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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继妃-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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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五叔和五婶一直这般恩爱,雨澜也替他们高兴。“那五婶现在怎样?”
雨嘉答道:“五叔恨不得找十七八个人一天到晚不间断地看着她,能不好吗?五婶现在能吃能睡的,和你可不一样,比没怀孕的时候,胖了足有一圈呢。”雨嘉用手笔划着,“我上回去看她,她还和我抱怨,说是从前做的衣裳现在都穿不得了。”
说完姐妹两个都笑。雨嘉笑了一阵,忽然道:“五婶是个有福气的。”语气中隐含着淡淡的羡慕。
说了一上午的话,雨澜留二姐姐用过午饭,才叫钱妈妈送她出了垂花门。
听了一肚子的八卦,雨澜真是有些感慨。趁着下午天气好,她叫钱妈妈搬了美人靠出来,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已是阳春三月,迎春桃花开得正好,春风拂面没有一丝冷意。雨澜就想着心事在院子里消磨了一个下午。
叶邑辰回来的早,一进正院就看见雨澜穿着大红绣牡丹的褙子,头发只松松地挽了一个纂,一头乌发上面没有一件首饰。看着却仍是那般的丽质天生,楚楚动人。
“不是叫你卧床休息吗?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快回去!这要是吹了风着了凉可怎么了得?”自从吃了龚太医的药,雨澜的身体一直不大好,隔三差五就会感冒一次,搞得叶邑辰的心一直拎着。
雨澜看见叶邑辰回来,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风都是暖的,怎么会着凉呢?王爷不必担心!”雨澜笑着站了起来。
她的笑容太过灿烂,搞得叶邑辰有点发愣。他走过来,把雨澜揽在臂弯里,颠了颠,重量似乎一点都没有增加。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还是没有长肉?”这段时间各种人参燕窝各种补品凡是能想到的都流水价地流进了雨澜的肚子里,可是她就是不长肉。
叶邑辰看着雨澜的脸,十分认真地道:“要不要叫十七弟重新荐一个厨子过来?”叶枫齐推荐了两个药膳厨师过来,一个给雨澜用,一个给叶敏文用。叶敏文补得小脸红扑扑的,一天比一天健康,雨澜却没有什么起色。
“别!快别麻烦十七爷了!”雨澜觉得这是个人体质的问题,和厨子的水平无关。两人携手进了正房。叶邑辰唤了丫鬟进来服侍他换了一件衣裳,从屏风后面处理啊,就看见雨澜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一直定在他的脸上看个没完。
叶邑辰奇怪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雨澜“扑”地一下笑了出来,“没有没有!”
“那你一直在看什么?”
“王爷生得这么好看,还不能让我多看两眼吗?”雨澜抿着嘴笑。
叶邑辰拉着她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少给我打马虎眼,以前怎么没见你这样看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叶邑辰一副刨根问底儿的脾气,拉着雨澜的手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雨澜怎么会告诉他,上午听了一肚子八卦,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比较一下自己的姐妹,雨澜忽然发现,原来叶邑辰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竟是这么的优秀。作为一个丈夫,他能给自己的,几乎全都给了。
偏偏自己,好像还很不知足!
雨澜暴汗!她都想了一下午了,所以看见叶邑辰回来,忍不住就对他放了几下电。
然后这个男人就开始刨根问底起来。他就是那样的人,希望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两人笑闹了半天,雨澜拗不过他,只好告诉他,是二姐姐来看她了,和她聊了一个上午,好久没见姐妹了,她心情变好了,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
叶邑辰勉强相信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雨澜还是忍不住盯着叶邑辰看,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忽然觉得:哇,我的男人好帅!
以前怎么好像没觉得?大概是看习惯了!
叶邑辰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的,连叶敏文也觉得今晚父王和母妃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叶邑辰放下筷子问她:“你总是看我干嘛?”
雨澜有些心虚,“没什么没什么!”她放下了碗筷,“我吃饱了。”十分不仗义地把叶敏文给出卖了。“哦,文哥儿不是有话要对你父王说嘛,正好今天他有空闲,你赶紧和他说了吧。”
叶邑辰就去看叶敏文,叶敏文则看向雨澜,眼里有祈求之色。雨澜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站起身就溜出了西次间,边走边说。“你们父子俩慢慢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听晓月说今年头一茬的香椿已经发芽了,我叫他们采一些,明天早上给你们做香椿面吃。”
雨澜叫来晓月吩咐了一通,回到里间。不一会儿叶邑辰也来了。雨澜赶紧亲自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文哥儿都和你说了?”雨澜就给他解释,“他一开始想叫我和你说的,我告诉他,有什么事情要亲自和你沟通……”
叶邑辰就觉得她今天晚上分外的殷勤。“你坐着吧,挺着个肚子还忙活什么?”
