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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弃妇的美好生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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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地绣桃花衫子的叫美珠,人如其名,美的像颗精致的南珠,瓷白的脸上连个斑点都无,弯月亮一样的大眼睛,时时都会流淌出一丝笑意,那笑意让男人骨头酸软,让女人恨意丛生。

田娘笑着看女儿摆着个笑脸,扶着林绣娘的手,往前迈步,“可能是大理的水养人,我觉得我到了这后,人也白了许多呢。”看女儿去亲林绣娘,她连忙拉住她,恼道,“樱桃,你不要咬人。”

一身大红缂丝袄裤的樱桃,被田娘呵斥的,笑脸顿时没了。大眼睛变得水汪汪的,撇嘴要哭。

“呵呵,你不要管她,她这是要长牙,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咬一口也没什么的。”林绣娘笑着抱起小樱桃,“哎呦,这小白牙,真正的糯米细牙,你说她这个长相,又像她爹,又像你,可见是取你们两个优点长的了。”

田娘笑着说,“你们天宇也是取你们夫妻的长处长了,小小年纪就看出长大必然是个英俊潇洒的佳公子呢。”

林绣娘一撇嘴,“天宇不会像他爹,要是像他爹,我这辈子的吃的苦算是白吃了。”

田娘和林绣娘,在这里谈论的那两个男人,如今也坐在一个屋里,正对着一桌子小菜喝酒。

说来施南生也够不容易的,年少离家,打拼多年,终于能够立稳脚跟。只是他一直都是沉默型,升官升的又快,常年驻守西宁,同龄的多半都是下属。

回京又是少年高位,整天板着个面瘫脸,又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号,一般人不敢靠近。以至于属下同僚不少,能称上朋友的寥寥无几。

莫庭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是那年他平定南疆时候相识的,莫庭人大方热情,不笑不说话,和施南生整天板着脸正好相反。

“哎哎,别总板着你那个棺材脸,上次我和你说的,你到底听没听进去。我这里刚好别人送了几个绝色,都是没开封的啊,你挑几个带回去,整天守着你那个小媳妇,你就不腻味啊。”

施南生转着手里的酒杯,瞪了莫庭一眼,“浑说什么,当谁都和你一样,跟发情的公狗似的,见个女人就上。我劝你也收敛点,不定那天就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一身银白色锦缎隐绣同色云纹袍服的男子,满不在乎的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知道你不是公狗,可是你难道就没发情的时候?哈哈,别用那眼神瞪我,我胆小。”

“你府里一二三四五,都有七个了吧。天天吵来吵去的,你要是不烦能躲到我这里来吗。我可不想像你一样,女人一把,晚上却只能睡书房。”施南生干了一杯,夹了个花生米放到嘴里,咬的嘎嘣响。

“她怎么连这事都和你媳妇说啊,那只是偶然,我家夫人那天生气,不然我自然睡正房。这不,夫人出手,已经让她们都服帖了,现在都乖着呢,生怕我不去。”莫庭挠了挠头,嘿嘿的笑了声,女人多了,麻烦是多些。

施南生撸起浅蓝袍子的袖子,“那是你嫂子,你不许编排她。”

莫庭觉得男人本就该三妻四妾的,施南生这种就是不正常,他很想帮他,“你就听我一个劝吧,那有人像你似的,房里连个人都不放。我都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了。你比我还大一岁,却只得一个女儿,那怎么行啊,子恒?”

莫庭也不理施南生,拍拍手,外面就走进来三个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施兄,你看那个好,就带回去,要是都不错,就都送你了。”莫庭笑眯眯的看着施南生说道。

“你这是胡闹什么,让你夫人知道又是一顿好闹,还嫌你在这大理城中不够出名啊!”施南生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三个女子,乍看,都挺漂亮的,眼神媚气的,神情大方的,只是细看都不如田娘。

当年他最痛恨自己爹的痴情,为了母亲,舍弃他们兄妹。曾经想过一定不能钟情那个女子,免得像父亲那样。可一想要是府里有了其他女人,田娘可能就会回到当年的样子,他心里就不得劲。

