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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朱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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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直言道:“公公福大命大,被这条可怜的狗儿救下了姓名,否则今朝躺下的只怕就是公公你了。”
海公公收敛起惊容,故作淡定:“笑话,咱家什么奇花异毒没见过,就这几道小菜,也想弄死咱家!姑娘未免太小瞧了些。”
凝萱不怒反笑:“那公公何不查验查验这食盒里的残羹,看自己能不能轻易化解?”
海公公面无生气的看着凝萱,凝萱豪不胆怯,二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肯先低头,良久,才见海公公示弱似的伸出指头。小兵忙要递上筷子,海公公隔着栅栏扒拉开小兵的多管闲事,右手三根指头捏在一处,轻轻巧巧的捻起一片肉,先是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就要伸出舌头去舔。
海公公可是赵煦的要犯,万一死的不明不白,大管事可不敢担这个责任,他正踌躇着自己该不该越俎代庖,命令海公公放下东西。就见老宦官扬起脖子,褐红色的影子一闪,那片肉瞬间就滑进了海公公的嗓子眼儿里。大管事忙喊人要强行催吐,凝萱却笑道:“公公好胆识,只怕是已经猜出毒药出自谁手了吧,何必呢,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从来就不信服,凭什么别人能妄断自己的人生。”
“哈,别人,你可知道这个别人是谁?”现在的海公公心中一片冰冷,那种毒素别人不认识,可海公公却是太清楚了,那正是出自自己手中的“小红莲”,想要杀自己的人是谁,海公公根本不用再去猜
第一七三章分析
海公公的眼神略显呆滞,这和往日见到的那个有些自傲,又有些阴狠的老宦官可不大一样。
凝萱垂下了眼睑,心中却明白,海公公一定是感到了绝望,不过她眸子中精光一闪,这也正是自己绝地反击的好机会不是吗?
“海公公这么聪敏的人,不会猜不出要害你的人是谁!公公在北齐英明赫赫,积累了多少功勋,岂是等闲之辈就敢妄自杀害的?公公就算信,我却不大信服。除了你上面正经的主子三皇子,公公以为还有什么人能擅自下达这个命令吗?”
海公公紧咬腮帮子,任凭凝萱怎么“胡言乱语”就是一个字也不往外吐。大管事此时也看出了几分的门道,忙笑道:“姑娘说的是北齐三皇子,近来听说那位和他兄长斗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被抓住把柄,只怕就要和王位失之交臂了,要是小人,也不会放着隐患不管,肯定要在敌方没发觉之前先下手为强。”
海公公脸色惨白,梗着脖子气道:“胡说八道,你们挑拨离间,难道以为我会相信?”说到最后,连海公公自己也没了底气,魏家的小丫头有一句话说的正确,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的海公公深深觉得自己刚才轻生的念头有些荒唐,大不了,大不了再寻个好下家就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凝萱板着俏脸,“别说公公不信了,就是搁在我身上,我也不信你们北齐的三皇子会对功臣大开杀戒。”大管事和海公公俱是一怔,怎么说着说着就不对了?刚刚明明是她起的头。诬陷人家北齐三皇子是幕后黑手好不好!
“姑娘此话何解?”
凝萱暗暗偷笑,这个海公公不就上钩了?只要还肯说话,只要还有好奇心。自己就有办法叫他改变初衷。
凝萱叹息道:“我虽从未踏出过北齐半步,但也听人提及,这位三皇子有几分城府。难道会目光短视的杀了你灭口?如果不是,海公公再细细的回想回想。你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海公公不屑的哼了哼:自己会得罪什么人?他手下欠的命不说有上千,也还有数百了,谁不想来寻仇,只是他们没那个本事而已。
“公公想不出?也罢,我替公公说一个人,你瞧我讲的可有道理!”凝萱故意抻长了音调,就见海公公抻着脖子。面上还不在乎,其实心里小翼的紧。
凝萱淡然道:“这个要杀公公的可不是别人,还是海公公的旧识,柏苏泰柏大人!”
“胡说八道!”一声厉呵就从海公公的嘴里迸发了出来,老宦官眼睛如烧铁一般通红。凝萱也不往后退,也不惊讶,只冷冷的笑道:“海公公不愿意相信?那你就自己在这里细想想吧!我是不着急,当日公公告诉我的那几个暗哨,我可是一家不落的给公公都看了遍,只是人去楼空。怨不得我不尽心。”
凝萱说完,抬脚就要走,大管事扭了扭身,艰难道:“慢着!你且讲来听听。”
凝萱头也不回。好像不屑和此人说话似的,只低声说道:“何必我多言,公公应该已经想到了,你们擅自做主带人出京,又折损了许多好手,难道就没人抗下这个责任?三皇子不知道也就罢了,若知道事情原委,肯定是要兴师问罪的啊。海公公别忘了,当初做下这等缺德事儿的人是谁?难道是你?”
