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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当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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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致远似乎因徐小环的哭泣而手足无措了,最终他还是缓下了声音道:“小环,告诉我是谁,你告诉我了,好让我死心。”
徐小环仍旧没有回答。张致远的声音再次激动起来:“小环,你如果觉得我张致远对你还算不错,的确帮了你不少的话,我只请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我总要知道,让我一厢情愿望尘莫及的人是谁!”
徐小环呜咽了半天,忽然站起身来道:“我要走了,叫人看见我们私下独处,我们都不要做人了。”
张致远痛苦道:“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做人了!为什么?我以为你那些话都是对我说的,我以为你对我是有意的!”
徐小环道:“对不起致远,我不是故意要你误会的。我不知道你会认为我说的是你。”
张致远道:“我现在只是问你,不是我,是谁?你羡慕的那个好男人是谁?”
徐小环向门边行去,却终于给了回答:“我羡慕的人,是秋萤!”
既见君子
。
徐小环最后似乎不忍心见致远自苦,最终透露了连自己都不甚确定的内心想法。
是的。她羡慕张秋萤,从认识的那一天开始就羡慕她。
那天,甫一进门,秋萤眼睛含笑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儿,而她其实也在打量秋萤。只见眼前的小姑娘十三四岁年纪,鹅蛋脸初见形状,两颊略带点婴儿肥,肤白似雪,黑眸闪亮,身穿上浅下深一套藕荷色的裙衫,秀发半散半挽,鬓边并排簪了两朵将开未开的月季。叫人觉得奇特的是,别人只簪花朵,她的还多留了两片叶子。虽然秋萤并不如她那般美貌,却喜气盈眉一般,叫人一见她就觉得高兴。
很久之后,徐小环才省的,秋萤身上的气息是温暖,是明快,是黑夜中闪闪烁烁的烛火。她的名字取得真好,她就如同名字那般,是一个即使到了秋天,仍然能发出光芒的萤火虫。虽是微光闪烁,却叫人移不开眼睛。
徐小环忽然又想起了和秋萤一起吃的那顿相亲饭。吃饭的时候,秋棠先是说“婆婆,你孙女生得这么标致,想来也能做个少奶奶的。”后又说,“是么?那林子有多好?有何家的公子哥好?有柳长青好?”
当时她只觉得秋棠这人实在讨人厌,一看就一副踩低就高的市侩样儿。而后来,她却渐渐明白了秋棠的意思。
秋棠应该也是极羡慕秋萤的,甚至是有些嫉妒的。她们是堂姐妹,配的相公却天差地别。唐家少爷拈花惹草,斗鸡耍狗,捧戏子逛妓院,长的虽然不差,却时常一副猥琐的神情,衣裳穿得再华贵,人却不显得挺拔。而柳长青恰恰相反,他身姿挺拔俊秀,言语睿智成熟,一双眼睛幽黑深邃,举手投足自成风流。最让女人羡慕的,就是他柔情款款,对秋萤满心呵护,一脸笑容都给了那个喜气盈眉的小丫头。
柳长青就好比幽深的水潭,张秋萤就如同顽皮的金鱼。一个沉静内敛,一个开朗热闹,当她入了水与他做了伴儿,那么无论他之前,曾一个人度过的多么漫长宁静的岁月,都不会再放她走。
他们恰好遇到了彼此,青梅竹马般长大,怎不叫人羡慕?
柳长青那样的人物,青衫粗服难掩其儒雅气质,与谁并肩都不曾略逊一筹。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是的。见到了这样的男子,有哪个姑娘能不动心呢?
但是,他有了秋萤,而那时她也即将有了林子。林子才是提亲给她的夫君,而且在当时看来,虽然比不得柳长青那般,却也是高大清秀、老实本分的。
徐小环想起了当年在张家二门后院,她对秋萤说的心里话:“人最难得的就是本分。我爹娘当初就是参不透这个理儿,非要出去跑船做生意,似乎挣了大钱才过的幸福。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嫁人了还能守着奶奶,有个体贴的相公,将来再生个懂事的孩子,余愿已足。”
如今奶奶已驾鹤西归,这世间只剩她孤单一个,却所托非人,没有体贴的相公,更没有懂事的孩子。她不甘心,她也想幸福。
林子休了她之前之后,她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眼里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百花深处。她之前沉沦苦海,这里就是她的光明,她的救赎。
她说不清自己想干什么,但是却知道自己就是只暗夜里的飞蛾,要舍生忘死地扑向烛火。
在意识形成之前,她已经不由自主地行动。她知道自己美,所以每次见到柳长青,她都刻意盛装打扮。柳长青着人给她请来千金科圣手,确诊说她能生之后,她忘形了,她揽镜自顾,镜中人朱颜不改,娇嫩似花。她盛装而扮,特意去将诊断结果告知了柳长青,她不知道怎么了,脱口而出的称呼是“长青哥!”
