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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朱门-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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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潭两三个个跨步冲了过来,手腕子一用力,便将哀叫连连的青雪从凝萱身后拽了出来。
“真没看出来,当年小桃坞里最最长出息的人还是你”碧潭将青雪甩在地上,指着青雪的鼻尖骂着。“要不是你故意设套,青梅能撞见二老爷?又怎么会无辜枉送了性命”
青雪煞白的一张小脸,她本就赌五姑娘刚回魏家,又要匆匆离开,消息未必灵通,可现在看,这个多事的碧潭肯定是知道了什么。青雪硬着头皮哭道:“姑娘,奴婢确实冤枉,我怎么知道二老爷恰好走那条路,我怎么知道当日他喝了酒……要怨,就怨,”青雪忽然紧紧咬住唇瓣,狼狈只闷头哭泣。
凝萱不屑的一笑:“你是不是想说,只能怨青梅命贱福薄?”
凝萱折身找了个背椅坐了下去,看着匍匐在地上的青雪,淡淡道:“你知道当年去公主府,为什么我只带了碧潭和笑槐,而将你与青梅留在了魏家?”
好半晌,青雪才小声嗫嚅道:“姑娘是信赖我们二人,为姑娘看守住小桃坞的屋子。”
凝萱缓缓的摇头:“这种蹩脚的借口,只怕你们也不信吧我当时去公主府,人生地不熟,最重要的便是身边有几个心腹,带上你们四个并不多,可我偏偏舍弃了这样的机会,你难道从不好奇的想问问我?”
青雪羞愧的低着头,凝萱轻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青雪,你扪心自问,你当得起我的信任吗?”
青雪打筛子似的浑身哆嗦,因从头到尾都垂着头,也叫人看不出是吓得还是羞的。
“好歹我们主仆一场,我送你几句话,业有三报,一现报,现做善恶之报,现受苦乐之报。二生报,或前生做今生报,或今生做来世报。三速报,眼前做,目下受。你是个聪明的丫头,不会听不明白我的意思,青梅的事儿到底是现报,还是速报……我想人在做天在看,佛祖会为青梅讨个公道的。”
青雪知道五姑娘在魏家的时候就喜欢看些佛法类的书籍,其实当年她只是想打压一下青梅,谁能想到出了后来那档子事儿。青雪已经隐隐后悔,如今被凝萱一说,她更疑神疑鬼,心里忐忑。
凝萱随意拿起身边的一本集子,“好了,你也去吧,免得紫姨娘长久不见,急着找你,你不是说,你如今的主子脾气不好嘛”
青雪看着冷淡的五姑娘,板着脸的宋嬷嬷,更有恶狠狠瞧着自己的碧潭。青雪忽然恶从胆边生,直直站起身道:“我本心是想和姑娘和平相处,既然姑娘不愿意带着我,我自由法子许自己一个好前程,只是到时候奴婢飞黄腾达了……姑娘别屈尊下顾似的来找我”
凝萱将集子一丢,朗声笑道:“好啊,棋逢对手才有趣,只是我怕你还太嫩了些。”
。……
将青雪赶了出去,凝萱说不生气是假的,只是她更好奇:“这个青雪是巴结到了什么靠山?我瞧着语气硬气的很。当年的事儿和二房脱不了干系,你去二姑娘那儿,就说我描了个花样子,请她掌掌眼。”
没多时,碧潭就跑了回来,这也就是她练过几天,换了笑槐,恐怕没半个时辰绝难走个来回。
“我问清楚了,二姑娘说,青雪是认了金嬷嬷做干娘。”
宋嬷嬷恍然,不耻的哼了哼:“怪道呢,原来是做了老太太身边红人的干闺女,说话自然有底气。那青梅的事儿又当何解?”
