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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朱门-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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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大怒:“三姑娘,咱们俩说咱们俩的,你叫个小丫头在这儿充什么奶奶,我敬你是国公府的大小姐,除了这个身份,你还有什么?”
魏紫鄙夷的目光将陆子珊从上打量到下,冷哼道:“论相貌,我艳冠群芳,论才气,我贯通古今,论心计,你连我一半都不及。要不是这个出身,我何必就只当个小小的姨娘?咱们俩正该反过来!”
和烟上手要去揍魏紫,魏紫一面躲,一面仍旧叫嚣,目光炯炯的盯着陆子珊。
陆子珊毫无怒意,只轻笑道:“和烟,你过来。”
和烟并不答应,仍旧咄咄逼着魏紫:“姑娘你别理会这事儿。瞧我不挠花了这小妖精的脸,她不是嚷嚷着漂亮吗,我看这张脸毁了,她拿什么勾搭人。”
和烟的体格足比魏紫壮实一倍。后者听了和烟的话,也开始心生惧意,忙闪步到了台阶之下。
陆子珊笑道:“魏紫姑娘躲什么?你不是问我嫉妒不嫉妒吗?我实话告诉了你吧,别说你现在只是当个姨娘,你就是当了贵妃我也不眼红。我这人自在惯了,要是头顶上有个主母日日压着我,拿捏着我的卖身契。随时都能像牲口似的把我给发卖了。。。。。。我倒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廊下的柱子上。那到底是做了魏家的鬼,而不是别人家的贱奴。”
魏紫辩驳道:“哼,我是朱家聘了媒人,要用轿子抬进府的贵妾,可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野丫头。”
“贵妾也是妾。朱家大爷才三十出头,将来一定会再娶个正经续弦太太,我作为魏紫姑娘的本家亲戚,实心实意的盼着朱家再进门的太太不是个母老虎。别拿着魏紫姑娘当贱婢,日日叫你立规矩,可怜一张花容月貌成了昨日黄花。”
陆子珊抿嘴轻笑。
魏紫还要争辩。却陡然想起二皇子妃对自己的那些交代。如今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先进了朱家再说。
魏紫强忍怒气,不自在的笑笑:“三姑娘要真是这么想,那我可就太高兴了,咱们今后还是好姐妹。这好姐妹冲姑娘要件东西。。。。。。不知道三姑娘肯不肯给?”
陆子珊心中冷哼,说老说去,这才是她到此的本意吧。
魏紫既然要冲自己开口,就必定是有依仗。
彼时,陆子珊还不知道魏紫与二皇子妃之间的关系,只是瞧这个女人猖狂得志的样子。心有警惕。
魏紫不见魏乐珊开口,便兀自说道:“三姑娘也知道我,身边从没个依仗的好丫头,进了朱家也会受钳制,不如三姑娘把你的丫头送我一个使唤使唤,当然。这也是二皇子妃的意思。”
和烟一蹦三尺高,气的跳脚:“你胡说,二皇子妃是我们三姑娘的亲姐姐,怎么可能会帮着你说话?”
魏紫冷眼看着和烟:“要么怎么说,二皇子妃才是家里最聪明的人,她这是帮理不帮亲。三姑娘可别拖魏家的后腿,况且。。。。。。我要的这个丫头未必就愿意跟着三姑娘。”
和烟啐道:“你放心,我是不会离了我们姑娘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魏紫闻言,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和烟恼羞成怒:“你笑什么笑?”
“要你?你也不抬眼瞧瞧自己的模样?”魏紫的眼睛就往偏向的方向瞅。
陆子珊心中会意,这是瞧中了澹云。她这小半个月来冷着澹云,事事叫和烟出头,一来是考验考验和烟的心智,二来,也是瞧瞧澹云的反应。
哈,这才过了几天?原来就不安分起来了。
陆子珊心生恼意:“你要别人可以,但澹云在我身边做了多年,我不止拿她当个丫头,更当了我的妹妹。”
魏紫撇撇嘴:“三姑娘先别急着回答我,你不如问问澹云自己的意思。反正我是明儿才出门,还有一晚上的时间。”魏紫抖抖裙角上的褶皱,“我出来久,也乏了,等明儿三姑娘送我好消息呢!”
