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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有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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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也得知了依书安好的消息,知道所有事情的她自然晓得这件事的后果。一想到那些无辜被牵连的人,刘氏也不得不胆寒,蔡氏是绝对下得了狠手的。
在她尚且不知道依书落崖的事情与依画有关的时候,就已经这般对待依画,若是知道罪魁祸首是她,又会如何处置?
刘氏脸上神色变幻,却是不发一言。
秦依画晃着刘氏的身子,焦急的道:“姨娘,你倒是帮我想个法子呀,我可怎么办哪?”
刘氏哼了一声,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忘了?你也是老爷的女儿,就算是庶出又如何?难道老爷还能为了一个无事的女儿就拿你怎么样?至多就是禁足,不会再有其他。”
秦依画却是不敢肯定,惊慌的道:“真是如此吗?可若是爹爹也站在依书那边呢?若是爹爹要赶我出去怎么办?”
刘氏安抚的摸了摸秦依画的头,劝慰道:“没事的,更何况,不是还有姨娘在呢吗?姨娘不会让谁伤害你的,绝不会。”
秦依画的头轻轻的靠在刘氏的怀中,似乎真的找到了一种依靠,一种安全感。
蓦地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偷偷看了刘氏一眼,嗫嚅道:“姨娘,那天……那天我还……”
为了安抚秦依画,刘氏故作轻笑道:“那天怎么了?说吧,在姨娘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秦依画低着头,轻声道:“我那天一时得意,竟将五年前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刘氏眉头微蹙,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
秦依画小声提醒道:“就是依书生辰那天,我偷偷推她下水的事。”
刘氏一怔,真是恨不得拍秦依画一记,但看她小心翼翼,胆颤心惊的样子,她这个做亲娘的,哪里还下的去手?
刘氏暗叹一声,“罢了,姨娘知道了。做一件事也是做,做两件事也是做,反正若是依书在夫人面前告你一状,也不过是多一句话而已。你且放心,就算是去麻烦你舅舅他们,娘也绝不会让那个女人动你一根寒毛。”
刘氏默默在心中下了决定,以前她就不屑于蔡氏因为出身,而成为王府嫡妻,而她呢?尽管深得秦子明宠爱,却始终低蔡氏一头。以她的性子,早已是对蔡氏不满已极。
。
第九十八章 回到秦府
因着依书的伤势,蔡氏便要求马车走慢些,六日以后方才赶到秦府。
秦府众人早已等在门口,恭迎蔡氏回府。
大姨娘许氏穿着艳丽奢华,站在众人的最前面,身旁伴着丫鬟兰溪。二姨娘刘氏也在,秦依画因为蔡氏的命令,如今还在院子里思过,不得出屋。三姨娘许氏不知为何,穿着的还是去年的旧衣,畏缩的站在大姨娘的身后,秦智幸拽着他娘的衣裳,垂首站在他娘身旁。
蔡氏命丫鬟婆子小心的将依书抬了出来。
大姨娘许氏忙迎了上去,与蔡氏笑道:“妹妹给姐姐请安,”又看向依书,探着身笑道:“依书,可算是盼着你回来了,可让姨娘好一阵想你。年前依棋回来省亲,还想顺便回来看看你,姐妹俩叙叙旧。我告诉她你还在老宅养伤哪,让她遗憾了好些时候。”
依书抿嘴一笑,秦依棋性子温和善良,也不像许氏那般爱招摇,在依棋出嫁以前,二人倒是十分聊得来。
“那可真是遗憾,我也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二姐了,二姐如今可还好?”依书笑问道。
许氏嘴角微弯,脸色露出几丝喜色,乐道:“依棋现在好着呢,如今又有了三个月的身孕,韩家如今可是拿她当个宝贝,也算你二姐福气。”
依书也不由替她高兴,“二姐本就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如今可算是应证了。”
蔡氏眉头微蹙,许是想到了秦依琴至今仍无子嗣,冷脸朝抬着担架的婆子喝道:“还不快些走路,不知道外面凉么,若是冻着了小姐,你们担待的起吗?”
