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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朱门-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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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夫人心尖上一滴冷汗珠,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却是叫四皇子风道利刃般的话堵住了前途。这会儿老太太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忙殷切的攀附上前:“这位不是四殿下?哎呦呦,一年多不见,殿下的风姿是越加清俊了。”
四皇子温文有礼的一抱拳:“晚辈恰好来观里为父皇祈福,偶然看见了老太太家的车马,这才来叨扰,老太太不会嫌弃晚辈失礼吧?”
老太太连连大笑:“我们求之不得,何来嫌弃二字?今年正月十五宫宴,老身怎么听说四皇子并不在宫里?是陛下派您出去谋差事去了?”老太太眸子闪过一丝精明,却正好被四皇子捕捉到。四皇子似有似无的眼神从玲夫人身上划过,温笑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近来南江生乱,赋税被砍掉了三成,南江御史说是连年灾害,导致收成不足,然而父皇却不大相信,命我前去追查。还别说……”
四皇子故意顿了顿,等看见玲夫人更加惨白的脸色,四皇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晚辈一连收拾了三十二位当地官吏,才算清干净了这趟污水。要不是为此,晚辈早就跟着三哥去老太君家里吃元宵节的酒席了,听说,廉国府的花灯扎的极为精致?”
南江是整个大周税赋的重头戏,光它一个地域就能承担起大周连年征战的所有消耗,有此可见其富庶程度。皇后入主椒房之后,德宗接二连三的提拔锦乡侯,锦乡侯更是将自己的人脉不动声色的安插进了南江的各个角落。等德宗发现的时候,南江如同铁桶一只,里面攻不出来,外面攻不进去。加上皇贵妃的撩拨,德宗终于下定决心给长子个惊醒,亲自点了四皇子去南江查抄贪墨案。
其实哪里还用费力气?那是一查就一个准儿。
前一段日子锦乡侯府的日子可不好过,锦乡侯更是称病不敢上朝,老太太早打听的一清二楚,偏这会儿说出来,不过是想接着四皇子给玲夫人提个醒:别看我们三皇子现在依附了太子殿下,但未必就没有夺位的资本。四皇子有的,三皇子也有,太子要是不好好拉拢住廉国府,不善待即将进宫的六姑娘,廉国府必然要重新布局了。
老太太颇为得意的瞅瞅玲夫人,然后才殷勤的与四皇子笑道:“殿下说的那几只花灯必然就是我们家几个丫头扎的,那几个丫头手巧的很,虽然是个玩意儿,但见过的夫人们都道好。”
四皇子眼前一亮,偷偷往远处的游廊上瞄了瞄:“晚辈只认识表妹一个,那另外几位闺秀便是……”四皇子叫大公主姑母,姑母的女儿,自然也是表妹。
四皇子早忘记了怀里玉佩的事儿,眼睛正情不自禁的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没多大会儿,四皇子就看见了凝萱正被一个年岁相仿的女孩子挽住胳膊,后者还和凝萱悄悄说着什么,那女孩儿不时瞟向自己,乍见自己望着她,脸蛋砰的火烧云似的红。
