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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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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大手一仲将她抱住站起身来,湿漉漉的身子紧紧的贴住她,一双大手紧紧的扣在那嫩嫩的肌肤上,所过之处留下一片颤栗。
他一手捞起软的站不住的人儿,一手就要挥灭两边的灯。
“别……”刘梅宝制止他,被他圈箍着腰,上身微微的后仰,胸前那浑圆风光尽显,“你不是想看看我…”
灯光下她的面带春意,声音破碎软糯,只让人心痒欲狂。
“好。”卢岩哑着嗓子答了一句,抬脚迈出浴桶,箭在弦上已经等不及奔到床上,瞧见一旁一个秀凳,便坐了上去。
“让我好好看看你……”他低声嘶吼,将怀中的人重重的按了下去。
刘梅宝啊的一声,下意识的就搂住他的脖颈,却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不得,只得紧紧的抓着圈箍自己腰身的双臂,整个人随着动作剧烈摇荡,乌黑长发在她身后如同瀑布般荡漾,胸前的丰盈浑圆弹跳出令人发狂的豪波。
当狂风暴雨停歇下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说吧,出什么事了?”刘梅宝倚在卢岩的胸前,一面手指搅动他散开的头发,一面忽地说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 奉命
她突然说出这话,卢岩显然有些吃惊。
“你怎么知道?”他问道。
刘梅宝伸手戳他。
“你傻呼呼的,会藏什么事?我还看不出来。”她笑道。
卢岩一笑,将她在怀中揽好,闻着才洗浴后的清香。
“李长三围了京城。”他说道,“兵备调集山西兵马进京,命我河东出兵。”
刘梅宝一下子坐起来,瞪眼看他。
“除了你们这些兵还有谁要去?”她低声问道。
卢岩头枕手臂看着妻子哈哈一笑没有说话。
这算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测,刘梅宝看着他,慢慢的又俯上他的胸口。
“你要答应我,平安回来…”她说道,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从天亮那一刻开始,河东堡急促的鼓声与锣声便响个不停,一队队的战兵披挂整齐,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尽数跑步汇合到城外的校场。
贼子围城,天子被困,东北兵马被冬猎入境的鞑子牵制,东南兵马被李长三反贼隔断,山西兵马进京解围杀贼。
这消息一大早传遍了整个河东,城门上街道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百姓,看着一对对战兵肃容而过。
此一去,不知道是否能平安归来。
人群中送别的年轻妇人,忍者悲痛挤出笑脸,嘱咐自己的男人在外小心。
孩童们被大人抱着冲行进的队伍挥舞着小手高喊着爹爹。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操守大人供养我全家,给了田地耕牛,你好好的干,别丢了操守大人的脸。”年长的父亲嘱咐自己的儿子。
这一刻,无论每个人心中对亲人是多么的不舍以及担忧,他们依旧欢笑挥手送别自己的亲人,而行进队伍中的兵丁们,虽然有离开家的不舍对前途生死未知的忐忑但更多是激动兴奋,那种被困许久的猛虎出笼的兴奋,对于河东兵来说,有战就意味这升官发财就意味的能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好日子。
校场上,卢岩肃然而立,在他身旁一字排开披挂整齐的将官,看着面前的队伍一排又一排的成阵,很快随着战鼓的声落,五千兵众集结完毕,黑压压人头遍布的校场上鸦雀无声。
卢岩迈上前一步目光扫视过众人。
“我们为何而战?”他提高声音喝道。
“卫国!”
“保家!”
教场上的呐喊声轰然响起。
“我们为何而战?”待喊声过后,卢岩再次提高声音喝道。
“卫国!”
“保家!”
