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为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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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高兴地回了城，晚饭就在杜米城最大的酒楼里的最好的包厢里过二人世界。两人在享受温情的时候，偏偏有人来打扰了。

小二敲门进来，满脸歉意。“两位抱歉，我们酒楼今天来了贵客，包下了我们酒楼。还请客人移驾别处，为表歉意，我们送上二十年的女儿红，桌上的酒菜本店绝不收钱。”

被人打断二人晚餐，连墨心里自然不高兴。但殷雅心里合计，反正饭菜吃得差不多了，吃顿饭不要钱还送酒，划算！伸手拉连墨的袖子开口道：“既然如此就算了，天色晚了，我们也该走了。”

小二大概没想到殷雅这么好说话，反应有些迟钝，等消化了殷雅的话之后，立马点头哈腰地送他们出门。

路过另一个包厢的时候，一个声音洪厚的男子大声骂道：“你们就是这样生意的？来了个贵客就把我们赶走，难道我们就是贱客，任你说赶就赶吗！”

余下只听到小二拼命道歉的声音。

大概声音太大，掌柜也被惊动了跑过去赔礼道歉，那个房间的客人很生气的甩袖子走人。

大部分客人还是没大计较这样的事，杜米城有钱人多，他们多数都是不好得罪的。店家铁了心要送客，再闹也闹不到哪里去，最后丢掉的也是自己的面子。

连墨出门口看见戴王从轿子上下来，旁边一个似乎是这家店的主人蔡家的三少爷。蔡三少爷一脸殷勤的对着戴王笑，还给他介绍酒楼的饭菜。戴王后面还有几个同样殷勤的中年人，好像是上次蔡家宴会里面的几个商家老板。

殷雅的样貌比在宫中的时候美上几分，已经长大的小脸已经带着女性的成熟气质。两个人都不担心会被认出，而且连墨那次在她身上的忽略咒一直都在，除非殷雅主动和人搭话，否则没人会留心到她的存在。

连墨和殷雅如同周围的人一样，慢慢地与戴王靠近，在连墨和戴王目光相触那一刻擦身而过。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月上梢头，白云飘来遮盖了大半的月光，让这个不明亮的夜里更黯淡了几分。

戴王爷脚步不稳的由小厮扶着回房。

“王爷，王妃给你准备了醒酒茶。”总管把醒酒药递到戴王的面前。

戴王喝下醒酒茶问道：“王妃还没睡？”

“回王爷的话，王妃一直等王爷回来。”管家恭敬地回答道。

“让王妃早点睡吧，我今晚还有事情要处理。”戴王闭眼养神。

等到下人都退下，戴王睁开了双眼。没有别人的空间里，他不用任何的伪装。自从太上皇退位这两年里，他真是完全的成长起来了。每天对着那些满口奉承的人，应付别人的试探，和那些老成精的老狐狸讨价还价。

有时候像这样的夜里，他总是忍不住自问是不是应该继续这样。那个位置离他很远了吧，明知一人之力扳不倒大皇子和二皇子，选择五皇子和十一皇子结盟，就算最后成功，他还要和五皇子十一皇子斗一场。

现在做的一切不过为他人作嫁衣裳，值得吗？继续吗？

哪怕他问自己一百次，一百次也没有答案。

九皇子回想起当初看见叶殷湘的时候，自嘲的想当时他也是个幸福的清高孩子，有母妃疼着，有二皇子护着，文武双全，有谁人入过他的眼。

当时那个女孩早已不在，当时那个男孩也不知不觉地不见了。

九皇子拿出叶殷湘当初送他的香囊，细细地抚摸着上面的图案。

“我都快想不起你的样子了，只记清你当时万般考虑最后竟然真的走过来的样子。我看你倒是个不安分的，最后怎么会甘心呢？”

一夜浅眠过后，人前那个温文尔雅的戴王爷回来了。脸色和蔼的和王妃吃了早膳之后，戴王来到了蔡家。

五皇子和他发现朝中的大臣竟然收买不了，挫败之后发现大臣们忠心的依然是他们的父皇，庆幸皇上也没能收买这些老顽固。同时也心惊他们的父皇的手段，哪怕在在退位完全放权之后，还有一众忠心耿耿的人。

