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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朱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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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反复瞧了瞧翠镯,啧啧称道:“要是这种好东西多些,我倒是不介意多往良媛这儿走几遭。”
凝萱冲他翻了个白眼,哼道:“我叫人悄悄打听了,廉国公为了叫孙女在宫中畅行,陪进来的好东西多着呢,只不过魏良媛这一病,还能剩下什么就说不准了。魏良媛与我是死仇,不用我动手,自然有看不惯她作为的人替我来摆平,我只摆脱你一件事儿……别叫她太早死心。”
“什么意思?”
“肉体上折磨她有什么意思?我这个妹妹可是朵奇葩,见缝插针,心比天高,能叫她痛苦的是求不得,非所愿,我要一根一根拔了她心头上的草,”凝萱转身回望这座在荒凉的小院,低声笑道:“一辈子囚禁在这个地方,任其自生自灭。”
小宁子怔了怔,沉声道:“你就有把握太子一辈子想不起这个人来?”
凝萱狡黠的冲小宁子一笑:“所以啦……这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放心,不会叫你做亏本的买卖,魏家给我的陪嫁银子,我送一半给你。”这个数字可称不上是小,凝萱相信多数人都会心动,谁料到小宁子却只是缓缓摇了摇头:“我一个废人,要钱有什么用,生带不来,死带不去。不过是一堆废铜烂铁。你要是真心想报答我,就答应我一件事儿……只是这事儿我还没想好,等将来我落难的时候再求你。”
凝萱笑道:“宁公公现在什么身份,怎么会有落难的一天,我人小势微,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凝萱这些年对小宁子的资助没断过,但人家一朝得势,凝萱再讲话就要小心斟酌了。大周对宦官防备甚严,绝不准出现宦官当权的事情,小宁子是为了报仇进宫,凝萱只怕他初掌权,一时间不能自持,贪心想要更多,最终连累了自己。
宁公公嘿嘿一笑:“县主还是当年那样谨慎,放心吧,我的要求从不过分,就像当年县主资助奴才进宫一样,都是举手之劳。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在今后反悔,反正奴才是重信诺的人。”
看到小宁子笑得像一只狐狸,凝萱隐隐后悔自己是否是与虎谋皮……
一晃进了七月初,朝廷上不断传来前方捷报,德宗的脸色也明快了许多,加上太子东山巡视效果奇佳,德宗更是从户部拨了大笔粮钱犒赏前方战士。恪亲王府隔三差五派人来跟大公主商议婚事行程,连老王爷都暗地里和大公主笑言,按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九月的时候说不定真能如期叫两个孩子成就大事。
大公主也高兴,只是总不见恪亲王妃亲自来,心里带了几分不满,觉得恪亲王府是委屈了自己的女儿,大公主一心疼,就越发重视起凝萱的嫁妆,不愿意女儿将来到了婆家受委屈。这可苦了廉国府,桂嬷嬷将陪嫁的单子添厚了一成,廉国公面无表情的知会了魏清冼,除去修坟的银子,三房还要出一万才过得去。
