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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哥哥,请别引诱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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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妃名叫顾纤,相较于素月那种假扮的,顾纤才算得上是独身闯江湖的女子。”

落宣的语调很平缓,“这故事若是说起来,也挺老套的。不过是皇上年轻的时候,微服到各地去视察民情,遇见了顾纤。两人说巧不巧对上了眼,都觉得没有对方就活不下去,便许下厮守一生的承诺。”

“听到了故事的开头,就能够猜到故事的结尾。”梓瑶想起在冷宫时,景离落寞的样子,态度渐渐有些松动。

落宣轻轻点了点头,“皇上那时候还在宁家的掌控下,很多事情不能自己做主。但他多少有些年轻气盛,且过于自信,觉得再是怎么不济,也应该能够保护好心爱的女子,于是就把顾纤带回宫中。”

“是不是一进宫就被皇后盯上了?”梓瑶蜷起了膝盖,抱膝闷声道。

“顾纤还未进宫,皇后就已经有所动作了。”落宣轻哼了一声,“当时太子刚满一岁,后宫那么多的妃嫔,只有皇后一人诞下子嗣。她为了防止顾纤得到皇上圣宠,在日后怀上龙种,便悄悄让人给顾纤下了红颜笑。”

“红颜笑?”梓瑶睁大了双眼,“是什么东西?毒药吗?”

“算不上是毒药。”落宣歪头想了一阵,“不过被下了红颜笑的女子,容颜会急速地老去。不出两年,就会变成白发苍苍,满面皱纹的老妇人。而且即便怀上孩子,也几乎没有办法生下来,多数是在头几个月就小产了。”

“所以她最后才会被皇上赶去冷宫吗?”梓瑶明白,对于一个生活在后宫的女子来说,相较于那些内在的东西,外在的美貌才是最重要的。

“这点你错了,最后是顾纤自己要求去的冷宫,皇上本不愿放开她。”落宣叹了一口气道,“皇上得知顾纤中了红颜笑,立即四处寻找高人,想要替顾纤解了红颜笑。这也是为何,空空大师会走出灵梧山,亲自到皇宫与皇上面谈。”

“我听哥哥说,他离开了皇宫之后,就一直在灵梧山里,跟着空空大师习武。”梓瑶之前只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并不清楚具体情况,“是空空大师救了哥哥的母妃吗?”

落宣见她肯叫哥哥,知她这会儿已不太怨恨景离了,于是稍稍放下心来,“顾纤入宫才没多久,就有了身孕。空空大师见到她时,她的容颜已经有些衰败,身子也变得虚弱了许多。因为皇后还在暗地使坏,皇上又没办法治她,于是在商量了之后,就让空空大师带着顾纤去了灵梧山。”

“那个孩子保住了没有?他是哥哥吗?”梓瑶有些不解地道,“你说哥哥他不是皇伯父的亲生儿子,难不成是其他男人和……”

她没有再说下去了,只紧紧地看着落宣。对方毕竟是哥哥的母妃,她不能够随意揣测,不然会显得很不敬。

“空空大师虽然止住了红颜笑的进一步发作,但仍是没有保住那孩子,在顾纤怀胎七月时,孩子便胎死腹中了。”落宣说话间替她理了理凌乱的额发,“而且顾纤也因为这件事,伤到了身子,再也无法怀上龙嗣。”

“既然这样,哥哥又是怎么来的?难道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梓瑶朝前面挪了挪,急切地问道。

落宣听后不由失笑,“他怎么可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你为何会有如此奇特的怪想法?”

他虽然是这样说着,但眸光却微微一闪,半真半假地对她道,“他是个弃婴,被人丢在了灵梧山脚下,刚好让空空大师撞见了,于是就抱回了山上。”

梓瑶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哥哥,没有注意到落宣的异常,“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哥哥的母妃在失去了亲生孩子之后,空空大师便将哥哥交给她,让她把哥哥当做自己的孩子来抚养?”

“正是这样。”落宣眨了眨眼睛道,“他之所以姓景名离,不像四皇子或其他的皇子那样,有一个符合他皇族身份的名字。原因是顾纤念着她亲生的孩子,以‘离’字来提醒自己,真正的二皇子早已没有了,如今的这个,不过是替代。”

“她对哥哥好吗?”梓瑶心里明白,若不是因为感情很深厚,哥哥绝不会那么在意他的母妃。但是一想到他是个弃婴,并且被当成替代品,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受。

“顾纤对他很好,好得不得了,不然景离怎么可能总念叨着母妃母妃?”落宣拍了拍她的肩,“他有没有对你提过顾纤?”

