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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刀白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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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能这般笑侃,这般当笑话看,须得我冷眼旁观,不是他那一群女人中的一个才行啊!

其实,相较于段正淳,就对感情的态度来说,我更看不上的反而是段誉。
这人简直继承了段正淳在对待感情方面的所有缺点,好色也就罢了,偏还要做出一副对神仙姐姐情深意重的模样。需知,他若真爱他那神仙姐姐,怎么不见他对那跟神仙姐姐同样相似的王夫人有多少好感,偏就对年轻貌美的王语嫣念念不忘?他心里有了王语嫣,做出一副深情不逾的模样,可一遇上那些年轻姑娘们,却又总是意动。
比起段正淳爱一个便是一个,见到谁的面便真就一心一意的只有谁的分段恋情,段誉这种明明止不住的要花心,却偏要披上层痴情外衣的做法,反而落了下乘。
而且,从我如今已经模糊的天龙记忆中,段誉此人,除了无与伦比的运气,还真没有什么别的值得称道的,比起段正淳的才华横溢学识渊博,他也就只是个酸腐书生而已了。
想到会从我肚子里爬出来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我就觉得肚子痛。

作者有话要说:倒不是段誉真这么不堪,只是他对待感情的态度我实在不喜欢罢了。他的豁达乐观,我倒是觉得不错的。
另一方面么,也是为了塑造女主的性格以及她对待感情的态度而已。
文中角色言论,或许有些与作者观点相同,但不完全代表作者言论。
另外,我其实非常的不明白,为什么有些穿越文里,主角对剧情的发展,了解详细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简直就像手边有本书,能够随时一翻一样。
如果是单一的穿越文,我或许还能勉强理解。因为人么,总有特别喜欢的东西,难免会看了一遍看二遍,看了二遍看三遍,熟悉得一闭眼就能想起来。
可是,对于某些综漫综小说里,主角也能对无数的“世界”都了解得那样详细,我就觉得不可思议了。
所以,这文里,女主会有记忆错误的情况,会有很多记不住的地方。大家看了别奇怪。
刚开新文,比较激动,我另外一边的文都还没更,就码这个了。
唔,乐意看末世文的,可以去我另外的那个末世文新坑看看。为嘛我觉得还挺萌的,偏偏就没人喜欢捏? 
  第 3 章
然后就开始跟着我爹学武了。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才从床上爬起来,还是被深深的打击到了。
电视里也好,小说里也罢,哪个不是翻到一本武功秘籍就能独步武林了?可谁也没说……谁也没说……要蹲马步呀!
我两条腿直打颤的蹲在我家竹楼的过道里,蓝哥儿每次出门,都能看到,来来去去,一天能看到我的丑态好多回,这下……我的脸算是丢尽了。
我爹却丝毫没考虑到他女儿的形象问题,径自在腰间插了条乌黑的鞭子,在旁边叽里咕噜的念经。
每每我刚想偷偷站起来一点儿,我爹的鞭子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啪的一声落在我脚边。竹楼空响空响的,那声音……没打着人也会吓死人的。

我端着马步,手收拳在腰侧,大腿跟癫痫似的抖个不停,哭丧着脸吼:“我不干啦我不学啦!爹你欺负我!”
恰好蓝哥儿刚背着一篓子草药回来,那药篓子比他人还高,跟子弟兵的伪装似的,我一个没察,竟是没注意到,直到他听到声音,满眼诧异的看过来,我的撒泼抱怨才险险的戛然止住,赶紧埋头装没看见他。
我爹于是懒洋洋的瞄我一眼,竟然满脸热情的唤蓝哥儿来玩。我怒目而对,蓝哥儿瞄我一眼,很有眼色的说他还得上山去采药,等过几天赶集了,可以去换点布匹回来。我瞧他有些脸红,扭扭捏捏一阵才小小声说,他想给他娘做件新衣服。
我爹欣慰点头,夸赞了蓝哥儿一番,总算让他走了,我瞧他推门进屋没一会儿,又背了空药篓子走远了,这才接着嚎。

我爹不知道从哪里拖了一棵手腕粗细的赤红色怪树回来,这会儿正慢条斯理小心翼翼的扒皮,闻言不甚上心的道:“那可不成,撒泼打滚要学的也是你,这会儿转眼就说不学了的还是你。可没那么容易。”
我继续吼,腿也继续抖:“我还小!我才两岁多!”
我爹眼皮子都不抬的,随手一甩鞭子,又是一声脆响,我刚刚才挪出去一点儿的脚尖立刻忙不迭的缩了回来,再一看,脚边儿上,好端端的一根大绿竹竟然破了一个圆溜溜的洞,让我后半截辩解咕咚一声就吞回了肚子里。