当时是在书房,柳长青看着她,有些神色郁郁地搁下了笔,淡淡地回她道:“恭喜恭喜,秋萤知道这消息必会为你高兴。”然后顿了顿他又道,“你我二人都是因着秋萤才相识,称呼自该由她而论,我虽年长你几岁,秋萤却一直喊你小环姐。所以这个‘哥’字,长青当不起。小环姐还如以往那般,唤我长青便是。”
那是柳长青第一次当面叫她“小环姐”,她听的出来,他咬重了那个“姐”字。
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啊,如今她住在百花深处,她所向往的光明温暖就在自己身边,那恬静温馨的氛围,那日日和乐的景象,吸引着她,吸引着她不由自主地想加入其中。
可是,书房事件刚过,管家娘子苏锦绣就找来了,她说的很大方,说主家对她多么不错,打算跟她签活契,让她安心在百花深处暖房做工,什么时候想走说一声即可。徐小环知道,柳长青是想将她与百花深处的关系定性,但她却不愿意。
所以,她堵在桃花林,当面告诉他,她不签契约。再告诉秋萤,她还想嫁人生子,甚至她说了一句自己原没预备的词儿“请秋萤安排。”
她看的出来,秋萤迷惑了,而她说完之后,有些痛快,又有些愧疚。
。
徐小环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下了闻香阁,沿途并没有遇到伺候的丫头小厮,这让她心里因为致远而起的风波,稍微平静了一下。但内心深处,因为坎坷际遇而生的种种心事,却随着陈年往事一起,又涌上了她的心头。她无心吃晚饭,也不想回庄子。晚霞遍天,南边的桃林美得如梦似幻,她还没有考虑清楚,脚步就自动朝着那里走去。越走她越是觉得,这桃林也似长青秋萤那般,让她不由自主。
张秋萤拉着张宛如也悄悄地下了闻香阁,看着徐小环的背影越走越远。她们并没有走,而是坐在了廊下矮木栏上说着话。
张宛如“呸”了一声道:“这个不要脸的!我说她怎么死巴着你要来百花深处,原来是看上了长青!秋萤你真是引狼入室!刚才你干嘛拉着我躲起来?就应该堵她个正着儿!臊死她!看她还有脸在这儿待着不!”
张秋萤心情也很是复杂,她看看愤然的张宛如,恍然大悟般道:“怪不得我觉得长青哥对徐小环很有成见似的,他可能察觉出了什么。”
张宛如知道她心里乱,安慰道:“三儿,别怕,没什么。长青察觉到了,还对她不假辞色的话,说明根本对她无意。长青的心全在你身上呢,她那是痴心妄想!”
张宛如越想越气,又忍不住道:“你说咱家这是怎么了?怎么净养些白眼狼!”
张秋萤握住她手道:“二姐别气,也不要这么说。其实,林子与我二哥起冲突,我二哥也是有责任的。他剃头挑子一头热,看上了人家徐小环要为她出头,插手人家夫妻间的事情。你想,站在林子的角度,肯定发觉了我二哥对徐小环的心思,作为一个男人,即使这家人再对他有恩,可也不能觊觎人家媳妇吧?他苦无证据,满腔窝火,真与我二哥对上了,一经刺激,下手难免就重了。我现在甚至觉得,他就是想刨死我二哥,然后再给他偿命得了。”
张宛如叹口气道:“说到这儿,上面还有一个失魂的呢!这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这么多破事儿!三儿,你预备把徐小环怎么地?”
张秋萤摇了摇头道:“二姐,我也不知道。待我再琢磨琢磨,筹谋筹谋。左右我长青哥对她无意,如今我又知道了这事儿,多加注意就是。她如今孤苦无依,别无去处,我们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将人赶出门去。她既然想嫁人,那我看请少一哥邱状元他们来踏青的时候,托他们想想是否认识可靠的家资殷实的人家,填房也好,做个妾室也罢,凭她的姿容,得到宠爱生个一儿半女,还是容易的。”
张宛如沉吟了一会儿,问她道:“秋萤,你不生气吗?”
