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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夫盈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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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跑。
若不是鬼魂作祟,为啥那人能飘在半空中两边晃荡
这个消息让村子里的女人们炸了窝,要说罗家是有责,可那始作俑者可是方家。将她们沉塘那也是罪有应得!
可如今青天白日下,不知悔罪也就罢了,竟还出来唬人!
都说鬼魂是怕火的。
于是一群人倒也不含糊,举着火把便要去点方家的房子。
濒死绝望的方家三郎哪里禁得住这样的相逼?想着自己死去的亲人,再看看他已经病入膏肓离死不远的现状,一股气撑着他从屋里出来,挥刀便朝着那些还堵在院子门口破口大骂的女人们砍去。
实在也是方家三郎现在的扮相太坑爹诡异,生疮溃烂的脸,多天不曾洗漱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袍子,配上那因为愤怒,而如野兽发狂一般的嚎叫,当场就吓晕了几个,剩下的一干女人们哪里还有先前抓鬼的勇气,纷纷尖叫着做鸟兽散,朝着自家的房子飞奔。
而方家三郎也是杀红了眼,哪里会容得下砧板上的肉跑掉?自然是紧追不舍,最后还不忘来个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放火点了全村的房子。
“我看着当时乱糟糟的,便躲进了路边的菜地里。”刘顺吞了口口水,把先前的事情回忆一遍,依旧让他有些心有余悸。
“那方家三郎现在人呢?”
屠戮那么多村民,这可不是小的过失。连顾大夫开口时面色也是沉如锅底。
“他回方家,然后,然后自个儿点了自家的房子。”刘顺说的很简洁,但是只从他那惨白的脸色,陶盈她们也能料想到当时的惨状。
村里的大火整整烧了一夜。
陶盈她们在山脚下熬了一晚上,等第二天早上回村的时候,四处都是烧焦得残垣断壁,留在村子里的五个妇人正如刘顺所说,无一幸免。
一夜之间无家可归的众人在村长家门口相对无语,要说重要财物,都是能带走的带走,即使不能带走的,也一般都是藏在暗格中了,但是这房子,却是各家安身立命遮风挡雨的庇护之所,如此一看,损失也是极其惨重的。
“再等两天,若是疫症没有发作的话,就给山上递信吧。”顾大夫看着这一村狼藉,想着若是没事,还是早些叫人下山来安置吧。
这重建新居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若是真的等疫症结束,怕也要入秋了,如果那时候再开始盖房子,那么大家冬天要怎么过?
山里入冬早,可容不得拖。
“这两天咱们也就先凑合凑合,将就着歇一歇好了。”顾大夫又四下看了看,实在是没一栋完好的房子。如今要住,也只好就地取材,拿那些没烧尽的木梁配着村口草垛里的稻草,搭个窝棚暂居了。
看着被烧得只剩一堵墙的自家宅院,陶盈有些无语。
就算以前再简陋,好歹也还有个安身的地方吧。可是现在倒好,一把火统统的点了个干净。
虽然方家是罪有应得,但是如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到最后其实谁都不是赢家。
但是,要说后悔,却是没有的。
就算是现在重生回去一次,她唯一会做的,大概也只是在村民上山之前提醒一下还有一个方家三郎吧!
“在想什么?”老大扛着一捆稻草回来,正好看到陶盈站在废墟前发呆,兴许是害怕她多想,关心里也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没什么,只是想房子没了,这下又有得忙了。”陶盈扭头,看着老大勉强回了个微笑。
“咱们家人手够,正好借这个机会,把房子盖大一点。”老大打量了陶盈一番,看她确实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才笑着松了口气:“以前只有爹一个人,家里条件又实在是有限。”
“过去的都过去了,再想也是无济于事。”老大见陶盈不说话,又继续补充道:“凡事都没有事事如意的,咱们也惟有问心无愧了。”
“方家的事情,会到这一步,其实我该付的责任更大。但是媳妇儿,我不后悔。当年我二叔进京赶考回来,是方家大郎他们套车去接的。”
“什么!!”陶盈双目圆瞪,这话里包含的内容太丰富了,方家去接的当年高中的罗二叔,结果带回来的却是罗二叔的遗体。
“二叔是身体不好,但是那样艰难的备考参考都熬过来了,偏偏走了这么远的路,快到家的时候熬不住得了急症暴毙,媳妇儿,你信吗?”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老大索性拉着陶盈一起坐到了一旁的土墙边上:“所以,我那会儿便留了个心眼,趁着旁边看的人不注意,拿娘的银簪子扎了二叔的后颈。”
“结果?”陶盈的心,随着老大的话也提了起来,该不会,真是的谋杀吧!
“中毒。”老大点头冷笑。
“如果是中毒,那为何那时候……”陶盈开口低呼,但只问了个开口便收了声,既然是下毒,那么动手的肯定不会只是方家这么简单。
想想罗家那一票神一般的亲戚,陶盈多少也能想到罗家二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
如果罗家二叔真的高中,那么罗家的一切,交到他手上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而罗家二叔和剩下的几兄弟已经翻脸,如果他继承了罗家,那以后谁还会有好日子过?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也就是理所当然了。
“姑妈和几个叔叔过来强行揽了二叔的丧事,说二叔得的是急症,留不得。”老大苦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请来了个仵作,简单的看了两眼,就叫焚了下葬。”
“我们兄弟几个还有娘,灵堂搭起来之后就被关在房里,直到二叔出殡那天才被放出来送葬。二叔那会儿遗体已经被焚,就算我冲出来,又有什么用?”
“那,那你娘亲知道吗?”陶盈没有去看老大的表情,将心比心,明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被人下毒害死,却不能吭一声,这当时该忍受多大的痛苦?
“不知道。”老大摇头,随后扭头认真的看着陶盈:“媳妇儿,这件事,你是我第一个告诉的人。”
“如果可以,我宁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陶盈低喃,如果没有这一切,那么这兄弟几人现在的生活,绝对是截然不同的。
“可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老大看着陶盈:“虽然我也知道,方家后头还有人。但是我二叔和我娘的离世,却是经由他们的手造成的。”
“有因必有果,他们当年加诸在我们兄弟身上的一切,如今也算是报应了!”老大勾起唇角,长舒了一口气:“所以我不后悔,就算没有今日,也必会有将来。”
“只是方家如此了,怕是会打草惊蛇。”陶盈皱眉,听老大这样一说,方家其实就是罗家那些人安插在老大他们身边的一枚钉子,如今这钉子被拔了,那些人如何还能坐得住?
“早晚是要摊开的,早这么一时半刻,又有什么要紧?”老大倒是没太在意:“如今罗家已经让三叔他们败的差不多了,唯一有点价值的,也就是城里的那间绣坊了。不过那间铺子,却一直都掌在老太太手里。听说这两年因为经营不善,生意已经是大不如前,顾客都快要被另一家新开的绣坊给抢光了。”
“所以嬷嬷才会这样着急的让你回罗家?”陶盈越发不满,之前罗家兴盛的时候,可没想着让他们兄弟几个回去,如今败落了,却要把这么一副烂摊子给他们扛。
这算是什么嬷嬷嘛!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嬷嬷大概是如此想的吧。”老大的笑意里带着浓浓的讽刺:“可是就算是我再想吃肉,好歹也要等骆驼死透了才好动手吧。”





