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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朱门-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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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煦不屑的一哼:“论与凝萱的亲疏远近,他不及我万分之一,再者说,本世子也是一片好心,他要是不能明白深意反而要扯我的后退,就别怪本世子薄情寡义。”赵煦便将魏元祥推荐给魏元辉做师爷幕僚的事儿简要的说给了顾云霆。顾云霆苦笑:“你这哪里是在替魏元祥着想,分明就是想给元辉那小子撑腰。你不是不知道,他们家二房、三房地位一向低微,廉国公但凡有点人脉都花费在了大公子魏元堂身上。元辉那小子要不是靠着一股敢杀敢拼的劲儿,根本换不来今日的前程。咱们兄弟这些年,我还不了解你?分明就是爱屋及乌,想在凝萱那丫头前讨赏”
赵煦的伎俩被顾云霆看穿,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在外人看着就像赵煦浑身虚弱的打哆嗦。
赵煦狡黠的冲顾云霆一笑:“元辉那小子看着和和气气的,其实早就到对我心存偏见,若不是陛下亲自赐婚无可更改,只怕魏元辉不能轻饶我。他越是在凝萱面前讲我的坏话,我就越是要替那小子铺路,我家娘子自然明白哪个才是真丈夫”
顾云霆一脸的鄙夷,不过看着赵煦那得意的样子,他不免跟着心情大好:“魏家近年来在朝堂上建树不多,彻彻底底坐实了外戚的名头。皇上早有不满,只是看在三皇子和七皇子的面儿上,陛下又不能不用魏家的人,元辉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一来打击廉国公嫡枝,二来又不会叫儿子们心寒。按照这个情形来看,不出十年,魏家情势定然会截然不同。”
前院喝的热闹,后院女眷们也不得闲。因郭王妃早年就远离夫人们的社交圈,加之老王爷根本不相信郭王妃的为人,只能请了远房堂兄蜀郡王的夫人来主持庶务。蜀郡王虽然是个闲散王爷,但为人侠义好客,哪家有难都愿意帮衬一把,也因为如此,先帝异常喜欢这个侄儿,所以加赐了许多良田,蜀郡王没了后顾之忧,越发的潇洒。蜀郡王娶的是他外祖家的表妹,果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蜀郡王妃也是一般儿的好客热忱,忙里忙外却又面面俱到,连纯心找茬的郭王妃都挑不出毛病。
凝萱的嫁妆一到,夫人们都涌进了新房所在的院子,八个王府小厮抬着一只箱笼,来回往复,足足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才算将一百八十抬悉数运进。各家夫人们既羡慕又好奇,却也知道规矩,只能耐着性子等新娘家来人开箱晒嫁。
宋嬷嬷终于姗姗来迟,明明不待见郭王妃,却还是撑着笑脸上前见礼:“老奴拜见王妃娘娘,见过各位夫人。”郭王妃没吭声,场面一时冷的要命。好些夫人暗自窃笑,早知道郭王妃不喜欢这个儿媳,没想到果真是一点面子不给。
蜀郡王妃心中不悦,这个郭王妃,脑子里就是少了点什么,做事从不瞻前顾后,还要自己出面收拾烂摊子。蜀郡王妃强压不忿,笑盈盈的拉住宋嬷嬷:“这位想必就是魏姑娘身边的老嬷嬷吧?早就听说了你的贤名”
宋嬷嬷憨厚的一笑,“郡王妃过誉了,老奴就是谨守本分,可不敢当一个‘贤’字。今儿是大公主信得过老奴,吩咐了老奴来开箱,虽是迟了,老奴却还是要代我家姑娘向郡王妃道一声谢。”说罢就要往地上跪。
