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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继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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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回,她都不肯给我,没想到这次竟送给了你!你面子可真不是一般大。”说着就笑了起来。
雨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陪着银月一起笑。没话找话地说:“听说二表哥已经议亲了,是江夏侯府三姑娘,表姐可曾见过?这次靖海侯府寿宴她好像并未到场!”
银月点点头:“这位姑娘我倒是见过,品貌才学也是一等一,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二哥太过出色,”银月语气中满是与有荣焉,“周姑娘虽然出挑,娘还是不大满意。二哥哥从来都是谦谦君子,这次反应却很奇怪,一连找娘推脱了好几次,我们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爹娘都很宠爱二哥哥,不论什么事情都很尊重他意见,我看这件事十有八、九会不了了之。”
说着说着银月忽然一顿,若有所思目光落雨澜身上。只见她身穿一袭藕荷色云雁纹锦滚宽黛青领口对襟褙子,青色发丝上缀着几朵宝蓝色珠花儿,端雅而又素净。眉若远山,肤如凝脂,打扮得虽然低调,隽秀出尘气息却扑面而来。
这般容貌,就是宫中见惯了各色佳丽银月也为之赞叹。而她人品和才学是不用说。
若她有一个出身高贵母亲,与二哥哥岂不是天生一对?二哥哥对她似乎也是另眼相看,自己和她又合得来,这岂不是一场好姻缘?
转念又一想,二哥哥胸怀济世救国大报复,若是娶一个妓女女儿回家,岂不是要成为满朝文武大小臣工笑柄,官声、前途全没了,母亲又怎么会同意这样婚事?
雨澜哪知道顷刻间银月已经转过了这么多念头,听见银月已经转了话题:“上次靖海侯府得罪了永安公主,永安这个人器量狭小,是记仇,日后进宫你可要多加小心。”
雨澜笑道:“我这等小人物怕也没有什么机会进宫,能进来王爷府就已经很不错了!倒是表姐你常要东西十二宫内走动,才应该好好防备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银月傲然道:“宫里我与她斗过不知多少次了,哪一次她又能占到上风了!跳梁小丑,根本不值一提。她那点微末伎俩,与贵妃娘娘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
银月道:“回去我就萧皇贵妃跟前告了她一状,萧皇贵妃气坏了,罚她翊坤宫佛堂里跪了整整三天!”
雨澜大吃一惊,不安地道:“你不怕得罪萧皇贵妃吗?”
银月眨眨眼睛,顽皮地一笑道:“放心吧,我皇贵妃面前也有几分面子,何况我也有我办法。”她凑到雨澜跟前,低笑道:“我故意和永安争吵,让皇贵妃身边女官听见,女官果然禀报了皇贵妃……”
雨澜对银月不由改变了一些看法。她一向都是娇憨率真可爱淘气形象,是所有人开心果,可实际上,能后宫里进退自如,博得那么多贵人好感,银月又怎么可能是一朵真正小白花,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心计?
只不过,雨澜并不讨厌这样女孩!为了生存,总要付出代价。
雨澜还是有些奇怪:“怎地皇贵妃不帮着自己女儿,反倒是帮起了我们?”
银月道:“哼,萧家那点子想法,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皇贵妃不但想拉拢爹爹和哥哥,想将外祖父收入麾下。谁知她自己女儿这么蠢,不帮着搭台反而帮着拆台,难得出宫一次就和杨家女儿杠上了,又弄得满京城人人皆之,你说皇贵妃能不生气吗?”
原来银月是知道了这其中前因后果,才那么笃定地故意泄露给皇贵妃知道,借着她手收拾永安公主。
雨澜细细地品味着这其中包含信息,心里却慢慢有些沉重起来,“这么说来,赵王是想染指这东宫太子之位了?”
银月冷笑一声:“萧家如此权势,就是赵王不想,也架不住下头撺掇,何况他母族势力如此庞大,真争起来,太子虽然占据正统,却未必能赢得了他呢。所以外祖父倾向性就至关重要!要不皇贵妃也不会那么重视杨家,一听说永安得罪了我们几个,就立刻把她关进了佛堂,这也是做给外公看呢!”
历来天家夺嫡之争是凶险,一旦被牵连进去,搞不好就是全家遭殃,雨澜也不由有些担心。不过这些事自然有老太爷,大老爷他们操心,雨澜一个内宅女子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想了想,忽然问道:“皇上身体怎样?”
