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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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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蔷薇花都是赵世秋替她移植而来,据说是西域难得的珍品,全因为她喜爱蔷薇的柔美娇艳,甚至比牡丹还要高贵百倍。
想到此处,王丽盈的唇边绽放出一抹艳丽的笑容,勾魂夺魄的媚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要知道,往往越是难以得到的就越是珍贵。
赵亦柔娇憨地歪在床边,手里拿着刺绣,却不敢靠近她,只眨巴着眼睛兴奋道:“娘,爹爹对您真好,晓得您喜欢蔷薇花,还特意送了许多过来!哦,还有我的漂亮衣服!”说着,便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水粉色嵌银纹袖口绣海棠花卉兔毛领绫袄。
王丽盈放下手中的书本搁在大腿上,将目光落到赵亦柔身上,见她一脸天真的满足模样,唇边的笑意便冷了下来,薄唇轻启,声音漠然,“几株蔷薇几件衣裳便叫你这么开心了吗?没出息”
赵亦柔立刻委委屈屈地绞着衣袖,袖口的海棠花都被绞的变了形,“娘,爹爹对我们很好,为什么我要不开心?”
“你若是安心呆在这个地方,一辈子和二丫她们为伍,将来也和她们一样嫁给城东村里的农户,那你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永远低人一等,在赵亦萱面前抬不起头来!”王丽盈皱眉看着赵亦柔,目露失望。
“娘!”赵亦柔直起身子,颇为委屈地瞪了王丽盈一眼,“那如今我们还能怎么办?咱们能不能回赵府也要爹爹同意还可以啊,就算我们想破了天,那也没用!”
“这种事是你光靠脑子想就有用的吗?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去努力争取,你若不争取,那就一辈子也不要想得到。”王丽盈抚着小腹,看着赵亦柔谆谆教导。
赵亦柔的神情有些懵懂,可当她想起亦萱居高临下的态度,想起她一副大家小姐的做派,再想起了那日在赵府门外遇到的那个犹如天神般俊美的少年,心“砰砰”跳动,脸颊也微微涨红,她猛力地点点头,冲王丽盈道:“恩,娘,我懂了!我一定不会输给赵亦萱,我一定要把她比下去!”
王丽盈唇边凝结的冷意这才化了开来,又对着赵亦柔叮嘱道:“你要记着,若想要出人头,便一定要自己去争取,指望靠别人的施舍来获得幸福,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
赵亦柔重重地点了点头。
王丽盈这才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唇边溢出一抹笑道:“柔儿,娘亲保证,以后一定会让你过的很好的,但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要争取,且你不仅要为自己争取,还要为娘腹中尚未出世的弟弟争取。”
赵亦柔撒娇地依偎在了王丽盈的身边,当视线落到王丽盈隆起的小腹上时,突然伸出手碰了碰,随后仰头看着王丽盈,道:“弟弟何时会来到这个世上?他是不是会出身在赵府,再也不会像我一样过苦日子,被别人欺负?”
“当然,娘绝不会叫人欺悔了他去,谁都不能!”王丽盈说着,眼底便划过了一丝狠戾的光,连抚着小腹的手指都轻轻颤动起来。
赵亦柔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也不由气得身子发抖,愤愤道:“赵亦萱那小贱人简直太过分了!娘,她居然想要了弟弟的命!”
赵亦柔会这么说,主要是因为城东村的二丫娘,在几日前不幸小产,据大夫说是麝香所致,虽然没有查出到底是哪里来的麝香,但是王丽盈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些麝香,如果不是那些补品,就是那枚平安玉佩里的!
当时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习兰还庆幸她多张了一个心眼,而她却根本没有死里逃生的喜悦,有的只是想要把赵亦萱除之而后快的恨意!
只要是敢觊觎她腹中胎儿,想要对她不利的人,通通都得死!无论是谁!
“娘,等我们到了赵府,一定要叫赵亦萱那个贱人好看!”赵亦柔握紧了拳头,指关节都握得发白。
王丽盈一想到这件事,滔天的怒意便涌了上来,只要一想到自己若是没多长一个心眼,那腹中的胎儿便要被赵亦萱害死,她就恨不得将赵亦萱给生吞活剥了!
“她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会加倍奉还给她。”王丽盈已经收敛了怒意,面色平淡,声音里却透着蚀骨的寒意。
她话音刚落,红木镂空雕花的门板突然一开,寒风夹杂着冬日的梅香扑入了屋子里,带来了泠泠寒意,叫她的身子不由瑟缩了一下。

第七十四章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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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一个慌张急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后一名身穿朱红色暗纹褙袄的妇人走了进来,脸色惨白,眸中带着惧意。
王丽盈的秀眉微微拧起,“习兰,这么慌张干什么?”
说着,便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似是在安慰腹中的胎儿。
习兰满脸的惊慌失措,连忙道:“夫人,平海他…他失败了!”