这是大礼,郡王妃如何敢当
宋嬷嬷代表的是世子妃,是大公主,郡王妃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宋嬷嬷刚刚屈膝,蜀郡王妃就一把扶起了对方。
众家夫人们的眼睛就在郭王妃和宋嬷嬷、蜀郡王妃三者之间挪来挪去,暗暗想:未来的世子妃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瞧她贴身嬷嬷的做派就知道不肯轻易吃亏。明明婆婆就在眼前,反而去答谢蜀郡王妃,这不是当场扫郭王妃的面子?看来前些日子的流言也不是全无道理。
宋嬷嬷不理会郭王妃杀人的眼神,殷勤的引着蜀郡王妃走到第一抬嫁妆前,那周围早就围满了人,都盯着珊瑚树目不转睛。宋嬷嬷斜眼看了一眼郭王妃才笑道:“这珊瑚树是西海国二十年前敬献给先帝的寿礼,名贵无比。夫人们再往这边瞧……”
众人还有几分恋恋不舍的跟着往后走,就见宋嬷嬷每打开一箱,夫人们便会低呼一声,大到紫檀屏风、红雕漆长屉匣,小到象牙木梳、金勺银碗,更有四季的衣裳、绣五彩纱蟒袍料、织五彩缎八团褂、片金蟒缎、大卷闪缎、洋绒等数之不尽的绫罗。
郭王妃出嫁的那会儿,还是礼部帮着准备了一半的嫁妆,就是这样,和魏凝萱的比起来,郭王妃当初的那些简直拿不出手。
蜀郡王妃笑盈盈的望向郭王妃:“弟妹瞧,大公主对你们家儿媳好着呢,这几颗珠子我可认识,是顾家的传家之宝,都是稀罕物,不想没传给儿子,反给了世子妃。”当中也有知道顾家母子不和的,也有不知道的,但听闻蜀郡王妃一席话,都低调的没敢搭话。要说今日后宅子中,能将郭王妃压一头的,除了这位蜀郡王妃还真没旁人。
郭王妃也是可怜,先是被凝萱的厚嫁晃花了眼,现在又被蜀郡王妃好一顿冷嘲,肝火顿升,郭王妃闷声道:“夫人们慢慢瞧吧,我不奉陪了。”丢下众位嘉宾甩了袖子就走。
蜀郡王妃脸色变了又变,望着郭王妃的背影也不避讳的冷哼:“真不知道当初王爷看中她什么了,也幸好她十几年不在京城,否则就冲她那人品,我也要我们家郡王和王府少来往。”
按辈分算,蜀郡王妃是恪亲王的嫂子,她就算把这话当着老王爷的面儿亲自讲,恪亲王也反驳不得,还要替他夫人百般的赔不是。
蜀郡王妃眸子一滑,就落在了宋嬷嬷身上,蜀郡王妃拉着宋嬷嬷的手不放,笑道:“你们家姑娘也是个闷葫芦似的性子,常年在家憋着,轻易不肯出来,怎么,我就不信大公主由着她婆婆的性子欺负人”
宋嬷嬷笑道:“姑娘早熟背了《女训》、《女戒》等,大公主百般叮嘱,既进了王府的门,就要一心一意的侍奉公婆。我们姑娘虽性子闷,但心底善良,想必假以时日,王妃会体谅我们姑娘的好。”
蜀郡王妃几不可查的嗤了一声,却也没再说什么。蜀郡王妃精明绝顶,她寥寥几句抱怨尚可,然而说多了……可就变成了插手人家的内事,蜀郡王妃明白,到时候就算恪亲王尊重她这个嫂子,可总有一天会让人生刺。
且说郭王妃怒气冲冲的回到守园,她那干女儿小青正站在抄手游廊上和一个年岁不大的丫头说话,一见郭王妃进门,二人忙散开,那小丫头不知寻了什么路子,转眼间就消失在游廊的拐角处。
郭王妃没留意,她的陪房妈妈却瞧的一清二楚,只是暗暗垂了头不肯点破。
“女儿正要去寻干妈,”小青随了她生母的相貌,清秀但绝称不上出挑,男人见了多半不喜,女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却只把小青这类当做儿媳妇的最佳人选,嘴甜,懂得心疼人,要紧的是……儿媳妇是自己中意的人。

第二七九章 不安好心

小青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盏刚刚泡好的热茶,翠绿色的毛尖舒展着纤细的身姿,沉浸在茶碗最低端。屋外的热闹声不绝如缕,相比较之下就越衬托着郭王妃脸色的难堪。