梓瑶听后摇了摇头,“上次因为素月的事,有提过一下,但并没有具体说到,所以我从来就不知道这些过往。”

“顾纤当初吃了很多的苦,带着景离回宫之后,更是受尽了宁家的欺凌,死的也是异常凄惨。十岁之前的那些个记忆,对景离而言是很痛苦的,因此他从不轻易告诉别人。我也是问了空空大师后,才晓得的这些细节,景离不过是对我说,他并非亲生的罢了。”

落宣戳了戳她的脑门道,“他想以一句‘不是亲生的’来概括,让你放下心,别思虑太多。但他不愿对你有所隐瞒,希望你能知晓一切。可如果是全盘托出,就必须把十岁之前的事说出来,一字都不漏。像这种自揭伤疤的行径,你总得给他准备的时间,毕竟不是那么容易开口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这么为难。”梓瑶说完又接着嘟囔道,“谁让他经常摆出副天下独尊的模样,连被花老妖折磨那些事都可以说得轻描淡写的,总让人觉得,这世上没什么事情能让他难过。”

“花老妖强加给他的折磨,不过是身体上面的,疼一疼也就过去了,没什么大碍。但是在他变强之前,受到各种无法挣脱的制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妃受苦受难,他却没有办法救她之时,内心的那种痛苦是很难抹去的。”

落宣见她平复下来,起身给她端了杯水,“那家伙因为小时候的事,身心都有一点问题,喜欢走极端。对讨厌的人常常是朝死里面整,对喜欢的人巴不得揉到血肉里,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还会做出些过分的事情。你且谅解谅解他吧!他总归是你的相公,还要等着你来调教。”

梓瑶伸手接过杯子,连喝了几口水之后,终于露出个浅浅的笑容,“你似乎特别了解他,把他给看得透透的,一个死角都没留下。皇上不是他的生父,你倒是挺像他的亲爹的。”

“我是他的亲爹,也是你的亲爹,可以了吧?”落宣唉声叹气地道,“我堂堂水凤山庄的庄主,整日跟在你们屁股后面,替你们收拾烂摊子,还要时不时地开导劝服,为你们俩解开心结。说不定哪日你们俩好了,我却出问题,变得不正常起来了。”

“谢谢你。”梓瑶把杯子递给他,“若不是你告诉了我,哥哥说不定要过很久才对我讲,我也只能到很久之后才会知晓。”

她说着便撇了撇嘴,“可他为何这么心急?等他把事情都说给我听,让我完全放下心来,再要孩子也不迟啊!如果你今日没有来,没人对我解释清楚,我真的是想直接跑掉了。”

落宣坐回到了床边,“都说了他是占有欲过强,有了孩子后,就可以更好地拴住你了。而且他自己也讲过,特别想要一个孩子,身上流淌着你和他的血。再说了,你以为你跑得掉吗?以他花暝宫的势力范围,你就是把云岳大陆跑遍了,他也能立即找到你。”

“照你这么说,他其实找到我了是不是?”梓瑶瞬间又苦起了小脸,“他既然已经找到我,为什么一直不露面?这都快满三十日了,他连一丁点的消息都不放出来。”

“是我不让他跟你见面的。”落宣轻飘飘地道,“他需要好好地反思,你也需要慢慢思考,不然两个人都有点问题,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是他有问题,我哪里有什么问题。”梓瑶不悦地扁着小嘴道,“我都是被他给气的。”

落宣用探究的眼神,把她上上下下细细地打量一番,“你怎么没有问题了?明明性子不算软的,在他跟前就像只小羊羔,随便被他哄几句就开心了。你若是经常打他几巴掌,多吼他几下,他还有胆子对你动粗吗?他还敢不听你的话随便乱来吗?”

“你是说,我以后应该再对他凶点?”梓瑶尾音上扬,“可若是这样,他会不会受不了我?”