校场上每个人都抻着脖子声嘶力竭的喊着,伴着这喊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兵器。
这一波一波的声浪在河东堡响彻云霄。
刘梅宝站在城门上,抱着孩子,看着远去的队伍忍不住泪流满面。
卢岩走了没几天,河东迎来一场大雪。
虽然河东堡大多数人都能吃上饭,但取暖还是很大的问题刘梅宝筹集了一些柴火,让柳娘子整理的特别贫困的军户,挨家挨户的送去。
看着穿着半旧袄子迈入自己简陋窝棚的操守太太贫户们感动的跪地叩头,刘梅宝眼窝浅,人家哭她也跟着流泪,以至于每走访一家最后都能以哭成一片告终。
“我们日子是苦了点,但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只要咱们熬过去了,就一定能有好日子过。”刘梅宝拉着一个老妇的手说道。
“有大人和太太这般活菩萨在,一定能有好日子过。”老妇流泪说道,“我们孤老寡残都是废人,不能为大人分忧出力大人太太却不嫌弃我等…”
“谁没老的时候,怎么可能因为老了就一笔勾销曾经年轻时的功劳。”刘梅宝摇头说道。
“这便是老有所依,老有所依啊…”一些文人听到了操守太太的话,纷纷感叹,“河东堡如此,怎能不让人肝脑涂地。”
腊月二十主持堡中事物的师爷宁宝华宣布开始轮休放年假,并依照规矩发放年货。
因为今年河东接二连三的发生大事,经济紧张,所幸有刘梅宝组织的妇人们办起的养殖场菜园子鱼塘多少支撑一些,年货最终减少为米粮二斗,保证了还有肉一斤,全堡一片欢腾。
在一片喜气中,刘梅宝又慰问走访了那些兵丁出战的人家,且又送去了酒肉布帛。
“这是太太自己出钱所购。”师爷在一旁给那些人家说道。
让这些人家感激的口不能言。
是日后,刘梅宝在河东堡军户中被称为慈母,让她不由汗颜。
“太太,这笔花费可不小啊。”师爷对她这个行动有些不满,事后不咸不淡的说道。
“又没花你的钱”刘梅宝对他毫不客气。
在师爷面前,她没有操守太太那种端庄慈祥,但却对礼仪格外要求,每次和师爷不得不碰面时,都会耐心的让师爷施够所有的礼节。
“太太,你的要紧事是带好小少爷,可别舍本逐末。”师爷哼了声说道。
刘梅宝为了多挣钱,又开始接阿胶炮制的活,因为白日要走访慰问等忙些杂务,炮制的活便只能在晚上做,这些事肯定瞒不过师爷。
“那是我儿子。”刘梅宝哼了声说道,说罢接过一旁奶妈手里的儿子,在他圆滚滚的脸上吧唧亲了口,“小船,今日睡饱了没?娘带你去玩好不好?”
百日宴的时候,卢岩请太原府来的学正大儒给儿子起了名字,叫做卢舫,刘梅宝便笑这顺着给儿子起了个小名,叫小船。
快要四个月的卢小船不爱哭也不爱笑,看上去安静的有些木木。
“人说子肖母,女肖父,小船你模样跟娘一个样,这性格却跟你爹一个样。”刘梅宝看着儿子感叹,“呆傻呆傻的¨”
“二郎才不是呆傻呢,那是…是稳重大气…”贵子娘听到了立刻为卢岩平反。
被娘亲了口,他咧咧嘴,发出咿呀的声音,稍微挥动了下手脚,这已经算是稳重大气的卢小船难得的反应了。
师爷摇摇头,看着这孩子眼中难掩慈爱。
刘梅宝抱着孩子带着仆妇往内宅去了。
“可有新的消息传来?”师爷招过文吏问道。
文吏摇头,说暂时没有。
“三天前说已经和李贼相遇了…”师爷皱着眉叹息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是胜是败,按理说这李长三纠结的部众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朝廷大军也几次击溃其部众,可是总是没多久就又死灰复燃,民间有传李长三得神仙庇佑传不坏金刚身秘法,所以他手下的那些兵将也都是如此杀不死的。
当然这些话也就在百姓中传传罢了。
“一有消息便报上来。”师爷嘱咐道,想了想又道,“也立刻给太太送一份,不需要隐瞒,原封呈给她便是。”
文吏应声。
腊月二十八,山西兵马大败李贼,李贼部众退避五十里京城五里桥。
刘梅宝放下手里的邸报,又拿出卢岩写来的信。
“太太,时候不早了。”仆妇轻手轻脚的进来说道,一面捧上一碗汤羹,“这是厨房熬得人参鸡汤…”
刘梅宝放下书信,笑着接过来。
“今日你当值了?”她笑道,看这仆妇肩上有雪花,“又下雪了?”
“是,下了半日了。”仆妇笑道。
刘梅宝便向窗外看去,院子挂着灯笼,照着扑扑落下的雪片,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在红灯笼的映照下年的气氛更浓。
不过,这个年注定是个不太平的年,所有人都人心惶惶,要变天的流言四处流传,物价已经涨得离谱的高,再加上朝廷兵马和李长三大战,附近的百姓遭殃逃灾的民众急增。
卢岩的军师王墨时刻不忘捞人口,他专门给河东兵中的哨探前锋等等下了令,四处宣扬河东堡好地方,引得无数灾民向河东而来,这让随行的山西兵惊讶不已,多一口人多消耗一口粮,这河东堡怎么跟常人不一样呢?