“其实青雪和青梅自姑娘走之后便上下打点,期望早些离开小桃坞,没多久也如愿以偿的去了流芳园给紫姨娘做丫鬟。但是青雪的心更高,姑娘还记得当年在小桃坞里,二老爷抱走的那个丫头青杏?青雪有一阵子时常和青杏来往,因常去二房,就被二老爷瞧上了。其实紫姨娘让青雪取月银的时候天色尚早,偏她拖到了很晚,还非央着青梅代自己去。”
碧潭迟疑了一下,才道:“二姑娘身边的尺素说,当晚青雪为了让青梅替自己走一遭,‘好意’将青杏送她的一件新袄借了青梅穿。大家找到青梅的时候,那孩子身上的袄都撕破了。”
碧潭难过的不再说话,宋嬷嬷直拍着大腿喊作孽只有凝萱想的和别人不同。
三哥一心想干番事业,可任凭他再有本事,如果有个不省心的娘,有个名声败坏的爹……三哥就算有千般好,立下盖世功劳,只要那些御史们抓住二老爷夫妻俩的糟糕德行,三哥就好像时时刻刻被人拿着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这事儿可怎么好呢?

第二四零章 长春老祖

宋嬷嬷推了推兀自出神的凝萱:“姑娘还在想碧潭说的话?老太太异想天开,想往你身边塞人就塞人,想的倒是美。这得问咱们答应不答应,想收拾她们,办法多着呢大不了,咱们一进王府就把那几个狐媚子嫁出去,斩断了老太太的耳目,看她怎么办。”
这未尝不是个办法,但在凝萱看来,却是下策中的下策。她这个身份本就惹人注意,要真如此做,恐怕经过某些人的煽风点火,妒妇的名字就传开了。
虽然折损了老太太的利益,但自己也没讨要到什么好处。这种解决方法绝不是凝萱乐意见到的。
凝萱冲碧潭招招手,悄声道:“你和翠黛相熟,替我好好打听打听,到底老太太瞧中了那些人,再叫笑槐的娘摸清她们的底细,可是家生子,可有父母兄弟,老太太既然要用她们,肯定是手捏着她们的把柄。”
宋嬷嬷迟疑的看着凝萱:“嬷嬷说,这事儿还得和大公主商议商议。”
凝萱嫣然一笑:“不急不急,母亲自然有大展拳脚的地方。”
看着凝萱胸有成竹的模样,宋嬷嬷也渐渐放了心。凝萱趁机叫碧潭开箱笼,“我们不白用翠黛一次,我记得前儿大夫人命婆子把咱们以前在小桃坞的东西搬来了?”
当初去公主府,大公主看不上魏家的东西,几乎是重新添置了家当,凝萱又把值钱的东西都偷渡了出去,余下的也只是大夫人当初按照姑娘们的份例打造的并不十分贵重的首饰。也不知这几个箱子被扔在了哪儿,边边角角已经有了破损,但东西却还是当年的东西,几件首饰都被放的发乌。
凝萱自嘲的一笑:“刚得的那会儿,咱们当眼珠子似的日日擦,现在瞧,不过几年的功夫,都看不上了。”凝萱惋惜的放下东西,与碧潭说道:“还是从我的箱笼里找出一件送给翠黛。”
碧潭虽然和翠黛交好,但因刚刚翠黛在小屋里的一袭话,碧潭听的不大舒服,便道:“何必动姑娘那些,我瞧这几件都不错。”
碧潭随手抄出箱笼里的一对虾须镯,“足有四两,送人一点不含糊,姑娘当初都舍不得戴它。”
凝萱用帕子接过东西,低低叹息道:“当年的好东西,如今也成了旧物。”
宋嬷嬷若有所思,安慰道:“炸一炸岂不又和新的一样?”凝萱偎在宋嬷嬷身边,嗔笑道:“嬷嬷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
碧潭惊呼了一声,忙从箱笼伸出掏出一枚玉佩,“我说怎么不见了,原来躲在这儿,姑娘瞧,这不是当年大姑娘送你的独玉金凤佩?你因嫌那明黄色的宫绦太过显眼,所以亲自打了这个络子。”
宋嬷嬷眼光老辣,细细一想,笑道:“姑娘新做的那件湖色的春衫就很配这块玉佩。他们不是闹腾腾的说要去给大姑娘上香打醮嘛,姑娘索性就戴着它。”
那独玉金凤佩确实不同凡响,只是当年凝萱谨慎,还从没戴过。想到要去给大姑娘上香祈福,凝萱倒是没觉得如何别扭,随手就将玉佩交给了宋嬷嬷。
说话间眼瞧着凝萱就要回大公主那儿,老太太召集来了所有孙女,孙子们,当然,出征在外的三少爷不在。老太太将满屋子儿孙环视了一圈,笑道:“大姑娘传来好消息,这是咱们家头一个外孙,也是二皇子的嫡子,作为娘家,我们不好不表示什么。祖母和大夫人商议过,明儿领着你们去长春宫好好拜拜。刚好锦乡侯府家在长春宫打醮,请了我们去玩,大家就当给五丫头践行,又做了正经事儿,又玩了一回,岂不有趣?”
