谁要谁啊?
“我早就提醒过你,她是属王八的!把腿打断了不就完了么!你瞧着办吧,反正现在人要是出点什么事,帐我都算你头上!”李东凶狠的把手机仍床上了,手机很顽皮,在被子上颠了一下蹦地上去了。
我赶忙跪地上从床底下捞,黑莓啊,七八千呢!抹干净灰尘,屏幕还亮着,献宝一样递给李东,李东叹气,抓过去扔在了桌子上。
“脚底的泡都是自己走的,谁让你跑的?现在人家不等你了,你跟我这要死要活的有用吗?谁是金刚打的,禁得住你这样折腾么!现在后悔了,甩袖子走人的时候你想什么呢!你当谁都跟我似的……给你做牛做马亲爸似的。”
我跪坐在地上,扯床单下摆,我这不是知道错了么,落井下石你也有个限度啊,把我逼急了犯疯给你看!
李东连连叹气,终于不叹了,西服扔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还想跪多久?刷牙洗脸睡觉!”
有些事情我自己都意识不到,但李东明白,他对于我,是比镜子还清晰的存在,虽然整晚我都在笑着,可心头那团空空的东西一直抹灭不去,无时无刻的提醒我,我已经回不到过去那种单纯的快乐状态。李东下楼打的那个电话,就是告诉王琳晚上陪我呆着,一开始他就没准备走,不过是等我开口留他,只是他没想到我会说出其实大家都明白的话,李东让我发誓再也不说死,誓我发了,说陪着他活着一起去做假牙,可这种誓言,说出来就是为了欺骗。
我让李东走的时候千万叫醒我,不是有什么事,是我怕自己又睡的不知时日,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我浪费了。
可是,在睡梦中我都知道我已经睡了很久,应该醒来了,可就像黑暗中有什么禁锢了我的灵魂,我无法回到现实里。希望被推远了,没有任何选择,冷冷的看着我无助的陷入绝望。


第三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122 19:08:15  字数:4480

 没有人在意识里帮助我,但在行动上,还有人懂我。
我醒来时,以为自己在做梦,熟悉的石膏吊顶,浅蓝的窗帘,上边深蓝色的牡丹花透着淡淡的阳光。猛的掀开被子四下打量,房间虽然贴了米黄色的壁纸,家具的位置也变了,可这就是我做梦都回不来的周强的屋子。
爬到窗台,把窗帘掀开一条小缝,厂房的门开着,黄毛狗懒懒的躺在门口,铁皮门只开了那个小门,宝林大哥和小张的摩托车都停在院子里。
不能不激动啊,东哥真是我的贵人啊!他用了啥办法就把我送回来了呢?既然我现在舒服的躺在炕上,周强是不是原谅我了呢?哈哈,一定是这样的,东哥嘛,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
穿上旁边的外套兴奋的跑出来,忠顺叔和小张见到我都很高兴,问我跑哪玩去了,还说我瘦了,我得意的笑,说只是去休了个年假。周强和宝林大哥不在,去拉木料了,忠顺叔和小张回去后,我带着黄毛狗狠狠的把院子转悠了一遍,好想念这个地方。罗汉床已经上漆磨光完全是成品了,可包裹着新漆的木头还记得我,磁铁一样吸引着我的手指。
转悠到房顶,郁葱葱的青山,像是女孩到了十五六岁一样,散发着清纯的味道,大片大片的黄色小花,空中还飞舞着轻盈的蒲公英,慢悠悠的飘着,多么惬意的生活啊。转身看到路上那辆飞驰而来的华田小卡,不由的就烧红了脸,好像十五六岁的是我,管不住心跳,也管不住嘴角的笑。
我呆在房顶没敢下来,害羞……卡车在门口停下,宝林大哥从副驾上跳下来,把大门打开,车进来后,我已经站在了房沿,因为周强在另一边下车,不这样我看不到他。
