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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弃妇醉逍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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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屠九螭的人去了又来,回报的结果只有一个:没发现两位小公子的踪迹。
苑如一直保持着瘫坐的动作一动不动,直到天渐渐的变暗,玉兔东升,漫天星辰零落出现。她才止了泪,不去看一直陪坐在面前的屠九螭。淡淡开口:“你走吧。”声音已然沙哑,语气中更是苦涩绝望。
“……我先走了。”屠九螭半晌,才挤出这干涩的四个字来。
苑如抬头,目送他离去。月光下,他的背影孤瑟寂廖,脚步略显踉跄。直到他走出她的视线,苑如才默默起身,进了房间。
将房间收拾妥当,关门闭户。又伏在床榻上嘤嘤哭了半夜,直到后半夜,才终于歇了声音,灭了烛火,进了空间。
两个孩子此时也已累倒在果林间,边上散放着一些果核,小脸红扑扑的,两人的脸上都挂着些泪。她刚进来,无忧便惊醒过来,看到是她,立刻惊喜的扑了过来:“娘亲,原来你也在!”
“无忧,怕么?”
“有娘亲在,无忧不怕。娘亲,这里是哪里?我们怎么来的?”
“无忧真乖,其他的,无忧且先别问。等以后长大了,自然会知晓。”
“好,无忧不问。”
“真乖。无忧,听娘亲说,娘亲现在有些麻烦,这些天大抵都不会过来,你要照顾好无尘。吃的用的,娘亲都备好了……若是得闲,娘亲会来看你们……”
“娘亲放心,无忧会乖乖的。”
虽然依旧不放心,苑如仍离开了空间。一夜未睡,直至天明。天色发阴,屠九螭一脸憔悴的再到她的小院,“我找不到他们。”看起来,应是一夜未睡。
苑如肿着一双眼,看也不看他。按着平时那般,做了早饭,将饭端到桌上,招呼着不在的两小一起吃东西。她笑眯眯的跟无忧说话,让无尘不要将饭吃得满桌子都是。
屠九螭只看到一半,便逃也似的跑了。
吃完饭,苑如正常的去隔壁酿酒。到了中午,忙忙的回来带孩子……面对着一空寂的一室,她该笑笑,该哄哄,只当两个孩子还在。
只是,每到夜晚,她的屋里便会出现哭泣声,到了后半夜,灯熄之后,她才可以偷偷的进空间里一会儿。
如此过了五日,这五日,屠九螭除了第一日外,再没出现过。到了第三日时,一直不眠不休的苑如,终于昏倒了。
屠九螭安排的人立刻跳出来,请了大夫,只说是太过劳神,思虑过度。开了药,她却并没有喝。
到了第五日,已然形销骨立。
屠九螭也终于再一次出现在她床榻前。
“抱歉了,那酒,大概酿不出来了。”
“对不起。”屠九螭扯着自己的头发,悔的想给自己几刀。“我对不起你。苑如,我……”
苑如摇头,“不必抱歉,只是,我不想待在这里。你……你送我去庵里吧。我大概是进不了祖坟的,回归佛祖的怀抱,也是一种归宿。”
“我该死,我该死。”
苑如却是连话也不愿再说,闭上眼睛。将呼吸收敛到了极致……
“好,我送你去,你,你别急,我跟你说,我已经发现了无忧和无尘的消息,很快就能找到他们,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听到没有,你一定要振作,不然,等他们回来,就又成没娘的孩子了。”
可惜,苑如半点反应也没有。
“呜!”男儿有泪不轻弹,屠九螭此时却已红了眼。这不是他的至亲,不是他的什么人。可为了这个女人,他都流下了男儿泪。是他害了她,是他不该不翻墙进她家的院子,不然,她就不会有此一劫……
苑如的心神此时已进入空间,无忧正在给无尘洗澡。无尘不停的问无忧:“哥哥,娘呢?”
无忧便哄他:“娘去找好吃的了,一会儿就回来。无尘先洗澡,洗白折了,哥哥舞剑给你看。”
无尘喜欢看无忧舞剑,于是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无忧果然最是懂事的,无尘被他照顾的很好。
按时按点的,给无尘摘果子裹腹。到时间就带无尘去洗澡,睡觉。而他的练字和舞剑,却是一日也不曾落下。
苑如就这么看着他们兄弟两个,心中一片柔软。
直到听到屠九螭的哽咽声,感觉到她被他抱起,晃晃悠悠的动作着。她才收回神识,勉强睁开眼。
“你,要送我去庵里么?”
