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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石生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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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盈月看了眼莫宸喧，点了点头，便是让莫宸喧进了她的房间。“你说，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走进屋子，候盈月便是沉声问道，口气之中甚是惆怅。进了屋子坐下，莫宸喧便是为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候盈月面前，继而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盈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九皇子的病是叫什么双重人格！”他从来没有在任何医书里面看到过关于这样的词，但是候盈月是想也不想就能说出。
“我……”候盈月听莫宸喧问话，有些踌躇，她的一些医药知识，都是前世学历而得，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怕是骇人听闻的吧！“我忘记在那本书上看到的！”候盈月还是选择了隐瞒，这药王书库的书千万本，莫宸喧就算要核实那也要慢慢来。
莫宸喧神色也是严峻，只怕候盈月并没有说真话。但是她既然隐瞒了，那便是不想说。与其追问，倒不妨还是细问下她对此症了解多少吧！“盈月，那你看的书里可有说如何救人？”
候盈月也不去深究莫宸喧对自己的借口是信了还是没信，她老老实实地说道：“据我了解。一般导致人格分裂的，多因幼时受过创伤，只怕阿御贵为皇子。过的生活便没有表面上那么的光鲜！若说根治，只怕也难……”候盈月有些为难般说道，“也不知道阿御他自己知道有多久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这个事情的！对了，我看他吃药，他吃的是什么药？”
莫宸喧听得仔细。皇室本就有太多的秘密，皇子什么的，自小便也是经历勾心斗角什么的，所以对容成御先前所表现出的和善亲民，他都觉得不怎么可信。“盈月。我知道你是真的当他是朋友的，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医好他！”
对上莫宸喧凝重的神色，候盈月也只能点了点头，至少，莫宸喧是神医啊，加上作为师父的药王，就算不能治好容成御。应该也能将他体内暴戾的那一面压住吧！“嗯，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帮！”
握着候盈月的手，莫宸喧露出为难的神色，叹了口气道：“明知他对你心怀不轨，我却还要把你推到他面前。”
候盈月一愣。可是眼下也没有心情开玩笑，只道：“反正我的药田都没了，我闲着也是闲着！”
提到这个伤心事，莫宸喧看候盈月明明难过却故作轻巧，一下子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安慰道：“不多久便是秋天了，权当休养一段时间，等来年开春继续种吧！”
眼下的确是为容成御治病要紧，候盈月点了点头。
容成御是伤了自己，接下来的几日神情便有些病怏怏的，而被知道自己的这个秘密后，他眼中的光彩便也是褪去了很多，似乎，心里有了重担一样。
这日早上，候盈月看到容成御站在院前的槐树下，一身白裳，双手负后，微扬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一身白衣，身材瘦高，一头青丝只用一根发带束起一半，散着一半。站在院前看着容成御的背影，候盈月强打起笑脸来，谁说能不气啊，她所有的心血都毁了，但是容成御也可怜，身为皇子居然人格分裂，让她恨也恨不起来。
缓步上前，候盈月出声唤道：“阿御！”
容成御转过身来，阳光透过树叶零落地打在他脸上身上，见了候盈月，容成御便是缓缓一笑，依旧是笑容清澈，只眼神就多了太多的沉重了。
“阿生给你送饭，你不在！”候盈月说道。
“嗯，今天醒的早，便出来看看！”容成御说道。
“你的伤好了吗？”候盈月问道，这几天，莫宸喧跟药王是在查医书，一边让容成御养伤，一边找着相关的医书记载。
