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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当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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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宛知不与她闹了,又操心道:“你这手,伤药带没带着啊?别忘了换药,已结疤了没?怎地好好地走在自家园子还会摔跤?叫长青弟弟为你操多少心!我看拿根绳儿把你绑上拴着才妥帖些。”
张秋萤无奈地道:“你不是我姐,你是我姑奶奶,大姑奶奶,回房吧你啊。求你老人家了。”张宛知这才继续掩唇呵呵乐着走了。
张秋萤无奈地回头对柳长青道:“看来我在你们眼里,是长不大了。”
柳长青笑笑,对绿叶嘱咐了几句,拉着张秋萤也一起回了房。

因着夜里歇得晚,第二日张瑞年与徐氏便没有着急喊孩子们起床。宛知早起惯了,醒了就去了厨房督饭,却见秋萤带来的那个厨娘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忙而有序,也深觉三妹妹这事儿办得挺好。
那厨娘看见宛知,立刻道:“哎呀,大姑娘起的好早。怎么到灶下来了?这里烟熏火燎的,可别弄脏了衣裳。”
宛知笑道:“我早起惯了,醒了左右睡不着了,就起来看看。做的什么朝饭啊?”
厨娘手上麻利地忙着,嘴上回道:“回大姑娘,三姑娘从京里带了些鲜鱼虾子儿回来,就熬的虾仁儿山药粥,家里蒸好的有细面饽饽,还有夫人爱吃的野菜鲜肉包,老爷爱吃的葱油饼,大姑爷和您爱吃的冬笋烧鸭,三姑爷爱吃的酱烧茭白,少爷小姐爱吃的酒酿团子,另有几样家中现有材料做的寻常小菜。”
宛知道:“家里人的口味,秋萤都告诉过你了?她倒很有心。怎地不见你说哪个是她爱吃的?给她添上。”
厨娘笑眯眯回道:“三姑娘说了,她没什么挑嘴的,只要做的好吃她都爱吃,不用特别做。”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厨房门口踉踉跄跄走来一人,口里说道:“大姐,大姐,三妹妹起来了没?”
张宛知回头一瞅,来人正是大房里的张致远。只见他一身锦袍皱得不像样子,满身的酒气,脸上泛着醉酒的潮红,正攀着门框看着她。

归家省亲


张宛知被张致远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即又有一丝不悦,她快步走到门边问道:“二弟,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衣裳也没换?你找三儿有什么急事?非要一大早醉醺醺地跑来?”
张致远酒意朦胧,根本不理会她那茬,只知道不停地问:“大姐,秋萤呢?她起来没有?”
张宛知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就不问了,淡淡回他道:“秋萤还没起来呢,昨夜里歇得晚了。你先回家洗洗脸换套衣裳,再过来也不迟。”
张致远忽然转过了身子道:“我有事,我去叫她起来。”
张宛知拦住他道:“你大姐夫和长青都在呢,你这是什么样子?不叫人笑话么!”
柳长青刚起来走到院子,就看到宛知正和张致远在争执。这张致远似乎酒醉的厉害,不止脚下步伐踉跄,甚至还不管不顾地扒拉着张宛知。
柳长青立刻上前,稍大声喝道:“致远快放手!宛知姐有身子,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万一跌一跤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张致远停下了手,见了柳长青登时便放开了张宛知,转向长青问道:“秋萤呢?我有事找他。”
柳长青闻到一股子冲鼻的酒味,再细看张致远的锦袍下摆一大片污渍,还散发着一股怪味,他稍稍闭气侧了侧身子,才说道:“秋萤刚醒,正洗漱梳妆,你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跟我说也是一样。”
张致远仍旧不理这茬,继续歪歪倒到地向客房那边走去。柳长青待要拉住他,一伸手又实在不愿拽他那身衣裳,只得快走两步赶到他前头,把住客房花厅的门道:“致远你站住!你与秋萤虽是兄妹,却仍男女有别得避嫌。这一大早的,内眷还未着装梳洗,你往里闯个什么劲!”
柳长青的声音惊动了秋萤,她披上斗篷,散着一头乌发,匆忙走过来,人未到就说话道:“长青哥,怎么了?是我二哥么?”
说话间张秋萤已经行到柳长青身后,张致远见了秋萤忽然安静了下来,然后满面急切地问道:“三妹妹,好三妹,你快告诉我,她跟你说什么了?”
后头的绿叶正抱了暖手炉跟过来,厨娘也从灶上探出了头来。张秋萤叹口气,直接道:“二哥,你瞧瞧你这副样子!无论你想知道什么,要跟我谈什么,都先给我回家洗一洗,换套衣服,齐齐整整的再过来,要不然,我什么也不知道!别在这杵着了,快回去!”
张致远连忙道:“那我照你的话做,你要告诉我。”
张秋萤不上当:“你先做了再说,我只能说,你要不听我话,绝对没门儿。”
张致远见她一脸坚决,这才歪歪扭扭地又走了。
张宛知满面惊诧地走过来道:“三儿,他这是怎么了?”
张秋萤哼一声道:“大姐别管他,这是迷了心窍了!”