魏紫一走,和烟就冲向了厢房,可刚站到门口,又心生惧意。澹云历来压制着她不敢出头,想骂就骂,想挥掌就挥掌,和烟一时间还不能调整过来这个别扭。
门反而从里面开了,澹云轻轻将挡在门口的和烟推开,径直走向陆子珊。
“姑娘,外面冷,我们屋里说吧。”澹云情绪很低,瞧不出任何高兴劲儿。她伸手搀扶了陆子珊,二人一进房门,澹云反手就将门落了栓,把和烟挡在门外。
“姑娘!”
澹云噗通就是一跪,陆子珊蹙眉去拉:“你起来说话,闹这个是干什么?”
澹云的头低的更深:“我知道姑娘恼了我,我也知道,是奴婢不知道天高地厚,可澹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姑娘。澹云七岁跟了姑娘,从三等的小丫头到今天的一等大丫头,不知多少姐妹羡慕我的好运气,我要是还对姑娘心生二心。就该下油锅,入阿鼻地狱。”
陆子珊终究还是个善良的姑娘,听澹云这么一说,心中的弦就松了几分。“你先起来。”
澹云一听陆子珊的这个语气。就知道三姑娘大约是原谅了自己,可腰身俯的却更低,态度更谦卑。
“姑娘待我情同姊妹,可。。。。。。可我却愧对了姑娘。”
澹云忽然仰面,可怜巴巴儿的看着陆子珊:“二皇子妃用我父兄的生命做要挟,叫我一定跟了魏紫姑娘进朱家,从今往后辅佐魏紫姑娘。姑娘。。。。。。我本心是不肯的。可,可那毕竟是我的爹爹和哥哥。求姑娘救他们一救。”
陆子珊心就凉了半截:“这么说来,你还是决心要走了?”
澹云闷头嗫嚅道:“大姑娘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咱们家除了国公爷,还有谁敢和她作对,连五姑娘都要让她几分。”
强扭的瓜不甜,陆子珊明白这个道理,但陆子珊绝不后悔自己冷淡澹云这些日子。要不是这个。恐怕自己还不能瞧出人的本心。
陆子珊沉默良久,才道:“我不挡着你的好前途,只是希望你别跟错了主子。你现在就去魏紫姑娘那儿吧。怕是她就在门口都没走远。”
澹云含泪给陆子珊磕了三个头,“我明儿走的时候再来瞧姑娘。”
“你有这份心就好,也不用来,免得叫你主子看见给你脸色看。我瞧得出,魏紫不是好相与的,送你句忠告,人心需满足,不要贪得无厌,这山望着那山高。”
澹云又羞又愧,夺路出了房门。
过了不知多久。和烟才从外面耷拉脑袋走了进来:“姑娘,澹云走了。除了几件常穿的衣裳,余下什么也没带。这是给姑娘的,说是留下个念想。”
和烟将包袱打开,露出块雪白的缎子,原来是件夏衫。衣襟上绣着粉蔷薇,枝枝蔓蔓,延展到袖口处,好不精致。
和烟见了有些眼熟:“原来是给姑娘做的,我这两日见澹云闷坐在厢房里的时候就弄这个。”
陆子珊抱着还有余温的夏衫,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第二日魏紫出嫁,大少奶奶做为本家这边的女眷亲戚,亲自出来送亲。廉国府虽然没开中门,但礼数上却并不亚于二姑娘出阁时候的体统。
陆子珊本来还有点期盼澹云能来瞧瞧自己,可一直等到送嫁的队伍走远,这个人依旧没有出现。
“三姑娘在吗?”
