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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芳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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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虽然父母十分疼爱自己,但她也明白父母对没能生个儿子而遗憾。偏偏父亲嫌麻烦不愿纳妾,而母亲基于女人的私心,宁愿暗暗责怪自己,也不愿催促父亲再纳妾。
这也是父亲从小将她当作儿子养的原因之一。
“娘,您找瑛儿有事吗?”傅红瑛为转移气氛,柔声问道。
“哦,瞧我这记性,年纪大了不服老都不行。”徐氏回过神来,叨念了自己几句。“我来是要告诉你一声,你爹留了一个来自京城的客人要住在府中一段时日。听你爹说这位金公子是他昔日好友之子,家世富裕、身份尊贵,所以咱们要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傅红瑛立刻不屑地努了努嘴。“这姓金的八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挎子弟!”但心念一转,她又觉此事非比寻常。“可爹也真奇怪,打发他去住客栈就是了,干嘛劳师动众地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瑛儿!”徐氏轻斥了声。“你爹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他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多意见。”
眼见自己多嘴惹祸,傅红瑛讪讪一笑,“娘,您别生气,瑛儿知错了。”
“你知道错就好。”徐氏宠爱似地睨了女儿一眼。“好了,娘得走了,金公子今晚就要住进来了。”她边说边站了起来。“不知客房准备好了没,厨房那边也得去特别交代一声……这下子有得忙了。”
傅红瑛不禁皱起了黛眉,对这个“金公子”的印象也就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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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不见明月的夜晚。
独自在房里用完晚膳,傅红瑛来到花园中的亭子里,兀自对着黝黑的天际发呆。
永璇……这个名字的主人早在她心头荡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止都止不住。
难道自己真如他所说的喜欢上了他?
不!不!傅红瑛将头摇得像拨浪鼓般地连忙自我否认。她才不会喜欢这么一个可恶至极的轻薄之徒。
可是,为何一股思念之情不断地在心头作祟?
这个问题盘桓了一天一夜,也苦恼了她一天一夜,而更令她又气愤又依恋的是他对她撒下的情欲之网,每每令她挣扎着破网却徒劳无功。
“唉……”她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突地,她注意到黑夜中一抹伟岸身影缓缓移动着,立时起了警戒之心。
那是谁?难道是他又来了?
傅红瑛立时欣喜地站了起来,可当她意识到自己不该有的欣喜时,又不禁懊恼地责怪自己。
就在她陷人矛盾犹疑之际,那抹身影已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心中一急,母亲的告诫冷不防地浮上心头。
她心知不能一错再错,不禁开口大叫,“来人哪,有刺客!”
这一喊,立时引来了为数不少的守卫朝那人围攻。
傅红瑛趋向前去,在发现那个人真是永璇后,顿时百感交集。
她怕他受伤,却又气他又想来骚扰自己。一时之间一她只能焦急万分地在一旁观战。
永璇十分高兴地注意到了她焦虑的神色。
方才他的确是有意无意的寻她而来,但那声引来守卫的叫喊,令他欣喜之余,又不禁气恼。
原本他还想说出自己并非刺客.而是在此寄居的客人。只是一觑见她焦虑的神情,他却兴起了和这班守卫玩玩的念头。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想活动活动筋骨,而是他喜欢她为自己担心受怕的模样,这证明了她是在乎自己的。不过这也是一个惩罚,谁教她要惊动守卫。
这阵骚动,终于惊动了傅鸿听。
他匆匆来到了事发现场,在看清楚了那一人当关、万夫莫敌的男子是何人之后,他立时焦急地大喝一声——
“住手!”
随着这声令下,众人皆住了手。
“爹?”傅红瑛不解地喊了声,“他——”
她原想告状,但立时觉得不妥,就怕永璇说出一切。可是没想到,父亲却气愤地打断了她的话。
“瑛儿,你怎么这么冲动?!”
“爹!”傅红瑛也气愤起来,不解父亲为何下令不捉拿永璇,还生气的对自己咆哮。“这个大胆恶徒夜间总督府,居心叵测,你为什么——”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傅鸿听截断。
“住口!”他对女儿低喝了声;“什么大胆恶徒、居心叵测!这位金公子是爹的贵客,爹不准你胡言乱语。”
“贵客?!”傅红瑛讶异地道。“他就是爹的贵客?”
难怪他只是笑着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点也没有想要逃跑的样子。只是,他怎么会转眼间成了爹的贵客?