张秋萤笑了:“刚开始生气了,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后来一想,我长青哥何等人物,有个美人儿喜欢他也是可以理解的。长青哥知道世进喜欢我好些年,不也没把世进怎样吗?他大大方方地让我与世进交往,一来是有自信,二来是信任我。如今的情势也一样,我也有自信,我也信任他。”
张宛如这才释然了:“我开始还担心,莫要因为这朵红杏而让你和长青生出嫌隙,看来倒是我想多了。”
张秋萤看她一眼道:“二姐,你不一直说徐小环是海棠花吗?怎么变红杏了?”
张宛如撇嘴道:“这还不简单!四野葱茏好春光,一枝红杏要爬墙!”
张秋萤好久没跟宛如抬杠了,当即回她道:“看我手把花剪跨上墙,叫她丢盔弃甲没商量!”
做贼心虚
。
因为致远的到来,晚宴特别的丰盛,但吃饭的人却各怀心事。张致远是强打精神,张秋萤是想着心事,柳长青察觉到秋萤神色有异,颇为挂怀,淡淡皱着眉头;张宛如则是看了致远与秋萤的样子,而生徐小环的气。两个娃娃似乎也感觉到大人间不同寻常的氛围,老老实实地吃完饭,该干嘛干嘛去了。
吃完饭,柳长青与张秋萤一起回了卧房,将伺候的人打发了出去,柳长青开门见山问道:“秋萤,你有心事?”
张秋萤也没想瞒他,承认了:“嗯。长青哥,你想纳妾吗?你会纳妾吗?”
柳长青有些伤心地道:“秋萤,我记得我与你说过多次了。天上人间,只你一个。难道你这么信不着长青哥?”
张秋萤沉默了下,又问道:“那若是像徐小环那么好看的女人呢?”
柳长青笑了,边笑边摇头道:“原来如此。你察觉到了?”
张秋萤故意道:“欸?察觉到什么?”
柳长青也不点破她,只是回答她道:“园子里如今就住着徐小环呢,你看我对她怎样?你此番心事,定是因她而起。既如此,长青哥就跟你把话说开,解了你的后顾之忧。”
张秋萤点头:“好,老规矩,床上叙话吧,今儿个真是觉得挺累。”
柳长青不想叫人进来,见外间寝衣已经熏好,就拿了进来,与秋萤换了,然后烫了热茶,与茶壶一起,放到拔布床床头的小矮几上,两人一人一头坐到了床上,递给秋萤一杯热茶后,柳长青才开了口:“也是因着前阵子林子与致远一段公案,我私下里走访过乡邻,除去与案情相关的事情,还打听到一些内|幕,因为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也就没跟你说。”
柳长青见秋萤捧着茶杯,瞪大了眼睛等着下文,就继续道:“你与我说,林子打骂过徐小环,我一直有些不敢相信。但走访过乡邻之后,渐渐有了些想法。徐小环姿容出众,林子又是个外来户,虽说有张家罩着不至于明着有人来欺负,但私下里就说不清了。村里有两个闲话,也是因为这两个闲话,村里人对徐小环的风评不是很好。”
“其一,是说徐小环勾搭周家大少。其实我看多半是周家大少调戏过她,但一来周家财大势大,二来就算没调戏过徐小环的汉子,估计也是对她的美貌要多看两眼的,这样徐小环当然不为村妇们所喜,流言也不会向着她说。这个真实性不可考。”
“其二,据说是秋棠的相公,唐家的少爷,在暖房里对徐小环毛手毛脚过。这个是真的,茂才嫂子那来的消息。徐小环当时奋力反抗,弄出了动静,茂才嫂子过去查看,徐小环才没吃大亏。不过,徐小环羞臊难堪地跑出去的时候,林子正好来送炭。唐家少爷自然不会承认,茂才嫂子当然也不能多嘴,但是我想,林子的心病,那时候就种下了。”
张秋萤听得震惊:“唐家那小子怎能如此无耻!还有那个周大少!他都多少房小妾的人了!而且当初徐小环不也提给过他吗?就是在提亲给林子之前!他不是拒绝了吗?”
柳长青摇头道:“他是拒绝了,但拒绝的不是徐小环,而是徐小环要带着祖母,他才不愿意的。再说了他甚至并不一定真不愿意,只是想着能少些麻烦少些麻烦。只是没想到徐小环硬气得很,直接就找别人了。徐小环当年的亲事,也是提了好些人才成的,你没忘记吧?那么,他贼心不死,也是有可能的。”
张秋萤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长青哥,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说什么?”
