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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有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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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静默了会子,轻声对杨妈妈吩咐道:“回头,你私下找个机会问问秋菱,看有没有依书说的那事儿。”

杨妈妈应道:“奴婢晓得,等明儿个就去问看看,若真有那么回事,依老奴看来,四小姐委实有些不知好歹了。”

蔡氏轻哼了一声,“一个巴掌拍不响,看来这佟闻知也不如外传的那般得体。”

杨妈妈点了点头。

翌日,杨妈妈就逮了个空子叫住了秋菱,问她四小姐跟佟五少爷有没有来往。

秋菱原本就是蔡氏安排在秦依画身边的。但秋菱生性懦弱,胆小怕事,再加之秦依画在她面前脾气暴的很,因而秋菱虽然受了不少气,却没有在蔡氏面前提过几次。想来也知道,秦依画毕竟是府里的小姐,就算她说了又能如何?难道夫人还能为了她一个丫鬟被打,而去责罚四小姐吗?

这次杨妈妈有板有眼的将那件事说了出来,秋菱也不好再瞒,便将那日的情形也说了一遍。但若是说秦依画跟佟五少爷有什么来往,那可真是冤枉四小姐了,也不过是见过一面而已。

杨妈妈心里有了数,便让秋菱还回去秦依画身边伺候。

回头杨妈妈又将自己打探到的情况跟蔡氏说了一遍,实则她二人也只不过是有一面之缘而已。

蔡氏微微挑眉,冷哼道:“那日依画不该还躺在床上养病呢嘛?怎的有那力气出去闲逛了?”

杨妈妈不由一拍脑袋,“老奴倒是忘了那事儿了,看来四小姐那病确实不简单哪。”

蔡氏抿了口茶水,顿了顿,道:“我本来猜也是这情况,依画哪里愿意往老宅那里跑了。我看当日的那些事情都只不过是做给老爷看的罢了,没一丝是出自她的真心。”

杨妈妈道:“难不成是为了逃当日的禁足令?四小姐似乎被关了好些日子了。”

蔡氏冷哼道:“这件事我还没有好生跟她计较,你以为当日依书落崖的事儿简单了?哼……她最好别露出马脚,不然还有的是日子让她关的。”

杨妈妈不再吭声,她自是晓得蔡氏一直将那件事放在心上,但现在只是自己猜测而已,又没有什么证据,只能将秦依画关禁闭,暂时消消气罢了。

静默了会子,杨妈妈又道:“夫人,那佟家那事儿,您打算怎么办?”

蔡氏轻啧了一声,按说,这京中适龄的公子哥儿里,佟闻知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相貌才能,都是上上之选,实在是一良配。只是这人品却还是有待考察,原本外面传言他是一个极好的人,从没有做过什么越礼的事儿。但蔡氏是过来人,有些事也就是那么回事儿,现在不做不代表以后不做,况且妾室嘛,一般男人总是会有几个,她也不指望依书将来的夫君就是那般好的人了,一个妾室都不纳。但纳有纳的区别,宠妾灭妻的人是断断不能要的。

蔡氏轻声道:“还是再看看吧,不急,依书现在还没有到年龄,再观望一些时日也可以。”

蔡氏这样说了,杨妈妈便不再吭声,垂首帮她轻捶着腿。

却说,最近京中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时值春初,新一年的一切开始复苏,皇帝照例是封了个钦差大人,代天巡视国疆,巡游各州各县,巡察民生疾苦,监督官员作风。

原本钦差都是遴选自当朝官员,亦或是于朝有功的人。但这次的钦差大人却像是忽然冒出来的一般,认识他的人不多,但要是说起他在京中各处的产业,亦或者分布在其他地方的产业,那还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蔡氏偶尔一次跟其他府里的夫人闲谈的时候,方才听到了这件事情,不由心中一突,这名字好生耳熟。待一细想,可不就是西州城里的那个林家?虽说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林建之,但林建业是他大哥,到底还是一家人。倒是没想到,他林家还能入朝为官。

林家产业遍布全国各处,只不过林家世代为商,从未曾有人入朝为官。以往每年都给国库进献大笔税银,哪个地方有什么大灾大难,林家也会捐出大笔物资,从未曾吝啬。

这次林家进献奇珍,只为谋一官职,皇帝念着林家多年来的行事,思量再三,便让林家现任家主林建业担了这钦差之职。若是巡游下来,做的不错,自然会给他一个实职。

蔡氏却也只是听一下而已,这林家做的再好,那也只是个商户人家,根基不深,跟蔡氏一族这样的世家比起来,其中差异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

佟夫人又一次来访以后,落巧终于再次给了依书回音,蔡氏确实已经打消了让依书嫁进佟府的意思,若是佟家愿意,秦四小姐倒是可以。

佟夫人看上的乃是蔡氏背后的潜势力,要秦依画何用?