容成御点了点头，望着候盈月，眼神却有些闪躲，似乎再思考着候盈月会不会因为那些事情怨恨她。
候盈月很想装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那样，但是却还是没能真做到，眼神还是泄露了她的小小心思。面对这样的容成御，她有些惋惜！
“盈月，别拿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会难过的！”容成御故作轻松道。
“我……对不起！”候盈月诺诺地道歉道。
“呵，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毁了你的药田！”容成御自嘲说道，他现在还能有任何想法吗，谁还会喜欢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发疯的男人。
“阿御，能让我帮你吗？如果，你愿意，不妨跟我说说你身上的事吧，我想，一定是与你儿时的经历有关。其实，我也见过一些相关的病例的，这便没什么大不了的！”候盈月想打消容成御的歉意，也想早点让容成御好起来，便是微笑着说道。
听候盈月的话语，容成御是诧异的，她怎么知道这跟他儿时的事情有关？难道这个世上，还有像他一样的疯子吗？“盈月，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知道有人跟我一样？”
候盈月示意容成御在一边石桌旁坐下，只听她缓缓轻柔道：“我真的见过的，是不是你会感觉你的身体里有两个人一样，寻常时候，你察觉不到另一个人的存在，但是受到刺激之后，就突然性情大变，成了另一个人。可是，阿御，有些人是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的，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另一个人了。为何，你知道？”
在候盈月的脸上，是探究疑惑的神色，便没有同情抑或嫌弃的，这让容成御心里稍稍好受点，至少她没有因此嫌弃他不是吗？“是啊，为何我知道。盈月，谢谢你，没有因此视我为洪水猛兽，我真的很恨我自己，为什么我会跟平常人不一样。我也希望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他的所作所为，可是，有些事情，我记得，有些事情我却记不得。我记得他夜半出来，去诱惑那些对我有意的女子，但若是对方真的从了，却残忍地杀害。我仿佛目睹了他的所为，想制止，身体却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染鲜血。可是，我记不得我烧了你的药田啊！”
候盈月认真地听着容成御所说的，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在容成御身上的又像是另一种情况。“阿御，我想，你一定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如果你想好了，我愿意做你的听众。”
他知道吗，容成御扪心自问，的确是知道的，真的打算说了吗？他又有些踌躇，望上候盈月关切的眼神，容成御心中略感宽慰，却又唏嘘，她的确是不一样的，可是这样的他又该如何赢的她。
“还没吃早点，说了这么多，我也饿了，等下回吧！”容成御是借口说道。
候盈月明白是容成御还没准备好袒露心声，自然是理解般笑笑，开口道：“嗯，阿御，你知道，我们是朋友的！”
容成御会以微笑，他要的不仅仅是朋友啊！起身离开。
候盈月叹了口气，明明是如美玉般贵公子，怎么就会有如此的遭遇，是否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
“你这为别的男人长吁短叹的，就不怕我吃醋吗？”莫宸喧调侃的话语传来，循声望去，便是一身蓝色长衫的他慢慢走近。
候盈月站起身来，迎向莫宸喧道：“你该不会一直都在偷听吧！”
“呵，你当容成御会感觉不到旁的人吗，而我也不屑此行径！”莫宸喧轻笑道。
候盈月望着莫宸喧，面上神色自然是欢喜不来的，想起这几日莫宸喧跟药王在专研医书，她便问道：“你们可想出如何医治他了吗？”
“此疾甚是少见，我也修书给父亲询问九皇子的相关事情，盈月，不知你有什么建议没有？”莫宸喧对候盈月是相当看好的，便是询问道。
候盈月回想着自己前世所学，思索了般说道：“我觉得这更多的还是要看阿御自己，他有心结，他具体想做什么样的人。如果他想好了，愿意对我敞开心扉，或许，我能知道的更多一点！”