银月眼中就毫不掩饰地闪过一丝激赏。夺嫡之争关键还皇上身体,如果皇上春秋鼎盛,两个儿子就算要争,也肯定不敢太过分。可若是皇上身体不好,那皇子们没了时间慢慢筹谋,很可能就要铤而走险,局势肯定就会变得激烈动荡。
银月认真想了想道:“咱们这位皇上其实年纪并不太大,从小也是练过武学过骑射,身子骨本来还不错。他就是有一宗毛病,就是好色!”银月颇为推心置腹,一个未出阁姑娘说起这种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不但好女色,好男色,这些年来日日宣淫,身边又有一大群方士们给他进献各种仙丹……”不用说,雨澜也能猜到皇上吃都是什么药,银月续道:“……他身子明显虚弱了下来,眼看着人迅速就老了。我怕他是早已掏空了身子……”
皇上身体好坏可是天字第一号机密,错非银月这样身份,谁又能知道这样第一手资料。
这些宫闱秘史听得雨澜悚然动容,那岂不是说形势已经十分紧张了。她也实没想到银月会说如此直白,古代呆久了,她又是一个未出阁姑娘,一时不由有些尴尬。
银月看见她神情,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点苦涩;“想来表妹也不是那等迂腐无知,只知恪守礼义笨蛋。你不知道,皇宫看着庄严肃穆,实际上却是天下间肮脏龌龊地方,有些事你不但没见过,就是听恐怕都没听过……我和你讲这些根本都算不了什么!”她语气间终于透出了一丝惆怅,想来她常年生活那样环境里,与后宫众多女子勾心斗角,恐怕也不会十分乐!
雨澜不由由衷地说:“谢谢表姐能和我说这些!”
银月郑重道:“我与表妹说句实话,杨家虽是我外家,可众多女儿里,我唯一瞧得上也就是你了,我愿意把你当成真正朋友、亲人,才会和你说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yJin扔了一颗地雷,谢谢喜爱!
48后花园巧遇小皇子
两人说不了几句;忽然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附银月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银月脸色立刻就变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这个小祖宗,非得跟着二哥哥来我们家……”见雨澜露出一脸讶色;银月立刻闭了嘴;显然有些事不方便雨澜知道。
雨澜想起王府内外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侍卫,隐隐约约觉得今天延庆王府怕是来了什么了不得大人物。
银月歉然道:“表妹;母妃那里出了一点事故,我得过去瞧瞧,真是对不起了!”
雨澜连忙站了起来;善解人意道:“表姐有事管去忙,我这里等你就是。”
银月道:“今日春色正好,你这里坐着也是无聊,何不到我家园子里走走!我家园子虽比不得皇宫大内御花园,但是比起萧家也绝对不会差了。待我办完了事儿,直接到园子里找你!”
雨澜本就坐得有些气闷,见此情景也就爽地应承下来,“表姐有事管去忙,不用惦着我!”
银月点点头,留下贴身大丫头蝶香陪着雨澜,这才匆匆去了。
雨澜见她去匆忙,也不由被勾起了好奇心,三姑姑那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边蝶香引路,带着雨澜主仆三个出了银月小院,沿着抄手游廊向后行去,穿过一道蛮子门,便进了王府后花园。
果然如同银月所说,后花园内百花齐放,姹紫嫣红,亭台水榭,假山湖泊,端好景致。
蝶香带着雨澜走了一会儿,显得有些心不焉。雨澜惯会察言观色,就道:“姐姐要是有事,管忙去好了,我自己逛就好了。”
蝶香道:“这怎么使得?姑娘又不认得园子里道路,还该是奴婢带着您赏玩一番!”
雨澜柔柔一笑道:“园子里处处都是好景致,逛到哪里都是一样。没有姐姐相陪,倒还多了一番寻幽探秘心情,岂不美?姐姐有事管去,这园子里也有不少丫鬟仆妇,有问题我自然会问她们。”
碟香确实担心着前头,便施礼道:“姑娘真是善解人意,那奴婢就告退了。奴婢到前头瞧一眼,还回来伺候姑娘!”
蝶香走了。雨澜便带着晓月和晓玉园子里逛了起来。走了一射之地,迎面是一处荷塘,荷叶田田,只是荷花还未到开花季节,只显得一片葱绿。荷塘前面是一片花圃。白色玉兰,黄色迎春花开得极是漂亮。
王爷府里,晓玉晓月总是显得有些紧张,雨澜却是神情轻松。天气晴好,人也跟着舒畅。见到迎春花,雨澜不由想起前世这个季节,离她住处不远,寸土寸金市中心,也有一个闹中取静公园,有人把迎春花编成花环,戴脑袋上拍照。
雨澜便问两个丫头:“你们会不会编花环?”