这些陆陆续续到来的灾民全部被河东堡留下,留守的各级将官文吏年假是歇不了了,不过大家毫无怨言。
操守大人带着人在前方与贼大战,生死危险,我等在后再苦再累至少没有性命危险。
“不知道京城那边下不下。”她不由自言自语,“要是下了雪,这仗打起来就更苦了。”
正月初一,山东李贼部众增援,外抗山西兵马,京城被困时久,城内有骚乱传来。
这是过年节的正日子,刘梅宝代表卢岩回到盐池滩给乡亲拜年,并慰问了盐巡司。
盐巡如今依旧掌握在卢岩手里,且是最大的经济来源,供给河东堡军费。
正月初六,晋王亲征前线,提出围剿李贼方案。
刘梅宝赴平阳卫代卢岩向守备以及各级官员拜年,并与守备夫人同去忠烈祠供养英灵。
正月初八,东南军务况玉山率军破李贼防线。
刘梅宝在操守厅接受堡内管辖各地军官拜年,并号召为天子逢难事戒荤吃素百日。
正月初十,晋王亲率兵马与李长三五里桥激战。
八日后,李贼战事不利,连营俱溃,被斩一千二百余级,北渡洒州、徐州,京城之围被解。
第二百四十二章 更替
正月的京城,往日正是最繁华热闹的时刻,此时却是如同空城,街道上垃圾杂物堆积,一家家店铺门面敞开,被打砸哄抢后的余火还没熄灭,一旁泥水雪水混杂中露出半张纸,上面的黑字化了半边,但依稀还能看清余留的是“……开了大门迎唐王,唐王来时不纳粮……”
“人说那唐王有十几万的人马…”
“……家里的粮食吃光了…”
“…就是不待被唐王人马杀死,也要饿死了……”
“我听说唐王人马都不杀人的……”
“嘘,你胡说什么呢,想死啊¨”7
每一个紧闭的门户后似乎都有窃窃私语传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街上渐渐有人马疾驰的声音,伴着一声声的宣告李贼大败,这话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说过好几次了,要不是一开始信了这话,很多人也不至于被困城中,想着这天子脚下怎么也是最安全的地,没想到等察觉不妙-时,再想逃出城就晚了。
宣告喊了一天,街上还是鬼影子也没一个。
一直到第二天,宣告再一次响起,才有人试探着出来看。
然后消息就传开了,位于城门的民众还传来了详细的描述,他们被抓壮丁上城门,从城墙缝里看到那些围城的贼寇狼奔豕突的情景。
第三天,站在城门上,就能看到城外逐渐靠近的军队,这些大军或挂着王周章赵卢姓氏的旗帜或挂着河东平阳老营堡等隶属的旗帜,但统一表明这是朝廷的人马。
消息同样传到了山西,刘梅宝却没有松口气。
她的手指抚过桌面邸报,上面简单明白的写朝廷犒赏这些军队,但却禁止他们进城。
正头戏才刚刚开始啊。
自从正月初十后,卢岩便再没有单独的书信来,刘梅宝将所有的邸报翻了一遍,叫了师爷过来。
“他现在在哪里呢?”她直截了当的问。
“京城啊。”师爷说道。
“是你傻啊还是我傻啊?”刘梅宝瞪眼说道:“邸报上说追贼北渡洒州、徐州,这追谁是谁追的?”
我傻…师爷哼了声。
“太太聪明。”他说道,说罢又肃容教训大人在外征战繁忙,哪有时间事事向妇人禀告,且军机要事事关重大。
“行了行了,我就是问你一句印证下猜测,我又没说什么。”刘梅宝被他唠叨的头大,摆手送客。
山西兵挡在城外没几日,就传来了追击李贼的山西河东军大败的消息,东南方忽的又冒出来好几股李贼部众,让才松了口气的京城顿时又炸了窝。
在几天后又一次击溃李贼部众消息传来后,山西兵以护卫天子的名义进城了。
这个消息传到河东时,已经出了正月了。
二月初十,是河东堡举办春耕祭祀的日子,去年一共开垦荒地三千亩,今日抽签分给尚未有土地的军户。
日常练兵的校场上挤满了欢笑的人们,孩童们钻来钻去,根据人口大家正在领取自己的土地以及耕牛。
总体来说还是人多地少,所以只能采用抽签的方式以示公平,抽签仪式由刘梅宝亲自主持,在她身旁还有奶妈抱着卢舫。
五个月的卢舫养的白胖,穿着一身红袄,刘梅宝还在他的眉心点了一点红,打扮的如同善财童子一般。
“让老汉托托少爷的福气…”第一抽签的是个老汉,诚惶诚恐的跪下说道。
刘梅宝笑着便亲自抱过卢舫。
“是好地还是薄地,就看天命喽。”她笑道,引导着卢舫的小手伸进箱笼里抓出一团纸。
“河东,三区五列。”师爷笑呵呵的从卢舫的小手里拿过纸团,展开念道。
三区是临近水渠的好地方,那老者一家顿时大喜,纷纷叩头。
刘梅宝笑着抱着卢舫退后,让抽签进行下去。
“太太,天冷,早些回去吧。”师爷说道。
刘梅宝嗯了声,看着那些抽中的军户欢天喜地,没抽中的军户一脸的艳羡,但不管如何每个人都是带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热情,她不由看向京城的方向。
该结束了吧?