下来一个,光头……周强看着我,目光冷冷的,像激光一样穿透了我的身体,让我有一种错觉的疼痛。听说如果降温迅速,水到了零下50度也还是液态的,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那么冷,却无法结成冰阻止疼痛的扩散,好疼,传递到了每一根神经。
宝林大哥一直都没看到我,跟周强一起卸了货,抽了支烟就骑着摩托车走了。周强进了厂房很久没出来,就在我脚下,直上直下的位置,却是最不可能看到我的地方。
阳光多灿烂啊,根本看不出来昨晚下过雨,山上的植物多有生机啊,好像冬天的荒芜发生在公元前,我好冷啊,像被隔绝到了与他最远的距离。我曾经以为只要活着,在有他的这个世界活着,就是一种满足,可现在直线不到两米的距离却像一团火焰烤着我,灼烧的疼痛一遍遍又一遍的把我打入逃脱不掉的绝望之中,本能的挣扎不过是拉扯着伤口越来越大,再多的温暖的回忆都填不满的恐慌,我害怕,害怕下去面对的仍旧是他冰凉的眼睛,害怕他仍旧只给我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滚”。
我在房顶站的腿都麻木了,神经紧绷像危险之中的兔子,可该来的还是会来。
“下来,我送你到车站。”周强的声音那么冷。
我往楼梯的远角躲:“不,我不走。”
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反正人没出现。我等了一会,蹭到房沿,看不到他在哪。
“你下来。”周强在楼梯上露出半个身子。
“你你别过来啊!我,我我我会跳的啊!”真吓得我差点没折下去。
可是,周强却无比坚定的,仿佛没听到我的话,也没看到我的人一样走了过来。我呆若木鸡,被他掐住了手腕,拉着往下走。这就是我一直期待的见面?
许久未见的泪水毫无预警的掉了下来,不该是这样的,周强很疼我,他不会让我像快死了一样难过的,他可以养一只流浪的小狗,不可能对我这么残忍,不会的,周强不会这样对我的……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停的掉,周强把我塞进华田小卡,门都不锁的往外走,到了镇上,又把我拉下来,塞给我五十块钱,上车就走了。
他甚至都没再看我一眼……幸好没看,我真的受不了他那么陌生的样子,就像第一次见他时那种感觉:一个不会笑的人。可我见识过他的温柔,所以不能接受。
阳光打在泪湿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我一步步的往回走,你让我走,可我能走到哪里去呢?不要逼我,我会死的,死在你面前,这样你也不原谅我吗?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恨我都行,可别对我这么冷漠,我承受不了,别再把我推开,我知道错了,人生这么短,我真的失去不起。
回到山下,铁门已经紧紧的闭上了,连条门缝都没有,乌黑的光芒不可撼动一样拒绝的意思很明显。我不知疲倦的拍打着门,我必须得进去,说不清楚可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赶我走了,我好累,睡在你的地上也行,只要你让我进去。
求你,开门……
门迟早都要开的,却不是为我打开,忠顺叔他们陆续进去了,每每周强出现在门口,我都丧失了进去的勇气。这不公平,至少我还保持着劳工合同!可老板不发话,我怎么进去?
