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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继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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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雨澜开解,五太太近开朗了许多。不管怎么说,这段日子雨澜还算过得舒心。
这一日,刚刚歇了午觉起来,雨澜拿着绣花绷子没有绣几针,就听见门口小丫鬟大声道:“四姑娘来了!”
雨澜赶紧扔下绣花绷子迎了出来:“四姐姐怎么有空光临我蜗居?进来进来。”
雨霏笑着说道;“怎么?七妹妹难道是不欢迎我这个不受宠姐姐?”一边说着一边进来。她穿着半旧褙子,头上只有一支微微褪色金簪,她容貌本就普通,这样穿戴起来越发显得平庸黯淡。
雨澜将她迎进上房,晓玉奉上茶来,雨霏见雨澜那一身装扮虽然比不上雨馨富丽华贵,但却淡雅素净,看着就让人觉着爽利,而她穿那件褂子,虽不是十成,却也是当下时兴样式。端起茶碗来啜一口,颊齿留香,却是上等碧螺春。
她秋香阁里又哪有这等好茶!雨霏只觉得一股抑郁之气充溢胸间,什么时候她地位竟变成了诸姐妹中地位低那个了?老太太、二太太、五太太那里她从来也是费力巴结,凭什么这些人都亲近雨澜而疏远她呢?
想到今天她是有事要求雨澜,只能勉强压下对雨澜嫉妒。“七妹妹,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要求你!”
58四姑娘为婚事发愁
四姑娘到了绿静斋;云山雾罩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把雨澜包括她小院从里到外狠狠夸了一通;末了才转到正题:“七妹妹;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要求你!”
经过这段时间接触;雨澜对于杨府内宅女人大体已经做到了心里有数,这位四姐姐表面和气,其实性子有点阴沉;因此雨澜一直抱着敬而远之态度,和雨霏关系远远比不上雨晴那样要好。
雨澜闻听此言不由一笑道:“咱们姐妹之间,还说什么求不求。有什么事情姐姐你但说无妨!”
雨霏抬眸看了看房间里伺候钱妈妈和晓玉晓月,晓玉何等机灵;立刻明白了雨霏意思;悄悄拉了拉晓月袖子,又给钱妈妈使了个眼色,三个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又把门关好了。
雨霏喝了一口茶,抬起头看着雨澜道:“七妹妹,这件事本来不该和你说,可我实是求助无门,才不得已找你……”
雨澜用碗盖轻拨茶碗里茶叶,默不作声地听着雨霏倾诉。
雨霏苦笑了一下说道:“……姐姐我马上就十六岁了,可到现婚事连点影子都没有……想来是太太诸事繁杂,一时忘了……”雨霏脸上苦涩已极:“我今天把这张脸都豁出去了,也不怕妹妹笑话我……这话本来不该由我来说,可我是个苦命,姨娘不顶事,大太太那里说不上话,这府里我竟是两眼一抹黑,谁也指望不上,想来想去,只有妹妹是个好心,我才厚着脸皮来求妹妹了……”
雨澜心如明镜。古代人寿命要比现代人短多,结婚年龄也就提前了很多,十六岁嫁不出去就属于老姑娘了,也难怪四姑娘着急。不过按照大楚礼仪,婚事讲究个父母之命,姑娘家是绝对没有插手余地,谁要是和人家主动谈论自己婚事,那是要被别人笑话。
可见四姑娘也真是急病乱投医了。
雨澜面露难色地道:“四姐姐,这件事不是我不想管,可姐姐婚事理应由母亲做主,就是父亲也不好干涉太过,我们做小辈怎好随便置喙?”
雨霏连忙说道:“我不是要你去和太太说,如今你老太太那里越来越得力,只要你肯开口替我分说几句,想来老太太是不会不管!”
“这……”雨澜露出沉吟神色,“我一个姑娘家老太太面前说这种话,总归不太合适……”
雨霏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噗通一声跪雨澜面前,泪如雨下道:“好妹妹,算是姐姐求你这一回,看我们姐妹一场情分上,你无论如何要帮姐姐这个忙,我一辈子不会忘了妹妹好!”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雨澜急忙紧走两步将雨霏拉起来:“我力一试,有没有作用我可不敢给你打保票!”其实雨澜倒没有心肠冷硬到那种程度,只不过随随便便答应下来,倒叫雨霏觉得这个忙对于她来说不费什么力气,雨霏恐怕不知道感恩。这样一番做作下来,想来不管成与不成,雨霏总要承她情了。
如果换做九姑娘来求她,雨澜绝不会和她耍这么多心眼儿,实是这位四姐姐越接触越让人觉得阴沉,雨澜不得不做作一番,否则以后见自己是个包子一有事就找到自己,自己到时候帮是不帮?