、52 最新更新


老大就地取材,搭起来的临时住宅有些像陶盈以前在乡下时看瓜的瓜棚。四面透风;躺在草垛上;睡不着还能靠数星星自我催眠。

当这新家建成的时候,陶盈本是松了口气的。

这样四面透风任何动作都等于是现场直播的情况下;依着老大的性格,应该是会注意影响的吧。

但是事实证明,陶盈对老大的了解明显还只是皮毛。

‘我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便不是人’果然是有现实依据的。被老大搂在怀里快要窒息的陶盈泪流满面,正人君子神马的;果然都是浮云。

虽然家园被毁,但好在疫症并没有上身。

平安无事的过了五六天,顾大夫终于松了口气,正式宣布大家集体度过了危险期。这个消息让眼见家园被毁的众人总算是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好在不是雪上加霜,房子没了可以再盖,而若是人没了,可是如何都挽回不了的。

其实这两天私下里,顾大夫在和陶盈她们闲聊的时候提到方家三郎的事情还是一阵阵的后怕。

相比较那罐水,方家三郎可是活着的病原体,他的存在更有威胁性。

所以如今虽然大火焚尽了一切,顾大夫还是不敢马虎。为了安全起见,这几天还是和陶盈她们一起,用焚烧艾叶和撒石灰的办法,给村里整个儿再消了一次毒。

只是进山去送信的刘顺刚走没半天,就从山上回来的老二和老三显然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看到眼前焦土一片的村子,老三的惨嚎差点把正在给六婶帮忙摘菜的陶盈吓趴。

