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古代记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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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妈妈心里也是一股无名火，早就想着这红袖是个不安分的，本来一位这红袖只对这二爷有意，谁知道这丫头竟然把主意打到大爷身上，这是怎么也原谅不了的了。花妈妈是这孔玉珍的陪房，孔夫人在孔玉珍嫁的时候就指明不能让丫鬟爬床的事情发生，花妈妈自然是尽全力为孔玉珍清除障碍


102　绿芜心动

这花妈妈也是个老奸的人，她知道在这孔玉珍的心中恐怕这红袖的地位也不低，如果贸贸然说的话怕这孔氏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况且这所谓的抓奸抓现形，空口白话怕那个小蹄子抵赖不说还惹得自己一身腥。　
花妈妈倒是想了个好主意，于是在傍晚时分拿着些零嘴来到小雪的院子，小雪本是和这小萍一间的。　
不过这几天由于苏妍临产期，于是丫鬟们都是轮流着去值夜，今天小萍刚好值夜，便只剩小雪在那儿。　
花妈妈来到竹园的下人房，小雪本在泡脚，谁知道看见花妈妈来了，小雪惊讶道：“您怎么来了？稀客呀。”　
说完话，拿起这擦脚的布，慢条斯理的擦了起来。　
花妈妈笑道：“瞧小雪姑娘说的，妈妈我没事未必就不能来了，妈妈知道这小雪姑娘爱吃零嘴，这不是特地带来这些东西吗？”　
小雪随即放下擦脚布把这纸袋装的这零嘴抢过来放在自己的床边，拿的时候手指碰触了花妈妈的手指一下，花妈妈的手指随即瑟缩了一下，仿佛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小雪轻蔑的笑了笑，又弓着腰把盆里的水拿出去倒了，进来之后仿佛才记起来似得拍拍头道：“看我倒是忘了，妈妈快坐。我这里地方狭小比不上妈妈那儿的条件，您且将就些吧！”　
花妈妈讪讪的笑道：“看小雪姑娘说的，妈妈也不过是痴长你们几岁而已，哪有什么条件呀。”　
小雪暗中不屑道，谁不知道花妈妈家至少六七个奴婢子伺候，人家胡嬷嬷还没有卖身呢，可都只是有间屋子而已。虽然这二奶奶慈爱，也经常会赏她们东西，不过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可不能让这奴才们都翻了天。　
花妈妈看这小雪不做声。眼珠子转了转道：“小雪姑娘，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了。我知道你们都对这二奶奶忠心的很，我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这红袖最近是越发妖娆起来，怕是想勾引主子呢？你也知道她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嫁，指望着什么？”说完又用眼神往上扬扬。　
小雪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花妈妈故作神秘道：“这事我只言尽于此，你也知道这红袖是个什么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小雪望了望这花妈妈，对她的话也不过是听一半漏一半而已，红袖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不过她要是真的把二爷勾引成功那还得了了。突然小雪用眼睛扫了一下这花妈妈，看那样子仿佛是诚恳无比。　
