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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朱门-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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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国公隐晦的一提,众人心中了然,想起大公主骄横的脾气,也难怪廉国公有话也不敢去顾家提,只能从皇帝这儿旁敲侧击。
德宗沉吟了半晌:“老三想叫世子娶了这位玉公主,着实是荒唐的混账话,魏爱卿冒死直谏,却也看得出对子孙的一片苦心。”德宗顿了顿,又道:“实际上,早在赵煦受伤的消息一传到京城,大公主就来和朕表了心意,世子与县主的婚事绝不会更改,至于魏爱卿所说近来的流言……”
德宗冷淡的看了看下面心中不安的三皇子与四皇子,一丝恼色闪过,“不过是跳梁小丑的举动而已。”
四皇子闻言,几乎不可察觉的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却很快恢复常色。
“爱卿大可不必为此忧心,朕还听大公主说,魏爱卿替县主准备的陪嫁极为丰厚,也好,朕心疼那两个孩子,也出一抬的嫁妆,就命礼部来打点。此外,北齐三皇子的住所就安置在晋城所,那里紧挨着五城兵马司,叫五城兵马司的人轮班为三皇子‘看家护院’,日夜更防不可松懈。”
兵部尚书忙应声。德宗笑了笑:“至于玉公主,礼部尚书先将皇族内未成家的男丁写在单子上,交给朕审阅后再做定夺。”
礼部尚书眼睛一转,试探的问道:“陛下,这位玉公主可也是安置在晋城所?”
“罢了,就住在理藩院吧。”理藩院是大周专门接待各国外宾的所在,向来是皇帝的心腹宦官执掌大权,位置就在皇城之西,隔着一道高墙便是妃嫔们所居住的内廷。德宗有意晾一晾这个玉公主,理藩院的掌院又是个狠辣的老宦官,众位大臣心照不宣,自然明白这位玉公主的日子不会好过。
众人临出养心殿的时候,德宗又刻意留下了太子,三皇子就更显没精打采的跟在廉国公身后。廉国公错后一步,悄声道:“殿下糊涂,恪亲王世子正蒙圣眷,连太子都不愿得罪,你何必逞这个能?”
三皇子自幼得廉国公教导,和外祖父感情极深,听到廉国公的训斥也不反驳。
廉国公低声叹道:“外公知道你的心思,不过五丫头和你实在无缘,你就放下吧。等将来外公命人寻几个更好的娘子给你……”不等廉国公说完,三皇子便闷声道:“那些胭脂俗粉怎能和五妹妹比外公也不必安慰我,我知道我不配五妹妹,可赵煦已经是个半残之人,凭什么还要糟蹋五妹妹一生的幸福”
廉国公眼中精光一闪,“殿下见过世子爷了?”
“没有,不过我无意间偷听到了恪亲王与父皇的话,王府的人先回来一步,说赵煦右腿中箭,当时为止毒剜掉了好大一块肉。半条腿可能是保不住了。外公,”三皇子急切的拉住廉国公,“别叫五妹妹嫁过去吧。就算不是我,换了别的人也比赵煦强百倍。”
廉国公冷淡的将手从这个最疼爱的外孙桎梏下抽出,眼睛瞥向正远去的四皇子的背影:“换了谁?他嘛?你们以为自己做的巧妙,殊不知一切都在陛下的心里。老实告诉你吧,恪亲王世子别说只是残了,就是死了,凝萱也要嫁过去守望门寡。四皇子心狠手辣,存心要弄坏凝萱的名声,可叹你也跟着起哄,即使五丫头给了大公主,可她名誉受损,于我们魏家无益,你这是招了别人的黑道。”说罢拂袖而去。
空留三皇子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怎么他处心积虑的想要叫五妹妹逃离这个火坑,却……却都做错了?