众人忙奉承老太太思虑的详细。
几位姑娘都不约而同的看着乐熙。锦乡侯府最近和魏家走的勤快,而魏乐熙算是半只脚踏进了东宫的大门,两家往来会不会还有别的意思?魏乐熙倒是一脸的淡然,任凭三姑娘乐珊、四姑娘雅静怎么穷追猛打似的逼问,她就是一个字不往外吐,连素来和魏乐熙不错的三姑娘也觉得受到了欺瞒,忿忿的去了。
第二日,魏家浩浩汤汤几十台轿子前往城中最富盛名的道观长春宫。
长春老祖只是个称号,与开国皇帝不同,他们的称号却是代代相传,到这一任已经是第七代传人,和庙里的方丈主持差不多,只是长春宫不比别的道观,地位堪称龙头老大。老祖看不出年纪,脸色红润,脚步如飞,不看那满头的银发,众人只会当他是三十上下的青壮年男子,可凝萱记得桂嬷嬷曾经说过,这位长春老祖已经有七旬上下,而且被德宗信赖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此人通五行八卦,对易经更是了如指掌,能断人生死。
凝萱将身形隐匿在诸多姑娘中间,甚不惹眼,可禁不住老太太的念叨。
老太太笑呵呵的看着长春老祖:“老仙人,帮我瞧瞧,我的孙女命相可好?”
富妈妈忙将凝萱从人群中拉了出来,长春老祖早准备了一套应付这种达官显贵的套话,初时并不以为意。可哪知见了魏凝萱,长春老祖很是惊讶。这姑娘好面相啊肤色白皙说明命里有善缘,丰颔重颐,可旺夫兴家,鼻准浑圆,鼻梁不塌,说明贵气逼人,能荫夫荫子,两眼炯炯有神,眼下有卧蚕,说明女子聪慧胸有大志,而且子息富足。唯独眉间有些散,说明此女年幼时略有波折。
长春宫老祖只见过魏家的大姑娘,六姑娘,这一位……他倒是不曾听说。
老太太见长春老祖沉默不语,以为不妥,轻声问答:“老仙人,可有什么避讳的话不能说?”