雨澜拉着雨霏重坐好。姐妹两个又说了一会子话,雨霏说了一车感谢话,这才离了绿静斋。
送走了雨霏,雨澜考虑良久,凭自己现老太太跟前体面,说几句话倒也不碍着什么。毕竟是姐妹一场,能帮就帮她一把吧。看她日子过得也着实是有些苦。
这么一想,再见了老太太,雨澜便试着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导。“祖母,您尝尝这个蜜橘,真甜呢,是二姐姐叫人送来呢。我听送橘子婆子说,这是丁侍郎一位广东门生孝敬给老师,丁侍郎给了二姐夫一筐,二姐姐就叫人来孝敬您老人家了。”雨澜剥好一只橘子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接手里,笑着说:“二丫头一向孝顺,难得她还记得我这老婆子,隔三差五总是往这儿送东西!”
雨澜道:“二姐姐孝顺,二姐夫也不错!要我说,二婶真是给二姐姐挑了一门好亲事,二姐夫年轻有为,人品端方,真真是不可多得人中龙凤。”
老太太听得连连点头,丁兆不到二十就有了举人功名,又是一个上进,女色方面也比较自制,老太太对他现是越看越满意。
“二姐姐嫁那么好,接下来该轮到四姐姐了吧……”雨澜微笑道:“就是不知道太太能给四姐姐找个什么样婆家。”
老太太大有深意地看了眼雨澜,雨澜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和老太太接触了这么长时间,她性子雨澜早就摸得差不多了。她这样聪明人面前,说话只要点到即止就好了。
苏妈妈送走了雨澜回到小佛堂时候,老太太还观音像前翻着一本佛经。苏妈妈扶着老太太坐一旁紫檀木椅子上。老太太揉了揉自己太阳穴道:“这个丫头还真是,什么事都想管上一管!”
苏妈妈道:“七姑娘也是好心!”
老太太哼了一声道:“老大媳妇那点小心思我知道,四丫头婚事本来是她分内事,我并不想多管,可现看来,她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了,不提醒她两句怕是不行了。”近这一大串事情发生,她对大太太是越来越不待见了。
苏妈妈大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大太太带着一众子女来请安,女人们唠了几句家常,老太太忽然问雨霏道:“四丫头今年也15岁了吧?”
“孙女再过几个月就满16了。”雨霏恭敬地回答道。
老太太点了点头,缓缓道:“四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婚事也该张罗起来了。”
大太太连忙接口道:“母亲说是。媳妇这阵子忙着宗哥儿和业哥儿入国子监读书事情,一直没有得空办这件事,倒叫母亲操心了。”
老太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看你这阵子确是忙,这家里家外万千事物全压你一个人肩上,你若是实忙不过来,我就叫老二媳妇帮帮你,她一个做婶子,给侄女张罗一门亲事也说得过去!”
二太太立刻接口笑道:“老太太若是信得过我,我一定帮四丫头找一个合意人家,风风光光嫁出去!”
大太太脸色立变。她是雨霏嫡母,若是连大房庶女婚事她都做不了主,那她这个当家主母还有什么脸面,以后如何妯娌跟前抬起头来。所以立刻反驳道:“二婶婶你说哪里话来,为了二丫头婚事,你已经够忙了,你就好生歇着吧。四丫头是我们大房人,她婚事自有我们大房张罗。母亲,您说是不是?”
老太太道:“那暂时还是由你去办吧!”话里话外意思一旦大太太办不让人满意了,立刻就要走马换将换了二太太上任似。
大太太脸色不由十分难看。
众人出了松鹤堂,各自散去。雨澜正自要回绿静斋,看见雨霏领着丫头走了过来,低声道:“七妹妹,谢谢你!”
雨澜展颜一笑道:“我也没做什么!姐姐你好生备嫁,你好日子还后头呢!”
雨霏握住她手,“你对姐姐恩情,姐姐永远不会忘记!”