一看就是偷偷溜回来的。

陶盈摇头,刚刚从六婶她们家的半边院墙后探了个头,就看到老三饿虎扑羊一般迎面撞过来,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一个熊抱差点勒得窒息。

“媳妇儿,我以为,我以为你们……”老三的声音哽咽,越发将陶盈往心口按,隔着薄薄的衣料,陶盈能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和颤抖。

“我们没事。”受着老三情绪的感染,陶盈忍不住也有些鼻子发酸,其实这些天她们经历的一切,要说她真的一点也不后怕,是不可能的。

如果那天她们没有上山,而是留在村子里的话,那么今天迎接老三他们兄弟俩的,可不就是和那房梁一般黑漆漆的……

好在这一劫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重逢后欢庆幸运之余,老大的责问自然也没少了。

和陶盈拿泪水发泄这两天的不安不同,老大完全是把偷偷溜回来的兄弟俩当成了发泄桶,硬是盯着他们教训了一晚上。

被老大的絮叨催眠入睡又被老三的大嗓门辩解吵醒的陶盈有些无奈,在对兄弟俩表示同情的同时她也忍不住叹气,话说就算是开政治协商会议那也该有中场休息的时候吧,这样大半夜的兄弟三个在院墙外喋喋不休是想闹哪样?

得知了事情始末回村的村民们对方家的仇视和愤怒达到了顶端。村长王叔也借由此事成功的淡化了村民们对罗家的不满:“强盗来家里偷东西,打了强盗一顿,结果强盗回来报复误伤了旁人,难道就要说,打强盗不对吗?那强盗就是强盗,要不然,也不会有现在方家三郎又是杀人又是放火了!”

“罗家对方家的做法合情合理,方家不仅不知悔改,还怀恨在心。就算没有那天上山时在水里下毒,可他们想通过让罗家感染疫症的办法来报仇,本来就是将全村人的生命置若无物。”顾大夫的补充说明就更加具有权威性:“咱们村子本就不大,若是罗家被感染上,其他人能逃得掉吗?”

“大家伙儿也都是知道的,这些年方家对罗家兄弟几个如何。”村长见村民们的想法有了松动,急忙不失时机的出来打感情牌:“设身处地的想想,这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是被欺压了这么多年的罗家?再则,当时那会儿他们谁也料不到,后来方家会做出那样天理难容的事情啊!”

任谁都没有后眼,罗家兄弟难得反抗一次,谁晓得方家那婆娘会这样歹毒?

凡事挣不脱一个理字。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相邻,罗家兄弟这些年的遭遇大家也都是瞧在眼里的。谁是谁非本就一清二楚,如今再加上村长和顾大夫的一番说法,大多数人也由对罗家的不满而转为了同情和理解。

任何时候,灾后重建都是一项大工程,何况眼前村外还是瘟疫横行的特殊时期,请不了外援,所以一切都得自个儿动手。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村里男人在村长的安排下上山砍回来适合做房梁的林木,而陶盈她们这些留在村子里的妇孺,则被安排到靠近河边的泥地里取土制砖瓦。

与盖房子什么都靠买的现代不同,在这里一切都得自己动手。

一个夏天的辛苦下来,变化最大的当属胖墩儿。

虽被太阳炙烤得黝黑油亮,但却比之前刚来罗家的时候要结实得多。个子也抽条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头十足,竟也呈出几分小帅哥的苗头来。

陶盈瘦削的小身板儿总算也多了几两肉,看得罗家兄弟几个如同饲养场的管理员,走路都带着满足的笑,只巴望她能再多吃点,养得白白胖胖才更好。

等到罗家那一进三间的大瓦房盖好封顶之时,村子外也传来了疫症被控制的好消息。

听说是新郡守上任带来了朝廷钦派的医官,一番努力下来,总算是遏制住了疫症蔓延加重的势头。虽然这好消息来得晚了点儿,但总算是让大家看到了恢复平静日子的希望,干起活儿来劲头也比之前提心吊胆的时候足了不少。