长春老祖连连摆手,笑道:“不不不,只是老朽多年未曾见过这样好福缘的女子,微微愣神罢了。”
老太太一怔,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凝萱,而站在不远处的乐熙更是目含凶光。
长春老祖接过富妈妈递过去的生辰八字,默默念了两遍,才道:“君是人间衣禄星,一生福贵众人钦,纵然福禄由天定,安享荣华过一生。”长春宫老祖讶然的看着魏凝萱,赞道::姑娘不但面相斐然,连生辰那字都不同凡响啊”

第二四一章 强求的命数(二更)

老太太听长春老祖这么一说,反倒有些不是滋味,就好像吃了经道门外的那家臭豆腐,各种回味只有她自己明白。老太太再瞧着凝萱三月桃花似的粉颊,盈盈一笑就是满身的福禄相,不禁惋惜,这个孩子若是自己嫡亲的孙女,她肯定不仅仅满足将孙女嫁给一个世子,就算是做太子妃也未尝不可。
老太太淡淡扫着六丫头,这孩子终究在相貌上不如五丫头,太子妃娘家的那个小姐自己也暗中叫人去瞧了,天生的尤物,想必一进宫就会得宠,只要太子妃不使绊子,生出儿子是指日可待的事儿。
听了长春老祖的话,老太太越加悔恨自己糊涂。
当初国公爷是属意五丫头的,在丈夫看来,家族兴荣才是根本,到底是哪个孙女进宫,他并不十分在意。可在老太太看来却并不如此,不是自己的亲孙女,到底不亲。
如今听长春老祖这么一说,五丫头旺夫王子,又子嗣丰厚,若是嫁给了太子,岂不有帮夫运?
老太太颇感遗憾的在心中轻轻一叹,继而问道:“老仙人,也请你瞧瞧我家六丫。”
长春老祖略带不舍的将视线从魏凝萱身上移开,打量了乐熙一番,拈了手指那么一掐算,再泛起的笑容却并没那么真诚。只是笑道:“六姑娘的生辰八字已经送了老道这里,用了黄笺纸誊写后呈放在了道宫前,也是极好的命相。”
魏乐熙一听此话,原本的笑意明显淡了几分。
老太太急切想知道与皇家联姻能否有吉兆,魏家太需要这种吉兆的庇佑了。
长春老祖笑呵呵引着众人往里走:“老太君,咱们里头说,锦乡侯夫人虽然还没到,但既然是来打醮,怎有在门口虚度的道理,老道特叫小童们备下了好饭好菜。”大夫人忙挽住了老太太的胳膊,恭顺的说道:“儿媳还调了戏班子来,老太太总听京城那四大戏班,只怕也腻歪了,这是孔大人家为了给他们家老封君过寿,从南边采买来的小戏子,听说音色极好,大老爷亲自写的帖子去借的人。”
众人一听是大老爷做的善举,还不赶忙来奉承。老太太脸上渐渐带了笑意,却仍死硬的板着脸道:“胡闹,孔大人是大爷的下属,你们如此做岂不叫人说闲话?况且是锦乡侯家打醮,我们擅自请了戏班子,没的叫人家说咱们无礼。”
二夫人斜背着身子,酸溜溜的插了话过来,“这有什么,听说那位孔大人还想和大嫂子做儿女亲家呢别说借个戏班子,就是再大的好处,孔大人家也是愿意的。”
大夫人寒着脸,狠狠瞪着二夫人的粗鄙。老太太向来不待见二房、三房,呵斥道:“诗琪,拽着你母亲,还没到午间呢,就开始头脑发昏说起胡话来了。我瞧也用不着看什么戏,到老祖神像前去拜拜吧”
老太太身边几个妈妈连拉带劝的终将二夫人扯了进去。
“叫老仙人见笑了,我这二媳妇短了几分玲珑心肝,叫人看到就发愁哎”
长春老祖笑着摆手:“非也,非也,老道刚才隐约可见二夫人紫袍加身,好一派富贵气象。”紫袍乃是高官所服,形容女子着紫袍,也就是说她将来必有诰命加身,是女人中的佼佼者。
老太太心中小小惊讶,老2还能有这个福气?不对,国公爷四个儿子里,顶没出息的便是老2,连素来叫老太太不齿的三爷魏清冼都胜过他几分,说老2能紫袍加身,老太太无论如何也不信。长春老祖会心一笑,并不多做解释,可他们都不知,站在人群中的凝萱却将长春老祖一席话放在了心上。