婆子们忙加快了步伐,再不敢耽搁。
许氏掩嘴笑道:“姐姐也真是的,我许久不见依书,心里想念的紧,所以这才迫不及待的在门口就想与她聊聊,姐姐何至于急成这样。”
许氏心里也是得意的紧,她虽然肚子不争气,就生了一个女儿。不过依棋可是比她出息,不仅嫁了户好人家,而且还是长子嫡妻,一进门不久就顺利怀了孕,十个月后,生了个胖乎乎的男娃,惹得韩御史高兴的大摆三天筵席,与众同乐。如今依棋又有了身孕,不管这胎是男是女,那都是为韩家添了子嗣,开枝散叶。
最让许氏开心的莫过于,韩府因着依棋头胎便生了男孩,而女婿韩立兴又对依棋一心一意,因此从未要求韩立兴纳妾,整个韩府的恩宠集于依棋一身。
哪像秦依琴,多年无子,从蔡氏族中立了一族妹为妾,至今仍无消息。
蔡氏直视着前方,不冷不热的道:“依书身子不适,吹不得寒风。”
许氏挑了挑眉,笑道:“姐姐这话说的,好似我不心疼依书一般,若是被老爷晓得,又要怪我不懂事。”
蔡氏扫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晓得就好,没事多在院子里念念经,也好过再在这边唠叨。”
许氏落在了蔡氏身后,白了她一眼,却不再说话。
若是搁在往日,刘氏定然也会上前去凑凑热闹,可她现在心里虚的很,巴不得依书看不到她才好。都怪那个没脑子的依画,推她落崖就推她落崖呗,竟然还在一边解释嬉笑,如今倒好,依书什么都晓得了,也不知有没有告诉蔡氏呢。
依书眼角一扫,就看到了隐在许氏身侧的刘氏,嘴角一扯,挤出个笑容,欢声唤刘氏道:“二姨娘,怎么没有见到四妹妹的,她恐怕也是受了惊吧,有没有好些呢?”
刘氏本以为依书会瞧不见她,却不料依书竟然还主动招呼她了,尴尬的从许氏身后露出身形,强笑道:“难得依书你担心她,依画好着呢,只是她犯了错,正在闭门思过呢。等她哪日得了特赦,我再让她来看你。”
依书心里不由冷笑一声,面上却是不露分毫,淡然笑道:“哦?四妹妹也有犯错的时候?不知是犯了什么错,二姨娘可以告诉我一声吗?”顿了顿,又笑道:“许是四妹妹自己也不晓得犯了什么错吧?”
蔡氏疑惑的朝依书看去,似乎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刘氏慌忙看向蔡氏,见她面色如常,并未有丝毫的厉色,这才让她心安了一些。但很快又狂跳起来,蔡氏一向是那种不知不觉间就将对手置于死地的人,就算是她心里怒火燃烧,也未必会表现在脸上让别人看到。
刘氏左右转了转眼珠,不知所措的呵呵笑了几声,干笑道:“依画还小,难免会做些错事,我正在好好教育她呢,以后会长记性的。”
依书合上眼睑,却是不想再与刘氏说话。
三姨娘许氏跟秦智幸一直缓步走在最后面,却是不敢当着蔡氏的面,上前与依书打招呼。更何况,先前蔡氏已经暗示了她一番,秦智幸与依书命格不合,以后最好少让他出现在依书面前。许氏唯唯诺诺惯了,紧紧的将秦智幸拽在身边,再不敢让他去找依书。
进了府里以后,蔡氏便让众人散了开去,而她则随着一种丫鬟婆子去了宝沁楼,亲自将依书送回去。
薄荷跟银珠站在宝沁楼前的木桥上探头张望,眼眶周围还红肿着,显然这些日子也哭了不少。
远远见到一群人往这边走来,薄荷跟银珠欢喜的迎了上去,果然看到担架上躺着的正是依书。两人竟不由流下泪来,喜极而泣道:“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奴婢们好想您啊。”
看到面前两个丫头眼睛肿的跟核桃似得,尤其是薄荷,原本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此时却被挤成了一条小缝,心中微酸,“你们两个丫头……真是……”
屋子里,依书的床铺已经收拾干净,铺好。
几个婆子小心翼翼的将依书抬到床上后,便退了下去。夏荷仔细帮她盖好被子,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垂首立在一旁。
蔡氏站在床前,细细打量了依书一番,但见她脸色尚显红润,一颗心才放了下去,浅笑道:“依书,既是回来了,就好好养着身子。你放心,娘再不会将你一个人放在外面,那些让你受这些罪的人,娘一定会让他们十倍的承受回来。”
说到最后,蔡氏的声音已是无比的严厉。
依书点了点头,虽知道蔡氏此时不免有迁怒之嫌,但只以为是针对那些山寨中的土匪,未曾想到其他地方去。
“母亲,是女儿不好,让您担心了好些日子,如今,还要为女儿操心。”
蔡氏坐在床沿上,将依书的一缕发丝掠至耳后,目含温情的道:“只要你好好的,母亲累些又何妨?若不是当年……”
蔡氏忽然噤声,眸中泛过一丝冷光。
若不是当年她进府,怎会害的你先天不足?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蔡氏微有些黯然,任何一个不能抓住自己丈夫心的女子都会如此吧。想她也是望族出身,从小诗书礼仪,样样精通。本是心高气傲之人,却终被现实打散。
蔡氏轻柔的抚摸着依书的面庞,思绪却是飞向了别处。
他也曾温柔待她,也曾山盟海誓,也曾柔情深种,却依旧一房房的纳进妾室,甚至不顾她的反对,在外面养了外室。
蔡氏轻叹了口气,眼见依书不解的眼神,嘴角微弯,轻柔笑道:“这一路上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晚上我再来看你。”
依书点了点头,同样嘱咐蔡氏道:“母亲也是,这一路都累母亲担心,也要回去好好休息才是。”
蔡氏站起身,冷然朝薄荷和银珠看了一眼,“好好伺候小姐,不得有任何差池,不然唯你们是问。”
薄荷跟银珠赶忙躬身应是。
待蔡氏身影消失,夏荷方才走至依书面前,蹲身在床前,柔声道:“小姐……”
依书一笑,“怎么了?”