于是小雪也作气愤状道：“这红袖真是个贱蹄子，让我去会会她，妈妈你可要跟我作证。我要把那贱蹄子的脸给她撕下来。看她还要不要脸。”　
说着挽起袖子似乎准备冲出门外和别人大干一场。花妈妈连忙吓的大惊失色，拉住小雪道：“小雪姑娘，使不得呀，使不得呀……”　
小雪红着脸道：“妈妈，你放心这事情咱们一起扛，你这么好心的告诉我，我可不会让你一个人但这个责任的。”　
花妈妈上前一步又攥住这小雪的衣裳道：“好姑娘，你可千万别冲动。你就当妈妈没说的，行吗？那红袖如今在主子面前可是比我吃得开多了。我这还不是看着你对这二奶奶如此忠心才告诉你的。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把我给供出去了，我可是打死都不承认的。除了这个门，咱们就像是没有说过话的。要不然以后有什么消息我也不来这边说了。”　
小雪听她这么一说便有些明白了，于是也立马涎着笑脸道：“可别呀，是我小雪太冲动了。妈妈。唉，我这不是一下子气的失了分寸吗？你看这骚狐狸以前可是伺候咱们二爷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呢，要是趁着奶奶怀孕让她钻了空子，那可不是便宜她了。”　
花妈妈看着小雪如此恼怒。心中也高兴起来，不由得火上添油“就是就是，那红袖抹个脂粉。穿个束腰的衣裳，这二爷便会中了她的狐媚术，真是异想天开的很。”　
花妈妈说完之后果不其然看着这小雪是更加愤怒了，心中暗暗觉得时机已到，便说自己要蹬东遁走了。　
过了几天，花妈妈却是竖着耳朵听这竹园的动静，这竹园还是和往常一样。红袖也没什么事情。这花妈妈不禁急了要是二房还不出手，那这红袖岂不是爬上这大爷的床是指日可待。于是这花妈妈特地找人去看这小雪有没有值夜，选了个合适的日子，花妈妈又提着东西来了。　
小雪看着她是直冷笑，这个时候要她跟二奶奶说这个，万一二奶奶发脾气了，那肚中的胎儿怎么办？真把那点花花心思用到自己身上，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老虔婆。　
花妈妈是讪讪的笑道：“小雪姑娘，前几日我跟你说了那件事之后，发现这红袖每日里往竹园过去的时候，总是会朝里面看看。我老婆子都受不住了呢？”　
其实红袖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竹园被二房的下人围得水泄不通，有个蚱蜢过来大家都知道，何况是谁在哪儿看了几眼。况且这大房所住的梅园离着这竹园也并不是很顺路，每次都看上几眼，你当我们是吃素的呀。　
小雪不动声色道：“花妈妈，唉，这件事我跟我们奶奶说了，可是我们奶奶就是不相信呀，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二爷和奶奶那是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们奶奶是不相信那些宵小之辈能迷惑得了我们姑爷的。您这话也别再说了，您是梅园的总管，红袖这行为不管怎么样可都是要严惩不贷。”花妈妈听的是目瞪口呆，这事情还是落到自己头上了，管教不严。　
