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古代记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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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玉珍脸上青白交接。嘴里蠕动几下终究是没说什么。海子墨看着周围的几个人都是低着头，仿佛没听到一番，这才稳了稳心神。陈氏又重新说道：“你们记住了吗？”　
众人才说道：“聆听教诲。”　
孔玉珍是一肚子火，偏偏又没办法跟这陈氏对着干，嫁入海家几年，她也知道陈氏在这个家的地位，在内院那就是陈氏的天下，自己的丈夫海子墨又是个孝子，是无论如何也听陈氏的话的。　
只得回去把这事跟这绿芜说上一说。绿芜如今是她的贴身大丫头比红袖更是甚得孔玉珍的欢心。绿芜是一边帮孔玉珍捏肩膀一边说：“太太最是关心这大小姐的事了，难免会有些着急，奴婢读的书少倒也知道这爱之深责之切，大奶奶您请放心，太太正是对您的期许高呢！”　
孔玉珍恼道：“只怕不只如此，谁不知道婆婆最是在乎的就是子嗣。偏偏我这肚子不争气。”　
绿芜作惶恐状道：“大奶奶，您可千万别这样说。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况且先生的不代表太太就是最喜欢的，等到您生下了小少爷还怕这太太不对您转过之前的态度吗？”　
孔玉珍听到这儿，颇有些坚决的说：“你说的是。等我生下来孩子以后，老二家的老三家的便不算什么了。”　
绿芜连忙道：“正是，正是。奴婢觉着这天是快了。您可务必担心。”　
待到第二天男人们都去上衙了，海子青还嘱咐这苏妍看看这卢家的家风如何，苏妍自然是笑着应了。苏妍刚到陈氏的院子，便发现孔玉珍与陈芳婉已经在这儿了，连忙向这陈氏告罪。陈氏手一挥，不甚在意道：“你来的刚刚好。”　
苏妍看了看没四娘子，便疑惑道：“妹妹呢？怎么没看见。”　
陈氏道：“她不用去，我昨日已经跟她说了，你们自然也不要告诉她。”几个媳妇连声应诺。　
几人约莫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这光禄寺卿卢家，卢家的夫人是亲自出来迎接这陈氏。卢夫人看着大约三十来许，看着倒是和善的很。陈氏与卢夫人是边走边谈道：“我这几个媳妇都是在家无事的，我便带着她们来看看热闹。”　
卢夫人笑道：“我们是欢迎至极，几位夫人哪个不是贤名远播，还要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也见识见识。”　
陈氏看了看几个媳妇笑道：“你们可别把人家好好的闺女儿给带坏了，要不然卢夫人找我，我就让你们几个来认罪的。”　
苏妍笑道：“娘，媳妇们可不就是来学习的吗？况且媳妇最是个嘴馋的，卢大人是光禄寺卿，怕着府里是最会调配膳食的，您说是不是？”　
陈氏用手指着苏妍笑道：“好啊，你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还不快跟这卢夫人说说好话。”　
卢夫人也跟着笑道：“快别这样，二奶奶要吃什么也是尽有的。”　
