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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当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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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萤小脸上的笑意没有了,转而叹了一口气道:“梨涡长大了不好玩了。”
小梨涡笑起来,指指她的肚子道:“顶替我来跟你玩儿的,这不已经在排队了么?”
张秋萤果然摸摸肚子,又笑了起来。

生财有道


如今正是秋末,百花深处的菜田里,除了菘菜种下不久外,大多数的菜都要拉秧了,这拉秧的时候,正是腌制各种酱菜、拌菜、泡菜、咸菜的时候,因此这郑家媳妇每天都过来百花深处。
拉秧的各种蔬菜,甚至一些能吃梗和叶子的秧子,都被弄进了濯莲堂,今天郑家媳妇早早地就过来了,要腌制八宝菜、什锦菜,以及各种酱黄瓜。
百花深处本来就是种菜的园子,拉秧菜自然也不少,往年都是分出优劣,好的送去停云楼,歪瓜裂枣小扭子几乎都送人了,今年却都有了用处。而别人家腌制咸菜用坛子,这边直接用的大缸,在暖房旁边不远处,几十口大缸一排排放着,还另有些十来个小缸,都已洗净晾干,盖着木盖子待用。
因为换了大缸,所以秋萤、丁玉娘又与郑家媳妇一起换算了一下水与调料的比例。郑家媳妇毕竟是拿两成红利的,百花园酱菜卖得出乎她想象的好,因此今年秋末这次咸菜大储备,就格外的卖力气。
都算好了,郑家媳妇眉开眼笑地问秋萤道:“东家,我跟你说的那些调料都备齐了没啊?”
没用张秋萤回答,丁玉娘就笑了:“只比你说的全,肯定不差啥。秋萤把调料铺子的存货都买下来了。就是‘七十七味’楼前身那家调料铺子,谈铺子的时候,秋萤叫人家把存货都赠送了,真是有先见之明。”
郑家媳妇开始按部就班地腌制咸菜,这做咸菜并不是所有工序一两天就能完的,有的能当天收进缸里,有的却需要个六七日,甚至半月时间。丁玉娘在一旁将郑家媳妇说的要注意的地方都一一地记了下来。
一直忙活了二十多天,这大批的咸菜酱菜才都收缸腌制好了。
百花深处又新卖了一大批鸭子,等过了秋天,鸭子没了水里的小鱼小虾当饵食,就开始掉膘了。
小梨涡在百花深处住得很恣意,无论是学骑猎,还是读书,柳长青都能教导于他。邱状元也果然来取了果酒与咸菜,小梨涡不仅向他请了益,而且还相谈甚欢,很受邱状元青睐。
小梨涡最近常去御河边上遛马,那边儿有一大片的瘦田,临近水边沙性比较大,种麦种稻都不相宜,只能种点豆,收成也不好,倒是草长的丰美,因此人们都叫做“草田”的,只是荒着,百花深处经常将鸭子赶来这边放养。最近鸭子都卖得差不多了,这边就很安静,小梨涡专门来此练马。
练了几日,一天吃饭的时候,小梨涡问秋萤道:“三姐,百花深处西边,御河拐弯那处那一大片瘦田,也是咱家的么?”
张秋萤给他往碗里夹了两筷子栗子鸡,回道:“不是咱家的,是无主的荒地。那边儿的地不太肥,是草田,就长草还行,种不了庄稼,庄上倒常在那片儿放鸭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梨涡把栗子鸡夹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又琢磨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着秋萤肯定地道:“这种荒地应该不贵吧?三姐,买下来。”
张秋萤讶异道:“为什么要买啊?不买也跟咱家的差不多,照样在那儿放鸭子。”
小梨涡笑道:“三姐,你的眼界还是小了那么一点儿。本来吧,我觉得三姐夫应该能发现这个好事儿,但估计他之前在朝中当官没顾上,辞官后你又有了身子他也就没空关注别的。三姐,听我的没错,买下来大有用处。”
张秋萤愣了下,然后问道:“是要做牧场么?那里也就做牧场合适。”
小梨涡摇摇头道:“做什么牧场啊!那里御河沿岸朝内有个大弯,是个凹岸,水深足够水面平静,正适合建码头。也不必很大,往来船只能歇个脚避避风就行。我这几日在那边遛马,经常看见有船只在这边停一停靠一靠,却没有码头上岸,休整之后就又出发了,他们带着货物有的要绕北京城大半圈才能在码头靠岸。”
“我们就在这边建个简单的码头,让往来行船能靠岸,然后在岸上简单开个小行馆,不必大却需精致,然后楼上是客房,楼下卖些百花深处的特产,让往来的客商可以当做礼物带回去南边去的。有想停留的也可住上几日,出的起钱的夜可以来我们园中游玩采买。岂不妙哉?”