次日,京城忽然普降暴雨,冷秋时节,整个京城冰窖般的冻人。德宗更停了一日早朝,只命太子协力监国。簪花节上还开的明艳的花蕾瞬间成了残瓣,街道上偶尔才能看见一个撑伞的人影。
恪亲王府内,赵煦的房间里提前烧起了火炕,他人正虚弱,即便躺在火炕上还不断的瑟瑟发抖。八个小厮分作两班,昼夜不停的服侍在身边,外花厅里更是搭了两张软榻,德宗派来的葛太医、陈太医更是常住在了此。
这会儿葛太医刚号完脉,就闻见一阵香风,郭王妃领着一大群人走了进来。葛太医不悦的轻皱眉头,“王妃娘娘,在下早就说过,世子体弱,最好不要见风,或是被多人冲撞了,王妃娘娘大可将丫鬟们留在外面。”
葛太医是太医院的元老,专门为皇帝诊治宿疾,要不是德宗重视赵煦,也不会将葛太医派遣过来。葛太医年逾花甲,脾气也爆烈的很,连德宗都敢顶撞,何况是郭王妃。
郭王妃不知葛太医的来历,只当是太医院寻常的医官,便不悦的的哼道:“葛大人别张口闭口就是为了世子好,你若真心为煦哥儿,怎么不早些解除他的病痛?本王妃心疼儿子来瞧瞧,看你,半句好话没有。倒像是我的错了。”
郭王妃的陪房忙狗腿的出声应和,葛太医素来依仗皇帝的敬重,京城里勋贵之家请他去,哪个不是恭敬有加,偏今日遇上了个浑人。葛太医要不是敬重赵煦为国家鞠躬尽瘁才身负重伤,早就气跑了。
火炕上赵煦的声音微弱而断续:“葛太医,辛苦你,我与王妃有话要说。”葛太医俯身在赵煦耳边,细细叮咛道:“世子元气大伤,需留住气力才好。”
赵煦扯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容:“多谢葛太医提点。”
葛太医一面望了望浑然不在意的郭王妃,一面瞧了瞧血气全无的恪亲王世子,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声跟了小厮们出去。不多时,屋内就只剩下这母子俩。郭王妃轻咳一下,略有僵硬的坐在葛太医刚刚坐过的绣墩上,“昨儿晚上和你商量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赵煦嘴角冷笑,脸色更加惨白:“商量?母亲那叫做商量吗?儿子还以为是命令呢”
郭王妃面皮一红,却很快恢复了常色,淡淡的开口:“我是你的娘,即便是命令,难道你还打算不遵从吗?再说,我又不是叫你另娶她人,只是想让你表妹做平妻而已。我已经见过了魏家小姐,还算有容人的肚量,想必知道是我的意思,吃些委屈也不会在意的。”
赵煦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猛笑,“表妹?和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女人怎么好意思当我的表妹?她既不是赵家的人,也不是郭家的人,这个表妹我可承受不起。”
郭王妃腾的从绣墩上站了起来:“我就知道你爹不会说什么好话。不错,这些年我是委屈了你,没有尽到一个做娘的责任,只是如今我不是想尽了办法要补偿你嘛只要你娶小青,我就再也不离开京城,专心致志做个好母亲,好祖母。”
赵煦最恨郭王妃占尽便宜还受委屈的模样,“小青?母亲叫的好亲密,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才是你的亲儿。母亲在涪原十几年给别人当妈,如今还不甘心,要用你儿子的终身幸福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你难道就不知外面是怎样议论恪亲王妃的?”
郭王妃面红耳赤,睚眦俱裂:“难道就许大公主收个养女疼爱若宝,我对小青好一些就是为了满足私欲?”郭王妃恨不得上去掐断亲生儿子的喉咙,叫他吞下去那些污言秽语。
相比之下,赵煦的语气平静的骇人:“大公主养的女儿本就和她毫无瓜葛,而母亲养的女儿却是老情人的骨肉。”一句老情人炸的郭王妃是七荤八素,头脚打颤,“你,你这孽子早知生下你无用,我当初何必犯险?”