海公公冷冰冰的哼了哼,对凝萱的假想充满了敌视。
“看海公公的样子也知道,这事儿起头的绝不是你。不过有人想叫海公公背这个黑锅,此事现在看确是断定无疑了。海公公不要忘记了,柏苏泰上面不仅仅有一个三皇子,还有靖安侯。我怎么听人说,那靖安侯和柏苏泰可是亲戚啊,这个时候再看海公公,你无疑就是最可悲的一类人,连被人家牺牲掉还不自知呢!”
“住口!”海公公痛苦的抓住了头顶的黑发,蜷缩在栅栏后不断哀嚎。大管事忙使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护在凝萱面前,就怕里面的丧心病狂,做出什么惊人举动。
不知过了多久,海公公才睁开涣散而无神的眼睛:“你想要怎么做?或者说你要我怎么做?”海公公太清楚对面臭丫头的意思了,她要报仇,要用自己报仇。可海公公明知对方的意图,却不能阻止心中的想法,没错,就是柏苏泰,如今自己落成这个地步,沦为阶下囚都是柏苏泰一手造成的,而且海公公也暗暗承认了魏凝萱的说法,那就是想杀自己的必定逃不了柏苏泰,或许靖安侯在这里也扮演了某种不甚光彩的角色。
凝萱笑海公公倒是上道,看样子他已经心领自己的意图了,倒是剩下了自己好一番周折。
“很简单,我帮公公重返北齐王庭,公公助我铲除恶贼,大仇一报,你我互不相欠。”
海公公略有犹豫,到底能不能相信这个丫头呢?这可是个两面三刀的东西,一旦脱离了危险就把自己锁进大牢,连半点信用都不讲。海公公沉声道:“姑娘别是光说大话吧?”
凝萱不由失笑:“我先放公公离开,难道你还不放心?要说担心反悔不认账,那个人也该是我才是!”
“你就不担心脸上的旧伤复发?什么老神仙,未必就能解咱家的手法。”
“公公还是多想自己的处境才好。”凝萱说的淡然,如果以前还有怀疑和不确定,但现在看到海公公还想做临死挣扎的样子,她已然能够确信自己的伤势是渡过了难关。
海公公要求多给他一夜时间思考,至于结果,他要凝萱明日带着恪亲王世子亲自来听。返回的路上,大管事几次想要开口,但每每想到凝萱的身份,都讪讪的闭上了嘴。
“大管事有话只管明讲,不用客气。”
“呃,是,姑娘。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小人觉得那海公公不过是个宦官,姑娘何必为了这种人再多生事端?就算想要报仇,世子手下多的是能人义士,找了几个去绑回柏苏泰,这也绝不是什么难事。”
凝萱笑道:“管家想的简单,绑走柏苏泰固然是个好主意,但我只怕靖安侯非但不放弃,反而会将此人当个英雄处理。我要的可不是那家伙功成名就,我要的是他身败名裂,彻底的走投无路,连自己的国家都死死关上对他的大门!只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第一七四章三人
魏元辉就着大海碗狠狠的灌了一口,动作中略带军中风气粗狂。多年的历练已经使得当年那个在蹴鞠场上肆意驰骋的少年成长为现在这个干练中又不乏精明的侍卫长。
凝萱忙又倒了一碗:“三哥慢些喝,我已经叫厨房备下了酒菜。几个随行侍卫也已经安顿好了,你且宽心。”
此时,内书房里只剩下了凝萱兄妹并一个赵煦。刚刚在议事厅,魏元辉当着顾家人的面儿只能挑不要紧的说,许多辛秘根本没往外透,顾云霆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魏元辉有所保留,于是呆了没多久便和失魂落魄的顾大奶奶出了议事厅。屋子里剩下的都是“自己人”,虽然魏元辉在最开始对这个界定还有些不大习惯,但看到妹妹和恪亲王世子之间异常融洽的亲和,元辉也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三哥,你刚才说的模模糊糊,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我一进门就瞧顾大奶奶的脸色那叫一个惨白,难道是大公主叫你捎来了什么话?”