张家二房一大家子用过了朝饭,云庭云汐闹着小梨涡带了他们出门去玩。徐氏向秋萤和长青道:“你们要是不着急回啊,今天抽个空去趟徐家洼看看,你们姥姥去,你们住得远不常回来,不似宛知那般,隔三差五能见到,老人家总念叨着你们哪。宛如这趟没回来就算了。”
柳长青道:“娘你放心,我与秋萤原就有此打算。二姐也托我们给姥姥带了东西。姥姥她老人家身子骨可好?”
徐氏笑道:“身子还算硬朗,就是眼有点花了,耳朵也有点背,毕竟上了岁数了。”
用完饭,秋萤故意准备这个那个的又耗了一段时间,见张致远没找过来,心想他可能有点儿醒酒了,或者是干脆睡着了。与柳长青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徐家洼走亲戚。毕竟要探望的是长辈,回来第一日天晚了没法子,第二日说什么也得早点去一趟的。
临去前秋萤特意找了宛知一趟,跟她说若是致远再来找她,就叫宛知安抚住他,跟他说等从徐家洼回来再说。
话说,秋萤在徐家洼用了午饭,就觉得心神不宁,总觉得宛知可能安抚不住致远,最后徐老太太都看了出来,问她是不是有事。秋萤便老实地跟老太太说来之前致远二哥找了她,好像有点事儿,现在她心里惦记着。老太太是个爽利人儿,立刻吩咐十四姑①给他们稍上了不少山里产的好东西,打发他们早早地回来了。
路上,张秋萤在马车内都有点坐立不安,她向柳长青道:“长青哥,我右眼皮跳得厉害,恐要出事。”
柳长青连忙摁住她肩膀道:“看你毛躁的,这都赶上热锅上的蚂蚁了。如今青天白日的,能出什么大事!致远他还能跑到徐小环家里闹事不成?”
张秋萤啐了一口道:“唉,我最近总爱瞎琢磨,还总好的不灵坏的灵。当初你辞官的时候,我就想了,柳大人肯定要生气,结果果然来大闹柳府了!我们在南小巷宴请邱状元和世进他们的时候,我也私下想了,丁冬儿可别再针对我来些有的没的,结果你看我的手!现下,我心里就是觉得我大姐压不下这事儿,唉!我当时再多留两句话就好了,比如留话说我会告诉他,先拖住他再说。你看他早晨那个样子,肯定是一眼未合,喝了一夜的酒,我这心怎么这么乱啊!”
柳长青心疼她,安抚她道:“秋萤莫怕,即使出了什么事儿,不还有长青哥在呢吗?长青哥一定有法子将事情摆平的。”说完揽过她来叹气道,“本要带你回乡下住几日散散心的,谁承想又遇到这么个事儿,反倒更叫你操心了!”
要说女人的直觉真是准的可怕,秋萤刚一入村,就有人告诉他们道:“长青秋萤你们可回来了!快回家看看去吧。你致远二哥和林子打起来了!锄头都动上了!听说致远叫林子打残废了!”
待长青与秋萤赶到的时候,只见地上一滩血迹,当事的两个人都没在那里,也不知道是林子和致远谁受了伤。秋萤愣在了林子家大门口,长青招呼过来几个犹围在那里没散去的半大小子,问道:“你们谁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候张茂才家的宝儿站了出来道:“长青阿叔,秋萤姑姑,宝儿知道。”说完一口气不停地快速道,“先是致远阿叔拉着徐小婶子说话,林子叔看见了,吵了起来,致远阿叔骂林子叔不是男人,林子叔就抄起了锄头,刨伤了致远阿叔大腿。二爷爷和二奶奶,还有大奶奶一起,把致远阿叔送镇上医馆去了,秋棠②姑姑带官差来了,把林子叔和徐小婶子都抓走了!”
张秋萤缓过一口气儿来:“你宛知姑姑呢?”
宝儿回道:“宛知姑姑和姑丈,带着云庭云汐,跟着秋棠姑姑去镇上了!梨涡留我在这儿给你们报信!”
张秋萤连忙问道:“小梨涡呢?”
宝儿立刻回道:“他骑马去找炭翁爷爷去了!走之前说……”
张秋萤着急问道:“说什么?”
宝儿吸口气道:“说他得快点去,要不大奶奶和秋棠姑姑会吃了林子叔!”
张秋萤一时懵住了,半晌心里转不过弯儿来。却见宝儿凑了过来,拉拉她的斗篷道:“秋萤姑姑,林子叔和致远叔打架,为什么大伙儿都骂徐小婶子呢?”
张秋萤低下头来,认真地对宝儿道:“所以大伙儿不对,宝儿不要跟着学。”
柳长青走前两步对宝儿道:“多谢宝儿等在这里报信。”说完拉秋萤过来道,“走,去医馆,先看看致远伤的怎样。”
张秋萤下意识地跟着柳长青往车上走,嘴里问道:“长青哥,你说怨谁?长青哥,我该帮谁?官府都插手了,到底会怎么样啊?”
柳长青扳正了她的小脸,有点气呼呼道:“说了万事有我!不许你再发愁上火!”
张秋萤深呼吸了两口气,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来道:“嗯。我相信长青哥!”
马鞭声响,车把式自觉地加快了速度,车厢内柳长青抱着秋萤安抚她道:“只要致远没什么大问题,我自有把握处理。”