我给李东打电话,已经哭不出来了,李东一听周强真的把我扔出来也火了,说立刻就过来接我。我是想让他来,可不是让他来接我,他既然有办法把我送来,也该想办法让我留下来。
李东和刘波开着那辆破宝来到来时,忠顺叔他们都快下班了,我又累又饿,一点力气都没有,靠着铁门奄奄一息。李东把我扶起来交给刘波,抬脚就踹门,小门一踹就开了,因为根本就没锁着,李东差点摔个跟头,气的骂我废物。前后脚的进去,忠顺叔他们一群人都从厂房出来了,李东从人群中冲进去,进门就骂:“**的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才传来周强的波澜不惊的声音:“早上我就跟你说过了,我这没她的地方儿。”
“……**的别后悔!”李东旋风一样转出来,拉着我就要走。
我指使不动双脚,使劲的别着脑袋看着厂房门口,可直到李东把我抱出来,周强都没出现。
李东像从斗牛场下来的公牛,猩红的眼睛杀过人一样,破车被他开的打了鸡血似的,玻璃都嗡嗡的响。我靠在刘波怀里,不敢再看镜子里李东的愤怒,我也想争气一点,可眼泪又开始汩汩的流。
“**的要是还有点骨气就再也别搭理他!”李东咆哮。
我用刘波的西服捂住耳朵,我不想听,什么都别说了。刘波一下下的拍着我的后背,轻轻的叹息。
如果李东都束手无策,我是不是应该放弃?可只是想到这两个字,心脏都一阵窒息般的揪紧,怎么放?换血都不行了,想要把他剥离我的生命,除非真疯了。
李东送我回了大几宿舍,刘波先回公司了。李东给我买了粥,我强打着精神吃了半碗,坚持了不到十分钟,胆汁都吐出来了。我从没这么急切的想要让李东走,不想被他看到狼狈,怕他再说出让我离开周强的话,要知道他的否定,比我自己的意志还重要。
“你给我争点气成不成!多深的感情了你就要死要活的了!”李东狠狠的掐着我的肩膀摇,我只能紧闭着眼睛,让我逃避一下吧。
“你不是说让我养你么?我养,我养还不行么!我娶你——”
李东的声音终于被我的鲜血制止了,我死死捂着嘴,温热的血液从指缝中流下去,另一只手档开李东,跑到水房冲洗。混在水里,血液不那么狰狞了,喉头的血腥却挥之不去。
“如果你还疼我,就送我回去。”我用力压制了呕吐感,声音都是颤抖的。
李东站在我身后,许久后传来他阴森森的磨牙声:“好!”
夕阳在身后,眼前却也被渲染了一层辉煌的金红,庄严而隆重,严严实实的封闭了所有快乐的感觉,像一曲盛大的挽歌。
我想李东和我一样明白,周强对我意味着什么,所以他让步了,明明仇人一样,还是帮我敲响了夜幕下的铁皮门。
“人我又送来了,被你玩死了再给我打电话来收尸。”李东走了,再也没看我一眼。
我扶着冰凉的铁皮门,等着周强的指示。
“你也走吧,再也别来了。”周强想关门。
“等等!”我必须得说话了,否则就没机会了,“对不起……”
周强摇头:“谈不上,只不过是回到了跟以前一样的生活。你回去吧,我不送了。”
门还是关上了,没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就把周强关闭在了我的视线里。
“不行!你开门,我求你……我错了,你原谅我……”我的拍门已经没有多少力道,可我知道周强听得见。念经一样的哀求他,可石沉大海,让我越来越冷。
“求求你……给我开门……我再也不走了,你别不要我……”
“喂?麻烦你过来把她接回去,她就在门外。”
周强的声音很近,我立刻又打起精神,用了的拍门:“开门,求求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刘波会来接你,你再等一会吧。”
“不行!你开门!我有话说!”
回答我的是一声清晰的关门声,周强回到屋子里了。
“你出来!我不信你不要我了!你出来!你出来亲口对我说!”喉咙吼的像撕裂一样疼,可是却停不下来。
周强真的出来了,拉开铁门,站在我面前,看着他冰冷的神情,一股浓浓的黑暗开始从四面八方的围绕过来,不,这不是真的……
“你真的让我亲口说出来?”
我咬着牙,拉住他的胳膊,垂死一样攀附:“你说!”