小青恭敬的将茶递到郭王妃面前,声音轻的像一只饱受惊吓而不敢肆意妄为的耗子:“干娘,喝茶。”
郭王妃的英容本就带了几分煞气,今日特为了找儿媳妇的忌讳,穿戴中朱红色中却绣了一条条黑丝边做修饰,更衬托了她本人的戾气。
郭王妃对亲生儿子不好,对未来的儿媳妇不好,却惟独对这个干女儿异常的心软。她见小青吓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便放下茶盏握住小青的手,满是悲伤:“我的儿,是为娘害苦了你”
小青心中闪过一丝憎恨,却很快被怯弱娇柔的表情掩饰了过去,“看干娘说的,女儿来的时候爹爹就交代过,来京都就是来见世面,等干娘将一切大事弄妥当,女儿还要回涪原的。”
小青不说她的爹还好,一提起来,郭王妃就觉得满心伤痛,更加愧疚:“好孩子,委屈你了,可我怎能叫你孤零零的回去?放心吧,干娘知道你的心意,定能叫你哥哥娶了你做正妻。”
小青心中骤喜,口中却为难道:“这,这怎么可能?煦哥哥后日就大婚,人家连嫁妆都搬进了院子,听说头一抬还是皇帝钦赐的珊瑚树,我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也县主去争?多做便是多错,还不如老老实实,少给我爹爹惹麻烦。”说罢竟嘤咛哭泣起来。
郭王妃好不心疼,将小青揽在怀里,忿忿道:“我的儿金尊玉贵,那个魏家的小蹄子才是没羞没臊的偷盗者,明明是我的儿先认识了煦哥儿,那小蹄子不知给煦哥儿喝了什么迷魂药,不但忘记了你们兄妹的情分,也忘记了我们母子的情分。”
小青靠在郭王妃的肩上,背对着她,脸上还哪里有半滴眼泪?
小青的隐忍更叫郭王妃满意,手便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干女儿:“这后宅里的腌臜事儿多着呢,她魏凝萱就能保证在王府里平平安安的不出事?干娘我虽然久别京城,叫一些贱妇得意了片刻,可一个姨娘就想总揽府中大权?她白日做梦。等明儿得了闲,干娘好好收拾收拾内宅,叫魏凝萱在我面前立上一年的规矩,为娘的手段,哼,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叫他受不住,何况是个骨头架子都没长结实的小丫头。身子骨毁了,让催生妈妈弄几服药,到时候就叫她一人两命。”
小青无端打了个哆嗦,她虽然恨魏凝萱,但却不敢想象干娘的手段如此残忍,那,那也是王妃的亲孙子啊小青现在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与虎谋皮。
她自幼没了生母,小的时候就常见郭王妃去书院里探望父亲,对这个百般疼爱自己的的女人很是信赖,可渐渐长大,小青才知道,原来干娘是有丈夫的。涪原地方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郭家在本地就是土皇帝,没有谁敢非议恪亲王妃,郭家的姑奶奶,但小青的乳娘是她生母的陪嫁丫头,乳娘在背后没少说郭王妃的坏话,小青渐渐也就明白了,干娘对自己的好是带着目的的好,于是对那个女人陡然生出了恨意,就像乳娘说的,没有郭王妃,她娘绝不会早亡……
直到那一年恪亲王世子来涪原给干娘请安,小青正巧在郭府做客,一瞥之下小青春心萌动就再也难忘赵煦。
小青远远的见过魏凝萱,凭良心讲,她自认容貌上难与之匹敌,但为了终身幸福,小青还是对郭王妃的毒计保持了缄默。