张秋萤听到一半眼睛已经亮了起来,柳长青摇头失笑对她道:“等你生下孩子再操心这些。”
小梨涡看向秋萤道:“三姐,等你生了孩子,干不干?”
张秋萤瞪眼道:“当然!”
小梨涡伸出手来道:“你是不是得感谢感谢我,然后表示表示?”
张秋萤笑眯眯道:“应该表示。”然后回头对柳长青道,“长青哥,小梨涡这些年的束脩大概是多少银子你算算……啊,还有每次从我这儿连抢带拿的好东西都记着了没……”
小梨涡赶紧道:“打住,打住!我不要好处了还不行么!三姐真抠门!”
张秋萤却有她自己的看法:“小孩子家家的,钱揣的多了就爱不学好!”
小梨涡横眉:“谬论!”
张秋萤怒目:“怎样?”
小梨涡转向柳长青道:“三姐夫,得亏你脾气好。”
柳长青怎不知道他是拐着弯的说秋萤,因此并不接茬,而是漂亮地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要给外甥外甥女起名字么?起出来没有,说来听听。”
小梨涡登时来了精神:“真的能用我起的么?我起了四个呢!将来你们再有孩子也可以用。”
柳长青道:“你是孩子的娘舅,又是声名大噪的神童,只要起的好,为什么不能用?你且说来听听。”
小梨涡笑道:“要说你们孩子的名字最好起了,柳与云是既定的前两个字了,这后面吗,我想了四个字:诗书传家。”
张秋萤默默念叨着:“柳云诗,柳云书,柳云传,柳云家。前两个好听,第三个勉强,第四个不怎么地。”
柳长青却道:“第四个不错。白云生处有人家。”
柳长青与张秋萤品味着小梨涡起的名字,场面一静下来,小梨涡忽然笑了:“三姐夫,你故意转移我的注意力啊!你们两口子!”
柳长青笑起来,想了下对小梨涡道:“梨涡,长这么大还没泡过汤池吧?”
小梨涡兴奋起来:“汤池?三姐夫,可是小汤山不是早就设为皇家禁苑了么?除了皇亲贵胄,谁能去泡汤池啊?”
柳长青道:“实际上小汤山是三座孤立的小山,西边一座形似笔架的大的,叫大汤山;中间的叫小汤山,怪石犹多;还有一座最小的,叫后山。这后山上,有一处隐秘的汤池,并没有被规划进皇家禁苑的范围,有个药农知道一条密径可以过去,要不要去?”
小梨涡点头如捣蒜:“要去,要去!”
张秋萤却阻止道:“那里离皇家禁苑特别近,防卫肯定森严,你们莫要贪玩惹事啊。你们以为不被划进去就能随便进么?如果有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紫禁城门外,估计还要被士兵盘问呢,更何况是出现在荒山野岭里,谁相信就是为了泡汤池?”她扭头严肃地看向柳长青道,“不许你们去!”
柳长青见秋萤罕见地发了脾气,哪里还敢再提,一连声地保证道:“不去,不去,绝对不去,秋萤莫要生气。”

深秋红叶


进入十月,秋意渐深,松塔累累,寒风吹叶。百花深处里有一片红叶林,是两年前购进的地皮,原就种有一大片黄栌树与枫树,近几年砍掉了一些杂树,挪栽了一些槭树,规整了许久,又在树林中铺设了弯弯折折的木板栈道,修建了茅亭木屋,景致算是落成了。
这几天寒意加浓,霜催叶红,色彩斑斓,层林尽染。因树种不同的原因,此时林内树叶有绿有黄有红,三色驳杂的落叶铺满林地,整个红叶林透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丽景当前,自然要与友同赏。邱状元来了一次,诗兴大发,赞不绝口。何少一就此住在了百花深处,日日过来赏玩。
邱状元他们过来赏玩的时候,张秋萤身子不适卧床休息没能过来,这日特意在晌午时分,阳气融融之际,来这边走走,当然身边有柳长青与小梨涡两人陪着,说说笑笑赏景观叶。
秋萤进了林中,只感到一种大气古拙的美感,行在木板栈道上,踩着沙沙的落叶,有种格外的空寂美妙之感,这红叶林果真是让人诗兴大发之处。
张秋萤摘了一枚火红的枫叶在掌中把玩着,看着四周的景色,吟诗道:“秋意过境未萧条,半坡凝翠半坡娇。百花无奈随风去,红叶凌霜竞妖娆。”
柳长青已走到木屋边,踩着竹制的梯子登高望着美景,脱口吟道:“料峭秋风严霜至,草木萧瑟半枯时。满目朱翠疑春|色,物候偷换叶先知。”从梯子上下来,他拉起秋萤的手闻了闻又接道,“香凝掌上别有味,目含秋水寄相知。你为青山添妩媚,青山为我解相思。”
小梨涡原本正站在木屋围栏上够一枚漂亮的红叶,听到柳长青的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三姐夫,我还在这儿呢,你们真肉麻。”
张秋萤出言给柳长青解围,笑道:“神童小少年,来一个!”
