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古代记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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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才，分茶倒是还拿得出手。”　
苏妍拿起杯子细细品尝道：“果真不错，我要是有你这一半的功夫，怕是夫君天天在家喝我泡的茶了。”平罗氏笑道：“您这是说笑了，我还想着和您一起分分茶呢？”　
苏妍笑道：“确实不会，我自小就不喜欢喝茶，我的丫头们也只会泡些花茶杏仁给我。您可别折煞了我。”不知怎么的苏妍对这平罗氏的感觉就是有点好不起来。　
平罗氏也是颇为俏皮的笑道：“那我就拿大一句，不折杀您了。您最近不知在家干嘛？”　
苏妍用手帕点了点嘴唇道：“在家自然是做做针线活，找几个人说说话罢了。谁还不是这样呢？”　
平罗氏道：“这倒是，在我们江南一带倒是有女子可以出来做生意，郢都的女子却还是只能在家了。”　
苏妍扑哧一笑道：“你原来在感叹这个呀，郢都的女子大多是官家千金，况且不也是做官的最多吗？自然是如此。江南的贸易往来也多，我看那运河听说是一天就运多少货物，郢都自然是不能比的。况且郢都自来如此，女子不能随意除去抛头露面，否则说亲的时候便很不好。像我们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的人，什么时候出来都要和公婆说一声，应允之后才能出来。你与平公子是独门独户的，自然不比我们。”　
平罗氏苦笑道：“我们在江南家里，怕也是和二奶奶一样，这不过是相公做官，我才能和他一起来的。要不然，也是一样。”苏妍又想起本来一家人准备好了去外放，不过这个计划如今是被打乱了。两人又随意扯了一些话，说着都有些词不达意，幸好两位男人回来之后，吃了一顿饭才走。　
苏妍之前本欲去这苏仪家，不料苏仪倒是不在府中，苏妍也觉得自己有些欠考虑应该提前说一声在来的，把礼物留下，自己有和海子青一道回府。车上的两人倒是气氛有些沉默，海子青试探着开口，看了看苏妍的侧脸，还是闭上了口。


110　教学（加更求粉红）

　两人回到家里，发现孔玉珍已然在内室等着，海子青只好先去书房，留下这苏妍来招待她。孔玉珍带着女儿凌开来了，小女孩儿快了两岁，个头倒是高的很。苏妍笑道：“咱们凌开说是三岁的小姑娘都会有人信的。”　
孔玉珍摸了摸凌开的头，慈爱道：“她总不过是这样罢了。”　
孔玉珍身后一绿衣女子道：“二奶奶说的是，咱们奶奶每日都是精心喂养这大小姐，大小姐自然是如此。”　
苏妍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叫绿芜的丫头，便笑道：“如今怎么是你在伺候大奶奶，红袖呢？”　
孔玉珍瞟了这绿芜一眼，绿芜笑道：“红袖姐姐年纪大了，自然是要放出去的，所以便由奴婢来了。”苏妍仿佛了然的哦了一声。　
孔玉珍看样子也不欲扯闲话，便道：“二弟妹，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来跟你说说。”　
苏妍道：“何事？大嫂子快请吩咐。”　
孔玉珍遣退了下人，对着苏妍道：“四娘子的事情娘交给了我们俩，你也知道四娘子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可是娘说要我们把四娘子的规矩学好。让我来教他理家，你来教她细务。”　