“你的意思，是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心病还须心药医？”莫宸喧问道。
“嗯，我是这么想的，但我才疏学浅，自然也说不得准的！”候盈月不敢打包票。
“盈月，你真的让我很惊奇，才发现，为你做的一切是我此生最正确的决定！”莫宸喧目露惊艳地看着侯盈月。不管她究竟从何得知这些，莫宸喧都知道，候盈月是老天爷对他的眷顾，能让他遇上一个如此配对的佳人！
第八十一章 化解嫌隙
接下来的几日，便是药王跟莫宸喧围着容成御转的多，药王始终都是带着一种热忱的态度，看容成御的眼神也是非常的兴奋。用莫宸喧的话来说，就是药王遇上从没遇上过的病症，总是抱着强烈的好奇的。
候盈月一开始还是陪伴在莫宸喧的身边，但是这个时候，她会感觉到容成御的低落情绪，便有些尴尬。而药王的那种态度也让她有些心里发毛，这面对无从下手的症状，药王是对容成御放血，扎针，就像是面对一个实验品一样。虽然容成御没有说什么，任由药王摆布，但是她是真的看不下去，便是不在参与药王跟莫宸喧医治容成御的过程，而是选择泡在书库里。
这日在翻看《内经》的时候，候盈月不由看到了祝由术，突然间也是心里一动的，如果容成御的隐形人格没有出现，他们做什么也是没用的。但是正常情况下，容成御自己都不能确定什么时候，那个“他”会出现。而古代又没有什么心电图，磁核共震什么的，也无法得知容成御的脑电波。但是，有一个方法可以，那就是催眠术。她是不信什么鬼神符咒什么的，用她的眼光来看，其实祝由术很大一部分跟催眠术很像。可是，又该由谁来实施呢？
如果容成御能跟自己坦白多好啊，可是，事实证明，他对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是非常的在意跟隐晦，他不想其他人知道，即使，是她，他也是做不到坦白。想到这点，候盈月也是长长叹息。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不知何时，莫宸喧进了书库。
候盈月是想的太过出神，便又没看到莫宸喧。见他过来，将手中的书放下，问道：“怎样，有头绪了没？”
莫宸喧摇头。也是无奈道：“他的身体，脉象都很正常，根本找不出原因来！”对此，莫宸喧也是有些束手无策。
“唉，可惜他不愿说出心中的秘密！”候盈月叹息道。
莫宸喧对此也是无奈，他自然也没有办法，若是容成御对候盈月当真是全无保留。只怕他又会觉得心中有些吃味。但对于容成御身上的事情，他又很想知道，以及治愈这种罕见的病。 “慢慢来吧，至少他还愿意留在药王谷不是吗？”
候盈月便是将自己翻到的祝由术那一页展示给莫宸喧，开口问道：“对于这个，你了解吗？”
“怎么，鬼神之说，你也当真。我可没那神通，这借符咒禁禳来治病，那便是神人了！”莫宸喧笑笑道。上古神话都夸大，或许存在，但自己所学，可都是一针一药切切实实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上次也说过，阿御身上的病，源自其心，再怎么吃药，也都是治标不治本的。”候盈月说的很认真，“其实这祝由术与我所知的一种治疗方法类似。而针对阿御那种病症，也多由此法治疗，这种方法能让他说出心底最深的秘密，可是，我不会！”
对于候盈月，莫宸喧再次觉得诧异。若只是候家的一个丫鬟，断不会懂的这么多。只她既然不愿跟自己说清，那也只能静待她愿意坦白的一日。莫宸喧便是怀着好奇，细细问了候盈月关于她所说的方法，随着候盈月的细细解说，他心中就越发的惊奇了。
药王面对半点成效也没有的结果，甚是暴躁，但却又无计可施，接下来的几日，他便是埋首于书库，还不准莫宸喧跟候盈月进入，完全进入了不休不眠的状态。对此，莫宸喧也表示无奈，只说这是药王经常会有的事情。
“让大家费心，真是过意不去！”面对如此情形，容成御有些歉意道，若他的病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他也不至于困扰那么多年了。
眼下酷暑已去，几人站在院子里，都是有些心事模样。“扑哧扑哧！”伴着翅膀扑闪的声音，却见一只灰鸽飞了过来，是落在了莫宸喧的肩上。
莫宸喧摘下鸽子腿上的信管，拆开一看，便是看向了候盈月道：“是候老爷想约你我一见，说是想让大少爷知道你还活着，以解开他父子两人之间的嫌隙！”
候盈月一愣，怎么，大少爷还在为她的死怪怨候老爷吗？这都过了大半年了啊！“大少爷对我有恩，若是因我导致两人嫌隙，我还真该出面化解的！”她想了想道。
“这几日在药王谷也着实无趣，既然你们要回城，那也许我一道入城，放心，我只想四处走走！”容成御突然开口说道。
其实，他若要走，谁也不会阻拦，莫宸喧跟候盈月互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一点。
