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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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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赈灾是我家大人赈的,诉情是这三千灾民诉的。”
“难道说这些情由是由你送达上听,就成了你的恩情功德?那这世上的功德得来也太容易了吧?”
伴着这些话的散开,场中的所有的视线都看向季家众人。
但与此时的眼神与方才那种带着几分疑惑甚至恻隐完全不同了。
“你混淆视听强词夺理…”季富成铁青面容开口。
刘梅宝摇摇头冲他低头施礼。
“先生,我谢谢你奔波幸苦,援手相助,这一点我永生不敢忘。”她整容说道,说罢又看向在场的众人,看着这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老弱妇幼,忽地冲他们低头施礼。
“我也谢谢大家,正因为有你们在,才能让我家大人有情由可讲,有情由可诉,法无情人有情,要说我家大人是因何从依律处斩的军法下逃生,说到底是因为你们。”
“是大人救了我们!是大人为了我们以身冒险!”
一个老者大声悲呼,跪地举手向天。
“法无情,人有情,天有眼啊!”
他长声吟唱,声音苍老悲切,伴着他的吟唱,众人纷纷跪地。
这吟唱如同潮水般的汹涌起伏,在这偌大的粥厂窝棚区传开,一浪接着一浪似乎永不停歇。
季富成面色惨白,伸手抚着心口如同窒息一般,片刻之后,颓然闭目。

第二百二十六章 消息
人潮吟唱中,季月娥坐在地上,眼中早没有半点的泪光神情也无方才的那般的孱弱,她直直的看着前方,透过叩拜涌动的人群,看着卢岩伸手拉住刘梅宝的手,将她半掩在身后。
季家的男人在人潮中开始退去,有仆妇惊慌不安的来扶起她。
季月娥再次看了眼那场中携手而立的夫妻二人,面上浮现一丝笑。
这笑容让仆妇看了心里发慌,只怕姑娘再闹什么,正忐忑间,季月娥转身便走。
季家的人悄无声息的走开了。
而那两个被掌嘴的妇人此时也从晕头转向中清醒过来,脸上火辣辣的疼以及四周幸灾乐祸的眼神让两个妇人恨不得一头钻入地下。
“老爷,老爷…”其中一个忽的看到人群中站立的一个中年男人,立刻起身踉跄的向他奔去,“老爷,我们好心来施粥行善,却受此侮辱,妾身不能活了…”
她才伸手抓住自己老爷的衣袖,就被那男人反手打了一耳光。
面上尚未散去的火辣顿时更胜,妇人不由嗷的一声惨叫,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男人。
这个日常把自己捧在手心在床上恨不得死在自己身上的老男人,竟然打了自己…
男人脸色极为难看,恶狠狠的看着妇人。
“不知道好歹的东西,丢人现眼,跟我滚回家去。”他低声斥骂,似乎怕周围人认出这是自己家的妇人,说着话眼神躲闪站开几步。
妇人又羞又怒又悲掩面哭着从人群中跑出去了。
“姨娘纵然不对,好歹也是个女人,这…下手也太狠了…老爷你好歹也是知府老爷的书吏,他怎么也得给个说法…”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低声说道。
“给了屁说法!”中年男人打断他,瞪了他一眼,“如今人人都喊这姓卢的大善人,都忘了他先前叫什么了吗?”
阎王…
那人不由打个哆嗦。
“蠢货,在他手上的人命你数都数不过来,还跟他要说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中年男人低声啐了一口,“还不快滚,回去备礼去给卢太太赔礼。”
身边的男人立刻连滚带爬的去了。
刘梅宝站直了身子,看着季家人远去的身影,耳边的吟唱声还在回荡,她的情绪久久不能平息,紧紧握住了卢岩的手,卢岩用眼神安慰她,冲她点点头,二人这才向马车走去。
“太太说的太好了!”看着坐上马车而去的刘梅宝,一个书吏感叹说道。
“太太竟然能想到这样说,真是太妙-了!”另一个书吏忍不住抚掌笑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师爷叹了口气。
“她没有想过,”他说道,又笑了笑,“我敢肯定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这番话会有这样的妙效。”
书吏们都看向他。
“她这个人不会说假话不会做戏,高兴就是高兴,生气就是生气,感动就是感动。”师爷似是自言自语,看着那缓缓驶动的马车,“要想感动别人,只有先感动自己,人啊,活的就是一个真字,才叫舒坦啊。”
书吏对他的话有些不太明白,但还是跟着附和。
“我累了,先回去歇歇。”师爷摆摆手制止他们,声音很是疲倦,“对了,我说过的招纳文墨笔客的事,你们这就去办吧。”
如今操守厅越来越壮大,书吏文职的需要越来越迫切。
“还有,去找找方才吟唱的那个老者。”师爷想到什么又说道。
那个老者的唱和实在是太及时应景了,虽然不可否认在场的很多人都心中感动,但能化成语言表达如此贴切的就很难得了。
“我瞧他出口成章·必定是个读书人,虽然年纪大些·但也才可尽用。”师爷说道。
书吏们应声,师爷点点头不再说话,微微佝偻着身形慢慢的走开了。
季家在粥棚的事很快传开,于此同时传开的还有更多的消息。
“…以前就提过亲事,你们忘了?”
