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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朱门-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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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帮衬些又能怎样,这偌大的家业将来还不是要任由四个兄弟均摊?”
廉国公不愿意当着晚辈,尤其是一干孙子孙女们的面给妻子难堪,只能叫洪大管事将陪嫁单子呈上来,廉国公环视一圈,才徐徐开口:“当初大丫头成亲,公中出了五万两置办玩器珠宝,另外又私下加了三万两银票。老太太疼惜孙女,单独给了两万。”
老太太以为自己做的隐秘,不成想却被廉国公讲了出来,果然就见四儿子冲自己瞪圆了眼睛,老太太不自在的将脸撇到一侧,暗暗嗔恼丈夫不会看眼色。
廉国公顿了顿,又道:“零零总总也有十万,不过,大丫头是嫡长孙女,更与其他的姊妹不同。五丫头虽然嫁的也是皇亲国戚,但到底矮了一成,我便只出三万两。”
大房和四房闻言大喜,这比预想中的要少的多。要知道,老太太刚刚虽然说将来家产平分,但众人心里都不蠢,早知是个什么结果,那嫡子和庶子怎可同日而语?爵位老大袭了,万一分家,余下三个儿子能得到的只会是其中小部分家产,而且四房还要占大头。这是宗族中的规矩,便是廉国公真的宠爱哪位庶子,也不可更改。
四房此刻不闹的原因很简单,魏清平惦记的并不是公中的银子,他知道,老太太寿终正寝的那日,她的银子都要收纳到四房的腰包里,连大夫人也无可奈何。现在廉国公出的少,也就意味着将来四个儿子分的多,大家为什么不高兴?
廉国公将儿子、儿媳们的神色尽收眼底,无奈的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空档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老太太以为丈夫少说要出五万两,现在几乎少了一半,老太太倒也“通情达理”,柔声道:“我早和老大媳妇商量了,叫孩子们也出些,尽尽心。国公爷瞧呢?”
廉国公始露笑意:“也好。”老太太忙冲大夫人打眼色,大夫人一面笑,一面将手往袖口里掏,还不及开口,坐在前面的大老爷忽然站起身开口道:“母亲说的极在道理,儿子又是长子,理应起个表率的作用,我和夫人商议一下,愿意出五千两。”
凝萱坐在绣花墩上诧异的看着这个并不是很熟悉的大伯父。
大老爷相貌上承袭了老太太居多,和廉国公并不十分相似,要说四个儿子里长得最像的,还真没有,反倒是老太太宠爱的四少爷魏元安颇似老国公爷。但是要说性子最似廉国公的……当属大老爷无疑。
大夫人讪讪的将袖口中那五百两的银票艰难的塞了回去。
大老爷无视几个兄弟并侄儿们诧异的目光,淡然自若的看着廉国公:“父亲,这是银票,另外,儿子并不偏倚,将来几位侄女出嫁的时候也是同等的例,只是侄儿们却不要怪伯父,到你们这儿却没了。”
廉国公哈哈大笑,可见是发自心底的欢喜,连连道:“男子汉嘛,家业要靠自己去拼搏,怎么能伸手管长辈们索要?”想到此,廉国公脸一沉,不悦的盯着四少爷魏元安:“听说你近来夜不归宿,在外面游荡的厉害?哼都是老太太宠的你雍安伯家的小孙子已经中了举人,只等明年会试。瞧瞧你……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有。明儿起,没有我的话不准你出府,老大媳妇,叫账房停了这臭小子的月银,看他拿什么挥霍去”
廉国公说到这儿,狠狠的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迟疑了半晌还是没有为最宠爱的孙子开口求情。
有大老爷做表率,其他几个儿子早就经过老太太的“点拨”,知道今儿要唱这么一出,虽在意料中之中,但大老爷的一番举动却又在意料之外。二老爷见廉国公紧盯着自己,只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儿子比不得大哥财大气粗,只好随……随一千两。”二老爷的本意是只出三百两,凭空翻了近乎三倍,怎能不叫他心痛。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廉国公不虞的看着二老爷一脸肉痛的样子,“那就记得等会儿把银子交给洪大管事。坐下吧”
出了血,还没落好,二老爷憋屈的瞪着妻子,暗怪妻子没有事先打听好大房的消息,结果现在银子出了,还不得父亲喜欢。
四老爷笑呵呵的不愿意放过他二哥,笑道:“二哥好小气,听说你前两日出了三千两银子,就为请晓月楼的锦娘唱一曲,怎么……到了亲侄女这儿反而舍不得钱财了?”
廉国公重重一拍桌案,呵斥道:“胡说什么呢?”
