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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哥哥,请别引诱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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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书递给走到床前的容岚,“你去书房里找一找,看有没有和这一本的大小、厚度、样子都差不多的书,给我拿过来。”

容岚接过书好奇地翻了翻,在发现是春宫图后,惊讶又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主子,您终于愿意看这些书了,属下以后再也不用在这方面为您担忧了。”

景离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这是太子妃送给郡主的秘籍,郡主把它藏了起来,我不过是找出来翻一翻而已。你一会儿把找到的书带来,这本书就先放在书房里面。”

“主子,为什么您要……”容岚还没问完就自己打住了,然后了然地笑了笑,“主子好手段,郡主发现后肯定会惊慌失措,翻墙而逃。您到时候就可以趁胜追击,将郡主生吞下肚了。”

“快去!”景离挥了挥手,“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容岚走出卧房,足尖轻点,飞身向书房奔去。现在虽是炎炎夏日,他却感觉自己如同沐浴在春风中,心情无比欢快舒畅,直想立即高歌一曲。主子这几日的心情,一日比一日好,对他们这些手下的态度,也是一日比一日要温和,再这么下去,他说不定就要被主子给融化了。他越想越觉得,瑾王妃让郡主来做,绝对是最正确不过的一个决定。

景离将容岚带回的书又放到了刚才的位置,将床铺也都摆成原样儿,然后点上助眠安神的香,再坐到软榻上低头看书。

梓瑶一进卧房就直直向床走去,见床铺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景离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稍稍放了放心。

她本想等景离沐浴之时,将书取出来换一个地方,但是他说要等到她睡着了才去沐浴。她只得听话地躺到床上,闭眼假寐,等待时机。可是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越来越困乏,几次想睁开眼都很困难,最后终于扛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景离放下书,走到床边坐下,抚了抚她的长发,浅笑着轻声道,“看来哥哥需得在大婚前,与你先切磋切磋,热一热身。”

正文 第55章 一朵烂桃花

“喂,你有没有听说瑾王和郡主的事情?”大街上的人在见到瑾亲王府的马车后,全都自觉地走到街道两旁,给马车让路。一个矮胖妇人瞧着马车越驶越近,用胳膊肘捅了捅与她一起的一个瘦高妇人。

“怎么会没有听说?”瘦高妇人的视线一直黏在马车上没有移开,似是想要看穿马车车厢,见一见里面坐着的两人,“现在整个赤峦国都在谈他俩的事情,估计连住在山里面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你说,皇上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呢?”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插进话来,“宫里的人说,皇上一点儿也不为这事生气,不但不责罚瑾王和郡主,甚至还同意让郡主日日宿在瑾亲王府。”

“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呀?明明是堂兄妹,还夜夜睡在一张床上面!”瘦高妇人提了提音量,“这礼法伦常全被他们给坏了啊!”

“昨日南皖七公主也住进了瑾亲王府。”矮胖妇人跟着又说了起来,“听说她是南皖皇帝最疼爱的公主,这一次联姻,还是她主动提出来要嫁给瑾王做瑾王妃的。也不知道她见着瑾王和郡主这样子,心里会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七公主在骑射场时不都说了吗?郡主没脸没皮勾引自己的哥哥……”

瘦高妇人的话还没讲完,就被那尖嘴猴腮的男子给打断了,“不对!我听宫里人讲,瑾王自己亲口对皇上说了,是他使了些手段引得郡主上钩,郡主可是什么都没做过。”

“瑾王怎么可能会这么做?”瘦高妇人惊叫一声,“以瑾王的身份,不管什么样的美人,随便一句话就能弄到手。他为何会放着那么多的美人不要,偏偏要勾引自己的妹妹?我不信!绝对不信!”

