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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哥哥,请别引诱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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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论,还劈头盖脸地呵斥她。而且俨然一副圣人姿态自居,以为自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卫道士。她有意不与他纠缠,他还变本加厉,紧咬着她不放。遇上这种人可真是有够倒霉的。
“瑶儿……我只是……”韩其弘见四皇子瞥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知道自己这回是做得有点过了,想要给梓瑶解释,却被她一挥手给打断了。
“不准叫我瑶儿!”每次听到他嘴里喊出瑶儿两个字,她就觉得浑身恶寒,“韩公子既非我的兄长,也非我的亲人,请你最好是换一个称呼。免得让外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两人在背地里拉拉扯扯,不知羞耻。”
容岚听到她这么说,知道她是替自己浇灭一些怒火,顿时心里一暖,感动地望向她,深情地唤了她一声,“郡主……”
梓瑶一掌将他的脸推开,“不要自作多情,不然我下一刻就扒光你。”
韩其弘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梓瑶,表情很是受伤,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瑶妹妹,其弘是什么时候开始叫你瑶儿的?”一直不说话的景昕烨开口了。他记得自己七年前离开峄城去军营的时候,其弘还只是恭敬地叫着瑶妹妹郡主的。怎么现在不但改了口,而且叫得那么顺溜,甚至还敢用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
“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呗!”梓瑶耸了耸肩,她确实是一点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景昕烨这回终于看向了韩其弘,对他抬了抬下巴,意思是你快点说吧!
“是五年前,瑶……,郡主不再出府的时候。”韩其弘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五年前?”景昕烨听后不解地诶了一声,“我听母妃说,你每次来安亲王府,瑶妹妹都是闭门不见的,怎么可能……”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你这是一厢情愿!我就说嘛!除了安王叔和安王婶,瑶妹妹就只准二哥叫她瑶儿的,连我都不准,怎么会允许你这么叫。”
韩其弘低下头看着地面不说话。早已经停止了哭泣的陆云舒一直在听着他们的对话,在看到她心心念念的韩公子一副被戳中了心事的模样后,心里不由一滞,随即就是铺天盖地的愤怒和嫉妒席卷而来。
五年前景梓瑶不过才十岁,没想到她十岁的时候,就知道用那张狐媚子脸来勾引韩公子了。韩公子对她那么关照,她居然闭门不见?!明明现在只是个空壳,一个比相府的丫鬟小厮都要低贱的东西,竟然还敢端出郡主的架子来质问韩公子。
陆云舒越想越气,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就直接把心里想着的事给说了出来,“韩公子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烂货,不就是和她娘一样,长了张专门勾引男人的狐媚子脸!”
景昕烨听到后,想都没想,一脚就朝她脸上踹去,直接把她给踢出了好几米远,“你信不信我马上把你的嘴给撕烂,然后丢去军营做军妓!”
“四皇子!”韩其弘拦住还想要再踹一脚的景昕烨,“云舒已经被伤得很重了,她一个姑娘家……”
“姑娘家怎么了?她做过些什么事你能不知道?踹她一脚已经够便宜她了!你挡什么挡!刚才冒犯瑶妹妹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梓瑶和容岚见到如此有气魄的四皇子,俱是肃然起敬,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与钦佩。
韩其弘听他提到刚才的事,支吾道,“我,我刚才只是……只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将军府出身的人,别跟个娘们儿一样!”