“不会的,他十分乐意日日被你打。”落宣见她似是想呕,急忙站起身,把木盆端到床边放下,“我等阵给你熬药粥,你吃下之后就会好些了。”

“好,麻烦你了。”梓瑶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落宣,眼下你都把过去的事情讲给我听了,我也不想让哥哥再为难,所以你能不能跟我讲一讲,他十岁之前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

落宣思索了一阵后,挑了挑眉道,“其实这件事,由我告诉你本来就不是太合适。我之所以未经他的同意,提前对你说,是怕你突然走极端,不想要孩子,做出些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虽然他之前过得不太好,但毕竟是他的过去,理应是他向你讲述。”

“那你就只对我说一件事好不好?”梓瑶顺了一口气道,“我想要知道,哥哥的母妃是因何而死,他是不是有亲眼目睹到?”

那晚她被宁歌暗算之后,哥哥曾向宁歌提过皇贵妃,也就是他的母妃。并且还让容岚牵来广济寺的狗,给那些狗喂了药,在竹林里面狠狠地折磨宁歌。

她觉得哥哥的做法,像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有些好奇,但哥哥似乎不太愿意讲,她便没有问他这事。

“皇上因为忌惮宁家,所以虽知道顾纤母子遭人迫害,却只能当做看不见,任由皇后胡作非为。顾纤在景离满九岁那年,提出搬去冷宫里面,永世不与皇上相见。她这么做,一方面是不愿再让皇上为难,另一方面是想躲避皇后,不再被宁家日日挂念着。”

落宣的声音有一些低沉,“但皇上一刻不死心,皇后就不会放开手。所以就算是呆在冷宫里,顾纤还是会经常被欺负,景离也同样逃不出宁家的魔爪。”

“皇后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赶尽杀绝呢?”梓瑶脑海里浮现出景离无助的模样,内心顿时更加憋闷。

“女人的心思,从来都是难以琢磨,特别是皇宫里面的女人。”落宣无奈地摇摇头,“一年后,对顾纤思念无比的皇上,不顾皇后极力反对,亲自把顾纤带离了皇宫。他当时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势力,便将顾纤安置在了一处宅子里,让手下守护,并且把景离也送了过去。”

“宁家那时候还没有落魄,皇后是不是又靠着宁家,暗地里搞鬼?”梓瑶不用想都知道,离开了偌大的皇宫,外面的环境更利于皇后做坏事。

落宣嗯了一声,“那之后没过多久,皇上就因为其它的事情,需要离开峄城几日。也就是在那个空当,宁家的人找上顾纤,取了她的命。”

“她是不是吃了宁歌给她的媚药,被一群乞丐和恶狗折磨致死的?”梓瑶已经可以确定,哥哥会那样对宁歌,完全就是一种报复。

“过程很惨烈,持续了有一日一夜,痛昏过去了就会被弄醒,之后继续接受折磨。皇上没有及时赶到,空空大师紧赶慢赶,也没来得及。听说顾纤整个人都浸在血泊里,身体已经烂得不成样子,只有一口气吊在那,想死也死不了。”

梓瑶不由地打了个激灵,“哥哥他当时在场吗?”

“在。”落宣点点头,“他被宁家人逼迫着,站在一旁看了一日一夜,甚至连眼睛都不准他眨。空空大师说见到他之时,他已经完全傻掉了,手也被自己给抠烂,血肉模糊的。”

“景离当时还不晓得,自己并非顾纤亲生,所以我想你应该能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做花暝宫宫主。因为无依无靠的他,只能够利用花暝宫,在短时间内消灭掉宁家,给顾纤报仇。”

落宣见她没再说话,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和他不同,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所以显得单纯许多。日后要多替他考虑,帮他分分忧,他如今最在意的人,除了你就没别人了。”

“其实皇上知道的吧?”沉默了许久后,梓瑶开口道,“他既然能在之后十年的时间里,把宁家覆灭,说明他当时的实力,并非只有面上那些。”

“确如你所说,皇上在宁家找到顾纤时,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但同时到来的消息,还有宁家人的威胁,让他不准在这种小事上,再和皇后对着干,否则宁家会不客气。”

落宣的语气带着些嘲讽,“美人再如何割舍不下,也不及江山来得重要。皇上为了继续隐藏实力,便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三日后才回到峄城,期间也未派人去救顾纤。”

梓瑶把下巴搁在膝盖上,轻声道,“皇上总是对哥哥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哥哥,为了给哥哥的母妃报仇。现在看来,他之所以会那么讲,完全是在给自己找台阶,想要让自己体面地下来,同时也让自己安心。”

“他心里肯定多少是有些愧疚的,但是又无法放下手里面的权利,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欺骗别人也欺骗他自己。”落宣静静地看着她,“还在生景离的气吗?”