大街上的人本来就挺多,再加上这三人讲话的嗓门儿也不算小的,所以马车还未驶远,众人就都跟着议论起来了。车内的梓瑶听到外面的那些人议论的内容,并没有睁开眼睛,只舒服地坐在景离腿上,窝在他怀中,继续闭目养神。

“你们这些人在大白日里胡说八道的,难道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把你们都给砍了吗?”一个细皮嫩肉的男子开了口,声音听起来有些尖细,“连实情都不知晓,就在这里瞎说,还讲得头头是道的。幸得瑾王和郡主不与你们计较,不然你们就是有十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那矮胖妇人将这男子打量了一番,然后试探性地问道,“您莫非是宫里头的人 ?'…99down'”

“正是,咱家是淑贵妃身边的李公公。”那男子微微抬了抬头,兰花指一翘,“咱家今日不过是出宫办点儿事,没想到竟一个不小心,听到坊间这等不实的传言。咱家本不欲多管闲事的,可若是不说上一句,想必你们只会越传越离谱,坏了瑾王和郡主的名声。”

“李公公这话怎讲?”那尖嘴猴腮的男子迫不及待地问道,“难不成我们听说的事情都不是真的?”

“那倒也不是,这其中有真,但亦有假。”李公公清了清嗓子,“你们这些人也不好好地想一想,咱们皇上是什么样的人 ?'…99down'全赤峦的人都知道,皇上是最讲究规矩礼法的,就算是尊贵如皇后娘娘,若是哪日做错了事,皇上都不会留丝毫情面。如今瑾王和郡主二人,若真是如你们所说坏了礼法伦常,皇上还会让他们处在一起吗?还会允许你们整日这样瞎说吗?真是一群没脑子的人。”

“李公公。”那个瘦高妇人往前迈了一步,“您可否再说得详细些?”

李公公瞟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众人,端着架子道,“不是咱家不想说,而是有些话,未经皇上允许,咱家不敢轻易说出口来。咱家顶多只能告诉你们,瑾王和郡主两情相悦这事不假,但乱了礼法伦常这事不真。”

他说完之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咱家还有事要去办,你们这些个市井小民别再来叨扰咱家了,真是烦心。”

梓瑶听到这里,轻笑了一声,仰头看向景离,“哥哥,这李公公是真的李公公吗?是不是皇伯父让人假扮的?”

“之前说话的那一男二女是父皇的人,并非真的市井百姓,不过李公公确实是淑贵妃身边的李公公。”景离低下头看着她,“但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父皇授意的。”

“没想到皇伯父不但很会挑时间,还很会挑时机。”梓瑶感叹道,“李公公就是直接说重点,那些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反正只是为了卖个关子。但他却是先捧高皇伯父,然后才继续说下去。”

“父皇最是在意百姓对他的看法。”景离淡淡地道,“所以任何一个可以夸赞他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的。”

“也不知道皇伯父最后会编出什么样的故事来。”梓瑶喃喃地说着,“不过我想他多半会说,我们俩中间有一个人是捡来的。”

“不管他会编出什么样的故事,只要我们能顺利成亲就好。”景离捏了捏她的小脸,换了一个话题,“昨晚太子妃去找你,除了问你要不要去游湖,有没有和你说其它什么话?”

“其它什么话?”梓瑶听到后,心里有小小的慌乱,“她同我讲了她与太子之间的事,我再问了一问她的生辰,除此之外,就没说过其它什么话了。”

景离就知道,她会故意隐瞒春宫图的事,不过他并没有立即戳破她,“太子妃总喜欢搜罗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还喜欢到处送人,若是她要送你什么东西,你绝对不能够收下。就算是她逼着你收下,你也要先问过哥哥才行,否则哥哥可是要罚你的。”

梓瑶心里面又是小小地慌乱了一下,“为什么不能收她送的东西?而且为什么我未经过你的同意收下了,你就要罚我?哥哥这样做是不是太霸道了点?”

“不是哥哥霸道,而是哥哥必须防着太子妃。”景离将她从怀里拉出来,正色道,“太子妃不是一般的顽劣,连穆辰这样的人都难以制住她,你就该知道她平日里有多让人头疼了。我见她挺亲近你的,担心她经常给你送这送那,潜移默化就将你带坏了。你若是变得顽劣至极,哥哥怕是会成为第二个穆辰,连想要同房都需得过五关斩六将。”

“我若是真能像小羽那样就好了,凭什么我不但不能把你压制住,还要被你给吃得死死的。”梓瑶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小声地问了他一句,“那个,哥哥,假如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收下了小羽送给我的东西,你准备怎么罚我?”

