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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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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的最后便又换了卢岩熟悉的字体。
“…接到你的回信,我很高兴,让你担心了,那天能见到你,我很高兴…”
刘梅宝抿了抿嘴,忍不住嘀咕一句我才没担心,很高兴,就会说一句很高兴,还语句不通顺,怎么看都是因为自己很担心他所以才高兴…
是
当时之所以回信,不过是看信上写的那么难过,出于礼貌也该多少问候一下,看,误会了吧,早知道在这古代可不能乱说话乱做事。
这下有了自己的回信,虽然只是短短的二个字,但要是卢岩拿出来往桌上一拍,也就坐实了他们两个是私相授受私定终身的事实了吧,那不用他来求亲,自己就得乖乖的嫁给他,要么就背着一个有伤风化投河上吊亻。的”,…
刘梅宝打个寒战,但同时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还是觉得卢岩是不会那么做的。
信的末尾自然还是询问她有什么高兴事可以跟他说一说,刘梅宝这次不打算跟他再回信了,虽然她真的有件开心事。
静了静心神,叠好信放好,刘梅宝先去问了问冯药柜今日来了没。
“出门去了,后日就回来了。”管事的说道,“姐儿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和我说就是了。”
刘梅宝便笑说没事,只是明日就不来了。
“这个不用说。”管事的笑了。
刘梅宝其实就是想问问冯药柜在没在,便说了句说是应该说一声的就告辞了,先去那个锡器铺子看了看。
锡器铺子的老汉一见到她激动的什么似的,顾不上客套,就摆出几件拳头大小的锡罐。
刘梅宝很惊讶,这做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果然古代的匠人很厉害。
“就照这样做,到时候会有人来和你下单。”她爽快的说道。
“不知道姑娘要多少?”老汉带着几分忐忑又几分期盼问道。
“最少也得几千个吧?”刘梅宝大概算了下,说道。
话说了完,见着老汉傻了。
“几千个?”他一脸不可置信,明显不是激动而是有些受惊了。
再次打量刘梅宝,那痛快的几百钱的定金已经不足以消除怀疑了,看起来这个姐儿可不像是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听说有些疯子,外表和正常人一样,有时候根本看不出来。
见这老汉一脸震惊的打量自己,刘梅宝就笑了。
“你放心,我给你定金后你再做,不会让你吃亏的。”她说道。
“姑娘要这些做什么?”老汉迟疑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些看着是挺好的,但要是打算卖的话,销路不是很好的,那些富贵人家不爱玩这个,而穷人家自然也用不上,再说,姑娘要做的这罐子,只是看着好看,却不是很实用…姑娘可是家里大人吩咐要的?”
“你放心就是了,我自有用处。”刘梅宝笑道,谢过这老汉如此贫顿还心肠良善,不再和他多说,在老汉忐忑不安的眼神中告辞而去。
回去的路上买了大块的肉,还买了一壶酒,回到家宋三娘子忍不住有些唠叨。
“哥哥做这个太累,如果不及时补充体力,吃些荤腥,会吃不消的。”刘梅宝沉吟一刻说道。
宋三娘子一惊,面色有些发白,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话来。
周良玉回来后看到又是一桌子肉,还有酒,很是惊讶,他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知道这不是刘梅宝嘴馋,而是为了自己,嘴上虽然没说,心底有些黯然,觉得自己到底还是没用,挣不得几个钱,反而要贴进去很多。
“哥哥再过几天就别去做工了。”刘梅宝说道,一面给周良玉倒了酒。
“不去就不去了吧。”周良玉低着头说道。
“有件事我要哥哥帮忙去做。”刘梅宝瞧出他的心思,忙笑道。
“什么事妹妹尽管说就是了。”周良玉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哥哥帮我买锡器吧。”刘梅宝说道,一面拿出从锡器铺子拿来的一个成品放在桌子上。
宋三娘子和周良玉被她这话说的一愣,对视一眼,才看向这个锡罐。
当刘梅宝将这个锡罐摆在冯药柜桌上时,冯药柜也是有些不解。