“没错,赶紧过来拜见一下。”傅鸿听来到了永璇的身前,歉然地说:“世侄,误会一场切莫见怪。”
永璇还来不及说几句客套话,傅红瑛已抢前一步埋怨道:“爹,这怎能算是误会?他既来作客,就该守礼。在这样的黑夜咨意擅闯内院,当然启人疑窦。”此刻她只希望爹赶他出去,否则让他住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啊!
傅鸿听不悦地想再骂女儿几句,但永璇制止了他。“傅世伯,没关系,我因迷路乱闯内院原本就有错在先,不怪令媛。”
迷路?!这个人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傅红瑛气得瞪了永璇一眼,但后者只是装作视而不见。
“对不起,金公子,老夫膝下无子,独生一女,是以养成她骄横习性。老夫教女无方,万勿见笑。”傅鸿听脸上堆满歉意,一转头,望着女儿厉色说道:“瑛儿,还不赶快过来拜见金公子。”
傅红瑛怎么也想不透父亲为何有这么反常的言行举止,但形势不由人,只得盈盈一福,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小女子傅红瑛,拜见公子。”趁着她爹不注意的时候,她又恶狠狠地瞪了永璇一眼。
永璇一见她桀傲不驯,免不了又要小小惩罚她一下。“咦?傅姑娘怎么好生眼熟?咱们是不是见过?”
傅红瑛脸色顿时青白交加,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心念一转,她强忍了下来。“金公子,初次见面,想必公子是认错人了。”她皮笑肉不笑地敷衍。
“是吗?”永璇走近她两步,上下打量着,“可是我怎么越看越眼熟,似乎——”
傅红瑛立时打断了他的话。“金公子,您真的认错人了……”语气一转,她几乎是哀求地说:“对不起,金公子,刚才若有得罪,还望您高抬贵手,饶了小女子。”
“姑娘言重了。”永璇当然懂得她的暗示,不禁暗自发笑。“那咱们就不计前嫌,重新来过如何?”
这时,傅鸿听也来打回场。“这样最好了。瑛儿,还不快谢过金公子。”
“谢谢金公子。”傅红瑛垂着头,沮丧地说。
“好、好。”傅鸿听释怀地笑了笑,转头对着永璇恭敬地说:“世侄,有没有兴趣与老夫到书房茶叙一番?”
永璇笑着点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世伯请。”
傅鸿听立时转头离去,而永璇闲散地也跟了过去,只是在越过一脸不甘心的傅红瑛时,轻声说了句——
“红红,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随即他十分得意地笑着离去。
傅红瑛瞠着眸子,瞪视着永璇的背影,忍不住忧心忡忡。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仅捉着自己的把柄穷追猛打,还将她爹唬得一愣一楞的!
看来,傅家前途堪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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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书房,傅鸿听便歉然说道:“王爷,对不起,硬把您请到这里来。”
“哪里。”永璇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不在意地说。“本王说过,今晚要和您老详谈一下叫魂一案的,不是吗?”
傅鸿听这才宽下心来。“王爷,卑职斗胆请问,眼前这叫魂一案,王爷了解多少,又有何见解?”
永璇抿紧了唇,严肃了起来。“傅大人,就本王所知,最近许多案件皆因有心人利用百姓的无知造成恐慌,再加以兴凤作浪所引起的。这有心人可不是一人两人,而是个组织。”
“组织?!”傅鸿听听的是心跳加剧、手心冒汗,因为他竟然一无所悉。
“没错,至于是什么组织,本王还在调查中。不过,本王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进一步的消息。”
“王爷英明!”傅鸿听立时发出衷心的赞叹,难怪这豫亲王小小年纪便得皇上赏识和重用。
“傅大人,最近可有新增叫魂案的案例?”永璇问道。
“回王爷,先前下官得到衙门里来报,说城西一处乞丐。流浪乞僧聚集的破庙里,有人藏有割下来的发辫。而下官一接获消息,为免挂万漏一,便下令全捉进大牢。”
“有这种事?”永璇说道。“那后来呢?”
“回王爷,经过审讯之后,下官却发现这只是一桩乌龙案件。”
永璇挑眉似笑非笑地问:“怎么说?”
