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继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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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邑辰带着上百亲兵毫不停留呼啸而过。袁大脑袋跟叶邑辰身后，扯着嗓子大吼：“王爷，那是杨首辅家里马车！”跑得太，张嘴就灌了一肚子风。
叶邑辰冷冷道；“少废话！点走，申时之前一定要赶到昌平！”
袁大脑袋献殷勤没献对地方，讪讪地不再说话，他本来还想说：不知道那个清秀小妞不马车里！却不知道叶邑辰和雨澜已经打过照面了。
叶邑辰这时候却想：她这个时候出门，是要去昌平吗？这个时候昌平可有些不大太平！
同一时间，雨澜也马车里怔怔地发愣，晋王爷马上英姿让她想起初来古代时候第一次看见王爷时样子。真啊，一转眼已经一年过去了！那么他这是又要去哪里呢？打仗吗？好像不是，雨澜对叶邑辰一直是很关注，她知道晋王爷被封为亲王之后就被解除了兵权，很早她就想，皇上对这位战功赫赫亲王，是猜忌吧！
想想也是，叶邑辰有能力，有威望，又是太祖幼子这样身份，如果掌握了大量兵权，如果她是皇上，她也要睡不安枕了……
车行辘辘，天傍黑时候，终于到了昌平。昌平位于京师西北部。此时昌平建于关山险隘之间，城市已经颇具规模，城内商业和手工业都颇为发达。城墙高达十米，可说是城高壕深，作为京师北大门，这里自古为军事重镇，乃兵家必争之地，城市建设成这个样子主要也是为了抵挡突兀和女真人入侵。
当然，如果突兀或者女真人真打到了这个地方，那么京师就已经很危险了！大楚建国六十年，还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老太太陪嫁庄子却城外郊区，依山傍河，位置极好，这片庄子有五百多亩地，以前老太太身子硬实时候，每年总要来看两次，一方面叫经营庄子庄头仆役不要偷奸耍滑，重要原因就是散心。习惯了京师繁华喧嚣，到这个地方来休息个把月，人心中浮躁也就慢慢平静了下来。
马车到时候，庄头早已带着庄子上有头有脸人接了出来。庄头姓张，是这个庄子上第二任庄头，三十多岁，是老太太当年一个陪嫁儿子，他前任因为仗着自己婆娘老太太身边侍候，行为乖张，欺压佃农，差点闹出事端，被老太太发卖了，就提拔了张庄头上来。取得就是他为人厚道，又对老太太忠心。
侍候着老太太下了马车，雨澜、雨晴也都从后面两辆马车上下来。上前来先看老太太，雨澜见这一路走过来，老太太气色尚好，总算放心心来。张庄头上来见礼，又带着庄子上人将行礼搬下来，按照丫鬟婆子吩咐打理好了。
因为老太太经常要过来住一阵子，院子便建成了三进，老太太当然是住正房，雨澜便住了东厢房，雨晴住西厢房。房间也颇为宽敞，雨澜和晓月晓玉一起兴致勃勃地布置好了房间，去给老太太请安。看见老太太这里还忙乱着，老太太看她来了便道：“走这一路你也累了，等会用过饭，就好生休息吧。”
老太太这么一说，雨澜就觉得自己真是饿了，中午只马车里吃了一点干粮。老太太看见她样子不由笑了起来，立刻就吩咐丫鬟们摆膳。来之前，大太太本来是要让老太太带几个家里厨子过来，老太太给拒绝了。
