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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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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梅宝看着师爷,眼中泪光褪去。
“他是这河东驿堡之主,是五千兵丁千户之众安身立命所系之主,但是他也是我的男人。”她亦是一字一顿说道,下颌抬起。
师爷看着她没有说话。
“看来我说尊你当长辈真是错了¨”刘梅宝接着说道,她的目光直直看着师爷,“你根本就不了解卢岩,我的这个男人,这辈子就是被人踩到土里,他也不会靠女人爬起来,我的男人,或许一开始是为了安慰我,但如今他是真心实意为了这个饥民,为了他构想的长远计划,他去打土匪用刀用血来换米粮,甚至不惜以身试法,而你作为他信任倚重的师爷,不仅不帮他,还帮着别人踩他…”
师爷被这一番话说的面色惨白,嘴唇颤抖。
“我怎么不是帮他…”他颤声说道。
“那季家如果有心帮忙一开始就该站出来,他们却没有,偏偏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卢岩出事了,遇到难处了,打着帮忙的旗号相要挟,而你不仅不觉得愤怒,反而感激涕零,还要劝说他去卖自己,让他为了钱米粮去和人低头···。”刘梅宝情绪也很激动,说话有些喘不上气。
师爷仲手抚了抚心口,似乎要让呼吸顺畅些。
“这叫要挟?取舍取舍,世上的事本就是这个道理。”他颤声说道,“人活着哪有那么随心所欲,世上哪有白沾的便宜更何况,这件事对大人来说又有什么不好?这是双赢…”
他看着刘梅宝,目光也毫不退避。
“说到底,太太还是妇人之见,妒妇心肠。”他带着几分讥讽的笑说道。
“没错,我就是在你眼里再没用,我也不会把自己的男人让与别人。”刘梅宝点点头,“如果你来问我这个问题,我就是这个回答卢岩来问我,我也是这个答案…不过我相信,他永远不会来问我这个蠢问题。”
师爷面色青白,看着她,没错,他知道,所以他才来问她。
“大人对太太的全心全意,”他缓缓说道,“太太却不为他着想,而是只顾念自己私心真是令人心寒。”
“你说的这些也不是没道理,但这世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我也不说你的这种活法是对还是错,在你的认知,或者很多人的认知里,这样活是再好不过,但我是要告诉你,我境遇再难,也绝对不会这样去度过难关,去这样活。”刘梅宝打断他说道“我从来没想到师爷会跟我说出这样话…¨”
她平平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却让师爷感觉这妇人的失望深深,他忽的觉得心头有些堵的慌。^/非常文学/^
“仗义半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刘梅宝斜眼由上及下看他,慢慢说道,“能打着大义的旗号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宁宝华…”
师爷抬头看她。
宁宝华,这是他的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大家都叫他一声师爷,他几乎忘了自己还有个名字。
“你不配让我叫你一声师爷。”刘梅宝看着他淡淡说出这句话,转身便走。
师爷只觉得心口一热再忍不住干呕几声身形摇晃几下,看着那女子挺直着背影消失在门口。
北风呼呼的刮了一夜天亮了时候,值夜的仆妇站在刘梅宝的屋门外很是忐忑。
“时候不早了老姐姐怎么还不进去伺候?”厨房的仆妇过来探问摆饭,却见梳洗仆妇还站在门边,忙低声问道,“可是太太还没起?”