“回……”傅鸿听才开口,却被有些不耐烦的永璇打断了。
“傅大人,非常时期,你别左一句‘回王爷’,右一句‘回王爷’,有话就请直说。”他又想起水绘楼里的虹影对傅鸿听的一番评语。
傅鸿听马上惶恐地连声应诺。“原来这藏有发辫之乞丐早些天曾捡获一张不知是何用途的符咒,又听信同伴的捉弄之词,便以为那是张有叫魂之符咒;而那名乞丐因饿怕了,才挺而走险地割人发辫想要取人财物,是以犯下罪行。”
“那你如何判罚?”
“下官已先行判罚每人重杖二十,但不知王爷有何意见,是以还未结案。不过也因为这样,出现了个棘手的问题,而这也是下官急着请示王爷的原因。”
这引起了永璇的注意。“究竟是何事令你如此紧张?”
“回王爷……”
永璇立时又好气又好笑地翻了翻白眼。
不过低着头的傅鸿听并未察觉,更不知道自己又开始一板一眼,只是自顾自地说:“一干人犯里有个和尚一直带头叫嚣,是以下官便将他提来讯问,但他一开口便指名要找住在下官府上的‘金公子’。”说到这里,他抬眸望了永璇一眼。“这就是下官紧张的原因。”
永璇一听,立时急躁地站了起来。“傅大人,那和尚法号为何?”
“回王爷,那和尚自称‘福通和尚’。”
永璇错愕地瞪了傅鸿听一眼,气急败坏地说:“傅大人,你坏了本王大事了!”
傅鸿听虽然不清楚自己错在哪里,但还是略地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求饶,“王爷开恩!王爷开恩!”
“起来,起来!不知者无罪,你也是尽忠职守,怪不得你。”永璇扬了扬手,无奈极了。
“王爷,那福通和尚要如何处置?”
“快带路!”永璇直往门口走。“待本王证实那‘福通和尚’的身份再说。”为了谨慎起见,他只能先走一趟府行大牢。
没多久,在傅鸿听借口有证人要指证犯人之下,这才退了左右,让永璇暗地里瞧了瞧那独自关在牢房里的福通和尚。
永璇一见,心底立刻暗叫了声苦。
那关在大牢里,一脸委屈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豫亲王府的侍卫长——福祥。
永璇立时转头就走,一出了大牢,望了望四周无人,便低声吩咐傅鸿听明天就放了那群乞丐、乞僧。
后来,傅鸿听才知道这福通和尚竟然是永璇派去卧底的。
在暗暗赞叹永璇的手段之余,他也为了自己阴错阳差所犯下的错误而冒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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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红瑛泡在水雾氤氲的澡盆里,嗅吸着玫瑰香露在热水蒸腾后散发出来的迷人香味,不禁松散舒适地直叹气。
暮地,背后传来了开门声响,她想也没想便说:“翠花,来替我擦擦背。”
来人没应答,她也没在意,径自曲起双膝微微往前情,露出一大片白皙美背;就等着翠花擦背。
不多时,在毛巾轻柔的擦拭背部之下,傅红瑛闭上眼睛趴伏在膝盖上,舒服地直叹气。
“够了,翠花。”她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唤了声后便起身离开了浴盆。“你去休息吧,我想睡了……”她边说边转身,冷不防地发现身后之人竟然不是翠花而是永璇。“啊!”
她尖叫声方起,小嘴立时被永璇紧紧捂住。
“唔、唔……”傅红瑛大睁着黑白分明的眼,不住地在他怀里挣扎。
这一挣扎,更令早已欲火中烧的永璇兴奋难耐。
他悄悄摸上她的闺房,原本只是想一解相思之苦,但没想到竟会撞见美人人浴。而更令他雀跃的是,她还将自己当作婢女使唤他替她擦背。
想到有机会一亲芳泽,他当然是义不容辞了。可这也苦了自己,因为看着、擦着,饥渴欲潮便直冲而来,就在忍不住之际,她发现了是他。
“红红,别出声。叫了人来对你没好处的。”他出声提醒她,还警戒地望了望门外,控制着她的手也略微松了松。
傅红瑛立时乘机挣脱出他的怀抱,迅速抓起桌上翠花准备好的衣衫胡乱地裹住自己赤裸的上身。只是裹住了上身就顾不了下身,但又羞又怒的她已顾不得这么许多,幸而还有个圆桌挡在两人之间,令她不至于春光俱泄。
“你……你无耻、你可恶……你……”她气得大骂之余,一觑见桌上的茶杯,便失去理智地一个个地拿起直朝永璇丢去。
永璇觉得有趣极了。
她就像一朵初绽的玫瑰,温润着新鲜的露水,只是想撷取这朵诱人鲜花,有些棘手。
他左躲右闪中,还不忘调侃她几句,“红红,是你自己要我替你擦背的,你忘了?”