锦乡侯家是主宾,魏家顶多就是个陪客,虽然不知什么原因几乎快到了午时,还不见锦乡侯家的人影,众人也不好先叫小戏班子开唱,只能三三两两的携手在道观里乱逛,好在长春宫是京城名胜,道观中有青山隐隐,并不比郊外的佛寺差。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山道逐级而上,山涧流水至上而下川流不息,阵阵山风透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声,风声、雨声、流水声混合起来,仿佛是天籁之音。
别说几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就是四位夫人也暗叫惬意,大周本就比北面的春日来的早,加上今年风调雨顺,春雨来的及时,长春宫里的景致就更加的迷人,丝毫不逊于初夏时节。
只是老太太却没有半点闲逛的心思,趁着锦乡侯家没来,老太太单独叫住了长春老祖,身边只留下一个富妈妈伺候,连金嬷嬷都被远远打发了出去。老太太板着脸,目光炯然:“老仙人,六丫头的生辰八字你也瞧了,人也见了,国公爷催了许久,老仙人却不回话,老婆子我只好找个借口亲自来问老仙人。”
长春老祖亲自斟了香茗放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却不为所动,只是皱眉:“哎呦,老仙人,你纵然拿颗仙丹给我吃,也不如你一句话来的稳妥。”
长春老祖无奈的一叹气:“老太太这是逼老道士啊”
老太太也急了,“怎么就是逼您?长春宫和我们魏家多少年的交情,打老祖还是个道童的时候,不就受我们国公爷的供奉?说句不客气的话,老祖能有今日显赫,和我们廉国府分不开。魏家倒不是拿乔想要挟老仙人什么,只是请你说句准话,也免得叫我们心里忐忑。”
长春老祖自认为再好的脾气,经老太太这么一说,当即也来了脾气:“哼,老太太今儿的火气倒是不小,你说的不错,当初没有廉国公接济老道,老道做不得大弟子这个位置,更继承不了恩师的衣钵。但是老太太别忘记了,和老道有过命交情的是廉国公,不是老太太你。你陈家女子进门的时候,老道已经执掌观中大权,说一不二。今日老太太可臊着我了,老道到底得了你什么好处?”
老太太被说的一哽,气悬在肠子里出不来。富妈妈见大事不妙,忙从怀里掏出东西,巴结的一脸谄笑:“老仙人,你消消气,这是我们家国公爷和老太太孝敬给观里的一些心意。说来说去都是我们心焦六姑娘的终身大事,您的一句话不吝于定海神针,叫老太太心安啊”
长春老祖看都没看那银票,语气漠然:“老道追求的是法道自然,清静无为。借此四大假合之肉身,修成吾金刚不坏之真身,什么金银财宝,不过是粪土一捧。于老道看来,倒是国公爷的真心相交更重些。当年你们求到我这儿,老道看着廉国公的面子,违心送了一只上上签给你家大小姐。可老太太并不满足,难不成这次又要我送再送一卦给这位六姑娘?亦或是五姑娘?哼富贵在天,人有命数,老太太难道不知,强求来的富贵,终究要散了出去。”
长春老祖一拍手,外面便有小道童走了进来,长春老祖吩咐道:“将道宫前的黄笺纸取了回来。”小道童不老实的瞅瞅老祖,又瞧瞧老太太,迟疑片刻才往外走。不多时将东西用银盘子呈着送了过来。
长春老祖也不碰那银盘,只冲小道童一点:“看老太太的样子,是铁了心要问,那老道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位六姑娘生辰八字极好,进宫做娘娘,必定是半世的风光。”
听长春老祖这么一开口,老太太再也顾不上耍脾气,先是窃喜,忽然觉得老祖的话中透着蹊跷,忙问:“为什么只是半世?”