景离假意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指尖在她的衣裙下摆撩拨着,“你也知道的,哥哥肯定是舍不得骂你,也舍不得打你,更不会给你一丁点儿委屈受。所以哥哥唯一的法子,就是把你扔到床上扒光了,让你几日几夜下不了床。这样子不但罚了你,把你给累得心慌慌,哥哥还能尝到甜头,真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若是在平日里,梓瑶听到这样的话,早就要对他拳打脚踢了。但是此时此刻,她只是心慌慌地将头埋进他怀里,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春宫图现在就在她的身上揣着,她一定要护好这本书,绝对不能被哥哥发现了。等回到安亲王府后,她要赶在第一时间,避开所有人,找一个偏僻的院子,挖一个深深的坑,把这本书给埋起来,让它永远地沉睡在地下。

景离见她这幅模样,好笑地将她搂紧了些,也不再说话。

马车在距离烟云湖不远的地方停下。梓瑶刚一下车,就见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穆辰,以及昨夜被他悄悄带走的叶潇羽。

“瑶姐姐,你来啦!”叶潇羽开心地走上前去,“对不起,我本来和你约好了,在早膳时见的。但是因为穆辰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给带回别院了,所以我就只能跟他先来这等你。”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梓瑶对她笑了笑,“你又不是失约没有来。”

“瑶儿,哥哥与穆辰有事要进宫。”景离拍了拍梓瑶的小脑袋,“我们午时来接你们两个,你们就在烟云湖呆着,千万不要到处乱跑。”

叶潇羽见穆辰也像景离一样,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二话不说直接一脚向穆辰踹去,“别依葫芦画瓢的!你不是景离我也不是瑶姐姐!我们分别时只能够用拳脚说话!”

穆辰轻松地躲开了她这十分有力度的一脚,接着趁机伸出另一只手,大力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然后满脸笑意地跟景离一起离开了。

“穆辰!今晚你就等着睡柴房吧!”叶潇羽揉着被拍疼了的脑袋,和梓瑶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这才转身去到湖边,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画舫。

烟云湖地处峄城东南面,正好在青绵山的山脚下。这湖本来是没有名字的,但因为湖面终年被烟云笼罩着,所以人们都叫它烟云湖。

今日阳光晴好,湖面上的大部分烟云都消散了去,所以视野算得上是比较开阔的。梓瑶和叶潇羽没有进船舱,而是各人拎了个圆凳,坐在船舱外面吹风。夕语则是在船舱内,为两人准备着茶点。

叶潇羽在确定了夕语不会偷听她们说话后,凑到梓瑶耳边低声道,“瑶姐姐,你昨晚给景离看过那本春宫图了吗?他有没有什么反应?”

梓瑶听到“春宫图”这三个敏感的字眼,不由又是一阵心慌。见夕语还在船舱里,没有听到小羽的话,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小羽,我不准备拿给他看,也不想要让他看到,所以你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你给了我那本书。”

“为什么?”小羽虽然很是不解,不过还是很有义气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

她说完就又将手伸到了怀里面,一边摸索着一边道,“瑶姐姐,我再给你个好东西。”

梓瑶听后,眼角立即抽了几抽,有些不安地看着她,“小羽,这回又是什么?”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叶潇羽嘿嘿笑了两笑,表情很是高深莫测,“其实瑶姐姐无需知道这是什么,只要景离知道就可以了。”

她将一个孔雀绿的小瓷瓶硬塞到梓瑶的手中,“这里面装着的东西,对瑶姐姐可是很有帮助的,你一定要妥妥地收着。等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把这个瓷瓶和春宫图一起交给景离,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来操心啦!”

“小羽。”梓瑶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拒绝她,“你为什么连着两次都送我这些东西?”