“恩,我送你去。”
“你不是要离开一阵子?”
“带你一起离开。”
苑如闭了嘴,她其实想问他,到底对她的家人做了什么。可又想,问了又能如何呢?就算知道了原因,就算知道他们有苦衷,可她大概总是无法原谅的吧。
就像上辈子,爹爹卖了她,她虽说不怪,可这辈子,也是防着他们的。否则,为何空间那样的宝地,她在他们面前,能半丝不露?宁愿他们受穷,也不愿出手帮他们一把?
终究是不一样的,因为背叛过,而这一次,他们再一次背叛了,不论理由是什么,背叛就是背叛。
出了他们住的巷子,外面停了马。屠九螭抱着她跃上马。腾出一只手抓了缰绳,一夹马腹,策马往城外而去。
终于出城了,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重新开始了。
看到高耸的城门,便是苑如,也难掩那丝激动。
、第40章 终散
“这里风景真好;你……就将我留在这里吧。”那是一座山;苑如让屠九螭将她抱到山顶;看着日落,苑如一时间感慨万千。
“不行。”屠九螭将腰间的酒葫芦拔开;给她嘴里喂了口酒。苑如尝出来的;这是她的酒。
“怎的不行,可以天天看到这样的美景,也是一大快事。何况,你现在应该很忙吧。”
“……”是的;很忙。可到了这种时候;他却放不下她。
他是真的后悔了,他恨不能她骂他,打他;哪怕拿剑在他身上扎两窟窿也是好的。可是,她偏平平静静的,连那窖酒都给他酿好了。跟他说话,更是不见半丝火气。
这让他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苑如知道,大概是不能说服他了。于是,只好想别的办法:“屠九螭,那朵花好漂亮,你替我采来,可好?”在山壁下,一朵红花摇曳在风中。与周围的断壁青石作比,显得异常美丽。让她一眼就看到了。
只是,那里位置比较危险,寻常人很难采到。可屠九螭,应该是难不到他的吧。
“好,你等着。”屠九螭看了那花一眼,立时便应了。只是依旧不放心她:“你……”
“你放心,我在这里等着,不会乱跑。”又苦笑:“我也跑不掉不是?”
屠九螭走了两步,又回头,四下打量,确定附近没有旁人,才重新走向峭壁。刚到边上,又回头看她。见她依旧神色淡淡,可眼底确实没有存了什么死志。又见那花的所在,若是她真的要从这里跳下去,他定能接到她。
于是,放下心来,扯了一根树藤,身如猿猴,蹭的就下去了。
苑如至此,方松了口气。意识一转,人已消失在原处,进了空间之中。
屠九螭摘了花,小心咬在嘴里,人复窜上山顶,便见空荡荡的山头,哪里还有人在。
“苑如!”他扬声长唤,一开口,那音色里已有悲意。嘴里的花随之坠落,脚下一个踉跄,恰恰好的将那花儿踩碎,花色艳红,这一踩,便浆出汁来,鲜红鲜红的,染了山石,也染红了他的鞋头。好似血一般,刺目的很。
“我的错,我该死……”若不是他贪心,若不是他的家人贪心。怎么就将人生生逼到这样的地步?是他蠢,是他傻,但凡小心一些,又岂会走到这样的地步?是他没用,是他无能。若他心志坚定,若他能在家里地位再高一些,说话再管用一些,又岂能让他们如此设计,将人逼到绝路?
这一刻,那个一心只为酒而痴的男人消失了,他的心里不再有酒,这世上最美的酒,被他生生毁了,再没有酒能入他的喉了。
仰头,将腰间酒葫芦的酒倾倒而出,酒洒在山石上,淋在草木上。直到底朝上,再滴不出半滴酒来。方将整个葫芦远远的扔了出去。
“我屠九螭发誓,今生今世,再不碰酒一口。”除非,他能再找到他心中最美的美酒。只是,这天地间,他到哪里再去找那么醇香那么甘厚的美酒?