但依书尚未许人,佟夫人便有些不弃不挠的意思,每次来的时候,总是会给秦府里的两位小姐带些礼物。幸而这礼物从来没有当这二人的面拆过,其中内容差距却也是极大。

蔡氏只将这些记下,总不能为了这么一点小东西,就让自己最宝贝的女儿轻易嫁了出去,再者这佟闻知还得好好考察呢。

时间转瞬就到了阳春三月,天气晴暖,城外游人如织,就连深闺里的小姐,都会在长辈的授意下,去城郊欣赏一番明媚的春光。

秦府也安静了好些日子,佟夫人间或半个月一个月的来秦府跑一趟,手上总是少不了一些小礼物。蔡氏晓得她的心思,虽暗言拒绝了,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佟夫人没有再次提起那样一个意思,只是比一般人家与秦府来往的密切一些罢了,蔡氏也不好将佟夫人关在大门外,这二人聊的时间长了,倒还真的生出了一些情分。但这些许情分自是换不去一个秦三小姐。

秦依画那边似乎也安生了很多,很多时候都是安静的在院里做些女红之类的琐事儿。

这一日,秦府大门外再次出现了那个探头探脑的人,瘦瘦巴巴,穿着青色短布衣,张望了一番后,蹲在了转角处,一面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面饼嚼着,一面紧紧的注视着秦府大门处来往人员的动向。

秦府门外的守卫早就发现了这个人,但因着那男子离秦府大门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只是远远地在那边看着,并没有其他行为,因而也不好去将他撵走,只是在他偶尔张望的时候,狠狠地瞪他一眼,以示警告。

这一日,因着秦依画的胭脂用完了,便吩咐秋菱亲自出去采买一些。



第一四五章 惊惶
秋菱拾掇了一下,便出去给秦依画买胭脂。秦依画要的还是以前用的那种胭脂,还是京中老字号花容妆里的东西。

秋菱刚一在秦府门前出现,一直守在秦府门前的那个男子忽然一个激灵,连忙将手中的面饼塞进了怀中,仔细看着秋菱。

花容妆的铺子就在南大街,那里是京中最为富庶繁华的地方,各样奢靡的东西应有尽有。

秋菱直接往南大街走去,而那个男子小心的跟在了秋菱的身后,待得走到一个转角处的时候,那男子忽然凑至秋菱身边,一手拽住了秋菱的胳膊,低声道:“跟我走。”

秋菱一吓,再瞅身边的男子,竟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当下气恼的道:“你谁啊?认错人了吧?”说着,用力想甩开那男子的手,却发现那男子力气大得很,而且执意抓紧了她,一时竟挣脱不得。

男子神情略显惊惶,显然在这人员众多的地方将秋菱拦住,他也很是害怕。

秋菱不怕的便是这一点,京师皇亲贵胄极多,因而巡逻的兵丁也多。若是这男子真个的想做些什么,她只要大叫起来,必会有人将这男子给拦下。

男子看到已经有人往他们这边看来,忙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纸来,上面画着一个图样,而后将那张纸递给了秋菱。

秋菱狐疑的接过那张纸,展开仔细一看,顿时怔在了那里。

上面画的是一个玉佩的正反图样,正面有着一个秦字,反面则有一个画字,却正是以前秦依画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玉佩。

上次在客栈中遭了窃贼,秦依画说那玉佩已然被小偷給顺势偷走,其他人也未多作询问。但秋菱却是晓得,那玉佩一直被秦依画给贴身的挂在小衣内,若说那小偷能胆大妄为到将秦依画小衣内的玉佩都拽出来,秋菱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况且秦依画又没有被迷药迷晕,怎可能贴身玉佩被偷走,她却毫无反应?

