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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有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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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书想了会子,还是拒绝了侍从的提议,只说今天毕竟是薛家的大日子,不能因为她而坏了规矩。

依书端起茶碗喝了点儿茶,润了润嗓子,见秦智幸依旧低着脑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难道是被依画刚才的话语给吓着了?

依书伸手轻抚着秦智幸的小脑袋,安抚道:“智幸,你放心好了。等回去以后,母亲若是问起来,我只说是我自个儿不小心扭伤的,反正这边的道路确实是不好,扭伤脚也是有可能的。至于你四姐姐的话,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试想一下,母亲是会相信她的话,还是我的呢?”

秦智幸抬头看了依书一眼,看到了她眼中的怜惜和不舍,心里明白,这个一向疼他的三姐姐是真心为他着想,也的确会照刚才说的话去做。

可是,就算她竭力为他说好话,为他摆脱嫌隙,难道蔡氏就会相信她吗?

秦智幸又低下了头,不发一言,也许他现在该做好回去等被收拾的心理准备了。

看着今年才十岁的秦智幸这般沉默,依书不由心里为之一疼。

十岁,正是活泼好动爱玩的年纪,就像现在的秦靖宇一样,该是到处耍乐的年纪。可是秦智幸却因为亲生母亲不过是个姨娘,而嫡母又极不喜他们的原因,早早的失了童真。

依书柔声道:“智幸,你要相信姐姐,只要姐姐在你身边,就不会再让你受委屈,姐姐一定会说服母亲的。”

秦智幸含着眼泪看着依书,想到依书以往对他种种的好,咬着嘴唇,低着声道:“三姐姐,对不起。”

依书淡笑的看着他,“无妨,咱们姐弟之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次是三姐姐自己大意,何况不过是扭了脚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三姐姐原本也没有觉得痛,可你若是再这般的内疚下去,三姐姐都觉着自个儿痛的不得了呢。”

秦智幸忙抹去眼泪,不确定的看着依书,“三姐姐,母亲真的不会怪我吗?”

依书再一次肯定的告诉他,“不会的,三姐姐向你保证。”

秦智幸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欢喜的看着依书。

三人在茶棚歇了会子,眼看着回去的族人已是越来越多,依书动了动扭伤的那只脚,原以为歇了这么久,该好了不少,可现在一动,疼痛却比刚才更为剧烈,一阵阵钻心的痛险些让她痛叫出声。

夏荷注意到依书脸色有点发白,低头一看她果然是在试图挪动那只扭伤的脚,转瞬间明白,事情大条了。这次肯定是伤到骨头了,不然不可能让依书痛的脸色都有点发白。

脚上痛极,依书面上还是没有展露分毫,就怕秦智幸更加担心。也只有一直近身伺候她的夏荷,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夏荷试探的问依书道:“小姐,用不用我回去叫几个人过来?”

依书下意识的看了秦智幸一眼,见他紧张的看着自个儿,便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了,大家都是走回去的。就我一人坐轿子回去,岂不是要落人口舌?”又蓦地转头对秦智幸笑道:“智幸啊,你去外面看看,你宁立姐姐应该还在后面,若是看到她了,就将她给我叫进来,我有事找她。”

出于犯错的补偿心理,秦智幸巴不得依书能叫他去做些什么事情,好减轻一些他心里的内疚,此时听依书吩咐他去守着薛宁立,忙不迭的应了声是,跑到茶棚外面等着去了。

秦智幸一跑出去,依书就弯下身子,揉着那只扭伤的脚腕。

夏荷蹙眉小声问道:“小姐,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依书点了点头,“我也不知,可能是吧,不然也不会越来越疼了。”

一听果然如自己猜想的那般,夏荷着急不已,忙道:“那我们现在得赶紧回去呀,这总得尽快找大夫看看,拖长了时间可不好。”

依书自然明白夏荷说的道理,可是现在这般严重,等大夫看完以后,肯定会如实禀告蔡氏。到时候见她伤的这么严重,蔡氏肯定会怨怪到秦智幸的头上。

依书思忖良久,看着乖乖站在茶棚门口,朝人群中不断张望的秦智幸,摇了摇头,“还是等宁立来了再说吧,她常在林中奔走,对于这种事情肯定有经验,若是能得她相助,也许回去以后,到母亲面前也好说一点。”

