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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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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是接上最初的话了,可是间隔也太长了些。
“已经不错了。”王墨依旧一笑,立刻接上话说道。
他们的视线便再次投向远处,那里隐隐可见一条河水流过,那里是河东府最富饶的良田,有民田也有屯田,但无一例外的是全部被人占据,民田有文人土豪,屯田有各级将官。
“有田不纳税,纳税无有田…”卢岩喃喃说道。
“大人。”王墨亦是喃喃说道,目光闪闪:“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
卢岩转头看了这男人一眼,果然读书人都聪明的厉害,只这一句话,这王墨就知道自己打得什么主意,他点头笑了笑。
“你说的对。”他笑道。
王墨亦是一笑。
“朝廷的法度是不可违的啊大人。”他说道,看着卢岩意味深这些豪强乡绅利用各自的身份权势通过朝廷的优抚恤等种种方法避开纳税,从上到下已是惯例。
“吃饭喽,吃饭喽。”远处有妇人大声的说话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卢岩抬头看了看天,见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已经到了中午的时辰。
十几个妇人两个两个的抬着大桶,饭菜的香气顿时扑鼻而来。
干活的男女老少都涌过来,大强度的劳作让这些人都已经饥肠辘辘,但大家谁也没有拥挤,而是安静的排队。
“太太说大家幸苦了,特意为大家加菜。”柳娘子大声说道,一面指着身旁的三个大盆,说着话掀开了大盖子,露出一大块一大块肉骨头。
现场顿时一片惊叹欢呼声。
当初入河东堡军户,说的是开荒管一日三餐,考虑到赶春耕劳作强,虽然资金紧张,卢岩还是咬牙让这些人每隔五日吃一顿荤菜,一则显示宽厚待下,二来也是免得透支了劳力生出痨病。
想让马儿跑但又不让马吃饱,自来是行不通的。
今日还没到加荤菜的日子,而且是带着大块肉的炖大骨头,一时间满场欢呼声,高喊着谢太太仁慈,谢大人恩义。
“太太回来了?”卢岩叫过一旁的兵丁问道。
“是。”兵丁应声。
刘梅宝前几日回宋三娘家,说住个三五日再来,卢岩正想着后日去接,没想到今日就回来了,不由又惊又喜,没听说时还不觉得怎么样,一听说她回来了,这心里就恨不得立刻看到她。
“大人快回去看看太太。”王墨在一旁笑道,“太太这是又拿出私房钱贴补大人了。”
他这话说出来很是自然随意,没有半点暗示卢岩惧内粘妇人的意思。
卢岩哈哈笑了,带着一众人离开。
回到内宅迈进屋内时,刘梅宝刚洗完澡在大炕上懒洋洋的由两个丫头帮忙擦拭头发,见他进来,浴后明媚的面上绽开笑容。
卢岩换了家常衣裳出来,很自然的接过丫鬟手里的毛巾为刘梅宝擦头发。
屋子里的仆妇丫鬟便都熟练的放下手里的活退了出去。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卢岩问道。
“想你了呗。”刘梅宝笑嘻嘻的答道。
这话简单,但听了却让人心里甜蜜蜜的,卢岩眼睛里满是笑意,低头在她面上重重的亲了口。

第二百三十章 兴旺
一夜好梦,刘梅宝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卢岩的身影,院外来习练拳脚的声响。
刘梅宝站在廊下一面将摆了满满一溜的花草洒了水,一面看着院子里卢岩收势,精壮的身子上汗珠滚滚,在渐起的晨光中闪闪发亮。
“你去洗洗,我让她们摆饭。”刘梅宝笑吟吟的放下手里的水壶,看着走过来的卢岩说道。
卢岩一个跃身跳过花盆台阶站定在她面前。
刘梅宝一笑,微微踮脚在他面上亲了下。
“快去吧。”她笑着伸手戳了戳他裸着的胸膛,说道。
卢岩在她小腹摸了摸,这里平坦依旧。
“怎么还没大起来了?”他小声嘀咕道。
“五六个月才显呢。”刘梅宝笑道。
卢岩这才笑着进去了。
一直侍立在院门外的仆妇们这时捧着饭菜进来。
“你多吃点。”卢岩又往刘梅宝面前的盘子里放了两个面饼。
刘梅宝仲手撕下一小块慢慢吃,看着自己男人大口吃饭很是香甜。
“跟饿了几顿似的。”她抿嘴笑道。
“…你不在家冷锅冷灶的吃的没意思。”他抬头笑道,嘴里嚼着东西含含糊糊的。
这话刘梅宝爱听,眼睛笑得弯弯的,给他添了碗汤。
“可惜你太忙了,要不然跟着我去舅妈家住几日,你这次没来,舅妈还很遗憾呢。”她一面笑道:“不如你抽个时间和我一起去一趟,这都半年没去了。”
卢岩闷头吃饭嗯了声,却没有说什么。
“最近忙什么?钱可还够用?”刘梅宝又随口问道。