那时候田娘是一样温柔贤惠,却总是像隔着淡淡的烟雾,笑容也不真实。他认为田娘很是在意妾侍的,虽然她没公开说过,但是他感觉得到。

自从丝丝没了后,田娘待他虽然和从前差不多,但还是有差别的。她对自己的饮食住行都亲自打理,不像那时候都是让丫头管。

想起自己脚上的鞋垫,里面中衣,外面的袍服,都是田娘亲手做的,再看看对面那男人,一身看着富贵,却一看就是针线上人的手笔。他那媳妇,整天四处串门子,空闲还骑马打猎,没事还调理那几个妾侍,跟本就没时间理会莫庭。

“我这是好心,你早晚还不得纳妾。堂堂一个国公,难道能守着你那个厉害媳妇过一辈子不成?你看你脸上那抓痕,分明就是你夫人的手笔,你还非得说那是你闺女抓的。啧啧,你这什么口味,这么厉害,还说温柔。看来日后你的小妾就是受了夫人的气,你也是搞不清的。”莫庭一脸的不信,瞪着细长的眼睛,啧啧出声。

“你是说,你夫人给你小妾气受了吗?你既然护不了她们周全,还往府里拉,又叽里咕噜的生了一串,将来还不得为了你城主的位子,像北边那位,闹内杠啊。”施南生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不怕,既然纳了,我自然会把她们管服帖了。再说我媳妇可好,性格也爽朗,她从不嫉妒。自从上一次我睡 了书房后,她就罚了她们几个,如今都消停多了。”莫庭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说着说着有些沉吟。

“你夫人从不嫉妒,那是因为她从没喜欢过你。”施南生翘起腿,不耐烦的问道。“跟你说不清楚,行了,让她们下去吧。你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这几个女人吧。”

“自然不是,唉,我也是刚刚收到的,官面上的还没下来呢。”莫庭摸了摸鼻子,然后探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竹筒。

“皇上驾崩了,皇后殉葬。想必你也该收到你那小舅子的消息了吧?”莫庭表情正经的说到。

施南生蹭的起身,眼神暗沉的看着莫庭,“你真越发混了。还有闲心拿女人来消遣我。一旦这事是真,那些土司,族长们得了消息,只怕又会起争端。我现在回府去看看,你也早作安排,免得到头来慌乱。”

莫庭有些不在乎的摸了头,“这个是私信,正确的还得等。万一不是,我不是白忙了,所以请你来问问。”

施南生回府的时候,林绣娘已经带着两个娇美的妾回家去了。

田娘和丫头婆子们都在看樱桃,小姑娘如今能扶墙走了,正扶着墙站着笑呢。

看到施南生进来咯咯笑着,嘴里喊着“爹,爹,”摇摇晃晃的朝施南生扑去。可是她那里会走,直接就扑倒到地上。

“闺女,小心啊。田娘,怎么不让人扶着点,快帮我看看摔着她没有。”施南生被她那惊天一扑,吓的忘了皇上的事情,飞身上前捞起胖嘟嘟的闺女,焦急仔细的上下检视。

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毡,小姑娘刚碰到地毡就被施南生捞了起来,自然什么事都没有。她不知道施南生的焦急,只是抓住施南生的胳膊,睁着大眼睛,四处骨碌碌的看着,嘴里一边叫爹爹,一边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摔不坏的,这地毡这么厚。”田娘看施南生的神色很肃沉,又不说,她看看屋里的丫头婆子,想了想吩咐道,“越嫂子,小姐累了,带她下去歇会,她也该睡觉了。”

“皇上薨了。”施南生看人都出去了,就坐到太师椅上,靠着那椅子背缓缓的说了句。

“您这个消息是那里得来的,这前几天不是说还上朝听政了吗?”田娘连忙问道。

施南生眼神晦暗不明,长叹一声,“是真的,刚刚莫庭和我说的,回来后,刚刚收到柏哥的飞鸽传书,从他说的日子算起,已经薨了五天了。想来最晚明天,明面上的消息也就到了。”

田娘楞了下,“爷,柏哥他不会有事吧?”