四老爷不以为意的看了看几个年轻的侄女,“父亲何必生恼?几个孩子都大了,嫁人是迟早的事儿,总关在笼子里似的,今后在婆家是要吃大亏的。还不如早点叫孩子们知道外面的世道。”这一次,廉国公出奇的没有回驳。四老爷笑道:“儿子虽然比不得大哥豪爽,只好出三千两。”
二老爷气的鼻子都要歪了,魏清平这混蛋,摆明了是叫自己下不来台。
众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的落在三老爷魏清冼身上。
三老爷好生淡定,就见他款款起身,冲廉国公深深一拜,继而看向凝萱,才轻笑道:“父亲曾经叫三房出一万两,只是儿子只得一个女儿,自然娇惯了些,所以便在这个数字上再添一倍。”
众人哗然,魏雅静拉着凝萱的手低声试探道:“三伯父好大方,五妹妹你可真幸运,这种福分可是我们羡慕不来的。”魏乐珊和魏乐熙偶然听见四姑娘的话,不屑的哼了哼,难得没说话挑刺。只二姑娘诗琪略清楚三老爷的为人,迟疑的悄声问道:“三叔真能给你吗?”
凝萱神秘的冲诗琪一笑:“等等你就知道了。”
话音一落,老太太已经抚掌笑道:“好啊,难得我的儿这么通情达理,既如此,当着你父亲的面儿,就把银子一并交上来,稍后大公主的人来,咱们也好给人家看看。”
三老爷这叫一个镇定,微微扭头看着凝萱。
凝萱知道这是亲爹给自己出的信号,不由莞尔一笑,撅起小屁股站了起来。三老爷笑意大盛:“五丫头是个懂事的孩子,我本想将银子折现交给她,今后在亲王府,手头也能宽松些,无奈这孩子孝心可鉴,非要替母亲重新修坟。要是别的事儿,我就劝下来了,可唯独修坟一事……乃是人伦纲常的典范,我只怕一旦阻拦,今后叫亲家听说了,也要怪五丫头不恭不顺。”
廉国公狐疑的看着魏清冼,“凝萱,果真是这样?”
一侧的凝萱忙笑道:“正是。父亲讲的句句属实,都是孙女的主意,父亲也是支持的。”
片刻静默,廉国公才沉声道:“既然你们父女俩早就商议好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修坟是大事,一要禀告宗祠,到长春宫里请定吉日动土;二来,要寻个妥当的人来主持,既然是五丫头的生母,恪亲王世子的岳母,总不好随随便便。两万两……大抵也足够了,便是不够,公中出就是。”
凝萱忙笑道:“孙女也明白这两个到底,至于不够的银子……孙女已经和父亲商议过了,我再出一万两,只怕还会有剩余。”
想当初为了赶在大少奶奶进门前叫三夫人宋氏下葬,实在是简洁的近乎简陋。零零总总也不过花费了一千两,那坟头能成什么模样,想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廉国公也有自己的思量,将来世子和五丫头成亲,总不能不去祭拜岳母,到时候见了那落魄的坟头,丢人的还不是魏家?
“也好,就按照你们是说的办”廉国公说道:“只是经手办理此事的人选……”
魏清冼刚要推荐温妈**丈夫,就听外面回禀,说顾家小将军顾云霆亲自登门,来接君山县主回府。
众人忙起身,廉国公大踏步往外走,在门口就迎上了凝萱的养兄。
“哎呀,怎好惊动小顾将军?快往里面请。”
廉国公一面往里让,一面觑着顾云霆身后的男子。那人五十来岁,高高的个子,皮肤白净,穿着普通百姓的常服,但腰间配着的饰物却显示了此人六品小吏的官衔。
廉国公一面走一面在脑子里细细回想:京城里的六品官多如牛毛,自己还真没见过此人。
第二五三章 找茬的人(下)
廉国公极为客套,非拉着顾云霆坐在上首位,顾云霆哪里肯,廉国公见他确实不是虚假的客套,只好叫人重新搬了把交椅放在大老爷身侧,顾云霆迟疑了一下,还是挺爽朗的坐了下去。
廉国公见那面生的六品小吏不多话的站在顾云霆背后,好奇的开口问道:“小顾将军,这位是……”
顾云霆淡淡一笑,冲小吏点点头,小吏欣然站了出来,冲廉国公施以大礼:“下官工部员外郎徐军见过廉国公。”
廉国公在脑子里迅速查询了一下徐军这个名讳,并未发现什么特别,或者说连一点点的印象都不存在。廉国公见这小吏年岁颇大,但官职低微,心中明白对方定是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不免轻慢了几分。
只微微一笑:“原来是徐大人,久仰大名,来人啊,还不给徐大人看座”
小厮们听了这话却有些为难,按道理,这位六品官是跟着小顾将军来的,理应坐在顾云霆的下首,但后面一溜摆着四位老爷的椅子,还哪有地方多塞一把?