陆子珊的小院冷冷清清,难得有人来访,忽见大门口有人往里探头,坐在廊下愣神的陆子珊忙站起身。
“三姑娘果然在。”来的却是老太太身边曾经的得意人金嬷嬷。金嬷嬷笑盈盈的往里走:“姑娘的病大好了?”
陆子珊先是不解,继而想起,魏家是托了她病重才推拒的亲事。陆子珊忙笑道:“劳烦你惦记,已经好了许多。”
金嬷嬷拊掌叹道:“这就好,老太太心里就放不下姑娘。这不,打发了我来,请姑娘去欢喜堂说话儿。”
陆子珊心中顿起波澜,老太太?她来之后就听说老太太病入膏肓,是不见人的,怎么。。。。。。魏紫一走,她就要召唤自己?
金嬷嬷笑道:“老太太难得清醒会儿,姑娘还是速速跟我来吧。”金嬷嬷拉着陆子珊,不由她分说,一路带回欢喜堂。
欢喜堂早就呈现出衰败薄暮之相,此时候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可欢喜堂内草木仍旧枯竭,并没有待发的迹象。金嬷嬷进了门,悄悄问着一个邋遢的老婆子:“老太太还醒着?”
“撑着没睡呢!”那老婆子瞧了瞧陆子珊,露出一嘴的白牙:“见过三姑娘。”
忽打里面跑出来个小丫头:“富妈妈,老太太问三姑娘到没到呢!”
那邋遢的老婆子忙喝道:“瞎了你的眼,没瞧见咱们三姑娘吗?”小丫头嘻嘻一笑:“妈妈别生气,我不过是急了。三姑娘快跟我来吧!”
屋中在这个时节还点着火盆子,三扇大窗户都严严实实的遮着,陆子珊一进屋就屏住呼吸,汗水顺着额际唰唰往下淌。
“三丫头来了?到祖母这里来坐。”老太太出奇的精神,和陆子珊听到的那些传言有些不同。
老太太爱怜的摸着陆子珊僵硬的小脸:“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娘不争气,你姐姐没良心。如今家里还能顾忌上你的也就还剩下你那个爹。我本不愿意管这件事儿,祖母自顾不暇,他要不是我的儿子。。。。。。我真不情愿揽这个差事。”
陆子珊第一次见魏凝萱的时候,魏凝萱就简单的将廉国府这些阴暗事情告诉过自己一些。所以她知道老太太的病全由大夫人和二皇子妃引起。是这两个女人为夺权才下的毒手。
老太太是恨透了大夫人母女,如今陆子珊作为长房的二小姐,很怕被连累。
陆子珊低声道:“孙女多谢老太太疼爱。”
“你先别急着说谢,魏家给你订的亲事你退了,我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另外给你寻了一个,你若满意再说谢不迟。”老太太从枕头下面掏出个纸单子递给陆子珊。“这是你们俩的生辰八字,师傅说极合,倒像是前世就成就好了的姻缘。”
袁凯?陆子珊在心中小声默念那上面的两个大字,不禁好奇这是谁。
老太太叹道:“我娘家是指望不上的,也不承望你嫁过去能重圆两家之好。再者,陈家如今人才凋蔽,都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纨绔子弟,陈家迟早叫这群败家子毁了。祖母也舍不得你过去受苦。这个袁凯是你父亲恩师的孙儿。只比你大一岁,但性子沉稳,一直住在山上书院里。你父亲已经看过了这人。本是有意给四丫头说下这门亲事。但。。。。。。现在出了你的这档子事儿,你父亲还是私心作祟,希望能和他恩师亲上加亲。”
陆子珊不了解魏家的老太太,这老太太一生荣华,临老临老,却落得这个下场。儿女不孝,丈夫不敬,老太太心灰意冷,寂寞无人的时候,她就仰面躺在那儿回想自己的一生。发现竟没一个是真心待自己的。
放下了争名逐利。放了拈酸吃醋,所以当大老爷来瞧老太太,说起女儿婚事的时候,老太太考量的不再是自己能从中得到多少利益,而是真真正正的替陆子珊考量。
“你祖父因你拒绝朱家的婚事很是生气,祖母却告诉你句掏心窝子的话。不可惜,那朱家的糟老婆子未必就真心想叫嫁过去当儿媳妇。祖母年轻的时候和她有过不和,那会儿他们家出了个皇贵妃,咱们家有皇后娘娘,正打擂台。如今皇贵妃是不成气候了,她这是想要拿你出气啊!”