雨澜这才坐下,道:“你准备叫文哥儿什么时候给孟先生行拜师礼?”
叶邑辰道:“最近实在是太忙,这件事又必须由我在场才行。没想到孩子倒是急了。五天之后是我休沐的日子,我已经答应文哥儿那一天带着他给孟先生行礼了。”显然父子俩交流的挺好,叶邑辰脸上洋溢着笑容。
“他求我把那四个孩子先接进府里来,我已经答应了。到时候带着他们一块儿给孟先生行礼。”
雨澜道:“那他一定高兴坏了。”
想起儿子那一脸的欢快劲儿,叶邑辰也露出了笑容。他嘱咐道:“这几个孩子来了,我会叫大嬷嬷好好安置他们的,你千万不要跟着瞎操心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把肚子里的咱们的孩儿养好了。”
雨澜做小鸟依人状,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全听您的!”语气十分柔媚动听,叶邑辰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又听见这样好听的声音,一时之间都有些心猿意马了。
叶邑辰镇定了一下心神说:“春闱的日子定下来了!”
“真的?”雨澜一下子坐了起来:“是什么时候?”上回叶邑辰告诉雨澜说正统吃了张天师的仙丹病体痊愈,雨澜便猜到春闱不日便要举行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四月初九,很快就要下明旨颁布了。”叶邑辰脸上黑气一闪:“张天师卜卦说四月初九大吉大利,有助国运兴旺,皇上便将春闱的日子定在了这一天。”
“科举考试乃是国家的抡才大典,何等庄严神圣,怎么能听一个道士的话,就这般草草定了下来!”其实四月初八还是四月初九,对于叶邑辰来说根本就没有区别,他不满的是皇上对于张天师的态度。
今天他可以通过卜卦来决定春闱的时间,明天就可以通过卜卦来决定大臣的人选,这就是干涉朝政的开端。
四月初九,比以往整整推迟了两个月时间。今天是三月十八,也就是说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
“不行,我得派个人去知会大哥哥和三弟弟一声去!”雨澜没空像叶邑辰那样忧国忧民,说着就站了起来。叶邑辰一把拉着她又坐了下来,“就知道你惦着,我一早就派人把消息送到杨家去了。”
雨澜抱着他的胳膊,小脸在上面蹭了几下道:“还是王爷疼我!”
叶邑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才知道我对你好?”
谁知道雨澜很认真地点点头:“嗯!”
叶邑辰一阵气结:“没良心的!”
雨澜想到这句话日后被电视剧无限次引用,最后被奉为经典名言,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叶邑辰无奈地摇了摇头,今天晚上,雨澜实在不对劲儿。
叶邑辰今天回来的早,吃完了饭,现在睡觉的时间还早。雨澜就叫丫鬟拿来棋盘和棋子儿,要和叶邑辰下围棋。叶邑辰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不过和雨澜下棋他就从来没赢过。
所以雨澜提出要和他下盘棋的时候,他还有点儿抗拒,可是看见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叶邑辰又不忍心拒绝她,只得告诫她:“这东西费脑子,只许下一盘。”
雨澜答应了。红烛摇曳,两个人摆开架势,结果这一下就下了三盘。叶邑辰有如神助一般,连赢了三局,每一次都是险死还生,每一次都是只赢雨澜两三个子,叶邑辰只觉得胸怀大畅,多年的郁闷一扫而空。
却未曾看到雨澜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第263章 大案
直到两人洗漱完毕换上中衣上了床,叶邑辰像是才从兴奋中回过味儿来。“本王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别人让着!”他的声音里有些自嘲也有些戏谑。
雨澜早知道瞒不过他;她闭着眼睛装睡。口中发出均匀的声音。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叶邑辰本来背对着她,就翻了个身;一双手习惯性地伸进了她的衣襟。话里也就带了些微的调戏意味。
先是摸了摸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然后手就一路向上,在她的胸前的丰腴上逗留了片刻。今天晚上这个冤家频频向他放电,叶邑辰也是素了好几个月的人了;这个时候真有些把持不住了。
雨澜几乎一瞬间就感应到了他身体的反应。“王爷……不行的……”她一把抓住叶邑辰作怪的手,娇嗔着说道。
叶邑辰暗暗叹了一口气;“快睡吧。”手也十分听话地从衣服里退了出来。他不是那种没有自制力的人。孰轻孰重;他很清楚。
雨澜能够清晰地感应到他身体的变化,叶邑辰翻了个身,重新背对着她。雨澜就知道他其实忍得很辛苦。
黑暗中一双小手伸过来,轻轻摩挲着他的胸膛。“王爷……”声音娇媚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叶邑辰真有些无奈了。
本来就已经剑拔弩张了,她还要来撩拨他。反正他是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是有些恶趣味的,喜欢捉弄他。比如下棋,每次都把他虐得体无完肤,她才会高高兴兴的。就今天是个例外。
只不过他每一次都是一点儿都不生气。心中反而流淌着淡淡的暖意。
叶邑辰全身都升起了一股麻麻酥酥的感觉,很想制止她作恶的小爪子,可是一时之间,又有点贪恋那种感觉。
“王爷……”雨澜在他的耳边吹气如兰,“您是不是很不舒服?”