他才从外地回来,刚来铺子看看,就听到刘梅宝要见他,以为有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给他看这个。
“做的不错,姑娘从哪里买的?倒是上好的点锡。”他拿起来看了看,带着几分哄小孩子的语气笑道。
“是很好吧?”刘梅宝笑道,“我打算卖给掌柜你。”
冯药柜笑了,又有些拿不准她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好,既然姑娘张开了口,我就要了。”他笑道。
“四千个怎么样?”刘梅宝笑道。
冯药柜端着茶吃,被呛得咳嗽起来。
“姐儿,这可玩笑不得。”他有些哭笑不得道。
“我没开玩笑。”刘梅宝笑道,“前几天我看药行里的药茶,想到一件事,想给掌柜的你提个建议。”
冯药柜看她神情不像玩笑,便收正神色。
“姑娘是说真的?”他问道,眼中有些不解。
“我当然是说真的。”刘梅宝笑道。
冯药柜沉吟一刻,伸手做请。
“怎么个真法?姑娘说来听听。”他说道。
第八十三章 高兴
见他肯听,刘梅宝点点头。
“我看你们这里的药茶卖的时候都是用纸包,再看很多人买到家里去,也不过是依旧纸包着或者跟茶叶一般放在瓷罐或者木罐子里。”刘梅宝思付一刻,认真说道。
她说这话,看冯药柜桌上摆着的一个木茶罐。
冯药柜自然也看去了,伸手拿起来,有些不解。
“茶叶不都是这样装吗?”他转着手里的罐子,说道。
“茶叶自然是这样装,但药茶毕竟跟茶叶不一样。”刘梅宝说道,一面从他手里接过茶罐,倒出一些药茶在手上,“你瞧,已经有些结串了。”
“那……”冯药柜来了兴趣,坐正身子,看着刘梅宝道,“姑娘有什么好法子?”
“也算不上好法子,我看过的书上说过,这装药茶最好是用锡器,所以想到个建议,想跟掌柜说说,我不懂做生意,还请掌柜的听听,看看可行不可行。”刘梅宝认真说道。
冯药柜点点头,“你请说。”
“我听柜上的人说了,药茶卖的不好,问原因是好多人都说买回去吃着吃着就不好吃了,我仔细看了咱们的药茶,品质是没问题,那就极有可能是贮存的缘故。”刘梅宝拿出准备好的几样药茶,在桌子上摆开,“药茶一则是药,二则也是茶,有很强的吸湿性、陈化性和吸收异味性,存放不当,极易失去药性,不能饮用,我想不如我们药行在卖药茶的时候,干脆做好包装,这样可以极大的保持药性,而且也能提升档次,不是说有钱人爱吃药茶,且偏好好看精致的器具……”
刘梅宝说着又拿起自己的锡茶罐,晃了晃。
“这个,不是一举两得。”她说道。
冯药柜这一番话听下来,神情变幻不定,若有所思的捻须,却没有言语。
“再者说,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自己以前买回去的药茶为什么不好吃了,咱们也不说,就说是咱们药行的药茶好…”刘梅宝接着说道,想着自己有限的现代营销理念。
她的话音未落,就见冯药柜啪的拍了下桌子。
“好!”他哈哈笑道,旋即想到什么,又收了笑。
“刘姑娘,你确定用这个装药茶,就不会变的难吃?”他迟疑一刻问道。
刘梅宝点点头。
“这个没问题。我可以保证。”她说道。
冯药柜拿着那个锡罐慢慢的看,皱着眉想着什么。
“而且咱们卖的时候,尽管将这些药茶定的价格高一些,比河中府地界所有的药茶价格都要高一点也没问题,宣传些什么养身啊保健啊奇效啊,夸大一些也没问题,怕他们不信的话,还可以附赠一些没有这个包装的药茶,让卖的人做对比,如今天气转暖,春天易受潮,我相信两样药茶的对比成效会很快出来的…”刘梅宝一边想一边说,说着说着想到了自己的大学同学。
中药专业出来的找工作很不容易,很多同学最终都走上了药品销售的方向,她还记得聚会时,听这些同学讲述推销新药卖高价药的法子,当时心里是有些不屑甚至鄙夷,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说着说着,她不由苦笑一下,收住了话头。
冯药柜正听得认真,见她不说了,忙追问。
“具体做生意的法子我也不太清楚,掌柜的是生意人,自然比我懂得多。”刘梅宝笑道,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姐儿自谦了。”冯药柜笑道,看着她意味深长,手里转动着这个小巧精致的锡罐,“姐儿方才说的就很好……”
他不再说话了,显然正在认真的想什么,室内有些沉默。
“我呢,是拿着掌柜的工钱的,所以这本是分内的事,不该再提钱的事。”刘梅宝停了一刻,慢慢说道,“只是掌柜的也知道,我家的条件不太好,我哥哥为了养家去修补城墙扛木头……”
“姑娘的意思是?”冯药柜含笑问道,心里也猜到个大概。
“药行装药茶的锡罐,由我哥负责采办。”刘梅宝干脆的说道。
冯药柜笑了笑。
“没问题。”他爽快的答道。
没想到他答得这样爽快,刘梅宝有些意外。