卢岩硬是吞下了二千多的流民,虽然有晋王的米粮支撑,但这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再加上今年要征缴的夏税,兵丁们要发饷,要打造兵器铠甲,要养着牛马牲畜,吃喝拉撒没有一处不花钱的,当初剿匪的缴获,已经全部投了进去。
“河东境内荒地众多,开荒之后种粮,不仅可以养活大批人口,还能缴纳夏税…”卢岩喝了口汤说道,眉头微微蹙起。
“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刘梅宝撕下一块饼子,裹了煎鸡蛋,夹了些咸菜卷起来递给他,一面说道。
那些荒地之所以是荒地,一方面是因为税赋重民丁流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没有水源水井水渠荒废,无法灌溉所致。
“要是养好这些地,得打井开水渠…”刘梅宝接着说道,看着大口大口吃鸡蛋卷饼的卢岩,“还有耕地用的耕具牛…最近牛价又涨了…就是今年收了粮食也不过是勉强够这么多人的嚼头,要应付明年的夏税秋粮却是难的很。”
作为操守夫人,对于民生她很是关心,想要尽可能帮卢岩分忧。
“那个李长三还没被镇压住吗?”说道物价,她便想起这个事,也正是因为东南造反的缘故,让世道更加动荡,物价才会飞涨。
卢岩摇摇头。
这一次的民乱闹得比以往都要厉害,而且派出镇压的官兵竟然接二连三的吃了瘪,从最初的一万民众,到如今已经有不下三万的追随者了,更有山东一个管队官闹饷率兵反了加入了李长三的队伍,让整个朝廷大惊,东南那边已经全线紧张起来,当然这个种详细的内情只有官府才知道。
不过这种事,卢岩不打算和妻子说,她要过的生活里不需要操心这个。
“我瞧晋王的事,上边也没什么动静,”刘梅宝停了一下,又低声说道:“不如你和上头申请一下,人家一个王爷都赈灾了,上官什么的怎么也得意思一下,米粮给不了,给拨些牛马耕具也好啊。”
卢岩就哈的一声笑了。
“指望他们?”他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刘梅宝也知道这不现实,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卢岩吃饭的速度放慢了。
“那些占着良田的大族凭什么不纳税…”他忽地说道。
刘梅宝立刻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了。
“凭什么?这世上很多事就是没道理可讲的。”她摇头说道,一面看着卢岩,神情认真,“你可别打那些人的主意,至少,现在你打不得…”
卢岩看着她就笑了。
“你们这些读书人真聪明,我什么都没说呢,你们就知道我想什么呢。”他笑道。
“快喝汤,要凉了。”刘梅宝一笑说道,一面又递给他一个鸡蛋卷饼,“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怕,一直以来磕磕绊绊的也算是一路顺利有惊无险的过来了,但那是因为还没逼他们逼到份上…”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卢岩接过话头说道。
刘梅宝冲他做了个你聪明的手势。
“可是他们这也是断了我的路…”卢岩又说道。
刘梅宝被呛的没话说。
“你是一个人的路,而他们可是很多人,你这一动,动的是那些豪强大族们的利益,说再简单点,好狗也抵不住赖狗多。”刘梅宝瞪眼说道,“再说,这些也不是什么赖狗,比起来他们反而更有钱更有势,关系错综复杂牵牵绊绊,真要惹怒了他们,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可不是闹着玩的…”
卢岩看着她哈哈笑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多谢夫人教诲。”他故作严肃的说道。
“我也就是一说,我也不懂这个,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刘梅宝笑道。
卢岩看着她眼中柔情满满。
“别顾着我,你现在才要多吃。”他说道,一面起身给她盛了米粥,一面看着她认真说道,“你放心,我现在不是盐池滩那个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多活一日就是赚一日的穷小子了,我有家有你又有了孩子,还有几千人指望这我,生死也不是简单的眼一睁一闭的事,我不会莽撞行事的,如今虽说难了些,但只要咬牙扛过去开垦出足够的荒地,将来日子就好过了。”
刘梅宝看着他甜甜一笑。
“不过,你只管做你的事,不要因为我而束手束脚的。”她又认真说道,一面故作豪气的拍了拍胸脯,“你家娘子我也不是简单人物,好的坏的日子都过过,香的辣的无味都尝过…”
卢岩哈哈大笑,从炕桌那边探身过来,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下。
在一旁伺候的仆妇们司空见惯移开视线,新来的丫头们则红透了脸低下头。
很快两口子吃完了,大家忙收拾了下去。