被老太太敲打了一番,大太太总算将雨霏婚事提上了议事日程。大太太对于几个庶女一向不怎么待见,加上雨霏人品又不怎么出色,就想要随随便便找个婆家把她嫁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只不过再怎么说,雨霏也是当朝首辅孙女,若是嫁得太低岂不是丢了杨老太爷脸面。
大太太这一费心张罗才发现,想找一个适合人家把雨霏给嫁过去,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真就应了那句高不成低不就了。
大太太只好叫人给雨霏做了衣裳打了首饰,隔三差五带着雨霏参加京城里各种贵妇举办聚会,这种交际应酬由来已久,一方面官员们通过内宅妇人来往加深关系纽带,主要则是给家中适龄儿女相看挑选未来另一半。
另一种形势上相亲大会。
毕竟是亲妈,大太太没有忘了带着雨馨一块儿出去见见世面。这样一来跳过七姑娘雨澜就有些不大妥当,后只好把三姐妹一同带着出去。
雨澜每日里陪着笑脸穿梭于各种宴会场合,笑得脸都僵硬了。反正相亲正主儿不是她,她心态倒也悠闲。凭她交际手腕,倒是又认识了一些贵女,结交了几个朋友。
展眼到了夏天,一年中天气热时候。四姑娘婚事还是没有个眉目,老太太催了几次,可这种事情急是急不来。京城中和相府门当户对也就那么几家,谁家有儿子,谁家儿子什么样子,其实高门大户主母大都有个谱,和相府地位差不多,谁家嫡子也不可能娶雨霏这样一个才貌俱不算上佳做正妻。大太太也只能公侯府第六部公卿中庶子身上打主意。
雨霏隔三差五跑到绿静斋诉苦,倒不是她和雨澜关系亲密到了那种程度,只因为四姑娘人缘着实不怎么地,除了雨澜她也实没人可以倾诉。
很到了六月十三,五老爷寿辰到了。
59偶遇秦王惊为天人
按照五老爷和五太太意思,他们幼子丧;又不是什么整寿;本来是不想大办;可松鹤堂老太太心疼幼子;这些日子不仅五太太伤心;就是五老爷也跟着清减了不少。
老太太为了让儿子媳妇高兴;亲自发话,叫大太太从公中支出银子来,专门操办五老爷寿宴;提前订好了戏班子。五老爷不好拂了老太太兴致,也就给自己同僚好友发了帖子。
到了六月十三这天;杨府里迎来送往热闹非常,宴席当然要摆杨府外院;不过内院也不清静。五老爷作为巡城御史,同僚不算多,可他是首辅幺儿,京城中削尖脑袋想要巴结首辅升官捞好处官们儿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就算没有接到请帖,也厚着脸皮带着礼品上门贺喜,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来都来了,你总不能把人再撵出去吧。这些官儿们带着夫人子女,走夫人路线不少数。于是内院里也是大排宴席,只忙得几位太太连北都找不着了。
由于人来得出乎意料多,大太太缺少心里准备,一时间内院外院都有些忙乱。雨澜等众姐妹一早便来给五叔叔摆寿,也被大太太五太太拉了壮丁,帮着迎一迎夫人小姐什么。
内院里摆了十几桌,女眷们由大太太、二太太、五太太相陪,雨澜那一桌都是官家小姐,其中就有上次靖海侯府拜寿时认识马芸娘,随着父兄一块儿来给五老爷拜寿。
锦衣卫指挥使身为天子亲信,又是正三品高官,这个面子给不可谓不大。自然是被请入外院正厅就坐,雨澜一直想见见大楚大特务头子心愿看来一时半会儿是难以达成了。
文官家眷和武将家眷交际圈子不大一样,自靖海侯府分别,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马芸娘见了雨澜非常高兴,拉着雨澜说了半天贴心话。看见附近没人注意她们,马芸娘凑近跟前小声问道:“你近有没有看见你表哥?”
雨澜只是笑:“只二姐姐出嫁那天见了一次,怎么,你还对敏淳表哥念念不忘呢?”
马芸娘啐了她一口道:“你这丫头就知道取笑我!”脸红了红,忽然有些兴奋地道,“我听人家说他和江夏侯府三姑娘议亲没成,也不知他到底想要个什么样姑娘?”
雨澜听了不由打趣她:“哎呀,那你机会可不就来了,赶叫马大人去提亲吧,这要是成了你不就是我表嫂啦!”
马芸娘脸色羞红,抬手去打她,“你再乱说,看我不撕你嘴!”
雨澜连忙告饶:“别打别打!”