“不气了。”梓瑶低埋着脑袋道,“我若是再继续生气,就显得太不懂事了。”

“不生气就好,我说了那么多的话,嗓子都干了。”落宣走到桌边,连着给自己倒了几杯茶,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下。

“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梓瑶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最近穆辰和穆琦两个人,为了争皇位,正打得你死我活的。景离要帮穆辰的忙,同时要替白羿打压白皓,所以这几日都住在南皖皇宫里,估计是同穆辰商量具体的事宜。”落宣说着轻笑一声,“想去见他了?”

梓瑶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略显害羞地别过脑袋,盯着一侧墙壁发呆。

落宣又走回到床边,拎起那一条被眼泪打湿的被子,笑眯眯地道,“你还真是个爱哭鬼,居然可以流这么多眼泪。”

“不准笑。”梓瑶一把抢过被子,塞到角落里,“我以后再也不哭了,这次是意外。”

“你可别随便夸海口,说不定到了生孩子那时,你能直接哭晕过去。”落宣说话间让她躺下身,“你睡上一阵,我去给你抓些药来,把粥先煮上。”

梓瑶见他转身要走,赶忙唤住他,“那个,落宣,我总是觉得怪怪的,说不太清楚是什么感觉。”

“怪怪的?”落宣立即搭上她的手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不是说这个。”梓瑶抽回手放进被子里,咬了咬唇道,“你是不是十分肯定,我真的有了?怎么我好像飘飘忽忽的,踏实不下来。一想到肚子里面有宝宝,我就,我就……”

落宣看她想不出个词儿来形容,很是认真地对她道,“我之前有劝过景离,孩子这件事,过两年再说。因为你虽然到这年纪了,但自己还跟个孩子一样,就只知道吃喝玩乐。我实在没办法想象,你大着肚子是什么模样,更没法想象,你抱着孩子是什么模样,不然总想笑。”

“想笑出去笑,我要睡觉了。”梓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立马侧转身,不让他看到她面上的笑。

“我让小北进来陪你,你若是哪里不舒服,就让他找我。”落宣好心情地打开房门,招呼着小北快进去,接着就下楼寻千舞。

小北趴在门外听了许久,但是因为落宣施了妖法,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听到,心情很是有些低落,总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

“姐姐,大哥哥跟你说了些什么?”小北爬上床,见梓瑶还睁着眼睛,好奇地问她,“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你一个小孩子家家,总关心这些做什么?”梓瑶其实是困了的。但是在安下心之后,不断涌上来的喜悦,和难以言说的激动,让她兴奋得没办法入眠。

“我真的不是小孩子,我不过是外表像个小孩子。”小北撅着嘴,却还是关切地问道,“姐姐你还难不难受?”

“这会儿不怎么难受了。”梓瑶见他跟着躺了下来,把被子盖到他身上,“你总是冰冰凉凉的,盖几床被子都捂不热。”

小北听到她这句话,立即蹭到她怀里,“姐姐你要是热的话,就抱着我吧!我可以帮你散散热。”

感觉他碰到自己的肚子,梓瑶下意识地把他推开,“小北别乱动,姐姐现在不觉得热。”

想起大哥哥才讲过,不可以随便碰姐姐,小北听话地朝后退了退,又问起了他的那个问题,“姐姐,你为什么会没法生宝宝?”

“之前以为是不能生,听了大哥哥的话后,才知道是可以生的。”梓瑶微眯着眼睛道,“不准再问姐姐问题,姐姐要睡觉。”

小北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那姐姐睡吧!你睡醒之后我再继续问。”

梓瑶努力地让自己进入睡梦中,过了没多久,还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就在她要醒来之际,就听到落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小瑶瑶,先不要睡了,起来喝药粥。”落宣放下了手里的托盘,来到床边拍了拍她,“已经不烫了,快些起来吧!”

“什么时候了?”梓瑶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小北和千舞怎么都不在?”