夏荷眸光黯然,却强打起一丝精神,努力与依书挤出一丝笑意,笑中却掩藏不了那一丝苦涩,眼中似乎也要落下泪来。
依书一怔,这一路上蔡氏一直未让夏荷近身伺候她,现在夏荷的反应这么奇怪,不免让她心生怀疑,沉声问道:“夏荷,你到底怎么了?”
薄荷跟银珠默默低下头,也不忍心再看向夏荷,二人也是眼眶泛红。
夏荷深吸一口气,假装欢快的道:“没事,夏荷只是想到小姐终于平安归来了,心里高兴。”
依书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不确定的道:“真的吗?”
夏荷点了点头。
夏荷细细打量了依书一遍又一遍,柔声叮嘱道:“小姐,以后晚上千万不要再看书到太晚的时候,伤眼睛,也伤/精神。你身子不好,不要多出去走动,多歇歇没有坏处。还有,若是依画小姐以后再与你争东西,你莫要再让着她了。这样不好,以后会被欺负的。”
夏荷念念叨叨的说了很久,依书耐心的听着,心里却是想到了些什么。
夏荷越说越是哽咽,话到最后,险些泣不成声,“小姐,若是夏荷以后不能再跟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依书终于忍不下去,喝道:“夏荷,你究竟在说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再继续跟在我身边?”
。
第九十九章 泪落
夏荷一颤,垂首看着地面,许久,终于心绪平定,假装羞赧的轻声道:“夫人说奴婢正是适婚的年纪,便帮奴婢指了一门婚事,不日成亲。往后,奴婢只怕是再没空伺候小姐了。”
夏荷的思绪不由转到那一天,那天依书落崖,蔡氏责成她回京禀报事宜。她还记得那天夫人语气中的寒意,透骨的凉。
“夏荷,以后宝沁楼你就不要去了,回头帮你指一门婚事,你好生相夫教子吧。”
后来金花依夫人的吩咐来告知她,与她指的一门婚事,便是郑妈妈的一个侄儿。
依书笑道:“傻丫头,这是好事啊。一个女儿家,待到及笄以后,不就巴望着嫁一个好人家嘛。快与我说说,到底是谁家这么好命,竟是求的母亲,将你给指了出去。”
夏荷嘴角含着几丝苦涩,闷头道:“是郑妈妈的侄儿,年无蒙。”
依书一怔,怀疑的问道:“你说什么?竟真是郑妈妈的那个侄儿?那个……”
郑妈妈专管秦府厨房事宜,她的侄儿却是有些傻的,郑妈妈也是一个有些眼高手低的人,她侄儿虽傻,她却看不上一般人家的姑娘,也不想随意去买一个。偏就看上了夏荷,早先也请杨妈妈在蔡氏耳边嘀咕过几次,落巧倒是曾经将这个事情跟依书说过。不过夏荷是依书身边的大丫鬟,蔡氏自然不会应允,依书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倒是料不到,蔡氏竟然答应了。依书却是不忍心说出那傻子两个字。
夏荷点了点头,强撑出一丝笑意,看着依书道:“小姐也莫为我担心,年公子虽然不怎么懂事,但以后夏荷若是嫁过去了,家里事情肯定是听夏荷的多。夏荷做了这么多年的丫鬟,能当一回小主子,心里也是开心的。”
依书蹙着眉头,问道:“夏荷,母亲之所以答应这件婚事,是因为我吗?”