秋菱将那件事记在了心底,也从来没有问过秦依画,而今见这玉佩图样出现在这男子手中,便晓得其中果然有内情。

秋菱一时噤声,蹙眉看着手中的图样。

男子一面紧张的注意着周遭的动静,一面低声问道:“这个东西你认识的吧?不要跟我说你不记得,我知道你肯定认识。”

秋菱反问道:“谁说我认识?这图样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男子挑了挑眉,“我知道你认识,我只要你将这张纸交给你们小姐,她会晓得怎么办。我最近一直在秦府门外守着,若是她出来,我自会晓得,并且会跟在那后面。你帮我告诉她,十日之内,必须将我要的东西拿来,不然这张图样上的东西就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秋菱拧眉道:“你想干什么?”

男子眯了眯眼,“我不跟你多说,你帮我将这东西交给你们家小姐就是。”

秋菱还想问些什么,那男子却疾步离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秋菱蹙眉思索了一阵,将那张纸揣进了怀中,疾步去了花容妆铺子里买了胭脂,连忙赶了回去。

一回到秦依画的院子,秋菱就急忙将手中的东西都放下,将那张纸给掏了出来,递至秦依画面前。

秦依画正在绣花,见秋菱递一张纸给她,不由蹙眉道:“什么东西?”

秋菱忙将那张纸给打开,上面的图样立即展示在秦依画的眼前。

秦依画细一看去,心一慌,手中的绣布绣绷全部落在了地上,一把抓住了那张纸,朝秋菱喝道:“这东西你哪里来的?哪里来的?”

她无数次的做过一场噩梦,梦里,有人拿着那个玉佩来与她索命。而今当那玉佩的图样出现在眼前,秦依画心慌不已,难道那些人没有完全死掉?有漏网之鱼?而且那漏网之鱼正巧就知道玉佩的事情?

秋菱解释道:“刚才奴婢出去买胭脂,在外面被一男子给拦住,让奴婢将这张纸交给您,还说……”

秦依画惊慌的追问道:“还说什么?他还说了什么?”

秋菱瞅了一眼秦依画惊惶不已的神色,心里暗暗嘀咕:这又是怎么回事?口中却连忙回道:“那男子说奴婢只要将这张纸交给小姐,小姐就会知道怎么做。还说要小姐十日之内将他想要的东西给筹集好,然后送出去。他会一直守在秦府的门外,若是小姐出去了,他自会晓得。他还说,若是小姐十日之内没有将东西交给他,那这玉佩就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秦依画双眼圆瞠,恨恨的捏紧了手中的纸张,一时面目狰狞,吓了秋菱一跳,忙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可有什么奴婢能帮上忙的?”

秦依画瞪了秋菱一眼,起身道:“你去帮我收拾衣服,我要去姨娘那里一趟。”

秋菱应了一声,忙去拿衣服,帮秦依画换装以后,又随她一道去了刘氏院中。

秦依画一进屋,就呵斥左右丫鬟都退了下去,屋内只余她母女二人。

刘氏不由皱眉道:“好好的,这又怎么了?怎么又跑我这儿来发脾气了?可是又在外面受了什么气?”

秦依画不吭声,将手中已经捏成一团的纸张扔到了刘氏面前。

刘氏狐疑的捡起那张纸,仔细的展开一看,好一会儿才看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惊问道:“他们竟然还有人活着?”

秦依画拧眉点了点头,两只手紧张的绞着帕子,道:“今天秋菱出去帮我买胭脂,被人给拦住,将这东西给了她。还说,让我十日之内准备好他们要的东西,不然玉佩就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刘氏到底年长一些,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暗暗思忖了一番,蹙眉问道:“他们想做什么?什么叫不该出现的地方?”

秦依画惊慌的高声斥道:“我哪里晓得什么是不该出现的地方?我怎么晓得?”

刘氏压了压手,“你先别急,他们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你想,就算是他们有漏网之鱼,但那一定也是朝廷钦犯,他们敢去什么地方?除非他们是活腻歪了。”

秦依画眼珠左右乱转,心神极度不安,“若是他们走投无路了呢?他们死了不可惜,若是父亲母亲晓得那事是我做的,这还能有我的活路?若是将我送去官府怎么办?我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秦依画这话说的也在理,就怕那些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刘氏蹙眉道:“你先别急,这事我帮你想着办法。你先跟我说,你当时到底答应他们什么条件了?”