柳长青笑了:“我只想告诉你,人是会变的。因为成长的经历不同,人生的际遇不同,甚至因为个性不同,选择不同,做人的方式不同,总之,林子变了,徐小环也变了,我们不与他们生活在一起,已经有五年时间,不能总用最开始的感觉去给别人定性。”
见秋萤在琢磨,柳长青又道:“张家与林子,正是大恩成仇的例子。唐家少爷调戏徐小环,他们却只能忍气吞声,一来传出去不好听,二来张家又有恩情。徐小环不断有留言传出,所谓三人成虎,林子重压之下,想必才转了心性,由憨厚变得暴戾,最后与致远的冲突,是爆发了。”
柳长青继续道:“而徐小环则是因为过往经历而怕了,她想要有个依靠,既强大又能带她脱离过往的依靠。在这百花深处,我自然是那个首选。我虽不甚注意府内女眷,但若有人个别地想在我眼前出挑,我还是有感觉的。没与你说,是觉得事情在我掌控之内,我本嘱咐了苏锦绣早日与她定下帮工契约,已婉转点到了她,哪知她在桃林相侯,居然来了那么一出,真是人不可貌相!”
张秋萤把茶杯递给他,柳长青又给她续了一杯热茶,秋萤啜了一口,再问道:“这么多人都折服于徐小环的美貌,长青哥为何没有?”
柳长青叹气反问:“若有一年少郎君,比长青哥俊秀十倍,且对你十分中意,秋萤是否会转而心仪于他?”
张秋萤“呸呸”两声道:“纵他俊秀如天神下凡,于我何干?何况,我已有夫君,他默默钟情也就罢了,还来搅扰的话,凭添恶感。”
柳长青笑笑接道:“正是如此。纵她貌美如天仙下凡,于我何干?明知我情有独钟,还仗着貌美来搅扰的话,凭添恶感。”
秋萤笑了,将杯子放下,凑过来窝在柳长青怀里道:“把她嫁走吧,我宁可自己忙暖房那边。”
柳长青摸摸她头发道:“人选我都想好了,邱状元府上总管上次不是带着苏锦绣过来的么?与他闲谈的时候,得知他的儿子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你瞧着可还妥当?”
张秋萤想了想,还是道:“就算你我觉得千妥万妥,徐小环不一定就肯愿意。”
柳长青道:“或许我有些自私,总之,她是留不得的。你往日提起她,一口一个小环姐,今日却一直直呼其名,虽说你是个大度性子,但内心深处还是因此不喜她了,有所防备,我不能叫她影响我的秋萤。”
。
另一方面。张致远用完晚饭,推说头疼早早歇下,在卧房辗转反侧良久后,还是心中大乱,他穿衣起来,踱步到了院中。
也该着他遇到徐小环。这徐小环在百花深处桃林里坐了良久,夜里回来,本来她住在最外进的报春院,但厨房却在宛如这进凌冬院里,她来寻些吃的,正好被张致远撞见。
见到张致远,她吃的也不拿了,转身就要走。张致远却赶紧上前两步,拦住了她。
徐小环有些怒了,她压低声音却十分不悦地责问:“致远,该说的我都与你说明白了,你想干什么?”
张致远长叹口气道:“我思虑半晌,辗转反侧,若不是恰好遇到你,我想我是不会专门寻了你去说,这也算天意吧。我不想做什么,只是,好歹……与你相交一场,有件事就告诉你吧。我们说的话,我二姐与三妹都知道了。你在闻香阁跑走之后,我呆了一阵儿,又追了出来,正听到我二姐与秋萤在廊下说话。你欲如何,我不会再管,你,好自为之吧。”
徐小环又羞又急,问道:“真的?”
张致远道:“我骗你有用吗?我素来知道秋萤的性子,但我二姐是不好惹的,她素来疼爱秋萤,恐怕会为她出手,你好自为之。”
张致远说完,转身回了房。独留徐小环愣在当场。
风波暂平
。
夜色中,徐小环的脸有些烧,心里乱七八糟的没个着落,一股又羞又臊的热气直冲头顶,还夹杂着一种愤怒的情绪,她的耳边似乎纷纷滚过那些耳熟能详的议论声。
“听说没?她又勾引周家男人了!贱坯子!”
“林子头领都绿气冲天了!真是青楼外的婊|子!”
“天天装一副可怜相,看得男人们魂儿都飞了!”
“听说村口张大锤为了她要休妻!他大舅子来了要教训这个骚浪货,结果听她叫了一声‘大哥’骨头都酥了!”