“什么是花环?”古人虽有簪花习惯,可花环似乎没有人会编。
“来,我来教你们!”她一时兴起,就折了几根藤蔓下来,编编绕绕地手里倒弄着。
晓玉吃了一惊,低声劝道:“姑娘,这里随意攀折花枝不好吧,这里是王府呀,我们只是客人!”晓月也是一脸赞同表情。
雨澜见她们都是一副小心翼翼样子,不由笑道:“放心吧,表姐是个随性人,不会与我计较这些小节。再说这迎春花又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再说了我们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呀?”
“谁说这里没有人!”一个嫩嫩软软,异常好听童音响了起来,飘到人耳朵里,叫人听了全身上下所有毛孔都舒展开来。
一个少年从花丛中站了起来,扬起片片花瓣!
雨澜晓月晓玉三个人一起呆住了。
雨澜首先看到一双漆黑明亮、灿若星辰眼睛,细密睫毛小刷子似颤动着,漂亮叫人心跳都停止了。
两世为人,她从未见过如此正点小正太!就像漫画书里走出来一样。那一双眼睛太过清澈动人,像是要把别人灵魂都给吸进去似。那皮肤嫩嫩白白,风一吹就要破了似。
他太漂亮了,漂亮连雨澜一时间都忽略了他穿戴。小男孩慢慢走近了,“我不是人吗?”
“你不是人!你是小天使!”忽然爆发出来女性情怀把雨澜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真想立刻把这个小正太抱进怀里,捏一捏他脸蛋,试试手感如何!
实是太招人疼了!
小男孩一双黑水晶般眼珠一闪,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你是什么人?你怎么骂人!”面目看上去虽显稚嫩,却已然透着些许凌厉气势。
雨澜这才注意到他穿了一身价值连城极品苏绣双面绣做成小袍子,乌鸦鸦头发用金冠束着,金冠上面镶嵌了一颗鸡蛋大明珠,这一身穿戴,可谓富贵到了极处。显然小男孩身份极为尊贵。
难道是延庆王爷幼子?没听说王爷有这么大一儿子啊?!
雨澜心里思忖着,嘴上也没闲着:“我可没骂你!天使是好话,是赞美人,不是骂人!”
小男孩歪着脑袋,眼睛眨了眨:“天使是什么意思?”
雨澜笑咪咪,就像一只看见喜羊羊灰太狼:“你过来,走近点儿,让姐姐摸摸你脸,姐姐就告诉你!”
两个大丫鬟看得身上都是一寒,只觉得自家姑娘笑得实忒邪恶了点。
“我不过去!”小男孩年纪不大,感觉却很敏锐,他歪着头:“你不怀好意!”又说:“看你不像个不懂规矩,见了我为何还不行礼!”语气中自然而然便带了一丝颐指气使。
雨澜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孩年纪不大架子却不小,“你要是过来,我就把这个给你!”雨澜晃了晃手里编好花环。
小男孩果然露出好奇神色来,雨澜随手将花环戴自己脑袋上,歪着脑袋,摆了个姿势给他看。
很漂亮!小男孩想了想,雨澜激将道:“怎么,你一个男人家,还怕我们三个弱不禁风女人不成?”
小男孩显然自尊心很强,“谁会怕你们几个!”说着就走了过来。伸出手道:“给我!”雨澜笑眯眯地将花环放到小男孩手里。
前世时候,她就是一个正太控,喜欢干事情就是欺负自己小侄子,这时实按捺不住手痒,伸手就小男孩脸上摸了一把。
又滑又嫩,手感好到爆!
小男孩像是被吓住了,宝石般眼睛直愣愣看着雨澜。
“大胆!”小男孩随即清喝一声,退了一步。似乎受到了莫大侮辱,两道黑黑眉毛都树了起来。“如此无礼!就不怕我拿了你,治你不敬之罪吗?”
雨澜实忍不住发笑:“小……公子!”本想叫他小帅哥,雨澜临时改了口:“想拿我?你有刑部捕票吗?没有经过有司衙门审判,就是当今皇上也不能随随便便治一个人罪!懂吗?”
小男孩听得一愣,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歪着头想了一下。“算你说有点道理。随随便便就把人推出午门斩首,那是昏君才干事情。先生从前讲过……”
“真是个聪明孩子!”雨澜笑着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小男孩脑袋,“你是谁家孩子?怎么一个人跑了出来。你丫鬟呢,你奶娘呢?”