苏妍疑惑道：“细务具体是指什么？”　
孔玉珍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女工厨艺，二弟妹你也知道娘平时宠四娘子宠的厉害，不过你用心些教就行了。”　
苏妍皱了皱眉头道：“唉，大嫂子也是知道我的，女红厨艺哪里又有多精通。”　
孔玉珍拉着苏妍的手道：“二弟妹，你可千万别如此妄自菲薄，嫂子自然也是相信你的手艺，不过你得记住千万不要答应这四娘子的要求，娘说她的心都玩的野了，怕收不回来。况且你也知道那卢夫人过几天便有一个宴会，娘也会带着四娘子去的。”　
苏妍挑眉道：“我听说范阳那边。总是会当面考察未来媳妇儿的厨艺，到不曾想是真的。”　
孔玉珍道：“本来不欲这么快的，不过听说”说着用手弯成个弧形放在自己嘴边道：“卢老太爷年事已高，自然要快些准备成亲。”　
苏妍点了点头“那大嫂你见过这卢家公子吗？”孔玉珍笑道：“见过一面，倒是玉树临风的好男儿，四娘子虽然也不错，不过也是要多学点才行。”这就是说四娘子其实配不上这卢天佑了。卢天佑又是长子嫡孙自然与别的卢家子弟不同，况且卢家也算与这海家门当户对了。韦家如今虽是大贵，可也不过时新贵而已。以后的皇上再上台还不知道会不会宠幸这韦家。　
苏妍郑重的道：“这一下要我教，我也不知道从何教起？”　
孔玉珍听出这意思就是不知道是开头教还是就教几样拿手的绝活，孔玉珍不语，径直走到梳妆台指了指首饰。苏妍明白了她的意思。摆在外面看得过去就行了。孔玉珍见意思带到，自然告辞，苏妍也不多做挽留。　
而是把胡嬷嬷找来两人商量，胡嬷嬷抱着懿轩进来了，这小子难得的竟然是醒的，滴溜溜的眼睛转的倒是快。苏妍亲自把这懿轩抱在怀里，小家伙倒是想认识母亲似的，苏妍跟他说话，他显得很安静。　
他能从喉咙中发出“咕咕”的微小声音。跟他说话时。他会用摆动脑袋等肢体语言与苏妍交流。这让苏妍不由得感叹这小孩子也是麻雀虽小肝胆俱全的人，别看他小他也是有情绪的。胡嬷嬷拿了个用布做的红辣椒，逗他，小家伙的眼睛跟着这小辣椒转，倒把两个大人逗得直笑。　
好容易懿轩玩够了，犯困的时候。胡嬷嬷才抱着放在苏妍的床上。随即两个人才说起了话，苏妍道：“刚刚大嫂来，说是娘让我教这四娘子学习些女红厨艺，嬷嬷看如何？”　
胡嬷嬷道：“这可是有点……，且不说这些本就是女子要会的。夫人十分宠小姐，您又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这该如何？”　
苏妍道：“我正是为这事犯愁呢？你看大嫂子又说这过不了几日便是这卢夫人家的寿宴。嬷嬷不知道，这范阳的人家的女儿都是能干的很，还有这女子在家的地位十分高。不过有一条这相媳妇的时候这关是要过的，就是女红厨艺。那边的亲人也会用各种方式来考察的，要是四娘子出丑了，婆母少不得要怪在我的身上，这女红并不是一天就可以练成的，厨艺最多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胡嬷嬷道：“这教东西，最忌讳多而不精。女红咱们只教一样，这厨艺也至少几个拿手小菜不久行了？”　
苏妍愁道：“不蛮您说，我在家的时候学的要么就是苗绣，要么就是双面绣。简单一点的还是小时候学的，要不您跟我说说？”　
苏妍知道这胡嬷嬷以前也是学过刺绣的人，可胡嬷嬷以前是宫女，肯定会带小宫女，这不就得了。胡嬷嬷笑道：“您不是可以要姑爷多一些简单的花，着上好看的颜色，不就行了？”　