嫁妆摆了半日,直到日头西落,余晖散尽,宋嬷嬷才命人将一百八十抬箱笼小心翼翼的送进正房。宋嬷嬷衣不解带的坐在椅子上,屋中四个角分别点了一盏琉璃大宫灯,将正房照耀的好如白昼,老嬷嬷将跟来的人手分做三班,粗使的婆子们就在屋外,除了正门,南西北三处窗户跟底下各四个婆子,只要见到陌生人靠近就逮住。屋内,四个二等丫头管着灯烛,以防有人在琉璃宫灯上做手脚。至于那株价值连城的珊瑚树,宋嬷嬷更是亲自坐镇,不加旁人之手。
恪亲王府的人见状,略带微词,认为是大公主的人太过谨慎,甚至不乏对王府的戒备。可没等三更过,南窗附近的婆子们就抓到一个行迹可疑的丫头。
大管事连忙丢下醉酒中的男宾们往新房赶,见了地上瑟缩成一团的丫头也是觉得陌生。连吓带逼问,那丫头才吐了口,说自己大厨房的烧火丫头,因白日里做活,没能有眼福瞧一瞧世子妃的嫁妆,听闻里面还有皇帝的赏赐,烧火丫头才仗着胆子,想在半夜里偷偷瞧上两眼。
这种拙劣的谎话怎能骗过宋嬷嬷,王府大管事听完只觉得脸红,再对上宋嬷嬷似笑非笑的目光,大管事更觉懊恼,只觉得在世子妃的陪房面前丢了面子,今后只怕要处处矮人一头。大管事心中更恨烧火丫头背后的主子,叫人拎着早就瘫软一团的丫鬟去了前院审问。
郭王妃听得消息,披着衣裳坐在床上出身良久,脸色阴沉的可怕,她心腹妈妈不敢吭声,任由郭王妃怔怔的坐了半宿,连衣衫几时从肩头滑头都不知。
次日,前院酒席才散,那些兵老爷们喝的昏天暗地,王府管事们叫苦不迭,从昨日下午开始到今日凌晨,一共抬出去三十二位老爷,能自己站着摇摇晃晃出门的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
二十五是王府招待,二十六便是公主府的热闹日子。凝萱作为出嫁女,今后再见这些女眷长辈们就不可再行晚辈礼,而是作为世子妃接受许多人的拜见,大公主担心魏家的极品亲戚们背后说坏话害女儿的名声,索性一咬牙,将能请到的女宾们悉数下了帖子。魏家四房夫人姑且不论,另有锦乡侯夫人,蜀郡王妃,虞信侯夫人……不但来了魏家的姻亲女眷,更有站在人群里不甚显眼的宋家舅太太们。
凝萱被勒命盘腿坐在床上不准下地,屋内往来人不断,每位夫人们上前都要说几句吉祥话,有的人甚至连凝萱的面儿都不曾见过一次,却热络的拉着凝萱,好像忘年交似的。凝萱的脸从早一直僵笑到正午,幸好大公主叫戏班子装扮起来,夫人们才放过小媳妇似的她。
笑槐忙趁机端了一碗莲子粥:“姑娘快垫垫肚子,那些夫人们也真是,说几句客套话便是,竟好不客气的要训诫姑娘,尤其是锦乡侯夫人气煞我也”
莲子粥其实早就不温热了,但凝萱吃嚼起来却格外的爽口,一小碗很快见了底儿,“叫你去打听的正经事儿呢?”
笑槐忙收敛起喜色,沉声道:“给姑娘请来了,舅太太和少奶奶就在门外。”凝萱一听忙道:“还不赶紧见人请进来。”说着就要穿鞋下地,碧潭听到动静已经领着人往里来,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多的中年妇人,垫在最末的是个年轻靓丽的小媳妇,怀里一只圆滚滚的包裹。
中年妇人便是凝萱的大舅母,二人从未见过面,要不是大公主亲自下的帖子,宋家人根本没机会再见凝萱一面。舅太太略有拘谨的站在稍远的地方:“民妇见过世子妃。”说着就要施礼,凝萱顾不得小腿酸麻,一把搀扶住舅太太,哽咽道:“凝萱可算见到舅母了”说着便抱头痛哭。
舅太太本以为县主和家中有隙,未必会给自己和媳妇好脸色,但丈夫执意要她们来,舅太太从没拂过丈夫的心意,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今时今日,她见魏凝萱丝毫没有恃宠而骄的意思,才渐渐放下心。
“姑娘这些年受委屈了,我和你舅舅对不起小姑子,没能好生照顾你。”
凝萱止住泪,轻声笑道:“当年在流云庵大舅舅便想将我接去宋家庄,但外祖母坚决不允,否则我们娘几个也早能见面。”凝萱迫不及待的向后望了望,看见襁褓眼前骤亮:“那个就是大表嫂家的孩子?”