其实我什么都看不见,视线被一次水波阻挡,一切都在飘荡,忽远忽近,手里抓住的,才是唯一真实的。为什么,为什么迎着刀锋冲了过来呢?我那么爱惜生命,为什么此刻却想死在你面前呢?真的无法挽回了吗?是我错了吗?原来……
“……你以为你是谁?……神经病。”
我松开了周强的胳膊,视线中他飘渺的模样终于被汹涌的浪涛击散,恢复不了了,没了,散了,荡然无存了。
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不疼不冷不饿,时空穿梭一样,都远远的剥离了我的身体,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确实连着我的身体,可为什么用刀割开一道口子只有鲜红的血流出来?为什么不疼了?我在做梦吗?还是我已经,死了?
死了?死了就是这样的感觉吗?听不到感觉不到,看到的都是飘渺,一切界限都消失,不再有路也不再有束缚,无所谓方向更没有来处和归宿,不存在参考,也无从考证自己的存在,真正的自由,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
不!死我也不能忘!那是我唯一的信仰:有个人在照单全收的爱着我!我的生命因为这个人,曾经绽放过光彩,流下的泪水让我在记忆里填补上了一笔可以抵御西伯利亚寒流的温柔,他说过爱我,说过与我相依为命,说过让我微笑着死去,可我现在没有笑,所以我不能死,怎么能死呢?我为幸福准备的大箱子还没被填满呢,这样就放弃,我怕我死都比不上眼!
挣扎真的很累,可无论我多么的想要放弃跟随着乱流沉眠黑暗里,却有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声音,呢喃不断的告诉我:我在等着你……
没有什么是弥补不了,只要活着,希望还会有,因为信仰不散,不能就这样放弃啊,遇见你,不容易,给了我一个活着的理由,你就要负责到底!
我的思维在运转,迫不及待的想要恢复其他感知能力,可沉沉的黑暗压着我,像是交换一样,让我活着,却不让我醒来。为什么又在睡呢?明知道我时间不多还来剥削我,难到有命运都嫉妒的幸福在等着我?不够的,无论多少幸福都不够填满我的,你现在禁锢我一秒,我会压榨一样让你后悔让我存在过!谁都不能阻止我去幸福,周强也不行,他没有选择,必须和我在一起,神经病又怎样,我是傻子是疯子是植物人,你也必须爱我!
因为我为了你在努力的活着。
焦急的等待,却丝毫没有放我醒来的意思,可却不能完全的占有我,我知道我还有希望,放松下来想对策。记得以前每次这样挣扎,都会想起师父给我念经文,嗡嗡的声音,最后如不可侵犯的神圣的佛钟一样,震散所有侵袭的黑暗。已经很久没看书了,莫若以明,相濡以沫……牛肉面!
饿……刺眼……疼……没有力气……光……
说来真是讽刺,师傅让我看的东西教我虚无,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用来成全自己的执着。放不下对生的渴求,不能潇洒的对不甚明朗的感情放手,总是在疲倦的摇摇欲坠时,听到一个说等我的声音,所以不敢放弃,不能离开,不能再黑暗中躲避太久。有些东西一旦跟性命挂钩,即便是欺骗也只能一步步的走到底了,哪里有什么回头的路,绕了无数遍才明白,其实是个圆,起点和终点连在一起的圆,怎么逃的开啊。


第三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123 19:08:04  字数:4119

 生命,在于呼吸之间,我已经浪费的够多了,是不是意味着会有巨大的幸福在等着我呢?病房的白色成了非常可亲的颜色,因为终于不再是压抑的黑暗,如果下一秒看到的是周强,那真的赚翻了了,可做人不能这么贪心,长征还没到尽头,缓过这口气,还得执着的走下去。
所有的感觉都回来了,可是我不能动弹,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睛转一下都疼,清醒的时间维持的很短,黑暗还是占据了大部分时间,大拇指被扎的伤口还没好,稍微碰一下,疼痛就能让意识维持的久一些。我已经记不清那些经文了,是周强的牛肉面在吸引着我,吃一口已经满足不了了,以后我要天天吃,顿顿吃!再也不让自己这样饿,再也不会离开,一辈子,守着……
我觉得过了好几天了,可每次醒过来都看不到人,输液管里滴答的液体流进我身体,半个身子都是冰的。有时候是白天,窗帘都挡不住阳光的灿烂,是不是夏天了?晚上的时候,会有霜白的月色,打出窗栏的影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哪里窥探着我。病房的仪器并不多,床头的东西每天都不一样,我知道在我睡着的时候有人来过,也许是我爸妈,也许是李东他们,说不定周强也来过,我这个样子,他们又担心了吧?得赶紧好起来,让他们担心的眼泪白流,这么想着,睡觉都会笑出来。
终于看到人,我的眼睛是被掰开的……小手电晃我的眼睛,疼的我眼泪都溢出来了。
你个臭老头!