“老天爷啊,快下道雷劈了这个不下蛋的骚|母|鸡|吧!看她还能不能走路一摇三摆的扭着屁股勾男人!”
……
徐小环抱住了脑袋,不!她为什么会想起这些?她已经远远地逃开了这些人,逃开了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她没有勾男人!没有!她走路本来就是那样子的,说话本来就是那声音的!
可是,她现在在干什么?她想要干什么?她想留在百花深处,她看上了柳长青,所以她盛装而扮……想要勾引他吗?!现在,却被人拆穿了!
她居然真的像痛恨的那些三姑六婆们说的一样,想利用容貌去勾引男人了!张致远刚才说什么?说张秋萤知道了!张宛如知道了!柳长青也一定知道了!张致远也知道!那个管家娘子苏锦绣估计也知道!难道这园子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一定是的!他们都知道了!但是他们不说出来,他们在等着看大戏,在等着看她出丑!他们比那些口无遮拦的人还要狠毒,他们不说话不嘲笑,他们一定只是在心里鄙夷她咒骂她!
张致远刚才提醒她什么了?对!张致远来告诉她,张宛如要对付她了!
徐小环捂着耳朵,脚下急急地跑向她住的报春院。
。
张秋萤一夜好睡,起床后吃过了朝饭,就想与致远一起去停云楼附近,逛逛看有没有适合开分店的铺面。她已与致远说好了,要在他的铺面中格出一个临街的小档口,卖咸菜。
这边人还没有出门,管家娘子苏锦绣带来一个意外的消息:“夫人,适才暖房育菜工来报了件事儿,说今儿清早徐小环没去打理运菜车,我怕她是身体不适什么的,就去看了一眼,结果没见着她,着人在园子庄上四下找了,都没找到。我又回她房中检视了一番,发现她的细软也都不在了。”
张秋萤听了有点意外,想了想问道:“徐小环是识字的,她可有留书?”
苏锦绣摇头道:“特意找了,并无。”
张秋萤沉吟了一下道:“我知道了。此事先不要声张,说不定她有事出门,不知道何时就回来了。你去凌冬院,请我二姐过来。”
苏锦绣领命出去了。张秋萤将丫头们也遣出去,回头对张致远道:“二哥,昨儿个夜里你又见过徐小环,是吗?你与她说了什么?她离开南小巷这事儿,你知道吗?”
张致远挑眉问道:“三儿为何有此一问?”
张秋萤看他一眼道:“就凭你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吃惊。”
张致远笑了,挑起大拇指道:“三妹妹果然聪慧。我昨儿夜里是又见过她,却不是刻意去寻的,我心里乱在院中散步,她似乎要去厨房。其实,你昨天与二姐在闻香阁廊下谈话,我都听见了。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点了她一下。一是我心里对她还是有些放不下,忍不住就想告诉她;二来我是觉得告诉她也好,让她心里明白你知道她的心思,好教她知难而退。”
张秋萤问他:“那你知道她去了何处?”
张致远摇头道:“不知。我也根本不知道她要离开这里。”
此时张宛如已经带了青梅过来了,见屋内只有致远与秋萤二人,便将青梅留在了外头,进门问道:“三儿,听说徐小环走了?”
张秋萤点点头道:“你这一开口,显然是不知道这事儿了。嗯,她应该是离开了,二哥昨天听到咱们在廊下说话了,又告诉了徐小环,她估计是觉得无颜面对你我,所以趁夜走了。只是,她无亲无故的无处投奔,又是初到京城未出过门,不知道能去哪里。”
张宛如哼道:“还算她有点羞耻心。至于她去了哪里,咱们管不着。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有手有脚,又识字,总不至于叫人给卖了。”
张秋萤却另有打算:“不行。当初她是我带到京中来的,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我也得担些干系,就这样放任不管也有些说不过去。这样吧,我与长青哥商量商量,若是她明日还不回来的话,去府衙备个案比较好。”
张宛如回过味儿来了:“三儿考虑得周全。待会儿叫苏锦绣着几个可靠的人手,再将庄子和园子细细搜索一遍,水井池塘的也认真查查,万一她一时想不开呢……”
张秋萤倒没想到这层,吓了一跳道:“不能吧,二姐,你可别吓唬我。”
张宛如道:“但愿她没那么小心眼,但这哪儿说的准。再说了,搜得仔细彻底了,到府衙备案的时候也好说。”
张秋萤忽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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