罗家的房子已经建好,不仅在原有的基础上有了扩建,还在院子的一边加了一排厢房,白墙灰瓦,很是好看。

就是屋里连张桌子也没有,显得空荡荡的。

山妮儿挽着一篮子山梨过来时,陶盈正坐在屋檐下看老二做木工。

房里也没个落脚的地儿,山妮儿便挨着陶盈坐在台阶上,把篮子里的山梨拿了一个出来,就着裙面儿擦了擦,抬手递给陶盈:“昨儿我哥上山的时候带回来的,酸甜酸甜的味道还好,娘就让我给你捎一篮子过来。”

“你姐,还好吗?”陶盈接过梨,也不急着咬,只是看着山妮儿轻声问道。

村外有了消息回来,最难过的要属六婶子她们家。

虽说是大人都勉强躲过了这一劫,可那才出生不到半年的小外孙女儿,却是没保住。大妮儿心里难受,回来这些天,也没见出过房门。

“到底是自个儿身上掉下的肉,可娘说再难受,这日子也还是要过的。”山妮儿闷闷的叹了口气:“比前几天是好多了,那么难的日子都熬过去了,哪晓得现在安定了,反倒把小丫儿给弄没了。”

“昨儿村长大叔进了趟城,说外头大片的地都荒了不说,连城里十有□的铺子也关了门。”山妮儿大约是不想在这难受的话题上久做纠缠,强撑着笑道:“我娘和我爹商量说,想拿家里存的银子去买地,不过我爹却更想买铺子,这会儿在家里谁也说不过谁,正干着呢。”

“买地买铺子?”听了山妮儿的话,陶盈的心里一动。

幸得老二他们上山那会儿,把银票和值钱的东西都搁进了地窖。要不然后来方家老三那一把火下来,陶盈只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是啊,听说官府这会儿正忙着把没有人打理的铺子和田地整理出来,然后登记在册重新发卖呢。”山妮儿点头,言语间颇有些不满:“哼,疫症刚发那会儿等着救人的时候,官府可没这么积极。”

无利不起早,不用去细算,也知道这绝不是一笔小数目的银钱。巨大的利益面前,官府如何会不上心?

不过若这事情靠谱的话,借机买一两块地和铺子回来,倒真是不错的选择。

“可是,好地段的铺子和肥田,估计也轮不上咱们。”山妮儿说着又叹了口气:“都是先紧着那些富人大家先挑的,若是有剩下的,才会拿出来外卖给咱们,不过那价格,肯定不会低。”

这样能扩地盘的好事儿,惦记的人自然不会少。郡守新官上任,哪里敢轻易得罪那些土霸王?自然是先紧着他们的需求投其所好喽!

山妮儿惦记着家里的姐姐,故而也没留多久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了山妮儿,陶盈的心思便全聚到了那铺子和田地上头。

就眼前来看,她们和山妮儿家没什么不同,都是普普通通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摆在那里的罗家显然是指望不上,但是……

听着院墙外胖墩儿和小五的聊天声,陶盈的心里突然有了主意。要论财大气粗蜀川一霸,金家无疑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若是能拜托金家老爷子帮忙,买两块地和铺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53 最新更新


金家会过来接胖墩儿,本就是陶盈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金老爷亲自上门来;还是让陶盈有些意外。毕竟也是家财万贯带拐弯的超级土鳖;这样躬身亲临农家,怎么滴都让见惯了现代社会但凡是个老板都抬头望天鼻息如牛的陶盈有些不习惯。

而且让陶盈觉得窝心的是;这位金老爷是从隘口处沿着河堤走进村的。当然,这对于老大他们这些做惯了农活的庄稼汉子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摊到从来不怎么活动;远远看上去如同弥勒佛一般的金老爷身上,可是一段不远的距离。