马芸娘埋怨道:“你表哥事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雨澜促狭道:“我又没想嫁给他,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两人正笑闹,雨霏、雨馨、雨霞、雨晴还有几个姑娘过来打招呼,两人连忙停了这个话题。
这一顿饭一直吃了一个多时辰,雨澜中途被马芸娘灌了几杯酒,头有些晕,便带着晓月到附近园子里吹风醒酒。
园子里有个小湖,附近用起奇石做了几座假山,雨澜湖边柳树下石头上坐下。却不知道假山后面却藏了一个锦袍玉带俊逸风流青年男子,他如雨澜一般多喝了几杯出来醒酒,信步走到这里,见两个小姑娘远远走了过来,那时男女授受不亲,他自不好出去相见,便躲到了假山后面,准备等雨澜主仆两个走了再返回前院。
夏日炎炎,一丝风都没有,雨澜额头上都出汗了。晓玉给她打着扇,湖边有一股湿气扑来,没有旁人,雨澜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道:“这里多歇一会儿,省得回去马芸娘那丫头又逼着我喝酒。”
那男子听了不由咧嘴苦笑。
晓月笑道:“没想到那马姑娘娇娇弱弱,喝起酒来却是一把好手。我跟着姑娘这么久了,第一次看见姑娘这样吃瘪呢。”说着一阵娇笑。
雨澜笑骂道:“你这吃里扒外死丫头!”
晓月道:“不过一会儿戏班子就要开演了,这次大太太可是请了京师有名徽州班,听说徽州班难请很,机会难得,姑娘不打算去听听吗?”晓玉是个戏迷,实际上古代闺阁女子缺乏娱乐活动,看戏就是大户人家十分重要娱乐了,所以女眷中戏迷比例十分之高。
这种古代戏曲雨澜却欣赏不来,她道:“你爱看你就先去,反正这里距离花厅又不远,等会我歇够了我自己回去就是。那些咿咿啊啊东西吵也吵死了,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那么喜欢!”
晓月听了这话可有些不服气了,“这世上难道还有比听戏有意思东西?”
假山后那位男子也是一个戏迷,听了晓玉话不由连连点头。
雨澜道:“自然是有,而且不止一样!”晓月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古代人,她又如何能够想象得到未来世界那丰富多彩娱乐活动。
晓月明显不相信,便道:“那姑娘跟我说两样,叫我也开开眼界。”
雨澜想着附近也没有别人,对着自己贴身丫头,说话就没怎么提防,她道:“给你说几样也无妨,比方说歌剧,比方说话剧,男女组合团体,还有好多好多,这些东西都比看戏有意思多了。不管是哪个戏班子,他们戏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听多了当然会烦会腻。而且他们那种腔调,着实让我听不习惯!”
她说得字字中肯,连假山后男人都不由不点头承认。
晓月自然问她什么是歌剧,什么是话剧,什么是团体组合。雨澜便用古人能听得懂语言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番。这下子晓月和男人全都听傻了。
晓月到也没什么,男人却是见多识广,见识比之晓月高出百倍,他细细想着雨澜所说这些表现形式,只觉得越想越觉妙用无穷,若是按照雨澜所说,真搞出个话剧团音乐剧团什么,保准能够一炮而红。
这男子不由起了好奇心,刚才他躲避匆忙,没有看清楚雨澜样子,只觉得这个小姑娘声音犹如黄莺出谷,端地好听非常,听声音她年纪也不大,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思妙想。
晓月道:“姑娘你说这些,听得我稀里糊涂,而且什么话剧呀什么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雨澜咳嗽了一声道:“现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就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看到这些了……”
晓月挠了挠头,听了半天她只听懂了一小半,不由笑道:“我们七姑娘就是与众不同,难怪人家姑娘看话本,你就爱看食货志。”
雨澜笑道:“食货志可比那些话本有意思多了。里面记载了许许多多大道理,就看你怎么去看了。”可能是喝了酒,雨澜兴致很高,她道:“给你举个例子,我大楚开国之初,银米兑换价格是一两银子买一石米,而到了今天米价已经变成了一两八钱银子一石米,这件事情看着简单,却包含着许多信息。”
晓月不由问道:“这能有什么信息?我只知道粮食贵了!”
雨澜解释道:“我大楚历经三代,虽然致力鼓励垦荒,但是我查过食货志,粮食产量有所增加,但是增加幅度并不大。之所以粮价上涨幅度这么大,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市场上流通银子变多了。”
雨澜简单地给晓月解释了一下通货膨胀,接着抛出自己另一个观点,“我大楚境内银矿有限,短短几十年不可能开采出这么多银子出来,何况银矿属于官营,我查过产量,根本就没有多少。所以我断定银子必然是从海外流入。”
晓月已经有点晕了:“海外流入?”
雨澜点点头:“我大楚一项非常重要政策就是海禁!海都禁了银子是怎么流进来?那么结论只有一个:沿海地区走私猖獗!”