昌柏因为机警谨慎,到了东宫不久就被太子赏识,不知道是不是有施南生的原因,总之他小小年纪却参与了东宫很多机密的事情。

“不会,新皇为人虽然不算大度,可是却不是心冷手狠之人。柏哥虽然年纪不大,这方面他一向谨慎的很,不会让新皇忌讳的。”施南生安慰的搂了田娘一下。

“一直都担心那天他又变卦,动了杀我的心。没想到,他这样一走,我倒是有些不习惯了。”施南生抹了把脸。

闭上眼睛,他想起第一次见皇上。那是他封将军的时候,老皇上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激动和热切。

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作战英勇,皇上才这样的。如今才知道是为什么,那个时候老皇上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田娘上前站到施南生的身后,习惯的伸手给他按摩肩膀和脖子。“爷不必伤怀,先皇他也是到了寿的,毕竟都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了。”

“我不是伤怀这个,”施南生苦笑了下,“你一定一直都有个疑惑,我为什么每次都被动的罢免或者升官吧。那是因为我父亲有遗命,让我必须无条件的报效老皇,忠于老皇上,那怕是老皇上让我去死。”
田娘愕然的看着施南生,从前的不解总算是有了点答案了。

她那个时候就奇怪,老皇上叫他进宫摆明就是想要他的命,可是他却能在那个时候还帮他找国师,救老皇上的命。后面的事情就更是戏剧性了,罢免,启用,远调的,一次次的,让她不解。

“那新皇会不会调您回京?”

施南生沉默了会儿,“暂时不会,他多半会让我接管整个云南的城防,新旧交替,恐有人乘机捣乱。老莫也是这么猜的,过了今天,我恐怕就不会这么悠闲了。”

从他出了京城来到大理,说是代天子巡查,实际上就是虚职。手里没钱没人,和罢免差不多。施南生也明白皇上的意思,索性什么都不做,只是日日陪田娘和女儿。

“不知道我娘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昌柏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家,他都十七了,婚事该定下了。”田娘忽然说道。

田娘却不知道,很快她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总算是没出门,在家,可惜打扫房间,清洗积攒了很久的衣服,忙完一看,又是晚上九点。




、111 乱中喜


“夫人;夫人,不好了,他们说要打仗了,如今四个城门都关了。据说;城里都已经开始通告;限时进出。”中厅的门帘子被快速的拨到一边去;荷叶急急的跑进来慌慌张张的喊道。

“别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黄鹂;让她坐下;看喘成什么样了。”

田娘正抱着女儿;在教她说话。被荷叶蹦豆子一样的话;吓了一跳。

“夫人,我听田大哥家的虎子说的,他说大家都在传,滇南的土司又开始闹事了。说侯爷和他爹都出城了,他说他还看到莫城主也带着人骑马往城门口去了。”荷叶喝了一大口茶水,然后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

“行了,我知道了,黄鹂,你带人去前院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马上回来告诉我。”田娘抱紧怀里不安分的女儿,稳稳初听被吓得砰砰跳的心后说道。

“啊啊,娘,啊啊,”施红缨不满田娘的紧搂,使劲的挣扎。

越氏看樱桃挣扎的脸通红,而田娘犹没察觉,心疼的上前拉扯田娘的胳膊,“夫人,夫人,你把小姐弄疼了。您累了,把小姐给我抱吧,她也该睡午觉了。”

田娘这才看到女儿急的要哭出来,连忙松手,一叠声的哄劝,“乖闺女,娘弄疼了你,是娘不好,唔,别哭,别哭,都是娘不好。”

樱桃撇嘴大声哭了几下就停了,挣扎着要下地。她本就不爱哭,刚刚也是被田娘吓的。如今不疼了,她就想继续她的学走路大业。如今她已经十个月多了,每天最喜欢就是扶着人或者墙走路。

越氏连忙上前扶着樱桃的小胳膊,笑着对田娘说,“夫人,给我吧,您忙,小姐有我们几个呢。”

田娘亲了下女儿白嫩嫩的脸蛋,把她递给越氏,“今天别走远,就在院子里吧,回头一会困了,就安置在我房里外面暖炕上,别回她院子了。”
“是,我省得的。”越氏本是个通透的人,刚刚荷叶的话她也听见了,自然明白田娘是担心樱桃的安危。

听着院子里传来女儿咯咯的笑声,田娘扶额焦急的等待黄鹂的消息。

想起那天施南生说过的那么一句,新旧交替,恐怕那些个野心勃勃的土司会趁机作乱。她真怕施南生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虽然说有莫家镇守,可如今莫家的城主,却不如开国的城主,那里镇得住。三年前是施南生来帮着平叛,这才消停三年,如今又蠢蠢欲动了。

大理莫家,祖上是和陈国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元勋,后被封为安平侯。

开国之初,滇南的土司叛乱,聚集几十万的叛军,一路打到昆明城下。太祖派安平侯率兵讨伐,战祸连绵百里,历经多日,最后安平侯捉了叛军头领,才结束了那次的土司叛乱。

当时因为云南这地方远离中原,又多个民族杂居,语言文化都不同于中原地带,被皇上视为蛮荒之地。为了有效的统治云南地区,分封了莫家为大理城主,世袭罔替,享亲王俸禄。

田娘焦急的等待,等来的不止是黄鹂几个丫头,还有一脸风尘的施南生。

田娘打发了服侍的人,然后急切的拉着施南生的胳膊,“虎子说的可是真的?不会又要打仗了吧?”