苏妍拍了拍头笑道：“哎哟，还是嬷嬷聪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胡嬷嬷指了指床上，苏妍看这小懿轩不安的动了动，恐怕是自己的声音太大吵到了他，于是便小心的把嘴捂住，惹得胡嬷嬷直笑。　
说做就做，苏妍当即又要人去打听这范阳的人爱吃些什么菜，因为本来准备去直接去问胡氏的，但是大户人家这种关系不到最后定亲双方是不会公开的，问了胡氏也怕闹的大家都知道，万一这婚事不成岂不成了个大笑话。　
苏妍立马去书房，看见海氏三兄弟都在，于是与大伯子小叔子行过礼后，便自行翻看。倒是海子青看着苏妍过来，本以为是跟自己送什么汤的，没想到她居然直奔书柜，惹得这海子齐挤眉弄眼了一阵，倒还算这海子墨还算镇定。　
海子青走到苏妍后面问，你在找什么？苏妍看了看那两个人坐的太远，估计也听不到，于是小声道：“我在找这范阳人的习俗，娘要我教四娘子做菜。”　
海子青立马从另外一个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递给苏妍。苏妍翻了一下，看着上面写着涿州范阳县原来是河北那边的地带，和齐州隔的很近。苏妍便确定大约是这本书，于是感激的对着这海子青笑了笑道：“今天煮了好菜去吃。”　
海子青看苏妍自从上次的事件后，倒是第一次这样示好，也高兴的点了点头。　
苏妍又道：“你待会儿能帮我画几个花样子吗？简单一些的，不过颜色要配好。”海子青自然是点头答应。苏妍不欲久留，毕竟也不能和这大伯子小叔子长时间的共处一室，虽然自己的丈夫也在这儿。要不是怕那丫鬟说不清，自己也不会进来的。　
苏妍回去又去找了各种丝线用盒子装好了，然后才开始研究起这个范阳的菜来。既然是北方，怕着口味跟海子青他们也差不多，主要是偏咸一些，又爱吃面食类的。所以苏妍选了几个北方菜，都算是比较好做的。　
海子青也是不负众望，晚上回来的时候带了几张画，几片简易的粉色菊花，看着倒是十分有意境。苏妍高兴道：“哎呀，你真是画的不错呀！”　
海子青看着站着的几个丫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表示，只是端着脸。苏妍要小萍去配线，选料子。要云罗娘亲去把面和好了，配菜主菜都准备好才行。海子青道：“四娘子的事，还要多谢你这嫂嫂了。”　
苏妍笑道：“这有什么好麻烦的，四娘子也是我的妹妹呢！”　
海子青感动道：“你这很是用心了，的确，海子青看苏妍跟苏早苏仪也没这么用心过。”　
苏妍只笑笑不做声。　
第二日与陈氏请过安后，苏妍便来到这四娘子所在的院子，唤作汀兰苑。院子里多数种的是兰花，苏妍想着兰花本就不易，君子兰更是价值高，而这四娘子满院都是种植的这个，看来陈氏真的是宠这四娘子。　
四娘子看着这苏妍笑脸吟吟只觉得百般厌恶，她根本就不想嫁给什么卢公子的人。可是放在心底的那人，却是已婚了。想象也总是很美好的，四娘子本来之间过这苏聪一面，可是不由自主把自己看的那书中的男主角都幻想成苏聪，便更加激发了这四娘子的情愫，哪里还能看得上别人，偏偏这四娘子也是个知道这些事是万万不能与陈氏讲分明，明知是一定要压在心中不能说的，可是又不想嫁给那个什么卢公子。　
又看见苏妍笑意吟吟的样子，觉得她在笑话自己，更是心里不爽。苏妍还以是这四娘子不想学，于是放缓声音道：“四娘子，如今我也不叫你多的，你看这配线就三种颜色，轮廓也就是绣一圈，再用别的线绕一圈即可，很简单的。”　
四娘子冷笑道：“二嫂嫂，谁说我想学这么简单的，我倒是想学难一点的，要是大家说我只会绣着简单的，那我可没什么面子了。”苏妍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作响。