晓月听得似懂非懂,躲假山后男人却见她从一个简简单单市场现象准确推断出这样结论,一时间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手中掌握着极为庞大情报网,当然知道雨澜说得丝毫不差。
近些年来朝廷一再颁布诏令,实行禁海,可是海外贸易利润之巨大令无数人铤而走险。沿海各省官商勾结,走私贸易十分猖獗,每年都有大量白银流入大楚,从而导致白银逐年降价。
连他也只是看见了这个现象,却从未能把粮食价格上涨和海外走私联系起来。结合她刚才对戏曲评价,这个年纪不大女人,其渊博程度,简直比博学鸿儒都要厉害得多。
男人不由生出了强烈好奇心。他本就是个藐视礼法之人,这时不犹豫,移步从假山后转出来,抱拳道:“姑娘真乃神人也!下佩服佩服!”
60所谓佳人缘来是她
雨澜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酒立刻醒了一半。好好内宅园子里怎么进来一个男子?雨澜定睛再瞧;见此人丰神俊朗;一双丹凤眼顾盼生姿;好一位风流俊俏美男子。比起叶敏淳也丝毫不见逊色。
这张脸怎么越看越熟悉?雨澜想起来了,这不是宣武门大街上遇见过秦王叶枫齐吗?这种顶级帅哥,就是想忘也忘不了啊!
如月也第一时间认出了叶枫齐;一声惊呼道:“秦王殿下!”雨澜暗呼糟糕,这丫头太沉不住气了,本来雨澜想当做不认识他;转身就走。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园子里见面;要是叫别人看见了,没有事情也会被说成有事情。今天杨府里人多眼杂;一个不小心自己名声可就全毁了。
只不过既然认出他来,雨澜只好上前见礼:“臣女见过秦王殿下!殿下万福!”
叶枫齐一出来就有点儿后悔了。这里毕竟是当朝首辅府邸,自己稀里糊涂跑到人家内宅本就失礼,又主动和人家未出阁姑娘搭讪,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只不过他对这姑娘实是太好奇了,他又是放浪不羁性子,这时却也管不了那许多了。
叶枫齐打量着面前少女,只见她眉目婉秀,五官精致,皮肤光润莹白,宛若温玉,脸上薄施脂粉,一身穿戴打扮极为素净,年纪虽小,却处处透着一股子温婉大气、端庄沉静。他整天混迹青楼楚馆,什么样女人没见过,却觉得这少女自有一股与众不同气度。竟将所见诸多美人儿全都比成了庸脂俗粉。
加上听了她那一番论断,觉得她这样内外俱美女人,真真是十分难得。不由增了结交之心。
叶枫齐伸手虚扶了一下,朗然道:“姑娘请起。小王一时冒昧,贸然与姑娘相见,实是唐突了佳人!姑娘千万莫怪!”
雨澜见他意态潇洒,目光清明,虽然风流之名外,却毫无猥亵下作之态,不由心生好感。“王爷哪里话来,是臣女不知王爷此,言语无状,冲撞了王爷才是。”
叶枫齐见她说话大方得体,初见王公贵胄竟无一丝一毫拘谨局促,心中赞赏之意浓,仰天一笑道:“小王本与令叔父交情泛泛,今日也是一时兴起,才随几个朋友来凑这个热闹,没想到阴差阳错得遇如此佳人,又听到一篇如此精彩论断,也算不枉小王到杨府走这一遭!若能与姑娘深谈一番,想必定是人间事……”
雨澜见他对自己如此推崇备至,脸色微微一红道:“公子见笑了,小女子不过是一时胡言,王爷切莫放心上……”又福了一福道:“王爷贵人事忙,臣女就不打扰王爷了,先告辞了!”
秦王叶枫齐风流俊逸,谈吐上佳,雨澜对他也是十分欣赏,若是放现代与他深谈一番也无不可,可惜古代闺阁中女孩重清誉,孤男寡女园中私会被人传出去不但她做不了人,连杨家诸姐妹也要名誉受损。
雨澜不能冒险。施礼已毕就带着晓月匆匆离去。叶枫齐何等聪明,自然明白雨澜顾虑。他身份贵重,又是不拘礼法之人,一时竟有些不忍拒绝,这时便不由开口问道:“姑娘且慢,还请赐教芳名!”
雨澜脚步微顿,按照大楚礼法,初次见面即询问姑娘名字是十分无礼。只是听他口气洵洵,目光殷切,竟似询问与他平起平坐朋友一般,雨澜心中微微有些触动,鬼使神差道:“妾名雨澜!此处不宜久留,请王爷早离去!”再不回头,施施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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