“手怎么这么凉,别怕,有我呢。他们这就是不自量力,挑衅我天国神威呢。”施南生看着眼睛瞪的溜圆,一脸惊慌的田娘,心里一紧,连忙上前拉着她的手,朝临窗的大炕走过去。

田娘看着他早上刚刚穿上的宝蓝色锦缎外氅,好几处都刮的起丝,甚至有个大大的裂口。

“您这是去城外那个鬼林了吗?”看到那个裂口,她心里一惊,想起城外五十里处的那个充满着恶毒传说,满是瘴气的丛林。

施南生不以为意的嗯声,然后笑着弹了田娘的鼻子一下,“没有,我不过是在远处查看地形。你啊,这么伶俐做什么,什么都瞒不了你。”

田娘仰脸看他,刚好捕捉到他眼底的一丝忧虑,不由的伸手握住他的胳膊,“听说那里面到处都是沼泽和地洞,还有里面的雾气都是有毒的,您可千万别去冒险。”

只是田娘用膝盖想都知道,莫庭那个家伙,一定是想把叛军都引到那个瘴气丛林里去,要是在里面再设些陷阱什么的,就可以大获全胜了。

施南生深吸一口气,拍拍田娘,“我明白,你放心,我自有把握。只是我自今天开始,恐怕就不能时时的陪着你和女儿了。”

两人正说着,外面就有人喊道,“国公爷,莫城主请你去议事。”

田娘隔着窗子看到,田茁风站在院子里,旁边是四个身着侍卫服侍的将士。想来是莫庭派来传话的人,现在看,这一仗必不可免了。

“我这就给你打点行李。只是国公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我带着樱桃和我肚子里的儿子,等你凯旋归来。”田娘摸了下小腹,咬牙说道。
施南生听前面的很欣慰,听到后面,吓的蹭的就站了起来。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田娘,眼睛现着狂热,“丫头,你说什么,你说你又有了,是我的孩子吗?”

“您这什么话,难不成我还有别的男人不成?”本来满肚子烦忧的田娘,被他一句,是我的孩子吗,弄的喷的笑了出来,横了施南生一眼。

“呵呵,哈哈,好,好,我就说,我施南生怎么能那么没种,费了这些天的功夫,怎么就能没种上呢。原来真的又有了,呵呵,我又要当爹了!”施南生抱着田娘大笑。

田娘被他的说辞弄得半天无语,这位真的曾经中过秀才吗?这都是些什么话啊,当他种地呢。天啊,她这回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外面的人都被施南生笑的面面相觑,尤其是那几个莫府的侍卫,都浑身一抖。谁不知道这位国公,看着一脸书生气,整日板着棺材脸,从没笑过。

世人皆知永国公,艺高人胆大,杀人不眨眼。定西宁,平南疆,镇压浈王之乱。年少高位,却从无人敢质疑。民间传闻,这位向来是治疗孩子夜哭的最佳良药。

施南生笑罢,仔细小心的把田娘放到炕上,“你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次应对这些了。你想的太多了,我现在还是闲散国公,没有皇上的旨意,我那里能参与战事。莫庭他找我,是希望我帮他守城,这些都是私人之交。行李不需要的,我晚上还是会回来住的。”

田娘脸嗖的就红了,“是我想左了,只是莫城主他靠得住吗?我看他最擅长的就是往府里抬女人,平时就没干过什么正事。”

施南生神色一正,揽住田娘的肩膀,“你可不要小瞧了他,他看着闲散,心里最是明白的,那可不是等闲之辈。他接城主三年来,可是做了不少实事。”

田娘楞了下,有些不解的看着施南生,“是吗?我日常里就是听绣娘说,他今天住在那个姨娘那里,明天又看中了谁家的闺女。”