111　有成效

　苏妍深吸一口气，努力把声调降低一些道：“不知妹妹所说的难的是什么样的？”　
四娘子反问道：“嫂嫂既然是来教我，想必是已经有章程，您又何必问我呢？”这就是在找茬了。　
苏妍开始也想到教她肯定不会很轻松，不过倒是没想到一开始，四娘子的下马威就来了。苏妍淡笑道：“我问过妹妹的针线上的人，她们说妹妹如今只能绣些轮廓？拿针也才拿了几年而已，故而我就没有拿一些繁复的图案来，况且妹妹也是知道这没几天了？嫂子也不是神仙，能一下子就教会你复杂的，只得想些别的办法？”你不是想学难的吗，那也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底子，况且几天之后又不是我苏妍去卢家人面前表现。　
四娘子听出了苏妍话里的意思，气呼呼的坐了下来，赌气般的拿起了针线。苏妍仍然是好脾气的把海子青画的那图拿出来递给四娘子道：“这是我央你哥哥昨天画的，你看这轮廓不难，就是颜色有些问题。如今你只管先上淡粉色，再绣上珠粉，然后再稍微深一点的红色，看着层次分明却也是包含其中。”　
四娘子看了看手中的图，果真是简单却很漂亮，又说是这海子青画的她自然也不能随意批评了。苏妍看她不做声才道：“你要知道这颜色从哪儿开始绣不同的，昨日我要针线上的人绣了一遍，我都跟你用白结做了记号，你且看看。”　
说着又从针线箩筐里面拿了个菊花图案的样本出来递给了四娘子。四娘子接过了那快绣有花的布，认真的看了看，这该绣什么颜色确实有标，她看了看眼前的苏妍端坐在椅子上，脸庞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拿着海子青的几张图，四娘子连忙又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布。苏妍看她的样子，好似有些兴趣。便趁热打铁道：“我把布料子也带来了，你在这上面绣最好了，现在时间紧迫，只得如此了，你先拿着练练手才好。”　
四娘子猛然听着苏妍说时间紧迫，便有些慌了。她虽不想与那卢公子一道，不过父母之命也是不可违，她还没那个胆量来去违反陈氏这次的行动，陈氏警告过她。说这次要是弄砸了，怕是以后想着要嫁的好一点也有些难了，因为毕竟与卢家的事情算是双方都肯定了的，要是一个人出去说了闲话怕是自己都完蛋了。　
苏妍慢悠悠的喝着茶水。也不说话，只待四娘子把这绣好的成品教给自己。四娘子的女红本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此时竟然连这么一个简单的荷包都绣的磕磕绊绊。苏妍看着没有缝好的边边角角，以及照着模子绣都绣的颜色参杂的荷包摇了摇头道：“你下午，再把这个照做一遍，务必更加好一些。还有边边角角的地方即使你往上多掐点布，你也得两边多对称一些，颜色一定是一笔都不能错的。”　
四娘子有些挫败的看着自己的荷包，暗呼道：“我果然不是做这个的人。崔氏的荷包比着我倒是做的好多了。”　
她一面又有些意兴阑珊，一面看着苏妍脸上淡淡的，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苏妍却是准备告辞了，中午据说这　孔玉珍会来，自己久留于此怕着孔玉珍看着也不高兴。　
苏妍清了清嗓门道：“妹妹，这上午的课程咱们便是这些了。妹妹要勤于练习。嫂嫂明日再来，还有这厨艺咱们明日下午再学，望妹妹可不要辜负嫂子期望呀！”　