四皇子心底不屑的一笑,这样的女子他见多了,宫里面为了攀附高枝想在自己面前表现的还少吗?四皇子下意识将那个女子和旁边的凝萱做计较,烦躁的情绪不禁多了几分,险些没流露在脸上。
老太太觑着四皇子专注几个孙女时候的样子,暗暗窃喜,虽然几个丫头都站在一处,分辨不清四皇子看的是哪一个,不过这都不要紧,老太太心里自有乾坤。
“孩子们,还不快过来拜见四殿下?”老太太笑得这叫一个开怀?殊不知这一嗓子叫出来,凝萱差点没从台阶上折下去。
亏老太太还是廉国府里的当家老夫人,怎么一点不矜持?凝萱黑着脸就想起了猪八戒被黎山老母并南海菩萨等四圣试禅心的那段儿,好似当初也是这么叫的,声音娇嗔的不得了,唯恐女儿们嫁不出去。
凝萱滴溜溜的大眼睛瞧瞧强作淡定的三姑娘乐珊,再看看羞怯难当的四姑娘雅静?至于身后的那个魏乐熙,凝萱瞧都不打算瞧一眼。
几位夫人推着各自的女儿往前站,四皇子迅速在每个人的腰际滑过。三位夫人端庄整齐,并无失礼之处,倒是……
四皇子不由得将眼睛眯成一条小小的缝隙:魏乐熙四皇子对太子准备收罗进宫的几个女子再熟悉不过,若是太子妃的妹妹在实力上排行第一,这个魏乐熙则在美貌上是当之无愧的魁首。魏乐熙和凝萱有几分的相似,但却不是四皇子喜欢的那一类。
四皇子的眼睛将魏乐熙从头到脚细细扫了一遍,发髻凌乱,面色晦暗,腰间除了个荷包袋子并无多余坠饰,隐藏在裙角里的绣花鞋上不难看到泥垢。
四皇子忽然一笑:“几位小姐都是国色天香,怪不得人家都盛传,哪位少年娶了廉国府的千金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我原还以为是夸大之词,然而现在看来却是心服口服了。”
三姑娘和四姑娘眼睛不错开的盯着四皇子,老太太轻声咳嗽了一下,四皇子这才恍然大悟似的俊脸赧然。忙拱手:“晚辈便不多打扰老太太,这就告辞了。”
乐珊和雅静心挠痒痒似的难受,真想开口求祖母留下四皇子一起用素斋。可这样难为情的话怎么好叫女孩子们提出来?
老太太了然,冲四皇子笑道:“殿下何必急着走,我们家在长春宫定下了素斋,不如一起用了?”
不等四皇子开口回答,一直没做声的玲夫人忽然轻声笑道:“老太太却不用留妾身,趁着宫门还没关,妾身要往东宫去瞧瞧。”玲夫人见四皇子果然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这儿,不免有些得意。
“太医说了,太子妃这是头一胎,不敢有闪失,侯爷亲自进宫请旨,要我们妯娌几个轮番进宫宽慰太子妃娘娘。”
四皇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玲夫人:“胎……你说太子妃?”四皇子被玲夫人的话闷头打了一棍,甚至有点口齿不伶俐起来。玲夫人看着四皇子呆滞的样子,心情舒畅,这才是报了刚刚的仇。
玲夫人言笑靥靥的说道:“自然是太子妃,刚刚号脉得出来的好消息,听陛下的意思是有意要大赦天下呢”
四皇子来长春宫在先,太子妃诊脉在后,加上只带了两个仆役,他哪里弄消息去?乍听玲夫人这番话,四皇子只觉得前番布局似乎都不中用了。
玲夫人心情极好的和老太太告辞,领着锦乡侯府的人一路排场的出了长春宫。四皇子却不急着走,只是略显得为难的看着老太太:“晚辈想……”
几位姑娘加众位夫人们见四皇子吞吞吐吐的样子,唯恐少听进耳朵里半个字,四皇子想什么?