花妈妈看着二房是不会出手了的，这借刀杀人看着是做不了了，便想着用个什么法子能让这红袖落马。一方面是杜绝大***后患，另一方面如今红袖是丫头里的头一份，一向不服自己的管教，拔了这根刺，自己的权威就会更盛了。一边想着却看到了绿芜这丫头，这丫头是个好的对着自己也还算尊敬。绿芜看着花妈妈也连忙喊道：“花妈妈好。”　
花妈妈更加满意了，拉着绿芜的手就道：“都说这绿芜姑娘懂事有礼貌，我老婆子今日可算是见识了。这些天看你为这大奶奶忙上忙下的，怕是升大丫鬟指日可待了呢？”绿芜连忙摆了摆手道：“妈妈可别这么说，红袖姐姐很玉彻姐姐才是大奶奶身边的头一份，我们都是望尘莫及呢！”　
花妈妈憨厚的笑道：“可不能这么说，绿芜姑娘不忙的话也去我老婆子屋里坐坐，老婆子如今老了可是没个说话的人了。”　
绿芜笑得是眉眼弯弯的跟着这花妈妈去这屋里，一进这花妈妈的院子，便有另外的仆妇端茶递水，有的帮花妈妈捏着腿。花妈妈的媳妇也是穿金戴银的那这个羽毛打扇子，一下一下的扇着，倒是把人扇得晕晕乎乎了。　
花妈妈连忙要儿媳妇拿出果脯点心放在桌子上，花妈妈大手一挥闲杂人等是退得是一干二净。只把这绿芜看得是羡慕不已，这花妈妈平时看着虽然是绫罗绸缎穿在身，看着就是个健壮的仆妇罢了，没想到还过的这种日子。　
花妈妈看着这绿芜的眼里流出的羡慕之情，心里已是老神在在，慢悠悠的开口道：“光临寒舍了，绿芜姑娘。这些子果脯点心是我们孔家的太太今年赏给我的，唉，你不知道我们孔家的太太是个多么和善的人。”　
绿芜眨了眨眼睛道：“您快别这么说，我不知道多羡慕您呢？你起外面的老爷家里也不差什么了。”　
花妈妈显然对这样的话很受用，谦虚道：“这点子哪里像话，你看这二房奶奶身边的胡嬷嬷，出门都有另行的马车，可是我这老婆子比不了的，胡嬷嬷看着就是个封君样。”　
绿芜连忙道：“可这胡嬷嬷没有子女，可比不了您子孙满堂呀，况且我就是羡慕怕也羡慕不来呢。”　
花妈妈笑道：“这有什么羡慕不来的。姑娘，你我签了那卖身契起，咱们就是奴婢的命了。况且咱们又是这样的人家，只有嫁个好的能干的小厮才能过得上妈妈这样的日子，还有一条就是忠心也重要。你看妈妈，以前对我们太太忠心，如今对我们小姐忠心。妈妈的儿子虽然只是个总管，可是不客气的讲将来是谁承嗣，还不是大房，妈妈的儿子走出去别人也叫声爷。”绿芜以为这花妈妈是要自己表忠心，又怕这花妈妈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事，于是赌咒发誓着一定效忠大奶奶。　
花妈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妈妈还不知道你最是个好姑娘了，可是前几日我看见这红袖是红着脸从大爷房里跑出来的，这丫头心思有些不正，你可得多注意着她。”　
绿芜轻咬下唇，摇头道：“妈妈，你怕是误会了吧，红袖姐姐最是好的一个人了

103　生娃

花妈妈冷哼一声道：“你刚来可不知道她呢，她本不是我们大房的奴婢，而是从小伺候二爷长大的。”　
芜心中暗道“怪不得，房里的丫头们对这红袖虽然巴结，但是谈不上亲热，看样子是以前很少相处。”　
花妈妈又愤愤道：“你道这红袖为何来咱们大房，是被二爷二奶奶打发过来的，天生的狐媚样，尽做些下作事。我此刻只要你一句话，帮还是不帮奶奶除掉这个祸害。”　
花妈妈此刻已经打算好一定要把这绿芜拖下水了，这绿芜如今很得奶奶信任，虽然是二等丫鬟可是已经开始贴身伺候奶奶了，况且红袖的活也很多转移到了她的手上了。绿芜惴惴道：“花妈妈，这事……奴婢只是个小婢而已，红袖姐姐如今可是咱们的领头，奴婢也没法子。”　
花妈妈看到绿芜这个样子，轻笑道：“绿芜姑娘，你不用怕。我只要你做很简单的事，你帮是不帮？你帮了我的话，红袖那空出来的位置就是你的，你要是不帮我的话，哼，要知道撵走一个丫鬟，随随便便一件事就能让你走人。”　