苏妍本来准备下午教这苏妍厨艺，不过看四娘子的进度，倒是得再花时间了。四娘子最是听不得别人激她。便道：“明日望嫂嫂刮目相待。”　
苏妍笑道：“如此甚好。”　
不知道这孔玉珍教的如何，反正这苏妍是觉得自己认真教了，况且填鸭式的学法也只能像应试教育一样只能应付一时而已。若想更好的发展还得自己更加深层次的充实自己。　
又一天，苏妍来到这汀兰苑，四娘子拿出自己绣的荷包，虽不算好，不过倒是比前几次好多了，再加上花色着实不错，苏妍便夸奖道：“妹妹果真是个不错的，嫂嫂还有几幅画也是跟这次是一个样的，妹妹还得多多努力，最主要是”拿着这荷包上的一处针法道：“你如果绣错了，就从后头挑线，务必也使外面看着光滑一些。还有这整齐也是要的，不过妹妹这荷包也算是绣的不错了。”　
四娘子听着苏妍跟她挑毛病，本想回嘴，却找不到好的说辞。　
倒是苏妍想进入下一个单元，拿着几张纸对着这四娘子道：“我想着，你从未下过厨，便寻了几道简易一些的面食，听说范阳人爱吃面食与着你们北方人一样呢！”　
四娘子不屑道：“做几个菜还不简单，嫂嫂就等着吧，我自家去做。”　
苏妍自然不放心，拿过这食谱道：“我跟着你去看看，快些换身旧衣裳才好，厨房里油烟大，要是把衣裳弄脏了就不好了。”　
四娘子听了这话，生怕把衣服弄脏了，连忙要丫鬟去寻旧衣裳拿来自己穿。陈氏极宠这四娘子，于是把这汀兰苑里的小厨房修的很是精致，虽从外边看不出分别来，里面的屋子里的烟囱还有方才的地方都比这苏妍她们竹园的小厨房要好上一些。　
四娘子看着单子就准备吩咐这下人开始和面，苏妍道“慢，这还是由我来教妹妹，谁不知道妹妹最是聪慧的人儿，什么东西不过二遍，嫂子也是佩服的紧。倒不如嫂子照着这单子和你一起做一遍，妹妹学的也快，嫂嫂我也见识一下妹妹的手艺。”　
四娘子本欲拒绝这苏妍的要求，认为她是多此一举自己又照着单子做岂有不会之理，不过若真的拒绝了，便是和她所称赞自己的一遍学会的聪明不符，想着自己就要做给这嫂嫂看看，便点了点头。　
苏妍看她答应了，于是便吩咐这厨房的人先端来水净手。苏妍边演示，也示意厨房的人也照样拿一份给四娘子。　
苏妍先抓了几把面粉放在面盆里面，放入两个鸡蛋，和适量的水，少许盐。苏妍道：“你看这盐呢和水是根据这面粉来的，面粉的这样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水才刚刚好。你看最重要的是放上鸡蛋搅和才行，因为鸡蛋可以让面更筋道。”　
四娘子刚刚把鸡蛋打碎，便有一些汁留在她的袖口，她连忙跳起来把这鸡蛋丢了，嘴里还不情愿的嘟嘟囔囊，苏妍沉着脸道：“妹妹这是作甚，晴雯再去拿一个给大小姐。妹妹，这次可看清楚了，用鸡蛋的中间碰着碗沿，然后再用两只手各掰一次才行。”　
四娘子拿过晴雯手中的鸡蛋，又立马砰的一下摔在了地上。苏妍继续示意晴雯又拿过一个，四娘子看着这么多人看着她，她也不好意思再出错，可是手中有些踟蹰。　
苏妍仍然是又跟她讲了一遍方法，这四娘子照着这方法，一次成功。她抬眼看了看苏妍，发现对方眼中既没有嘲笑也没有愤怒，只是平静的在教，这才放心下来。　
苏妍开始教她下一个步骤，就是用筷子开始搅拌，这个倒是对四娘子来说没什么难度，难度就是开始和面，就是用手去揉搓面，争取把它揉成个面团。　
四娘子开始是嫌这手上沾的面粉太腻人，又觉得面不听自己的话，下人们虽然心中觉得这二奶奶实在是耐心的很，汀兰苑的下人们都知道这四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最是个好高骛远的人，平时又颇为清高，只可惜除了那一张凡夫俗子的脸之后，其余的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四娘子的贴身丫鬟也开玩笑说这四娘子有诗书相伴即可，就是不吃饭也是可以的。　