二月十五,皇帝因李贼时间受惊吓染病。
二月十七,太后携皇帝移居西苑静养。
二月二十,太皇太后懿旨晋王承大统。
二月二十三,晋王闻召大哭辞而不受,出京奔回山西。
二月二十六,太皇太后再下诏,另太傅大人率数十位官员追晋王跪求呈业。
三月初一,晋王进京。
接下来钦天监选日子,登基,改年号,又大赦天下,安抚民众,一系列的事做下来就到了五月了。
卢舫已经能被架着打立正了,而且对于这个游戏乐此不疲。
“舅妈,你快别让他闹腾了。”刘梅宝亲自端了茶过来,“仔细胳膊疼。”
看到刘梅宝过来,小船在宋三娘怀里就不安生了,张着胳膊冲她依依呀呀。
刘梅宝放下茶杯接过他,他便揪着刘梅宝的衣领向外够。
“一刻也不愿意在屋子里呆着。”知子莫若母,刘梅宝笑道。
“还不是你几个月就带着他在外边跑,都跑野了。”宋三娘嗔怪道。
因为不愿意冷落孩子,这些日子刘梅宝尽一可能把卢舫带在身旁。
“也黑了也瘦了。”宋三娘带着几分心疼摸着卢舫的脸说道。
卢舫哪里知道自己被人关心,一心要闹着出去,抬手乱拍刘梅宝的肩头催促,被刘梅宝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去吧。”她这才将孩子交给早已经等候的奶妈仆妇,看着她们热热闹闹的出去了。
“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宋三娘子问道,“我听说是要留在京城了?”
晋王登基为帝,但接的是个烂摊子,北边鞑子虎视眈眈,南边反民如雨后春笋,朝廷人员调动,以及各路手握重兵的将官震慑于拉拢,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所以晋王亲信的山西兵并没有即可返回,而是留在京城听命调派。
“在禁卫军帮忙,只是暂时的。”刘梅宝答道。
“那就是还会回来?”宋三娘有些失望,按理说卢岩的功劳可不小。
“我就怕他回不来呢。”刘梅宝说道。
“你又乱想什么呢,他是那样的人吗?”宋三娘瞪了她一眼训斥道。
皇帝眼中的功臣,年纪又轻,将来毕竟前程无量,定然有好些权贵拉拢,又独自在外这么久,处的地方花团锦簇富贵温柔……
刘梅宝哈哈笑了。
“舅妈你想哪里去了,是你担心吧,我才不担心呢。”她笑道。
宋三娘横了她一眼。
五月的天已经有些热了,夜晚开了窗,点亮的灯引得飞虫扑过来,仆妇忙小心的驱赶。
“你去歇息吧。”刘梅宝洗漱出来说道。
“太太晚上早点睡,别总是熬夜。”仆妇嘱咐道。
刘梅宝笑着点头,看着那仆妇关上窗退下了。
她抖着半干的头发,坐在大炕上,卢舫穿着肚兜,高举着藕节般的双手,歪着头睡得口水四流,嘴巴不时咕哝两下,估计是梦里还在吃奶。
卢舫的面容已经能够看到卢岩的样子了,刘梅宝不由贴上去亲了亲。
卢舫被打扰晃了晃头,刘梅宝忙轻轻拍抚他两下,给他搭上一条小被子,看着他安静睡去,自己则转过身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满满的都是卢岩写的信,从最初的到现在的。
通过卢岩捎回来的信,刘梅宝已经很熟悉他的日常生活。
河东兵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外围防御,一部分充入禁卫军,卢岩便负责这部分禁卫军留在近前听命,大家一起住在禁卫军的营房里,就在皇宫里。
“这辈子能住到皇宫里,大家都高兴坏了……”
他每天卯时出门当值,中午和禁卫军的弟兄们一起在皇宫外的一个饭馆吃饭,这里的饭菜很好吃,有大碗的肉和酒,当然当值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吃酒的,晚上散了大家在一起去那饭馆吃饭,这时候依旧不能饮酒,因为要随时待命,吃过饭亥时回到住处,工作也不是很忙,也不用费心,一切听从上头安排就是了,只是一直京城还有些不安,还在实行宵禁,所以夜市是不可能逛了。
夜风透过窗棂吹进来,跳跃的烛火映照着刘梅宝恬静的面容,翻看着手里看过无数遍的信,嘴边的笑意始终未有散去。
此时远在京城的卢岩也正踏出宫门,跟随他而出的是两列全副武装的兵士,一个个神情肃穆,骑马沿街而行。
守城的兵士纷纷站直身子,带着几分敬畏几分艳羡看着他们。
“这是河东兵啊…”