我爹一鞭子立威,任由我心里百转千回了一阵,自己则撕下一根赤红色的树皮,立刻拿烈酒洗了掌心,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把那树皮浸到药缸子里,说:“你爹我当初学武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
“可我是女孩子!女孩子!会罗圈腿的!”
爹终于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盯着我两条胖嘟嘟的小短腿儿喃喃发问:“罗圈腿?什么罗圈腿?”
我偷瞥了他一眼,伸手比了个圆,特意比成了椭圆,两端椭的厉害:“就是这样,以后走路都这样,多难看,会嫁不出去的。”

爹嗤笑了一声,伸指弹了我的额头,再也不理我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问:“我刚才说的那些你都记着了吗?”
我傻眼,扭头看他:“你说什么了?跟念经似的?”
我爹抬头,有些目瞪口呆:“什么念经?!你这……你这孩子……那是我们摆夷族的内功心法!”
我尴尬嘟囔:“我可没听懂,我还当你在念经呢!”转而理直气壮:“我才两岁,两岁!你都没教我念书,我怎么可能听得懂!”当了两年的小孩儿,什么都不用操心,心思自然就简单了,多少也沾染了一些小孩子的习惯,于是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虚岁三岁了!”我爹跟我对视,半晌,笑了,一副迁就我的模样摆摆手:“好吧好吧,你才两岁,爹爹都还没教你念书习字,你怎么听得懂?自然不是你的错。”说着摸了摸我的头,我的腿再也承受不住,一颤,噗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于是,我知道了,学武还得先学字,不然,那些什么内功心法可就看不懂了。天知道那些武林人士,怎么把内功心法写得跟考状元似的文绉绉的,难道是因为人家都说江湖人粗鲁,所以硬要显示一下自己的文学功底么?
我嘀嘀咕咕蹲完了马步,开始跟我爹学字,可又发现,我还得学医!不然,那些心法里一会儿说这样穴,一会儿说那样穴,我可就搞不懂了。那种东西,只要弄错了一点点儿,就能把自己给废了。
还好,咱们摆夷族,久居深山,本来就强于医毒,所以,我爹找来找去,能用来教我习字的书,都是些医毒方面的,于是,学字跟学医也就合而为一了,算是少了份功课。
有了扎马步的痛苦悬在前面,我对于学医学毒就上心多了,总算让我爹满意了一回。

其实吧,我也不是吃不了那点苦头。可就是想跟我爹闹一闹。
我爹虽然不颓丧了,可我知道他是因为要抚养我,但心里还是念着我娘,还是不曾走出来的。
我晚上起夜的时候,经常看到我爹一个人坐在竹楼外面喝酒,孤独寂寞的样子,像头独狼。直到转眼看到我,脸上才有了笑。
他会牵了我的手,一边儿陪我说话,一边儿陪着我下了竹楼去撒尿。
深山里,风景自然是好,可半夜起来,那远远近近的野兽低嚎,满眼的影影绰绰,其实很吓人。我一直以为爹爹他不知道我害怕的,可实际上他知道。

第一次有人陪我去撒尿的时候,我差点哭了。是差点,实际上我没哭,我只是一起身,就扑到了背对我站着的爹爹怀里去。
爹爹一直在那儿轻声的唱着歌,让我知道他就在我旁边。那歌没甚特别的,摆夷族的人都会唱,但我头一次觉得,那么好听。
爹爹让我吓了一跳,一把把我抱起来,亲亲我的脸,说:“怎么啦爹的凤凰儿?别怕,以后要起夜,记得叫爹爹一起好不好?”
我抱着他的脖子一个劲的点头。

我上辈子的爸妈,有些重男轻女,虽然家里并没有什么条件,但所有他们能够付出的疼宠,从来都不是给我的。
哥哥能睡到七八点钟,可我从小就得五点多钟就起床,煮饭、切猪草,然后烧火喂猪,等到点了,再叫哥哥起来。然后匆匆忙忙吃了饭,就去上学。
我在村大队读了六年小学、三年初中,从来没有一天,是没有迟到的。
我成绩好,老师其实挺喜欢我,他们也找过家里,跟爸妈他们谈过好几回,我躲在一边,听到爸妈不耐烦的说,姑娘家本来就是别人家的人,现在不帮家里做点事,难道就这么白帮人养了?我们家里的事,老师你们这些文化人不懂,不用你们管。于是,老师再也不来我家了。
我不是怪爸妈他们,他们是一辈子的农民,有这样的思想很正常,如果,我不是走出了那里,到外面读了书,我大概也会有那样的思想,跟他们不会有任何区别。何况,我感谢他们,至少,他们让我读书,让我学字,让我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只是想说,这一辈子的爹爹,让我有了被人宠爱的感觉,让我可以肆意撒娇,让我第一次相信了那句话,女儿是要娇养的。我很喜欢他。