“晚辈想和表妹单独说几句话,不知是否失礼。”
老太太兴致勃勃的心陡然被泼了半盆子凉水,张了几回嘴,都大喘气似的憋了回去。四皇子微微露出不悦,轻哼了一声。老太太当即面带喜色冲凝萱招招手:“既然是四皇子要寻你,肯定是要紧的事儿,好孩子,去吧,我们就在客院里等你。”
凝萱腰间别着刚刚从魏乐熙那儿得来的玉佩,这种事情实在冒险,所以离开众人视线是个最妙的法子。她并不担心四皇子敢在此时心存不轨,谅他也没那个胆子。
凝萱刚来迈步,哪料三姑娘魏乐珊粗鲁的扯住凝萱小臂,声音尖锐的近乎刺耳:“你怎么敢去”

第二四八章 乐珊发飙

此时此刻的魏乐珊着了魔似的疯狂,眼睛充血根本不像个理智的人,碧潭眼疾手快,想要捏住她的手腕子迫使魏乐珊松开对姑娘的钳制。然而魏乐珊似乎早有所准备,扯着凝萱就往后带。凝萱攥紧拳头,忍着剧痛翻转手臂试图与之抗衡。这一转一扭的功夫,魏乐珊就坚持不住了,不得不罢手。
笑槐不知从后方哪个角落里冲了出来,“放开我家姑娘”魏乐珊被笑槐狠狠一推,小脚不断往后退,叠罗汉似的和大夫人一起后仰倒在地上。
“你,你这个贱婢”魏乐珊挣扎着爬起来,竟不记得回头看看生身母亲,反而迎上来要找笑槐的麻烦。凝萱素寒着一张俏脸,只身挡在魏乐珊面前。
三姑娘看见气势凛然的魏凝萱,倒是步子一顿,虚张声势的低吼道:“你让开,今儿叫我收拾收拾你这贱婢。”扬手就要打,凶狠的样子,倒像那贱婢两个字说的是凝萱一般。
凝萱冷冷一笑:“三姐姐倒是说的明白点儿,谁是贱婢?你要收拾谁?你敢收拾谁?”每说完一句,凝萱就紧逼一步,“今日我就将话钉死在这儿,谁敢动我的丫头一根汗毛……”
魏乐珊梗着脖子还在死撑:“动了怎样?不动又怎样?”
老太太在哪儿已经气得快要厥过去,手点着凝萱骂道:“还不快把这两个冤家给我弄走?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甘心”老太太满脸祈求的看着四皇子:“殿下……”
这么丢脸的事儿,老太太平生仅遇,还是当着皇帝儿子的面儿,老太太活吞了三姑娘的心都有。可偏偏魏乐珊“不识好歹”,重重一跺脚,羞恼的冲老太太嚷着:“并不是我的错,干嘛拉我走?祖母怎么不说魏凝萱?她已经许配了人家,却还放荡下流,当着大家的面儿勾引四皇子。我做错了什么,不过是为了四皇子的名声仗义执言而已。”
魏乐珊刚开始说的时候还不觉怎样,可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积压在心底久矣的不忿和郁闷借着这股子邪火一起发泄了出来。
“魏凝萱得了好人家我们不恼,谁叫她有个了不起的娘?”魏乐珊挑拨似的瞅了瞅萧宝珠,冷哼道:“三婶你也别不好意思,谁叫你们没有女儿福呢可我不忿的是,凭什么她嫁人就要拖累我们几个?四皇子明明是来看老太太的,为什么你又不知羞耻的要拉住四皇子?你可知妇德二字如何写?”
凝萱冷然一笑:“说完了?”
魏乐珊凛然的直视敌手,并不知道惧怕为何物。六姑娘魏乐熙暗暗将碎发抿好,摇曳多姿的走了过来,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劝着魏乐珊:“瞧你,三姐姐,你早知道五姐姐是个什么性子,何必和她置气?都是一家子的亲姐妹,还当着四殿下的面儿,多难为情?你叫五姐姐今后怎么见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未来的婆婆最重名节,万一……”
魏乐熙不坏好意的看着凝萱,轻笑道:“万一恪亲王府以为五姐姐有失检点,那可就耽误了她终生的幸福呦”
笑槐像一只小狼似的冲了上来,指着魏乐熙的鼻尖骂道:“自己那点子龌龊事儿不想着收拾明白,还好意思在这儿指手画脚说我们姑娘?”魏乐熙脸色骤变,恶声道:“哪里来的臭丫头,我和你主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儿。我瞧三姐姐说的没错,是该教训教训你这贱婢。”
魏乐熙扭头看向乐珊:“三姐,你既然害怕便换我来动手”魏乐珊刚想回驳,但想到面前站着的四皇子,终究还是讷讷的歇了心思。谁叫乐熙的身份特别呢,人家是太子未来的良娣,艳宠后宫是指日可待的事儿,自然不用在意四皇子的脸色。
四皇子见凝萱的几个姊妹这样欺负人,气的浑身哆嗦,寒着脸与老太太道:“老太君,这就是贵府的礼教?可叫本皇子大开眼界了。”
凝萱一扬手,沉声道:“殿下,你是外人,廉国府的事儿还是我们自己解决的好。”一想到四皇子今日的过分殷勤,凝萱浑身不舒服。
四皇子一心为凝萱报仇,可偏偏碰见了个不领情的人,他从小到大何尝遇见过这种油盐不进的人,当下觉得自尊心受损,懊恼的一甩手气冲冲的去了,外人瞧着就是个年轻气盛的孩子,根本和南江传来的杀人魔头的流言不相符。老太太哭笑不得的亲自将人送出了客院,临走不忘给魏乐珊和凝萱一人一个刀子般的利眼。
单说何大在外面等的心焦,一见四皇子出来忙拥了上去:“殿下,可是她们家?”