恰好魏清冼正值三年一次的评选,为了将这个位置往上挪一挪,魏清冼前前后后已经给户部尚书送了将近一万两,可没到最后下文书,魏清冼丝毫不敢怠慢。魏凝萱从自己那儿强取豪夺的两家铺子已经让魏清冼生不如死,现在听了廉国公说三房还要出钱,当场就和廉国公吵嚷了起来,廉国公何尝见过这种混账行为,当即被气厥过去,老太太可逮着了机会,非叫嚣着分家析产,免得将来他们老两口没了,四个儿子闹出家丑,让外人笑话。
廉国公最开始如何也不肯,魏家虽然历经数代,分家是在所难免,但自他接手国公一职,就想着不要重蹈父辈时候的覆辙,至少等自己两眼一闭,任由他们如何闹腾自己也不管。廉国公本打算的好,只是奈何儿子们不肯答应,老太太这么一撺掇,不但二爷、三爷应承下来,就连一向老实的大老爷也暗暗表示了分家的决心。
廉国公一时陷入了困境,四个儿子一旦分薄家产,魏家的势力必定大大削弱,正应了许多人的心思,廉国公是彻夜难眠,直到这事儿闹到了德宗的面前。一日早朝过后,德宗和颜悦色的留下了疲惫的廉国公,二人在养心殿里闲话家常,说着说着,德宗就把话题绕到了分家一事。只是德宗说的巧妙,只问廉国公几位皇子的前途,决口不提魏府分家。
第二六三章 无奈分家
皇帝也是四十多快五十的人了,虽然看中太子,但并不代表轻视了其他儿子,相反,德宗很是纠结,因为余下的几个渐渐成年的儿子都展现了出色的才能,哪一个放在六部都能独当一面。
几位皇子越是有本事,太子的地位就越是岌岌可危,德宗就越是想要维护储君的地位。应该说,德宗现在的所作所为和他的初衷正好截然相反,可就像上了瘾一样,越是明白这种做法的弊端,就越是难以制止这种行径。
现在德宗能正面和廉国公坦言自己的苦恼,一来是廉国公勉强算得上是自己的“岳父”,二来德宗也想趁机瓦解廉国府内在强大的隐患实力。魏家老太爷如何不明白皇帝的心思,德宗每说一句,他就只能苦笑的应承一句,最后出养心殿的时候已经是信誓旦旦的对德宗发誓,为了给朝中其他世家做个好榜样,他一回家就召集宗族长老们,商议分家大事。
德宗一个欢喜,当即表示,为体恤老国公的一番赤诚之心,准了魏家从内部儿孙被中选出一个孩子,钦封江阳巡检事,正五品世袭,虽然没有实权,但好歹是德宗的退让之举。
廉国公一脸垂头丧气的进了家门,一回廉国府就把整个人关在书房里不肯出来,老太太、四个儿子儿媳轮番上阵劝说,室内却死寂般没有声音,老太太几度哭厥过去,最后还是大老爷叫开了门。众人虽然松了气,但也明白,分家一途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去,只是众人却再也没有刚开始的那种兴奋。
凝萱得知具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宗族集会的五日之后了,廉国公的确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既然分家就不能伤到宗族根本,公中财产只动三成均分给三个儿子,每家估算起来也就是四万两银子左右,不分嫡庶,不分长幼,人人均摊,大老爷因是嗣子,将来也承袭爵位,所以不在此间范围之内。廉国公又从自己的私产中每人送了一栋三进的院子,离着廉国府有段距离,今后想要再赖在廉国府是不可能了。对于这一点老太太颇有微词,别人走不走和她无碍,可四少爷元安是从小在她身边养大的,老太太一日不见魏元安就空落落的难受,四房一走,魏元安没道理再赖在大伯父家。