归家省亲


话说柳长青与张秋萤走亲戚的半天功夫,林子与张致远就起了冲突,挂了彩,还惊动了官府。两人先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镇上医馆,一下车就见乌泱泱一堆人,都围在了医馆外。
柳长青下了车,拉住秋萤手腕,穿过人群往医馆内行去,与门口处见着了何少扬与云庭云汐,云汐当即扑过来抱住了秋萤大腿,大眼睛眨啊眨地道:“小姨母别进去,秋棠姨母好凶。”
何少扬上前道:“我头晌也出去了,午饭前才回来,没吃两口就出了事儿。现在的情况是,林子与徐小环被秋棠带来的官差捉走下了狱,林子的罪名是持械行凶,本来没徐小环什么事儿,但林子叫喊着她与致远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便也一齐带走了。”
张秋萤插嘴问道:“大姐夫,我致远二哥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何少扬摇头道:“伤到了血管,千辛万苦止住了血,但失血过多,目前昏迷。刚才大夫说,能醒过来就好,醒不过来就够呛。”
柳长青向里面瞅了一眼,里面的药童来来往往很是忙碌,并没见着张家大房二房的人,便问道:“爹娘跟大伯母、宛知她们在哪儿?”
何少扬向对面努努嘴,柳长青与秋萤这才发现斜对面就是停云酒楼。何少扬道:“宛知有身子,我叫爹娘带了她回去了,这不么,我留在这边看情况,这俩小的跑腿随时报信。刚才大伯母情绪太激动,干扰治疗,大夫撵了她出去,也送到酒楼里了。目前就秋棠在里面守着致远,还有她带来的一个大丫头。”
柳长青点头道:“我先进去看看,再与大夫谈谈。里面忙乱,不宜人多,你们都留在这里。对了,一会儿小梨涡可能会带炭翁爷爷过来,把他们带酒楼里去,但别让大伯母见着。”
何少扬点点头,忽然道:“这次多亏了小梨涡了,打架时他正与宝儿路过,喊人及时拉的架,林子跟疯了一样,再不拉开下一锄头就照脑袋去了。也是他与宝儿一起及时给致远裹的伤,外衣袖子绞着木棍将伤处绷得死紧,要不送医路上,血早流干了!咱这小舅子真叫人刮目相看。”
柳长青向医馆内走去,张秋萤一直低着头想着什么,忽然她走了出去,拿出几个铜板叫围在门前的一个娃子帮她买来了纸笔,然后在医馆柜台那儿写了两封信,花了不少钱请了人快马送走了。
何少扬待她忙活完了,才问道:“给京里的信?”秋萤点了点头。这时候柳长青出来了,对秋萤道,“走,去停云楼,我要修书一封,着人快马送到邱状元府上。”
张秋萤拦住他道:“信我已写完着人送走了。你可是要邱状元帮忙寻培元固气的丹药?”
柳长青一把抓住她手,果然药布都拆下去了,好在手上几道划痕疮疤都结得很实了,甚至有些都翘起了边,有点要脱落的迹象。
张秋萤把手抽回来道:“我手好得差不多了长青哥。我一共写了两封信,一封送去邱状元府上,托他寻些上好的养气补血的灵药;一封送去了世进那里,他练武时曾与我讲起过,那武林中人使用的秘制金疮药甚是神奇,只是不知他手上是不是有。不过总要试试,先将二哥救醒了再说。”
柳长青转身对何少扬拱了拱手,何少扬一愣道:“长青这是何意?”
柳长青凑到他跟前道:“有事烦劳少扬跑一趟。”
何少扬一怔明白了过来:“县衙?”
柳长青小声道:“虽事出有因,但那林子将人往死里打,实在可恶!张家二门对他兄弟有活命再造之恩,怎地他也该对致远留些情面。事到如今,官家该怎么断就怎么断,只是我恐秋棠气甚难忍,指使唐家给县衙施压,若是案子还没审理,人就被打个半死不活,张家再占理恐也会招人非议。况且此事我们也未必占理。再者,那徐小环乃命苦之人,此事于她最是无辜却最受其害,若是不弄个水落石出,她怕再难以做人,到时候又害一条人命,更加造孽。”
柳长青叹口气,又接着道:“林子虽不义,炭翁却于二门有恩,这毕竟是他老人家认下的干孙子,如今出事怎地也要给他几分薄面。先将人保下莫伤筋动骨,其余的全看天意如何了,但愿致远早点醒来。”
何少扬看向张秋萤,张秋萤先前绷着股劲儿将该做的事儿都做了,如今立刻就有些挺不住了。这致远乃是她嫡亲的堂哥,俗话说“血肉亲血肉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她又怎能不疼得慌?不气恨那林子呢?