老太太得知联姻消息的时候已经是许久之后,她让金嬷嬷去找廉国公推拒了这门亲事,可谁知欢喜堂的人现在别说见廉国公一面,就连廉国公的院子就踏不进去半步,紫姨娘把院门看的一个紧实。
去找大少奶奶,大少奶奶便开始推三阻四,几近敷衍。
老太太算是看透了这群人的本性,只暗地里和富妈妈金嬷嬷念叨,将来必定苦了三丫头。谁知婚事到最后没成,大儿子还单替孙女寻了个更好的儿郎。
终究是自己的亲孙女,老太太当初再生气,经历了这些也早就烟消云散。
“祖母知道你心中害怕,听说退亲的事儿是五丫头插的手,看来她还顾念你们姊妹情分,不像你的亲姐姐,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你拿着这个单子,叫五丫头替你好好查访查访这个袁凯。成不成你自己心里有数才好。”
陆子珊小心攥着黄笺,默默的点头。
老太太说久了话,体力消耗险些殆尽,强撑最后一口气道:“是我亏欠了五丫头,如今看来,这些女孩子里面,也就是五丫头还能有点良心。祖母是将死之人,有些话不能不对她说,好孩子,你偷偷捎句话给五丫头,叫她来见我最后一面,祖母。。。。。。怕是熬不了多久。”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陆子珊虽然与老太太没多大感情,但生来就是个心软的,她眼泪吧嗒吧嗒就豆子似的落了下来。
老太太强笑道:“别哭,没什么可哭的,祖母早该死了,如今憋屈的活着也是遭罪。我知道,是你祖父怕我影响了魏家,影响了太子的前程,所以用药吊着祖母的性命,不然我早就死千百遍了。哈,廉国府。。。。。。连这个也要算计。祖母连死都是个奢望。”
“祖母,你会没事的。”陆子珊擦着眼泪,发自内心深处希望老太太能平安无事。
老太太许久以来倍感人间冷暖,她见陆子珊不像是在做戏,心中感慨,“如今祖母只剩下了你大哥哥和你四弟放心不下,他们俩是男孩儿,你别怪祖母偏心。我留了三份体己钱给你们,今后能扶持就扶持些。切记。。。。。。你大嫂子不是个省心的,祖母管不了你大哥哥了,今后他若有难,你这个当妹子的帮衬着他。”
老太太好后悔贪图利益贸然与孙家成亲,这个孙氏进门的时候还好,如今原形毕露,就是苦了孙子一辈子。
番外、德宗驾崩
陆子珊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嫁人的时候,朝廷却忽然风起云涌,发生了一件大事。二十八日这晚,德宗宣了兵部尚书梁国海进宫商议北疆大事,梁国海趁机表示,自己甚是想念女儿,希望德宗能开恩,准他们父女见上一面。
德宗略带羞愧,因为政治利益,梁家这个大小姐进了宫门之后一直饱受冷落,德宗竟只见过两三次,最后一面还是在半年前。梁家将女儿送进宫来就是为了向自己表示忠心,自己非但没有恩宠,反而弃在冷宫一样的地方。
德宗当即表示恩准,且当晚就留了梁家大小姐宿在了养心殿,这可是难得的恩宠。
宁公公等还暗暗非议,看起来这位梁嫔是要起复喽,凭着人家这个貌相,将来后宫中定是又一番潮起。