就是魏元安自己也不愿意,他和四夫人向来不亲,没了老太太的庇佑,魏元安在家中的地位还不及弟弟元东的十分之一。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沦落到别人的陪衬……四少爷怎能甘心。
无奈廉国公是铁石心肠,任凭老太太如何哭诉,廉国公就是不准。老太太眼见没有办法,只能把目光转向德宗允诺的那个五品巡检事上来。
嫡子一家袭爵毫无悬念,为了补偿同为嫡出的四房,让元安受了这个官衔也不无不可。
老太太的谋算好,可二太太早就惦记上这个位置了。不能好事都叫老太太的亲身儿子占去了吧,大房得的是爵位,四房得的是老太太的私房银子,难道其他两个儿子就不是爹娘养的?二太太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格外的足,原因很简单,三老爷魏清冼的儿子还不会跑呢,人家皇上说了,寻的是德才兼备的好儿郎,三老爷就是干瞪眼也没办法。
双方又是一番唇枪舌战,最后廉国公放了话,江阳巡检事的位置谁也不用惦记,他自然会有个说法。老太太旁敲侧击了几次都没能如愿。
分家这日,廉国府格外热闹,三房同时出府,带去了魏家一半的家丁仆妇,和老爷们不同,几位夫人一门心思要大干一场,在老太太眼皮底下做了十几年的媳妇,委屈了十几年,个个都想当家做管家夫人,就连心情不虞的魏清冼也开始算计起来,亲爹给的那四万两能换个几品的官衔。
就在凝萱以为魏家上下忙做一团,而自己准备安心待嫁的时候,老太太却不打算饶过她似的出了个大难题。
这日,凝萱正和宋嬷嬷在花间下绣暖炉套子,小胖姑娘九娘就在附近由丫鬟陪着捉蝴蝶,玩的好不惬意。桂嬷嬷忽然领了一群人哗啦啦进了燕园。
“呦,姑娘忙着呢”桂嬷嬷笑呵呵的凑上前,打量着凝萱手里的绣活,不断咋舌称赞道:“好鲜亮的活计,这花儿就是绣在袍子上也舍得了,果然还是我们姑娘心灵手巧,弄的精细。”
凝萱淡淡扫过桂嬷嬷身后的几个倩影,淡淡一笑:“嬷嬷快坐,我前儿从箱笼里看见这块料子,想是去年年关的时候宫里面赏赐下来的,正好做个手炉套子给母亲,免得冬日里烫手。嬷嬷日常事务繁忙,今儿怎么有空到我的燕园里来走走?”
桂嬷嬷手往身后一指,轻叹道:“廉国府老太太心疼姑娘,怕姑娘没人好生伺候,喏……巴巴儿的打发来四个丫头,说是给放在姑娘身边做点粗活,将来一并陪嫁到恪亲王府去。”
那四个丫头原本被挡在人群里还不显眼,偏有个年纪大些,口齿伶俐的,一听桂嬷嬷这样说忙高声陪笑道:“奴婢们都是在老太太身边亲自领差的,知道是要来公主府伺候姑娘,兴奋的几夜没能阖眼,姑娘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收下奴婢们吧”说完,率先跪了下去,余下三个丫头虽然反应慢些,但也不差,忙照葫芦画瓢似的趴跪在地上,大有凝萱不答应就不起来之势。
桂嬷嬷无奈的瞅了瞅凝萱:“大公主的意思是叫姑娘自己做主,要不……奴婢斗胆先将四个丫头领下去调教调教?”
凝萱忙笑道:“嬷嬷难道没听她们说嘛,我祖母亲自教导过的奴婢,怎么可能不守规矩?”四个丫头一脸欣喜,彼此暗暗递着眼色,凝萱早将此情景尽收眼底,冷冷一笑:“只是咱们燕园一向分工有序,忽然多了四个人……”
仍旧是那个年纪大的丫头急道:“奴婢什么活儿都能做,只求留在姑娘身边。”
“你们也是一个心思?”