陈氏几人被安排到花厅，这里又有几家夫人，同为九卿之一的太仆寺卿的夫人，户部尚书的夫人还有几位也俱是官员的夫人，济济一堂俱是热闹。苏妍也与旁边这位夫人聊了起来，原来她也是户部尚书家的媳妇，姓胡。胡氏人长的胖胖的，相貌也只是中等，不过看着温柔知礼和苏妍倒是性格比较相投，这胡氏出身也不低，她是凤阳郡主的女儿，有了这相似的背景，二人也是聊将开来。　
胡氏笑道：“我娘亲以前说起尊母也是佩服不已，陪着夫君上前线的能有几人，女中丈夫也。”　
苏妍道：“我娘性子颇为坚韧。这也是人之常情罢了。”　
胡氏正色道：“这也不见得，也没几个人能做到如此。二奶奶快别谦虚了。”　
苏妍也俏皮道：“好了，我不自谦了。没想到咱俩这背景也挺相似的。”胡氏笑道：“我年纪比你大，你称一声姐姐倒也是不为过的。”苏妍立马呼道：“姐姐好。”两人互称起姐妹来。　
胡氏道：“你以前看过这卢小姐没？”苏妍摇了摇头道：“我倒是没有。”　
胡氏偷偷道：“长得很漂亮，脾性不好。”　
苏妍道：“你如何得知？”胡氏怎么一开始就说这个，不应该呀！　
胡氏又看了看周围才小心道：“她们家的老家和我相公的老家在一起。我们从以前也是经常走动的。你知道还有一个卢姓的大人是这个卢大人的弟弟，如今是工部尚书呢？她们家的女儿是个十分温柔的小姐，这个小姐当众给堂妹下不了堂，那女孩儿气的直哭。她娘也是护犊子的，不忍心说她半句。”　
苏妍道：“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个人。”心里想着和这四娘子的脾性倒是差不多。胡氏道：“谁说不是呢，我可跟你说，你捧着她就万事大吉，你要是说一句不好的话，她不说闹将起来，也会记着你的。”　
苏妍吐了吐舌头，又怕被众人看到，用帕子点了点唇。胡氏看她的样子是乐的想笑，苏妍掐了掐她的胳膊，胡氏方才脸色正常起来。说起来这胡氏比这苏妍见过的罗氏是感觉完全不同的，和胡氏有种闺蜜的感觉。罗氏性子有些冷，人也是看着有些市侩，倒不如这胡氏来的好。　
忽然，卢夫人提议时间快到了，请大家皆去观礼。苏妍与这胡氏手挽手去正堂。卢家的小姐倒却是长的很不错，粉面琼鼻樱桃唇，身子窈窕的很。苏妍和胡氏观礼，两人又窃窃私语起来。苏妍赞道：“长得还真不错，是个美人儿。”　
胡氏笑道：“比着你还算是差点儿。”苏妍听出她的打趣连忙道：“谢谢夸奖啊！不过这姑娘倒是定亲了没？”要是还没定亲的话，四娘子嫁过来两人怕是要闹的不愉快了。　
胡氏神秘道：“据说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是卢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定的一门亲，不过我倒是不知道这婚事还算不算，那家人如今被流放了。”苏妍惊奇道，这胡氏可了解的真多。　
胡氏看苏妍惊讶的样子道：“快镇定些，别让人看了出来。”待得这漫长的礼仪结束了，这卢小姐又向大家谢礼，看着倒是个端方的。　
身边的那位小姐据说也是另一位卢小姐，长的虽然没有这位卢小姐好看，不过也算是个美女。这位工部尚书家的卢小姐的娘是今天的执事，和当初苏仪苏早及笄的时候王氏的身份是一样的。这位卢二小姐与周围的几个姑娘关系都非常的好，她们说说笑笑，倒是显得这卢小姐有些过于端方了。


108　相媳妇

　这些显然都不是陈氏苏妍等人今天来的重点，今天她们来主要是来看着卢家的儿子的，只是要找个契机罢了。　