所以这餐饭是张庄头婆娘带着庄子上女人们一起做出来。所用食材也都是庄子上自产，宰了一口小肥猪，杀了几只公鸡，鲜野山菌，鱼塘里捞起来鱼，白菜、土豆、荠菜、韭菜、山鸡蛋……满满登登摆了一大桌子，若论精致和杨府专业厨娘当然是没法比，不过贵天然，量大实惠！
雨澜和雨晴全都吃得津津有味。连老太太都被她俩感染，多吃了一碗饭。
丫鬟们撤了饭，又泡上一壶老太太自带老君眉，祖孙对坐品茗，言笑晏晏，雨澜神情放松，觉得这简直就是神仙日子。
说了一会儿，张庄头进来问候。给老太太和两位小姐请过安。就垂首恭敬地站一旁，等着老太太垂询。
老太太就问：“前头护院家丁住所都安顿好了吗？”
张庄头道：“都安顿好了，老太太一传过消息来，小就开始带人整理房子，房间都是现成，这几年您老人家虽然不怎么常来，可小不敢怠慢，一直叫婆娘带人清扫打理，如今跟着老太太过来人全都安排妥当了，饭也吃过！小叫人领着他们去熟悉地形了！”毕竟老太太安全还是要靠这些专业人士保护。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问道：“春耕播种情况怎么样？”雨澜早就发现了，古代大宅门中当家主母想要做好了是相当不容易。不但要伺候公婆丈夫，管理小妾丫鬟，还要负责家族田庄店铺经营，简直就像一个多元化发展大公司总经理，老太太接下来一连问了几个田庄上问题，竟然问得十分专业，一点不像十指不沾阳春水老封君。
张庄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去年庄子收成不错，老太太您慈悲心肠，田赋收得比一般人家都少一成，咱们庄子里做活佃户全都夸您老人家是活菩萨呢！”先拍了一通马屁，又道：“去年冬天雪下得大，有道是瑞雪兆丰年，瞧今年年景肯定是不差，如今节侯差不多了，也到了播种日子了，别都还好，就是，就是这人手有些不敷使用！”
张庄头拍马屁时候，老太太十分淡定地听着，这时候不由挑了挑眉：“这是为何？”
雨澜也觉得有些奇怪，想来祖母减免地租事情是不会假，那这些佃户还不抢着来庄子上耕种？
张庄头解释道：“还不是叫那些打仗谣言给闹。前些日子军队一队队地开过去，附近一直传要打大仗了，如今昌平粮价比去年这个时候涨了足足有一倍，还有很多人传前方打了败仗，突兀人骑兵很就要兵临城下，反正谣言就是一天一个样，很多庄户人家都怕了，如今十停里已经有一二停人逃向京师了。”人心惶惶，自然没有什么人安心种地了。
老太太听了这话不由有些吃惊。这些谣言，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呢？小民百姓无知，对谣言是敏感。
雨晴听得面色发白，不由张口道：“祖母，好怕人……”
雨澜见她样子，不由有些好笑，道：“西北战场如今虽然也是如火如荼，不过大楚抽调了京师和地方重兵，前头又有大同、宣府等重镇固守，再不济昌平北边还有嘉峪雄关，突兀人是没有那么容易打过来！你想想，自从太祖皇帝将突兀人赶出中原，历经一甲子时间，什么时候，突兀军队打到这里来过？”要是真打到昌平，京师朝发夕至，那么大楚可就有亡国之虞了，朝堂上那些饱读诗书大人们应该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吧？