元辉吞下口中的甘露,这才回答道:“要说你这个嫂子还真是聪明,一点就透。紫华大公主的本意是要去眉州和你两个哥哥团聚的,可谁知刚出京城没多久,就碰见了前去投奔的乾家表舅。这个表舅那就一个能说会道,也不管是什么场合,照我怀疑,那家伙有故意的成分,一见面就哭诉说大顾将军纵容外室妻子残害妾室娘家宗族,眉州的乾家一脉几乎被顾大奶奶悉数赶出了故园。那表舅是活不下去了,这才冒死往南跑。希望大公主看在当年乾大人的情面,给乾家做主。”
这位表舅出现的太过突兀,好像在专门堵紫华大公主等人似的,要说里面没有乾姨娘的影子,打死凝萱她都不会相信。
“乾姨娘呢?”
元辉脸色先是怪异的挤在了一团,然后终于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家这个姨娘简直是个高人,等表舅一说完,乾姨娘当即昏死了过去,要知道,那可是当着所有侍卫的面儿。我瞧大公主的脸上阴沉都要拧出水来了。”
凝萱长叹了一声,养母爱面子,可惜啊乾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想要把大公主和顾大奶奶之间的矛盾冲突加剧而选择的这种晕厥方式,显然不被大公主青睐。
按照凝萱对养母的理解。乾氏演了这么一出闹剧确实会叫顾大奶奶处境堪忧,但她自己也没讨得什么好处。
赵煦插话道:“眼瞧着北地的第一场雪就要下来了,北齐的战事估计也要撂一撂。咱们先预备着姑母久居宿元的打算,另一方面也不好得罪了顾云鹤和他们家那位大奶奶。凝萱最熟悉姑母的心意,这布置院子一事儿就交给你来做,花费多少不在乎。先稳住大公主换回凝萱的真身才是正经。”
赵煦一席话正说到了点子上,魏元辉不禁坐直了身姿:“世子这话在理。五妹妹,我一路上旁敲侧击,就是没看出大公主的心意,那个假君山县主几乎是寸步不离乾姨娘,我担心”
凝萱的眼睛眯成了细长的一条缝隙,微微透着精光:“三哥用不着担心,要是别人拿捏着那个假县主,我自然心慌,但换了乾氏,我倒是有法子对付她。”看见元辉诧异的样子。凝萱掩嘴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内宅里的事儿三哥见的还少?对了,我出来日子久。如今廉国公府是个什么样子?我记得出来的时候正闹哄哄说着要选太子侧妃,难道已经有了结果?”
凝萱话一出。不但元辉像吃了鸽子蛋似的被噎住,就连赵煦也变得眼神闪烁起来。
“你们俩是不是知道什么?”凝萱故作恶狠狠的样子。元辉立即四两拨千斤起来,笑嘻嘻道:“说来咱们家还真有个喜事,六妹妹已经被钦点为了太子侧妃,及笄之后就会被送进宫中,你我马上就要有个当娘娘的妹妹了。”
赵煦小心翼翼的看着凝萱的神情,魏家姊妹之间的矛盾他不是不清楚,这也是自己早就知道消息而没敢和凝萱说的一个重要原因。别人只当丫头温和不善争,但殊不知这小姑娘执拗起来,等闲人根本不是对手。
凝萱沉吟了好久,赵煦和元辉不安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正想要劝说,就听凝萱忽然问道:“二姐姐本是家中呼声最高的那个,只怕这次受伤不轻吧?难道我那位好妹妹乐熙有用了什么高明的招数?”
元辉冷声道:“六丫头自来诡计多端,她倒是没用什么计谋,是太子殿下亲自和皇帝要的人,谁叫二人一见钟情,难舍难分了呢!”