太上皇给了他们一个榜样，那一刻相信他们都在后悔当初只顾给兄弟下绊子，而错过了他们父皇的教导。

收买不了高级官员，那就收买低级一些的人，杜米城一带是他的封地，拉拢这边商人给军队提供支持。

蔡家财多是整个杜米城都知道的事，哪怕蔡家每个月的用度不菲，老爷们的玩意价值万金，太太小姐们的首饰月月换新，蔡家也能把花出去的钱数十数百地赚回来。

这样的家族，有哪个人不眼红？

蔡家人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发财的机会，但是奸商的本质绝对不会让让任何人占他们的便宜。

蔡大老爷和杜米城最富有的十几个商人向戴王一一寒暄。老狐狸，戴王心里暗骂。

其实蔡家在内的一众商人不过想知道站戴王这边有什么好处而已，杜米城是戴王的封地，在这里戴王爷就是土皇帝，有些事上给个方便就可以让他们赚的钱加倍。

戴王心底明白，钱自然越多越好，他不介意给这些人都开方便门，甚至可以把他们介绍到五皇子和十一皇子那边，但他不乐意这么轻易的答应他们。

“王爷请用茶。”菜大老爷笑眯眯的说。

戴王抿一口茶，茶香四溢，齿颊留香。戴王借着杯子扫视一周，每个人都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心中有十成的把握。

蔡大老爷开口：“真是抱歉，本来戴王先前已经下过帖子，我本是在家恭候。不料几位同行一时兴起上门叙旧了，来着是客，老夫也不能推辞，还望戴王见谅。”

戴王微笑听完蔡大老爷的话。“蔡大老爷言重了，想不到蔡大老爷和同行之间的关系能够这么密切，证明蔡大老爷的为人受人尊重。本王也是欣慰的。这次本王前来也是想请蔡大老爷邀请各位商讨一些事。”

听到戴王的话，在场的人都有些洋洋得意。他们隐约听到一些风声，不说风险如何，至少戴王要他们的钱，他们必然也要些好处。

戴王喝一口茶。“从下个月开始，凡是进出杜米城的货物，重量超过一石的加税一成，超过两石加税两成，如此类推。”

全场一阵哗然，几个老板急道：“王爷这不合规矩……”

“这里的规矩由我定！”戴王满意的看到蔡大老爷变黑的脸色。太长时间没人管了，还真以为只要有钱就够了么。“不止我的封地，江王（五皇子）和凌王（十一皇子）的封地从下个月开始也这样施行。”

“王爷。”蔡大老爷僵硬地开口：“这朝廷并无此规定，几位王爷私下这样做，怕是不妥吧……”

“当然，如果未经朝廷批准当然不可，我们奉皇上旨意，只是先在自家封地试行，等有了成效，这规定自然会在全国施行。”能得钱的事情，有谁不肯。

蔡大老爷脸色铁青，他在杜米城横行惯了，出门做生意花钱贿赂官员的事情他没少做。这次想着戴王要钱也能像那些官员一样给他办事，没想到戴王要他们的钱，还打算着让他们巴巴地送上去，丝毫妥协不给。

戴王看在场人员脸色都不好，也不做久留。“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不打扰蔡大老爷与各位叙旧了。”说完就走。

一些商人看蔡家财大势大，想跟着蔡家跟王爷拿些好处，现在看戴王是想空手套白狼。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这一片封地的主人，这下破了财也当不了灾了！

众人纷纷告退，蔡家人聚在一起商讨对策。

“爹，这戴王实在欺人太甚了。”蔡大公子气愤得站了起来。

“戴王不就是要钱，我们给他一些，这规定一旦下达，我们的生意会损失很多。”蔡二老爷说。

“戴王不是一个人，他后面还有江王凌王，他们的胃口不小，不是给一笔钱就能打发的。”蔡大老爷叹息一声。

“是我错。在杜米城这么多年横行惯了，连城里的官家都给我三分面子。忘了当初爹对我们说的民不与官斗，只觉得天下的官都可以收买，连王爷也胆敢联合他人威胁。”

大家都静默了，这么多年来他们还真没遇过这样的事。要想收买到三个王爷，所花的钱不必要扣的税少。

“不如我们告到圣上面前，要他知道他的弟弟们私下的动作？”年纪最轻的蔡三少爷说。

“不可。”蔡二老爷反对道。“只怕我们的人还没到京城就客死他乡了，就算皇上知道了，三位王爷手上都有重兵，一场仗下来，国库空虚了，皇帝一样要我们这些商人的钱。甚至给我们个莫须有的罪名，把家产一抄，我们便什么都没了。”

“这个……皇上不至于这样吧？”

