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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有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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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假惺惺的去抹眼泪。
依书毕竟还是蔡氏的嫡亲女儿,依画平日里虽然欺负她,但总能寻到个好借口,做出番好样子来,因此这些年才让依书对她有求必应,一丝戒心都没有。
在依书眼里,光论现在,自己也是比她长两个月的,姐姐自然是要让着妹妹。若是加上前世,那就大上更多了。自己身为姐姐,当然不能为些小事去跟妹妹计较。
她更是压根从来没有想过,依画能与她耍出什么心眼来。对于上辈子缺少亲情的依书而言,心里从来不曾有亲人间也会耍心眼的念头。
依书听依画这么一讲,脸更红了,但她也知道自己身边丫头的性子,断不是那种对她的话阴奉阳违的人,心里也有些不明白,薄荷今日是怎么了。
只得拍了拍依画的手,柔声道:“你是我妹妹,我哪里会怠慢你,你别不高兴,下次有这种胭脂,我都留给你就是。”
依画刚才那番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刚想起来,薄荷走路慢还不是刚才被她暗地里踢了一脚么。若是依书查问起来,亏得还是自个儿。又见依书保证以后有好东西,还会留着,便也不再多说,只等着那两个丫头将东西拿出来。
过了没多久,薄荷跟银珠就出了来,两个人手上却都是空的。
依画的脸色更难看了,却只是看着依书,也不多话,想来依书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依书见她们二人空手而归,奇道:“怎的?东西没找到?”
银珠点了点头,既怕依书怪罪她们,也怕依画背地里责骂她们,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小声泣道:“前儿个收起来的时候还见到的呢,谁曾想今日就找不到了。”
银珠到底还是个孩子,今年也才十二岁,胆子自然小些。
依画跺了跺脚,急道:“三姐,莫不是你真的不想给吧?你若是不想给就早说呀,让我在这边等这么久。”
依书也急了,“依画,你别急呀,许是夏荷将东西收起来了,所以才一时找不到,等她回来了,我让她将东西给你送过去,可好?”
这才像个话。
依画也知依书不是那种有好东西藏着不给她的人,刚才那样说不过是想让依书急一下,最好急的死翘翘了才好。听她这么一讲,也没得说了,便站起身,打算走人。
“既然三姐这样说,那我就先回去了,等胭脂找到了,一定要给我送过去啊。”依画笑眯眯的说道,领着秋菱往木桥上走去。
这边刚踏上木桥,就见夏荷回了来,依画忙缩回脚,回身对依书笑道:“三姐,夏荷回来了。”
说着,也不多言,等着依书将她唤回去。
果然,依书招手示意她还在刚才的凳子上坐下。
夏荷刚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见依画坐在院子里,心知没有好事。本不想与她碰面,但到底主仆有别,只的跟依画请了安,立在了一旁。
依画忙对依书使眼色,让她快点叫夏荷把东西寻出来。
依书对这个也不在意,便对夏荷道:“夏荷,前儿个母亲让人送来的胭脂你收到哪里去了?反正我用的少,你找出来,给依画吧。”
夏荷到底是府里的大丫鬟,说话可不比薄荷银珠她们那么好吓,见依画又来欺负依书好说话,心里就有些不满。但她是奴婢,有些话也不好当着依画的面讲。
眼睛转了一圈,计上心来,对依画福了福身,假意委屈的道:“四小姐,不是奴婢不去给您拿来。您也知道,那胭脂跟别个不同,只要在脸上擦上一点,看起来脸色也要好看上很多,不像别个,得抹上厚厚的一层。”
依画不满的瞪着夏荷,让她拿个东西,拿来就是,怎的在这边这么多废话。
夏荷曾经在蔡氏身边待过一段时间,想到蔡氏的责罚,她还是宁愿得罪依画来的好些。便接着道:“夫人将那胭脂给三小姐,想来四小姐也知道其中缘由。若是给了四小姐,明日夫人来看,三小姐脸上无色,到时候问起来,奴婢们也不好不实话说。”