落宣把她拉到桌边坐下,递给她调羹,“快到酉时了,再过上一两个时辰,天就该黑了。没想到你还挺能睡,我来喊了你好几次,都喊不醒你。至于那两人,千舞一直没有回来,我让小北去找她了。”

“你让他一个人去的?”梓瑶突然提高音量,“他一个孩子……”

“放心吧!他绝对不会走丢的,也不会被人拐跑的,你别瞎操心,快喝粥。”落宣打断了她的话。

梓瑶想着,落宣应该不会让小北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就不再说话,专心地喝粥。

可能是因为确实有些饿,再加上是落宣特意熬的粥,她没有再觉得反胃,很快就喝光了两碗。

“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跑跑跳跳,也不准再爬高上低,更不准再打打杀杀。”落宣见梓瑶吃完了,转身严肃地对她道,“每日有一半的时间,都必须在床上躺着,并且要按时喝我熬的药。”

“一半的时间?!”梓瑶立即惊叫起来,“你不如把我杀了吧!没什么好玩的事情,我会很快被闷死的。”

落宣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她,“我就知道你会这个样子,没有一点点快要为人母的觉悟,只惦记着玩。”

“我有觉悟的。”梓瑶反驳道,“只是每日一半时间都躺在床上,傻乎乎地盯着床顶,就算没有病,也能给憋出病来的。”

“我们明日进宫,在宫里住上些时日,我已经给景离传了消息,让他安排好。到时小北和千舞会陪着你说话,小羽整日闲着无事,也可以同你谈谈心。实在不行,就让景离把手上的事情都放下,日日在床边盯着你。”

落宣正色道,“你千万不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前五年生活太清苦,之后又中了南皖的密毒,你的身子虽有起色,但真的算不上太好。所以在胎像稳固前,你必须乖乖听我的安排,不能再任性地胡来,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梓瑶挠了挠脑袋,接着神色复杂地对他道,“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是千真万确吗?哥哥他是捡来的这件事,没有骗我吧?”

“我难道那么不值得你信任?”落宣抬手扶额,表情显得颇为受伤。

梓瑶赶忙摆了摆手,“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会不信任你,我只是想要再确认一下,定一定心神。”

落宣听后一拍桌子,“我用性命向你担保,只要是我愿意告诉你的,全部都是真话,绝无半点虚假。”

‘只要是我不愿告诉你的,就都是假话,你被骗了也不知道。’他在心里面念叨着。

其实他今日讲的这些话,基本上与事实并无任何的出入。除了一件事,即关于景离是被捡来的,他不得不对她撒谎。

按空空老人的说法,景离自己也不知晓,他虽然是被捡来的,但并非是什么弃婴。若定要问他是怎么来的,或许梓瑶那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猜想最靠谱。

落宣当初去找空空大师,想要问清楚一切时,大师只提了景离小时候的事情,并说景离不是凡人所生,之后就半个字也不肯讲,直接把他赶了出去。

通过后来的一步步印证,落宣差不多猜到了全部,但因时机还没成熟,他不能够随意透露,所以只得在这件事情上欺骗梓瑶了。

梓瑶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想着他除了这次的事情,从来没有欺骗过他,就放下心来,“我乖乖听你的安排,不随便乱来,不过你得给我一个期限,我什么时候能够不用一直躺着?”

“你先安稳地躺上二十日,二十日之后再看情况定。”落宣似是没见到她大睁的双眼,接着谈起了旁的事,“这里是城南,坐马车去皇宫,也就只需要一个多时辰。明早你不要起太早,睡醒了再起也不迟,洗漱完用了早膳后,我们便直接动身去皇宫。”

“为什么不立即动身?反正你说了不算太远的,我们不如早一些去,别住这里了。”

梓瑶不识路,一路上要朝哪里走,在什么地方住下来,全都是千舞和小北商量,她只负责抬腿迈步就好。现在听落宣说,客栈离皇宫只有一个多时辰的车程,她心里猛地一颤,顿时就想到了景离。

落宣听后哼哼两声,“前面二十五日你都忍住了,眼下不过一个晚上,你就等不及了?给我到床上躺着去,景离还没有派人过来前,你就一直在客房里呆着!”

梓瑶哭丧着脸站起身,慢吞吞地朝床边挪去,还没离开椅子两步,就听到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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