屠九螭虽然悲怆了一阵,可发了誓,下了山,神色已然恢复平静。
天下大业,以前他并无太多想法。可现在……他说不得也要拼一把。只为了,再不让今日的事,重演。
……
苑如一进空间,就被两小缠住。她自己自然也乐意被缠,好久没跟两小一起玩耍,这些天更没好好给两小做些吃的,着实委屈了他们。
这次,她卯足了劲,用有限的东西,愣是弄了一堆的吃的出来。
两小吃得欢快,吃到最后,个个挺着小肚子,连站都站不起来。吓得苑如不停的担心他们,怕他们撑坏了。
幸好,两小在空间里,这段时间一直吃空间里的水果。空间里的水果灵气也足,小孩子本来身体就纯净。这几天,到是把身子养得壮实不少。这点东西,虽然撑,到不至撑坏。
待确定两小没事,苑如才带着两小四下玩耍。虽然他们来了不少天,可却并没有乱跑。没有大人在,就他们两个小孩子,难免心慌。现在,到似找到主心骨一般,像是山上的猴子般,没片刻安宁。
“娘亲,这里真好,无忧好喜欢这里。”无忧跑了一圈,又跑回来,拉着苑如的手,再不愿松开。:“娘亲,我们以后就留在这里,再也不出去了,好不好?”
苑如失笑,“真是个孩子。”却是没应这话。
留在这里?一度,她也是有过这样的想法的。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就说她是耐不住这寂寞吧……上辈子的她,虽然恨透了迎来送往,一双玉臂千人枕的生活,可到底,她也习惯了那热闹。习惯了,在她的感知下,到处都是人。哪怕个个表里不一,哪怕人人对她不屑又鄙夷……可是,只要有个人在她眼面前,让她看着,她就觉得,她还活着。
她这个几乎看破红尘的都无法想象,却忍受接下来的百年寂寞,更别说这两个孩子了。他们如今小,只当这里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自然不愿意离开。等他们大了,等他们知事懂事了,自然就会无聊了。会想要离开,去外面见识见识。
男儿志在四方,这小小空间,哪里是他们该待的地方。
不过,将来用来养老,到是不错的地方。只是,苑如盘算着自己的年纪,想着,她想要养老,只怕还要很久很久的。
在空间里待了十日,苑如估计着,就算屠九螭有这个耐心在这里等着,守着,有这么久,他应该也走了吧。何况,她并不觉得,他会有那样的耐心。
毕竟有这十日,已经足够让他将这山头挖地三尺一遍了。而这世上,怕是谁也想不到,会有人可以凭空消失,再出来的时候,又凭空出现。
当然,未尝没有更凉薄一些的理由,屠九螭也许对她有一时的歉疚,却不会有真情。他也许根本在当天就走了,当时悲伤一回,转头便忘。
苑如自认,对于男人,她还是很了解的。
出空间的时候,依旧是苑如一人。这一次,却不是寻常的村妇打扮。而是一身干脆利落的男装,挽着发,脸上抹得淡黄,身后还背着一柄长剑。最普通的,铁匠铺子,一两银子一把的那种。
下山之前,她在附近看了看,并没见到半点异常,也没有人烟。嗤笑了一声,便大大方方的下山去了。
出城之前,苑如并没想过,要去哪里的。
身为一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女子,她的心其实很小。只想找个安稳的地方,好好的待着。与人群保持不近不远,不被伤害,却也不至太被孤立……的那种。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胆小的,被伤透过的小女人。
可现在,她不知道这世上哪里还是安稳的。都城吗?那里应算是目前为止,唯一安稳的地方了吧。毕竟上辈子,那里是从头到尾都不曾被战火烧着的地方。因为皇帝在那里。
“娘,不,爹,你们要去哪里?”离那山远一些了,苑如买了一辆驴车。在驴车上搭了一个小棚子,正好让两个小家伙待着。
“爹,爹。”无尘新奇的叫着,好不开心。
“去都城吧。”苑如终于还是决定去那里。
他们并不着急赶路,因为她背上时时背着长剑,因此,哪怕一路上很多难民用垂涎的目光盯着他们的驴车,却并没有敢来打劫的。
苑如却更加小心了些,平时吃东西,从来不在人前。总是背着人的眼睛……可就算是这样,无忧无尘白白胖胖的样子,依旧惹了人的眼。
“爹,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大概是想把你们抓去……卖钱。”或者,吃掉。可后面的话,她没敢对孩子们说。苑如拍了拍无忧的头:“看好弟弟。”这才看向拦着她驴车的这群人。