韩其弘握紧了拳头,“我只是因为喜欢瑶……,郡主,从小就喜欢她。瑾王十年前离开后就一直没回来过,四皇子您也一走就是七年。安亲王去了之后,郡主就变得沉默寡言,不愿和人接触。五年前又因为那件事不再出府,安亲王府这五年来也越来越落魄,所以我就……我就……”
“所以你就总是有事没事朝安亲王府跑,所以你就把自己给当成了安亲王府的人,所以你渐渐觉得自己是安亲王府的半个当家了,所以你觉得瑶妹妹以后会是你的人,所以你刚才训斥瑶妹妹也觉得理所当然。我说的对吗?”景昕烨接着他的话一口气说完不带喘。
韩其弘虽然有些难堪,但还是点头承认了,“我昨晚已经给爹说过了,想要娶郡主为妻。只要她嫁给我了,别人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也就不敢再轻易欺负她了。我刚才是见她把云舒伤得那么重,下手太狠毒了,一时间有些冲动,才说出那些话来的。”
“你口口声声说着喜欢瑶妹妹,却根本不信任她,不问青红皂白就训斥她。别说是二哥了,就是我,也绝对不可能把瑶妹妹交给你的。”景昕烨不屑地看着他。
“我不是不信任她,云舒只是想要为秉涵的死讨个说法而已,这事本来可以坐下来好好说的。我只是没想到,郡主会这么不讲道理,直接出手伤人,所以才……”
“韩公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讲道理了,你来的时候难道没听到我说的那些话吗?”这人还真是如四皇子说的一样一厢情愿,梓瑶按捺住心中的厌恶沉声道。
“你身上没有一点伤,云舒的手臂又伤成那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你不讲道理。郡主,我知道刚才是我冒犯了,但是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如此狠辣,以后还怎么得了,所以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这么看来,韩公子你是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事情,而不会先去从别人那里了解一下,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别人说的话必然会有所偏差,我没亲眼见到,怎么能分辨出他说的是真是假。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韩其弘又摇身一变,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圣人。
梓瑶冷笑道,“照你这种讲法,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因为你没亲眼见到你爹娘洞房花烛,也没亲眼见到自己被你娘生出来,所以你娘不是你的亲娘,你爹更不是你的亲爹,你也根本算不得他们的儿子。”
“胡说!他们是我的亲爹亲娘,将来你过门后也是你的爹娘,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你刚刚说什么?过门?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了?”梓瑶此时对他已经是厌恶至极,见过一厢情愿的人,但还没见过像他这么一厢情愿的人。
“我爹今日就会去向皇上请旨,只要皇上同意了……”
“本王的瑶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娶,得不到本王的同意,父皇是不会点头的。”景离不知何时已经出了王府,一双凤眸冷冷地扫了一眼韩其弘,然后看向梓瑶,招了招手,“瑶儿,到哥哥这来。”
正文 第10章 处置
“二哥,你果然在这。”景昕烨走上前去,“我昨夜回宫未见着你,今早去府上找你,方叔又说你并未回府,我就想着你是不是来找瑶妹妹了。”
“何时到的?”景离一边和景昕烨说着话,一边拉起梓瑶的手,从她衣袖中抽出手帕。
“昨夜丑时才到。”他见梓瑶乖乖地任景离替她擦着手,不解地道,“瑶妹妹这几年不是不准人触碰的吗?”
“郡主准不准碰是要分人的,要是主子碰当然没问题了。不像有的人,就是几辈子也碰不到一根毫毛。”容岚抢先答道,轻蔑地看了一眼韩其弘。这人上一刻刚训斥完郡主,下一刻就说要娶郡主进门,还真把自己给当成郡主的夫君了,有够不要脸的。
“容岚,不得无礼。”景离的语气中并无责怪之意。
他抬起头来看向韩其弘,“这几年有劳韩公子了,本王代瑶儿在此谢过。不过眼下本王与四弟都已回来,往后瑶儿的事就无需韩公子费心了。”
韩其弘也走上前去,“王爷言重了,王爷和郡主以后若是有用得上其弘的地方,其弘定当尽力。”
皇贵妃病逝之后,瑾王跟着空空老人去了灵梧山,这一去就是十年,期间从未回过京城。也就是在这十年间,皇上一直着力打压宁家,虽未将其连根铲除,但还是削减了其不少势力。
现在大皇子虽然还稳稳地坐在太子之位上,但皇上早已发话,手中的兵权是要全数交予瑾王的。宁家以前或许还能够左右得了皇上,但如今已然是力不从心了。自己身为将军府的人,以后定是要效力于瑾王和四皇子的,现在瑾王回京了,自然要与之搞好关系。
“需要动手的事交给容岚就好,别脏了自己的手。”景离不再理会韩其弘,转头对梓瑶道,然后将手帕丢给容岚,“烧了。”
他看了看陆云舒,又望了一眼那群家丁,问梓瑶:“瑶儿之前是想要如何教训她?”