“我叫的不是你,我以为你是翠花!”傅红瑛忙着辩驳,不禁停了朝他砸杯子的动作,但话一说完,她也发现桌上的杯子全教自己丢光了。一股急怒又起,她捧起青瓷茶壶又朝他丢了过去。
永璇一笑,立时接住那飞过来的茶壶,就怕这一巨响引人注意。“红红,一组茶具都让你砸了,这下子气该消了吧?”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实在是太诱人了,他感到自己想碰触她的渴望已到了极限。
“你想让我消气,那就马上出去!”傅红瑛分神地指向了门口。
永璇见机不可失,迅疾不及掩耳地冲向前去一伸手,立时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热切的唇也紧压住她……
“金公子…”
“叫我永璇!”他烦躁地打断她。
“永……永璇,求求你、求求你……不可以……”她不断摇着头,抽抽喳喳地再次恳求。
他一叹,只得紧紧地抱着佳人,极力平静自己饥渴的欲望。
“红红,我本可以不顾一切占有你,可是基于对你的情、对你的怜借,此刻我愿意放手。不过下次,我定要让你完全属于我。”
傅红瑛感到如释重负,同时也真正感受到他的情意。她主动地紧抱了他一下,柔声说道:“你快走吧。翠花随时都会进来的。”她催促着他离去。
永璇又是一叹。这下子欲求不满的他该如何?他根本不要别的女人!
这一想,他才知道怀中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阵悸动之下,他忍不住又厮磨着她的唇一会儿后,才不情不愿地下了床离开。
果然,永璇前脚才走不久,翠花便来了。
“小……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一踏入内间,她看到满地的茶杯碎片,立时惊讶得大张着嘴。
“我……我在练功。”傅红瑛脸红心虚地说。
“练功?这练的什么功啊!”翠花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和傅红瑛的身上来回巡视着。“你洗澡洗得好好,怎么又练起功来了?还衣衫不整地练?”
“你管我!”傅红瑛没好气地说完后,才发觉这“床榻之功”已令自己香汗涔涔,再加上她也想洗去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于是披在肩上的衣衫一卸下,她又躺回了澡盆。
翠花惊讶迭起。“小姐,你不是洗好了吗?怎么又要洗了?”
傅红瑛转而恼羞成怒。“我练功流了不少汗,想再洗一次不行吗?”
“哦”的一声,翠花自以为了解。
“翠花,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水已经凉了,再去帮我拿些热水来。”傅红瑛又想支开翠花,免得她在旁又看出自己的异样。
翠花闻言,连忙往外跑,就怕自己又被骂了。
傅红瑛见她一走,心情立时放轻松。
只是这一轻松,永璇的影子伴随着方才两人在床榻之上的激情,立时引起她一身轻颤。
在又羞又怯、又嗔又喜之际,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心已深陷在那个轻狂的冤家身上了。
第三章
    “爷,奴才什么时候才能还俗呀?”
白日高悬,在城郊一处隐秘的树林之中,穿着一身破旧僧衣的福祥愁眉苦脸地问着主人永璇。
福祥脸上的神情和他高大的身材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令永璇不禁暗自发笑,但他丝毫不露痕迹,依旧一脸威严。
“阿福,我的气还没消,想还俗,再说吧!”事实上,在他还没得到令他满意的消息之前,他别想改头换面。
福祥一听脸更苦了,几乎扭成一团。
“要你打听的事打听得怎么样了?”永璇问道。
“爷,卑职……卑职刚刚才混进那些乞丐和尚之中,目前还打听不出什么蛛丝马迹。”福祥十分心虚地说。
“阿福,你办事能力退步了。”永璇的音量不大,却自有一股慑人的威严,吓得福祥腿一软,跪在地上。
“爷,才三天光景,卑职又被捉进了府衙大门一天,所以卑职……卑职实在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越说声音越小,宛如蚊纳。
“你还敢提被捉进府衙之事?”永璇立时气上心田。“你这么轻易就曝了光、坏了我的事,我还没问罪,你倒先提起了!”
福祥骇得磕头连连。“爷,这……这不能怪卑职呀!在那种情形下,卑职若是施展身手露了馅,那往后如何再重回这低下阶层?”