果不其然，这过了一会儿这卢夫人就过来说是要夫人们都去戏台子那边去看戏，那些女儿家家的只能单独坐在帘子后面，妇人们又有些不同，可以坐在外面。今天也没有什么男客来，众人也是乐的舒适一下。卢夫人拿着那戏本子道：“众位夫人，爱看什么戏就点什么戏，这云喜班也是有名的几个角儿。大家只管点。”　
几位年长一些的夫人拿着这戏本子点了几出，什么醉打金枝，新女驸马等等。台上唱的是咿咿呀呀，苏妍看着旁边的胡氏听的是聚精会神，也不好意思再跟她说话，于是也作认真状，倒是注意到陈氏席间出去了一次。　
好容易这戏完了，按照郢都的规矩不是亲朋好友晚饭自然是不必留下来吃，因此陈氏带着几个媳妇自然是回去了，苏妍注意到陈氏嘴唇微翘，看来这卢家的公子也必然是不错的。　
待得回去，海子青自然要问苏妍一番。苏妍只说：“看着家里规矩倒也不错，毕竟是范阳卢氏的后代，哪能说很不好呢　？”　
海子青对于苏妍的说法，倒是没有多大的怀疑，心里也是也想看看这卢家的儿子。苏妍身为媳妇，有些话也不好说，看陈氏的样子分明是十分满意。卢家的儿子以后是宗子，况且几代人都为官，虽然不像海家有人入内阁，可是也是一方英才，自己当然是不能随便多嘴的。　
果不其然，过了几日卢夫人也来海府说是来拜谢这陈氏作为正宾。孔玉珍苏妍陈芳婉几人心之肚明，这估计是卢夫人来相看四娘子了，不过这话也不能明说。　
陈氏在宴客厅招待这卢夫人，几个儿媳妇自然也来作陪。连怀着孕的桂林县主也出来了。卢夫人一看这阵仗，也有些高兴，海家人对这门婚事怕是也很重视的。陈氏对着钱妈妈道：“去把大小姐请过来一下，说是贵客盈门。”　
钱妈妈应诺出去。陈氏与这卢夫人也聊起天来。很快这四娘子就来了，看来这四娘子倒是像知道了些什么，不过这也不奇怪。四娘子今日穿的很是端庄，淡紫色与粉色相间的对襟上衣，又有白色褶皱褥裙，头戴八宝金丝簪子。卢夫人看着立马就笑道：“海小姐，果真是淑女。”　
四娘子又连忙行礼，脸色很是恭敬，倒不似很欢喜的样子。苏妍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婚姻大事也是人生大事，对古代女子何其重要。按道理说陈氏选的这家倒也不错了，四娘子喜欢舞文弄墨的东西，这卢公子也是个才子般的人物，两人看着也是有些兴趣爱好的。难道是四娘子心中另有其人，想着苏妍自己也不信了，四娘子接触的人本来就有限，况且古代女子闺中礼仪也不允许如此的。　
卢夫人把一枝钗子从头上拿下来。苏妍看得分明，是一个镂空的镶碎玉的金钗。卢夫人递给这四娘子道：“海大小姐，还望不要嫌弃。”四娘子不知怎么垂着头站着没动，倒是陈氏笑道：“小女让您见笑了，她自小脸皮子薄的很。”　
陈氏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看孔玉珍，孔玉珍立马接话道：“妹妹总是如此的小心谨慎。您请不要见怪呀。”孔玉珍说完这话，又把这金钗拿着放在四娘子手中，笑道：“妹妹快些拿着，卢夫人也是一般好意。”四娘子才小声道谢。　
倒是惹得卢夫人心中有些欣喜，范阳的女子皆是大声大气的。即使是她这样的高官夫人，对男人也是辖制的紧。这海家的女儿看着就是顺从夫君的，以后指不定听儿子的话。　
陈氏看着卢夫人脸上并未有一丝不高兴的样子。更加觉得这卢夫人是真心来说这件事的，总比那个韦夫人说动说西的要好多了。陈氏看卢夫人没注意的时候等了四娘子一眼，才要她下去。几人又重新聊了一会儿，卢夫人方才离开。卢夫人刚一离开，陈氏就直接当着苏妍几个的面对着丫鬟道：“去把大小姐叫来。”又让苏妍她们先行离开。几人自然不愿意陈氏的怒火烧在自己身上，都连忙作鸟兽状。　