于是,跟爹学武以后,我仍旧每天跟爹撒娇乱扯,爹依旧在一旁一脸威严的压迫我。
如今的时间堆得满满的,每天扎一个时辰的马步,跟着爹学四个时辰的医毒,再打两个时辰的坐,修习内功,剩下会有四个时辰给我休息。
是的,还有一个时辰不见了对不对?那一个时辰,爹爹会给我按摩。
他是族长,于医毒一道颇有建树,虽然嗤笑了一通我的罗圈腿说法,但他给我采了好些草药熬煮了一大锅,把我扔到木桶里泡澡,泡完了,把光溜溜的我提出来,扔在床上,从头顶按到脚趾尖。
至于害羞?我都把他当我爹了,我还害羞做什么?何况,就我这么大点儿,胸也没有,屁股也没有,我要害哪一块儿的羞?所以,每每我都是自觉自发的把胖嘟嘟的小脚板往我爹的大掌里一递的。

爹板着脸说,这只是为了帮我修习内功!我哦哦乱应着,可我虽然早已舒服得躺在床上眼皮子都懒得动一下,但也能感觉得到的啊,他可是花了老大力气替我按腿的。
嘻,明明怕我长了罗圈腿嫁不出去,还不承认!
不过,照爹爹这么泡泡按按之后,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每天早上起来,昨天的酸软都不见了,而且,我打了一个多月坐之后,渐渐的,终于感觉到了小腹的一股热气,虽然仍是若有若无,但我知道,这就算是内力初成了。
爹说,这个速度还是不错的,他当年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到这个程度。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安慰我,不过,作为一个把武功看做神话传说的人,我心里的窃喜总是不少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吧,有一个人疼宠你,自己就会冒出小孩子脾气来。 
  第 4 章
那团气轻飘飘的,若有若无的,每每我用心去感受的时候,它又不见了,我不注意的时候,它又冒个头出来。不管我怎么想着爹爹的吩咐,想要引导它沿着经脉运转,它都像一条滑腻腻的鱼一样抓都抓不住。
这样几天下来,始终没能有一点进展,我便有些心浮气躁了,爹爹立刻捏着我的脸狠狠的骂了我一通,说学武之人最忌急于求成,如果不是我内力初成,有也相当于无,这样的心态修习下来,只怕就要走火入魔了。

我这才不敢乱来,规规矩矩的盘坐在竹楼前面的走道里,缓缓的呼吸吐纳,一点一点按部就班。
爹爹见我受了教训,这才与我一起盘坐下来,推掌抵在我背上。立时便有一股热热的气流顺着爹爹的掌心送入我的体内,蛇一样蜿蜒游走。
我惊呼一声,便听爹爹道:“还不闭上眼睛?你内力初成,气基不稳,我暂且为你引导一番。你要细心记下才是。”
我应下,心道,原来还是有捷径的么!难怪学武之人,总还是需要师傅的。
静下心来,便感到那股热力不疾不徐的在我体内游走了一圈又一圈,渐渐的,我体内的那点微薄热感也缓缓的融了进去,顺着爹爹的内劲游走了起来。

身体像是在呼吸一般,轻松自在,大脑一片空明,竟是慢慢的失去了意识,像在水浪上起起伏伏一般。
等我再回过神来,天色竟然已经晚了。我惊讶一瞬,顿觉神清气爽,一点没有盘坐几个时辰的僵硬劳累,体内那点微薄的内劲也已经凝结在了小腹下的丹田之处,虽然仍旧很少,但却凝实了不少。

爹爹在一旁笑看了我,伸手狠狠揉了揉我的脑袋,有些情不自禁的夸赞到:“爹爹的凤凰儿真厉害,刚刚有了气基转眼就能入定。”
他转而又有些感慨,叹息到:“爹爹没想到,凤凰儿你的天赋竟是如此之高,只怕爹爹也教不了你几年了。可惜咱们摆夷族世居深山,爹爹也不认识什么武林上的高手能人,没办法为你寻觅良师。倒是爹爹对不起你了。”
我转头看他,就见他双手撑在栏杆上,有些怀念有些愧疚的看着远方。