依画脸色登时黑了下来,若是蔡氏问起来,知道她拿了依书的东西,说不得还会责罚她一顿。到时候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但她被一个丫鬟给堵回去,她可不甘心,强辩道:“夫人问起来,你只管说用完了不就好了。”
夏荷蹙着眉,叹道:“四小姐,这话也就您讲的,若是奴婢跟夫人这般讲了,只怕夫人倒要怀疑是奴婢贪了。”
依画怒极,一时也忘了自个儿在什么地方,指着夏荷跳脚道:“好你个丫头,挺牙尖嘴利的啊,看我明日不找个牙侩将你给卖了,我看你还敢不敢跟我这儿顶嘴。”
依书一愣,惊诧莫名的看着依画在那儿叉着腰骂着夏荷。实是没想到依画还有这般刁蛮的样儿。
夏荷她们自然知道依画平日里在下人面前就这副样子,不过是喜欢在主子们面前装乖巧而已,这下可好,一急在依书面前漏了马脚。
依画骂完就后悔了,但转眼一想,反正依书是个软人,怎么捏都可以,就算是在她面前露了本相又何妨?反正依书好欺负,平素连告状也不会,不然也不会时至今日,什么东西都到她依画手中了。
夏荷她们也知道依书的性子,就算依画今日在她面前骂了人,还威胁说要卖掉夏荷,只怕依书也是蹦不出一个屁来。
当然,依画这也就是逞一下威风而已,卖不卖夏荷可不是她依画说了算的。好歹夏荷也是一等丫鬟,岂是说卖就卖?王府也是要讲规矩的。
但依画今日这番话说出来,这几日肯定会寻了机会,在夏荷身上报复回来,夏荷也没必要跟她置气,自个儿找罪受,便在依画面前跪了下来,服个软,想来依画今日面子上好看了,日后也不会为难于她。
“四小姐,是奴婢不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奴婢一般见识。”
。
第四章 真当我是病猫
夏荷服了软,依画面子上过的去了,便也不再跟她计较,眼角偷偷的往依书扫去,但见她只呆呆的看着自个儿,对于自己的贴身大丫鬟被人欺负一事。丝毫反应也无,当下也甚觉没趣儿。
本想打击一下依书的面子,谁曾想人家就是个傻子,连个泡都不吐。
依画自觉没趣儿,也不再吵闹,见依书傻愣愣的样子,原本对于依书还剩一些的礼貌也没了,只皱着眉大声道:“依书,咱们说好的啊,下次若是有了那般好的胭脂,你可要留一些给我。”
依书本能的点了点头,继而看着依画趾高气扬的从木桥上穿行而过。
夏荷叹了口气,慢慢站了起来,本来就没指望依书能帮她说上话,但当自己跪在依画的面前,而依书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的时候,夏荷心里还是凉飕飕的。
这么多年来,依画一直仗着依书性子软弱,不停的在依书这儿将好些东西拿走。前儿个蔡氏派人送来了这个胭脂,夏荷一打听就知道,这胭脂可是独一份的,旁的地儿都没有。心里明白,依画过两日肯定会来依书这儿要走。而依书这个老好人也肯定不会说什么,大方的将胭脂送给依画。
夏荷这次长了个心眼,三小姐心眼实了些,也跟蔡氏对她过于保护有关,依画之类的人也很懂得在她面前装样子,因此依书确实还不知道人心是何等模样。
这几日,夏荷若是在院子里,那不说。若是不在院子里,则会将胭脂收起来,不让旁人找到。
当然,这件事只是她一个人的主意而已。未免薄荷跟银珠也被依画寻着错处,她并没有将胭脂藏起来的事情跟她们讲。
依书脑子里嗡嗡作响,还在依画刚才暴怒的场景中回不过神来。
她不是那个从小未出过家门,从来不知人心险恶的秦依书。她是从小就失去双亲,深知人心险恶的薛敏薇。
自从来了这个时代,明了自己家庭的复杂,她也没期望家里是一点矛盾都没有。她有自己的处事原则,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回之。
这么多年来,依画的面具一直带的很好,况且秦子明跟蔡氏都极为宠她,所以她也没想过会有人在她面前作假。
依书恍惚的道:“夏荷,你跟我讲讲,府里都是怎么看我的?”
夏荷正揉着膝盖,刚才下跪的急了,撞得有些疼。忽听依书问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有些不解的回道:“小姐问这个做什?自然是咱府上的明珠啊。”
依书扭头,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夏荷,“你给我说实话。”
夏荷不语,她若是说了实话,到时候三小姐受刺激,一病不起,夫人肯定会怪罪到她的头上。到时候依画说将她卖给牙侩那可就是轻的了。
依书眉头微皱,又盯着薄荷的腿看,“薄荷,你跟我讲,为何你刚才走的那么慢,可真是故意待见四娘?”