“戴王还有个爱民的名声，皇上还是皇子那会传言是谨慎果断，加上是太上皇钦点的继承人，以太上皇的为人断然不会喜欢妇人之仁悠游寡断之辈。”蔡二老爷据理直言。

“没错，现在太上皇还在，皇上就算有仁心，也不会表现太过，更加不会让太上皇知道国库在他手上空了大半！”蔡大公子头疼道。“现在只能先送点钱给戴王，和他搞好关系。或许税钱可以通融一下。”

“王爷，蔡家今天又有人送礼过来了。加上其他老爷们送来的礼，四个房间已经放不下了。”管家禀报。

“恩，我知道了。你跟他们说一个月后的事可以缓一缓。”戴王头也不抬的说。

“王爷，为什么你停了收税的事，那些商家根本没有和我们较量的能力。一开始他们不自量力，就是收了他们的税也不能说什么。”王妃道。

赛王微笑。“这狗急了都能跳墙，人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发生。我当时也是被蔡家气的才这样说，现在他们明白了谁才是主子，那我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可是，我们的大事……”

戴王冷笑。“是有大事，把其中两个房间的东西卖了，钱给江王送去。剩下的送去给母妃，爷也要尽尽孝心。”

戴王用手敲打着桌面，心底的盘算无人知晓。

“原本打算等一段时日，现在爷不想等了。找个日子把事了了，是死是活好歹是个结果。”




、第三十二章


那天碰过戴王之后，连墨就和殷雅蜜月旅行去了，这次他们放弃马车，选择御剑飞行在天地间，游玩在山水之中。

也许是眼界的开阔，殷雅的修为涨得飞快，连墨为她练了大量的丹药，殷雅都觉得自己有些拿丹药当饭吃了。有空间原因也有丹药的原因，殷雅在过年前突破了金丹期。

他们游玩了几个月终于回到杜米城，胜昇看到他们的时候欣喜非常，直说怎么不回封信，这几个月都在盼着他们回来。

叙绣阁生意还不错，之前留下的存活已经剩的不多了，从外面收回来的绣品质量虽然不错，但怎么也没殷雅的好，价格也卖不高。胜昇给连墨报告账本的时候，胜芸儿也高兴地跑了过来。

杨夙不在，胜芸儿给她说了他们不在的时候，杨大嫂的兄嫂找到了她，吵闹着要杨大嫂回家，杨夙不肯之后，她兄嫂又拉着她的父母过来了，还说杨大嫂嫁人没经他们同意。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说杨大嫂是私奔的，都说杨大嫂不是好女人。一些地痞流氓整日过来骚扰杨大嫂。连夫人还记得那个日日来看杨大嫂的公子吗？”

殷雅点头。“他们两个两情相悦？”

“是啊，杨大嫂也跟我说过他们没有可能的。但是那个公子在那段时间真的给了杨大嫂很多帮助，那些地痞就是他给打发的。后面还和杨大嫂跟她的家人讲和了，两个人现在也不温不火的相处着。可惜门户之见两个人是绝对不会被人祝福。”胜芸儿叹息。

殷雅随后也看见和杨夙在一起的那个公子，两人站在一起颇有郎才女貌的架势。两个人聊了一会，殷雅把准备好的礼物给了杨夙。

“这是我在道观里一个道长给的佛珠，他说能给人带来福运。”

杨夙惊讶。“既然如此就好好收着，怎么给我了。”

殷雅笑笑。“想给你就给你了，我现在也不缺这点福运。”

杨夙笑了，眼前这个女子的确拥有所有女子都想要的幸福。

“那我就谢谢你了。”说完把佛珠戴在了手上。

“道长说带着它睡觉，效果比较好。”

杨夙点头答应，殷雅才安心回去了。那个佛珠其实是个储存手镯，以连墨的水平很容易就能做出来，殷雅给她是在是念着同乡之情。好歹一个地方来的，自己只是比她幸运一点，互相帮助不是问题。

这手镯她也给了几个给叶梓晟和叶殷湘。叶老爷野心大，两个女儿又不能给他带来帮助，皇上对这个嫡母父亲也不喜，叶老爷放弃了争权，努力往贪官方面发展，哪怕殷雅念着原身的养育之恩，也不会给他一个私人小金库的。叶老爷活得越长，说不定敛财越多，殷雅也不想让他加长搜刮民脂民膏的时间，一些强身健体的丹药也免了。