廉国公心知鸡蛋不能压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女儿是生下了皇子没错,可近几年来看太子问鼎大宝的希望更多,站错队伍很容易招来灭顶之灾,廉国公当即决定,向太子示好。于是在凝萱消失不久之后,趁着“丑闻”没有爆发出来,廉国公忙宴请太子殿下进府欢筵。
东宫降临,在此时是件了不起的大事儿,太子看在了丽妃娘娘的面子上,捎带着弟弟一起登门造访。就在水廊尽头,太子对清丽脱俗的六姑娘惊为天人,从此便害了相思,丽妃娘娘“偶然”得知,亲自回禀当今圣上。万岁爷考虑半宿,终于在次日清晨颁布了赐婚的旨意。
姑姑、侄女侍奉两代君主,在大周朝极为正常。
凝萱轻笑道:“看来我们的六妹妹要飞黄腾达了,今后我见着她可该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免得将来得罪娘娘。”赵煦毫不客气的哼道:“你们家六姑娘典型一个小人,你越客气,她越得意,我看不如早点杀杀她的锐气。东宫里的日子也不是好过的,你当太子妃是个消停人物?她要是好相与的,也不会管着太子多年来没有子嗣。我看廉国公这步棋有些不稳妥,得罪了太子妃的父亲不说,连带着皇帝也要和他离心离德啊。”
元辉一拍手掌,恍然大悟:“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可皇帝既然不喜欢祖父的此种做法,为什么又要同意迎亲?万岁大可以找个借口推脱这桩婚事。”
凝萱轻叹三哥的单纯,皇帝毕竟是九五之尊,怀疑一个人容易,可处置一个人难。况且廉国公是立下大功的人,没有廉国府,忠嘉王不会那么轻易被消灭。对功臣下狠手,朝堂百官就会渐行渐远,从此真叫皇帝成了孤家寡人。皇帝就是要养着廉国公的野心,就好比驯养一头温顺的狮子,每日鲜肉的喂着。一旦断食,这狮子必然发起袭击,早有准备的“猎人”就会一刀毙命,将威胁斩杀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人人还都会夸赞“猎人”的英明神武,咒骂狮子的忘恩负义。
这才是当权者的手段。这才是皇帝的精明。
魏元辉听凝萱分析的时候听的目瞪口呆。他知道五妹妹聪明,可是未免太过聪慧些了吧,谁家姑娘会整日琢磨这些,谁家小姐从断章中便能窥得全部真相?
元辉忽然觉得自己往日读的那点兵书兵法成了一个玩笑,还不如妹子说的明白。元辉小小的男儿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于是不服气道:“那祖父呢?他会没察觉?妹妹别忘记了,他老人家身边还有一帮子幕僚呢,那个洪大管事更不可小觑。”
凝萱笑道:“我可没小觑什么人!”
“那你的意思是?”
凝萱瞅了瞅赵煦,赵煦满是宠溺的神情。这就是自己喜欢的女子,绝不仅仅是什么容颜惊艳。而是凝萱具有一颗世间女子少有的聪慧心灵,这个女孩子若身为男儿身,就算不是封疆大吏。也会是国之栋梁。
凝萱眨了半天眼睛,都不见赵煦往下搭话。便不悦道:“你给我三哥解释解释!”
不待赵煦说话,元辉嘀嘀咕咕已然表达了不满:“就知道叫我丢人!”凝萱没听清,忙扭头看:“三哥你说什么?”魏元辉嘻嘻哈哈的摆手晃脑袋:“没什么,没什么!”
看妹妹的时候目光和善,一对上赵煦,魏元辉可就没什么好气儿了。赵煦亦是如此,在赵煦看来,凝萱对这个三哥好的过分,又一次竟然把自己送她的白虎皮给了魏元辉做了一对护手,虽然也有自己的份儿,可赵煦就是觉得别扭。
元辉看赵煦更觉得扎眼。凝萱才十五,还是个小姑娘,这小子出手未免太早了点,而且过于明显,自己妹子这样好的品貌,难道非你不可了?
两个大男人目光咄咄,暗中的较量叫凝萱大为头疼。
“算了,你不听,你不讲,我走了!”
赵煦忙拦住要走的凝萱:“我说就是!”他轻轻一咳,正视元辉:“我这个皇帝伯父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我父亲不善争,他几乎背负了祖母所有的期盼,可以说,没有大伯,我的祖母绝不会从冷宫中安然退出。皇帝嫉恶如仇,对背地使绊子的人更是从不手软。廉国公有所成就不假,可一旦侵犯到皇帝的底线,我想廉国公的结局”
赵煦说着说着忽然想到,廉国公可不就是凝萱的祖父,得罪皇帝是小,得罪小丫头可没什么好下场,赵煦语音一转,忙道:“不过我认为你们祖父是个聪明人,凝萱想到的他未必不知道,魏家仍旧打算走这条路,不过是想着要小心再小心,不去触犯陛下的底线就是。”
凝萱悄悄瞪了赵煦一眼,赵煦嘴角上挑,并不回应。
这一晚,魏元辉辗转反侧,根本没睡着觉,脑中不断浮现恪亲王世子的几句话,连日的奔波劳碌,没想到第二日清晨就开始发起了低烧,凝萱一面要忙着照顾兄长,一面要收拾布置长公主的院落,别提有多忙了。赵煦看在眼里,心疼异常,只好提点着厨房多做些开胃的菜馔,又嘱咐大管事放下一切事务,亲自给凝萱打下手宿元城里消息传播迅速,不到第二日正午,紫华大公主将要到来的消息已然传遍大街小巷,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这一年先是凝萱到来,再就是大公主下榻,可算得上是最热闹的一年。紫华大公主不是普通的殿下,她的住所断不能受到丁点儿委屈,凝萱从知道消息那天起就没闲着,指挥的一帮丫鬟仆妇更是滴溜溜乱转。
这日清早,大管事身后跟着十几个小厮,人人怀中一盆鲜花往中院来。
“呦,这种天还能寻到如此娇艳的花儿?”凝萱难得在繁忙中绽出笑意。大管事笑道:“是城外柯家家主送来的礼,我瞧着是个新鲜玩意儿,雅而不俗,想必殿下也会喜欢。”
“柯家?就是那个领着三个女儿来拜访的柯家?”