秦依画慌乱的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哪里能记得那么多事情?当时情况那么混乱,我只想让依书消失,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到底跟那土匪说了些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秦依画眼中沁出泪来,慌道:“姨娘,怎么办?求你救救我,我还小,我还不想死。”

刘氏不由抚额,秦智峰让她操碎了心也就罢了,没想到依画做事也是这般样子,如今留下这般大的后患,可如何是好?

秦依画扑跪在刘氏面前,叩首道:“姨娘,你一定要救我哪,你要是都不救我,依画可真的是没有活路了。”

刘氏忙将秦依画拉了起来,“姨娘晓得,姨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姨娘那么宝贝你,怎么可能不救你呢?你先起来,这事儿还得好好想想,从长计划才是。就算是要将他们送走,也应该是不留后患,咱们经不起更多的事儿了。”

秦依画点了点头,顺着刘氏的手站了起来,泣声道:“姨娘,那您好好帮我想想,十日,就十日的时间了。”

刘氏抚额叹息,心里暗自琢磨开来,顿了顿,道:“你先镇静下来,好好想想,当时到底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若是记不得是什么条件,只怕还得出去问一下,到时免不得他们会狮子大开口,要是超出姨娘的能耐,姨娘也没有办法了。”

秦依画晓得刘氏说的意思,忙皱眉开始回忆当时的情形。当日她只是突发奇想,突然冒出了那样一个胆大的念头,竟然想跟一个土匪小偷做交易,并且还真的做成了。



第一四六章 犯愁

秦依画回忆了一阵子,好似自己当时就是将身边所有的金银都交给了那人,而后许他事成之后,十倍的报酬。又将玉佩给了他,让他以后寻她的时候也有个凭证。

刘氏皱眉道:“十倍的报酬?你当时身边带了多少金银首饰?”

秦依画嗫嚅道:“当时不是回老宅祭祖的嘛,我琢磨着老宅里人多,各家各户都会回去参加这大事,所以将身边的金银首饰多带上了。”

刘氏一惊,“你把你所有的金银首饰都带上了?连着以前得的?”

秦依画垂首点了点头,一时不敢再吭声。

刘氏无力的靠在椅背子上,“以前别人给你的东西虽然不多,但你从三小姐那儿拿的可是不少,马虎加起来,你可知有多少?”

秦依画低头计算了一番,自己也怔在了那里。

秦府每年都会给府里的各位主子添置一些金银器物,加之其他人送的,她从依书那儿要的等等,价值加起来,少说也有小一千两。

这还算是贱卖了,不少从依书那儿要的的东西都是珍品,寻常买都买不到,这价值可就更高了。

秦依画低声将自己的计算结果说了一遍。

她声音太小,刘氏一时没有听清,皱眉喝问道:“说什么呢?声音就不能大一点?”

秦依画理亏,这次又是来寻求刘氏帮助的,只得按下心头的那口恶气,扬声道:“差不多有小一千两。”

刘氏一怒之下,甩手将桌上的茶盏都扫落在地,顿时满屋是瓷器的碎裂声。

守在门外的竹桃忙扬声问道:“主子,可要奴婢进去打扫一下?”

刘氏怒哼了一声,“不用了,你给我把门好好守着就成。”

秦依画也知道这数字委实是有些大了,十倍算下来,可不就是一万两白银?若是那人临时起意,只怕一万两白银都不够堵住他的嘴。她不禁闷了下来,由着刘氏在她面前发火,却不敢吭一声。

刘氏怒道:“一万两!一万两哪!你让我到哪里给你找一万两银子去?我身边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也不够给你使得。”

秦依画畏缩的坐在那里,小声道:“女儿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况且若是真个的将依书给除了,那女儿也不缺那些银子了。”

刘氏怒目看着她,哼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秦依画一向是不把刘氏放在眼里,平常都是她给刘氏脸色看,只偶尔需要刘氏帮忙的时候,才会在她面前低声下气的听她数落。这次又是这等情况,她晓得刘氏的能耐,这一万两银子刘氏也未必真个的凑得起来,再听她这般的训斥自己,不由也是心头火气,反驳道:“你若是有那能耐帮我找到银子便罢,不然就算了,我大不了蹲大狱去。”

刘氏冷笑道:“你想的倒是简单,蹲大狱?你以为秦府能丢得起那个人?”