宋少奶奶悄悄瞥向婆母,就见舅太太咬着朱红色的唇瓣点点头。
凝萱笑着接过重重的包袱,一岁不到的孩子,圆滚滚的像小莲藕似的,尽管人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却还是睡的香。孩子应该是随了母亲,她二人的眉眼极像。
“哥儿叫什么?”
舅太太笑道:“大名还没起,如今都叫小名宝玉。老太太疼爱若珍,姑娘是读过书的人,要不然……我们厚着脸皮请姑娘为宝玉起个大名吧。”
凝萱和笑槐等都愣在当场,没料到舅太太会如此说。
宋少奶奶久不见有人答应,心中尴尬,再见凝萱怀中抱着的儿子,便道:“娘你别难为表姑娘了,她正紧的事儿还忙不过来,哪有功夫去想名字。”说着伸手就要去抱宝玉。
凝萱怀中软绵绵的一个大肉球,奶香四溢,还没抱够呢,便可怜巴巴的瞅着宋少奶奶。

第二八零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小孩子又香又软,偏酣睡正熟,用来做包裹的小被子是上等的绸缎,等闲富贵人家用来做衣裳都嫌奢侈,可见宋家富庶不同寻常。
怀里的男婴又是宋家的嫡长孙,起名字怎么可能是件小事?凝萱转念就明白了舅太太的用意。
他们是希望借着这个机会和自己缓和关系。
凝萱低头一笑,用手指点着小宝玉红艳艳的唇瓣,或许是痒痒,小宝玉虽然紧闭眼睑,但眉头却蹙成了一团,小鼻子一翘一翘的哼哼。
凝萱不由大笑,抬头看向宋少奶奶:“嫂子是真心愿意叫我来起名字?”
宋少奶奶反而被问的一怔,不免迟疑的看向婆母,按照宋少奶奶的本心是要去长春宫请长春老祖给点化的,可这样的话宋少奶奶根本不敢说,因为家中的老太太信佛而不信道,纵然流云庵的师太去了,可家中这些年往流云庵送的香火银子从未断过。
宋少奶奶不愿意叫个翅膀还没长硬的黄毛丫头给自己的儿子起名,说出去也不显得体面。宋少奶奶略带哀求,希望婆婆临时改换主意,但她哪里知道,舅太太半辈子活在老太太的威压之下,宋家当家做主的是老太太,不是老太爷,要是今儿舅太太没将事情办明白,回去她们婆媳两个都要遭白眼。
舅太太并不理会儿媳,忙笑道:“自然是真心,哪还能有假呢”
凝萱低头沉吟,不多时便神采奕奕的重新看向舅太太:“苏先生的《江城子》中曾有一句,左牵黄,右擎苍。男子当顶天立地,体恤苍生,视为男儿本色,不如就叫擎苍……可好?”