是的,一群人,一群面黄饥瘦,双目盯着他们三人,盯着她的驴车的视线全都在发光一群难民。他们自己日子过不下去的,所以,他们也不欢许别人的日子能过得下去。谁过得下去,谁就是他们的仇敌。非要杀死他们,非要抢光他们,让他们变的跟他们一样。
苑如将长剑抽出来,横放在腿上。却并没有再去碰它。而是甩着鞭子,猛的一抽驴屁股,同时,一根绣花针也狠狠的扎进驴屁股上。
“嘎!!”小黑驴一声怪叫,撂着蹶子向前冲去。
那些人虽然凶狠,却体虚瘦弱,还偏是怕死的。因此,这里一撞,那边自己就忙忙的散开了。可惜没能撞死人!苑如不无遗憾的想,一抖手里的绣线,驴跑得更快了。以至于前面那些没有拦车的无辜者们也是一团混乱。有个跑得慢的,就直接被撞了个倒仰。
可惜,苑如的仁慈之心本就不剩多少了,现在带着两个孩子,更是半点都不可能有。一路狂奔,直到没有人的地方,才一抽绣线,将绣花针抽了回来。驴不疼了,自然也就慢慢缓了过来。
苑如这才有功夫去看两小,见两小滚成一团,无尘的头压在无忧的胸口,腰变成个大虾似的,整个人圈在无忧身上。无忧死死的抱着他,护着他的头,他自己却跪在车里。
“娘,没事了?”驴车一停下来,无忧长长的松了口气。小脸惨白,除了抱住无尘的胳膊外,浑身都在抖着。
“恩,没事了。”苑如连忙钻进车里,将两人分开。先将无尘检查了一翻,确定他被保护的很好,这才又去看无忧。无忧的胳膊被撞青了,后背也有些破皮。唇角被咬破,有些渗血。
苑如看得心疼的半死:“疼不疼,都是娘没用。”
“哥哥,疼,呼呼。”无尘连忙凑过去,不停的给无忧的小嘴呼气。
无忧将无尘搂在怀里,对着苑如笑道:“娘,我没事。您忘记了,孩儿可也有练武,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怎么可能不算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呢!!
苑如拭了拭酸涩的眼角,“好,无忧是个男子汉。”她将两个小家伙搂进怀里,用力的揉了又揉:“好了,我们继续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上架了,请多多支持!!谢谢!!
、第41章 麻烦
长安城是都城;有驴车从邑州城到长安;快的话;其实一天就到了。可他们走得慢,官道被难民堵了起来。很多难民都往长安涌去。
而更多的却是士兵;他们在清理那些难民。
苑如看不出来;这些士兵是属于哪一方的。因为不管是皇宫里的那位,还是现在在邑州城里的那位,全都姓司马。他们是一家,妙的是;拉出来的旗子都是一样的。
所以;她分不出来。
但这些人在干什么,她却是看得出来的。他们在拉这些难民里的人去当壮力。所谓壮力,就是强行征兵。只要是男人;不分年级,一人分支长枪,只要能拿得起来的,他们就会编收。
至于女人,也是要的。有的直接送到某个士官的后院里去,有的则被拖出去做些女人能做的事,比如浆洗,比如做饭。再惨一些的,就是会打成了奴隶,被送到更远些的地方买卖。更惨的,就是直接被送进妓营去。到了那里的女人,就没一个能囫囵着出来的。
苑如本不该知道这些的,可上辈子,她偏巧认识一个从妓营里出来的。苑如还记得,她被送到楼子里的时候,她有多么的高兴。她觉得,她来到了天堂!!
“爹,我们不走大道了吗?”
“不走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她不想被打成壮力,也不想被当女人给带走。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她都不想面对。
所以,不如避开吧!绕点路就绕点路。
“爹,他们为什么会成这样?”孩子大了,懂得思考了。
“因为打仗了,他们的家没有了,所以只能逃出来。可是,他们不知道,不只他们家里在打仗,到处都在打仗。所以,他们无处可逃了,就只能在路上,不停的找不停的找……”
“找什么?”
“找一个可以安稳的待着的地方。”就像她,只是,她不是因为打仗才出来的,她是因为,想要安稳。
可也许她也是错的,就像这些难民。这天下,真的有安稳的地方吗?
“就像我们家的果园?”
苑如笑:“是的,就像我们家的果园。”
“那我们可以将他们带到果园里吗?”