“那多谢掌柜的。”她站起来深深施礼。
“哎,可不敢。”冯药柜也忙起身虚扶她,“刘姑娘,这是应该的。”
二人分别再次坐好。
“这件事不是件小事,待我和管事们商议了,再做定夺。”冯药柜说道。
上一个新项目自然要周密考察布置,人家这么大一个药行不可能听她三两句话就立刻依言而行,刘梅宝点点头,她对这个项目有信心,也不着急,当然也不怕冯药柜会反悔。
从这个冯掌柜肯痛快的和自己签合同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有见识有魄力敢常识新事物的人,这样的人有远见,不会为一时之利毁了长远的发展,这个生意越能挣钱,她越有信心冯药柜不会反悔。
冯药柜在和管事们商量的同时,也要求刘梅宝进行药效验证,这让刘梅宝对古人的智慧以及严谨更多了几分尊重,谁说穿越人一说什么,古人就惊为天人立刻照做不疑。
几天之后,周良玉作为锡罐采买人,穿着宋三娘子特意做的新袍子,迈入了胡老爹的光亮窑子,定下了第一批的四千多个锡罐。
不止刘梅宝最近很高兴,放眼这河中府,最近好些人都很高兴。
最高兴的就是河中驿指挥使,盐巡司虽然不是兵备,但也是隶属于他卫所,这样说来也是他的下属,下属做出此等功绩,自然是他这上司指挥有方,管理得当。
当天指挥使大人就写了一封快信报给上级守备,只等上级的嘉奖朝廷的赏赐了。
知府大人也很高兴,马贼劫掠扰民,如今除了这等大患,也是他治下有方,护民如子的表现,于是同样一封精雕细琢洋洋洒洒的文书报了上去。
盐巡司的师爷原本也很高兴,这一次在他看来有些唐突纯属胡闹的围剿马贼之战带来的好处,竟是数不胜数。
对他自己来说,在卢岩带精壮盐丁出战,当众托付自己守护盐巡司,就说明了他在卢岩心里已经是自己人了,这一件事后,那些平日看自己不顺眼的盐丁惘态度也恭敬了不少,这让师爷很庆幸当时果断的放弃打包连镰逃走的念头,是多么的明智。
对盐巡司来说,这一战损失了百十号人,但收获却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先是那马贼的俘获光金银都有好几箱子,还有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马匹,一个个都是彪壮的很,足足上百匹,被拉进盐巡司时那赶来捞油水的卫所营兵以及指挥使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这还不算,还有郭家台的大户,为了感激卢岩的及时仗义解救,除了敲锣打鼓的道谢,还暗地里送来了一箱子银钱。
“除去安葬费,养家费,这一战可是收获太大了!”师爷坐在书房里,乐滋滋的说道同时又忍不住感叹“这小子还真是有点运气,怪不得那些莽汉总说听二郎的没错…怎么看上去不好的事到他手里就能变成好的?难不成真是神灵附体了?”
说着他自己都笑了一面拿起桌上的一张公函,他的笑容就嗖的不见了。
他似乎这时才想起,那些让他高兴的钱财马匹,还没在手里捂暖和的时候,都已经易主了。
一部分抬进了知府衙门,一部分抬进了河中驿卫所。
“这些吸血的游魂!”师爷愤愤的将公函拍在桌子上。
剿杀马贼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能拖,抢功劳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能跑。
当时卢岩带人去剿杀马贼,并不是消息隐蔽的没人知道,河东驿的兵虽然有些弱,但并不是说他们就一文不值,在卢岩带人行进在路上时,卫所和知府衙门都知道了消息,当然,那时候在那些大人物看来,这是很可笑的事,但随着消息的传来,他们笑不出来了。
在战斗结束的时候,河东驿召集治下卫所的三百兵马终于到了,此时天已经大亮,看着浓烟滚滚,破败的村寨,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饶是这些上过战场的营兵都忍不住胆寒。
可以想象,这一晚的厮杀时如何的惨烈,但当看到那满满当当滚得遍地都是金银财宝,以及虽然惊慌但还没跑散的马匹时,所有人的眼睛都冒出了绿光。
然后这个不入流的小官卢岩终于入了他们的眼,虽然已经从卢岩身上拿到几回钱,但对于这些官员来说,根本不会把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那一天,披着一身血握着卷了刃的刀的年轻人,给赶来的官员营兵终于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吃了人家几杯酒,就晕了头了,随便好话一夸,就拱手将拿命换来的东西给了人家……”师爷愤愤的说道,“报功,这话也能信!”