老太太看了雨澜一眼，一个闺阁女孩，能有这种见识也算难得。她笑着摸了摸雨晴脑袋：“你七姐姐说是呢。”杨家可是消息灵通之辈，怎么可能让老太太身赴险地呢。老太太又吩咐庄头道：“你下去要对佃农们多加安抚，有那些实困难就多照看着点，但是言语上一定要约束他们，这种谣言咱们庄子上断不可乱传。就算庄子上少出息几两银子，也万万不可给我惹出乱子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百章了，来点留言好不啦~╭╮

第101章　女真出兵雨澜遇险
雨澜就这么庄子上住了下来；度过了自从穿越到古代以来悠闲一段日子。对于雨馨和银月婚姻不幸怜悯同情；物伤其类伤痛也得到了缓解。
到了这种乡下地方，老太太也不拘着她们；每日也不必早起请安；每日里陪着老太太看看吃饭读经；耗用一两个时辰；剩下时间就算庄子里转一转；只要带上丫头嬷嬷；戴好帷帽，老太太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时值早春，天气转暖，鸟语花香；雨澜和雨晴结伴带着丫鬟外头遛弯晒太阳；有时候也会看看地里看看庄户人家种庄稼，有时候也会拉着庄子里头人和他们聊上几句，老太太是个租子收得低，这里庄户人家也算勤劳朴实，种种地，养养鸡鸭，日子过得也算宽裕。
雨澜细察他们神色，张庄头得了老太太吩咐，走街串户地宣传天朝上国兵威煌煌，突兀跳梁小丑不堪一击，没看见京师首辅府里老太太都庄子上住着呢吗？
关键是后头这一句，榜样力量是无穷，连杨老太太那么尊贵人儿都这里安之若素，他们这些庄户人家贱命一条，还怕个啥？人心就这么稳定了下来，庄头组织春耕竟比每一年都要顺利。
另一边，雨澜很就找到了消遣方式，这处庄子依山傍河，村头就是一条小河，如今天气暖和了，河里冰雪也都融化了，雨澜看见庄子里孩子们都跑到河里去摸鱼捉虾，雨澜便也动了心思，她们毕竟是大家闺秀这么下去玩毕竟有些不合适，便叫庄头给自己准备了钓竿，每有闲暇便拉着雨晴一起去河边钓鱼。
庄头特意安排了两个十几岁未出嫁姑娘教雨澜和雨晴如何钓鱼。都是庄子里头土生土长长大，钓鱼捕蛙、挖野菜、猎小兽两个姑娘都很行。两个姑娘教得认真，雨澜雨晴也学得仔细，雨澜前生是钓过鱼，自然很就上了手，雨晴长这么大却是第一次拿钓竿，等雨澜很就能把鱼钓上来时候，雨晴还不会看鱼而是否已经上钩。
雨晴羡慕得不行：“七姐姐，你怎么这么聪明？”
雨澜便神神地安慰她：“钓鱼关键不于能不能钓到鱼，要得就是那种悠闲心境，所谓‘钓剩于鱼’嘛！”语气里却不无得意。
雨晴被她一刺激，想钓到鱼了。
因为钓上来鱼小，晚上就让厨房将鱼做了一个鱼汤，进给老太太，老太太喝着汤，嘴上不忘敲打几句：“不可玩得太过了，走到哪里都不要忘了带上丫鬟……”诸如此类，两个小丫头低眉顺眼，连连称是，老太太扮严厉也就扮不下去了。她早就和庄头打过招呼了，庄子里青壮年男子如今全都避了出去，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雨澜也是一个懂事知道进退，有她带着雨晴，老太太就放心了。
老太太话锋一转：“嗯，这鱼汤挺鲜，你们也尝尝……”
于是姐妹两个一人端着一个青花瓷小碗，笑咪咪地坐老太太下首。嗯，用自己钓来鱼做成汤，就是鲜美！
雨澜庄子里优哉游哉，叶邑辰却边关餐风露宿。他一路奔行，连过数道险隘，细细查探，走得并不。女真骑兵没看见一个，却见各处守备松懈，军纪废弛，很多地方兵员穿得破破烂烂犹如叫花子，这种程度如何保家卫国？