叶梓晟他们的是用上好的玉做的，需要滴血认主，殷雅在心中那三元道长为借口，已经告诉他们了。但是她不能这样告诉杨夙，所以她的是佛珠，有一颗是在晚上戴着睡觉就有的空间，有三颗要滴血认主。那三颗里面有些功法和丹药，杨夙能得多少就看她的缘分了。

感觉做了好事的殷雅心情愉快地回到了连墨的身边。可以快要过年了叙绣阁的生意开始变好，这杜米城各个商人之间关系变得密切了许多，人情往来送个好看的绣品也不会失礼。

连墨不管商人之间的事情，过年的时候他们必须回皇宫参加新年的宫宴。这是一早就跟皇帝说好的，太上皇太长时间不见人也是一件很让人起疑的事情。

宫廷的宴会依旧是那么的无聊，太上皇在宴会上和皇太后有说有笑，右边的太后倒是维持着庄重的姿势观看表演。皇帝看在眼里心底自然不舒服，想着今晚的布局，心中又释然了许多。

宴会过后连墨和殷雅回到了天寿殿，虽然他们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回到这里之后也有点怀念的感觉。

“这里一点都没变，可我却觉得有些陌生了。”殷雅淡淡的说。心底想起她穿越前那个充满奶奶和她美好回忆的房子。一个小平房，一块小平地，她的童年就在那样一个不大的地方围绕着奶奶转。

“不知道我家现在怎么样了。”已经到了末世，也不知道人类的命运会变得怎样。

“想家了？”离家太久，当初思念家人的那股热切已经被时间磨灭了，漫长的时间如果不是霄锦的陪伴，恐怕他早就疯了。现在殷雅一提，他也想回去看看他生活过的地方。

考虑了一下连墨道：“等你渡劫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星球，到时候我们回家看看？”

殷雅高兴地点头，眼中有些泪光。“我想带你给奶奶看看，她死前一直盼着我能嫁个好人家，可是我却一直没有结婚……”

连墨抱着她。“我们一起去见我们彼此的长辈，让他们看见我们在一起过的很好，好不好？”

连墨擦干她脸上的泪痕，温柔的说：“我的父母很和蔼，你不用担心他们不喜欢你，我长得帅又疼你，你奶奶也一定会很满意。”

殷雅笑出声，娇嗔道：“哪有人这么自恋，疼我是你说了算么，我说了才算！”

“成！今晚我就好好疼你。”说完连墨一手抱起殷雅就要往床上走。

第二天在宫人们进来服侍的时候，殷雅感到了不对劲。

“你很面生，以前给我梳头的香娟到哪去了？”因为宫里的奴仆是终身制，一些不亲近的可以放出去，但贴身伺候的放出去会引人怀疑，他们的生活也不一定比在宫里好，所以连墨和她把近身伺候的人放在他们打掩护的行宫里。

按理说，他们回来的时候，皇后就要传令让这些贴身宫人进宫伺候主子，是因为不是亲娘的，所以随便给个人就算了？殷雅有些疑惑。

不过离开了大半年的时间，皇帝就有了足够的底气对抗连墨，所以才会不把她这个嫡母放在眼里？

“回娘娘的话，奴婢只是奉命过来服侍娘娘，不认识什么香娟。”

这个宫女梳头本领不错，巧手运动很快就将殷雅的头发梳好，只是不是殷雅一贯梳的那些发型。这个宫女甚至没问过殷雅的意见，直接找了两个最朴素的头饰插上去。

在马车上赶路的时候，比这个简单的发型她都扎过。她也不喜欢头上戴那么多东西，但是这里是皇宫，就是本性再朴素的人也不会弄这样一个头去给那些宠妃们奚落。

头上的华丽度说明这个妃子的底气，底气不足自然不敢过于张扬，底气足了打扮得花姿招展更是常情。

“哟，我还真么梳过这样的头，这次倒新鲜了。”殷雅打量眼前的宫女，观察她的神情。

之间这个宫女微微翘起嘴角，笑容一闪而过，一般人看不见，可是殷雅看得清清楚楚，她刚才笑的时候有一边嘴角比另一边高上一点。“娘娘喜欢就好。”

殷雅心里就得怪异，摆摆手示意所有人离开。

今天早上连墨又不知道哪里去了，现在床上睡着那个还是一个纸傀儡。殷雅只能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等着连墨回来。

另一边，太后已经听到殷雅梳妆之后的反应。

“哼，她也该换个新鲜的发型了，以前她总是梳着一个尊贵的发型，戴着最华丽最美的头饰，一副慵懒的样子等着所有人向她行礼。现在我要她这一辈子都只能梳一个低等答应的发型！”