好不容易这面弄好了，苏妍便命人拿来棉纱布来把面盖住。四娘子才长舒了一口气，洗净了手。苏妍便利用等面闲置的一炷香的时间内，又把一些蔬菜介绍给四娘子，特别是相克的菜。　
四娘子看苏妍说的头头是道，也情不自禁地说：“没想到厨房的学问也大。”　
苏妍道：“这是自然，张仲景的《金匮要略》一书中，也说这48对食物不能放在一起吃，如螃蟹与柿子、葱与蜂蜜、甲鱼与苋菜等，比如说螃蟹与柿子都属寒性食物，要是二者同食，双倍的寒凉易损伤脾胃，尤以素质虚寒者反应明显，可能会呕吐、腹痛、腹泻等类似食物中毒现象。所以说咱们平时做菜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配菜。”　
说完苏妍又去揭开这棉纱布一看，面已经好了，然后才对旁边的四娘子道：“你看着面有些鼓，也不太粘手，便好了。咱们再拿上点面粉洒一洒，那这个擀面杖擀平就好了。然后对折几次再一切就好了。”　
四娘子看着后面的倒是简单，她很快就做好了。当然苏妍也给了她很大的鼓励，接着四娘子自然又在苏妍的“刺激”下做了几次。　
结果晚上大家的晚餐当然是吃手擀面，陈氏看着眼前的面，欣慰道：“姑娘真是长大了。”　
四娘子练练撒娇让几个哥哥也快些吃，众人为了给小妹面子自然是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四娘子听着是乐呵呵，看了看旁边的苏妍，第一次觉得二嫂子也很不错的。

112　两章合一　（　求粉红）

卢家夫人的邀请帖如期而至，陈氏只带着孔玉珍和四娘子一起去，苏妍本就毫无兴趣对这件事自然也是可有可无的，而陈芳婉就有些不大舒服了。　
她本是陈氏的内侄女，进来之后却要与人做平妻不说，偏偏肚子这么久也毫无消息，只好日日伏低做小，好不容易等到这桂林县主怀了孕，丈夫也不怎么来自己这里，陈氏身为婆母也不做声，实在是另这陈芳婉感到很不舒服。　
于是，陈氏一走，陈芳婉就回了娘家。陈家虽然位极人臣，不过家里是人丁单薄，陈芳婉只有一位幼弟今年才六岁，还不是同母生的。　
陈芳婉来到她娘的院子，陈夫人看到女儿独自回来，奇怪道：“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回来了？”　
陈芳婉回到娘家了，自然是随意了不少，随意坐在椅上道：“姑母带着四娘子大嫂去卢家了，我又没什么事情，不就正好回来了。怎么您不想女儿回来看您？”　
陈夫人道：“你跟姑爷说了吗？”　
陈芳婉撇了撇嘴道：“我是临时起意，况且他回来了也不来我的房里。”　
陈夫人拍了拍桌子道：“岂有此理，那县主怀了孕也不跟我儿同房，这是什么意思，我堂堂陈府的女儿嫁给了他家还比不上一个杀猪的女儿了？”　
陈芳婉看陈夫人这么气，又怕她再大声嚷嚷，于是连忙捣住她娘的嘴道：“她再怎么样也是县主，您可别再瞎说了。”　
陈夫人本人也是个十分有谋略的人，要不然二十年生不出孩子，陈大人与她琴瑟和谐，还是最后为了传承香火才纳的几房小妾，可见此人是何等的厉害了。陈夫人道：“那人知道你吃了她的药吧？”　
陈芳婉淡笑道：“她自然是这么一位，加上我又在床上躺了个十天半月，她不相信才怪，哼。我让她聪明反被聪明误。”　
陈夫人笑道：“我说的那味药，你不用放在哪里，直接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