“可不是,那时候季月娥的父亲还是游击将军呢。”
“那时候大人都没答应,那时候大人不过是个屯堡官呢。”
“那季家本来就没安好心,要不然赈灾这么久,早不帮忙晚不帮忙,偏偏在大人被米粮逼得走投无路出了事才跳出来…”
“就是,借口帮忙要大人同意亲事,得了名又得了利,倒是打得好主意。”
“真是可笑,就是没有他季家,咱们也能去求上官,要是没有咱们大人做的这些善事,他季家就是求到皇帝老子那又有什么用,这明明是咱们大人自己为自己修来的功德,凭什么成了欠他姓季的。”
“就是,就是,那诉情书上还有我按的手印呢,按手印算什么,老汉我就是去那当官的门前长跪都使得…”
“也不想想,当初游击将军还没犯事时就没同意他们家的亲事,如今这样了还能同意?”
“那句老话怎么说的?”
“香着不吃臭着吃,傻子才干呢。
当然在这种言语下,还有一些卢岩哄骗季家出手相助却又过后不认,以及原本是与季家小姐定亲结果瞧着刘家小姐水涨船高便毁了约另娶之类的话传来传去,但总体来说,季家被指责挟恩求报的说法还是占了主流。
再者正如卢岩所说,女人算什么大事。
男人找女人自然是要找自己看着喜欢的,不喜欢娶来干吗?给自己找恶心啊,别的什么都道理都是免谈,这是广大民众最认可最简单最直白的道理。
于是这场纠纷慢慢的沉寂下去,季家在河中府也没有再有什么动静,合家安静,只是听说那季家的小姐离开家去道观静修,看样子是要一辈子独守青灯了的消息,还是让一些人唏嘘,但很快便也沉寂了,因为相比于季家,如今的操守官卢岩才是河中府风头正盛的。
在这件事尚未尘埃落定时,又一件事的发生,让河中府的名气更加传扬开来,甚至一路未停到了京城皇宫皇帝的龙案上。
天顺元年二月十六,就在卢岩一则没了米钱,二则在季家的影响下撤走了不少大富户的赈灾支持,河中驿堡的赈灾粥棚即将解不开锅的时候,太原府的晋王忽地送来了大批米粮银钱,当如山般的米粮出现在河中府众人面前时,整个山西都轰动了,轰动的过于厉害,场面反而诡异的冷下来。
米粮运来的时候,除了欢呼雀跃的灾民,河中府的上下大小官员一见,更不用提文人墨客吟诗弄文称赞,整个河中府乃至似乎一夜间从春天又回到隆冬,肃杀不见人影,只有卢岩率着手下兵丁恭迎拜谢。
几乎是同时,那些原本还在的一些大家大户的粥锅几乎是在一夜间都不见了,挂着的捐助善人旗也神奇般的全部消失了,没人再争抢鲜明的善人位置,反而像是惧怕被人看到一般。
不过这些事卢岩也不在乎了,有了晋王这批资助,这次的灾民潮他算是平安度过了。
“晋王他…”
夜色沉下来时,刘梅宝坐在大炕上,给刚洗完澡的卢岩揉捏头面,看着自己男人有些疲惫的脸,忍不住低声说道,“这是要叫板了吗?”