四皇子寻了个偏僻角落,才缓缓掏出那枚玉佩:“你亲自去内府,叫小关子好好查查往年的老账,看这是谁赐出去的,又进了谁的手。”何大诧异的看着四皇子:“里面的人都不是?”
四皇子将手背在身后,紧锁眉头:“叫人查查父皇赐给老大的那个女人,魏家的老六,这个女人很蹊跷,我见她身上并无玉佩,且脚上沾着尘泥。”何大松了口气,武断的说道:“那就是她了。殿下,要不要……”何大一个手刀,直直抹向脖子。
“先别急,看看是不是老大弄出来的新花样,万一我们打草惊蛇反而会落入老大的圈套。”
何大不屑的一笑:“太子?太子除了耳根子软怕女人以外还会什么?魏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前几年我们倒是小瞧了他们家,三皇子的生母,二皇子妃,如今连太子身边都要安插人脉,他们就不怕万岁起了猜忌?”
四皇子毫不在意的将玉佩扔给了何大,踱步走在前面,不多会儿冷冷的抛下一句:“那就给魏家制造点麻烦。”活该惹的他心情不爽利。
要是老太太在这儿肯定得委屈死,四皇子在客院的时候她恨不得将其当做上宾对待,别说得罪了,就是说一句重点的话都不敢。可见女儿富养、娇养也该有个限度,要不然出几个魏乐珊、魏乐熙这样的,家族迟早要毁在女人的手上。
当晚众人回到家中,老太爷闻得这场闹剧,将几个姑娘叫到书斋里大骂一通,其中魏乐珊最重,并叫邢妈妈亲自压着魏乐珊到祠堂悔过。魏乐珊开始不服气,还要狡辩,大老爷上前就是左右两巴掌,打的魏乐珊脸肿的馒头似的狼狈。大夫人冷冷看着丈夫教训女儿,愣是没吭一声,魏乐珊这才害了怕,她忽然想起魏凝萱几年前的遭遇来,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模样,当时她还在背地里好一顿嘲笑,没想到不过几年的光景,这落魄就安在了魏乐珊身上。
晚上收拾东西,笑槐一面包包袱一面抱怨:“姑娘就是太好性儿了些,三姑娘和六姑娘摆明了是要联手对付你,姑娘干嘛忍着?”
凝萱正歪在榻上看书,闻言冷笑不止:“忍她们?哼,那两个蠢物也配?”
笑槐精神一震,蹭的凑到凝萱身边,半蹲半跪在榻前:“姑娘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好姑娘,你就告诉了我吧”凝萱笑而不答,恰这时,碧潭从楼下跑了上来,身后鬼鬼祟祟的还跟了个人影。
笑槐惊讶的指着来人:“从玉?你怎么在这儿?”从玉是魏乐熙的心腹大丫头,当年她们姑娘在小桃坞住的时候,这个从玉仗着魏乐熙没少给自家姑娘下绊子,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笑槐不悦的看着来者:“怎么?六姑娘在长春宫没讨到便宜不服气?”