三个小点的忙不迭点头,凝萱便笑道:“好吧,既然是老太太的好意,我不收反而辜负了祖母一片好心。就叫笑槐领着你们去后房舍先住下,明早到我屋子里听命办差。”
四人进大公主府之前早得了高人金嬷嬷指点,五姑娘看似大度,其实心眼小,容不下颜色好的丫头在身边伺候,她们几个又是老太太别有用心的安排,所以一定要千方百计想辙留在公主府,留在燕园。现如今轻而易举就被五姑娘招纳在了身边,四人岂有不欢喜的道理,脚不点地的跟着笑槐往后房舍去。
桂嬷嬷领着婆子们告辞,她一走,碧潭就沉着脸阴测测道:“姑娘看见没?青梅就躲在那四个人里,还想装作不认识咱们的样子。这死丫头果真没安好心,分明就是来给姑娘添堵的。我瞧不如就先拿她开刀,刚才桂嬷嬷不是说了嘛,老太太打发四个人来是给咱们做粗活的,我瞧咱们园子里也该添几座水缸,假山上的杂草也该除除,树上的知了烦心的很,晚上也别闲着,叫她们四个粘知了就好免得乱生花花肠子。”
碧潭说的这几个活儿可都是费精力,费体力的活儿,别说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了,就是换成前院身体强健的小厮来……也未必挺得住几个晚上。
凝萱大笑:“主意甚好,不过……”凝萱悄悄附在碧潭耳边,正要说话,小九娘蹦蹦跳跳非挤了过来,将圆圆的大脑袋挤在二人中间,“魏姐姐,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凝萱眼珠一动,计上心来,拉住九娘不放:“好九娘,姐姐求你一件事儿。”小胖姑娘腆着胸脯道:“姐姐只管说就是。”九娘一面听着凝萱的耳语一面咯咯笑,抱着凝萱的手臂不肯撒手。
青梅四个被安置在了后房舍最末尾的一间房,四张床不多不少,冬冷夏热,所以没人愿意住这儿,平时都是堆放杂物的地方。笑槐笑眯眯的推开门,回身看着后面犹犹豫豫不肯进来的四个丫头:“我们燕园房舍紧俏,四位妹妹先将就住着,缺什么短什么就和我说,千万别客气。”
笑槐重重咬了后面几个字,眼神却不善的盯着四人。
这屋子还没进去就已经扑面迎来一阵阵热浪,要是住进去岂不是蒸笼般遭罪?
四个丫头不禁犯了踌躇,其中一个便讨好道:“笑槐姐姐,我们四个当初在廉国府的时候可都是一人一间的屋子,最不济也该两人一间吧,现在大家挤在一起多不习惯?况且这屋子也忒热了些,我倒是无所谓,可青梅姐姐身子骨不好,只怕挺不住。”
大家都知道青梅曾经伺候过君山县主,用她来打头阵再合适不过。青梅脸色一变,忙道:“我可没妹妹的娇贵,屋子热怎么了,难道别人住得,妹妹就住不得?你要是觉得委屈了,趁早回魏家享福去”
二人当即吵嚷在了一处,笑槐暗暗偷笑,时不时的为青梅说两句好话,以便燃起三人对青梅更炽烈的怒火。
第二六四章 引发不满
前两日下了一场暴雨,盛夏时节大周本就多雨,后房舍的这间偏房闷热至极,偏又只开了一扇窗,迎进来阵阵热浪。笑槐一走,四个年轻丫头面面相觑,争先恐后往里进,就为了争夺靠窗户的那张大床。可惜这样的好床位只有一个,青梅动作灵敏拔得了头筹,她正自得的时候还不知已经深深得罪了余下的三人。
除了青梅走的是金嬷嬷的路子,余下三人各有不小的来头,年纪最大的那个曾经是老太太陪房的孙女,叫做茴香,原跟着她亲爹亲娘在乡下给魏家守祭田,三年前老太太大寿的时候跟着祖母来贺寿,因长的出彩被老太太强留在了廉国府,成了欢喜堂的丫鬟。长得姿色最佳,堪称四人之首的那个丫头叫暖香,父亲也曾是正五品的要员,只是苛待当地百姓,收取贿赂被人告发,德宗大怒,暖香一家男子充军,女子沦为官奴。像暖香这种女孩子最不愁发卖出去,好多腌臜地方的嬷嬷专等着花大银子买她们。
老太太一心要叫通房分薄了恪亲王世子对凝萱的宠爱,所以四个陪嫁丫头是格外用心,这个暖香就是老太太千挑百选才换来的佳人,为此四老爷还眼馋了好久。
最后的那个叫做玉香,是彻头彻尾的家生子,没娘,打小和爹爹并四个哥哥长大,男孩子一样野,炮仗似的脾气,一点就着,谁都敢惹。
三香是老太太改的名字,独独拉下一个青梅,往好听了说是青梅这丫头与众不同,难听点讲……青梅就是格格不入,不得老太太的喜欢。
如今三香进了燕园更决心要抱团,每每说话都要压制着青梅,屋子里净是阴阳怪气的调调。
茴香会办事,先替两手不沾阳春水的暖香铺上了被子,又给玉香掖掖被角,才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唉声叹气的说道:“我瞧姑娘不大喜欢咱们来……难道你们没听出笑槐姐姐的冷嘲声?我看啊,咱们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还不如就老老实实呆在魏家。我还没住过这样破败的屋子呢不是说咱们五姑娘极得大公主喜欢吗?怎么一点也不像?”