赵煦陡然心中一痛,强忍冷嘲道:“母亲自然明白为何犯险,要不是父亲和你用我做约定,怎么会有母亲后面十几年的逍遥日子?母亲叫我娶什么小青小红的,我是断不能忍。”
郭王妃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狠狠瞪着赵煦,继而恶毒的哼道:“那你也别想称心如意娶到魏凝萱。叫我x日看着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做儿媳,我绝难做到,你要是不怕我x日虐待她,大可以将人娶进门来,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郭王妃已经走到了门前,却听见后面赵煦低唤了一声。郭王妃没有回头,但心中得意不止:“怎么,反悔了?”
“可惜要交母亲失望了,母亲若执意叫儿子娶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那……儿子就只能拿三位舅舅泄愤了。”
郭王妃猛然转身:“什么意思?”
赵煦好以整暇的躺在炕上,“大舅舅在涪原无端棒杀了县令幼子,二舅舅将户部拨给涪原大营的五十万两军饷贪墨一半,三舅舅,”郭王妃尖声嘶吼道:“别说了”
赵煦忍着剧痛,一只胳膊支起身子看向郭王妃:“三舅舅最是不堪,奸/yin了伯父的继室伯母,且将无辜的伯父谋害致死。怪不得母亲不愿意叫儿子说,原来三位嫡亲的舅舅竟都是些衣冠禽兽。”
郭王妃心中大骇,赵煦这小混蛋都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三个哥哥做事虽然荒唐,但无不是为了郭家着想。大哥为使祖田扩大一倍,和县令争地才错手杀死了后者的幼子,二哥为了给祖父过寿修院子才挪用了军饷,至于三哥,什么奸/yin伯母,更是无稽之谈,他二人才是青梅竹马,要不是二伯父用了下作的手段,三哥和心爱的女子何必如此。
赵煦轻笑道:“母亲可要思量清楚,你是要保住嫡亲的三个哥哥,还是苦守老情人的女儿。”
“畜生,那是你的亲舅舅”
“可我却怀疑自己是不是母亲的亲儿子”
郭王妃看着儿子冰冷的双目,蹬蹬蹬几个倒退,一脚踩在火盆子上,燃烧的爆碳顺着郭王妃的真丝绸缎裙角往上着。郭王妃气急败坏的抽打裙角,可下身还是免不了一片狼藉。
“你这个孽子,眼睁睁瞅着母亲要命丧火海,我生了你有何用,还不如此刻就掐死的好。”郭王妃似乎邪灵附体,也不管衣饰上的污垢,忽然冲向赵煦,两手紧紧掐住赵煦的脖子。郭王妃是练武之人,气力本就比别的女人大,加上赵煦身体虚弱,须臾之间,赵煦的面皮就呈现出了一片青紫之色。
赵煦毫无反击能力,郭王妃已然是丧心病狂,对本来就无甚感情的儿子是下了死手……或许,也为了将三个哥哥的不堪入耳的秘密。
“砰”一声闷响,郭王妃忽然瘫软在地,赵煦剧烈的咳嗽着,一只小手忙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你没事吧?”
赵煦心中一暖,就看见日思夜想的少女立在床头,满是焦急的看着自己。赵煦伸手抓住了凝萱:“你,怎么来了。”
那声音沙哑粗劣,凝萱心疼的啪嗒啪嗒掉金豆子:“我要是再不来,你非得叫王妃掐死。傻子,明知道王妃对你心怀叵测,你怎么不喊人?”