小男孩连续遭遇咸猪手,十分不悦地又退了一步:“你又是谁?”他摆弄这手里花环,显得十分喜欢,老气横秋地道:“你冒犯了我两次,本应该叫人治你罪。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可是你得给我再编一个这个东西,我要拿回去送人!”一副不容置疑命令语气。
雨澜笑着说:“我叫杨雨澜。延庆王爷是我姑父,延庆王妃是我姑母,我今天是到王府来做客。你呢,你又是谁?”
小男孩道:“你再给我编一个,我才告诉你!”
“好好好!”雨澜哭笑不得。“这也没什么难。”随手折了花枝手里编了起来。小男孩看着雨澜灵巧双手跳动不休,一个花环很就有了雏形。眼中闪过羡慕神色。
雨澜问:“你刚才躲花丛里做什么?”
小男孩似乎很爱面子,立刻反驳道:“我可没有躲,我只是看蚂蚁!”
雨澜奇道:“蚂蚁有什么好看?”
“蚂蚁才好看呢。我看见一窝蚂蚁从一个地方搬家到另一个地方。”
“唔,那说明要下雨了!”雨澜随口道。
“真吗?”小男孩充满求知欲黑色眼睛看着雨澜,露出不相信神色。
“你等着瞧瞧下不下雨不就知道了!——喏,编好了。”雨澜将另一个花环递给了小男孩。小男孩欣喜地接过来。“刚才说到先生,你不会是从学堂里偷偷溜出来吧?”
小男孩神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我才没……关你什么事!”
雨澜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就考考你!春对夏,秋对冬,暮鼓对晨钟。观山对玩水,绿竹对苍松。接下来是什么?”
小男孩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简单声韵启蒙,也来问我。”看到雨澜似笑非笑目光,还是颇不服气地背诵道:“冯妇虎,叶公龙,舞蝶对鸣蛩。衔泥双紫燕,课蜜几黄蜂……”
雨澜又问:“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何解?”
小男孩BALABALA一阵解释。
雨澜一连又问了几个问题,小男孩对答如流,慢慢也就放松了警惕。
雨澜见火候差不多了,忽然问了一句:“为什么要逃学?”
小男孩随口回答:“先生叫我做一首绝句,只有四句,却不但要有不同种类动物,还要有不同种类颜色。我讨厌作诗,就溜出来……好哇,你诓我,你真是太狡猾了!”
雨澜笑得两只眼睛全都变成了月牙形状。“你到底是不爱做诗呢,还是根本就做不出来?”
小男孩涨红了脸,“做诗有什么难,谁不会做呀!”
雨澜转过身子对着两个大丫头。
晓月晓玉看着雨澜调戏小正太,看得极为欢乐。
雨澜道:“哎呀,怎么办,我忽然诗兴大发。”
晓月立刻接茬道:“那您就做一首绝句吧,诗里既要有不同种类动物。又要有不同种类颜色。”
小男孩明显不大信任雨澜:“切!你就吹吧,诗是那么好作吗?”
“我要是能做出来,那又怎样?”
小男孩指着自己金冠说道:“你要是能做出来,我就把帽子上那颗大珠送给你!”
“很好!你这颗大珠归我了!”雨澜慢慢念道:“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小男孩吃惊不已。他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从小耳濡目染,这种环境下长大,基本鉴赏能力还是有。
雨澜问:“我这诗做得如何?”
小男孩期期艾艾了半天,道:“马马虎虎……”
雨澜得意洋洋地笑着。心里暗自嘀咕:马马虎虎?这可是诗圣杜甫大人传诵千古名篇!
“这颗珠子归你了。“小男孩也不含糊,脱下冠冕,真将帽子上大珠一把扯了下来,交到雨澜手上。如此价值连城宝物,他一点后悔留恋神情都没有。
雨澜不由黑线,认真地说:“这东西太珍贵我可不要!我是和你开玩笑!”
小男孩眉头好看地皱了起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话还能收回来吗?你当我是什么人了!给你你就拿着。”又理直气壮地说:“你要是觉得我吃亏了,你诗归我就行了……”
雨澜知道他要拿着这首诗去应付先生,反正也不是她自己做诗,她也乐得大方。眨眨眼睛道:“当然,小公子聪明天纵,莫说是这样诗,就是再好百倍你也做出来。对不对!”