孔玉珍虽然是绿芜的救命恩人也想挟恩让绿芜做心腹，绿芜自知孔玉珍虽然对她很好，可是花妈妈是掌管所有大房内院的，她的儿子又是外院的管事，母子联合起来随随便便一件小事也能让自己走人。　
况且绿芜又想着自从进入梅园来，以前要她演戏的主家也并没有来找她，这不由得让她舒了一口气。又看今日的情况，看来这花妈妈是逼着自己做个决断了。绿芜本打算这慢慢抢了这红袖的活，更得***信任之后才谋定而后动，在她思考间，花妈妈似乎颇有些不耐烦道：“绿芜姑娘，你待如何？”　
绿芜衡量了一下，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道：“杀人的事情我可不干，还有这毒害身子的药我也是不会下的。妈妈既然要我做这件事，就必然会保我。我不比妈妈家中还有这些人，要是把我被败露了出去，咱们也都讨不了好的。”说话间充斥这一股肃杀之气。　
花妈妈暗道这人真是滴水不漏，哪里还有之前的一丝乖巧在内，不过要达成协议，花妈妈自然也是同意这些要求的。没过了几天，这红袖便被老子娘拉出去配了个小厮。有人自然猜测这红袖怎么着也得配个总管吧，怎么会配个小厮。　
更有那消息灵通的说这红袖偷大***珠宝，手脚不干净着。　
竹园的人是门户紧闭，因为二奶奶仿佛就这几天会发动了。这熊氏也是担心的不行。估摸着时间来看这苏妍。苏妍倒是希望熊氏能来，亲娘在这儿也方便很多，信心也能增强，生孩子确实需要很强的心里建设能力，看着这么大的肚子看着就害怕。苏仪陪着大公主去郊外住不能回来，亲自派人来送老参过来，说洗三一定到。苏妍又要那人带回去一些生子的方子，带给这苏仪。想必这苏仪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很，没孩子始终是一块心病呀！　
熊氏在家里也是担心的不行。六月十五带着几个健壮的仆妇来到海府，陈氏陪着熊氏一起去看这苏妍。苏妍看到这婆婆和娘，一起来便想着坐起来，熊氏还来不及阻止，这苏妍就捂着肚子直叫疼。熊氏和陈氏对视一眼，看着怕是发动了吧！陈氏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要两个健壮的婆子把苏妍抬到床上，苏妍还是有些痛。陈氏连忙吩咐去把这　产婆请过来，又要小厮去请海子青回来。陈氏看见熊氏在这儿，也知道她是担心苏妍，。于是道：“亲家母陪着儿媳妇说说话，我先去吩咐人煮些热水。”　
生过孩子的都知道，此时还要去准备高粱秆。苏妍之前一直一位是剪子剪脐带。之后才听玉清玉蓝说是用高粱秆。把高粱杆的外皮削下，外皮很锋利，用来割断脐带。原来不用剪刀的原因，是因为消毒条件不好，容易得破伤风。熊氏帮着苏妍擦汗，口中不停喊道：“妍丫头，娘在这儿……”　
产婆就住隔壁，听着有人喊她们，马上就进来这***房子里。两产婆看着郡主在这儿，又准备参拜。熊氏着急道：“快些过来，莫讲这些虚礼。”两产婆又走进了看苏妍的情况，苏妍却是平静了下来道：“娘啊，不疼了。”产婆笑道：“三小姐，这还早着呢，您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什么，或者是解个手也可以。”　
苏妍此时却是有些轻松，肚子也不疼了，喊着要吃鸡丝面。熊氏听着，连忙又吩咐人去下，这云罗的老子娘是厨上的一把手，一听说主子要吃鸡丝面，连忙把熬好的高汤就这面条煮了下去，再飘上些鸡丝，红辣椒丝青椒丝又卧了个鸡蛋，方才端去。苏妍把这一大碗汤是喝的干干净净的。　