赵煦将凝萱扯到自己的床榻边,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地上的人。
“死了吗?”凝萱不确定的小声问着赵煦,“我可不是有意的,我只见一个女人要掐死你,哪顾得上对方是什么人。你要是怨我……”
赵煦板着脸却什么也不说的将凝萱拦在怀中,凝萱先是浑身僵硬,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轻轻将赵煦推开:“太医说你虚弱的连喘气都困难,怎么还这么有劲儿?”赵煦的臂膀结实有力,和病人这俩字根本牵扯不上关系。凝萱早就怀疑他此番受伤有诈,现在看来更觉诡异。
她伸手就要掀床榻上的被子,赵煦嘿嘿一笑:“知我者贤妻是也”凝萱脸一红,轻啐道:“还敢胡言乱语,先看你母亲是生是死在说吧”
赵煦不用下地,只冷眼一瞧就明白:“就你那蚊子似的小力气能把人怎么样,不过是晕过去了。等会儿宣人进来,就说王妃悲伤过度昏厥了过去。你力气小,抬不动人。”
凝萱闷声道:“王妃不会从此忌恨上我了吧?”
“哼,你以为她过去就不忌恨?”赵煦安抚的摸摸凝萱的脑袋:“放心吧,万事有我呢反正咱们将来也不于一块住,她若闹的厉害,正好一并卷了那些尖酸刻薄的仆妇们扔回涪原。”
第二七四章 我敬你一丈
郭王妃不愧是练武世家出来的女儿,凝萱进来的时候就见有人掐着赵煦的脖子,慌乱之下就抄起了桌上一个装果子的粉瓷圆盘砸了过去,圆盘个小却敦实,郭王妃一时没有防备,但是很快就恢过了劲儿,在地上不断嘤咛喘粗气。凝萱吓得赶紧从炕沿前站了起来,低声询问着赵煦:“我可怎么解释啊?”
赵煦心思转了转,沉声道:“咱们就说刚才有人要害我性命,你进来的时候王妃已经被贼人打到在地,正要对我施加毒手。去把小窗户推开,那后面是演武场,平时除了我没什么人走动。”
眼瞧郭王妃正在悠悠转醒,凝萱再不敢耽搁,提着裙角就冲到了十几步远的后窗,猛的一推,也不管外面有没有人发现,又是几个纵身冲回到火炕前,凝萱脚一软就瘫在了赵煦与郭王妃中间,然后缩成了一团,浑身瑟瑟发抖。
赵煦看的一团雾水,刚要开口安抚,就见凝萱扯着嗓子一声嚎叫,那声音凄惨的叫人汗毛竖立,几乎能穿破房顶。赵煦在疆场上斩敌无数,听到都是些男人的哭号,亦有边城失去家园的老弱妇孺,可像凝萱这种喊得人肝胆俱颤的声音实在不多。
门外呼啦啦脚步声仓促,一时间涌进来二十来号人,其中以葛太医为首,老大人惊诧的看着地上一躺一跪的王妃、县主,再瞧炕上赵煦似乎是出气多,进气少,当即慌了心神。“世子,世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赵煦额头上也不知哪里“挤”出来两滴冷汗,嘴唇青紫,“别管我,去看王妃,那恶贼,那恶贼……”葛太医吓得忙摆手,“世子爷快躺下不要说话,你元气大伤,现在如同雪上加霜,再不听老夫的劝告,您的大限可就要到了。”
凝萱眼见郭王妃的陪房正扶着她主子坐起来,郭王妃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单手扶着后脑勺,凝萱猛的扑到宋嬷嬷怀里,当着满屋子的人哭道:“嬷嬷,我怕,那人要杀世子,要不是王妃替世子挡了一下,我真不敢想象后果会是什么。”
郭王妃闻言一怔,缓缓的看向躲在一个老婆子身后的魏凝萱:“你是说有人在背后砸了我?”