由于有了爹爹照顾,我那一身不伦不类的小孩子打扮已经没有了,爹爹虽然不会针线,但他勤劳能干,打猎制药都是一把好手,他用了猎物、皮毛还有草药换回好些布料首饰,又给了银钱,托了族里的姨姨们为我裁制成衣。如今,我虽然是没有了娘亲的小孩儿,穿的却一点不比别人家的孩子差。
身上是一件小巧的绯色窄袖短衣,外面罩了件薄薄的大襟,下面再穿一条同色的筒裙。只不过,为了便于我这样的小孩子四处跑跳,筒裙特意做得宽松了些,跟“筒”字不太能沾上边儿了。只可惜,我如今矮矮小小,这么一穿,走路便有些晃晃悠悠,活像只企鹅,颇有些可笑。不过,我腰上的银腰带却要爹爹亲手替我系上的。

摆夷族的女孩儿都有一条银腰带,本来该是女孩儿长大了,由母亲亲手传下来。意义重大,基本上就是定情信物一样的东西。但是,大概是我娘亲早早去世,我又比较懂事的缘故,爹爹竟在我还这么小的时候,就把腰带给了我。
那腰带上有好几颗宝石,精致漂亮,不过,由于传了好些代人了,一些银饰的凹陷处便变了颜色,却不难看,反而多了一种厚重古朴的感觉。我每次轻轻抚过那凹凸的表面的时候,都仿佛还能感受到上面的思念,都还能想象,当初,我那美丽温柔的娘亲将这条腰带送给我的爹爹时,爹爹心里的欢喜。

我喜欢我爹爹的长情,但是,我不想看他一直这样思念下去。
思念是最熬人的东西,耗的是人的精血。
我扑过去,抱住爹爹的腿,爹爹怔了一下,回过神来,俯身抱起我,亲亲我的脸,笑问了:“爹爹的凤凰儿,怎么了?”
我伸手抚平爹爹额上的皱纹,在他脸颊上左右各亲了一下,这才道:“爹爹,不要不高兴了,学武又不是就要跟人打架的,爹爹你不是说了么?学了可以强身健体的啊!”偏偏头,眯眼笑,“还能变年轻变漂亮的!”
爹爹这才乐了,捏了捏我的脸,也亲了我一下:“那倒不用,爹爹的凤凰儿,本来就很漂亮啦,再也没有谁家的姑娘有爹爹的凤凰儿漂亮的!”

佯装小女孩的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到了爹爹的脖子边,小声道:“爹爹,咱们上次吃了蓝姑姑送来的腌肉,这次我们也送点什么给蓝姑姑吧?”
爹爹却仿佛捏我的脸捏上瘾了,令我颇为郁闷——这讨厌的婴儿肥!
爹爹笑话我道:“你还知道礼尚往来了?”
我严肃的拍开他的手指,也狠狠的捏了两把爹爹那张颇为耐看的脸,严肃的掰着手指道:“爹爹你真不知羞,人家蓝姑姑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那么辛苦,你还吃蓝姑姑的东西,羞也不羞。”
伸出一根手指在脸上刮了两下,见爹爹若所有思的将我放下来,拍拍我脑袋,叹息一声道:“凤凰儿说得不错,爹爹是不该受她这份人情。是爹爹那会儿还没清醒过来,有些糊涂了。”

我一听,仿佛不太对头?难道是帮上倒忙了?
心头一急,我一把抱住爹爹的大腿,装作没听懂:“爹爹,你前些天不是打了一头野猪么?蓝哥儿不是要给他娘做新衣服么?反正咱们没用,不如把那野猪皮送给蓝哥儿,让他去换布料回来好不好?”
我掰着手指:“你看,咱们吃了蓝姑姑的腌肉,送一张皮子给她,才算还了人情么!”斜眼看过去,做不屑状挥挥手,“爹爹你该不是想要赖皮吧?这样可不好哦!”
爹爹哭笑不得,拍了我的脑袋一下,大概是觉得那皮子也算能够还蓝姑姑的人情了,便也没多想,回屋里取了制好的皮子在手里,就要去找蓝姑姑。
我见了,赶紧扑过去……
啧,又抱住腿了。其实我也不想抱腿的,可惜人矮了点,抱来抱去只能抱住腿。

我仰起脸道:“爹爹,我去替你送给蓝姑姑吧?”
见爹爹不太信任的看着我,我赶紧露出一脸的笑容:“我好久没见到蓝哥儿啦,我去找他玩么!”摇一摇,又唤,“爹爹?好么?”
爹爹捏捏我的脸:“就知道贪玩!就知道你天天见着蓝哥儿从当门过,都巴不得去找他玩呢!根本就没认真学武对不对?唉,或许如今就让你习武还是太早了些吧?正是贪玩的年纪呢。”于是便答应了。