苏妍也老老实实的回自己的院子里，看了看懿轩才回房。果然下午传过来消息，这四娘子说是要拘着学规矩。过了几日，苏妍本是决定去这平魁家里去拜访拜访，不料到接到消息说是苏芝流产了。　
好歹也是堂姐妹，苏妍又连忙拿着补品，跑去安王府。此时安王还没有死，所以这府里还没有分家。苏妍从西侧门进去之后，又有婆子把苏妍亲自带到苏芝处。　
婆子言语上很是恭敬，看着这苏芝在这安王府的地位倒还真不低。那婆子言语上是称苏芝为四夫人，看着尊敬的很。苏妍到了这苏芝所居住的听雪轩，看着倒是很大，外观上也很是雄伟。那婆子看着到了，便对这听雪轩门口的丫鬟说道：“这是海家的二奶奶，也是咱们四夫人的娘家妹妹，还不快些招待。”　
胡嬷嬷对着院门口的两个丫鬟道：“劳烦则个了。”两个丫鬟连忙说不敢。一个丫鬟先进去通报了，只见苏芝以前的贴身嬷嬷出来了，对着苏妍行了个礼道：“招呼不周了，六小姐。我们四夫人正等着您呢？”　
苏妍抬手示意她起来，才道：“你很不必这样多礼。不知五姐姐身子如何？”　
那嬷嬷小声道：“身子怕是有些亏损了。我们世子妃也在里面，您等会千万别……”　
苏妍点了点头。进去之后才发现苏芝躺在床上，怕是在做小月子吧！另有一女子坐在床边看着三十出头，带着大颗东珠做的玳瑁　，身上看着无一不是凡品。苏妍连忙行礼道：“六品安人海苏氏参见世子妃，参见辅国公夫人。”　
世子妃笑道：“快些起来，毋须客气。”　
苏芝也道：“六妹妹快些起来。”苏妍这才起来站着，世子妃又吩咐人拿个绣凳给苏妍坐着，苏妍又起身行过礼才作罢。苏妍看了看苏芝的面貌，看着倒是有些苍白的很。　
世子妃道：“你们真是姐妹情深，四弟媳也是年轻的很，这时候可不能悲伤过度，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如今这海家夫人也来了，可得好好劝劝你姐姐。”　
苏妍道：“自然是如此，倒是劳您费心了。”　
世子妃故作忧伤状道：“我本是她的嫂嫂，说起来关心她也是天经地义的很。唉，你可不知道我们老祖宗和王妃可都盼着这孩子呢？”　
世子妃突然又哎呀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了看苏芝的表情，又看了看苏妍，便道：“是我说错了话，四弟妹还得好好调养才有希望。嫂嫂也是过来人，说这些也总不是为了你好。”　
苏芝面无表情道：“谢谢嫂嫂了，弟妹的事情还是不劳您费心了。不过听说瑞哥儿又把先生给气跑了，哎呦，这都多少个先生了，嫂子要不要弟妹从娘家给荐个师傅来？”　
世子妃仿佛一下子被拉住死穴，冷笑道：“我们瑞哥儿可是天生的伶俐，何须要那些死板的师傅教。公公自然会去请名师了，本来嫂子还想着你也生个孩子了一起学呢？看来近期这也是实现不了了。嫂子先走了，弟妹好些休养。”说完竟然拂袖而去。　
苏妍看了看苏芝，面色没怎么变，倒是对着苏妍道：“让你见笑了，快坐下吧，也与我说说话。”苏芝抬头看着苏妍，身量丰腴了不少，脸蛋也很是圆润，看着就是一副健康滋润的样子。看着自己倒是被拖得半死不活了。　
苏妍关心道：“你身体还好些吧，养好身子才是关键呀。这小月子做好了，怀上孕也是很快的。”其实很快就流掉的孩子也不见得不是好事，只不过这　话苏妍不能与这苏芝说。苏妍如今已经是见识了太多的人，要孩子的这种迫切心理，自己何尝也不是这样。　
苏芝淡笑道：“多谢你宽慰了，我知道自己个儿的身子。”苏芝知道自己怕是很难受孕了，都是自己着了别人的道，不过这话也不能与苏妍说。　