“就是想着先给她几耳光,让她以后嘴巴放干净些……”
“掌嘴两百下,要掌掌见血,再拔光牙齿,割掉舌头,烙上奴印,丢去军营做军妓。”景离看向景昕烨,“此事交给四弟,那些人也交由四弟处置。”
梓瑶张大了眼睛抬头看着景离,却并未开口阻止他。
景昕烨拍了拍手,随即就有十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身后,“将陆云舒带走,按瑾王说的做,剩下的这些人,全部都送去修城墙。”
众人听到要被送去修城墙,全都浑身抖如筛糠地跪趴在地上请求饶命。谁都知道,去修城墙与死无异,甚至比直接绞死他们还要痛苦。
“四皇子,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云舒和这些人并未犯下大错,为何要如此处置他们?”韩其弘想要上前制止,被景昕烨拦住。
“怎么过分了?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陆云舒以前害死那么多人难道就不过分了吗?别说什么你没见到过,所以不相信有这回事,我才不吃你那一套!”
景昕烨对自己这个表弟越来越无言,将军府怎么会养出如此妇人之仁的家伙。这么一个正人君子若是日后上了战场,保不准心一软,就把俘虏都给放了,那还怎生了得。看来需得和母妃提一提这件事,让舅舅尽快把他送去军营好好历练一番。
韩其弘听景昕烨这么说,知道他是不会听自己的了,虽然有些心虚,但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对景离道,“王爷,云舒今日虽有逾越,但罪不至此,还望王爷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容岚。”景离唤了他一声,然后就不再说话。
容岚终于可以和主子默契一回了,立即原原本本地将今早发生的事情向韩其弘复述了一遍。
韩其弘听完之后面色很是不好,他没想到云舒竟会对郡主如此大不敬,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刚才确实是错怪郡主了。
“王爷,郡主,云舒今日所做之事确实是不可轻饶。但她毕竟是陆丞相之女,若是真将她送去军营,怕是不好对陆丞相交待。”
谁人都知陆丞相最为疼爱云舒这个小女儿。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说的话瑾王不一定会听,但是陆丞相毕竟是一国丞相。瑾王虽得皇上器重,但也还只是个皇子。若真是让云舒去做了军妓,陆丞相定是要发难的,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好了。
景离轻笑一声,“韩公子大可以放心,本王此次代陆丞相管教他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儿,他不但不会找本王麻烦,还会感谢本王的。”他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径直就架着陆云舒离开了王府,连让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韩其弘听到后身子一震,瑾王这话说得很是笃定,难不成陆丞相早已是归顺了瑾王?
他此时心中很是不解。这几年安亲王府的落魄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五年来,皇上一次都未召见过郡主,甚至还把之前发放的安亲王的俸禄都给停了。瑾王和四皇子在这期间也从未回过京,这刚一回来,就都对郡主维护有加。既是如此在意郡主,为何之前一直对她不管不问呢?