“怎么不能信!”卢岩迈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大汉。
“大人,那报功的规矩你是不知道,”师爷有些着急,站起身也顾不得施礼′就说道,“必是自己给自己贴金,一级吹捧一级,像咱们这等真正有功的能在公文上提一下名字就不错了。”
“提一下名字,那也算是说了功劳了。”卢岩淡淡说道,他的面色有些不好。
盐巡司依旧没有仆妇丫鬟,有什么事大家都是自己动手,不过在师爷的训导下,端茶倒水擦桌抹凳这些杂事,便由盐丁充当杂役来做了。
一个当值的盐丁给卢岩倒了水,又在其他汉子的嚷嚷声里,给他们也倒上,便出去了。
“提个名字,也不该要走咱们这些多东西!亏死了!”师爷几乎要捶胸顿足。
“东西而已,没了还能有。”卢岩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一则交好了他们,二则许诺了朝廷报功恩赏,这种机会错过就不一定有下次。”
东西而已?师爷一脸哀叹,说的真轻松,那些东西来的多不容易,难不成以后遍地都是马贼等着他去剿杀?
他还想说什么,其他的大汉们都瞪眼不高兴了。
“大人说如何便如何,你聒噪什么!”几个人喝道,然后又咧嘴笑看卢岩,“那营兵的大人果真说咱们这是军功?”
卢岩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有了军功就能升官了!”
“那日吃酒我听一个营兵兄弟说了,他现在是个小旗,就是杀了两个鞑子换来的…”
“咱们杀的是马贼,不是鞑子,是不是不行啊?”
“咱们杀了那么多马贼,就按十个抵一个鞑子来算,应该也能升个小旗当当了吧?”
听着这些莽汉兴致勃勃的谈论,师爷翻着白眼心里只喊做梦,一群根本不在编的弓兵,还想当小旗总旗,自己家大人论起来不过是九品,连一个百户的级别就够不上…
这群莽汉明显是被人蒙了,师爷心里哀叹一声,没文化真可怕。
“还要再练,尽快将那些新丁给我练出来……”卢岩打断大汉们的聒噪,沉声说道。
大汉们站起来应了声是。
“还有,让这次杀马贼的盐丁们教练这些人,不仅要看着他们练,还要说,说说当时是怎么杀的,怎么能避免被杀,都去好好想,好好说,分成两队给我练。”卢岩想了想又说道。
“这法子好。”大汉们咧嘴笑道,“说起来那天晚上有好几个孬种,差点给拖了后腿,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卢岩点点头不再说话,大汉们便告辞呼啦啦的下去了。
卢岩皱着眉,一脸不高兴,也不说话,呆呆的不知道想什么。
看来他心里大概也觉得做了件亏本买卖,师爷心里猜测道,这嘴上硬打肿脸充胖子不好说,心里大概也正难受呢。
毕竟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只会打打杀杀的年轻人,哪里玩的过那些官场老油子,吃过几次亏,以后就好了,师爷点点头,捻着刚长出来的短须想道。
“为什么呢?”这边卢岩终于开口说话,攥着拳头,一脸的闷闷。
“能为什么,抢功分功……”师爷带善几分对待孩子般的怜惜,准备授业解惑,话才开口,就被卢岩打断了。
“为什么又不给我回信了。”卢岩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皱眉说道。
师爷余下的话就噎在嗓子眼,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腾地冒出来。
第八十四章 营销
完蛋了,师爷心里哀嚎一声,又要考虑这个让人头疼的儿女情长了!
“大、大人,还有些公文要处理,我先去……”他立刻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些事不急。”卢岩看着他淡淡说道,“你说,这都过去两天了,怎么还不回信?”