“自然是半世,”长春老祖冷冷一笑,“依照老道的计算,多则十年,少则五年,这风光与恩宠就到了尽头。至于原因……”长春老祖故意拖着不说,吊起了老太太的胃口。
老太太自然明白,又命富妈妈拿出五百两银票,长春老祖笑着将银票推了回去。老太太心知缘故,只能艰难的开口:“是老身言语鲁莽,冒犯了老仙人,请老仙人别往心里去,权当看在国公爷的面子上。”
长春老祖见这老太婆服软,才眯着眼睛微笑,长长的食指点在桌案上,嘟嘟嘟一下一下清脆悦耳。“老道初看六姑娘生辰八字,绝难再找出一副这样好的命格,纵然今儿见的那位五姑娘……恐怕也要稍逊一筹。只是亲自见了六姑娘,老道只想问老太太一句:这又是何必呢篡改命格,就算占了好,将来也未必行得通。我瞧那位六姑娘是晚产了吧”
老太太此时对长春老祖是心悦诚服,他料算的一点不差。当初老太太偷偷托人去南面寻了个绝好的八字,四夫人要生的时候,老太太就叫人用汤药压制住了陈氏的生产时间,果然就往后推延了两个时辰,魏乐熙的落地时辰和老太太托人算的不差分毫。
当时老太太只顾着窃喜,难道里面真有什么说法?
长春老祖面无表情的说道:“六姑娘因憋在娘胎肚子里,从面相上来看,是伤到了子嗣宫,今后恐怕难再受孕,这大约也是她失宠的原因”

第二四二章 死后的诰命

长春老祖这么一说,老太太顷刻间就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从头到脚都不舒服,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有儿子和没儿子能一样嘛,远的不说,就拿自己的亲闺女丽妃娘娘来说,丽妃就从没得宠过,但她的地位却是宫中后妃中最稳健的一个,就连皇帝也要在内宫大事上卖她几分面子。为什么?那还不简单,因为丽妃为皇帝生了两个儿子,而且都健康平稳,并不是二皇子那种天生的残疾,丽妃对皇家而言不但是功臣,而且是大功臣,尽管不受得意,但皇帝还是每月都有两日宿在丽妃处,即便如今已经是年老色衰。
说到底,终究还是看在了两位皇子的面儿。
后宫里受宠但无嗣的女人太多太多,结果怎么样?除了那几个特例,大部分不终究还是淹没在了新人的娇笑声中?天子薄幸,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纵然靠着皇帝的宠爱,留下了别人的孩儿,将来成为太后,太妃……也不过是替他人做嫁衣。
老太太正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特别忐忑。难道真是老天安排好的?若她早些将五丫头、六丫头的生辰八字拿给长春老祖瞧,或许就赶在恪亲王府的婚事之前把二人的位置对调了。
老太太暗暗责备自己的贪心,她当时只想叫六丫头一鸣惊人,所以才刻意隐瞒了这一点。
富妈妈不愧是老太太的心腹,很多馊主意就是出自她,此刻见她主子愁眉不展,长春老祖又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暗暗怀疑这是长春老祖设下的一个套,以报复老太太刚才的不敬。
富妈妈连忙贴在老太太耳边,浑浊的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老太太没听老祖说的嘛,咱们姑娘能得几年盛宠,这便足矣,再过十来年,六姑娘也不过二十七八,差不多也站稳了脚跟,到时候咱们家再往太子身边送位更加年轻貌美的,嘿,花儿还是刚掐的娇。哪个男人不爱十七八的姑娘?”
老太太偷偷觑着长春老祖,嗔道:“胡闹,六丫头年纪最小,哪里还有小姐?”
富妈妈涎着脸悄声道:“这有何难?二位老爷都年轻的很,老太太要是肯狠得下这个心……奴婢明儿就去给您寻人,专挑那些妙曼标致的丫头,生了姐儿就记在夫人们的名下,以备将来所用。”
富妈**一袭话惹得老太太心动不已,只是这会儿她还算明智,记得要和廉国公商议,加上担心被长春老祖听到,老太太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但心中的秤杆却朝着富妈**话偏了偏。富妈妈见老太太没像往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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