所以在见到陶盈的时候;他虽然脸上挂着笑,可苍白的脸色和那如牛一般的喘息,却是做不得假的。

虽然身旁有佟管家不停的给他打扇,但他那一身上好的软缎夏袍;还是被汗浸了个透湿。

“您怎么这会儿亲自过来了。”陶盈一边把金老爷让进家门,一边给院子里的小六使眼色去六婶子家借点儿茶叶回来烧水泡茶。

“嗨,麻烦你们一家照顾小儿,我哪有不亲自登门来谢恩的道理。”金老爷笑了笑,又拱手冲着陶盈行了一礼,才在位上坐定。

“五哥,你去山上和大哥他们说一声,胖墩儿爹来了。”陶盈安顿好金老爷,又走到门口冲着隔壁叫了一声。

因为重新盖房子选地址的缘故,这次六婶儿一家索性把家安到了罗家隔壁,当然关系好是一方面,更主要的还是以前的房子地势太低,一下雨便难免会积水。

六婶家里的人手不算够,这两天粉外墙,呆在家里的小五小六便去了她家帮忙。

“我瞧这房子,似是新盖的。”金老爷四下扫了一眼,才冲着回头进门来的陶盈笑道。

“想金老爷进村的时候也看到了,前些日子村里人去山里避难,天干物燥的,走了水也是正常。”陶盈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两句,并不想多说。

方家的所作所为和村子里前段儿发生的事情,没几个人愿意多提。

“喔,那可真是不容易。”金老爷见陶盈说的含糊,也并没有再多问:“虽说如今疫症是过去了,可是这一季的收成,算是完了。不知道今年年下粮食会涨成什么价。”

此次疫症,蜀川郡和相邻的北川郡是重灾区。

而在她现在所处的大宋,这两个地方是主要的粮食产区。

因为疫症,这两地今年的秋粮几乎是颗粒无收。

地主富户还好说,那些指望几亩薄田甚至是靠佃田来种粮的农户的苦日子,现在只怕才开了个头。

如果今天对陶盈说出这份担忧的,是隔壁的六婶或者是村子里现在往来比较频繁的村长婶子,她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说不定还会随着一起感慨世道艰难。

可是眼前这位,可是富甲一方的金家掌舵人。

一个富甲天下的BOSS和她这个农家百姓抱怨粮食会涨价,这让陶盈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无论涨不涨价,涨到什么价,应该都不会影响到金老爷生活的吧。”

“如何不会?”金老爷眉一挑:“若是百姓安居乐业生活无忧,才会有闲钱去添置他物。若是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谁还会花钱去干别的?”

“再则,若是年下再闹饥荒,民怨沸腾,迟早要出大祸。”金老爷见陶盈沉默不语,又适时添上一句道:“我是个商人,最怕的就是兵荒马乱。”

“如今这样的时局,朝廷应该不会无作为的看着事态越发恶劣吧。”陶盈想着之前看的电视剧里头,不都有开仓放粮食赈灾吗?

“若是朝廷想管,还会等到现在?”金老爷摇头苦笑:“今次的赈灾,朝廷是给了银子,可官员也没少从底下搜刮,再层层克扣下来,到灾民手里的,也就是几碗薄粥而已。”

“不过看你们这村子,眼前倒还算平静。”

“倒是靠山吃山,靠着身后的山林,图个温饱罢了。”陶盈叹了口气:“如今大哥他们都在山上呢,家里房子才建,做柜子什么的,用木料的地方多。”

“我瞧着,姑娘一家,似乎不像是坐吃山空随性而安的人吧!”金老爷笑了笑:“如今官府正在统计良田店铺,难道姑娘就没有什么想法?”

“这良田也好,店铺也罢,若是官府出售,如何会轮到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头上?”陶盈倒也不避讳,本就有心找金老爷帮忙,如今他既然自己提了,岂不正是刚想睡觉就有人给递枕头?

“如果姑娘不嫌弃,这点小忙,金某倒是愿意一帮。”金老板笑呵呵的一拱手:“只是不知道姑娘有没有相中的田地或者是铺子呢?”

“就我们的家底,金老爷您是清楚的。”陶盈也没推辞什么,话已经说到明面儿上了,再遮掩推让也就太矫情了:“我对这附近的地界并不清楚,不过想这些金老爷应该是明镜儿一般的。散地就算了,若是有成型的庄子,带山地果木良田齐全的,就很好了。至于铺子,能有两三家连在一起的,就成了。”

散地虽然价格不高,可是不便于管理。如今也不到太过露富的时候,若是有庄子,那么请个靠谱的庄头负责经营,一年过去瞧个两三次,也就很稳妥了。

铺子上,她只是先备着,如今可以租出去,等到来日有了具体的盘算再经营,也不迟。

只是一间的铺面并不太适合扩展,所以如今能够有机会,一起盘下来三四间,也省了未来的麻烦。

“这庄子嘛,说来也巧。现下就有一处,只是离姑娘现在所住的这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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