“叫板是什么?”卢岩闭着眼懒洋洋问道。
“他不是一直很低调吗?他这样做不会被朝廷认为是收买人心图谋不轨…”刘梅宝低声说道。
别人都看出来了,避开了,接受直接捐助的卢岩是避不开了。
“会不会对你不好?”她带着担忧低声说道。
卢岩笑了笑。
“他们这些大人物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咱们不管,管他买人心还是叫板,管他们怎么想,咱们先捞到实惠再说,过了这个难关再说。”他笑道,一面拉下她的手,不愿意让她往这些事上费心,岔开话,“如今的灾民都安置了,自从过年以来都忙着,说带你出去玩也一直没有…”
摸着刘梅宝有些粗糙的手,心里满是愧疚。
到底是让她受苦受累受怕了…
“只要天天能看到你,就一点也不累。”刘梅宝低头在他面上亲了下,笑道,“就是你不在的那几天格外的累。”
“那以后我走哪都带着你。”卢岩笑道。
“剿匪也带着我?”刘梅宝笑道。
“那可不行。”卢岩忙皱眉说道,“刀剑无眼车马劳顿的,可不敢。”
刘梅宝就哈哈笑。
“傻瓜,我又不是你的腰带走哪你都带哪。”她笑道。
“我就喜欢你缠着我。”卢岩伸手将她一带,让她倒在自己身上,一语双关的低声笑道,“越紧越好…”
刘梅宝笑着伸手挠他痒痒,二人在大炕上笑闹滚在一起。
“我认输我认输。”刘梅宝被他反过来抓痒抓的笑得喘不过气,连声求饶。
“输了认罚。”卢岩笑道,抱着她在身上不放。
“好,好。”刘梅宝点头笑。
“那我罚你…”卢岩贴着她的耳边低声说句话。
刘梅宝面色飞红,啐了口,伸手拧他胳膊。
“玩你自己的!”她说道。
话音未落,被卢岩猛地抱起翻了个转压在身下。
刘梅宝不由惊叫一声,才要笑,就觉得心内翻江倒海直冲头顶。
“快起来快起来。”她忍着急推卢岩连声说道。
卢岩未察觉还以为她在闹,笑着不放,待看刘梅宝神情不对,脸色蜡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汗,这才慌了。
一松开,刘梅宝连下炕都来不及,爬到炕沿上张口就吐的昏天昏
“怎么了?怎么了?”卢岩脸色发白,一叠声的喊人来。
耳房的仆妇听到了急忙忙的涌进来,等慌乱的请来大夫时,刘梅宝已经吐胆汁了。
“太脏了有味,请大夫去外间。”她有气无力中不忘说道。
卢岩的一直将她抱着,急的眼睛都直了,只嫌大夫来的慢,哪里顾得着听她这个。
大夫看了眼被卢岩半抱着的刘梅宝,迟疑一刻。
“还愣着干什么?”卢岩瞪眼喝道。
大夫被吓的脸白了几分。
“你放我躺好,这样子怎么看啊。”刘梅宝说道。
一面说一面要起身,能吐的东西都吐光了,除了觉得虚弱外倒不难受了。
“你好好的别动。”卢岩瞪眼喝道。
刘梅宝也被吓了一跳,这还是卢岩第一次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不过她倒没有被吓得脸白几分,只是翻了个白眼,便依言不动了。
“大夫,劳驾你了。”她对大夫带着几分歉意说道。
大夫一开始是被这卢大人的名头镇住了,此时缓过神,见这个凶名与善心混集一身的男人,不过是个疼老婆的傻汉子而已。
他含笑应了声,在仆妇搬过来的圆凳上坐下,扶在刘梅宝伸出的脉息上。
卢岩紧张的瞪着那大夫,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那大夫翻来覆去,好容易诊完右脉又诊左脉。
屋子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刘梅宝一开始也不以为意,待看这大夫迟迟不说话,面色沉沉,一副郑重的样子,她也不由紧张起来。
这个身子本是借尸还魂的,该不会要当机了吧?
她还不想离开这个男人,她还想和他白头偕老…
“大夫…”刘梅宝忍不住颤声开口,一面下意识的用另一手紧紧攥住卢岩的衣角。
一开始焦躁的卢岩此时却沉稳下来,一手轻轻抚她的背,一面示意她别说话,以免影响大夫诊断。
大夫终于收回手,捻须沉吟,眉头微锁,抬眼看这夫妻二人都紧张的瞪着自己,不由笑了笑。
“像又不像…”他说道,似是自言自语,不待卢岩问话,转头看一旁的仆妇,站起身走到她身边,附耳低声说话。
刘梅宝和卢岩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要什么和我说。”卢岩立刻说道,眉间些许不满。
那仆妇听了大夫的话面露惊讶但旋即又惊喜。
“也就这是这几日,难道是…”她结结巴巴的说道。
“到底怎么了?”卢岩再忍不住拔高声音,沉脸看那大夫,“我就在这里,有什么话你问我。”
大夫有些尴尬的看着卢岩。
“大人,”仆妇忙解围,含笑说道,“是问太太的小日子…”
卢岩一愣,但很快哼了声。
“这个我也知道,躲躲闪闪的,这有什么不能问的。”他说道。
倚在她臂弯的刘梅宝听了便开口问道:“是,正是这几日呢,还没来…”
她皱眉思付一刻。
“是我身子虚,经血不调了吗?”她问道。
仆妇倒没想到她想到这个。
“太太,”她看了眼大夫,含笑上前一步,“许是喜脉…”

第二百二十七章 欢喜
喜脉?