青梅正从自己的小包袱里讨东西,闻言立即竖起耳朵,悄悄听她三人如何说话。
暖香不屑的瞥了青梅一眼,才哼道:“咱们刚才路过正屋的时候茴香姐姐不曾仔细留意?”茴香知道暖香家里曾经风光过,也曾经是官小姐,一起接受金嬷嬷训导的时候总自持高人一等,见多识广,茴香早就心怀不满,只是现如今为了上位,她不得不附和。茴香笑道:“哪能没仔细瞧?只是笑槐姐姐就跟赶鸭子似的赶咱们,我能瞧清楚什么,只是觉得廊上的八哥鹦鹉多些,再有……就是院子里种植的那棵西府海棠格外漂亮。”
茴香说这话的不无得意,难道只有她暖香知道什么是雅?她们家虽然也是奴才,但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置办的宅子也是有轩馆有画廊的,要不是老太太强势,母亲苦求,谁愿意跑到这儿来当奴才?
暖香毫不忌惮的嗤笑一声:“难为姐姐还认识西府海棠可真叫妹妹意外。只是茴香姐姐却只说对了一半,那廊上挂着的几只鹦鹉可都不是便宜的寻常货,都是来自交趾的稀罕东西。一只的价格足够给咱们姐妹几个赎身了。”
众人闻言不禁咋舌,刚才虽然仓促,可还是隐约记得,那廊上的鸟笼子不少呢玉香愤愤不平的将自己的包袱皮扔在床榻的一角,气鼓鼓道:“那凭什么把咱们弄到这个破地方来?热的要死,连口水都没有,我们又不是来做乞丐的,老太太说的明明白白,我们是来帮衬五姑娘的,她不说感激我们就罢了,还这样羞辱人。”
茴香一把捂住玉香的嘴,苦求道:“我的小姑奶奶,这话也是乱说的?你分明不想要小命了”玉香拼命掰开茴香的束缚,跑到敞开的大门前对着内院高声道:“我就是要叫姑娘知道知道我们的委屈,哪家小姐出阁之前不是好好的拉拢着陪嫁丫头,以盼着将来到了夫家多个臂膀,姑娘倒好,先给我们来了下马威,这不是叫奴婢们心寒嘛,将来谁敢死心塌地的效忠?”
茴香见玉香越说越不像话,也害怕被牵连,忙给暖香使了个眼色,暖香迟疑了一下,还是站起身与茴香一起将玉香架了回来,并牢牢关上了大门。刚才的屋内还只是蒸笼,现在立即成了火炉,三人不断擦汗,青梅躺在自己的床上冷冷一笑。
玉香当即开骂:“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笑话我们?”