永璇一听,觉得还有些道理,立时缓下怒气。“起来吧。念在你还能急中生智,没有暴露你我身份,找上傅鸿听让我将你救了出来的份上,这回我就饶了你。”
“谢爷不杀之恩。”福祥站了起来,连忙谢过主人。他不禁捏把冷汗,王爷平日待下属一向不薄,但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就算是和王爷情谊深厚的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看看此刻的自己,不就是最好的明证吗?
这一想,他忍不住苦笑起来。
“怎么?这个任务很苦吗?”永璇冷声说道。
福祥惶恐的才想否认,却看到他脸色一变。
“嘘有人……”
说话之间,他已飞身到前方,福祥也连忙跟了过去。
永璇不声不响地从一棵大树之后揪出一男子,定睛一瞧,不禁喊道:“红红!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错,那人就是傅红瑛。
在心情烦闷之下,她原想女扮男装的出外散散心,却不经意地发现永璇行踪鬼祟、十分可疑,于是便尾随他来到这一片树林。
“他……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傅红瑛也不回答永璇的问题,只是指着福祥,一脸惊讶又不解的问。
永璇抿唇一笑,搂着她的腰说:“哦……那是因为他得罪了你又害我惹你生气,所以我罚他出家当和尚去。”
福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自己获罪的主要原因呀。
傅红瑛半信半疑着,忽然发现他的一双手已不规矩地环上她的腰际。
“你又毛手毛脚?!放手!”她挣扎了一下,没想到他竟又伸出另一手,将她圈在怀里。
“我不放,我喜欢这样抱着你。”他笑嘻嘻地盯着她说,引得她娇嗔不已。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模样、福样简直快昏倒了,因为他的恶梦竟然成真——
王爷真的有断袖之癖!
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以前王爷一向都在女人的怀里流连忘返的呀,怎么这回下了江南却成了这个样?
照理说,江南女子温柔多情,必能获取王爷青睐才是,可是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小子?!
“阿福,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办你该办的事!”
福祥一听,立时回过神来,识相地抱拳作揖,“是的,爷……”话才落,他人已像疾射而出的弓弩消失在傅红瑛的眼前。
“他的武功这么好?!”她目瞪口呆地直往早已没了福祥影子的方向望去。
“没错。”永璇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所以,那天在大街上我才会出面。阿福的武功独走狠辣一路,我怕你们真打起来,你会吃大亏……你看,我多关心你。”
傅红瑛心中一暖,这才明白当日他的用心。但她仍然倔强的不依他。
“关心?!”她呼了一鼻于气。“我看你是存心不良!当街这么调戏人家,害人家下不了台!”
永璇一笑,抱紧了她。“小姐休要生气,小生这厢有礼了。”
傅红瑛被他的语气惹得不禁扑哧一笑,笑声如铃。
永璇痴痴地望着她。
一张鹅蛋脸上,黑白分明的盈盈秋波足以和星月争辉。红滩润泽的菱唇引人无限遐思幻想。
“永……金公子,你干什么这么看我?”娇羞之中,她不好意思喊他的名字,是以换了称谓。
“叫我永璇!你又忘了,看来我得惩罚你一下,你才记得住。”语音方落,永璇低下头来就想一亲芳泽,但她却伸手轻捂住他的唇。
“别,永……永璇,别这样……让人瞧见了多不好意思……”她着急地说。
永璇一笑,不亲她的嘴,改而执起她的柔荑轻柔的吻着,惹得她更加娇羞地赶紧抽回手。
他笑得更得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驯服佳人,一举掳获她的芳心,反而不那么猴急了。
“红红,你做什么跟踪我?’他转而牵着她的小手开始漫步。“想我,还是查勤?”
“你乱讲!”傅红瑛睨了他一眼,“我只是好奇……你刚刚和阿福在谈什么呀?那么神秘。”
永璇望了她一眼,立时肯定她并没有听到他们主仆之间的对话。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事要他去办。”
感觉到他在避重就轻,她不禁轻蹙眉头。“永璇,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爹对你的态度如此异常?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心知瞒不了冰雪聪明的她多久,他语带保留地说:“红红,我是皇上派来协助你爹侦办叫魂案的密使。”
傅红瑛大吃一惊。“难怪我爹对你必恭必敬的。可这叫魂案真的这么严重?严重到皇上要派你这个密使来调查。”
“没错,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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