从玉忙赔笑道:“瞧笑槐姐姐说的,我哪是那种人呦,可不是五姑娘,不不,是县主娘娘点了我来,要不然,以我这个卑贱的身份怎么能松柏轩?”
“姑娘?你叫的她?”笑槐有点摸不准自家姑娘的心意了,从玉可是魏乐熙的耳目。
凝萱笑着安抚了笑槐,示意碧潭给从玉搬了只小杌子。从玉连连推辞,并不敢坐。凝萱也不请求,将手中的书册放在一旁,轻笑道:“当初就是你跟着六姑娘去公主府吧?”
从玉倒是淡定的很,“奴婢知道五姑娘是爽快人,既然从玉来了,有些话也也不打算瞒着掖着,当年六姑娘给姑娘使坏,奴婢确实一清二楚,但主意是六姑娘出的,事情是秋蝉做的,奴婢顶多就是给秋蝉打打下手,并不是主犯。”
凝萱笑道:“你分的倒是清楚。”
从玉小小的得意,翘着嘴角:“要不然碧潭姐姐怎么找到的是我而不是秋蝉?”
凝萱满意的点点头,世间没有永远的朋友,自然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从玉当年能害自己,如今为了利益,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帮自己?凝萱心底冷笑,想这丫头也不会和碧潭、笑槐一样忠心耿耿。
凝萱冲碧潭略一点头,碧潭转身从多宝阁上抽出一份文书。从玉跟着魏乐熙上过学,也识得几个字,但见那文书上朱红色的花边,从玉的心忽然砰砰砰急速跳了起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
从玉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良久才笑道:“奴婢没见过什么世面,哪里知道”

第二四九章 心比天高

雪白的墙壁上不断映着从玉纤细的身影,魏乐熙妒心重,她身边的丫鬟称得上是清秀,但绝不是美人,什么主子身边自然有什么样的丫鬟,从玉跟着魏乐熙这些年,好的没学,心机倒是不浅。
明知道五姑娘手里拿的可能是自己的卖身契,但从玉还是稳住了心神,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姑娘,我不愿意离开魏家。”
凝萱一怔,不愿意走?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据凝萱所打听得知的消息,从玉并不情愿跟着魏乐熙进宫伴驾,但又不敢得罪魏乐熙,只能偷偷四处寻出路,可无奈人小力薄,时至今日眼瞅着东宫的旨意就要下来,从玉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离开魏家不好嘛?你月月有月银,年年有打赏,出了这牢笼自寻个小买卖做,养活你父母兄弟也不是问题。”
从玉嘲讽的一笑:“五姑娘想的轻巧,出了廉国府我算什么,还不是任由人糟践,况且我少小离家,和父母兄弟都不亲香,他们惦记着我的银子还能善待我几年,可在等一二年呢?银子也被他们弄到手了,我唯一的价值或是给人做后娘,或是给老头子当小妾,温饱都是问题,怎比在廉国府快活。”
凝萱不以为意的笑笑,人各有志,她将文书重新交到碧潭手中:“却是我鲁莽了,可惜你空有志向,但六妹妹那样重用你,怕不肯叫你留在廉国府吧”
从玉一撩衣裙,轻飘飘往地上一跪:“府上谁人不知五姑娘是手可通天的人,所以碧潭姐姐一开口唤我来,奴婢便凑过来讨姑娘一个主意。”
凝萱面带怜惜的重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再做一次好人,只是帮了你……恐怕六妹妹又不待见我了。”
从玉心中不屑:不待见?五姑娘和自家那位妖女早就势如水火,要不是自己实在没辙,从玉根本不愿意向魏凝萱投诚,这就好比当细作,两边都帮就是两边都得罪,迟早要出大乱子。从玉心一紧,既然都来了,何必瞻前顾后,只要叫自己如愿以偿,何必在乎别人的生死?