小梨涡终于揪下了那枚红叶,捏在指尖转了两转便道:“三姐要考我?这有何难?”
张秋萤道:“那就增加点难度好了,限‘红’字韵。”
小梨涡琢磨片刻,开口吟道:“万花深秋净,枫叶透春红。有志随风去,未可恋山中。”
柳长青听了笑道:“梨涡这诗,有点儿意思。这说的是红叶呢,还是人呢?”
小梨涡笑道:“端看听的人怎么想。”
张秋萤沉吟半晌道:“听着倒像是个故事。万花都随着秋天去了,枫叶也想跟着,她不惧严霜侵袭叶脉,只想着早日逍遥风中,没想到没落下去,反而变得更美了。这迷人的枫叶,到底是随着旧志随风而去呢?还是眷恋山中呢?”
柳长青看看天色,对秋萤道:“去濯莲堂歇会儿吧,已逛了不小时候了,不要累着。也该饿了吧?我过来的时候,叫人给你备餐了,我们去吃点儿东西。想看红叶,在阁楼上也是能看到这边的,近瞧已瞧了,咱们再去远观一下。”
张秋萤点点头招呼小梨涡,小梨涡没玩够,对她道:“三姐,我再玩会儿,你叫人给我多包点儿点心过来,再带点茶水,我边吃边玩。”
张秋萤也就随他意,不过嘱咐道:“别在这里待太久,林中寒气重,如今正是暖寒交替的时节,最容易伤寒,多注意。”
小梨涡等到了点心,包了包,又胡乱喝了点儿茶水,从怀里掏出张字条,捡了个石子儿压在了木屋的桌子上,小心地溜出了百花深处。

张秋萤逛了半晌,的确是累了,躺在濯莲堂卧房里,不愿意再动弹,对柳长青道:“长青哥,我累了,不想动了,我睡会儿,你别走就在这儿守着我,晚饭也在这儿吃,叫人把这边的炭火生起来,晚上就歇在这儿吧,好不好?”
柳长青自然惟她是从:“好,你睡吧,我来安排。”
柳长青吩咐了人去生炭盆,抱蚕丝被褥,取替换衣物,又叫人喊了绿雪绿叶来这边伺候,就也窝到了榻上。张秋萤感觉到他上来,忽然睁开了眼睛道:“长青哥,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咱们的孩子不能在‘云’字上起名字,要避他爷爷的名讳。”
柳长青点点头道:“说的是。一向‘柳大人’‘柳大人’的称呼,倒真的忘记了他的名讳,一时没考虑到。那秋萤觉得在什么字上起比较好呢?”
张秋萤笑着提议道:“长青哥,我喜欢‘慕’字。”
柳长青喃喃念道:“柳慕诗,柳慕书。很好听。就‘慕’字吧。”
张秋萤憨憨一笑,又迷糊起来,柳长青知道她怀胎辛苦,想她往日多么地爱玩好动,如今却时常会累,不禁心疼起来,就伸手轻轻拍着她,看着她呼吸越来越均匀,沉入了梦乡之中。
张秋萤一觉睡到了掌灯时分,起来后肚子又饿了,柳长青刚好叫人摆好了饭菜,绿雪过来扶着秋萤坐了起来,绿叶端水过来让她洗了洗脸,饭菜都是按照秋萤的口味做的,秋萤坐下来问柳长青道:“小梨涡呢?”
柳长青坐下给她剔鱼刺:“估计在庄上跟宛如一起吃。”
张秋萤看着炭盆都生起来了道:“醒了觉得很暖和,原来炭火已经生起来了。这炭是今年的新炭么?品质还不错,一丝干烟也没有。”
柳长青回她道:“是新炭,都是精炭,精挑细选出来的,娘知道你要赶在冬天里坐月子,怕冻着大人孩子。今年的地龙也早点儿烧起来才是。”
张秋萤笑眯眯地道:“以后咱们孩子享福了,爹爹有私塾可以在自家念书,娘亲会赚钱让他衣食无忧,舅舅是神童,多么幸福啊。”
柳长青笑道:“舅舅是神童,说不定孩子反而有压力,我看云笙就是,如今小小年纪,天天读书写字,有机会就缠着小梨涡教他,这十二分的上进,是好事也不算好事,他才这么小,会失了童趣的。”
张秋萤问道:“诶?小梨涡也是自幼就被你教导的,三岁习字,你怎么不怕他失了童趣啊?”