虽然事实上叶邑辰是憋得很难受,可是这个问题有点不好回答。叶邑辰轻轻咳嗽了一声,正要说点什么。雨澜已经贴着他的耳朵说道:“让我来帮您吧!”声音低得像是蚊子哼哼。要不是黑着灯,雨澜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问不出这种话来。
接着她的手就向下伸来,叶邑辰“不必了”三个字就硬是吐不出来了。
在外头值夜的晓月就听见里边隐隐约约有些旖旎缠绵的声音传出来。她脸色一红,紧接着神色一变:王妃的胎不稳,可禁不起这样。急得直跺脚,叫了一个小丫鬟在这里守着,赶紧跑去后罩房那里去敲钱妈妈的房门。
自从雨澜怀孕,钱妈妈就没有真正睡过一个安稳觉,晓月刚一敲门,她就醒了过来,一看时间这么晚,还有人来敲她的门,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子。
用最快的速度披衣下床,看见晓月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钱妈妈的心就是一沉,急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晓月话到嘴边却又有些说不出口:“那个……那个……”
钱妈妈着急道:“你倒是说话啊!”
“你还是跟着我去看看吧!”钱妈妈草草穿上衣裳,就跟着晓月到了正房的外间,刚才那个小丫鬟看见两个人进来,赶紧给她们行礼。
晓月问:“里头怎么样了?”
那个小丫鬟今年才十岁,什么都不明白:“挺好的啊,什么事都没有!”
晓月再支棱着耳朵听了一阵子,果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钱妈妈更奇怪了,“你匆匆忙忙地叫我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黑夜中晓月的脸胀得如同一块红布似的。她挥手打发了小丫鬟下去,期期艾艾半天才把这番话说明白了。
钱妈妈好不容易听明白了,也是一阵心惊胆战。怀孕期间一时贪欢,把孩子给弄掉的不是没有,钱妈妈就听说过好几个。可不能任着年轻人胡来。可是想想,雨澜又不像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啊。
她也顾不得什么了,抻着脖子听了半天,里头一点声音都没有,想是已经睡了。钱妈妈微微放下心来。她也不去睡觉了,就呆在这里和晓月一起值夜。
第二天一大早,叶邑辰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大手正压在雨澜的小腹上头,他吓得一激灵,赶紧缩回手来。平日里他睡觉都是极为注意的,可能是昨天晚上忍了半个月,一朝得以发泄,这一觉睡得十分舒畅,也死沉死沉的。
叶邑辰赶紧检查一番。见雨澜还在睡着。鼻翼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小脸红扑扑的,嘴角挂着一丝甜蜜的微笑。叶邑辰见她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心就放下了大半。
再看雨澜的表情,真是可爱极了。叶邑辰忍不住看了又看。想起昨天晚上,这种体验他还真是第一次,虽然雨澜有点生涩,不过,他还是很满意的。
小声叫了丫鬟进来服侍他穿衣洗漱,他连走路都静悄悄的,怕影响了雨澜休息。临走的时候又去看了她一眼,这才依依不舍地出了正房。这时候也才刚刚卯时。出门的时候看见晓月和钱妈妈都肃立在外间侍候——叶邑辰更衣叫得是秋红和秋绫,两个人就没有进去。
他难得对着两人露出一个笑容来。平时他虽然经常进出正房,可是对于下人,他从来都是视而不见的。晓月和钱妈妈对视了一眼,都露出惊容来。
叶邑辰神清气爽的大步出门,先去打了一趟拳。承影和含光跟着叶邑辰,从来没见他这般高兴的。心里暗暗纳罕。
打完了拳,回来吃早饭,厨房里按照雨澜昨天晚上到的吩咐,做了香椿面,叶邑辰一连吃了两碗,十分满足的样子,最后道:“这个香椿面做的不错。”叫人赏了厨子,又叫他们留些香椿,等雨澜和叶敏文醒了,做给他们吃。
雨澜睡到辰正才起床,也是一夜好睡,醒来之后精神颇佳。钱妈妈和晓月进来服侍雨澜洗漱,雨澜看见钱妈妈挂着两只熊猫眼就有些奇怪。“妈妈没睡好吗?”