叶潇羽努了努嘴,眨眨眼睛道,“没办法,我最近正好在研究这些玩意儿。”

她见梓瑶没有要收下瓷瓶的意思,并未强迫威胁,而是直接亲自动手,将瓷瓶塞到了梓瑶的怀中,笑眯眯地道,“等瑶姐姐你用了这瓷瓶里的东西后,就知道小羽用心良苦了。”

梓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知道无法将东西还给她,就想着只能将这瓷瓶和春宫图一起长埋地下了。

一个时辰后,画舫晃晃悠悠地随着微风飘到了湖心亭附近,叶潇羽远远地就见到亭子里面坐了两个人,“我本以为大清早的,就只有我们会跑来游湖,没想到还有其他人,来得比我们都要早!而且这两人武功应该还挺高的,这都已经见着他们人了,还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

梓瑶本是望着湖面发呆的,在听到小羽的话后,有些好奇地抬起头向亭子看去。在看清坐在左侧的那个男子后,她的眉头顿时锁在了一起。

“郡主,是宁文天。”夕语此时已经走出了船舱,来到了梓瑶的身旁。

“他怎么会在这里?”梓瑶看了看宁文天身侧的那个青衣女子,“夕语,他旁边的那个人你认不认识?”

“属下不认识。”夕语虽是这么说着,但是神色却有些不对劲。梓瑶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湖心亭,而夕语说话时的语气也很自然,所以梓瑶并未发现她的异样。

叶潇羽一听宁文天的名字,就知道那男子是宁家家主,她扭过头询问梓瑶,“瑶姐姐,我们要不要去亭子里面?还是说绕过亭子不理他们?”

“去亭子里面。”梓瑶站起身,“来都已经来了,总不能连个招呼也不打。”

“郡主。”夕语见亭里的女子看向了这边,赶忙唤住梓瑶,“咱们还是别去了吧!现在主子不在这里,周围又没有其他人,若是宁文天动起手来,出了什么事……”

“不会出事的!”叶潇羽打断了夕语的话,“瑶姐姐的功力差不多恢复了八成,我的身手也不赖,你应该也挺不错的。就算是动起了手,或者是有其它什么,三对二的阵仗,我们是不会吃亏的。”

“夕语,放心吧!”梓瑶接着叶潇羽的话道,“不过是说上几句话,还不至于会动起手,如果真的打起来了,也像小羽说的一样,我们不会吃亏的。况且眼下我们即便想要掉头,也已经迟了,宁家主正在等着我们呢!”

夕语又看回湖心亭,发现宁文天走到了亭边站定,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们。

还未待画舫停稳,梓瑶就足尖轻点,飞身到了宁文天面前。刚一落地,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长平郡主,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文—梓瑶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这才缓缓地道,“托宁家主的福,长平一切安好。”

—》人—“托我的福?”宁文天稍稍提高了音调,“恐怕不是托我的福,而是托宁歌的福吧?”

—》书—“若宁家主这么认为,那么我就这么认了。”梓瑶也将音调稍稍提高了些,“听闻宁大小姐在凤阳宫中凭空消失了,想必宁家主已将她妥善安置了吧?”

—》屋—宁文天在听到这话后,目光变得更是幽深,“郡主一切安好,是因为托了宁歌的福,可是宁歌托了郡主的福后,却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好。”

“宁家主。”梓瑶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很是凌厉,“莫非你认为,宁大小姐走到今日这一步,全都是因我而起?”

“难道不是吗?”宁文天咬着牙狠狠地道,“若不是你这个贱人的缘故,歌儿就不会因为想要将你除掉,失了理智铤而走险,接下四护法给她的暗尘香;也就不会因此,被瑾王用那种手段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宁文天!”梓瑶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你好歹也是宁家家主,不是耍无赖的地痞流氓。你若是想将宁歌的过错,全都推到我的身上,那么就请你换一套说辞,找一个更加合适的理由。”

宁文天冷笑了一声,“郡主想要理由?好!我就给你一个理由!”

他背手而立,下颌微抬,眯着眼睛道,“既然瑾王敢出手伤了我的妹妹,那么作为代价,他的妹妹必须毁在我的手上!”

“我来动手吧!”亭中一直沉默着的青衣女子终于开了口,“暗尘香是我拿给宁大小姐的,她变成如今这幅模样,我也难辞其咎。宁家主不如就给我个机会,让我替你将长平郡主除掉,一来向你陪个罪,而来也能一表我的诚意。”

宁文天犹豫了片刻,然后阴沉地笑了笑,“既然四护法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看了一眼叶潇羽和夕语,“这两人由我来解决,四护法记得好好玩儿玩儿长平郡主,不要让她死的太快。”