“太太昨夜一夜没睡。”值夜的仆妇低声说道,一面指了之窗棂,“又坐了一夜。”
昨夜刘梅宝和师爷的争执一起来,就惊动了管家,他过来之后发现事情不对,立刻让兵丁守住不许任何杂人靠近,因此家里的下人并不知道起了这么一出。
太太白日要去施粥要去抚慰饥民,还要查看米粮指挥众妇人安置饥民,忙的连口饭都吃不踏实,这晚上还不睡,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你怎么也不劝劝。”厨房的仆妇焦急担忧低声说道。
“我劝了,太太虽说一向好脾气和善,但却是个极其有主意的¨”值夜的仆妇叹气,“想必是大人不在,太太心里记挂的很。”
二人相视叹气,忽听屋内脚步响,门被打开了。
“今日天不错。”衣衫整齐发鬓不乱,显然一夜没有歇息的刘梅宝深吸了口冬日清晨凌冽的空气,笑道,“摆饭,然后继续忙去。”
吃过饭,刘梅宝出门晚了一些,因为周良玉赶着车和宋三娘送米粮来了,他们母子这还是头一次来刘梅宝和卢岩的家,刘梅宝高高兴兴的将他们迎进来。
宋三娘子一行走说话吃茶间仔细的审视了家里的下人。
“人是少了点。”她和刘梅宝说道。
“我们就两个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人。”刘梅宝笑道。
“这宅子大,人少了压不住。”宋三娘说道,看着刘梅宝又几分担心,“又瘦了。”
刘梅宝摸了摸脸,这几天忙是掉了几斤肉。
“家里没个长辈。”宋三娘子叹息道。
“不是有舅妈嘛。”刘梅宝笑道不住坐过去依着宋三娘的肩头。
这肩头不宽厚,软软的却让人安心无比,不知怎的她竟忍不住眼一酸。
两个孩子都是无父无母的,连个兄弟姐妹也没有,孤零零的,宋三娘子伸手拍拍她。
“都成亲了要当娘的人了,还这样仔细人笑。”她嗔怪道,眼里却是笑盈盈的。
“谁笑我。”刘梅宝看一旁坐着的周良玉,“哥哥才不会笑我。”
周良玉冲她一笑。
“再说了就算我当了娘,不管多老只要在舅妈面前我就永远是孩子…”刘梅宝依着宋三娘的肩头,突然想抱抱她,但又怕情绪突然异常让她察觉什么,只得强忍住。
宋三娘没有注意她的异样,听到娘这个词想到要紧事。
“你么年轻人,又是新婚,多注意点,别什么了都不知道。”她在刘梅宝耳边低声说道。
刘梅宝愣了下才明白她说的是怀孕,便嘿嘿的笑。
“舅妈,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不会不知道。”她笑道。
宋三娘横了她一眼,又看在一旁侍立的仆妇,欲言又止。
“舅夫人放心,我们这些人都是待罪发卖之身,亏了大人太太收留,如今吃得饱穿得暖,走出去人前人后也挺的起头再不尽心尽力实心实意的伺候,那是要天打雷劈的。”那仆妇机灵,立刻站出来说道。
宋三娘子一心想问问这些仆妇,但她毕竟是娘家亲戚,又是舅母,在世人眼里更远了一层,过问只怕被人笑要插手姑娘家的家事,此时见着妇人玲珑剔透,说的话又实诚,便放了心。
“他们年轻父母都是早早没了,我是不放心,你们年长又经过事虽然说是主子,有什么不妥当的,你们也要说。”宋三娘看着那仆妇嘱咐道。
仆妇笑着应了。
“舅夫人对太太这面面俱到事事操心,就是好些母女之间也做不到。”她又感叹道。
说的宋三娘更为高兴。
刘梅宝只在一旁笑。
“他没在?”宋三娘又问卢岩。
刘梅宝顺着说过去,坐了一刻和宋三娘周良玉一起来到施粥的地方,当众将米粮捐了,灾民们纷纷道谢,听说这是操守太太的舅母更是感念善行之家。
宋三娘待用自己的米粮煮了一锅粥亲自施出第一碗后,说家里只有小棂在不放心路上也不好走,如今刘梅宝又忙谢绝了挽留,和周良玉一起走了。
其他妇人们又围着刘梅宝感叹夸赞宋三娘,对于这些妇人半认真半讨好的态度,刘梅宝心里明白。
“连自家人都不主动,还怎么指望去劝导别的人来捐助。”她笑着说道。
说笑一时,正要领人一同去看看已经安置到河东堡的灾民,便见有车队送米粮来了,那队伍比宋三娘的要大的多,引的大家纷纷看去。
“这少说也得五十石呢。”
“这下好了,又可以撑好几天了。”
大家又是惊讶又是高兴纷纷说道。
刘梅宝脸上的笑却慢慢消失了。
那车队走近,插着一杆旗子,上有季字。
“这是季家庄生员老爷家的。”
大家都看到了,季家名头很大,人人皆知,但自决定赈灾以来,他们一直没有捐助,府城的文人们去劝捐过,但季家说家口众多力有心无力不了了之。
没想到今日如此大手笔的捐助了,众人都很高兴,有了生员老爷家做表率,想必还有更多的富户会出来捐助。
“大人可以心安几分了。”几个妇人感慨说道,一面看刘梅宝,“太太要不要多拿些扎绒花来…”
扎绒花是刘梅宝让那些做不得别的活又想表达感激之情的老弱们做的,就是普通的绒布,扎成小花,可以佩戴在头上,说普通也不普通,刘梅宝将知府大人题写的大善之行秀印在这布上,专门用于赠与那些施善心人家的女眷们,当然,这也是刘梅宝建议那些不想捐钱但又想助一臂之力的商户,以工示善心做出来的。
总之这小小的不起眼的扎绒花,却让好几方皆大欢喜。
妇人们说着话,转头这才发觉自己的太太有些不对劲,以往看到来捐助的,太太都是第一个接过去,但今日那季家的车队都要卸车了,太太还是站着不动,面上的神情也怪怪的。
这些日子太太的确是太累了也笑得太多了对饥民笑对捐助的人笑对要全捐的人笑…妇人们心有感慨,
“太太,要不要¨”柳娘子低声提醒道,话没说完就被刘梅宝陡然打断。
“要,”她神态恢复精神,微微抬起下颌,“为什么不要?不要白不要!”