夏荷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言。

待茶棚的侍从帮她们添了第三次水以后,秦智幸终于等来了薛宁立,上前一把拉住了她,“宁立姐姐,我三姐姐找你。”

秦智幸与依书她们住在一进院子里,薛宁立自是认识他,私下里还跟依书问过秦智幸的情况,待明白他的处境以后,也不由的同情他,更是叹息大宅门果然不是个好歹的地方,暗自庆幸还好自己爹爹只娶了娘亲一人。

薛宁立由着秦智幸将她拉进了茶棚,果见依书与夏荷正坐在最里面的桌旁。

薛宁立笑眯眯的在依书对面坐了,笑道:“专门坐这儿等我呢?看来前两天带你出去玩没有白费嘛,还算你是有点儿良心。”

依书却是极认真的看着她,指着右脚对她道:“我脚扭伤了,你有办法没有?”

薛宁立不知其中关键所在,诧异的道:“扭伤脚了?那你怎么还坐在这儿,怎么不早些回去请大夫看看的?”忙又走至依书右侧,蹲下身子,查看她的伤势,一面道:“让我先看看。”

薛宁立稍稍一碰,依书就不由得痛嘶了一声,“你慢点儿,疼的哩。”

薛宁立褪开她的袜子一看,只见那右脚腕已经是红肿一片。

“你这已经多久了?”薛宁立认真的问道。

夏荷忙道:“有大半个时辰了。”

薛宁立朝依书瞪了一眼,“都大半个时辰了,为何不早些回府去医治?”

依书朝秦智幸看去一眼,见他紧张的咬着嘴唇,便道:“智幸,你跟夏荷回去好不好?我与你宁立姐姐还有些事儿要做。”

秦智幸哪里能答应,“不行,三姐姐,我得陪着你,待会儿也好扶你回去。”

依书安抚的笑道:“没事儿的,我有你宁立姐姐扶着呢,你不知道,你宁立姐姐可是一个人比你们两个人都顶用呢。再说了,我们待会儿要做的事不方便你跟着,你还是先回去吧。”

秦智幸想了会子,道:“那还是我自个儿先回去吧,至少夏荷得留在三姐姐的身边,也好多个人照应。”

依书摇了摇头,“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还是让夏荷与你一道回去。再者,若是母亲问起来,夏荷也知道怎么回答,我也放心一些。”

薛宁立诧异的看着这几人,看来扭伤脚这件小事还没那么简单哪?

夏荷倒是没有质疑依书的安排,她跟在依书身边多年,一向又是个极伶俐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秦智幸听依书这么说,想了想,便点了头道:“那智幸就多谢三姐姐照顾了。”

夏荷便与秦智幸先行回了薛宅。

待他们二人走远以后,薛宁立方问道:“怎么回事啊?你这脚到底是怎么扭伤的啊?”

依书便将刚才发生的事详细讲了一遍,包括秦依画对秦智幸的威胁,以及这件事可能对秦智幸造成的影响。

薛宁立一面听一面不住的摇头叹息,一面还暗自庆幸,好在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自个儿的家里的,不然烦就得给她烦死。

依书说完,便等着看薛宁立能不能帮她想出解决之法来。

薛宁立看着依书期盼的眼神,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好啦,没事的,这个我倒是有经验,不过手头上没有伤药,现在处理了也不好。我先把你背去李婶家吧,李一峰那皮猴老是受伤,李婶家里倒是备了不少实用的伤药。”

薛宁立虽是比依书小了三岁,但个头可一点都不比依书小。

不过让她这妹妹背她这个做姐姐的,依书还是有点心理障碍,踟蹰的道:“你背的动吗?李婶家离这边也蛮远的吧,若是背伤了你怎么办?”

薛宁立一手指着自个儿的鼻子,一面怒道:“你瞧不起我?”

依书失笑,“罢了,听你的便是,不过现在这边人多,要不你先扶着我往前边走走?”