“他就是喜欢收集各类女子,这个只是私下的嗜好。嗯,公事他还是很清明的。日后有时间,你想知道,我再和你细说。”他嗯哈的说道。

施南生摸着鼻子,有些尴尬,没想到莫庭夫人整天跑他家,就和田娘说这些个事情。看来日后得让田娘离这位白族不着调夫人远些,免得带坏了田娘。

“不管怎么说,您就是为了我和孩子们,也不要轻易涉险。这是我刚刚做好的,您试试,可还合身?”田娘起身打开衣箱,拿出一件玉白色绣青色巨鹰图的大氅,亲手给施南生披上。

摸着那栩栩如生的鹰头,施南生眼神暗了下,伸手搂住田娘。摸着她的头顶,“好姑娘,我很喜欢这件。你以后不要做这些了,看伤了眼睛。”

施南生又把井妈妈和绿锦叫了进来,叮嘱了番,才随着那几个侍卫离开。

施南生走后,井妈妈看着田娘,一脸的欣喜。笑的连眼睛都不见了,“我还说你这个月的天葵没来,是不是有了,你非说不可能,也许是记错了日子。我虽然老了,这些却是错不了的。早起就听喜鹊叫,原来是应在了夫人身上。”

田娘靠着椅子,慢慢的说道,“嬷嬷,我其实不知道是不是,您现在就去找相熟的大夫来看看。刚刚我怕侯爷血气上来,忘了我们母女,孤身犯险,毕竟樱桃是个女孩。”

她刚刚特意说肚子里是个儿子,她也不知道施南生听没听出来。最近林绣娘一直在她耳边唠叨,男人都看重儿子,没儿子地位不稳,说不定那天就有新人抢了。让她赶紧生个儿子,把地位牢靠了。

可这儿子不是说生就生的,那得看机缘的。她摸了下肚子,小腹处硬硬的,她可以确认自己一定怀上了,就是不知道男女。

“我这就去请孙大夫去,幸好国公把他拐到云南来。我说你啊一定是有了,早上我看你喝了两小碗的酸笋汤,这一胎定是男娃。呵呵,酸儿辣女,你带樱桃时,整天就吵着要吃辣子。”井妈妈笑眯眯的说道。

孙子虚隔着纱帐,给田娘扶脉,左右各看过,然后沉思了一会。

“孙先生,夫人她到底如何?”井妈妈有些着急。

“嬷嬷说,上个月夫人来过天葵?”他有些疑惑的问了句。

井妈妈有些不解,“是啊,这个是专门有丫头管的。不过好像只一天多点,量也不多。”

“夫人,请伸手让我再看看。”他忽然出声说道。

田娘这时候已经觉得有些不好,难道自己真的不是喜脉,而是月事迟了不成。那可是闹了笑话了,她一边想着一边伸手给孙子虚。

孙子虚又给田娘仔细的摸了摸脉,田娘忍不住开口,“先生不是外人,有什么就直说。如今外面形势紧张,国公他事情多,也不必麻烦国公,直接和我说就是。”

孙子虚迟疑了下,然后毅然开口“按脉象看,夫人该是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子,可是您上个月还来过天葵,这就有些不好。”

田娘一惊,三个月,她那时候不是来天葵,分明是有小产迹象。细细想起那段时间,施南生日日折腾的厉害,每日都弄得她迷糊酸软。想来是劳动过量了,想到这里不由的脸上一红。

井妈妈大惊,连忙问道,“这可怎么好,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吧?”

她心里暗自抱怨田娘,早就该收个通房,那国公爷就跟个种马似的,日日都折腾半宿。这孩子是命大,没折腾下去啊。

孙子虚想了想,提笔写了个方子,“不过也不必担心,医书中记载过这样的例子,并不会怎样,现在看还是安稳的。只是夫人身子有些虚,我现在给夫人开安胎药,夫人要按时吃才是。”

有孕的喜悦抵挡不住叛军日渐逼近的脚步,整个大理都笼罩在全民备战的氛围里。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官宦家庭,都要出丁,组建民团,天天进行演练。一时间,满城都是嘿哈轰啊,民兵团丁的练习声。

施南生白天几乎都是泡在莫庭的中军议事厅里,有时候晚上也回不来。回不来的时候,施南生都会提前打发人回府告诉一声。

这天深夜,穿着件半新不旧的鸦青色素面袍子的施南生,匆匆把睡梦里的田娘叫了起来。

“田娘,田娘,你醒醒,醒醒,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睡眼朦胧的田娘,被施南生连拖带抱的弄到前面的书房里。

“哎呀,你到底要起来干什么,我困得很。”她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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