胡嬷嬷在旁边看着　也是欣喜，她虽然未曾生养也知道能吃才能有力气生孩子。苏妍却不是很想要上蹬东，不过还是在丫鬟的服侍下解了手。就跟上车之前是一样的，不管你想不想上厕所也要去厕所蹲一蹲。苏妍解完了手，方才坐下来。　
众人看着这苏妍是一派自然，熊氏怕女儿紧张便一直跟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苏妍也以为是昙花一现便坐着和她娘聊天。她放松了，陈氏可是不敢放松，勒令哪两个产婆守在那儿，开水还是照烧。又问海子青回来了没，，连忙又去那佛龛面前去求神佛保佑，忙的是脚不着地。海子青本在这翰林院就有些心神不灵，谁知道就有海府的下人说二奶奶发动了。海子青唬得连忙跟上官请假，惹得上官偷笑，这可是从未看到这海子青这么急过呀！　
到了傍晚，苏妍便劝着熊氏回去，又劝婆婆快去歇息。熊氏怎么会放心得下，陈氏自然也是相同想法。陈氏挽留熊氏道：“亲家母，今日暂且留下吧，就在我们老二的院子里的客房睡。”熊氏也是感谢道：“那就叨扰亲家母了。”两人方才谦虚几下才作罢。果不其然，晚上又发动起来，海子青是吓的脸都白了，连鞋子都没穿就跑出去去找产婆。　
这两个产婆倒也是时刻警惕着，睡觉时哪还敢脱外衣，立马穿鞋就跑到这苏妍的屋子。亏得陈氏安排得当，屋子里的热水是直接供应的，两个产婆立马净手后就开始来床边看苏妍的情况，看着虽然在叫疼，不过看着倒有精神。熊氏哪里还睡得着，立马也来帮忙。几个人合伙先把这苏妍的亵裤给脱了，一个产婆道：“三小姐，这会儿先忍住啊，还没到时候呢，您先忍着些，到了那发力的时候再用力。”　
另一个产婆也是十分热心的还问苏妍有没有什么话带给站在外面的海子青。苏妍艰难的道：“说我好疼……”这产婆愣了一会儿才去外面跟海子青说，海子青是脸色发白，哪里还想其它的事儿，一心还想进去看看。那产婆也是暗中好笑，本以为这三小姐会说要丈夫不要担心的话，谁知道就来了这句话，怕是在向着丈夫撒娇呢！　
海子青此时颇不镇定，陈氏不便进去，反正这苏妍的亲娘在那里面，自己进去也是添乱，便站在外面。看着这儿子很不镇定的，便按下他道：“这是女人是迟早要走这一遭的，你放心媳妇身子不错，准会平安生个孩子的。”　
海子青再怎么着急，此刻也只能克制住，毕竟娘亲还在这儿，便道：“谢谢娘的宽慰，儿子知道了。”陈氏看儿子的样子颇不镇定脚上没穿鞋，脸上还挂着豆大的白汗，于是又开解了他几次。突然里面传来尖叫声，让这外面的人的心又紧张了起来，海子青连忙跑去窗子那儿扒着这窗上试图往这里面看。　
里面的苏妍正在深呼吸，准备下一次发力。产婆连道：“奶奶再加把劲儿，孩子的胎位很正常，奶奶嫁把劲儿呀！”熊氏也在旁边道：“妍儿，攒点力气一鼓作气，生下来了就好了，生下来了就轻松了。”苏妍使了巨大的力气，疼痛感驱使着她大声喊道：“娘，我不想生了，好疼啊！”　
熊氏往窗外看了看，怕被这陈氏听到，立马道：“别说胡话了，你不想那白白软软的孩子了。”听到这白白软软的孩子，苏妍立马又仿佛重新来了力气，使劲的往下一用力，就听到产婆大喊：“出来了，出来了。”苏妍听说出来了，便松了一口气，又听这产婆喊道：“奶奶，是个公子哥。”　
这话大声得连窗外的陈氏自然听到了，连忙看着傻站在窗口的海子青道：“傻子，还站在这儿做什么，你媳妇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呢！”熊氏也从产房出来，此时嘴唇微翘，女儿生了儿子才算是在婆家站住了脚跟。熊氏对着陈氏笑道：“恭喜亲家母了。”陈氏也笑道：“同喜同喜，倒是让亲家母操心了。

104　喜事

海子青看着天已大亮，兴高采烈的把弓挂在门口，在楚朝挂弓代表生了儿子，挂丝帕代表生了女儿。　