“大人和太太这般恩爱啊。”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忍不住低声说道,她端着盘子一面往外走,一面忍不住回头去看。
刘梅宝和卢岩已经进了另一边厅房,刘梅宝正帮卢岩挑拣要出门穿的衣裳,她看着留着伺候的仆妇手里拿着的两件袍子,左看右看拿不定主意,最终她展颜一笑。
“没办法,操守大人实在是长得太好了,穿什么都好看。”她笑道,接过一件袍子给他穿。
卢岩的大笑声再次充盈室内,引得屋外的人听到了都忍不住嘴角弯弯。
“大人一点也不凶嘛。”那丫头便对一旁的仆妇低声笑道。
“那得看对谁了。”仆妇笑道,那次在施粥的地方,就因为有人说了太太不中听的话,便被大人掌嘴打的那惨样,她可还记忆深刻呢。
“好了,别说了,快些做事,一会儿还要跟太太出门呢。”另一个仆妇招呼道。
过了三个月后,刘梅宝的孕吐减轻了许多,她便又开始在河东驿内走动,或抚慰孤老,或召集军户家的妇人们闲坐说话,询问他们的日常生活,卢岩一开始并不愿意,刘梅宝坚持,夫妻俩又因此拌嘴冷战。
“有些事太太出面也好。”新来的书吏王墨不知道怎么看出来了,对卢岩笑道,“新来的流民初入咱们境内,外乡人心中忐忑再加上如今劳作辛苦,日子短了好说,长了难免心思不安,所以需要安抚,这些琐碎小事大人没必要全部操心,太太出面正好,再说,太太出面比大人出面的效果还要好,大人出面让人敬,而太太出面的话则让人慰,家长里短的反而更能让人亲近。”
“我娶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要她为我操劳的。”卢岩很不高兴他的说法。
说起这个王墨,比师爷爽利很多,也没那么嗦,但就是有点太爽利太通彻,不管什么事在他眼里都能找出利害得失,这样也不是不好,只是对象如果是刘梅宝的话,卢岩就一百个不高兴。
王墨听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笑意更浓。
“我想太太定然也是大人这般念头,诗中说的只愿君心似我心,就是说的大人和太太吧,真是令人羡慕啊。”他笑道。
卢岩当时听了沉默一刻没有说话,然后在过了一天一夜后他想明白了王墨这话里的意思。
他疼她,所以愿意做一切,而她必然也是疼他的,自然也愿意为他做一切。
也许让她为自己做点什么,也是一种疼她的表达。
刘梅宝欢天喜地的被放出来做事了。
河东堡的经济紧张她也知道,政治斗争经济建设她不懂,好在电影电视没少看,南泥湾北大荒延安等等葫芦摆在那里,她照着画瓢就是了。
组织了堡中的妇人们养鸡鸭猪羊种菜,一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二则充分利用堡中余下的人力,不能种田开荒的老人孩子可以洒扫牲口圈可以去打草喂养,喊出了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等等口号,充分调动了所有人的积极性以及向心力,同时养了这些牲畜便可以减少堡中在肉食蛋菜的支出,能省一点是一点嘛。
当然这些所谓的意义的总结不是刘梅宝考虑出来的,而是操守厅的书吏们,王墨还特意分出两三人作为刘梅宝的书吏,这让刘梅宝对这个新来的书吏总管很是惊讶。
她这才知道宁宝华病休了,自从那次之后,她和师爷如同陌路,谁也不再理会谁,那个老头当时说的话深深的伤害了刘梅宝,虽然她口上不说,但午夜梦回总会想起,然后就会惊醒。
她讨厌这种感觉,因此并不想再跟这个师爷有什么交集,但听到他病休之后,心里还是有些怅然。
“太太来了?”刘梅宝的到来让饲养场很是热闹一番,忙碌的妇人们纷纷和她打招呼,打草回来的孩童见了她都背着框纷纷跑过来伸着脏兮兮的小手喊着太太。
“小崽子们,都给我小心点,别撞到太太。”柳娘子等妇人连声嘱咐,如今都知道刘梅宝有孕在身,一个个小心的不得了。
刘梅宝笑着让仆妇拿出蜜饯糖果分与孩童们,孩童们笑闹着跑来跑去,惊得栏里的鸡鸭乱扑腾,大人们喊着骂着笑着,场面热闹的很。
“已经按照太太说的,从村里雇了个兽医,一个月给他十文钱,药钱另算。”柳娘子容光焕发的和刘梅宝汇报着,如今她掌管着堡中所有妇人,走出去甚至比自己的男人还气势。
刘梅宝点点头。
“这就好,免得闹了瘟什么的咱们的功夫就白费了。”她看向栏里乱跑的家畜,家畜圈旁开辟的菜园,另有鱼塘正在挖建,到时候种藕养鱼,粪肥利用有机循环,想象一年半载后就可以见到的成效难掩高兴。
“…花篮的花儿香啊,听我来唱一唱,唱一呀唱…来到了河东堡,河东堡好地方啊,好地呀方…”
不远处的菜园里不知哪个妇人带头唱起了歌,起初声音小,随着跟随的人越来越多,歌声越来越亮。
“…好地方来好风光,到处是庄稼,遍地是牛羊…”

第二百三十一章 其乐
紧赶慢赶日夜不停的开荒,终于在七月秋播时令不管麦还都及时足量的种上了,在最后一块地种完之后,疲惫的人们纷纷躺在田间地头,享受几个月来最轻松的时刻。
盐池滩,贵子娘换了新衣裳,收拾了包袱脚步轻快的走出家门,门外一辆马车并四个兵丁正等候着。
“大娘,进城去啊?”