叶邑辰越看脸色越沉，大楚建国也不过6年，怎么军中**就到了这种程度？那时居庸关附近大小城邑大都经过朝廷拨款，几经修葺，兼具关隘与城市两种功用，叶邑辰所走这条官道是是通往西北咽喉要道，商业发达，颇为繁华。叶邑辰让人脱了盔甲扮成商贾到各城一打听，原来这附近关隘驻军都归居庸关守将毕吉节制。这个毕吉为人贪生怕死，却惯会溜须拍马，厚颜无耻地将自己女儿送给了兵部右侍郎做小妾，又给他送了一大笔银子，这才捞到一个居庸关守将职衔。
他生性贪婪狡诈，到了居庸关不整军备战，只知贪污受贿，坐吃“空额”，居庸关册士兵两万余人，实际上大概却只有15人，剩下5人兵额每月还从朝廷定时领着饷钱，这笔巨款就都到了毕吉手中。
他这样干，下头也就有样学样，这一带自然也就军备废弛，兵员素质极差了。好近几年这附近并无战事，这才让他涉险过关了。
可恶是这个毕吉虽然没有真本事，却和上峰混得很好，兵部要从浙江调兵支援西北前线，江浙总兵也如他一般“吃空额”，军中兵员严重不足，就像他借兵，为了凑够西北前线调动兵员，毕吉瞒天过海，将居庸关一线主力人马也调去了不少。也算胆大包天了。
叶邑辰大怒：“毕吉小人渎职误国，真该千刀万剐！兵部识人不明，也枉为国家重臣！”十数日驱驰，此时叶邑辰已经离开了居庸关，来到居庸关西北方向另一要塞古北口。正与一路随行两个幕僚商议。
这些幕僚一个姓赵一个姓孟，相当于后世军队中参谋角色，大都是身体文弱，经过十几天急行军已经是面有菜色，不过这两人都是叶邑辰坐镇西北时重要班底，叶邑辰对他们有大恩，他们对叶邑辰也是忠心耿耿，因此虽然疲累，却没有人叫苦。
这时赵先生和孟先生一起劝道：“王爷，京畿防务您大体都已看过，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倒不是老夫两人害怕吃这个苦，只是您乃千金之躯，实没有必要跟着我们一同吃苦！何况您安全才是重要！”
叶邑辰哈哈大笑，他自小马背上长大，十来岁就军中效力，曾有七日七夜急行军记录，这一次行军对于两个老夫子来说辛苦，叶邑辰却精神奕奕，几乎完全没有感觉。他笑道：“倒是委屈了两位先生，如今该看也看了，那我们就回吧！”没有发现女真人踪迹他也放心了一些。以居庸关如今防务形势，若是女真人真进攻，恐怕居庸关指日可破！
“这一次返京，还要麻烦两位老夫子将此行见闻具折，由本王上报皇上，居庸关军备必须整顿了！那些混账武官，该杀也要杀一批了！”他心里却想，这次一定要见到皇上，哪怕硬闯乾清宫呢！
两位老夫子连忙正色道：“敢不从命！”
叶邑辰一提马缰，一马当先驰离了北古口，上了官道，众人纵马跟上，行不过数里，就见远处一匹骏马四蹄翻飞，马上一位骑士转瞬而至，大老远就高喊道：“前面可是晋王殿下？”
叶邑辰极为潇洒地一勒马，j□j那匹神骏白马一阵长嘶，前蹄立起，刹住了冲势，大声道：“正是本王！你是何人？”跟他身后大脑袋等人也全都勒马停了下来。将叶邑辰隐隐保护起来。
那名骑士骑术也是极好，奔到近前，战马还未停稳，就甩镫下马，跪路旁，“小人金显朱，奉秦王殿下之命，来给王爷送一封信。我家王爷说此事十万火急，请晋王殿下看了此信之后立刻回京！”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好信件，双手呈了上去。
其实不用他自报门户，叶邑辰已经认出这人就是叶枫齐身边贴身侍卫金显朱，他临行之前，也只将行进路线告诉了叶枫齐一个人。
金显朱一直贴身保护叶枫齐，深得叶枫齐信重，叶枫齐将他派出来送信，信中内容必定非同小可。