何少扬看时她正无声地掉着眼泪,失神地道:“居然下死手要伤人命!万一二哥有什么闪失,我饶不了那忘恩负义的畜生!”柳长青对何少扬说的话她自然也听着了,对何少扬道,“大姐夫,劳烦你跑一趟。无论如何,眼下都不能让他有事,一来炭翁爷爷还没到,二来等我二哥醒来,还要与他对簿公堂!我二哥即使酒醉了,也绝不会如他所说那般,青天白日的去与小环姐拉拉扯扯!若是他是那样人,也不会缠着我追问什么,早直接去问小环姐了!这事儿必有隐情,我二哥还未成家呢,名声绝不能稀里糊涂的就坏在这上头。”
何少扬带着云庭云汐走了。柳长青看看秋萤道:“京里有消息来之前,我们在这待着也是无用,有秋棠守着致远,也不用太担心。咱们还是去停云楼看看吧,我怕大伯母会迁怒爹娘。”
张秋萤也正有此担心,两个人立刻又赶去了停云楼后院住处。
果然,人还没进花厅门就听到了李氏在连哭带喊:“杀千刀的小林贼啊!居然下那么重的手!这是想要致远的命啊!致远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说完矛头果然又转向了张瑞年与徐氏,“都是你们两个,引狼入室!当年非要收留那两个小崽子,现在害死了你的亲侄子啊!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大哥啊?”
张秋萤连忙推门而入,一边走一边“呸呸”连声地道:“大娘娘,你快啐一口!这都什么节骨眼上了,你还在那‘死不死’的,晦气不啊!我致远二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我听大姐夫讲,大夫都说了小梨涡的急救做的好,长青哥已派人快马到京城找邱状元了,让他想办法找太医院的熟人要一些固本培元的灵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我二哥早点醒过来,等我二哥好了,有的是时间算旧账。”
李氏虽急怒攻心,但还有理智,依秋萤之言啐了两口,又将目光转向了长青:“三姑爷,你在朝中做官,那县太爷定给你面子,你去一趟,知会县太爷严办那个伤人的小畜生!你说话定比唐家还好使!”
柳长青与张秋萤对视了一眼道:“大伯母放心,我已托人知会县太爷了,一定让他秉公严加处理。”
李氏止住哭声,再问道:“三姑爷,你是从医馆过来?致远怎样了?”
柳长青回道:“大伯母不要太过忧心,我问过大夫,大夫说脉搏已稳了许多,有好转迹象,就是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徐氏也在一边直淌眼泪,悲声道:“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致远怎就跟林子对上了呢!平素里也没见他们有何过节啊!这林子是失心疯了不成?”
李氏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道:“难道真如那林子所说的,是为了徐小环?!”说完一拍大腿对徐氏哭嚎道,“都是你啊,你给那小林贼说的好媳妇啊!一看那狐媚子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一准是祸国殃民的灾星祸水托生!克父克母、克夫克丁,定会搅得家宅不宁!莫不是她勾搭我家致远?天啊,准是这个不下蛋的骚浪货劈腿闹的!我可怜的儿啊,你看上谁不好,看上这么个狐狸精啊!”
李氏出言秽乱粗俗,柳长青都觉得听不下去,便支开秋萤道:“你到内宅去看看大姐吧,顺便把致远的情况告诉她,省的她忧心。”然后又俯身凑在她耳边道,“顺便问明白,致远来寻你的时候,大姐与他说了什么,他后来又怎样了,看看大姐知不知道他如何与林子对上的。”
张秋萤点了点头,立刻去寻宛知去了。
张宛知果真正在内宅坐立不安地着急,见秋萤推门进来了,眼泪就掉了下来:“三儿,你可回来了!你素来主意多,快想办法救救你二哥!这事儿可不怨他啊!”