“不是才回来,怎么不多住两天。”
邻居们见到了纷纷打招呼。
“月份大了,我不放心,不敢回来时候长了。”贵子娘笑道。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纷纷想起来了。
“太太要生了吧?”
“还有段日子呢,才七个月。”贵子娘笑道,一面坐上了车,在乡人们的说笑中向村外驶去。
贵子娘坐在车前,盘着腿和车夫唠嗑。
“太太仁善,一定会生个儿子。”车夫笑呵呵的说道。
“那当然,一定是生儿子。”贵子娘一脸笃定的笑道,“我早看过了,吃得喝的还有那肚子,都是生儿子的样子,和我当初怀我家贵子一样…”
贵子这个词那么自然的从嘴里滑出来,贵子娘不由一愣,她已经多久没有敢说出贵子的名字了…
眼圈陡然忍不住红了。
车夫是当初那批流民中招募来的,这个老太太的身份他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操守大人的亲戚,常在府中照顾太太。
“贵子?”车夫扬鞭催马,没注意这老太太的神情,随口说道,“是大兄弟吧?大兄弟也是在大人身边做事吧?”
贵子娘被他的话打岔回神,看着这个车夫,慢慢的叹了口气。
“他啊,没那个福气。”她低声说道。
车夫这才察觉不对,扭头看这老太太又看见一旁的一个兵丁冲他使眼色,他是个机灵人,要不然也不可能混到跟操守大人的亲近人赶马车,立刻打着哈哈岔开话题。
人要往前看更何况她还要去照顾梅宝,自己哭丧着多不吉利,老太太压下悲伤打起精神和车夫说笑。
一旁的兵丁们对视一眼,对于贵子娘的转变都有些惊奇,但更多的是欣慰。
说说笑笑的很快出了村,来往的人们见到他们都纷纷让路问好。
“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每个人都这样问着。
“大娘要告诉大人可别忘了我们。”
大家又都对贵子娘说道。
“哪能啊。”贵子娘笑着对每一个人说道。忽地她脸上的笑凝固了,目光投向路的前方。
一个瘦小的女子正沿路慢行而来头发梳的整齐,用帕子包住,穿着乡人们最普遍最普通的那种碎花蓝布衫,手里挎着一个篮子,就跟所有的乡村小媳妇一样纯朴恬静,如果她身后没有背着那杆长枪的话。*。
谢四娘也在这时抬起头,看到了贵子娘,停下了脚步。
“七月的天了日头还是这么毒辣辣的。”贵子娘似是自言自语说罢转身挪进了车厢,“我还是在车里坐着吧。”
她说着话,唰的放下了车帘马车从谢四娘身旁过去了,车夫不认得她,只是觉得这小娘子长得挺好看的,多看了两眼。
一直走出了好远,兵丁们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见那个小小的身形还站在原地向这边看来。
贵子娘进了操守府,听说卢岩在家,她便没有直接进去。
“给我弄点水,我洗洗。”贵子娘对丫头说道。
“奶奶,干干净净的洗什么?”丫头笑道:“如今天凉了,仔细受寒。”
“就你话多,让你去弄就去。”贵子娘笑骂道。
丫鬟笑着依言去了,到底往洗漱的屋子里摆了一个火盆。
贵子娘洗完了,换了衣裳,又跪倒屋子里的菩萨跟前闭着眼念经。
“奶奶这是做什么呢?”另一个丫鬟不解的问道“:以往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太太,怎么今日又是洗又是念经的…”
丫鬟摇摇头,说着话,贵子娘念完了从屋子里出来。
“这下干净了,那女人的晦气消了吧,可以去看孩子了。”她嘴里自言自语,说到孩子,眼中浮现满满的笑意。
贵子娘过来时,刘梅宝正捧着肚子在炕上暧吆,卢岩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到底怎么不舒服?”他急得脸红脖子粗,看着刘梅宝鼓鼓的肚子,碰也不敢碰一下。