就在他们于殿外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皇上的寝宫内忽然传出一声女子的惨叫。宁公公等忙冲了进去。。。。。。可惜为时晚矣,德宗浑身赤条条俯身躺在龙床上,梁嫔扯了锦被挡在胸前,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太子赶到养心殿的时候,德宗已经不能开口说话,嘴角歪斜,只能用眼睛死死盯着儿子。太医偷偷告诉太子,德宗临幸前必定是服了什么秘药,这才导致气血腾起,身体不堪重负,如大厦将倾,洪水飞泻,不能延治了。
今日的七皇子已不再是那个懵懂淘气的少年,虽然不乏惶恐,但从他每一个决定来看,此间小小少年已经有帝王之相,威严不可阻挡。
一旦德宗崩殂,太子缺少的。。。。。。只是一个可以依靠信赖的亲信。
太子屏退了所有服侍的人,包括德宗最宠信的宁公公。少年端坐在床榻前的绣墩上,俯身看着口不能言的皇帝。
“父皇,万一。。。。。。儿子能相信谁?”太子询问的声音很低。但语气异常沉重。
德宗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个一生荣华的帝王终于流下了难舍的泪水。也许是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也许是对儿子的担心,这个江山看似稳固。但里里外外还是不免有叫德宗惊心的地方。
“父皇觉得恪亲王如何?”太子试探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就见德宗豁然睁开双眼,目含凶光。太子一怔,没想到父皇是这种反应。
太子忙道:“又或者是廉国公?”
德宗虽然木头似的不能动弹,但心里十分清楚,要是非在二人之前选一个出来辅佐太子,后者或许更可靠些。毕竟,只有太子稳固了。魏家才能平安。太子还很年幼,恪亲王是他的亲叔叔,万一顺势而起,用强硬的手段成了摄政王。。。。。。
天下虽然还是赵家的天下,可坐上帝王宝座的就未必是自己的子孙了。
德宗心中闪过一丝懊恼,或许他当初就该先一步对恪亲王府下手。
半个时辰之后,朝中文武都接到了消息进宫面圣,年轻的搀扶着年老的。百十来人跌跌撞撞,还没到养心殿就已经哭作了一团。
梁国海面如死灰,他已经接到皇上为何病重的消息。梁嫔今晚用的药就是自己暗中传递的,长春宫里的人还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用了这秘药,梁嫔就是要当皇后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儿。梁国海鬼迷心窍,怎么就信了呢?
“梁大人?梁大人?”身后一个小小的四品官轻轻推了推梁国海,梁国海惊醒,忙敛住心绪,随着人潮踉跄的跪在养心殿之外。
百官分作三拨,一拨亲近魏家,视魏家为主心骨。又或者攀附魏家,所以今日在养心殿外并没有太大的悲切之意,不过逢场作戏,更多的是在估算,等德宗死后太子登基,他们跟着廉国公又能获得多少好处。
另一拨人则是魏家的死敌。如兵部尚书梁家,皇贵妃的本家。。。。。。
再有一批则是朝中清流,其中又以恪亲王府为首。
小宁子急匆匆从大殿中跑了出来,几位老尚书蹿的比兔子还快:“宁公公,可是皇上要召见我们?”