凝萱忙不迭的点头,手往窗口一指:“就从那扇窗户跑掉的,那全身黑衣蒙面,我实在看不清此人,但有一点小女敢肯定,那人死死掐着世子的脖颈,一副要置人于死地的模样。”
郭王妃想到昏迷前赵煦的眼神,缩在袖口中的手微微发抖,自己当时是怎么了?难道真得了失心疯?竟是要活活掐死自己的儿子郭王妃打了寒颤,不对,魏凝萱的话里有蹊跷,分明是自己要掐死赵煦,她哪支眼睛能看到黑衣人的到来?莫非……
郭王妃心绪复杂的瞥着炕上闭目养神的赵煦,难道是儿子对自己心存宽容?郭王妃心一软,再看赵煦也不是那么讨厌的样子了,不过,她却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魏凝萱。当时屋内两人,突然闯进来个魏凝萱,不是她将自己砸个半死还能是谁?郭王妃越看魏凝萱越咬牙切齿,可偏又不能说出口,在保全自己和拆穿别人这两者之间,郭王妃很无奈的只能选择后者。
只是叫这个老女人轻易放弃是绝不可能的,郭王妃眼珠子一转,冷笑道:“魏姑娘虽然许配给了我儿,但怎么好不知礼数,贸贸然就往男人的屋子里闯,你这样不懂规矩的儿媳妇,我们家可不敢要。”
凝萱甚是从容的一笑:“王妃想的就是比别人深远,我们这会儿不是担心黑衣人会不会卷土重来,就是担心世子的伤势,偏王妃跟寻常人不同。”凝萱眨眨眼睛,好奇的看着郭王妃:“莫非那黑衣人什么来历,王妃心中早就有数?要不然怎么如此淡然的样子?”
眼见郭王妃脸上闪过慌张,凝萱一面冷笑,一面却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企图杀死亲子的女人。凝萱害怕的偎依在宋嬷嬷怀里,声音不断颤抖:“嬷嬷是没看见那凶手的毒辣劲儿,指尖长长的,都掐在了世子的肉里,要不是我喊的即时,世子,世子……”
众人忙将目光转向赵煦,赵煦带着感激之色的回望凝萱:“魏姑娘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郭王妃心一沉,徐徐开口:“煦哥儿当时人都发昏了,能看清楚什么,本王妃可没瞧见什么黑衣人。别不是魏姑娘凭空乱造出来的吧。”
陪房妈妈不安的在背后轻轻拽了拽郭王妃的后衣襟,郭王妃却反手不耐烦的狠狠一甩。
赵煦冷笑:“生死存亡的当口,谁会看错谋害自己的凶手是哪一个?母亲的玩笑开的过头了。”世子爷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叫众人摸不着头脑,但郭王妃却心中明镜似的,这是儿子在怨恨自己,想明白这一点,郭王妃满心的幽怨,就算自己有错在先,可她也是赵煦的亲娘,难道做儿子的就不能退让半步,枉他恪亲王世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想当孝子贤孙呢,连自己的亲娘都不愿意谅解,何必弄那些虚妄的名头?
郭王妃也就只是在暗地里想几句酸话,要是她敢说出来,宋嬷嬷能啐她一脸的唾沫星子。宋嬷嬷才不管谁对谁错呢,在她眼中,只要对姑娘不好的,那都不是什么好人。郭王妃自见面开始,就几次三番的找姑娘麻烦,宋嬷嬷早就忍不住了,所以等赵煦一说完,宋嬷嬷急忙接口道:“王妃这样说可真叫人心寒,我们姑娘救下的可不单单是世子爷一个,要是没有她……王妃现在怎么样还说不定呢只不过我们姑娘不是那种贪功的人,就算救了王妃也不敢多邀功,可这不代表王妃就能当面团子似的揉捏我们姑娘呀。”
“嬷嬷,”凝萱委屈的拉着宋嬷嬷,宋嬷嬷也跟着抹眼泪:“人人都夸赞姑娘好脾气,可吃亏就吃亏在这心肠好上了,但凡姑娘能硬气点儿,看谁敢当着面指手画脚的。”
宋嬷嬷恶狠狠的瞪着郭王妃,郭王妃一口气好悬没提上来,一个奴婢也敢这样指桑骂槐的糟蹋自己?要不是魏凝萱那小蹄子给她撑腰,一个老婆子而已,她敢吗“王爷、大公主来瞧世子了。”小厮刚好赶在郭王妃咆哮之前插了话。众人忙散开一个空场,片刻的功夫,老王爷带着紫华大公主联袂而来,看样子这二人是已经听说了刺客的事儿,所以不但脚步匆忙,就连气息也极不平稳。
恪亲王进了内室根本看也不敢郭王妃一眼,自顾自的坐在炕沿上,小心翼翼的用指头压着赵煦的脖颈。十个指印俱是青黑色,说明当时下手之人用力极重。恪亲王怎是等闲人,当即发现,赵煦有些地方的肉皮有擦破刮伤的痕迹,分明就是女人长指甲造成的。整个屋子里,魏家丫头肯定不会对煦哥儿不利,那么仅剩下的就只有……