最终洪大管事做主,点拨了小厮,抬了一把稍微小些的花墩放在了众人对面。
顾云霆趁机环视一圈,发现妹妹凝萱并不在场,心知是因有外男在,姑娘们进了内室。可今儿的戏没有凝萱可不成体统,顾云霆笑道:“我那妹子怎地不在?晚辈得了她的消息,特特从岷山将徐大人请了过来。”
廉国公和几位老爷闻言诧异的看着六品小吏,并不明白顾云霆这话有什么深意。岷山是大周皇室陵墓群的所在地,依山傍水,是传闻中难得的龙脉之所,自开国皇帝太祖始,历经数代都居葬在此。每三年,亲政的皇帝都要携带宫眷百官到岷山祭拜,一是吊念先祖,二是祈求大周风调雨顺。开国至今,只有康宗皇帝有一年落下没有成行,命当时的太子替天子祭奠,不想当年湖滨洪水泛滥,沿河两岸的百姓是生灵涂炭,北齐趁此进攻,要不是当时有顾家军在,只怕大周有亡国的危险。
此后太子被人构陷,说是祭祖的时候心思不纯,导致先祖震怒。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是康宗为了逃匿百姓们的非议,叫亲生儿子做了替死鬼。从彼时起,提起岷山,人们想到的只有皇家的陵群,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廉国公不解的问道:“五丫头请徐大人来?这可奇怪了,那丫头怎么一点口风没和我们透露?这究竟是为了何事?”
顾云霆故作诧异,“不会啊?我那妹子在信里说的明明白白,还是三老爷亲自应允的”
廉国公瞪着魏清冼,暗怪儿子鲁莽,到底是个什么大事小情,也应该和自己先透透口风才是。
魏清冼被看的汗毛竖立,更是冤枉加糊涂,不知所措的看着顾云霆:“贤侄,你倒是把我弄糊涂了。这……这,我何尝就认识徐大人了?”
顾云霆伸手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哎呦,怪我了,竟是忘记说正经的。这位徐大人是咱们工部里有名的风水高手,专门会替人看阴宅。一年下来一半的时间留在岷山监督工程,一半的时间在各地查看山陵地貌,怪不得诸位长辈不认识他。”
廉国公当即明白了徐军来此的目的,加上顾云霆说明此人是魏凝萱请来的,不禁怀疑起了五丫头的动机。
顾云霆爽朗的一笑:“听闻三老爷要为先夫人援建阴宅,我那妹子夜不能寐,总想着为先夫人尽尽孝心,这不,托我请了徐大人来,就是要在成婚之前圆满此事。”
魏清冼听闻一席话,早就吓得浑身冒冷汗,似乎眼前数不清的银元宝翩翩飞走,自己拦也拦不住。魏清冼心中勃然大怒,魏凝萱这死丫头,跟他来这么一手,好恶毒的奸计魏清冼板着脸冷笑道:“我那夫人什么品级,徐大人什么品级,我怎好劳动徐大人?”
徐军也是个老狐狸,见魏家三老爷摆明了不想用自己,忙笑道:“十几年前下官曾受恪亲王援手,心中一直想要回报一二,只是王府高门,我一个六品小吏往前凑未免有巴结的嫌疑,今日能为世子亡故的岳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下官只感到万分荣幸。”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魏清冼还想做垂死挣扎,因为这厮心中明白,叫温婆子的男人揽下这项工程,五百两足以,可换了工部员外郎来做……五千两,不,就是五万两都打不住工部是什么地方?
那就是个祸害银子的无底洞。每年修建大堤,维修河沿,修缮宫殿,工部上报的银两总是要比预算多出几倍。魏清冼对银子极为敏感,心中深知里面的猫腻,眼瞧着魏凝萱答应自己另外加一万两,魏清冼怎肯拱手让人?
他不自在的笑道:“徐大人公事繁忙,五丫头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竟擅自做主请了你来。”
顾云霆乍听魏清冼这几句话,当即就不高兴起来。要不是顾忌此地乃是廉国府,按照顾云霆的脾气,怕早就破口大骂了。谁是不省心的东西?魏清冼也好意思开口说?
顾云霆冷冷一笑:“三老爷先别推辞,徐大人为了这事儿已经和上峰告假一个月,你现在将人退回去,岂不是让外面的人看不起徐大人的手艺?况且请人的是我妹妹,并非三老爷。大家又不是外人,何不请我妹子出来说两句?”