“不能啊。无忧,你要知道,人心是贪婪的。如果将他们带到果园里了,他们就会想要占为已有。到时,就把我们给撵出来……到时候,我们就无处可去了。”
无忧沉默了,他在思考。脸色一变一变的,苑如觉得自己不是个好母亲。一个好母亲应该教导孩子与人为善,应该教他怎么更乐观,去发现这世界的美好。可她做的,却似乎完全相反了。她有些担心她的两个孩子,不知道将来,他们会长成什么模样。
“他们坏,不要他们去。”无尘突的开口,小脸上满是气愤。
无忧似乎松了口气:“无尘说的对,他们坏,不要他们去。那里,就只属于我们家的人。谁也不让他们进。”
苑如松了口气,幸好,他们并没有发现他们的母亲的黑暗。
不走官道,难民更多了。驴车几乎没办法再前进……苑如开始担心,跟着这些人一起去长安,他们真的能进城吗?可到了这里,似乎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这一晚,他们又找了个避静的地方停下来休息。虽然时不时的有会探头探脑的望过来,但只要苑如的视线一望过去,他们立刻就缩了回去。
如此一直到后半夜,两个小家伙在车里睡得酣熟。她则坐在车边上的火堆前,一边运行体内的灵气,一边给火里添些树枝。
谁知,这一夜却注定了不平静,到了后半夜。便是那些难民们也全都抵挡不了睡神的召唤,全都睡去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的由远及近。
那是一行十人的队伍,其中有一个人被另一个人背着。那两人全都一身的黑衣斗篷,帽兜将整张脸全都挡在黑暗里。
一看到这些人,苑如就知道,这些人都是麻烦人。小心的往驴车上靠了靠,考虑着,要不要将两个孩子送到空间里去,就见那群里人中出来一个,四下里绕了一圈,最后不知怎的,竟往她这个方向直走而来。离得近了,才小心又犹豫的开口:“陆……公子?”
一听这问话,苑如就知道,麻烦了。还是躲都躲不过的麻烦。重新又扫了这些人一眼,这一次扫的,可就用心多了。
一个个的,全都身形壮硕,龙马精神的。只是,虽然全都是黑色的衣服,可他们身上仍可看出脏污来,甚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以及药味。
默默收回视线,苑如打起十二分精神,看向来者:“请恕在下眼拙,您是?”
那人腰弯得低低的,才小心的将帽兜往上推了推。露出一张并不太出彩的脸来,可这张脸,却生生让她打了个冷颤。
“田哥儿?”田哥儿,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也没什么名气。甚至以前,她见到他的时候,他都只是一个跑腿的,她甚至连他的大名都不知道。可问题是,他是替秦恭跑腿的。秦恭到了后来,应该是忠王。在这样的乱世,虽说极易取得战功。便是,被封为一个“忠”字,而且是异姓王……可以想见,这功劳有大。
她下意识的又扫了一眼那几人,这么两句话的功夫,那几人已到了她的火堆边上。那个背着的人的高大男人,此时猛的抬头,一张血乎乎的脸露了出来。一双厉眼,好似利箭一般,直刺她的心间。
她又是一颤,哪怕对方的脸大半藏着,哪怕露出来的部分都血乎乎的,她还是立时就认出来,这人,就是秦恭。
再看他身后背的那人,被他小心翼翼背着的,保护着的。现在更是极小心的从背上挪到怀里,以自己的双腿为床,不让他沾上一点脏污的地面的人。
苑如下意识去猜,那人是谁?
第一反应,她觉得那人是皇帝,也许是什么救驾之功。才让他获得了一个“忠”字。可那人的身量实在太小。比她还要小一些……她又想,或者是太子?
闪烁着收回视线,“田哥儿,那个,我们是不是碍着你们了。那个,我们,我们立刻就挪到别处去。”
“唉,别,那,那什么,陆姑娘。我们急着赶路,想,呃,想您借……”
“爹。”无忧突然从驴车里冒出小小的头颅来,小脸上满是委屈:“爹,无尘尿床了,人家的衣服都湿了啦!!”
苑如立刻跳了起来,冲着田哥儿尴尬的一笑了笑,“那个,你,你稍等哈!”说着,人就要冲进驴车里。
“等一下。”突兀的女声,清亮而甜美。
苑如下意识的停下来,四下张望。结果一转头,对上秦恭怀里的人的眼睛。她猛的瞠大双眼,这个人,竟是个女人!!
苑如张了张嘴,半晌,才咳了一声。“这位夫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女人对她的称呼并没有表示异议,还冲她笑了笑:“是这样,我们接下来要赶路,路途有些远。所以,想请公子您将这驴车卖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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