柳长青将剔好的鱼肉放进她盘子里道:“生长的环境不一样,我们当初是在乡下山野之间,再爱读书也总有个放松的时候,农忙起来大人就顾不上管了;再者小梨涡的性子也是活泼爱动的,你督促的再严厉,他也能想出法子来偷懒。你想想,是不是一眨眼没仔细看着,他就能溜出去上树爬墙?让你一次次地找,然后揪着耳朵拎回来,你都忘了?”
张秋萤笑起来:“没,没忘。就有一回没揪耳朵,因为他带着小铃铛去采桑葚果了,小铃铛一口一个‘小哥哥’的叫着,我给他留点面子。”
柳长青也笑起来,又道:“说起来,杜三娘与小铃铛离开京城已许久了,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
张秋萤叹口气道:“提起杜三娘,不免叫人唏嘘。总觉得她太争强好胜了,其实郝世清对她是不错的,时常到京中来,一住就是仨月俩月的。她原本也认了,就这么做个外室,对那边对她自己,都能落个‘眼不见心为净’,若不是为了小铃铛认祖归宗,她也不至于跟郝世清闹僵,带着小铃铛出走了。”
柳长青也道:“一走就是两年,音讯全无,我一开始以为她不久就会回来,毕竟一个妇道人家,还带着个孩子,她又锦衣玉食惯了,外面哪儿就那么好立足呢?没想到她还真就没回来。”
张秋萤叹气道:“郝世清如今对她的心思也淡了吧,之前还经常过来问问咱们,如今多半年的也不来了。听说,他媳妇给他生了个儿子,估计小铃铛认祖归宗更没那么容易了。”
柳长青给秋萤盛了点儿补汤,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说道:“郝世清也不傻,杜三娘带着孩子能在外面立足,多半是另嫁他人了。毕竟杜三娘的意思,是要让小铃铛有个正式的身份,将来才能配上个好人家。郝世清不能让孩子认祖归宗,她已看透了,便带着铃铛走了,如今多年未归,自然是有了归宿。”
张秋萤辩解道:“这也不一定吧,女人难道非要依附于男人才能立足么?杜三娘也薄有积蓄,就算做个小生意,娘两个也还是可以生活的。”
柳长青笑道:“秋萤,杜三娘与你不是一样的人,面临抉择的时候,也很难选择同一条路,她有她的活法儿,无论怎样,我倒是很佩服她的心性,不像个女人啊,理智得可怕。明明很爱郝世清,为了孩子的将来,该怎样争取就怎样争取,争取不来就果断地另寻出路。听说女人做了娘,都会变得特别坚强。”
张秋萤忽然想起了徐小环:“听说徐小环怀上了,是吧?没想到她竟然做了柳大人的小妾。”
柳长青抿唇道:“在这一点儿上,她倒是与杜三娘很像。”
张秋萤道:“我是真心盼望她赶紧给柳大人生个儿子的,这样我的儿子就不怕老被人惦记着了。”
柳长青笑笑催她道:“老说别人家的事情做什么,快趁热吃饭,吃完了要是精神好,长青哥教你刻木头娃娃,将来给咱们孩子玩儿。”
张秋萤连忙答应,然后低头大吃起来。
吃完晚饭,下人们收拾利索了,又拿了柳长青准备好的木头和刻刀过来,这边兴致勃勃地刚要开始,青梅来了,报道:“夫人,我家少夫人问三爷用完餐了没有,想请他过去,云笙闹着要找他。”
铜锣湾张家两门共有男丁三人,分别是张靖远、张致远、张君羡。这三爷叫的正是小梨涡。
柳长青与张秋萤同时吃了一惊,异口同声问道:“梨涡没在庄上用餐么?”