薄荷人小,听见依书这么问,两腿不自觉的抖将起来,泣道:“三小姐,您就别问了。”
依书从椅子上站起来,皱着眉头在那三人面前转来转去,直转的他们心慌不已。不知道三小姐今日的行为怎的这般反常,难道真的是刚才被四小姐给刺激到了?
那三人对视一眼,各自吓了一大跳,若是蔡氏见到三小姐这个反常的样子,她们可就惨了,不定如何的责罚于她们。
三人里夏荷最为年长,若是问些什么,一般也是夏荷带头。
夏荷偷偷的看着依书,见她皱着眉,似乎在思虑些什么,脸上表情很是认真,不像是被吓到的样子。
“小姐……”
夏荷轻轻的唤了一声。
此时的依书,过了这么多年,方动起脑子来。
若是依画刚才生完气后,对她道个歉,说自己一时着了急,才会那样,或许还会蒙混过关。可是,她没有,她甚至变的更加的理直气壮,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跟歉疚。
依书的眉头越拧越紧,愈发觉得自己这几年什么都不计较,也许在旁人眼里已经变成好欺负了吧?
可是她毕竟是蔡氏的嫡女,这整个王府也在蔡氏的掌管之中,那些人敢欺负她?
也有可能,因为她不敢发生什么事,从来没有在蔡氏面前告状的性子。
也许刚开始别人还忌惮,但五年都过来了,什么样的性子都已经定型了,没有人会预料到她不是那个性子慢慢养成老好人的秦依书,而是早就定型的薛敏薇。
秦依书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若是连自己跟前的夏荷都这般害怕秦依画,平日里的秦依画在其他人面前又是何样的?难道这么多年在自己面前的乖巧都是装的吗?
依书停下脚步,忽然觉得有几道炙热的视线扫在自个儿身上,不由奇怪的一一看回去,原来是夏荷银珠薄荷三人。
见她们面色奇怪的看着自己,依书疑惑道:“怎么了?怎么都这般看着我?”
银珠年龄最小,把不住嘴,先开口问道:“小姐,您还好吧?刚才……”
银珠没说完的是,您刚才莫不是鬼上身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却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依书忽然笑了出来,想来自己刚才那副样子有些反常,吓着她们了。便又在贵妃椅上坐了下来。对那三人道:“夏荷,薄荷,银珠,你们三儿,都给站到面前来。”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不知道依书让她们这么做是为什么,但据她们对依书性子的了解,也知断不是为了责罚于她们,便都乖乖的在依书的面前排成了一排,等着依书后面的吩咐。
依书认真的看着那三人,道:“我自小体弱,一直在内府里养着,鲜少外出,对于人情世故知晓的也不多。好在你们三个都是不错,将我照顾的很是妥帖。想来也是这么个理儿,若是你们不好,只怕母亲也不会将你们送到我身边来。”
“现在我要你们给我一句实话,真假我自能判断,若是有半个假话,我明日就禀了母亲,给你们另寻个去处吧。”
那三人一慌,互相又看了几眼,实在是不知道一直老好人的三小姐今儿怎么说出这番话来了。
依书也不管她们是什么反应,只继续道:“你们既然在我身边跟了这么多年,想来也知道我的性子。今儿我要与你们说的是,我秦依书并不是个老好人,只是不愿去计较而已。况且,依画与我是姊妹,我自不会防她,不过那不代表我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管。”
“你们三人跟了我这么多年,甚至比母亲以及姊妹在我身边的时间还要长。但我也知道,你们在我身边一直吊着心,所以不曾与我知心相交,我也不计较,只要你们待我好就成。不过今日之事,我实是有些无法理解,需要你们跟我讲明白!”
底儿都兜出来了,依书就等着那三人的回答。
若是先前的问话,三人是怕她这个三小姐不能理解,那些现在总该讲了吧,她可是将自己的老底儿都兜出来了。
依书这些话讲出来,那三人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了,更不敢相互对视,互相猜测一下三小姐是不是真的又犯病了,只一径的低头看地,不敢答话。
依书皱眉看着面前的三人,以前是怕她们看出自己不是真正的秦依书,所以不交心也无妨,只要没人跟她耍心眼就好了。
可是今日才忽然明白,她是被蔡氏保护的太好了,好到别人敢带着假面具在她面前光明正大的耍心眼,而她竟然也不曾有丝毫的察觉。
依书拧眉看着面前的三人,既然想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断不能再让别人把她当个傻子。若是夏荷三人还是不肯讲真话,与她交心,少不得是真要让蔡氏换几个丫头来了。
“薄荷,你抬头看着我。”依书命令道,语气从未有过的严厉。
薄荷慌张的抬起头,心里直打鼓,不知道依书要问些什么,也忽然发现一点都不认识自己伺候了多年的小姐了。
“把你的裤腿撩起来,我看看。”依书语不惊人死不休。
薄荷的脸一红,虽然大家都是女子,但也不好光天化日的就撩起裤腿,若是被旁的人不轻易看到了,那清白可就全没了,再不能指望能嫁个好人家。
依书沉声道:“怎么着?果真我的话是做不得数的?”