听了她的话,卢岩和刘梅宝都愣了下,似乎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片刻之后,刘梅宝啊的一声,便从卢岩怀里猛地坐起来。
“喜脉!”她口中重复道,一面用手搭上自己的脉,“我也看看¨”
或许因为紧张她的手微微发抖。
“对,对,我也大夫,我也会这个¨我自己也能看的¨”她嘴里有些无序的嘀咕着。
“太太也懂医?”大夫很意外。
刘梅宝专心的诊脉,仆妇们含笑不说,卢岩还在一旁呆滞着,没人回答他,室内一阵沉默。
似乎过了很久,刘梅宝才收回手。
“我不行了也看不准,好像是吧”她喃喃说道,“要是这样算起来,就要一个月了吧…”
“恭喜太太。”仆妇们立刻笑道。
大夫也含笑点头。
“不过太太气血的确虚”他对刘梅宝说道。
刘梅宝点点头,还没说话,就听旁边卢岩嗷的一声,从炕上跳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他面色紧张搓着手似乎手足无措,“我要做什么?我该做什么?”
终于反应过来了…
刘梅宝抿嘴笑。
“你刚才吐得那样厉害,他¨他¨”卢岩又在她面前站定,一脸紧张忐忑,甚至刘梅宝还在他眼中发现一丝恐慌,她可从来没见过这男人害怕过什么不由好笑。
“他会不会有事?”卢岩的视线看向刘梅宝的小腹,哪里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他声音颤抖的问道。
“别傻了,我没事。”刘梅宝伸手拉住他,笑道,“好些人都会吐呢,很正常。”
卢岩哦了声,又转头去看大夫。
这种初为人父急需安抚焦躁不安紧张情绪的事,大夫还真不常见貌似接生稳婆见得多一些。
“是,大人放心,我开些药先给太太吃着补养补养。”大夫想了想答道,他也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让这男人安心一些。
“好,好”卢岩稍微松了口气点点头,愣了一刻,又瞪那大夫,“那还不快去!”
这半日一惊一乍的大夫已经适应了,仆妇忙引着他到外间开药去了。
“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刘梅宝笑着捶卢岩的胳膊“我的操守大人,你什么场面没见过…”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卢岩伸手抱住。
“外边还有人呢。”刘梅宝忙推他,低声说道。
卢岩不放,紧紧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后。
“梅宝。”他声音闷闷的唤着她的名字,“我们有孩子了···”
是啊,虽然知道成了亲早晚会有这样一天,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那种感觉说不出来。
“嗯我们有孩子了。”刘梅宝伸手抱住他,含笑说道。
宋三娘在操守厅外下了车,早有两个仆妇接着。
“舅夫人这么早来了原想着怎么也得过了午。”一个仆妇上前扶宋三娘子,一面笑道。
“我在家也没事。”宋三娘答道,一面往里走,刚过了内宅门,便有阵阵药香传来,她的眉头就皱起来,“怎么还吃着药?”