谢谢打赏投票,我不明白盗我书的人为什么非要把我的有话说删掉,怎么?怕看你贴的盗版的人不谢谢你这个楼主辛苦了吗?这样影响你的成就感了吗?

第二百二十章 安然
刘梅宝说罢端正身形大步向季家车队走去。
妇人们被她的话说的一头雾水。
“太太说的是扎绒花吧…”大家面面相觑。
“这种花现在可抢手的很,好些妇人托人来求呢。”柳娘子想了想,解释刘梅宝的话,“所以说她们一定会要,不要白不要嘛。”
于是大家释然,柳娘子和一个妇人忙去取花,其他人则忙忙的跟上去陪侍在刘梅宝身旁。
接受捐助以及感恩的仪式进行的很隆重,甚至比方才宋三娘子的还要光鲜很多,但不知怎的,紧跟在刘梅宝身旁的妇人们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不对劲。
太太爱笑,而且笑得很自然,但此时此刻却笑得淡淡,而且眼中根本就没笑意。
说了场面道谢的话,刘梅宝很快就走开了,匆忙之中连扎绒花都忘了给季家的女眷们。
太太是太累了一时疏忽也难免,所幸大家没有多想。
看着刘梅宝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季月娥的嘴边浮现轻笑。
“看来太太心情不是很好。”她侧头对身旁的母亲低声说道,自从家里出事后,她的眼中第一次浮现欢悦的笑容。
季母却是眉头微皱,看着女儿一脸担忧。
“媛媛…”她低声说道,“看来这位太太不是个能容人的。”
“我又不是靠她活,她容不容的碍我何事。”季月娥含笑说道。
这边人乱哄哄的,还有那脏兮兮的浑身散发着臭味的饥民乱晃,她们母女忍不住嫌弃,伸手掩鼻向自己家的车马走去。
“再怎么说,你过去也是给人当小,她看你不顺眼,自然不会让你好过。”季母叹息说道。
季月娥抿嘴一笑。
“看她不好过,我就好过。”她笑道。
季母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媛媛,虽然说咱们家如今这样但也不是到了非要和人做小的地步,你大伯有他自己的打算,但也不是非要你受这个委屈的。”她低声说道,“有好几家来托人相求虽然清贫些,但书都是读的极好的,将来的前程也是好的,如果你不愿意,有我和你爹哥哥们在,你大伯也逼不得咱们…”
“书读的再好也好不过他的前程。”季月娥带着几分不耐烦打断母亲的话。
“这次他惹的麻烦不小,万一真的定了罪那…”季母皱眉说道。
“只要伯父出面求了太原的那位大人,就肯定没问题,再者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像他这般悍勇之人,没人轻易舍得动,但惩戒肯定是避免不了,毕竟上头也不喜欢看到悍勇之人不守规矩,罚些钱训斥什么的,不过官位肯定不会掉。”季月娥说道。
既然大伯和女儿都如此笃定,那就应该是没问题了,就算真有问题那卢岩倒了,这门亲事自然不算数,他又能奈他们如何,季母释然。
“除非,他不肯接受我季家的相助。”季月娥又说道,抿嘴一笑,许是自己也觉得这句话很可笑。
这世上真有不要解困境又得财得美的人吗?