苏妍这才欣慰道：“这就好，这没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苏芝显然也不愿意多谈，略微多说了几句，看着就有些不耐烦了。苏妍和苏芝交情本就不深，于是关心了几句就告辞了。　
回到海府，海子青已然到家，却去了书房。苏妍只好去小厨房烧烧菜，练练手，也舒缓舒缓心情。人生不如意之事本就十有八九，只要你是坚持对的，天大的坎儿都能迈得过，再者说人生中的事情本来就无法控制，大家只有用更好的心态去适应它不畏惧它，才会有好的结果的。苏妍叹了一口气，把菜倒入盘子里，努力的挥去苏芝那苍白的躺在床上的面容。


109　太子赞善

八月十五，中秋节。城中到处都是热闹非凡的样子，不过苏妍今天是不能出去的，因为全家的女眷们都要集中在一起庆中秋。　
而男人们则去昌海楼去陪着赏月，因为这一天许多大官都集中在那儿赏月，不仅如此还有这圣上也有可能会亲临，大家自然是想抓住这等机会面圣。　
而海府赏月的地点安排在坐忘亭，正好在这大房的右边一点，这亭子地势很有些高，倒是个适合赏月的好地方，亭子周围也种植一些秋菊，大团大团的各色菊花怒放出它们璀璨的生命。　
此时已是亥时，却不见众人睡意。孔玉珍带着女儿凌开坐在陈氏下首，四娘子则坐在陈氏的另外一边，苏妍紧挨着孔玉珍坐着，旁边是陈芳婉，桂林县主，齐雅竹。桌上摆着圆圆的月饼，又有错落的一瓣瓣的瓜，好像莲花一样。　
像这凌开最感兴趣的用那月光纸做的坐在莲花宝座上的月光徧照菩萨。花枝下有明月和桂殿，玉兔站立着，手持石杵捣药。孔玉珍看这凌开感兴趣，便让身边的丫鬟带着她去看了。　
苏妍拿着面前的香瓜吃了起来，懿轩才两个月只抱着露了下面就立马被抱了回去，所以苏妍是毫无负担。倒是陈氏的样子看着脸色有些不悦，女儿实在是太不听话了，当着人家夫人的面就这般失礼，以后真的要是嫁过去了，岂不是跟别人制造口角。　
苏妍看到了陈氏的脸色，笑道：“这月饼是福满楼定的吧，这味儿真是不错。”　
桂林县主接话道：“谁说不是呢？连我都吃了好几个。”陈氏才道：“你吃了之后，还要记得冲个蛋水喝喝才好。”桂林县主笑眯眯的答是，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往陈芳婉那儿瞟瞟，陈芳婉脸色很是蜡黄，看着倒是没什么精神。　
几人过了个不太好的中秋，偏偏男人们也是很有些不同，海子青被选入詹事府赞善。众所周知这詹事府就是太子的班底，如今太子已然刚刚大婚，按照祖制太子也要开始政事了，况且太子已然二十岁了也不小了，平时只是听说皇上会教导一些，不过真正的建立领导班子才是大婚之后。　
赞善是个六品的官职，话说跟现在的官职品级上是差不多，不过意义也就大不一样了，太子是明日之帝。自然会中用自己的领导班子了，海子青以后也可能会得到重用。孔玉珍看着苏妍的脸色有些不好，便道：“二弟妹，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苏妍揉了揉脸道：“被风吹得连有些麻了。过一会儿就好了。”陈氏便道：“咱们也散了吧。”听到陈氏如此说话，众人才各自散了。　
胡嬷嬷连忙拿着披风上来道：“秋天露水也多，您很该注意下身体。”苏妍拢了拢披风，笑了笑没做声。唉，明明已经计划好了，要外放，却偏偏出现了这个消息。又有这海子青的小厮留儿回来说是海子青与众位大人们饮酒，又宵禁了，今日就不回来了。　
苏妍问道：“那他在哪儿睡呀？你回来了。他身边岂不是没有伺候的人了。”　