薛宁立看了看茶棚外面,零零散散的确实有不少人。

薛宁立扶着依书出了茶棚,又往前走了一阵子,待走上小路以后,方蹲下身子,道:“上来吧,我背你走,看你一蹦一蹦走的慢的。”

依书踟蹰了会子,还是趴在了她的背上。

薛宁立有那么一把子力气,搂住依书的两条腿,一下子站了起来,一面笑道:“看你那么瘦,果然是没有几两肉,还不如我上次打的小野猪重呢。”

依书轻敲了她一记,“你快些走吧,我知道我重着呢,可是舍不得你背了太久。”

薛宁立大跨步的向前走着,好在李婶家离这边也不算太远,待到了李婶家前,正巧碰到李一峰出来,见薛宁立背了依书过来,忙进屋去唤他娘。

李婶出了一看,可不是薛宁立背着依书正过来嘛,忙迎上前去,一面扶着依书下来,一面道:“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啊?”

依书轻抬着右脚,苦笑道:“扭伤脚了,来您这儿看看,讨些好药来了。”

李婶笑道:“有有有,这跌打损伤的药,我们这些山野人家可是少不了的。先扶你进去,我再给你看看。”

依书很是感激的对李婶笑了笑。李婶对于她的情况半句都没有多问,也没有问他们为什么没有直接回薛宅去找大夫,而是极热情的将她们请进了屋去。

让依书在炕上坐了,李婶一面吩咐李一峰去烧水,自个儿则是取了一罐子专门用来治跌打损伤的药油来。

李婶查看了一番她的伤势,啧了一声,叹道:“哎呀……这是有了些时候了,你忍着些痛,我先帮你把脚腕扭回原处。”

依书点了点头,意思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李婶上下抓着她的脚腕,试探了一番后,左右手一错,只听得嘎哒一声闷响,李婶笑道:“好了。”

依书紧咬的牙关一松,抹了一把额际因疼痛而流下的冷汗。

李婶又拿了药油,轻轻的抹在伤处,轻柔的帮她按摩起来。一面道:“没什么事情,多歇歇就好。”

依书没经验,担心回去以后还是会被蔡氏询问,问道:“李婶,我这个,什么时候才能跟平常一样走路啊?”

李婶笑道:“等我帮你按摩完后,你再在我这儿歇一会子,很快就没事了,只是还有一点点疼而已。”

依书顿时松了口气,只要她没事,蔡氏应该就不会再去追问什么了,她也好与秦智幸说好话。

待帮依书按摩完以后,李婶便让她们歇着,自个儿则是去灶间做了些汤面,与她二人一人盛了一碗,道:“午饭还没吃呢吧?来,李婶这边也没什么好吃的,也不知你们下午会过来,中午烧了一锅骨头汤全吃完了,就剩了些空汤,我就揉了些面,削了些面疙瘩,你们将就吃些吧。”

薛宁立忙不迭的接过李婶手中的碗筷,欢喜的笑道:“还是李婶好,我都饿死了。”

依书也接过另一副碗筷,“李婶,谢谢了。”

李婶忙道:“哎呀……客气什么,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不嫌寒碜就好。”

薛宁立呼噜噜的吃着疙瘩面,依书倒是细嚼慢咽的吃着。

李婶笑道:“宁立啊,你也这么大了,好歹跟依书学学,你看看依书这样,这才是个姑娘家好不好?你看看你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个男娃娃呢。”

薛宁立无所谓的大口吃着,口齿不清的道:“我才不管呢,我就是这个样子啊。再说我跟依书可是不一样,她从小就是这个样子的,我现在都这么大了,还怎么改啊?”

李婶摇头失笑,也不再说她。

吃完热汤面以后,依书的胃也暖了起来,浑身似乎都有了力气,就连刚才的疼痛也感觉轻了很多。

李婶拿过她二人的碗,让李一峰去洗了。

李一峰很是瘪瘪嘴,嘟囔道:“又不是我吃的,怎么老是要我去洗碗啊?”

李婶斥道:“让你洗碗怎么了?少了你一只手了?”

被李婶一斥,李一峰忙疾走了出去,一面不住声的道:“我知道啦,知道啦,勤快的才是好孩子不是。”

三个人看着李一峰疾走的身影,都不由得失笑出声。

在李婶那儿歇了会子后,眼看天色也不早了,薛宁立和依书便与李婶辞行。

李婶道:“要不我把你们往前送送吧?你这腿脚还不方便,多个人扶着也好。”

依书想了会子,也没有推辞,只客气的对李婶道:“李婶,那麻烦你了。”

有了李婶扶着,回去的速度倒也不慢,待要到了薛宅时,李婶便与她们告了辞,自行回了去。

扭伤的那只脚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依书让薛宁立稍微搀着一些,往自个儿的院子走去。

好在蔡氏现在还在外面忙活着,所以这一路上倒也没碰到,不然可是难说了。

夏荷正在屋里来回走着,也不知道依书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心急不已,秦智幸也正坐在屋里。

薛宁立只手扶着依书,只手推了门,将她扶了进去。

夏荷忙上前扶了依书另一边,焦急的问道:“小姐,怎么样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的?”