薄荷脸色由红转白,又转成青白,既不敢违逆依书的意思,也不好意思真个撩起裤腿。心急如焚之下,小丫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抖着声音回道:“小姐,这大白天的,若是被人看到,奴婢可就没法活儿了。”
依书当然知道这个时代对于礼教是很严格的,这样做,不过是想让薄荷说实话。
淡然的单掌撑着下颌,依书闭眼假寐起来,倒也不急着听到薄荷的回答,反正今日这事是肯定要有个结果的,她们若是不能给她个满意的答复,少不得要一直耗下去。
依书耗得,夏荷她们却是耗不得。若是被蔡氏知道她们让依书恼了,恐怕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薄荷使劲的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水,横竖是个死字,与其得罪夫人,还不如得罪四小姐。若是三小姐能开窍,以后能护着她们,她们也就有福了。
。
第五章 明了事实
薄荷依旧跪在那儿,脸上带着决然赴死的神情,沉声道:“小姐,那奴婢就说实话了,反正横竖是个死字,谁让奴婢人微言轻呢。若是惹了三小姐不快,还请小姐饶奴婢一回。”
说着,又给依书磕了一个头。
看着比自己还年幼的薄荷跪在面前,依书心里也有些舍不得,这么多年来,她与她们并不是一丝感情也无。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不然不知道自己得被蒙到什么时候。
薄荷转头看了看四周,宝沁楼四周都是水,只要木桥上没有人来,那就无人能听到她们的谈话。胆量一时又大了起来,缓声道:“三小姐有所不知,四小姐在府里仆人间的名声并不好,谁都怕得罪她。二姨娘本就是个瑕疵必报的主儿,四小姐更是得其真传,平日里有丁点儿不满,都会在丫鬟们身上撒气。”
“小姐与她是姐妹,自然不会去计较。但却不知,四小姐一直拿您当傻子般待,就算是有一丝客气,那也是看在夫人面上的。毕竟小姐是夫人的嫡女,若是一个不满,去夫人面前告上一状,四小姐可得吃不了兜着走了,因此她怎么可能敢将脸面与您撕破?”
“这些年来,四小姐一直不断的跟您这儿拿东西,有时候夫人问起来,您也只是说是自个儿送给四小姐的,从不讲是四小姐来这儿要的。夫人虽然怨您不将自个儿的东西当个好的,但也依了你的性子,不去追究。这么多年下来,想必四小姐是认定您就是个好欺的主儿,因此今儿才这般不顾形象了。”
薄荷惊吓之下,终于将平日里依画的所作所为都对依书和盘道出,有些话甚至说的过了也不自知。夏荷在旁边听的一唬一唬的,却也不敢当着依书的面,让薄荷不要讲了。
依书叹着气听完薄荷的诉苦,总算知道自个儿平日过的是有多白目了。兀自想了会儿后,缓声对薄荷道:“行了,先起来吧。”
薄荷哪里敢起来,刚才一气儿说了那么多主子的不是,还说了自家三小姐是傻子,一般人听了都会不郁,何况自己还是当着三小姐面讲的。虽然三小姐往日脾气很好,并不一定会因着这些小事与她们计较,但今日不一样,不然三小姐也不会问这些个事情了。
依书从贵妃椅上站起,将面前不愿起身的薄荷拉了起来,又对一旁的夏荷道:“夏荷,你去房里帮薄荷看看,若是刚才被踢伤了,就帮她去寻些药来抹上,若是无事,再来跟我讲一声。”
说完,也不待那三个丫头反应过来,兀自进了屋子。
一直站在那儿大气也不敢出的银珠偷偷的转了身,见三小姐进了屋,大约听不到她们说话的声音了,方诧异的问夏荷道:“夏荷姐,你说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夏荷脸上忽然浮现出明媚的笑容,也不与银珠解释,只道:“看来咱们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又问薄荷道:“你的腿怎么样了?可需要进屋让我看看?”