“九皇子言重了，你可随意！”莫宸喧说道。
容成御自嘲般一笑，其实他留在药王谷的理由真当是牵强的。原本是为候盈月而来，可如今，真的没有资格跟莫宸喧争了；他是想着，若是莫宸喧这个所谓的神医跟药王能治好他，那也是不错的。可是，心底却又总有莫名的执着让他对此事的根源三缄其口，怎么也说不出来。所以，一切都没有进展，其实，他真的没有待在药王谷的必要了。但是，眼角瞥到候盈月，似乎又有些不甘。
既然眼下是僵局，那或许入城一趟，可能想到一些眉目，几人心里都是这般想的，于是便由莫宸喧跟药王告别，三人一道就是出了药王谷。
进了风息城后，容成御只说他想四处看看，三日后会回药王谷，便是跟莫宸喧和候盈月分离。似乎，也是不愿见两人亲昵的模样。
莫宸喧其实是担心容成御就此离开的，但又没有立场要求他必须回药王谷，毕竟对于他的病，目前毫无进展不是吗？只能目送着容成御离开，却无他法。
候盈月的想法跟莫宸喧其实是一样的，所以，也便没有开口说什么。两人先是回了莫氏医馆，对于候盈月的身份，莫宸喧是告诉所有热这是他的小师妹，至于其他的，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同关系。当日，莫宸喧便是让人去给候家送了口信，由候老爷约地方。
很快，候家那边也是给了回信，说是明日午时约在醉乡楼。
翌日临行时候盈月还是有些踌躇的，这要面对候家父子，她有些尴尬，毕竟当初候老爷屡次对她垂涎，而候家大少爷，那个温柔单纯的大少爷，为了她却是抵抗了强势的老爷。
“怎么，是不想见他们吗？”莫沉喧走进候盈月的屋子，看她坐在床前发呆，便是开口问道。
候盈月见是他，就站起来道：“倒不是不想，就是有些尴尬，你说，大少爷见了我会不会吓一跳！”
“吓一跳是一定的。”莫沉喧笑着说道，“但定也是惊喜的，毕竟你还活着不是吗？”有一段时间不再下地，候盈月的肤色便又白了些，这依旧是未施粉黛，但他的小师妹，是越发的明艳了，这般的瑰宝，若置于候家，的确是让人垂涎的。“盈月，没事的，平常心便是了，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我的小师妹了！”
候盈月呵呵笑了笑，也罢，多想无益，见了就知道了！当下，便是点了点头，跟着莫宸喧一道出门了。
醉乡楼的雅间内，候月白跟候老爷已经到了。候月白的脸色便不怎么舒缓，眉目间，似乎有些愤怒。父亲跟他说月牙儿还活着，而且是莫宸喧的人，他表示很不信，自从月牙儿过世之后，他曾埋怨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更是恨父亲的滥情，若不是父亲对月牙儿用强，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月白，为父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听进去，月牙儿没死，她是跟了莫宸喧！”看到自己儿子还板着脸，候庆表示很无奈。
“父亲，孩儿已经随了你到了这里，这是真是假，相信很快就会知道！”候月白口气生硬说道。是莫宸喧指点了他消了月牙儿的奴籍，也是让他本歉疚的心有些释然，难道那一切，都是莫宸喧的意图吗？眼看约定的时间到了，却还是不见人到来，候月白的心头未免有些烦躁。
“两位这边请！”随着小二的话语，候月白的心便是提了起来，眼睛看着雅间的入口。
当一身湖蓝裙衫的月牙儿走进时，候家父子的眼前都是一亮。对于候老爷来说，只不过是月余未见，月牙儿又是比上次见到好看了，这一张素净的面容全然展现，少女的轻灵跟一种跃然纸上的明艳结合，让人惊艳！对候月白来说，那个以为已经死了的月牙儿真的没死，反而比他记忆里更加的美丽，这让他一时间，是惊呆了。
“候老爷，大少爷，许久未见！”候盈月轻声开口道。
她身后，是莫宸喧跟随进入，两人靠的很近，在候家父子面前坐下。
候老爷先是回过神来，这是相当的扼腕可惜，这般的美人却是跟自己再也无关，他嗯哼出声，将失神的儿子唤回神来。
“月……月牙儿，你真的没死！”候月白是倏地站了起来，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大少爷，月牙儿已经死了，其实我的本名叫候盈月，说起来，倒与两位是本家！”候盈月落落大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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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容成御的另一面