舅太太是地主家的女儿,虽然有钱,但根本不认识字,倒是给儿子娶的这个媳妇,家里原就是秀才出身,因她爹志不在此,才经起商来,和宋家成了生意上的伙伴。凝萱话一出,宋少奶奶便是眼前一亮,反复咀嚼擎苍二字,更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喜道:“妹妹读过的书就是比我们多,这擎苍二字果真巧妙,我和你表哥想了几日,竟都没一个敌过此。”
舅太太暗暗松了口气,她真怕这个儿媳妇闹腾起来,不但惹怒了君山县主,更叫老太太不悦。
小擎苍似乎有所察觉,忽然睁开圆润而晶莹的眼睛,见是陌生人抱着自己,不哭反而好奇的打量着凝萱。凝萱就觉得心房的某处酥麻麻的,向小擎苍展露出一个娇美的微笑。
小擎苍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小手挣脱了束缚着自己的包袱皮,连小脚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笑槐忙道:“姑娘瞧啊,孙少爷喜欢姑娘给起的名字呢”凝萱又抱了一会儿才将小擎苍交还给宋少奶奶,她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恬静。
“舅母和表嫂能来,凝萱万分欢喜,也明白了外祖母的心意,请二位替凝萱转告外祖母,改日我会带着世子亲自去拜访。”
舅太太与宋少奶奶心满意足的去了,笑槐不解的看着凝萱:“姑娘,你昨儿说请宋家的人来,我就觉得奇怪,今日又说要和世子爷去宋家庄,咱们犯得着如此做嘛?当年在流云庵,他们家并没给姑娘好脸色看。”
凝萱但笑不语,碧潭便与笑槐说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姑娘出阁后缺的就是娘家人的撑腰,廉国府是不敢寄望的,他们不扯后腿姑娘就已经知足了,至于云霆少爷……”
碧潭小心觑着姑娘的表情,凝萱反笑道:“有什么话你只说就是,咱们主仆三个还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
碧潭腼腆的一笑:“我怕自己说的不对,反惹得姑娘笑话。云霆少爷到底是大爷的弟弟,姑娘为了公主多多少少得罪了大爷。公主在世的时候还好说,可大公主终究也有走的那一天,谁知道云霆少爷会不会翻脸不认人?”碧潭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几乎耳语。
笑槐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姑娘还真的和宋家多多的走动。”
三人正说着,外面小丫头进来回话,说锦乡侯家的二夫人来瞧姑娘了,凝萱等人互望了一眼,碧潭沉声道:“姑娘要是不相见,我寻了个借口打发她。”
两个心腹丫头都清楚三老爷魏清冼与锦乡侯府玲夫人那点不用说的秘密。
刚才众家夫人都在的时候,玲夫人就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现在前面唱了大戏,玲夫人去而复返,肯定是有特别的事儿来找姑娘。
凝萱沉吟道:“不,你们两个亲自去将人请进来,而且要客气。”碧潭和笑槐见姑娘肃然的表情,也不敢再多言。不多时,二人引着仍旧年轻的玲夫人进了内室。
“姑母”凝萱作势要下地。玲夫人抢步上前,一把按住凝萱,笑道:“坐着坐着,姑妈就是来和你说不打紧的话,说完就走。”
玲夫人怜惜的将凝萱从上至下打量,良久才叹道:“三哥是个有福的,能有你这么争气的女儿。你母亲去的早,姑妈知道,萧氏到底委屈了你。姑妈上个月去了长春宫给你求了福签,又在老祖哪里供奉了一串珊瑚珠,老祖亲自开了光,有了灵性,你戴在身上,去了夫家就能事事顺心。”
说完就要将血红色的珠串往凝萱手上套,凝萱下意识往后躲,二人都愣在当场,玲夫人尤甚,面子上险些挂不住。
凝萱忙笑道:“多些姑母赐予,只是大婚当日,母亲叫人做了一对金镶儿二龙戏珠镯子……”
凝萱现在是王爷的儿媳妇,未来的王妃,戴的镯子自有皇室的定制,玲夫人虽然难堪,却也很快顺着凝萱给的台阶往下去,她一笑:“是姑妈糊涂了。”玲夫人将手串安安静静的放在了凝萱的掌心上,却不再热络的要亲自给凝萱戴上。
玲夫人的眼神有些暗淡,似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姑妈早些年不敢和你多走动,就怕勾起你的伤心事,徒惹咱们娘俩伤心。如今姑妈才彻底想明白,更悔恨当年没有劝着三哥,让他做了糊涂事。”
玲夫人用锦帕擦拭着眼角,小水珠晶莹剔透,越衬托的玲夫人婀娜多姿。
凝萱还是一言不答,心中却好生叹息:难怪三老爷沉迷其中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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