“当然!”小男孩被她夸得差点飞上天,小脸上都冒出红光来。
雨澜忍着笑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悄悄问道:“我说小公子,那四句诗都记住了吧,要不要我再念上一遍!”
小男孩一手托着金冠,一手拿着花环,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这有什么难!”
正说着,远处青石路上转来一个身穿丁香色十样锦妆花褙子老妈妈,见到小男孩脸上立刻露出喜色,紧跑两步来到他面前。伸手一抹额上汗珠,道:“老爷子,可找着您了!怎么一眨眼功夫,您就跑这儿来了。前头王爷王妃到处找不见您,都急死了!”
老爷子?!这是哪个府里称呼?
小男孩喃喃道:“嬷嬷,我才出来一会子……”
“哎呦,这才一会子没见,怎么连帽子都掉了!”老妈妈拿过小男孩手里金冠,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帽子上大珠不见了,“这上边镶着珠子呢?”
雨澜一阵不好意思,抬手就想将那珠子物归原主。却被小男孩用凌厉目光制止住了。
小男孩道:“谁知道掉哪去了!一颗珠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回头再和娘要一颗安上就是了。”
“我老爷子,您说得轻松,那可是从万里迢迢黑龙江供过来宝贝,那样色泽质地,满京师也找不出几颗来。要是让娘娘知道了,这可怎么好……”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还是将那没了大珠金冠戴了头上,又伸手细心抻平小男孩衣服上褶皱。
“回去我和娘说,肯定不会连累嬷嬷!”
雨澜越听越尴尬,犹豫了一下终于放弃。刚才没有把珠子拿出来,现再拿就显得奇怪了。
片刻功夫,老妈妈已将小男孩拾掇得立立整整,这才上来给雨澜行礼,客客气气地道:“我家小王……小公子淘气,没给姑娘您添什么麻烦吧!”
雨澜忙道:“小公子聪明可爱,虽只相处片刻,却十分愉悦,何来添麻烦之说。”她说得倒也是实话。
小男孩听她这样说,扬了扬眉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似乎说:算你会说话!
老妈妈道:“那就好!那就好!延庆王爷还有王妃都正院等着见小公子,不方便此久留,老婆子这就告辞了!”
老妈妈带着小男孩走出很远,小男孩还回过头来打望雨澜。雨澜站那里,心里则暗暗猜测着他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今天入V了,因为关系到上收藏夹问题,一开始订阅很重要,希望亲们至少支持头三章吧~这文写起来其实很费力,花了我很多心思,也不多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TAT
49风流王爷路见不平
小男孩走了没多久;银月便寻了过来;绝口不提前头事情,雨澜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银月带着她逛了会儿园子,又留她用了午饭;才亲自送她到垂花门。
出了王府;雨澜登上马车,车夫扬起鞭子;蹄声得得,拐上宣武门大街。按照这个速度,再过小半个时辰就能回到杨府。
走了一程;马车忽然一顿,猛地停了下来。雨澜听见外头隐约传来喧闹声喝骂声,人声嘈切,便将车帘掀开一线缝隙,只见前头人头攒动,千百人喧嚣鼓噪拦住去路。雨澜示意了一下,晓玉忙探头出去问:“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随行一个小厮很机灵地去了前头打探消息。不一会便回转了来:“前头是一个米行送粮骡车队,遇到了一群泼皮无赖,非说米行骡车撞了他们人,非要人家赔一车粮食,两边口角纷飞,这时正有一个无赖躺车辕里呢,谁拉也不走,后边车全给堵那儿了。围拢了数百百姓这里看热闹,怕是一时不得过去。”
雨澜扶额。出门没看黄历,遇见古代黑社会了。距离棋盘街杨家府邸没有几步路了,却被堵住这儿了!真是倒霉催。
正自没奈何,蹄声隆隆,十几匹高头大马跑了过来,鞍辔鲜明,擦着雨澜马车驰过。雨澜看见为首一人身穿一件竹青色圆领直裰,丰神俊朗,一双丹凤眼斜飞入鬓,脸上挂着懒洋洋迷死人不偿命微笑。
好一位俊俏小郎君。
战马风驰电掣地奔过来,丝毫没有停下来意思,人群之中立刻哭爹喊娘一阵大乱。这十几位骑士马蹄上都包着一寸厚铁叶子,这要是真纵马奔过去,绝对马踏成泥,一死死一片。
连雨澜也看得惊呼出声。
眼看着距离人群越来越近了,十几位骑士猛然一勒缰绳,十几匹骏马一起来了一个漂亮急刹车,前蹄高高扬起半空,咴咴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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