这样的月牙儿是让候老爷跟候月白陌生的，在他们的记忆里，月牙儿是怯弱的，卑微的，说话柔柔细声的。但是眼前的候盈月，是那般的神态自若，落落大方，一张素净的面容全然的展现，未施粉黛，却姿容出众。
见候家父子都有些沉默，莫宸喧开口说道：“盈月天子聪颖，对药材更是无师自通，便是拜入我师门，如今是我的小师妹！”
候盈月听莫宸喧这般夸自己，便是朝他望了一眼，微微浅笑，继而看向候家父子道：“也是老天垂怜，让我大难不死，大少爷，不管怎样，还是感谢你当初的搭救之恩！”
候盈月这话，即是感谢了候月白，但其实也是提及自己遭逢大难的事情，想来对候老爷，其实还是有怨恨的。她这话说了，候老爷便是有些尴尬，如此灵动之美人，置于府内，让他如何按捺的住啊！可惜，如今美人已经不是他的了，而此刻的月牙儿，也半点没有丫鬟之气，若是说她是哪家的小姐，也可信的。
“月牙儿，不，盈月，我先还不信你没死，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候月白有些口齿不利索了，他面上也是露出尴尬神色，“我的意思是说看到你现在这样，我真的很开心，在候家，的确是屈就了你，我一直都知道你很聪慧的！”
候盈月微微一笑，对于大少爷，她一向也是知道的。带着微笑，只听她开口道：“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放在心上了，能再次见到候老爷跟大少爷，我也深感宽慰！”
“嗯……那个……”候老爷也是尴尬的很，面对这个样子的月牙儿，他都不好意思起来，“盈月姑娘，过往多有得罪，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再计较了！”
“候老爷是师兄的朋友，这过去的已经过去，盈月自然也不会在计较！”候盈月神色微微收敛说道，不管莫宸喧如何说。对于候老爷，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好色的。
候老爷看了一眼莫宸喧，心中羡慕的很，这小子居然能得到这般一个活灵活现的美人，让他心里都恨了！莫宸喧收到候老爷那暗恨的眼神，却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若是青妹知道你还活着，也一定会开心的！”候月白有些激动说道。
“大小姐过去对我甚是照顾，若能再见大小姐，我也是乐意的！”想到候梓青，候盈月心情也是不错。
“那容易，盈月你若来候家便能见到青妹了！”候月白雀跃道。
候老爷眼角扫了一眼自己儿子，这见到月牙儿，自己这儿子便跟以往不一样了。今日来的目的是解开两人之间的心结。看到月牙儿没死，这月白也没有理由再恨他了！虽觉得候月白眼下就跟毛头小子一样让他觉得丢人，但想着若这样能缓和两人关系。他也忍了。
“若有机会，那倒可以的！”候盈月浅笑说道。
候月白这是一扫往日的低落，跟候盈月不断说起以前的事情来，这让候老爷跟莫宸喧都是笑而不语。对于莫宸喧来说，是丝毫不怕候月白对盈月有任何的想法的，只要盈月心在自己身上，其他男人怎么想，都无所谓！
“嗯哼！”终于还是候老爷有些挂不住了，出声示意了下，打断了候月白跟候盈月的交谈。“月白。莫大夫跟盈月姑娘怕还有要事呢！”
“哦，这样啊，呵呵！”候月白有些傻傻笑笑。
候盈月知道候月白是喜欢自己的，但是对她来说，这只是一个朋友，她完全是坦然处之的。不过想起某人爱吃醋。她便是看了一眼莫宸喧，看他自若神色，倒是心里稍稍放松，今天他倒是冷静的很。再是小小闲聊之后，莫宸喧便是带她一起跟候家父子告辞了，她想想也该给候家父子一个谈心的机会。
候月白虽不舍，但也是看出候盈月的心是在莫宸喧身上的，他早已知道候盈月不喜欢他，看她跟莫宸喧一起，也是男才女貌，心中半是酸涩，半也是祝福。总好过看她被父亲糟蹋了好啊，莫大夫也是一个好归宿！
跟候家父子告别后，莫宸喧便是问道：“怎样，下面可有想去的地方？”
“我虽在风息城待了那么久，但也没有怎么玩过，要不，你带我到处看看吧！”候盈月有些开心说道。
莫宸喧也想跟候盈月四处走走，两人便是随意得在城中走起来。眼下天气已经是秋高气爽，气候也是不错，两人走着走着，便是走到了一个小药馆前，莫宸喧开口道：“还记得这里吗？”
候盈月仰头一看，便是露出笑容来，说道：“嗯，当初我想买药的，结果遇上了你！”
莫宸喧也是语气轻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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