秦智幸也站起了身子,紧张的看着依书。

依书笑道:“已经没什么事儿了,歇一会儿就成。”

二人扶了依书在凳子上坐了,秦智幸忙倒了杯水给她。

依书见他还有些紧张,便笑道:“三姐姐已经没什么事儿,脚也没那么疼了,只要歇一会儿就没事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依书认真的看着秦智幸的眼睛,希望能将自己的肯定传与他,让他不要再这么紧张。

秦智幸不确定的道:“三姐姐,真的没事了吗?”

依书轻抚着他的小脑袋,道:“嗯,三姐姐跟你保证,等歇到晚上,三姐姐肯定是一点儿都不疼了。”

看着依书肯定的眼神,秦智幸终于放松了笑了出来。



第六十四章 针锋相对

晚上蔡氏果然遣了落禾来叫依书过去。

原本以为该歇到晚上就不疼了的右腿却还是隐隐作痛,试着在屋里走了几步,刚开始没觉得什么,可是走了几步以后,就有阵阵的刺痛钻心的疼,额际也冒出了冷汗。

夏荷见依书走的好好的,忽然就停了下来,心知不妙,趋前问道:“小姐,是不是脚还疼着?”

依书点了点头,不由紧紧的咬住下唇。待会去了蔡氏那边,不用秦依画告状,蔡氏一看她便知有事。依蔡氏的性子,如何会不怪秦智幸?

原以为薛宁立和李婶这么有经验,肯定错不了,所以她才那么肯定的保证于秦智幸。不然依蔡氏的性子,就算是面子上答应了她,只怕背地里也会给秦智幸和三姨娘找个错处。

落禾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

当面看到她瘸着脚,跟听说她受了伤,这可是两码事儿。

依书思忖了一番,极认真的对落禾道:“落禾,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落禾忙蹲身道:“落禾不敢,三小姐有事吩咐便是。”

落禾是蔡氏身边最为得力的一个大丫鬟,依书拿不准她的心思,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近前说话。

落禾却是淡笑着站在原地,轻声恭敬的道:“三小姐有事吩咐便是,奴婢听得到。”

依书眉头一蹙,看来指望落禾掩饰一二是不可能了,轻叹了口气,道:“落禾,我今日在外面跑的多了,现在还累着,就不去母亲那边请安了。待得明日一早,我休息好了,再去与母亲请安。你帮我跟母亲说一声,请她勿怪。”

落禾蹲身福了一礼,轻笑道:“是,奴婢遵命。”

落禾慢慢退了出去。

依书想想不对劲,扭头对一旁的夏荷道:“夏荷,你赶紧去追上落禾,记得,让她稍微掩饰一二,只照着我刚才说的那些话说。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夏荷点了点头,心里明白依书对这件事的重视,赶忙追了出去。

依书一个人慢慢踱回椅子旁坐了,桌上茶盏中的茶水已经凉透,她却未觉,兀自喝了下去,也许凉一点的水更能让她的思路清晰一些,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

若是在蔡氏面前掩饰不过去,那她就会对秦智幸失言,也许更严重的是,从此让秦智幸不再相信她。

依书心里不由一阵紧张,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

过了许久,夏荷终于回了来。

待夏荷一进屋,依书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落禾怎么说?”

夏荷脸上有着淡笑,安抚着依书的心。

果然,夏荷轻声道:“没事儿,落禾应该不会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她在夫人面前再得宠,也不过是个丫鬟,还能不照您的吩咐去做?您且先放心吧。”

依书松了口气,至少暂时是没事了。

夏荷紧着眉头,看着依书的右脚,道:“小姐,就算是现在落禾掩饰过去,可是明日一早,您还是得去夫人那边请安。若是到时候还是疼着,夫人不也知道了?”

依书一下子软了身子,她自个儿又不是大夫,如何能知道该怎么办?