秋萤生子


话说秋萤与宛如两头儿,都认为小梨涡是跟着另一头儿吃的晚饭,这云笙一闹着要找舅舅,才发现小梨涡不在宅中。
头一处自然是派人去红叶林木屋里寻,派去的下人拿着纸条回来了,柳长青一看,上面字迹工工整整,显然早有筹谋:三姐夫,我找到那个老药农了,泡汤池去也!你要先发现,最好压下来别告诉我俩姐,我会小心。
柳长青哭笑不得,压什么压啊,你俩姐先发现了!他将纸条递给秋萤,然后安慰她道:“秋萤你别太着急,那条小径秘密得很,没几个人知道,小梨涡机灵又有分寸,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将他带回来。”
张秋萤拉住他道:“先别去。先找那个药农问问,他是几时走的,去了多久了。若确定真是上了小汤山了,就只能去请邱状元给活动活动,使些银两托人暗寻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东西!回来我非抽他几鞭子不可!”然后秋萤又嘱咐青梅道,“先别告诉你家少夫人了,省的她跟着焦心。就说小梨涡吃饱了犯困先睡了,明天再去教云笙!”
青梅也跟着忧心:“这样好么?夫人?三爷他不会有事吧?”
张秋萤连连道:“不会有事,能有什么事?你先回去,等找回他来,我叫人给你带个话儿。”
青梅这才点点头,皱着眉头先回了。
过了一阵子,柳长青着人去药农那问的消息回来了,确定了小梨涡是去了小汤山,晌午过了没多久就走了。柳长青连忙地派人备了马车,要去邱状元府上。
张秋萤躺都躺不安稳了,起来穿好了衣裳,坐在濯莲堂的小厅里等消息。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门响了一下,小梨涡探头进来,脸上带着不安的神色,叫了声:“三姐。”
张秋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了,在视线朦胧之前,她抽出罗汉床上的靠枕,朝着小梨涡就砸了过去,嘴里一连声地责备着:“梨涡你长大了是吧?可以把三姐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碰到你三姐夫没?”
小梨涡接住靠枕,走进厅里来:“碰到了,三姐夫正要进南城门,正好碰着。”
张秋萤恨恨道:“待会儿跟你细算账,你姐夫呢?”
小梨涡扭捏道:“在外面跟邱状元说话呢。我先进来找你,怕你忧心。”
张秋萤恨恨道:“你还知道我忧心!”想了想又道,“不对啊?你三姐夫没进南城,邱状元怎么过来了?!”
小梨涡把头垂得更低了:“邱状元是送我回来的。我在后山汤池被巡逻队发现了。”
张秋萤伸手一把把他拽到了自己身边,捏捏胳膊捏捏腿,撩起衣裳来看了看后背,才松了口气道:“有巡逻的不!捉住了不!就是不信我说的啊!”
柳长青推门进来道:“你就别说他了,他也吓着了。”然后吩咐一旁的绿叶道,“去凌冬院,找着青梅,告诉她三爷平安回来了,别惊动别人。”
绿叶福身行了个礼,赶紧去内宅传话了。张秋萤看看柳长青身后道:“邱状元回去了?”
柳长青道:“回去了,今日多亏了他。今日赶上圣上奖励几位有功官员,小汤山赐浴,邱状元也在其中。他最先泡好了出来赏景,正看到梨涡被巡逻队制住,这才上前保了下来,送了回来。”
张秋萤彻底放了下心头大石,淡淡笑了笑道:“欠邱状元都不知道几个人情了,也好,这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发愁,天长日久,慢慢还吧!”
话虽这么说,她转头看向小梨涡的眼神又严厉了起来:“梨涡,眼前秋意深浓,寒气加重,正是泡汤池的好时候。夏季小汤山那里也许人迹罕至,防卫也松懈许多;但眼下正是合用的时候,肯定会戒备森严。皇家禁苑发现鬼祟私闯者,问都不用问,那就是刺客!审都不用审,直接就地正法!你有几条命知道不?你要有个好歹,得搭上几条命知道不?爹娘还活不活?姐姐们伤心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必得爱惜才是孝顺!你知道错了不?”
小梨涡鞠躬抱拳道:“三姐,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张秋萤见他态度端正,就没再难为他,嘱咐道:“行了,吃点东西早点歇着吧,好好想想三姐刚才跟你说的话,再别一个念头起来就不管不顾了!”
小梨涡走后,柳长青过来道:“秋萤别生气了,这事儿我也有思虑不周之处。那日不该随口说要带他去泡汤池,勾起了他心思,他尚年少,难免好奇心重一些,如今没事最好了,不要再说他了。”
张秋萤点了点头,精神一松懈下来,顿时觉得浑身无力,躺到榻上不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许是冬天到了,也许是临近分娩,张秋萤这两个来月,是吃了睡,睡醒吃,整个人胖了一圈儿,起初柳长青特别担心,但张宛如一直说正常,坏了孩子就是特别嗜睡,能吃能睡是好事。
进了十一月,柳长青就将徐氏从铜锣湾接了过来,产婆也被接到了百花深处,每天里陪秋萤说说话,嘱咐她一些生产时怎样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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