韩其弘一个人站在原地皱眉思考,浑然不觉另外四人早已去到了一旁的架子车前。
有几个黑衣人已经将那众家丁带走,留下两个听候差遣。
“打开。”景昕烨对其中一人道。
一个黑衣人手执长剑,将盖在面上的草席挑开,露出底下陆秉涵的尸体。
梓瑶这时才将手从景离掌中抽出,走到尸体跟前细致地观察起来。景离感觉到掌心的空虚,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不舍。他又用指尖触了触掌心,然后才走上前去。
尸体已经完全僵硬,没有任何温度,看来确实是死去多时了。但奇怪的是,尸体上并无尸斑,也未腐烂,全身没有发现一处创伤,除面部皮肤微呈青紫色外,没有其他任何异常。
梓瑶在车前默哀了片刻,然后对黑衣人道,“盖上吧!好好地葬了。”虽然陆秉涵并非是被她所害,但毕竟是曾经伸手帮过自己的人。
“瑶儿不觉得头晕吗?”景离见她最后又伸出手去摸了摸尸体,挪揄道。
梓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要是这样子都能被吓晕,那我就别活了。”
景离笑了笑,“我现下需与四弟去一趟花惜楼,你暂时不要离府,晌午时分容岚会过来接你的。”
梓瑶本想跟着他们一起去的,但一想到王府里还有事要等着她处理,就对他点了点头,“好,我在府中等着。”
容岚抬手吹了一声口哨,哨音刚落,就见两匹骏马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容岚和景离翻身上马,韩其弘也在景昕烨的注视下磨磨蹭蹭地上了自己的马。
“瑶儿,夕语已在府内,你去长平阁找她即可。”
“嗯,我知道了。”
景离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调转马头,向花惜楼的方向奔去。
黑衣人已将尸体拉走,策马远去的四人的身影也已消失在了街口的拐角处,王府门前此时只余梓瑶一人。
她望着之前停放陆秉涵尸体的地方,将刚才触过尸体的手置到鼻尖下嗅了嗅,眸色渐渐加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正文 第11章 你到底是谁
梓瑶垂下手,走到王府大门正中央,凝视了一会儿大门上那块红底烫金字牌匾,然后抬脚入府。
她按照昨晚的路线,途经石竹轩,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才到达长平阁。虽然她知道,肯定有从大门直接通往长平阁的最短距离,但是她相信,靠她自己去探索的话,绝对会走成最远距离。所以说,她这么一个路痴在王府里,还是不要轻易冒险的好。
刚踏进长平阁,就见到一身深色武装的夕语,英姿飒爽,干练非凡,看起来很是洒脱。
之前韩其弘在发表长篇大论的时候,梓瑶就听到景离的一道传音入密,说他已命一名唤夕语的手下来王府,在她的功力还未完全恢复之前,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属下夕语见过郡主。”夕语见到梓瑶,恭敬地抱拳一礼,“人就在屋内,郡主是否现在问话?”
“早晚都是要问的,就现在吧!”
两人一齐进了屋,夕语走到兰杏身侧站定。虽然主子已经废了她的武功,但是为了防止她耍什么把戏,还是要好好盯着她。梓瑶则是走到兰杏跟前蹲下,静静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她。
“你是什么人 ?'…99down'”梓瑶开门见山,“我问的是除了兰杏之外的另一个身份。”
“那你又是什么人 ?'…99down'”兰杏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胆小怕事的丫鬟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平静。
“我就是我。”梓瑶微笑道。
“你确实是你,但你并不是郡主。”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是郡主?”虽然被兰杏道出了真相,梓瑶却丝毫不在意。
之前在外面的时候她有想过,自己这具身子还是原来的郡主,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唯一发生了变化的,是这具身子里面装着的灵魂。
这五年来,她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接触的人屈指可数,其实根本无需担心被人发现有什么异常。就算是有人觉得她不对劲,也有她小时候的性格做底子,直接说自己是走出了低谷,恢复本色就好。
毕竟借尸还魂这种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几乎没有人会联想到,或者是相信这么玄乎的事情。
“因为你和以前的郡主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兰杏肯定地道。
“两个不同的人 ?'…99down'”梓瑶挑了挑眉,看来她以为自己是在假扮郡主,“你跟了我不过才一年的时间,每日做的都是些端茶送水,伺候洗漱的事,并无多少深入的接触。你如何能够确定,我不是真正的郡主呢?”
“感觉。”兰杏有些含糊地道。
“感觉这东西,有时候可信,有时候却并不可信。你既然可以在我面前演上一年的戏,我又为什么不能在你面前演上一年的戏呢?”梓瑶觉得她像是在回避着什么,并没有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既然如此,郡主为何突然间就决定不演戏了呢?”兰杏依旧坚定地认为她不是郡主。
“那是因为你突然不演了啊!”梓瑶站起身走了两步,“你昨晚确实是欣喜地迎我进门,可是你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却是满脸错愕,好像我的回来让你很是意外。你明知我不愿让人触碰,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动作虽自然,但却是将手准确地搭上了我的脉门。我睡下之后,你去屋外倒水,虽然有水声掩盖,但我还是听到了暗哨声。我夜里下床的时候,你其实已经醒了,却并不起身,一直在装睡。”
兰杏抬起头望向她,“这么说来,郡主今早异于往日的言行是故意为之了?”