晓月抢着道:“妈妈一夜都没睡。”
“出了什么事吗?”雨澜颇为奇怪。
“因为……是……”晓月期期艾艾的,雨澜见她吞吞吐吐的,更是奇怪。钱妈妈就叫她下去,压低了声音道:“王爷虽然……可是您也不能纵着他来,万一伤着您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好!”
雨澜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过来了,先是脸色一红,然后忍不住掩着嘴吃吃地笑:“妈妈想左了,我们没有那个……”这话却是一时也说不出口。
钱妈妈以为她不知道轻重,不由急道:“王妃,您还是听老婆子一句劝,孕期行房不是不行,可也要看具体情况,您胎相本来就不稳……”
雨澜不由得大为头痛,知道钱妈妈是真正关心自己,今天若是不把这件事情说明白了,恐怕难以过关。只得红着脸扭扭捏捏地把昨天晚上的事儿说了。
钱妈妈听了一阵愕然。这……也可以?
雨澜低着头都不敢看她了。钱妈妈明白过来之后却是一阵高兴。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老婆子糊涂,是老婆子糊涂了!老婆子就说您也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
一边轻手轻脚地帮雨澜穿上褙子,一边又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王爷既然愿意……不如以后也……王爷年富力强……总有个忍不住的时候……这样最好……”声音是越说越低。
雨澜脑袋都快低到胸腔里去了。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是她觉得钱妈妈这话……真是至理名言!
叶邑辰办事效率是极高的,当天就安排马总管将四个陪读的孩子接到了府上。大嬷嬷早有准备,在正院东北角收拾出一个小院子,将四个伴读全都安置在那里。雨澜到底是不放心,叫晓玉亲自去探了探。
不大会儿功夫,晓玉就折了回来:“大嬷嬷都安顿好了,院子一个月前就翻修了一遍。被褥都是新的,摆设也都是开了库房拿的新东西。”大嬷嬷是个能干的,雨澜松了口气。那四个孩子,叶邑辰可以把他们看成奴才,雨澜却做不到。就像别人家的孩子到自己家做客一样,她总得把人家的孩子照顾好了才能安心。
到了下午,四个孩子全都搬了进来,家里都是懂事的,因此每个孩子都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侍候他们的起居,大嬷嬷安排他们入住多乐园,又调派了二十多个丫鬟婆子侍候着。“多乐园”这个名字还是雨澜给起的。
这四个孩子毕竟还小,住在外院雨澜有些不放心,等文哥儿到了十岁,肯定是要搬到外院去住的,到时候再把四个孩子也挪出去。
雨澜吃完午饭,歇了个午觉,然后见了见四个孩子。不过一两个月的功夫,感觉都长大了一点儿,反而是叶敏文可能是因为天天在跟前的关系,感觉上就没有那么明显。
四个孩子一起给她磕了头,雨澜温言勉励了几句,又赏赐了一些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然后就叫他们下去了。叶敏文规规矩矩地站在她的身后,一脸的兴奋。
等孩子们都去了,叶敏文才道:“母妃,我想去多乐园看看他们,行吗?”
雨澜笑着点了点头,和颜悦色地说:“你是王府的主人,要尽好地主之谊,招待好小客人知道吗?”