我怎么知道,师爷心里哀嚎一声,我又不是大姑娘家,怎么知道这些女人们到底想的是什么。
“是不是你代我写的信太花哨了,她看了不高兴了?”卢岩皱眉说道。
“大人,这不关我事,我可是按着你说的写的……”师爷忙摆手否认,可不敢背着个黑锅。
“你自己加了好些话。”卢岩哼了声说道。
“那大人你当时不是也看了,并没有说什么嘛。”师爷说道,仗着心里不痛快大胆反驳。
卢岩有些语塞,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猛地站起来,吩咐外边站着的盐丁备马。
“这都快要吃饭了,大人还要去练习骑马?”师爷问道。
这些日子卢岩带着一众人利用盐巡司的那些瘦马抓紧练习骑术,以弥补马上对战的不足。
“去府城。”卢岩答道,抬脚往外走。
“大人,你要去那里做什么?”师爷吓了一跳问道。
卢岩并没有理会他,径直走了。
他直接冲到那姑娘家,当着那家女主人的面质问那姑娘,为什么又不回信,或者干脆将那姑娘掳出来问她到底同不同意这门亲事……
师爷在心里描绘了各种猜测,又担心又有些兴奋,一直等到半夜的时候,才看到卢岩回来了,身边没有强掳来的姑娘,也没有被厮打过的迹象,年轻人神情淡淡,简单的吃了口饭,就坐在屋子里又看起那些没什么意思的邸报。
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不管天多晚,必定要看一看邸报,有新的得看新的,没新的就看旧的。
看新的师爷能理解,真不知道这旧的看过的还有什么看头。
“我没读过书,不比你们聪明,有好些事看不懂,只能多看几遍。”卢岩曾回答过。
师爷表示不太理解,这邸报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朝政之事以及官员变动,每个月都是这一套,有什么看懂看不懂的。
“大人……”师爷再三忍不住,终于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卢岩淡淡说道,目光没有离开邸报。
这是装傻?师爷一愣。
“那刘姑娘怎么说的?”师爷问道。
“我没见她。”卢岩答道。
“没见?”师爷一愣,“那大人这半日去做什么了?”
这话问的卢岩面上微微有些不自在。
“时候不早了,师爷早点休息吧。”他下了逐客令。
师爷也觉得自己问的唐突了,讪讪笑了笑,忙告退出来了,不过这心里到底是好奇,第二日找个机会套出跟着卢岩出去的顺子的话。
“没干什么啊,就是在刘姑娘家门前坐了半日,然后就回来了。”顺子抓了抓头说道。
“就这样啊?”师爷瞪大眼惊讶道。
“要不然还怎么样?”顺子也瞪了眼道。
那倒是,真要是按自己想的那样冲进人家家里逼问,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痛快倒是痛快了,只怕那姑娘就惨了,这种私相授受有伤风化的事,搁到哪个姑娘身上,也没好日子过,更何况那宋三娘子早就表明坚决的态度。
“还真不能怎么样。”师爷有些愁闷的抓了抓头,事到如今,他真是一点主意也没了。
讲究斯文的大人是绝对不敢来强,再说只怕来强也没用。
那就只有等那姑娘自己心甘情愿要死要活的跟家人闹腾,冲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主动奔来嫁给大人了。
可是,这种事有可能吗?
这件事就这样被揭过了,卢岩也不再问为什么没有回信,又开始隔三差五的写信,生活又恢复了如常。
出了正月,天气渐渐转暖的时候,冻了一冬天的流民乞丐死了很多,但府城内外的总体人数还是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世道不安民众艰苦,但这并不能阻挡有钱人继续过着奢靡的生活,而且这种奢靡的风气还愈演愈烈,一个地方但凡有什么新奇的物件,很快就会通过水陆陆路传遍大江南北。
尤其是在大的繁华的城镇,朱门酒肉臭与路有冻死骨的对比更加鲜明。
太原府位于山西中部,又有当今皇上的叔叔晋王分封于此,陕西河南以及关外三路汇集,南来北往的货船和客商带来了无尽商机和财富,虽然世道不太平,但却挡不住晋商富甲天下腰缠万贯极尽奢靡。
不过最近的日子有些不好过,因为鞑子频频侵犯,又有马贼不时劫掠,听说河南那边又闹了民变,这个商路便不如以前畅通,因此好些南边的新鲜玩意传不过来,这让有钱老爷们很是不舒服,富豪之间炫耀也有些没了乐趣。
这些有钱人是很有钱,他们迫切的需要让别人知道他们怎样有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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