因有外男,少女们都已经撤到了连接内堂的小花厅去,廉国公略显的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高兴的命人将凝萱诸姐妹叫了出来,也算是和顾云霆这个“远亲表哥”见见面魏清冼红着眼睛,上来就冲凝萱低声呵斥道:“你胡闹什么?还不过来解释解释?”
凝萱在小花厅里听的一清二楚,便也没迟疑的笑道:“父亲早间和我说修坟的事儿,其实女儿早就有这个心思了。所以几日前就着手准备。徐大人是百里挑一的合适人选”
到此,魏清冼才完全明白过来,原来他一早就落进了这死丫头的圈套里。
“你,你……”魏三爷哆哆嗦嗦指着凝萱,上气不接下气,好久才憋出四个字:“你这孽子”
凝萱委屈的看着魏清冼:“父亲,修坟的事儿是您提出来的,怎么女儿做也是错,不做也是错,你到底要叫女儿如何才肯满意?”
众人都清楚三老爷的秉性,心知他这次是自作聪明却踢到了硬板,不禁暗暗偷笑,其中四老爷最畅快,笑呵呵的上来劝架:“三哥,这了就是你的不是了,侄女好心好意,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驴肝肺?刚刚明明对着父亲说好的,你出两万,侄女出一万,莫非是打算临时反悔?”
徐军唯恐不够乱的彻底,忙拱手道:“下官来之前已经去了先夫人的墓上瞧过,如今规格确实小,周边能扩建的地方也小,所以用不上那些银子,两万两足以。”
徐军话一出,不但众人老爷、夫人们神情大变,就连廉国公这堪称铜墙厚的脸皮也挂不住了。
规格小,不够扩建……岂不是在冷嘲他们魏家没有善待亡故的儿媳?
要是有心人在深究一下,为何当初草草将宋氏下葬,只怕还要牵连出大少奶奶。
老太太心疼大孙子,板着脸与魏清冼说道:“孩子的一番好意,你怎么这么不识趣?”魏清冼迫不得已,只能向父亲求助,岂知廉国公也见不得庶子的小家子习气,冷色道:“既然徐大人都发话了,就按照你先前的打算办,五丫头攒点银子也不易,她那一万就不要出了。”
魏清冼也顾不上什么体面,支支吾吾起来:“儿子,儿子没,没那些银子。”
“呦,四哥敢情你刚才都蒙我们玩儿呢?没银子?不对吧?”四老爷不遗余力的痛打落水狗,冲着他三哥贼贼的一笑。
凝萱忙笑道:“父亲近来添置了两处铺子,一时凑不上手也是难免的事儿。还是我出了吧”
廉国公厉色瞪着庶子:“怎么回事儿?”
魏清冼怔怔的看着几乎不认识的女儿,凝萱反冲父亲眨眨眼,好一派天真醇善。
廉国公满心的无奈和沮丧,他平生风流不假,但绝不下流,三儿子的生母也曾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之一,只可惜香消玉损的早,廉国公因害怕想起宠爱的妾室,所以对三儿子的关爱没有老大多,其实廉国公自认为心里是挺维护此子的。没想到……在老太太的纵容下,这孩子养成了如此的秉性,简直是给魏家丢人现眼。
此刻的廉国公虽然心里惆怅,但他历来就是个英勇果断的人,片刻间已经收整好了心绪,沉声与魏清冼道:“当着小顾将军的面儿,我做了主,两间铺子收归公中,银子由公中来出。”
魏清冼顿时觉得五雷轰顶般震撼,口中各种苦涩一齐涌上喉头舌尖,他怎么解释?买那两间铺子的时候绝不止两万两说了,岂不错上加错?
一时间,魏清冼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不可自拔。
第二五四章 竹篮打水
就在魏清冼左右为难,迟疑要不要将铺子的真实价值说出来的时候,凝萱冲外面的丫头招了招手,温妈妈先是探头探脑往里面瞧,见廉国公脸色确实不好看,才讪讪的往里迈步子。
萧宝珠用帕子掩着小嘴幸灾乐祸的准备看好戏,什么夫妻一体的话在萧宝珠这儿可不好使,能看见魏清冼吃瘪,比三伏天饮冰水还解渴,还惬意。
廉国公不认得此人,猛见一个婆子往里闯不禁怒喝:“你是什么人?没有传唤怎敢往里擅闯?”温妈妈当即软脚虾似的跪在地上,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冲着主位上就是频频磕头,直把额头弄的红肿不堪才晕头转向的作罢。
“奴婢,奴婢是三爷房里的管事妈妈,知道三爷为做好事,特将东西带来。”
魏清冼陡然升起不好的念头,急忙打断温妈**话:“你这婆子,青天白日的就敢吃酒说胡话?我哪里叫你带东西来?”