“大夫说太太有些气血虚什么的,开了一大堆的药吃了半个月了。。仆妇说道。
说着话进了二门见仆妇们乱乱的走吓的宋三娘脸色发白。
“这是怎么了?”她一面问,一面小跑向屋子里。
“太太又吐了?”仆妇也忙大声问道一面紧跟着宋三娘进了屋子。
屋子里两个仆妇洒扫收拾痰盂,刘梅宝趴在大炕上有气无力的任一个仆妇用热毛巾擦脸。
“不如再找个大夫瞧瞧,到底是有孕还是病了,我这怎么吐啊吐的没个好…”她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是你怀相不好,过了头三月就好了。”宋三娘说道,可脸上依旧担忧满满,看着刘梅宝有些蜡黄的脸,忍不住小声嘀咕,“你母亲当初也没这样啊,你外祖母当年也没这样,怎么你就闹怀闹的这么厉害…”
“舅妈来了。”刘梅宝这才看到她,眼睛一亮就要坐起来。
宋三娘紧走几步坐在她身边,按她躺好。
“也不早点告诉我。”她带着几分嗔怪说道。
“这还不早啊,才两个月呢。”刘梅宝笑道。
因为时候短,虽然大家心里都有了底,但还是再过了又过了十几天再次诊脉后,才彻彻底底的确认是有孕了,得到确认的消息,卢岩慌的跟什么似的,立刻派人告诉宋三娘,如果不是仆妇们劝着不满三个月说出去对孩子不好,他非要嚷着全河东都知道不可。
宋三娘显然也知道这个,闻言笑了,一面伸手抚着刘梅宝,一面跟她说话。
“就是再吐也要吃东西。”她嘱咐道。
“我知道。”刘梅宝点头笑道,一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腹,平平的跟往日没有不同,真没想到里面竟然孕育了一个生命,“谢谢舅妈。”
谢谢舅妈当初救下了刘梅宝的命,要不然就没有她沈刘梅,也就没有如今的一切。
宋三娘子被她说得一愣,伸手抚着她的头发笑了笑。
“真是巧了,你嫂嫂也有了。”她低声说道,面上难掩喜悦。
“啊,真的?”刘梅宝又惊又喜的起身。
“太太慢点。”仆妇吓了一跳,忙劝道。
“你瞧,都把我当玻璃人一碰就碎呢。”刘梅宝对宋三娘笑道。
玻璃是什么大家不知道但碎了的意思还是知道。
“都是他一惊一乍的把大家吓的。”刘梅宝笑道,嘴里抱怨,眼里却是满满的甜蜜,“其实我除了吐,别的一点事也没有,也就吐的时候难受点,吐完了一点事也没。”
“也不用太小心。”宋三娘笑道,对那仆妇说道,“有了身子的人看着虚其实都结实的很适当的多走走动动反而好。”
“舅夫人说的是。”仆妇们笑着应道,“我们大人是关心则乱,慌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正说笑着,听得外边有脚步声。
“又吐了吗?吃了药没?吃了东西了没?”卢岩一叠声的话还没进门便都飘进来。
“瞧。”仆妇们对宋三娘浮现意有所指的笑,一面说话一面忙忙的过去打帘子,“大人,舅夫人来了。”
卢岩走进来忙和娘见礼,又认真的看了刘梅宝的面色,见她笑吟吟的虽艟色微弱但精神很好就松了口气。
“怎么又回来了?”刘梅宝带着几分嗔怪问他,“好好的忙你的事·一天三次的往家跑,仔细别人看了笑。”
卢岩不以为意的笑。
“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他说道。
“什么叫我一个人在家。”刘梅宝笑道,指了指屋里屋外的仆妇,扭头对宋三娘笑道,“又新添了五个丫头,里里外外的都是人。”
卢岩只是笑而不语,看着刘梅宝毫不掩饰宠溺。
宋三娘子看在眼里,面上很是欣慰。
“你也别大惊小怪的,惯坏了她,成了家又要当父母的人了·遇到点事可不能慌里慌张的,咱们家的孩子不能那样矫情。”她整容说道。
卢岩起身应声。
“这些日子梅宝一直操劳,大夫也说了心力憔悴气血虚·要多补补。”他说道,说起这个心里就难受,操劳赈灾抚慰饥民又忧心自己和松山堡的冲突等等,自从得知是有了身孕后,他好几次都在噩梦中惊醒。
“才没有那么严重。”刘梅宝笑嘻嘻的抗议,一面又对卢岩笑,“嫂嫂也有了身孕了。”
卢岩亦是惊喜,又道贺。
“正好小衣服什么的我一起做出来。”宋三娘笑道。
“舅妈别费心·熬坏了眼·不用管我们。”卢岩说道,“家里的大娘们早早的就备好了。”
家里的大娘们指的是盐池滩的贵子娘等乡亲妇人。
“已经答应了大娘·有了孩子便接她老人家过来照看,我和梅宝说过了·等过了三个月,就去让人接来,一则让她知道我们惦记她,二来家里有个长辈在我这心里踏实。”他笑着说道。
贵子娘的事宋三娘也知道,再说卢岩找的人她也放心,闻言点点头不再强求。
因为知道小棂有了身孕,他们夫妻没有挽留宋三娘住下,吃过饭就让人护送她回去了。
“真是巧,小棂也有了。”刘梅宝躺在大炕上,一面给胃顺气一面笑道。
卢岩嗯了声,没有说话。
“我们找个时候去看看她吧。”刘梅宝坐起来建议道。
正在有些笨拙的焚香块好驱散刘梅宝坚持说屋子里的怪味的卢岩手微微一停。
“等你身子好些再说吧,如今别乱走。”他转过身笑道。
仆妇断了药进来,刘梅宝就皱起眉头。
“我身子没事,这吐啊吐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人一直吐到生孩子,孩子生下照样壮壮的。”她说道。
卢岩已经从仆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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