太后的心腹忙应声。“太后所言极是，皇太后……”

“她算什么皇太后，我才是皇上唯一的娘。”

心腹赶紧改口，一张利嘴奉承的话那是拈手就来。“是是，叶答应她以前是太过嚣张，太后念她年幼，不与她计较，反而让她养成目中无人的性子，现在太后母仪天下，自然有责任教导一番，省的叶答应一错再错。”

太后被奉承的高兴，哈哈直笑。简直现在就想到殷雅面前教训一番。她想了想说：“皇上起来了没？”

“回太后的话，皇上还在睡。”

太后听到好心情都散了。“皇上到现在还没醒，她倒醒了？真是个狐狸精！”

太后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虽然不及贵妃年轻貌美，但是这些年的保养，太后看着依然貌美。

太后仔细观察自己的样貌。“这个样子，比起贵妃，的确是看着老成了。”

心腹心领神会。“为了太后的庄重，太后这大半年的都没穿过鲜艳的衣服了。虽说自古如此，但那也是因为丈夫去世，不好穿着鲜艳罢了。现在太上皇仍在，太后穿的漂亮些，太上皇也会高兴。”

太后脸上微红，举动有些小女孩的羞态。“那自然是一切以太上皇为先……”

听到这话身边的宫人自然立刻围着太后，保证给她弄一个最美的装扮。

紫宸殿——

“启禀皇上，我们已经抓住了所有宫人，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好！”皇上大喜，自从太上皇离宫的时候，他就盯紧太上皇和皇太后留下来的宫人。不管示好贿赂，抑或拿家人威胁，他们都不为所动，不少宫人在家人面前选择了自尽，让皇上心底深深佩服自己父皇的手段。

留下来的人无论谁都不知道太上皇的行踪，皇上就计划好在太上皇回来之前透漏些口风，等太上皇一回来，就把那些隐藏在背后试图告密的宫人捉起来。

皇上高兴完，向御前侍卫统领下命令。“你现在带人把天寿殿围起来，不能让任何人出去。”

“是！”

“小雅。”连墨摘掉隐身符，整个人现身在殷雅面前。

殷雅冲过去，担心的说：“你去哪里了，我一直等着你，连早饭都没吃。一句话也不留，让人担心死了！”说完还动手捶打连墨。

连墨任她捶打也不还手，殷雅打几下就停下了，瞪大眼睛看着他，脸上写着要解释。“我只是出去办点事，本来想着很快回来，没想到有些事耽搁了。你还没吃早饭？快传膳，饿坏了我会心痛的。”

殷雅现在没心情跟他在这里肉麻，握拳一锤砸到他胸口。“正经点，你那个给了皇位的好儿子把这里围了，这里面的下人表面恭顺，暗地里都对我嘲讽，看着样子，你儿子打算关了我们一辈子。你说怎么办？”

连墨道：“当然是先吃饭，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饿坏了你的肚子，我那个便宜儿子就更高兴了。乖，咱们不能让他得逞啊。”

平时连墨顺着殷雅，什么事都让殷雅做主。可是连墨一旦打定主意要做一件事，殷雅也拗不过他。最后殷雅只能被连墨塞了很多饭菜，都撑得不能动了。

两个人饭后在天寿殿内走了一圈，外面的侍卫守得很严，只要他们踏出一步，他们的刀剑就立马伸出来。

“上皇你的儿子来逼宫啦~”殷雅怪里怪气的叫道。“当初你还说皇上是孝子，现在看可真够孝顺的。”

“你不喜欢我就废了他，再立一个，立一个你喜欢的可好。”连墨宠溺道。

正巧太后听说太上皇醒了，赶过来天寿殿就听到这句话。心中气极，走进去大声道：“上皇怎能被狐媚妖惑，一国之君怎可凭一个女子说废就废！”

殷雅和连墨早知道太后到了，一看太后气的不顾以往端庄的形象，回想自己之前在宫里过得那么无聊，一点也没有耍过宠妃的威风。现在终于等到机会了！

转过头手拍着胸口，脸色不满，眼泪盈盈。殷雅撅着嘴撒娇：“上皇~你的后妃怎么到处大声叫嚷？都吓到臣妾了，还说臣妾是狐媚，臣妾、臣妾……呜呜呜”

“别哭了啊，你怎么是狐媚子呢，你可是朕的正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