叶邑辰心里升起一股不好预感。“拿来我看！”他翻身下马，取过信件打开封口，匆匆浏览一遍，顷刻之间面色铁青。赵孟两位老夫子也一起下了马，叶邑辰便将叶枫齐那封信交给他们查看。
两人看完之后也是神色大变，赵老夫子是喃喃道：“居庸关危矣！”
原来叶枫齐坐镇京师，布置于东北谍报网终于传来准确消息，女真族大贝勒土木图整合女真各部军马，3万大军深入幽冀，因为一开始扮作牧民，竟瞒过了探子耳目，如今大军已草原边缘整军已毕，看样子是要直取居庸关了。
很不幸，叶邑辰判断是正确。
女真人此刻大军集结之地正是突兀人地盘，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突兀肯让女真大军进入自己腹地，显然塞外两大势力已经达成了什么秘密协定。而据叶枫齐打探来消息，女真后勤供给都是由突兀人供给。
而就去年，两大部族还是你死我活敌对关系！
叶枫齐已经巧妙地将消息透给了锦衣卫，锦衣卫定然会即刻报给正统皇上知晓。虽然叶枫齐不想让皇帝知道自己手上有这一股隐秘势力，但是国难当头，他身为皇室子弟不能不为江山社稷着想。
叶枫齐信中提醒叶邑辰，一接到此信即刻返回京师，因为女真人骁勇善战，骑兵精锐至极，素有“满人不过万，过万莫能敌”说法。叶枫齐手握庞大情报网，对于居庸关守将当然有所了解，对于毕吉能够守住居庸关他完全不报希望。
女真人口不多，叶枫齐分析说三万兵力可能已经是女真所有精锐集合了，可见此次一战，女真人势必得。一旦居庸关被攻破，直通京师坦途大道便横陈女真人眼前，依照近年来与女真人打交道经验来看，女真人必定会纵马抢掠中原人口财帛粮秣，那叶邑辰就有危险了。
这一点，两位师爷也想到了，一起看向叶邑辰道：“王爷，赶回京吧！”
叶邑辰白皙英俊脸孔上闪过一丝决绝：“居庸关位置太重要了！既然我已经到了此处，无论如何我也要去看一眼才能安心！”
赵老夫子急道：“秦王殿下已经派人去给居庸关守将送信了，王爷只有这点人马去了也没有用处，还是赶与我等回京吧！”
叶邑辰坚决道：“如今形势我已知，自不会白白送死，一旦事有不济，本王自会退走。江宁、马春，你二人带上几个人护送赵孟两位先生返回京师，其余人等随我同去居庸关救援！”
众人还待再劝，叶邑辰已冷下了脸：“速速依我命令行事。”众人不敢再说，只得兵分两路，一路随着叶邑辰向居庸关方向奔去，一路分出七八个人保护着两位夫子返回京师。金显朱则先行一步回去向叶枫齐复命，顺便将叶邑辰行至报告给叶枫齐。
叶邑辰带着百十个亲兵催马而行，他想着女真人攻击居庸关之前迅速进入关隘，先把防务接过来再说，居庸关雄关险踞，就算关内兵员不足，凭借着他自己出色军事能力也能坚守一阵子，待援军到达，自然就可解除京师之危。要不然女真人攻破了居庸关，首先倒霉就是京畿附近百姓。
众人刚刚来到一处岔路口，叶邑辰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勒马停了下来。大脑袋听说要打仗了，兴奋得全身血液狂涌，恨不得立刻飞到居庸关和女真人拼个死活，看见叶邑辰忽然停了下来，不解地问道：“王爷，怎么不走了？”

第102章　赛神会被困十里堡
一旦居庸关失守；女真铁骑涌入京畿；昌平立刻就会遭到女真骑兵洗劫，那……那个丫头岂不是就要危险了？她如此颜色；真要落女真人手中；下场必定悲惨。叶邑辰心脏不由狠狠揪了起来。
叶邑辰顾不得和大脑袋解释；大声喝道：“王遵立何；出列！”
“标下！”一个衣甲鲜明侍卫提骑而出；“王爷有何吩咐？”