恪亲王不满的看着郭王妃,郭王妃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大公主将一切尽收眼底,忽然出声轻笑道:“都是一家人,咱们何必见外,二哥和本宫的感情最好,今后又成了儿女亲家,这真是天作之合,现在要紧的不是斗嘴的时候。”
郭王妃见大公主是毫不客气的给自己贴上这么个罪名,刚拧着眉头想要开口,大公主这个宫斗的老油条,怎么会给她机会?忙道:“最近外面传来传去,本宫都听烦了,非说我们家嫌弃了煦哥儿,准备悔婚。天地良心,不知哪个缺德的东西往外传这种话,要是叫本宫知道了,本宫非亲自拔了她的舌头,叫她知道知道厉害。”
郭王妃的陪房妈妈不安的眼神四处游走,不敢再抬头。
恪亲王轻轻一笑:“那就早些让两个孩子成亲,反正都是一家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一说,趁着大家都在,本王重新拟定了成亲的日子,半个月后,十月二十七,过了这天,却难再找到什么合适的吉祥日子了。”大公主忙拍板称赞:“顾家的嫁妆早就置备妥当,就是二哥说明儿是成亲的大日子,我们家也能让凝萱风风光光出阁。”
郭王妃见势不妙,忙道:“这怎么行,煦哥儿还伤着元气,至少,至少要再等两年调养。”
大公主冷笑道:“王妃是不是想说,可世子身边又没人照看,就先叫你的那个闺女嫁过来当平妻替凝萱尽责?”
“你不要胡言乱语,小青怎么就成了我的闺女?你不要故意诱导。”郭王妃难得看向了恪亲王,但是恪亲王根本不屑与和妻子对视。
“呦,王妃还没听说外面的传言呢?人人都说你带回来个私生女,非要罪孽的塞进儿子房里。”大公主满是嘲讽的看着郭王妃,“王妃莫不是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一则流言吧?哼”
大公主从来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她从德宗那儿知道的消息,最初的流言就是从郭王妃这儿流出去的,只是后来被两位皇子善加利用了一下而已,但罪魁祸源就在郭王妃这儿,大公主怎能饶她
第二七五章 婚事前奏
郭王妃哆嗦的嘴角几乎气歪,手脚更是冰冷的不断颤抖,想要破口大骂,却忽然发现自己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大公主张嘴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郭王妃不用多想也猜得到,敢在京城里,敢在恪亲王眼皮子底下散布流言的,除了大公主,绝没人敢这样做。
今时今日郭王妃才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可她心中却不忿,自己被人诟病并没什么大不了的,江湖儿女,本就洒脱,可决不能叫小青背负这种的臭名。
小青的爹就她一个女儿,全部的心血都花费在了女儿身上,要不是郭王妃自己大包大揽,说一定能叫小青嫁进王府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小青的爹也不会同意女儿上京。
郭王妃留在涪原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小青的爹,另有一半是因为自己打心底讨厌恪亲王。她心知小青的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当年激流勇退,退守到涪原当了教书先生。小青的爹能准女儿跟着郭王妃来京城,全是看中了郭王妃能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小青。这种的好婆婆哪里找去?所以小青的爹才在踌躇好久之后,做下了这个决定。
现在人家好端端的闺女被肆意玷污名声,郭王妃只觉得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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