温妈妈从袖口中两张薄纸,头深深往下一低,恭谨的说道:“回禀国公爷,这是三爷名下的两间铺子契书,因是奴婢的男人前两日去官府里过的名儿,所以今儿刚在府衙备案后就拿了回来,亲呈上来给国公爷瞧看。”
魏清冼劈手就想上来抢,四老爷的动作却更快,一个饿虎扑食就将契书牢牢捏在手心里,绕了个圈避开他三哥往廉国公哪里跑。一面跑还不忘一面发出啧啧的称奇声音:“三哥藏的好深,连中宁大街上的铺子都买的起,恐怕就其中的一间都不只两万两吧?”
廉国公抬手接过纸单,中宁大街是皇城中古玩字画的聚集地,达官贵族常游此地,光是一个小小的铺面就价值不菲,廉国公心中微微不悦,虽然说儿子会过日子,手头宽裕是件好事,可凭他对庶子的了解,魏清冼怎么能买得起这么大的一间铺子,更何况还有剩下的一张契书,一家不算小的米行想起老妻曾经多次在自己耳边有意无意的提及……当初老三媳妇进门的时候,带来的陪嫁可不少,怎知就几年的光景,竟挥霍空了。
廉国公深深的看着魏清冼,魏清冼做贼心虚,并不敢直视老爹的厉色,半遮半掩的一扭头,反而和亲闺女凝萱对上了四目。眼刀子似的目光狠狠剁在凝萱身上,凝萱却丝毫不在乎,甚至还趁别人没理会,悄悄冲魏清冼翻了个白眼,可把三老爷气的是七窍生烟。
顾云霆笑道:“铺子什么的也就算了,又不是多少钱的事儿,我们公主府出了又能如何”
顾云霆的话不吝于火上浇油,等他一说完,不但廉国公下不来台,就是大房和四房也都非要魏清冼“出血”不可。
大夫人轻轻推了推丈夫,悄声道:“你怎么还不说话?要真是叫公主府出了银子,将来咱们大姑娘可怎么在妯娌间走动?”国公府给故去的儿媳修缮坟头,最后却要借钱填债……说出去可不丢人?
四房也是同一个理,只是四夫人寡淡,对此并不十分上心,唯独四老爷当即吵嚷起来:“父亲,这可不行三嫂生是我们廉国府的人,死是我们廉国府的鬼,叫小顾将军出银子,知道缘故的还好,这要是不明就里,白眉赤眼的说胡话,我们六丫头今后可怎么在东宫行走?就是咱们家丽妃娘娘和两位皇子也面上无光啊”
大夫人忙不迭的点头,连生应和。
顾云霆脸上闪过尴尬:“哎呦,却是晚辈鲁莽了,竟没想到这些。”
凝萱却不悦的维护道:“二哥也是一番好心,要不然怎么办?总不能叫父亲好容易积攒下来的这点家产都搭进来吧?三房只得一个儿子,哥儿还小,父亲背着公中多添置点私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四老爷忙嚷道:“我说五丫头,你可别徇私,我们这些叔叔伯伯可都是一心为魏家,从没背着国公府另设小金库,凭什么到你爹这儿就情有可原了?便说你大伯父……”
大老爷见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微微不悦的蹙眉。
四老爷却不管这些,仍旧道:“你大伯父两个儿子,比你爹还多一个,也没见他弃官从商,把俗务当安身立命的根本。”大老爷轻声呵斥道:“混牵扯我什么”
凝萱淡淡一笑,“大伯父为人耿直,是官场上的清流一派,”凝萱好似一朵开的正艳丽的芙蓉,虽然明知是自己的亲侄女,但被这样一个绝色女子恭维,大老爷还是难得虚荣心作祟,脸上泛起笑意。
凝萱心中一哼,继而又笑道:“大伯母夫唱妇随,正应了咱们家的家训之一,男主外女主内,大伯母名下的产业可算不得少呢”
大老爷是不屑和商人逐利,但不代表大夫人不喜欢银子啊?况且魏家有规定,男子们的俸禄要交到公中统一调度,将来分家也是公中按照等儿不偏不倚,但小小的漏洞便是,对各房夫人们并不做太多的束缚,毕竟人家还是当闺女的时候嫁进来,各家都有陪嫁不是?总不能真的来个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吧?
廉国公叫儿媳们一进门就上缴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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