夏荷忙摆了摆手,眼光却有些游移,“小姐说哪里去了,这件事怎么可能会跟小姐有关呢。真的只是夫人怜惜夏荷,看夏荷年纪大了,所以帮夏荷指了一门好亲事。”
夏荷跟在她身边五年,若是她还不知道她的性子,她还配为她的主子吗?
依书紧咬下唇,未曾料到竟会有这样的事情。她忽然伸出手,紧抓住夏荷的肩膀,“夏荷,你不能嫁过去,我不同意你嫁过去,你扶我起来,我现在就去与母亲说,让她撤了这门婚事。”
夏荷一吓,忙起身扶着依书,急声道:“小姐,你不能动,你伤还没有好。”
依书却不能答应,这门婚事事关夏荷的一辈子,这可不是现代,尚还有离婚一说。若是因为她,夏荷后半身都在无尽痛苦中度过,她如何能原谅自己?
夏荷幼年时就受尽了苦楚,还被家人卖进秦府为婢,她说过的,她以后会好好对她,把她当成自己的朋友。可是,为什么到最后,还是她害了她?
眼看着依书挣扎着要起来,面孔因为后背的疼痛而微微抽搐,夏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猛然将头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泣声道:“小姐,使不得,奴婢求您了,夫人这也是为奴婢好,奴婢求您不要动了,您的伤势还没有好呢。”
强撑着双臂半坐在那儿,依书眼中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哽咽着道:“夏荷,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眼见得夏荷的额头已经撞红了好大一块,依书急忙唤道:“银珠,薄荷,你们还不把夏荷扶起来。”
银珠跟薄荷尚显年幼,此时也是呆呆站在一旁抹泪,听到依书的话,方才想起将夏荷扶了起来。
许是用力过度,夏荷微晃着脑袋,恍惚的笑道:“没事,小姐,奴婢真的没事。”
看着这个样子的夏荷,依书如何能不难受,眼中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
她从来没想过因为自己,而害的夏荷如此样子。
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就是这个样子吧?
依书愣愣的靠在床上,连背部的疼痛都暂时忘却了。也许只有身体的痛,才可以短暂的让她忘却精神的痛楚。
银珠连忙拿了软枕垫在依书身后,看着依书失神的样子,不由有些心慌,轻声唤道:“小姐……”
夏荷缓了一阵子,终于又有了精神,想了想,与薄荷银珠道:“薄荷,银珠,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话想单独跟小姐说。”
原本在宝沁楼,薄荷跟银珠什么都是听夏荷的,夏荷对她们有如自己的亲妹妹一般,从来是照顾周到。如今眼见得夏荷落了如此下场,她二人自然是最伤心的,不禁产生一种兔死狐悲之感。是不是,终有一日,她们也会这样?
薄荷跟银珠对视一眼,二人默默退了出去。
夏荷轻叹口气,在依书床沿上坐了,轻声道:“小姐,你还记得那天吗?那天晚上,月亮好亮,你坐在榻上,眼睛那么亮,像是天空中最亮的星星做的。你说,‘夏荷,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会陪在我的身边。’我还记得小姐一直是个孩子,刚到宝沁楼来的时候,小姐还闷得很,总是不爱说话,更是什么都不与我们说,总是去让我们猜你的心思。”
夏荷忽然温柔的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眼中的泪水却从未停止落下,“那时候小姐多小啊,只比我腰稍高一些,但却总像个大人似地,那时候的小姐很是让我们琢磨不透呢。那天,我才忽然发现,我的小姐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夏荷只是一个丫头,连爹娘都不要呢,可是小姐竟然说要跟夏荷做朋友。夏荷好害怕,还以为是夏荷哪里做错了。可是夏荷看得出来,小姐是真的信任夏荷,小姐是认真的,夏荷好开心。夏荷就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一定要照顾好小姐,一直一直陪在小姐的身边,陪着小姐一直老去,做小姐永远的朋友。”
她的语气转为难过不安,眼中泪水落得更凶,“可是,夏荷还是没有照顾好小姐,夏荷弄丢了小姐,夏荷还让小姐落了崖。那帮土匪多坏啊,小姐一个人在那里肯定很害怕,小姐那么怕黑,可是夏荷没有在小姐身边,夏荷没有照顾好小姐,是夏荷对不起小姐,夏荷没有做到答应过小姐的事。”
依书眼中泪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抱着夏荷道:“夏荷,是我对不起你,那件事不怪你的,我不能答应这门亲事,我要去求母亲。”
。
第一零零章 事与愿违
以帕擦去脸上的泪水,夏荷抿嘴一笑,“小姐,不用的,夏荷命该如此,当不得小姐如此操心。只是往后再不能伴在小姐左右,小姐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说完这些话,夏荷决然掩面起身而去。
依书泪眼模糊的看着那个身影越走越远,渐渐消失。
有些事不会因为你不想就不可能发生。就像夏荷,如果有一日夏荷终究会嫁出去,她希望至少能帮夏荷挑一户好人家,过一个安慰日子,再不用操心,再不用受累。可是如今看来,就连这样的小小心愿也是不得实现,甚至夏荷会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因为她。
依书挺直着背脊坐在那里,微仰着头,脸上泪水无声的汹涌而下。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最终受过的却是夏荷?