梓瑶听后笑道,“与其说是故意为之,倒不如说是本性使然。”
“兰杏有一事不明,想请郡主解惑。”
“有什么疑问就说吧!”
“过去一年里,兰杏的戏演得再真,也免不了会有疏漏。郡主的心思如此细腻,想必也曾察觉到兰杏的某些异常。兰杏不解的是,郡主向来都是沉默以对,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回复本性呢?”
“难道你没听过打草惊蛇这四个字吗?以前我势单力薄,不便与你摊开了说,现如今瑾王已回京,有他帮忙,我就无需再与你继续周旋下去了。我本以为揪出你的狐狸尾巴要耗上一段时间,但没想到你竟会那么沉不住气,明知瑾王已经怀疑你了,却还在大白天里放暗哨。”
兰杏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右手,“郡主可否让兰杏把一把脉?”
“郡主,小心有诈。”夕语见梓瑶又回到了兰杏身前,走上前来想要制止。
“不用担心。”梓瑶蹲下身,伸出手来,“她若是想害我早就害了,不会等到这个时候的。”
兰杏刚一将手搭上梓瑶的手腕,就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神情复杂地盯着她看了许久,“你是郡主!”
“我早都说了我是郡主,你偏不相信。”梓瑶收回手,“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吧?”
她之所以和兰杏绕上那么久,就是要让兰杏相信她是郡主不假,这样才好继续问话,同时也能套出些其它的内容。她虽然已经对自己的处境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但毕竟不够全面,很多事情都还不清楚。所以最好是能借此机会,从兰杏这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以前的郡主应该是没有发现兰杏的异样,不然也不会一直留她在自己的身边了。梓瑶此时疑惑的是,作为一个早已被众人遗忘的落魄郡主,按理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价值,为什么会有人将兰杏安插在她的身边整整一年呢?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兰杏既然可以不动声色地潜伏上一整年,说明她应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目的未达成前是不会轻易暴露的。为何自己昨晚回来之后,她会那么沉不住气,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在短时间内连着放了两次暗哨。而且她为何会那么有把握,自己不是真正的郡主,却在把完脉后又肯定自己就是郡主呢?
“我到底是谁,郡主昨日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兰杏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既然你是真正的郡主,那么理应记得昨日发生的事情。除非你……”
她还未说完,就响起了敲门声。
梓瑶看了一眼兰杏,对夕语道,“你出去看看,我和她还有些话要说。”
夕语不太放心,但郡主的命令就是主子的命令,“她虽然武功全废,郡主还是要当心。”
“我知道了。”梓瑶点了点头,见夕语走出屋子关上了门,她才转过头来看向兰杏,“你刚才想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看来我应该是没有猜错了。”兰杏笑了笑,“屋外的那些人个个武功高强,郡主真的想让我就这么说出来吗?难道不怕被他们听到了?”
“那有什么好怕的,你说就是了。”梓瑶一边缓缓地道,一边在兰杏手上写着字。
她没有把握兰杏会配合自己,正在想着要不要来点暴力,兰杏就张嘴说了一句话,只有唇在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这一次轮到梓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神情复杂地盯着兰杏。
“我刚才想说,除非你昨日没有看到那张纸条,更没有注意到当时我也在场,所以才不知道我是谁。”兰杏拔出头上的发簪,“郡主,往后的日子,您就自求多福吧!”她刚一说完,就猛地将发簪刺向自己的心口。
待梓瑶反应过来时,三寸多长的发簪已尽根没入,只余一朵珠花在她的胸前。
“郡主!”夕语听到动静,急忙冲进屋来。见倒地的兰杏双目圆睁,面色发黑,知道那根发簪上有毒,心里不由一阵后怕。幸好兰杏是自尽,若是刺到了郡主的身上,主子非把她扒了皮不可。
梓瑶站起身,看了看已经断气的兰杏,朝后退了几步,“把尸体处理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黑衣人进屋将尸体抬了出去。
夕语见梓瑶面色凝重,对她道,“郡主,主子走之前说了,这个兰杏很不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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