那头野猪颇大,皮子剥下来后,爹爹其实已经粗制过了,上面的血腥气早已没了,皮毛也用油打过,油光水滑的。虽然野猪皮不是什么好料子,但爹爹的手艺却是顶好的,这么一大张,都快能换一匹粗布了。
所以啊,拿这么大张皮子去还蓝姑姑的那么一点儿腌肉,实在是太超了。我爹他么,终究是个男人,就不会想这么多。这样重的回礼,哪儿还能叫回礼?简直就是礼物啦!
而蓝姑姑……我瞧着,她多半是真对我爹有意思的,收了我爹的礼,心里能不多想?一想多了,大概就会来试探我爹了,这么一来二去……

其实,我倒也不是一定要我爹跟蓝姑姑发展出什么来,感情这事,谁都无法勉强。只不过,我的确想要帮他们稍微走得近一些,给这两个一般孤独寂寞的人一点点可能性。
哪怕是多了一个红颜知己,能放开心胸说说话,也是好的啊!
摆夷族是要求一夫一妻的,可也没说,妻子死了,不能再娶。
蓝姑姑脸上虽然有伤,不及我娘貌美了,但她性子温柔体贴,内里却很坚强,一个汉人女子,能这么无怨无悔的把儿子抚养到这么大,这样的性格,配我爹爹是最好不过了。

那张皮子颇大,爹爹见我一脸跃跃欲试,终于笑着摇了摇头,替我把皮子裹了起来,跟裹地毯似的,厚厚的一长条,然后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顿时一重,我的身子立刻就是一摇,嘴里“哎哎”唤着腿都打不直了,踉踉跄跄晃荡了好久,直到扶住了栏杆,这才稳了下来。
爹爹本来只在一旁抱着手臂看好戏,见了我这一副醉酒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就要来拿我肩上的野猪皮子,嘴里道:“还是我送过去好了,你这丫头啊……要玩就去玩吧,爹爹又不拦你。”
那笑声顿时让我的脸上烫了起来,我虎着脸扯住野猪皮,气喘吁吁咬牙切齿的瞪着笑得不行的我爹:“我不!我偏要给蓝姑姑送去!”

大概是我平日的懒散太令人印象深刻了,我爹讶异的挑了挑眉,慢吞吞的往回收手,一边收,一边故意逗我:“真的?”
“真的!”
“确定?”
“确定!”
“那好,待会儿还得泡药澡,可别太晚回来。”爹爹好整以暇的抱着手,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哼了一声,努力的抱着一长条野猪皮,迈着我的小短腿儿,摇摇晃晃的去了。只不过,下竹楼的时候,到底被绊了一下,多亏了爹爹一把拎住了我的脖领子,才安全落地。
我羞愤的拖着野猪皮,在爹爹得意的笑声中,尽量飞快的跑向了蓝姑姑的房子,心道:让你笑!让你笑!等你娶了蓝姑姑,让蓝姑姑揪你的耳朵,拧你的脸!都不体谅我为你找媳妇的苦心!真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嘛,看到有亲留评说这文进度慢,我觉得我还是事先说说好了。
这文是种田文,情节会比较平淡,我有在文案里选种田文的标签的,可没骗人进来看。
另外就是,因为这文主角是天龙里的上一辈了,天龙的故事,要发生,得等到刀白凤的儿子生出来,还得儿子19岁的时候。可久了。
所以,这文基本上是跟天龙的剧情没啥关联的。我文案上也有写哦!没骗人。
不过,请看配角栏,段正淳和段延庆这两个在天龙官方上,跟刀白凤有关系的人,我怎么也会提溜出来的,这个大家不用怀疑,不然就不能叫天龙同人了。
这段小孩儿时期,大家看起来可能觉得没意思,所以这个时期也不会很多的,会写这么一段,不过是因为蓝哥儿这个重要配角的出场,还有女主性格的塑造罢了。不过,全文大概也不会太长,不知道最后会写多少。
另外,有人有兴趣猜一猜蓝哥儿的身份么?哈哈,猜中没奖! 
  第 5 章
扭过屁股挤开蓝姑姑家的柴扉,吱嘎一声响,把肩膀上的皮子扒拉两下拢在怀里,探头看去,就见蓝哥儿正在院中,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了两趟,忽的把手往身后一藏,结结巴巴的问:“小妹……你……你怎的来了?你抱着这个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了大名以后,大家都爱逗我,明明叫刀白凤吧,大家都跟着我爹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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