叶敏文使劲点了点头。他的大丫鬟听香病已经看好了,回到叶敏文身边当差。雨澜便吩咐奶娘和听香跟紧了他。
四日后,叶邑辰趁着休沐的时间,带着叶敏文和四个伴读的孩子到芝蓝院去见孟先生,正式行了拜师的大礼。孟先生正式替五个孩子启蒙。
当天晚上叶敏文从芝兰院回来,雨澜把他叫到身边问他先生教了什么,人怎么样,叶敏文一一回答,带着一股兴奋劲。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孟先生。
雨澜又问了问随侍在一旁的听香,听香说孟先生规矩很大,上课的时候她和别府的四个丫鬟只能等在外头,不过少爷们都很喜欢孟先生,和四个伴读回来一路上都在讨论孟先生,应该是很喜欢他的样子。
雨澜想了想,叶邑辰的眼光,应该是错不了的,也就放心了。
不一日会试的时间公布天下。整整推迟了两个月,终于要下场了,大太太和二太太全都紧张的要命,百忙之中还要到处烧香拜佛,更定在三月二十五这天,杨府里合家出动到文昌庙去烧香。
雨澜自己不能出门,就派了钱妈妈作代表,也跟着去了一趟文昌庙,不管神仙管不管用,先拜了再说。钱妈妈是看着承宗长大的,
四月初九,天不亮承宗和承业就被送进了位于京师西南角的贡院,雨澜也是早早起来在等在家里听消息。不一时承影亲自进来向她禀报,却是叶邑辰知道她不放心,亲自派了承影去打探消息。
会试要考三场,还要等上十余天才会发榜。雨澜虽然有些担心,却知道心急也没有用,于是便在钱妈妈等人的劝说下耐心等待结果。
当天晚上叶邑辰回来,看见雨澜正在灯下做针线。就笑着问:“怎么想起做针线来了?”
雨澜什么都好,唯独针线活上差强人意。嫁到王府这么久,就只给叶邑辰做过几个荷包香囊之类的,连叶邑辰的内衣都是晓月她们帮着做的。
好在叶邑辰不看重这个。
雨澜笑道:“我准备给肚子里的小宝宝做一件小衣裳。”举起绣了一半的小袖子向着叶邑辰显摆:“王爷你看,好看吗?”脸上洋溢着淡淡的母性光辉。
她绣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才绣出这么点儿。
叶邑辰看了看,料子是上好的蜀锦,就笑道:“料子是好料子,就是绣工不怎么样!”
“王爷您笑话我!”雨澜一阵娇嗔不依。叶邑辰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笑容里却隐含着一丝隐隐的担忧。
雨澜吃了一惊,叫了丫鬟将绣花的东西全都撤了下去。关心地问:“王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叶邑辰没想到雨澜这般敏感,展颜道:“没什么事,你不用瞎操心!”
到了晚上,两人刚刚歇下,就有小丫鬟隔着帘子传报,“杨大老爷和杨二老爷求见王爷。”
雨澜拥被而起,震惊地问道:“王爷,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这都已经睡下了,这个时间大老爷和二老爷来拜访叶邑辰,叶邑辰再说没事,她怎么能够相信。
叶邑辰犹豫了一下,雨澜道:“你不告诉我,我更担心!”
叶邑辰的大手摸着她的脑袋:“你先镇定一下情绪。听我慢慢说,千万不要着急,也不要生气。”
雨澜乖乖点头。叶邑辰才道:“坊间传说,说是会试副主考将考题泄露给了敏之。”“敏之”就是承宗的字。
“科场舞弊”是极为严重的案情,牵扯上去不死也要脱层皮。雨澜心不由得就揪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先躺下,我慢慢和你说。”叶邑辰扶着她在床上躺好。淡淡道:“会试才考完了一场,京里就开始传出流言蜚语……”他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街头巷尾都在盛传杨首辅之孙杨承宗伙同江阴士子张琳贿买试题。这张琳乃是应天府的乡试的解元,两人一个是北京的解元,一个是南京的解元,张琳又在京师羁縻数月之久,他交游广阔,出手豪阔,到了京师就去拜见承宗。
两人都是年轻才俊,相互赏识对方的才学,不多久就往来频密。而这次主持会试的两位主考官,副主考官就是礼部右侍郎姜政,乃是大楚首屈一指的大文人,可巧的他不但是老太爷的门生,还是承宗乡试时主持乡试的座师。
坊间传出,承宗就是从姜政手中贿买了试题,又将试题透露给了张琳。说得有鼻子有眼,就跟真的一样。
因为承宗和姜政之间有这一层关系,叫人不由得就先相信了三分。
雨澜紧张地抓住叶邑辰的衣襟:“王爷,我不相信三弟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他还如此年轻,就算是这一科不中,三年之后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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