暖香嘲讽的看着青梅,不断说着风凉话:“青梅姑娘自然敢笑话咱们,她可是五姑娘原本的贴身丫头,我们怎能比得上?这破屋子人家住上今晚,保不准明儿就去主屋给姑娘做守夜丫头了。正要提前熟悉熟悉规矩,免得将来进了王府毛手毛脚惹的世子不高兴。”
暖香的生父就是个贪官,养出来的女儿能好到什么地方去?白白可惜了一副好皮囊,说出来的话却尖酸刻薄。
青梅扑棱棱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正要开口对骂,门外有人嚷道:“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茴香不等别人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叫门的是个十一二的小丫头,唇红齿白好看的很,但是眉毛极粗,看着有几分的凶相。小丫头先是探头往里面打量打量,见气氛不对,顿了顿,轻笑道:“笑槐姐姐叫我来知会几个姐姐,姑娘晚间想吃嫩嫩的莲子,下午几位姐姐就跟着粗使妈妈下湖。”
四人不约而同的往窗户外看,日头毒辣的能烫掉人的一层皮,谁不知道午后最灼烈?就算是湖面上不行啊。
茴香和暖香看看自己娇嫩白皙的肌肤,心有不甘的和小丫头商量道:“好妹妹,能不能和姑娘说说明儿再吃那个莲子?等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们再去采?”
余下三人皆是赞同的神色,小丫头却当即不乐意起来,嘴角往下一拉,小鼻尖往上翘:“听听姐姐说的这话真真可笑,这燕园里到底你是主子还是姑娘是主子,连吃个莲子都得看你的眼色了?那我是不是得先问问,姐姐什么时候心情好才能去?你身子懒怠了,我们姑娘还得饿着肚子是不是?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还是廉国府吗?告诉你们,在我们顾家就别想耍小姐脾气,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小丫头说完甩着小辫子就跑了。
连同青梅在内的四人几乎被气了个半死,玉香拂去茴香的手,挣扎着要出门:“姐姐想做乌龟能忍着,我却忍不得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是小丫头子背地使坏胡乱传话,还是姑娘真是那种善恶不分,惩罚不明的人”
茴香还要去拉扯,暖香却冷冷哼道:“茴香姐姐叫她去,她就是窝里横,真到了姑娘面前,肯定连一声都不敢吭。”暖香不理会玉香杀人似的眼神,自顾自的在自己的东西中翻找着,茴香和玉香见她不知哪里掏出一块白色的绢纱来,那绢纱薄如蝉翼,可却比巴掌也大不了多少。
“暖香,你这是……”
“茴香姐姐,你怎么还看不出?姑娘是打从心底不愿意我们跟着做陪嫁去王府,这是想尽办法叫咱们知难而退呢可我是个倔脾气,定然不愿意服软,下午不是去采莲嘛?就把这绢纱蒙在脸上,好歹护着点儿。”
这下子不但茴香、玉香两个心动,就连一直不吭声窝在墙角的青梅也都不由得往前凑了凑。
此时主屋里,宋嬷嬷和碧潭等人正团坐在一起,吃着管家新送来的水蜜桃。
“姑娘这下马威真是巧妙。哼,她们四个不就是想做姨太太嘛,等到时候都晒成了黑土豆似的,谁还愿意都瞧她们一眼?”笑槐将手上的蜜桃狠狠咬了一大口,甜汁四溢,几乎把大桃子当成那四个丫头了。
凝萱慢条斯理的用小银叉子戳起一块桃子丁儿,徐徐道:“我要是为了防世子讨姨娘才做各种手段,那也不是我魏凝萱的为人了。对付她们四个是因为不喜老太太的这种做法,更恨借着我当梯子往上爬的人。”
“那姑娘打算怎么处置那个青梅?”
凝萱笑道:“先叫她们吃几日的苦,等知道本姑娘的手段之后再叫她们知难而退。”宋嬷嬷轻轻放下手里的果子,叹道:“姑娘还是善良了些,要是按照嬷嬷的主意,就叫她们四个有去无回。刚才我听着一个丫头就在门口叫嚣,好大的胆子,还想从姑娘这儿找描补呢,我看十有八九都是老太太让她们故意做给姑娘瞧的,姑娘,魏家已经逼迫到这个地步,咱们犯得着和她客气嘛?大不了将人撵回去,”
宋嬷嬷早就想好了,万一姑娘善良不忍心下周,那就轮着自己做这个恶人,不信那四个丫头的脊梁骨能比自己的手腕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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