“我没事,我就是憋的慌。”刘梅宝哼哼说道。
卢岩愣了下,在炕沿上坐好,伸手拉过刘梅宝的脚揉着。
“我知道你憋得慌,我也是啊,乖,为了儿子,咱们再忍忍,等他出来了,我天天把你喂的饱饱的…”他低声说道。
刘梅宝一开始没听明白,待回过神,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红着脸啐了口,用脚踹卢岩的手。
“这个坏家伙,”她笑道,“我是说我肚子大,我出气不顺,憋得慌,你想什么呢…”
卢岩哈哈笑了,干脆伸手抱住她的腿。
腿脚已经有些浮肿了,他顺着衣裙向内摸去。
“不憋的慌?那晚上搂着我哼哼唧唧蹭来蹭去的是怎么了?”他促狭笑道。
刘梅宝被他说的脸更红了,抬脚踢他,正笑闹了,外边仆妇说奶奶来了,二人忙敛容整衣好。
“要多下来走走。”贵子娘看到刘梅宝在炕上躺着便皱眉说道。
“大娘,她身子重,一走就累。”卢岩带着小心说道。
“那也得走,”贵子娘摇头说道,“太太骨架小,怕不好生。”
一听这个,卢岩就紧张起来。
“大娘,你别吓他,他胆子小。”刘梅宝笑道,一面起身下炕。
“去吧,难得你今日有空,陪着你媳妇去院子里转转。”贵子娘说道。
卢岩上任操守可比以前做盐巡检和屯堡官要忙的多,要操练军马,眼看要入冬,怕鞑子侵扰要修理城池,又要算着明年的夏税秋粮管理屯粮,练兵那边有王九等人,不用他操心,但别的事他惯用的那些粗汉子们都做不来,操守厅设有吏目厅,内有文职吏员,这是朝廷任命的官员,当然月俸是由操守负责。
河东驿的有大小七八个吏目,负责文档屯粮军饷朝廷文书收支等等杂务,这些人还是当初那批人,虽然一个个小心讨好卢岩,但因为这些文吏关系背景复杂,卢岩并不敢彻底放手,少不得他事事亲历亲为,幸好有王墨等他招募的私人文吏协助,日夜操劳,到今日总算一切步入正轨,人事都理顺了。
“是。”他看着刘梅宝,眼中带着一丝歉意说道,一面携起她的手。
“一个州城里,你就是不时时刻刻在我眼前,又算什么。”刘梅宝抿嘴笑,对于他的歉意很是不赞同,不过能和他一起多呆一会儿,还是很高兴的。
但他们刚走到院子里,卢岩就被叫走了,一直到天黑还没回来。
卢岩轻手轻脚的走进耳房时,已经是半夜了,准备胡乱的擦一下就睡,他刚解了上衣,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滚…”他带着几分不耐烦低声喝道,话音未落刘梅宝进来了。
“你让谁滚呢?”刘梅宝皱眉,“怎么说话呢?”
卢岩再看到她的那一刻已经是满眼的笑意。
“我说过不让她们伺候,以为不听话呢。”他笑道。
“那也不能那样说话啊。”刘梅宝皱眉说道。
卢岩笑着应了声是以后不会了揭过。
“怎么还没睡?”他问道。
“不是说过再晚回来也要来屋里睡吗?”刘梅宝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卢岩的脸上便浮现满满的笑意,光着上身抱住她,如今也不敢抱个满怀,小心翼翼的隔着一个大肚子。
“我不是怕吵到你,天也快亮了,随便眯一会儿就好。”他笑道。
“你不在我身边我才睡不好呢。”刘梅宝哼声说道。
话音未落,就听卢岩嗷的一声,吓了她一跳。
“怪叫什么?”她仲手拧他胳膊,触手硬硬的肌肤让人心里无比的踏实。
“…动了!”卢岩结结巴巴的看着刘梅宝的肚子。
刘梅宝笑了。
“这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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