他话音刚落就朝叶潇羽冲去,伸出鹰爪一样的手,想要直接掐断她的脖子。叶潇羽急急退了两步,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抬腿就向他肋下踢去。夕语见宁文天和太子妃动起了手,而郡主这边暂时没有什么动静,就赶紧先去帮叶潇羽的忙。

青衣女子见梓瑶也想去帮忙,立即抽出腰间的软剑横在她面前,拉长了声音道,“长平郡主,你上次在广济寺逃过一劫,不过是侥幸,今日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落到我的手里,你就是再多长几对翅膀,也不可能飞得出去。”

梓瑶听到她这话,不由微微蹙了蹙眉,“我似乎和花暝宫的人没有仇怨,但是听你这说话的口气,好像和我积怨很深。”

“算不得是积怨,但确实是有怨,而且不是一般的深。”青衣女子虽举着剑,却并不出手,“没想到长平郡主竟知道花暝宫,还晓得我是花暝宫的人,看来瑾王已将一切都同你讲了。”

青衣女子在说到“瑾王”二字时,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传音入密对梓瑶道,“不知他有没有告诉过你,花暝宫的现任宫主是何人 ?'…99down'”

听她这么问,梓瑶心里首先想到的就是哥哥。面前这女子很肯定地认为,花暝宫的事是哥哥讲给她听的,而且这女子刚提到哥哥,下一句就又提起了花暝宫宫主,让她不得不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我若是问你,你会告诉我吗?”梓瑶边说边用余光瞟了瞟旁边正在打斗中的三人,见小羽和夕语应付得不算太吃力,才稍稍放下些心来。

“她们的死活,是由宁家主说了算的,郡主还是先管好自己吧!”青衣女子将软剑收回腰间,眸中精光一闪,“现在时候尚早,周围也无闲杂人等打搅,郡主先与我比试一番如何?若郡主在一刻钟内能够追上我,我就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她说完之后,即刻掉转身飞出湖心亭,足尖轻点湖面,向不远处的青绵山奔去。

“夕语!你留下来保护好小羽!我去去就回!”梓瑶知道,如若她去问哥哥,花暝宫的宫主是谁,哥哥不一定会告诉她的。与其这样蒙在鼓里,一直被他护着,倒不如抓住这个机会一探究竟。

“郡主!你不能去!你快回来!”夕语见郡主离开了湖心亭,急着想要追上前去,却被宁文天给一把拦住,无法脱身。

梓瑶紧跟在青衣女子身后,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这女子的轻功虽不及景离,但速度也是极快的,非一般人可以比拟。以梓瑶现在的功力,想要追上她虽不算很难,但也不太容易。

青绵山的山名中有一个“绵”字,就说明此山绵亘不绝,高低不平;而那个“青”字,则是指的山上苍翠茂盛的草木,和枝繁叶茂的大树。

梓瑶不知那青衣女子为何将她引到山中,但是她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跟紧对方,得到问题的答案,就绝对不能够放过这一个机会。所以在见到对方又加快了速度时,她想也没想,直接使出全身功力,迅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青衣女子来到一处山崖边,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刚刚落地的梓瑶,“我实在是没有想到,郡主功力还未完全恢复,就已经到了这样的水平。我是该夸你底子不错呢?还是该夸宫主教导有方?”

“宫主?”梓瑶面色微微有些变化,“你是指哥哥?”

“哥哥?叫得可真是有够亲切的。”青衣女子嘲讽地轻笑了一声,“宫主在与你缠绵之时,是不是也喜欢听你叫他哥哥?”

梓瑶不知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带有敌意,所以索性不回答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青衣女子见梓瑶不说话,猛地又将软剑抽出,直顶上梓瑶的脖颈,“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嘴巴哑了?”

“我既不聋,也不哑。”梓瑶虽被剑尖指着,却并不慌乱,甚至连动都懒得动一下,“我不过是觉得有些奇怪,不知该跟你说什么罢了。如若你只是想要告诉我,哥哥是花暝宫宫主,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将我引到这山崖边。你刚才说对我有怨,而且不是一般的深,不知你可否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怨?被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用剑指着,感觉委实是有些不舒服。”

“不相干?”青衣女子垂下手,转头望着山崖下的深谷,眼神变得有些恍惚,“是啊!不相干!我与你是不相干的人,与宫主也是不相干的人,只有你和宫主才是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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