宁公公歉疚的一拱手:“大人们稍安勿躁,陛下如今宣旨,请恪亲王、廉国公、虞信侯,大长公主、礼部尚书,太傅大人觐见。”
几个自持身份贵重的皇亲见并无宣他们的名字,气的要往里闯:“这等要紧关头,皇上不能只叫王爷和公主进去,我们也是皇家的一份子,若有大事,我们需在场做个见证。”
宁公公的脸渐渐沉了下去:“怎么?几位老郡王这是打算抗旨?”宁公公冲身后一摆手,几个带刀侍卫迅速围了上来,虎视眈眈的看着皇亲们。
这几位郡王都是祖宗传下来的爵位,早没了权力,不过做着闲散王爷罢了。他们多是想浑水摸鱼,眼瞧着德宗要咽气儿,不过想在太子面前表示表示,以防好处都叫恪亲王得了去。
如今见这个架势,几个老郡王先吓破了胆子,不敢贸然前进。
梁国海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他移步上了台阶,拉住宁公公悄声道:“拜托公公替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宁公公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梁国海,将梁国海暗中递来的银票原路退了回去,“咱家就是把嘴皮子说破了,美言说了一箩筐又有什么用?尚书大人太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吧?陛下如今这个样子,尚书大人。。。。。。功不可没啊。”
梁国公心沉了个彻底,看来梁嫔那里终究没撑住。
梁国公满脸惊恐:“公公救命。”
众人已经开始往这边张望,小宁子心中气恼,甩手将习武多年的廉国公撇到一边,头也不回的进了大殿。
太子早已走出来迎接,德宗口不能言,如今被宣进来的人物,其实都是太子的意思。这些都是太子暂时可以倚靠的臂膀,太子已经从太医那里得了消息,德宗。。。。。。必熬不过今晚。
“诸位也都看见了,如今父皇病重,这个时候见见大家,一来安心,二来,诸位都是朝中或皇室肱股重臣,父皇想看看诸位是怎样想的。”
太子临危不乱的环视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恪亲王身上。众人见太子这个举动,也就清楚了皇上的用意,他们反而不急着出头,只静等恪亲王表态。
老王爷肃然一垂首:“陛下,臣年迈,早有退隐的心思,太子虽然年少,但已经有了乃父之风,将来成就霸业必然势不可挡。”
太子扭身看向德宗,见德宗并未眨眼,便叹气道:“父皇这两日还与我说,他近来常夜惊不能寐,一闭眼睛就仿佛看见先皇,算起来,父皇今年还没能去陵园祭祖,只怕。。。。。。”
太子忽然哽咽起来,太傅与礼部尚书等闻之亦感伤悲。
恪亲王明白太子的意思,这是在逼着自己表态。其实他早就不想留在京城,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只不过前一次要走的时候正值儿媳妇生产,小柿子可爱又机灵,恪亲王私心作祟,舍不得离开孙子,又见德宗没逼他,就留了下来。
如今,德宗要先走一步,他此番若还不知趣的隐退,到时候带给王府的就是灭顶之灾。
老王爷忙道:“臣愿替陛下去敬奉祖宗。”
太子沉声叹道:“王爷想好了,这守园可是个苦差事。”
恪亲王猝然抬首:“臣早就有这个心,望太子成全。”太子脸一红,原来王爷已经猜到这是自己的意思。
廉国公见外孙难做,忙站出来打圆场:“太子不妨叫王爷试试,这毕竟是王爷的心意。我们倒有心为先皇尽忠,可惜礼法不准。”廉国公转身冲恪亲王就是深深的鞠了一躬,“在下就多谢王爷的成全了。”
有了恪亲王做领头羊,余下几个谁敢心生歪念?忙俯首帖耳的对未来的新君太子殿下表示了敬意。德宗艰难的将嘴角瞥向案头上的大印,小宁子忙将玉玺双手捧了过来:“陛下是要将这个交给太子殿下?”
德宗的眼皮跳了跳,小宁子不急着递送给太子,反而将玉玺举过头顶,当着众人的面儿呈阅了一圈儿,才与礼部尚书道:“烦劳尚书大人动笔吧。”
礼部尚书并非太子亲信,他早知自己被叫进来的用意,胸中早有拟圣旨的草稿,就等宁公公这一句话。
老尚书大笔挥洒,几乎是一蹴而就,明黄色的圣旨上端端正正留下了太子的名讳。
当夜。。。。。。德宗驾崩,享年四十七岁,太子以十四岁的稚龄登基,成为大周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皇帝。
新君继位,先是大赦天下,继而为先帝举行了隆重而不失简朴的葬礼。这位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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