留儿朗声道：“二爷身边还有个管事伺候着，奴才这才回来的。在昌海楼，各位大人灌得挺狠的。”　
苏妍问道：“我听说二爷选为詹事府赞善了，不知是怎么选上的？”　
留儿说起这个来自然是眉飞色舞道：“各位大人们，还有老爷，三位爷也都在赏月。突然官家带着太子出来了，大人们连忙拜见圣上。”　
胡嬷嬷看着苏妍有些不耐烦，便指着留儿道：“说重点，谁让你罗里吧嗦说一大堆。”胡嬷嬷平素还是很有威严的，留儿吓了一跳才微垂着头道：“接着皇上就说让众人作诗。并且拿个个如意做彩头，咱们二爷的诗皇上太子看中了，这才……”苏妍想了一想。这不太可能呀？当官的哪个不是才高八斗，为何就偏偏选了海子青。　
苏妍疑惑道：“皇上与太子就没有再说什么？”　
留儿想了想才道：“当时，皇上问了这二爷一个问题，关于乱世之治与这太平之治，本来二爷并未作答，太子亲自点的我们二爷，我们二爷就回话了。”苏妍听到这儿，便已经明白什么作诗什么的都是预谋好了的，人选其实早就已经选好了。　
待到第二日清晨，海子青果然回来了，眼圈青了一些看来昨日饮酒肯定是饮了大半夜不止，海子青回来之时身上充满了露气，整个人却是感觉异常清醒。苏妍知道这海老爷海子墨等人也肯定差不多这个时候回来的，便要这胡嬷嬷去陈氏那儿说明情况，说自己不去请安。　
海子青看着整个人也不多说一句话，只是由着苏妍几个在他身边伺候，换上亵衣才缓缓走向床上躺着。苏妍做了个手势，下人们都退下了，苏妍才到床边看了看这海子青道：“昨日我从这留儿口中听说此事，看来太子也是很看重你的。”　
海子青的声音才慢慢传来，声音有些嘶哑道：“昨日圣上与东宫垂询于我，我便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妍儿，本打算我们过段时间就外放，看来也是不成了。”　
苏妍笑道：“你能当上赞善，也是一件好事。虽然只是六品，不过上升的可能性也颇大，不比外放，做个政绩起码就要做个十年才能做上知府。我知道你抱负大，我却也不想拖你的后腿。”　
海子青脸上露出了个笑容“你果然是个好的。”苏妍瞬间明白，这恐怕是他的试探了，如果自己表现的不好，怕是他也会心生芥蒂的。苏妍道：“你快休息下吧，我去看看懿轩。”说罢，苏妍就立刻出门走了，看到懿轩正在蹬腿，小胖腿一捣一捣的，看的苏妍的心都慢慢融化起来。　
海子青很快就从这翰林院调到了詹事府，看着竟然比以前还忙了一些。对此苏妍的生活，倒是发生了一些变化，苏妍参加一些赏花会宴席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正逢海子青休沐，苏妍与海子青便去海子青的同僚平魁家去玩了一下，平魁家是个三进的院子，两个人住到是够大了，这次去苏妍也明显感到那平罗氏的热情更甚一些，她亲自分茶给苏妍喝，她分茶的技术很好看着倒是个十分风雅的才女。　
平罗氏穿着也十分的雅致，白玉兰花儿做的花边交领衣裳，下面是杭绸绣着绿萼的裙子，小小的粉红绣花鞋，倒是给这平罗氏带来别样的风情。海子青是个很守礼的人，自然是不会乱瞄，这点让苏妍有些得意。凭你是谁，海子青倒是不会多看一眼。平魁拉着海子两人一起去书房。苏妍与这平罗氏在一起聊天，平罗氏笑道：“您吃些茶吧，这是雨前龙井。我虽不才，分茶倒是还拿得出手。”　
苏妍拿起杯子细细品尝道：“果真不错，我要是有你这一半的功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