“你伯父走之前已经和那家人说明白了,你瞧这妇人见了咱们的神情,这门亲事只怕不好说。”季母皱眉说道。
季月娥不屑的淡淡一笑。
“好不好说的又不是她做主。”她答道。
“那日他也见过你了,待你伯父见了他提起他定然知道你的形容。”季母看着女儿,带着难掩的喜悦。
今日天气很好,也没有风,因此没有穿大斗篷,季月娥只穿着一件藕色对襟短袄束着葱黄刺绣马面裙,越发衬得明媚娇艳。
这样的女子一见便让人难忘。
季母看着又叹息:“可怜我儿如此相貌才气,却要给人做小。”
“人的运道也是个说不准的。”季月娥说道。
那个女人曾经跌落泥尘,却因为搭上这个男人步步生花。
好福气不可能总让她一个人占了。
刘梅宝离开粥棚忙碌了好一阵情绪才缓下来。
“太太,我来吧。”一个妇人在她身后说道,“您都忙了半日了,歇一歇。”
这是一个管队官的妻子,刘梅宝冲她笑了笑,将手里的药碗递给
那妇人很高兴,接过药碗喂一个孤儿吃粥。
刘梅宝走开几步,漫无目的在这片专门安置孤老孤儿的窝棚内走走,经过这一段的调养,这些失去父母的孤儿,不似刚来时那样只是呆坐连哭的力气都没有,而是多多少少又恢复了几分童真,甚至还有几个小的笑闹着跑来跑去,让着窝棚区添了几分生机,见到刘梅宝,还有几个跑过来喊太太。
刘梅宝伸手抱起其中一个,完全忽略这孩子脏兮兮的衣服,笑眯眯的拿出随身香袋里装着的芝麻糖。
引起小孩子们的争抢。
“这是太太,你们休要冲撞。”身有残疾的老者坐在在窝棚前喊道,扬着手里的拐杖想要驱散这些孩童。
孩童们虽然天天听到这是太太,这是善心的太太,但对于太太这个身份完全没概念,对他们来说,太太就是指好看心
孩童们打闹着跑开了,刘梅宝站起身看着他们。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刘梅宝不自觉的又怔怔出神,其实师爷说得对,季家这次的伸手对卢岩来说很要紧也很重要…
人活在这个世上哪能随心所欲啊,可是又能怎么办…真要让那女人进门?这句话才冒出来,刘梅宝就觉得心口绞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如果卢岩同意了…这个念头起来她只觉得神经痛从头到脚如同过电一般瞬时弥漫全身,比方才痛了十倍。
他不会的,他一定不会
“太太?”一声唤打断了刘梅宝的出神。
刘梅宝回过身,看到是牛黄蔡过来了,在他身后有两个伙计抬着一大桶。
“熬了些汤药,给这些人伤风止寒。”牛黄蔡说道。
“破费了。”刘梅宝含笑说道,看着帮忙的人将汤药分下去。
牛黄蔡不时偶尔看她一眼。
“怎么了?”刘梅宝察觉含笑问道。
这姑娘跟往日不太一样…或许是太累了,她毕竟才十几岁,撑起这么大的场面很是劳心费神的。
牛黄蔡打着哈哈混过去。
“捐赠米粮已经很花钱了,你们的店新开张,不能这样折腾,尽心便好。”刘梅宝和他走到一边,低声说道,又问他生意怎么样。
“还不错。”牛黄蔡笑呵呵说道,“自从有了知府大人的题字,好些药铺从我们这里拿药,还单独有人上门要我们替他炮制药材。”
“别看生意窄,但做大了利也不小。”刘梅宝点头说道,“生意要养,名气也要养,慢慢来。”
这话说的挺老成,从这个年轻人口里说出来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又想笑,牛黄蔡点头。
“太太费心熬神,要注意滋补,前几日有人拿了阿胶来让我们炮制,不如太太也吃些。”他说道。
刘梅宝笑着道谢又摇摇头。
“我哪里用得着吃那个。”她笑道,说起阿胶不由想起自己来这古代挖的第一笔金,忍不住多问一句,“你们怎么和人家炮制的阿胶?”
“就是蛤粉炒…”牛黄蔡说道,说着又摸摸头,“我与不太懂这个,炮制师傅说怎么炒就怎么炒…”
“可有问是做何用的?”刘梅宝问道。
“说是妇人调经丸用的。”牛黄蔡说道,看着刘梅宝,见她似是眉头一皱,便灵光一闪立刻问道,“太太可觉得不妥?”