“不如奴婢去将宁立小姐请过来一起想想办法?”夏荷出主意道。

依书左右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点了点头,同意夏荷去将薛宁立请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依书只觉得过了很久很久,还没等到夏荷回来。

等她不知道第多少次侧耳去听门外动静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一些凌乱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门就被推了开来,正是夏荷和薛宁立一道进了屋。

初冬的夜晚已很是寒冷,门开的瞬间,冷风打着旋儿,呼的就钻了进来,依书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夏荷忙进里屋拿了件外衫出来,与依书披上,一面道:“小姐,你受不得冻,怎么不拿件衣裳披着的?若是冻着了怎么办?”

依书无语的睨了她一眼。

夏荷捂嘴失笑,真是关心则乱,她一时都忘了依书现在压根是不能一个人走动,得要人扶着才行。

薛宁立掩上门,废话也不多说,直接趋前在依书面前蹲下,撩起她的裤脚,细看了那伤处一番。

红肿已经消去了很多,明明看起来该是好了很多,怎么会还是疼痛难忍,以致路都不能走?

薛宁立紧蹙着眉头,不解的问道:“现在走路还是很疼?”

依书点了点头,道:“还是很疼,我试了一下,压根不能自己走路。”

“相比于刚受伤那时候呢?”薛宁立又问道。

依书紧着眉头,想了想,道:“好像疼的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

薛宁立站起身,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搞不明白你现在是为什么会这样。何况李婶都说应该没事了,再出这样的问题,实在是想不明白。我看你还是找大夫吧,这个拖延不得。”

依书不信的追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薛宁立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如你所见,我也不过是个孩子,一些普通的伤势我还能处理,就算处理不了,至少李叔跟李婶经验丰富,总是能帮上一二。但现在连李婶都没看透,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依书颓丧的靠在椅背上,脑子里不由浮现秦智幸失望伤心的面庞。

薛宁立一直伴在依书左右,自然也听她说过这件事可能对秦智幸照成的影响,不由也替依书着急。

“要不,你明儿早就直接跟夫人说,是我们俩皮闹,所以才害你受了伤;这责任我来担行不行?”薛宁立出主意道。

依书朝薛宁立看去,犹豫的道:“这样好吗?那不是连累你了?”

薛宁立笑道:“我没事啊,反正夫人知道我的性子,害你扭伤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有什么的?再说了,等这次祭祖结束以后,你们就都回去京师了,以后跟我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对我根本没影响。”

薛宁立所言极是,依书想了会子后,只能同意她的这个主意。

如此,二人又对了一番说辞,而后薛宁立才回了去,夏荷则伺候依书睡下。

第二日一早,薛宁立再次带了早膳过来,与依书一道用饭。

也许是担忧怎么跟蔡氏言说,也许是脚疼的让她睡不着,总之这一夜依书都没有睡好,早早的就起了身,坐在外间等着薛宁立的到来。

薛宁立将食盒放在桌上,见依书脸色有些不好,似乎有些疲惫,问道:“昨夜没有睡好?”

依书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我担心会让智幸失望,我已经答应他了,他相信的人不多,可我还是让他失望了。”

依书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

薛宁立赶忙安抚的劝慰道:“没事儿的,我们昨天不是商量好了嘛。再者,你已经尽力了,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事情,若是夫人还是怪在智幸身上,那也只是故意找的借口而已,并不是你的错。”

虽是这样说,依书还是无法释怀。

今天是祭祖的最后一天,所有在族里有一些话语权的长辈和子弟都会去祠堂祭祖,而其他人则已经没事做了。例如依书跟薛宁立这样的。

二人刚用完早膳,落禾又过了来。

依书明白她的意思,叹了口气,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一瘸一扭的走了几步。

落禾连忙上前扶住了依书,淡笑道:“三小姐,夫人说了,若是你身子不适,就不用过去给她请安了。等她那边的事情忙完,自会过来看你。”

原来落禾这次过来只是确定依书到底有没有事,并不是真的要她现在去给蔡氏请安。说来也是,依照蔡氏对依书的疼爱,怎么可能会让受伤的依书去给她请安。

落禾扶着依书在榻上坐下,嘱咐道:“三小姐,你既是受了伤,那就好好休息吧,奴婢去帮您将周大夫给叫过来,看看怎么样。”

依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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