薄荷的脸上尤挂着泪珠,她年纪小禁不得吓,刚才一权衡之下,竹筒倒豆子般将什么都说了出来,如今却是一阵阵的后怕,不知道自己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才好。
泪眼朦胧的看着夏荷,薄荷啜泣道:“夏荷姐,我该怎么办啊?”
说着,呜呜的就哭了起来。
夏荷伸臂抱住了薄荷,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咱们跟在三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几时见到三小姐对我们使气了?我看往后说不定是好日子等着咱们呢。”
薄荷有些不信,离了夏荷的怀里,犹自滴着泪着,“三小姐往日那是不跟咱们计较,可是你听我今日说的那些话,若是被四小姐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待我呢。”
这么一想,薄荷哭的更伤心起来。银珠见薄荷哭的如此伤心,想到自个儿与薄荷一样,同为二等丫鬟,又是同龄,若是薄荷有个好歹,她银珠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圈也红了起来。
夏荷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小丫头,心知这时候也劝她们不住,只得道:“既然你们这么想,那哭也无用,不如还是去做好自个儿的事儿。我琢磨着,三小姐的心善不是装出来的,我们伺候她这么多年,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你们且放心吧。”
夏荷的劝告终于有了些效果,薄荷与银珠止了哭声,脸上的惆怅却是未有丝毫的减少。
夏荷又吩咐道:“银珠,你还是先进屋去伺候三小姐吧,若是夫人知道小姐身边没个人伺候着,那可就是真的完了。”
银珠应了声是,抬袖将脸上的泪痕抹去,往依书刚才进的那间房走去。
夏荷则领着薄荷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四小姐踢人一向没个轻重,薄荷又是个孩子,正是身子骨嫩的时候,还是细心查看一下有没有事才是。
却说宝沁楼这边不动声色的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秦依画满面笑容的去了二姨娘那里,跟她去报告自己今日的战绩。
刘氏见秦依画满面笑容的进了屋来,泰然问道:“胭脂拿到手了?”
秦依画摇了摇头,笑嘻嘻的坐到了刘氏的身边,抱着她的一只胳膊在那儿乱晃。
刘氏见状,怒气冲冲的将秦依画的胳膊甩了开去,戳着她的脑门儿道:“东西都没要来,你还好意思笑,你怎么笑的出来的啊?你还好意思来我这儿?”
秦依画咧着嘴光忍着,也不敢顶刘氏的嘴。待她说完了,方拖长了声音,唤了声,“娘……”
刘氏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怒道:“你们兄妹俩就没个省心的,教你们怎么做也做不到,害我在老爷面前丢尽了脸面,话也不敢多说一句,更别谈在那泼妇面前多说一个字了。”
秦依画委屈的撇着嘴,她可是一直很听话的,刘氏真正想骂的乃是她的二哥,刘氏的嫡亲儿子,秦智峰。秦智峰比秦依画大四岁,今年十九,尚未娶妻生子。平日里就爱跟那些狐朋狗友溜猫逗狗,正事儿干不了几件。
蔡氏也在秦子明面前说过秦智峰的不是,说他该好好管教一下了,不然说不得哪日就丢了王府的面子。
秦子明也深觉蔡氏说的有理,还没真的叫人去管教秦智峰呢,就被刘氏吹了阵枕头风,说秦智峰尚还年幼,贪玩也是正常,等日后娶了媳妇,自然就会收心了。
又拿秦子明年轻时候的事儿当借口,秦子明暗道也是,便也由得秦智峰去了。
等下次蔡氏再说秦智峰什么的时候,秦子明就找个借口搪塞开去,也不去管。蔡氏虽然恼恨,却也没得办法。有时候想想这样也好,以后依秦智峰的德性,更没资格跟秦智博争些什么,便也由得他去了。
后来不知刘氏怎么知道了其中的根底,一边骂着蔡氏心思阴狠,一边又教训秦智峰不知好歹,现在有他爹娘罩着,假若有一日他们死的早,只怕他要被蔡氏立刻赶出家门。
秦智峰当然不信刘氏的话,开玩笑,他怎么也是王府的二少爷,哪里是蔡氏想赶就能赶走的?到底是他姓秦还是蔡氏姓秦?说不得是他赶蔡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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