大管事讪讪的笑了笑,“就是他们家!”要命,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这么一茬?柯家夫人打什么主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当时魏家小姐刚到将军府,柯家一直对世子侧室的位置虎视眈眈,唯恐被人抢先,表姑娘当时可没少给人脸色看。弄的柯家家主频频找自己道歉,大管事也是想卖个好给柯家,谁承想魏家小姐还是个记仇的人。
凝萱低头再看满眼的娇艳,忽然觉得就像柯家那三朵“花”,俗不可耐!小鼻子轻轻一哼,大管事急忙冲小厮挥手,示意他们把东西再抱出去。凝萱冷声道:“大管事一番好心,柯家一番好心,我若不用,保不准这儿就有人口齿伶俐给我传了出去,倒好像我小肚鸡肠似的。碧潭”
身后的碧潭忙抢步上前,凝萱侧首吩咐道:“将屋子里的那支白釉镂空雕瓷梅瓶插上鲜花,摆在花桌上,另外我记得大管事还送来一只汝窑天青釉的?也插了花摆在内室的琉璃宫灯下。余下的几盆”
碧潭瞧出姑娘对柯家好意的不待见,忙笑道:“我屋子里倒是少了点景致,姑娘体贴,送了我吧!”凝萱挂着笑意,冲碧潭喳喳眼睛:“主意甚好,别忘了乾姨娘的屋子,如果还有下剩的,将军府里几位管事妈妈一人送去一盆,权当这些日子来的辛苦。”
碧潭却为难的看着大管事:“只怕不够吧?”
大管事陪笑道:“够的够的,不过是叫柯家再送些来就是,这也是他们家的体面不是?”凝萱淡淡一笑,和聪明人说话果然省力。
第一七五章进城
柯家的借花献佛很快就淹没在了那些讨好的人潮中,有人听说紫华大公主喜欢鲜花盆景,便将多年侍弄小青松统统一股脑儿的搬到了将军府,还别说,不到几日的功夫,已经遍地婆娑枯黄的将军府,独独这一处院子生机盎然,绿意喷薄。
叶姐儿抱着一只青花寿山福海纹瓷炉往小院走,门口正碰上打里面出来的元绿。元绿一把拉住叶姐儿往门边上蹿:“刚库房里送来的那支细砂如意纹的不中用了?”
叶姐儿嘴角不屑的一撇:“连我都看不上的东西,那位表姑娘喜欢才怪,要我说这半年来库房管事妈妈越发的懒怠了,连个眼色都不会瞧。活该被大管事一顿臭骂!这不,翻箱倒柜的寻了这么个东西,说是压箱子的老底儿了。”叶姐儿将青花寿山福海纹瓷炉高高举起,光线打在瓷炉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这种青瓷胎质细腻,好像透明了一般,然而摸上去却异常的扎实。
元绿羡慕道:“我都不知道库房里还有这样的东西!还是咱们将军别人家谁能如此大手笔,几百两的东西说拿出来就拿出来,还不过是做个摆设,表姑娘手笔忒大了些。”
“哼!想的美!别说几百两,就是给你一千两也没处淘换这样的好东西去。”叶姐儿想到刚刚在库房里的惊鸿一瞥,心下直发痒痒,不是她眼皮子浅,而是世子爷的家底太过丰腴了些。叶姐儿自认为也不贪心,只要将来这偌大的家产中能分得自己和孩子一半儿,叶姐儿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元绿偷偷打量着好姐妹蠢蠢欲动的样子。那张脸艳如桃花,粉腮如团团云雾,为什么到了自己这儿。爹娘却不肯开开眼,元绿想起娘亲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女人光靠样貌笼络不住男人的心,靠的是手段。元绿顶多就是清秀。这也是叶姐儿为什么比秀姐儿更看重自己的原因之一,不过是觉得元绿根本不具备威胁罢了。
两个女孩子正在这儿嘀嘀咕咕议论着表姑娘和顾家。从小院风风火火跑出个扎着丫髻的小丫头,见到叶姐儿脚步急急定住,语气中带着叫人不舒服的埋怨:“姐姐怎么还在这儿,碧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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