从玉沉声道:“五姑娘帮我,我自然会投桃报李,只是奴婢的心愿不仅仅是留在魏家这个简单,廉国府虽好,却不是奴婢的终身归宿。”
得,这又是一个心比天高,身为下溅的女子。要是从玉真的说她想一辈子当个丫鬟,凝萱反而觉得这人虚伪。
“你的意思是?”
从玉难得羞赧:“奴婢想,想求姑娘保媒,嫁给洪大管事。”这一次别说凝萱被吓住了,就连碧潭和笑槐都久久没能回过神来。从玉抬起头见众人诧异的模样,有些恼羞成怒:“难道姑娘觉得奴婢配不上洪大管事?”
凝萱暗暗点点头,要说般配,从玉还真是高攀了。洪大管事的年纪虽然可以当从玉的爹了,但人家有功名,有家底,有手段,最重要的是,洪大管事是廉国公的心腹,手里握着廉国府无数的辛秘,地位超然,廉国公对他的信任甚至超过了对亲生儿子的信任。从玉想成为洪太太,当然叫众人吃惊。
凝萱忽然想起那个几面之缘的大管事,好奇道:“洪大管事不曾娶妻?或是早就亡故了?”她怎么没听人说过?
碧潭才要作答,从玉已经抢道:“有和没有并无分别,洪太太是个乡下女子,洪大管事在廉国府这些年她一直呆在老家伺候长辈。”话语间就有了不屑和嘲讽,“奴婢,奴婢愿意二女共侍一夫,不求平妻的位子,只盼着洪大管事身边能有个知心人照应着。”
说完,从玉红着脸垂下了头。
凝萱险些被气笑了,心思也就慢慢收了回来。
换了别的事儿,凝萱肯定会应下,但叫自己做破坏别人家庭的刽子手,却万万不能。世间女子本就可怜,自己怎么能去做这个帮凶?凝萱管不了别人,却能管住自己,不是矫情,也不是良心作祟。
凝萱语气渐渐冰冷下来:“若为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洪大管事与我并不熟络,等我得了空自然会替你走一遭。”然后再也不看从玉,转而拿起刚刚放下的书。
从玉知道五姑娘这架势是要赶自己走,忙道:“姑娘还没说你要奴婢做什么呢?”
凝萱失笑,看来自己的意思还不甚明白啊凝萱便道:“我还能求你什么,不过是盼着你好好服侍六妹妹罢了。你知道我二人关系不融洽,我就是想关心,也只能在暗中使劲儿,免得她又有什么误会。”
外面天色几乎全都暗了下来,从玉出来的时候是借口到四夫人那儿取布料,要是耽误的久了,六姑娘一定起疑。
“五姑娘,其实今天奴婢瞧见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事儿,不知你想不想听。”
凝萱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漫不经心的笑笑。
“五姑娘不信?那从玉敢问,你今天戴的玉佩是哪儿来的?”
笑槐心猛跳了两下,首先耐不住轻呵道:“放肆,倒像你在审问我家姑娘似的。我们姑娘的首饰都是大公主亲自挑选的,样样都是精品,你怀疑什么?”
从玉垂着眼睑:“笑槐姐姐说笑了,我能怀疑什么,只是今儿在长春宫里慌乱,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把六姑娘的玉佩给顺走了,场面又乱,我恍惚瞧着五姑娘佩戴的那一枚和六姑娘是一模一样的。”
凝萱和碧潭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中瞧见了大事不妙的信息。原只当人人的注意力都在四皇子身上,不曾想还有个多管闲事的在。
从玉低声道:“为这事儿六姑娘还发了好大的火,碧潭姐姐去的时候刚砸了个水晶缸,五姑娘不信,问碧潭姐姐就是。”
碧潭不动声色的冲凝萱点点头,然后一面朗笑一面去搀从玉。碧潭弯腰理了理那丫头的裙角,语重心长的笑道:“你也是廉国府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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