秦依画拧眉道:“那还怎么样?她又没什么事儿,难不成还想我抵命不成?”

刘氏阴沉着一张脸,冷声道:“你不过是府里的庶女,就算是少了又如何?难不成别人还会追问不成?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做了这样丢人的事儿,谋害自家亲姐,若是夫人真拿你怎么办,只怕老爷晓得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依画见刘氏神色认真,不似作假,顿时六神无主,惊慌道:“姨娘,那怎么办?我还没及笄呢。姨娘,你一定要救我。”

刘氏眉头紧皱,她身边也有一些积蓄,但离一万两却还有很大的缺口。就算她跟老爷开口,只怕也要不到这么多的银子。毕竟,这数字确实是太大了一些。

秦依画落着泪,泣声道:“姨娘,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呢……”

刘氏心烦意乱,听秦依画在那边念叨着,更是烦乱不已,喝道:“行了,别哭丧了,你再这么哭,我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

秦依画眼珠转了转,凑至刘氏身边道:“姨娘,不如你去外祖家看看,先帮我借一些过来应付一下吧。”

刘氏朝她瞪了一眼,“借?你拿什么还?你什么时候才还的起?再者你舅舅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可能愿意借这么一大笔的银子给我们?”

秦依画低声嗤道:“若不是你当年执意嫁进来为妾,外祖也不会这般的不管我们。”

刘氏听到秦依画说出这样的话来,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揍她一顿才好,恶狠狠的看着她。

秦依画自知失言,垂首缩在那里,再不敢说一句话。

屋子里一时沉寂下来。

许久后,刘氏揉了揉犯疼的额际,道:“行了,你先回去吧,先把自个儿屋子里的东西好好收拾一番,看看有哪些值钱的东西,能补上多少是多少吧。我这边,我待会儿也看看。等晚上你二哥回来的时候,我再去他那儿看看。”

秦依画嗫嚅的应了声是,跟刘氏告了退,便回了去。

竹桃进屋,见刘氏一只手揉着额际,关心的问道:“姨娘,是不是头又疼了?要不奴婢帮您揉揉吧。”

说着,竹桃就走到了刘氏的身后,伸手轻柔的帮她揉着额际,缓解着刘氏紧张的神经。

刘氏低低轻吟一声,“到底还是你揉的舒服,唉……”又长长叹了口气。

竹桃柔声道:“主子,是不是又有什么难心的事儿?若是有什么奴婢能帮得上忙的,主子只管说便是。”

刘氏微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什么事儿。”兀自在那儿皱眉思量着。

若是实在凑不起来,那只能回娘家去找。虽说她当年的行为极大地伤了老父老母的心,但而今依画这边缺钱,那边也断不会坐视不理,不然丢的可不只是秦府的面子,刘府也极大的伤了体面。

少时,刘氏轻声道:“竹桃,若是极度缺银子,你说怎么办才好?”

竹桃微挑了挑眉,刘氏这边鲜少有什么事情需要花大银子的,那只可能是四小姐那边又出什么事情了。她想了想,眼珠一转,回答道:“若是能凑的起来,自然是借了还上,若实在是超出了能力范围,那么……只能看债主是谁了。”

刘氏疑惑道:“看债主是谁是什么意思?”

竹桃笑道:“这若是实在还不上,那只能是赖账了,还能如何?”

刘氏摇了摇头,“有借据在人家手里,若是人家报了官,那可如何是好?脸面可就丢干净了。”

竹桃轻吟了一阵,低声问道:“主子,恕奴婢多问一句,这借钱的人可是您?”

刘氏神色一肃,“这不该你多问的事就不要问了,管好自己的事儿就成。”

竹桃忙道:“主子恕罪,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只是想为主子分忧。若是那人没什么背景,奴婢倒是能找人解决这件事情。”

刘氏眉头微挑,怀疑的问道:“哦?你有什么办法?”

竹桃轻笑道:“上次竹青出去问夏荷什么事情,不也是奴婢找的人嘛。”

刘氏细一回想,确实是有那么回事,但这次事情不同上次,就算是想将那人给除去,也断不能再给其他人留下把柄,毕竟这事儿可大可小。若是那玉佩再落到其他有心人的手里,那依画的闺誉可就全毁了,这事儿断然是马虎不得。

刘氏略一沉吟,她一向晓得竹桃是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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