当初河东兵是对付李贼主力,且在李贼退却后负责追击,因此他们在外盘桓久,待晋王登基定下后才进城的。
民众已经从惶惶不安中恢复过来,守在街道上,有幸的见到了这支打的李贼万人部众狼狈而逃的军队进城。
走在最前头是骑兵,紧接其后的是步兵长枪兵,一个个身材精干,清一色的铁甲,这些铁甲是卢岩招募的那些老兵设计的,对于这些老兵报上的意见,卢岩都大方的同意了,按规定军中步卒是没资格配铁甲的,但卢岩认为武器护甲是关系性命的大事,没了命便什么都没了,钱财都是小事,传令战士皆配甲衣,于是足工足料的让河东堡自属的工匠打造出来的。
虽然比不上朝廷那种规制的,但对于一个操守堡的兵将来说,能配得起如此铁甲的放眼全天下没有第二个这样的了。
另外他们的身上马上挂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武器,什么飞斧标枪短矛勾索弯刀一应俱全,别说百姓看的目瞪口呆,就连那京兵们都惊讶不已,朝廷军饷都发不下来了,他们的武器更是勉强,曾经规制要求的武器配给一直以来都只是纸上写写而已,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严格按照规制配给的军士。
虽然街旁有无数人围观,但这些兵丁端正目不斜视,就连骑兵跨骑的战马都稳妥不乱。
清一色的铁甲军士摆出森严的队伍,在街上蔓延行进,血战过后散发这嗜血的味道,令围观的百姓不由噤声畏惧。
这些兵与他们见惯的京兵完全不同,这才是兵啊,有这样的兵在,何用惧怕李贼。
“这些兵还打过鞑子呢,还记得吗,当初山西大捷,就是他们的功劳…”
“对呀,对呀,你要说我还想起来了,那时候他们也来了,不过没有进城…”
一旁负责维护秩序的京兵们,听着这些话,再看着这些同袍们,面上神情复杂,他们中有好些人也记起来了,那土里土气被扔在京营的山西兵,不管吃穿住行都遭受大家嬉笑嘲弄的山西兵,没想到今日竟成了解救京城的英雄。
围观众人的议论传入每一个河东兵的耳内,队列其中的好些人将胸膛挺得更直,看着巍峨的城墙,看着繁华的街道,看着那隐隐在望的皇家宫殿。
京城,我们又来了,这一次,我们得以进城,得以堂堂正正的接受属于我们的荣耀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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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该去主站开男主文,我控制不住了,倾向越来越严重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京城
京城的恢复能力很强,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备受围困之,人来人往笑语喧哗,女子们早早的换上了鲜艳的夏装,在街上摇曳而过。
位于扇骨营的刘家居所,掉了漆的门面显得很是破落,刘家大老爷脚步匆匆的从远处而来,如今家里连轿子也用不起了,他上了年纪,又因为这次京城被围困受了惊吓,身子越发不好了,走到门口不由停下来喘口气,抬手就用袖子擦了擦汗,这才推门。
京城受困的时候,城内物价飞涨,后来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在这种状况下,本来就有些手头紧的刘家不得不变卖了家仆,勉强度过难关。
门房上只剩下一个苍头,颤巍巍带着讨好开了门。
刘大老爷有些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倒不是他多么体恤在家多年的下人,而是这个老头太老了,卖都卖不出去。
“把院子扫了,都长草了,糟了屋子,哪有钱修补。”大老爷没好气的瞪眼喝道。
那老仆忙点头应,拿着扫帚去忙忙的去打扫中堂院,花木缺少料理,长得有些疯,更增添了家里的破败气氛。
大老爷扫了眼,只觉得胸闷,他加快脚步向内院而去。
“怎么样怎么样?”更加苍老的老太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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