“咦?你醒了?”张叔叔吓了一跳。
我瞪着他!**的是兽医吗?旁边给我换输液瓶的护士凑了过来,怪物一样看着我。
“行,会瞪人说明你不是在梦游。”张叔叔无奈的叹气,“我就说你命大没那么容易挂,你爸还不信,不吓死一口子,你舍得死么!”
这是医生么?刽子手啊,不给我下刀子满足不了是吧?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护士立刻拿着吸管给我点水,凉凉的,冲淡了舌头上的苦涩。
“唉!”张叔叔重重的叹气,捏着鼻梁,“你出院,我也辞职,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再也不穿这身衣服了,治不好你,我放弃。”
啊?别,别啊,不能就我一个人倒霉啊,你再多治俩人去啊,治死了治残了也让我找点平衡啊!
护士抿嘴笑,张叔叔夸张的摇头,不过才四十多岁,非装出七八十的样子,驮着背往外走。护士一边给我擦身体一边告诉我,说我刚送来时,有个男的把张叔叔揍了一顿,我第一反应是周强,可护士说那人头发很长,打人的时候显得特狂野……是李东,这小子理发的钱都不舍得花了。护士说我睡了十多天了,我爸妈每天仍旧是早上过来看我,床头的花是个女的带来的,具体是谁她已经不记得了,许多人都来看过我,都以为我活不长了,哭了一鼻子就走。在她的帮助下,我看自己的手指,护士说是那个“狂野”的男人干的,我就说么,这么多天,瓜子皮扎一下早就该好了,可现在指甲缝的伤口血还是新的呢!娘的!李东这个混蛋,居然拿牙签扎我!
气呼呼的又睡着了,生气也是件耗费体力的事,觉都睡不好!我每天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如果我爸妈来的及时,我还能跟他们说两句话,他们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伤心,我妈的表情很复杂,让我有一种不安,我怀疑我又干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我爸说我再这么折腾下去,他们活不到一百岁就完全是我的责任,还说让我出院后立刻去赚钱,我几次三番的住院,又没有医疗保险,家里镚子都没了!
现实真的很残酷啊……
“狂野”的男人,李东也来了,衣冠楚楚的最多是个健壮的书生,哪有什么让护士眼睛都桃花了的“狂野”气质啊。李东把我鼻子捏肿了,说他注册结婚那天,到场嘉宾每人一个大红包,我也想去啊,这小子好面子红包肯定薄不了,可还有两天就是儿童节了我这还不能自己上厕所呢……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大几了,这下子跟小曼兔林是一路货色,成了家就没了兄弟,好容易把人盼来了,跟媳妇儿一个鼻孔出气。俩人不是空手来的,好大一个果篮,一进门关明艳就撕开包装挑了我最喜欢吃的山竹一个个吃了起来……大几这个叛徒,掌心那么的蟠桃洗了四五个,小刀子切开一口口的喂——她媳妇儿……桃瓤还带诱人的红色,一看就非常甜,大几说我消化系统还没恢复,扔给我一个吸管,让我自己喝白开水。关明艳一边吃一边教训我,说我真是没原则到家了,骗钱骗色骗感情,她那连出席我葬礼的黑西装都准备好了,还是特意定做的。我不死还真对不住你们……
可我已经习惯了关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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