海老爷与陈氏俱是高兴的很，海老爷虽然最近十分繁忙依然给孙子起名字。海子青把用红纸写着名字的纸递进去给苏妍的，上面赫然写着懿轩二字，这懿是美好的意思而这轩就是器宇轩昂的意思，看来这公爹希望这孩子还是有所作为的。　
苏妍抱着怀中的小团子不肯撒手，这孩子刚生下来是红红皱皱的，这几天才变得白净了些。坐月子期间，苏妍请了一位奶妈，是陶家的一位远亲的亲戚，苏妍并未打算要这奶妈跟着时间太久，断了奶大家也就各奔东西，就像这齐妈妈一样以后指手画脚，重要的是苏妍也怕这孩子不亲自己。　
这位新来的妈妈姓陶，大约二十岁的年纪，长的很是干净，苏妍要胡嬷嬷给她置办了几套新衣服，让她睡在这懿轩的屋里，晚上好方便照顾孩子。坐月子期间，两人不能同房，只有这海子青偶尔来看一下，这男人也是不允许进来的。　
洗三那天，很多与这海家有亲或有旧的人都来了，连太子侧妃许氏也送来了东西。苏家的姐妹们也都来了，苏仪是最早到的，看着孩子是两眼发光，抢在怀里是不撒手，这懿轩大多数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睡觉很少有哭闹的时候。　
苏妍看着自己的姐姐也是暗叹一声，看着苏仪的脸色又有些不好，连忙道：“大姐，我看你这脸色怎么有点苍白，是怎么了？”　
苏仪不以为然道：“大概是赶路赶得太辛苦了。”大公主看着苏仪久未生养，早有怨言。每次去郊外都把这苏仪带上，每日伺候完这大公主吃完晚饭后才能去睡。有时候连这左驸马都看不下去，不过公主积威日久，众人自然只有同情她。　
偏偏左昭华在郢都上衙。难得去一次，苏仪才能松快松快。苏妍责怪道：“你很不必这样，身子要紧。”苏仪笑笑说没事。　
不巧，这下人又端了东西上来，苏妍只得先喝汤。这汤叫生化汤，古书上纪载，生化汤具有“生新血、化瘀血”的功用，所谓的化瘀血就是排除恶露的意思。因为古代的产婆，会在孕妇临盆时。运用双手的力量推动孕妇子宫，帮助子宫收缩，以利胎儿娩出，加速产程的进行。而生化汤就是提供产后服用的汤药。　
苏妍当时还怕是一些土方子，也不敢试，后来才知道　生化汤的基本药方含有五味药，包括当归、川芎、炙甘草、炮姜、桃仁。对产妇来说是最好的，喝个半个月差不多就能排除恶露了。　
苏妍对如今自己只能在床上的情况，有些不满，坐月子期间不可洗头、不可洗澡、也不可碰冷水。产婆们讲得头头是道，　产后妇女的体质多为气血两虚，所以对于外在温度、湿度变化的调节能力会下降。尤其四肢关节、头部等部位最为敏感。　
因此，若是以凉风正吹或者以冷水洗涤，会非常容易造成关节酸痛、头痛等长远伤害。上产后妇女的气血筋脉俱虚，不宜再受凉，且怕刚生完会阴的伤口受到感染，所以才会有这条规矩。当然如果实在受不了了。洗澡方式以酒代替水，用烧开的水和米酒各半，加入一点点盐，掺成洗澡水，用毛巾沾湿、扭干。擦拭肚子及流汗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就有些女客进来了，傅氏看着很亲热的样子，直夸懿轩长得好。又说苏妍会生。最后拿出一块玉佩挂在了懿轩的脖子上，苏妍看着这玉倒是真的价值不菲，连连推辞。傅氏只笑道：“快别这样，我是真心喜欢懿轩这个孩子才如此的。”　
苏妍才微笑这算是接受了，只待下一次去回礼的时候重一些。苏翠却是有些窘迫，这苏翠比起傅氏来跟这苏妍的关系更是深多了，可是苏翠也是按照常理来大的金手镯金项圈几个福禄寿金稞子，倒是和这傅氏查的多了。　
于是把礼盒递给了丫鬟后，只说写吉祥话。苏早早就抱着陶玉来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