归家省亲


张秋萤转身合上了屋门,听宛知这么一说,赶紧追问道:“大姐,你知道前因后果?快详细与我说说。”然后拉着她手坐到绣墩儿上道,“大姐,别老流眼泪,你肚子里还有个娃娃呢,伤神也伤身,对孩子不好。”
张宛知定定神色,倒出两杯热茶来,在氤氲的茶气升腾中道:“头午你与长青去了徐家洼不久,致远就来了。你不是说让他洗洗干净么,他好像还沐浴了,所以耽误了些时间,没堵着你。这一耽搁他似乎冷静了许多,见你不在他就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我见他那样子,心里既担忧又好奇,就拉住了他,问他到底找你有什么事,怎地这般憔悴,问他能否与我说说。”
张宛知喝了口茶,继续道:“他起先什么也不说,后来见我老问,就与我说起了别的,他问我一个女人若是不能生育,在夫家是不是会很难过。我也不知怎地,一下子就想起了徐小环。”
张宛知顿了顿道:“徐小环不能生的事儿,在铜锣湾传的沸沸扬扬的。致远这么一问,我一想他老拖着不肯成亲,一下子心里就有了一个猜测。然后我就故意拿话点他,跟他说,这样的女人自然是不受夫家待见的,要么就是被休了,要么就得眼看着夫君一房又一房地往家里抬妾。知道这女人不生,其他人家也断不会要她的,除非长的花容月貌,让那有钱又有了子嗣的抬回去做个玩物当件摆设。”
张秋萤听的着急,催道:“大姐,长话短说。”
张宛知却摇摇头道:“没了。致远听我这么说,生气了,不跟我说了,转身就走了。正好小梨涡回来了,我就让他悄悄跟着他二哥,我怕他真的看上那徐小环了,再趁着酒意闹出点事儿来。”
张秋萤道:“然后呢?你怎知道这事儿不怪我二哥?”
张宛知道:“当然是小梨涡告诉我的啊。出事后我也赶过去了,致远倒地上,林子被乡邻们摁在一旁,徐小环跪地上不停地哭,小弟一手的血啊,吓死我了。小弟知道我有身孕,挡着我让我去给他牵马,还说是林子夫妻打架,致远是去劝架的。”
张秋萤愣了,半晌气得七窍生烟了:“林子这个混账!白眼狼!”
张宛知却摁住她手,继续道:“可小梨涡又告诉我,是致远叫骂着跑去了人家院里,然后拿起锄头要去打林子,徐小环站起来拦着,致远一愣怕伤着她,赶紧把锄头扔了。正好林子就拎了起来,刨到了致远腿上!”

这天夜里上灯时分,何少一骑马风尘仆仆地从京城赶到,直接到了停云楼后院。
张秋萤晚饭都没吃,早就等着呢,一听到动静立刻迎了出去,柳长青立马跟了过去。
张秋萤见了何少一,心里真是有些感动,上前道:“少一哥,辛苦你了!”何少一笑着一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说完从马背上的皮囊搭挂里取出一个瓷瓶道:“用水送服,先服五粒,等两个时辰,如若不醒,再服三粒。”
李氏此时也与张瑞年夫妇一起出来了,听了连忙接了过来,连声道谢急忙地差人送到了医馆去。
何少一又掏出三四个稍大的瓷瓶,全都塞进柳长青怀里道:“世进那儿的金疮药,全给送来了。换药的时候用上吧。”说完又道,“世进本来要跟我一起过来的,我给拦下了,他毕竟是郝家人①,怕张家伯母见了不高兴。还有,邱状元说了,他给的那药叫做养元丹,最适合恢复元气了。只要不是太凶险,血止住的话,应该能把人救回来。”
柳长青将药瓶都收在怀里道:“又欠邱状元一个人情。”
何少一拿眼横他道:“就不欠我人情吗?秋萤还知道跟我说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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