叶邑辰沉吟了一下方道：“本王与你等来此之前；通向昌平路上曾遇见首辅杨培实大人家中车马，你可记得？”
王遵立大声道：“标下记得！“
叶邑辰一字一句郑重道：“你去打听一下，她们如今何处落脚，找到之后；护送她们安全返回京师；少一根汗毛我拿你是问，听明白没有？”王遵立武艺高强，为人机敏，能力十分出众，向来深得叶邑辰倚重，派他回去护送雨澜返回京师再合适没有了。
咳！王遵立本来以为王爷有什么刺探军情之类重要任务交付自己，没想到竟然是让自己护送杨家家眷返京。“可是王爷……”杨首辅不是您政敌吗？对于政敌家眷还如此回护，王遵立瞬间觉得自家王爷形象好高大。
前方可是有大仗要打，王遵立和大脑袋一样求战**十分强烈，能做叶邑辰贴身护卫，人人都是身经百战，一听见打仗就全都打了激素一样兴奋莫名。王遵立嬉皮笑脸地道：“王爷，能不能换个人去，标下想和王爷一道去杀女真蛮子！”
大脑袋一旁看得清楚明白，立刻便明白了王爷心意。心想：他妈，王爷给你小子这么好一个机会让你去救王爷心上人，这件事办成了王爷还能亏待了你？你小子推三阻四，真是个不开窍笨蛋！
叶邑辰眼睛一瞪道：“少啰嗦，你把这件事给本王办好了，本王也给你记一功！去！”
“是！”王遵立不敢再说，行了一个军礼，带了三十个人就向着昌平方向飞驰而去。
这一日天晴日暖，张庄头进来给老太太请安，说了几句闲话，道：“倒是有件鲜事要说给老太太知道。明日便是我们这里有名气赛神会，三村五镇进香赛神队伍齐聚，庄子里也要派出自己塞神队伍，到十里堡去参加庙会，老太太若是有兴趣话，不妨带着两位姑娘去庙会瞧一瞧，倒也得趣！”
十里堡赛神大会老太太年轻时候参加过，那也是极热闹，此地风俗与京内庙会又自不同，倒也别有一番趣味。可是如今她年纪大了，喜静不喜动，正要开口拒绝，想起两个小孙女这几日洋溢着欢小脸，心中微微一动道：“老身年纪大了，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里间“咔”地发出一声轻响，老太太知道那里头正有四只耳朵支楞着偷听呢，她完全可以想象雨晴那满脸期盼表情，雨澜虽然不会表现明面儿上，可她也很想去吧。可能是真老了吧，老太太近觉得心肠软了很多，顿了顿终于说道：“……明儿就叫澜姐儿和晴姐儿去见识见识吧！”
张庄头道；“全凭老太太吩咐。”张庄头下去后，老太太扬声道：“出来吧！“雨澜和雨晴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人脸上全都洋溢着兴奋激动神彩。雨晴是抱着老太太胳膊撒娇：“祖母真好！谢谢祖母！”
老太太道：“你们也都大了，再过个一年半载也该嫁人了。此地民风淳朴，我也不多拘着你们，明日带好了丫鬟婆子家丁护卫，万不可落了单，别我也不多说了，你们要记得自己是杨家女儿，做什么事都不要让你们父祖蒙羞！澜姐儿你是姐姐，要照看好妹妹！”
两人连忙点头应是。雨澜之前和小王爷一起去逛过庙会，雨晴却只七八岁时候去逛过一回，两人出了老太太房子，雨晴高兴得差点飞起来。拉着雨澜回到自己西厢房，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七姐姐，我听庄子里人说，庙会那儿有好些好吃东西，我明天一定要把所有好吃都吃一遍！”
雨澜伸手一戳她额头：“你个小馋猫，一天净想着吃！”雨晴吐了吐舌头，伸出小拳头轻轻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