她明白蔡氏只是迁怒于夏荷,却什么都做不了。
夏荷出去以后,嘱咐薄荷跟银珠好好照顾依书,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了,离开了宝沁楼。薄荷跟银珠一直以来都是听夏荷的话。如今夏荷离开宝沁楼,她们二人也是不舍的很。
将夏荷送走以后,薄荷跟银珠才去了依书屋里。二人见依书竟是坐在那里,俱吓了一跳,忙上前将依书扶着躺下。
依书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背部的疼痛让她不由皱紧了眉头,幽幽问道:“夏荷走了吗?”
银珠理了理被角,哑着声回道:“走了,奴婢刚刚跟薄荷送了她出去。”
依书点了点头,看到她们的脸上也是泪痕犹在,轻声叹道:“你们可知道母亲给夏荷定的是哪天的日子?”
银珠二人对视一眼,俱是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不知,该是由郑妈妈做主的,夫人倒是没有言说。”
依书深深叹了口气,背部又是一阵刺痛,心中不由哀叹,看来本来再养半个月的伤势,如今要变成一个月了。
薄荷垂手立在一旁,忽然道:“小姐,三……”
银珠唬了一跳,连忙朝薄荷瞪了一眼,扬声道:“薄荷,还不快去厨房领饭,都这个点了,你还站在这里?想饿着小姐吗?”
薄荷咬了咬牙,垂首不再多言,疾步往厨房走去。
许是依书正有些恍神,竟是没有听到薄荷刚才说的那句话。
晚上,蔡氏忙完事情以后,便来了宝沁楼,却见依书躺在床上发愣,而室内桌子上放着一满桌的菜,却似乎一点都没有动过。
蔡氏眉头微蹙,冷声问道:“小姐晚饭没有吃?”
银珠与薄荷连忙蹲身福礼,颤栗的回道:“回夫人,小姐说没有胃口,奴婢劝了小姐,却是没用。”
蔡氏眸子微眯,危险的气息吓的银珠跟薄荷再不敢多说。
金花搬了凳子,置于依书床边,让蔡氏坐了下来,却是不见以往一直紧随蔡氏左右的落禾。
看到依书无神的样子,蔡氏也是心疼的紧,柔声问道:“依书,怎么连晚饭都不吃的?”
依书眼瞳微动,幽幽转向蔡氏,方才回过神来,竟见面前坐着的是蔡氏,心中没来由的一暖,眼中泪水汩汩而下,张嘴唤道:“娘。”
蔡氏被她这一声娘叫的心酸,忙坐到床沿上去,握了她伸出的手,道:“娘在这呢,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还是这些菜不合胃口?”
依书摇了摇头,看着蔡氏道:“娘,可不可以让夏荷不要这么早就嫁出去?女儿习惯了夏荷的服侍,若是离了她,实在是不习惯的很。”
蔡氏抿嘴一笑,拍了拍依书的手,道:“原来是这么件小事。依书,娘这也是为了夏荷好,夏荷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将你照顾的甚是妥帖,娘自然是不会亏待于她。这不,眼见得她年纪也大了,若是继续留在你身边,岂不是耽误了她的婚事?年无蒙虽然傻了些,但性子却是极好的。夏荷入了年家,你自管放心就是。”
说着,蔡氏又朝一旁站着的银华指了指,与依书道:“往后啊,就让银华留在你身边,银华在我身边也是跟了多年,性子沉稳细致,定然也会照顾好你。再者,银华也只比你大一岁,相貌也甚是不错,往后你也能将她带在身边。”
依书恳求的看着蔡氏,还是希望蔡氏能答应她刚才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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