刘梅宝点点头。
“入丸药用的最好是用醋炖化,炒至的话也是用蒲黄炒最好。”她说道,转头看牛黄蔡一脸茫然,便笑了,“你回去说给炮制师傅听,他应该会。”
牛黄蔡大喜应声道谢,他虽然不怎么懂这些,但却是知道这些炮制技艺使药方剂都是极其重要的东西,更何况这个女子有有着点石成金的本事。
刘梅宝回到操守厅的时候,天刚刚擦黑,站在院门口,一天中压制的悲伤担忧全部涌上来,以至于下车时她第一次扶住了仆妇的手,这是以前在电视小说里看到的让她很不屑的动作。
这一夜,刘梅宝屋子里的灯又孤零零的亮了一晚上,急的仆妇哭着:
“太太要是还这样不爱惜自己,就只有去告诉舅夫人了。”她说道。
“我不是不爱惜自己¨”刘梅宝苦笑,“我睡不着,这种事又不是我能做主的…”
“熬些安神汤。”仆妇提议说道。
刘梅宝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不行,点头应允了,想了想还让在安神汤里加重了安眠作用的草药,逼着自己吃了早饭,不去灾民安置处,就在家里补觉。
“大人这么疼太太,这么大的事这么难的时候还想法子给太太捎话,不就是为了让您安心,你这样,让大人知道了心里得多难受。”仆妇帮她捏着被角,一面低声说道。
是的,不能让他难受,不能让他担心,刘梅宝心里念叨着,在仆妇的安抚下慢慢睡过去,或许是因为加了安眠药草成分的缘故,这是她这几日来第一次睡的这么稳,虽然睡梦中眉头还紧紧的皱起。
刘梅宝是突然醒来的,睁开眼室内一片昏昏,她一瞬间失神,猛地坐起来,却又一阵眩晕。
“太太?”外间的仆妇听到动静忙进来,见她的样子忙惊声问道。
“没事,起的太猛了。”刘梅宝深吸几口气,坐在床上稳了稳,看天色很是惊讶,“我睡了一天?”
“是,太太太累了。”仆妇帮她轻轻揉肩,帮她活血,一面答道,“让厨房炖了鸡汤,太太…”
她的话音未落,就听外边一阵喧哗,二人不由都哆嗦一下。
“太太,太太。”有仆妇跑进来,大声喊道,“大人回来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无恙
卢岩坐在浴桶中,被热热的水泡住舒坦的吐口气,刚想张口哼小曲,就听脚步声响,他抬头去看,见是刘梅宝走进来,不由很惊讶。
他的小妻很是害羞,虽然已经肌肤相亲这么久,但还是不敢看对方的裸体,欢好时不许亮灯,自然他洗澡的时候从来不肯进来。
“我帮你搓背。”刘梅宝说道,一面挽起袖子,拿起毛巾。
前前后后她搓的很仔细。
“前边我能擦。”卢岩笑道,不知道是累的还得热的,刘梅宝额头上密密的汗珠,他不由心疼。这些日子她受累又受怕,比刚成亲时瘦了整整一圈。
“我来,你别动。”刘梅宝拍他的手,认真的搓着,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瞪着眼仔细的看。
“几日不在家娘子就对我这么好,那以后便要多…”卢岩笑道。
话没说完,就没刘梅宝一手按住嘴,瞪着他眼圈发红鼻翼抽动。
这个玩笑开不得,这件事让她在家备受煎熬。
“梅宝,是我不好。”见她这样子,卢岩忙说道,心中难受,不顾身上的水,伸手抱住刘梅宝。
到此时此刻,二人见面之后,刘梅宝终于大哭出来,一面哭还接着去帮他擦洗,说是擦洗其实是要看他身上有没有伤。
“不用看了,真的没受伤。”卢岩又是欢喜又是心酸,按住她说道。
“那这是什么?”刘梅宝指着他腿上腰上的瘀青红肿哭着问道。
卢岩低头看了眼。
“这也算伤?都没见血,是不小心磕碰了一下,不碍事。”他笑道,又伸手替她擦泪,见她衣服因为自己拥抱都湿了,担心受凉催她换了。
刘梅宝这才注意他裸着站着,忙按他坐下,自己出去换了衣裳又进来帮他洗头,盥洗过后夫妻二人在暖暖的室内拥被而坐。
“这次是我莽撞了。”卢岩亲着她的额头,很是歉疚的说道。
刘梅宝依在他怀里拨弄垂下的头发。
“是我莽撞。”她低声说道。
“梅宝我说过,赈灾的事你没做错。”卢岩让她面对自己,整容说道,“钱财没了还可以挣,人命没了那就是没了,如今灾荒战乱民众纷纷逃亡,人口奇缺,想要留住人得有留住人的行径,我们拼尽全力的赈灾,让治下民众知道我这个操守官值得依靠不是冷心冷面只管要好处出了事就不管的官,让大家知道跟我卢岩混就有好日子过,梅宝,别小看这些无钱无物的小民,他们…恩…他们…”他读过书少,翻来覆去也没找个能概括自己意思的词句。
“人,人心,很重要。”卢岩最终用这句概括。
“是啊,很重要,得民心者得…”刘梅宝顺口说道话到嘴边如同雷击,生生咬住舌头阻止了余下的话。
要死了,这是古代!可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又不是在屏幕前坐着看电视呢…
“怎么了怎么了?”卢岩吓了一跳忙忙的搬过她的脸查看。
“没事没事。”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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