“你说什么?”王丽盈猛然从卧榻上坐起身,脸色“刷”地惨白。
习兰哭丧着脸,刚想说话,却看到卧榻旁睁大眼睛看着她的赵亦柔,满脸的好奇和疑惑,于是生生止住了话语,将眼神看向王丽盈。
王丽盈也喘平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逼迫自己镇定下来,随后对好奇着想要问话的赵亦柔道:“柔儿,你先出去,娘有话要和习兰说。”
赵亦柔扭着身子,颇有些不情愿,“娘,咱们是一家人,给我听听又没什么关”
她的话语在王丽盈横过来的眼神中止住了,随后就双眸含泪,很委屈地瞪着王丽盈。
王丽盈心情低落,也没什么力气哄她,不耐烦道:“出去,听话。”
赵亦柔没有办法,看一眼王丽盈,再看一看习兰,见她也没什么反应,不由愤恨地跺跺脚,气呼呼地跑出了屋子。
等到赵亦柔走了,王丽盈忙从榻上起身,严肃地看着习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习兰抓着王丽盈的手,略有些颤抖道:“出事了夫人,平海他听了您的吩咐去杀赵府那大姑娘,却,却不料出了意外,不仅没有杀了她,还反而暴露了自己!”
“什么?他被赵亦萱看到了长相?”王丽盈猛地攥紧习兰的手腕,急切问道。
习兰痛的蹙紧了眉头,连忙摇摇头道:“这倒是没有,不过他的左眼被人划伤了,若是被那丫头告到了官府,平海必死无疑啊!夫人,您一定要救救平海,您一定要救救他!他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您啊!”
习兰说着,眼泪便“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满目的惶然失措。
她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赵亦萱不过是个十岁的小丫头,竟连她也杀不了?”王丽盈的面色不善,声音凝结着冷意。
习兰哭道:“夫人要平海去杀了赵家大姑娘,但平海根本就不认得那个是赵家大姑娘,本是计划得好好的,谁知道会认错了人,竟将她身边那贴身丫鬟当做了她,结果那丫鬟也是个烈性子,又被人所救,最后不仅没得逞,差点还废了一只眼睛!”
王丽盈的脸色越发冷了下来。
习兰犹不自知,依旧哭道:“夫人,这下可怎么办?您说说您当初为何要对一个孩子不利?如今都不知如何收场了!”
“那小贱人想害我腹中的孩儿,我怎么能放过她!”王丽盈闻言,一张脸顿时森冷如冰,她盯着习兰道:“你不是说他很有本事么?怎么如今连个丫头片子都搞不定?就这样还想要将来跟着我去赵府?”
习兰被她说的身子发抖,不可思议地去看王丽盈,颤抖着嘴唇道:“夫,夫人”
谁知道王丽盈下一秒便恢复了笑容,拉过习兰的手,宽慰道:“好了,这只是小事,哪里需要这么担心,没事的。只要没有被看到平海的样子,还怕官府会查到吗?左眼角被划伤又如何?就这么找,无异于大海捞针,等官府找到城东村来的时候,怕平海脸上的伤疤也好的差不多了。”
她的声音轻柔和煦,好似三月的春风,很容易让人的心情平顺下来。
习兰慌乱无措的心情缓了缓,其实她也知道要查到平海实属不易,可是她一看到平海眼角那道狰狞的血肉模糊的疤痕就不由浑身发抖,心里没由来的恐惧。
王丽盈看出了习兰的害怕,眸中闪过一丝狠戾的目光,不过转瞬即逝,很快便恢复了温柔的模样,拍了拍习兰的手,继续道:“你别害怕,总还有我,我会想办法护着你们的。”
习兰点点头,惧意已经消失了大半,而后感激地拉住王丽盈的手,道:“奴婢谢夫人,若是平海无事,日后定当牛做马报答夫人。”
王丽盈笑了笑,但那笑意只留在唇边,并未到达眼底,她道:“我这儿有一支上好的金疮药,对这些伤口很有帮助,是宫中的圣品,你待会儿拿回去给平海使用,也多多宽慰他,叫他莫要忧心。”
习兰立刻感激地点点头,却又听王丽盈道:“不过这件事对他终是不利的,你切记叫他莫要走出家门,更不要到我这儿来,在家里安心养伤便可。”
习兰不疑有他,重重点头道:“是,夫人,奴婢都明白的,绝不会因为平海而连累了你。”
王丽盈勾唇笑笑,未再多说一句话。

亦萱和徐婉清一行人已经到了徐府。
因为之前并没有通知过徐大老爷和陆氏的,所以看到她们来了很是惊讶。
陆氏穿一袭殷紫色绣折枝牡丹花卉的貂皮褙袄,将徐婉清和亦萱迎进了堂屋,吩咐丫鬟替她们上座端茶,嘴里念念有词道:“怎么突然带着元娘回府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还带了这许多相信过来,是打算长住吗?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和妹婿吵架了?”
徐婉清正接过丫鬟递来的海棠团花的彩釉描金茶盏,听见陆氏的话,青葱白嫩的手指猛地一颤,差点连杯中的茶水都泼洒出来。
陆氏看出不对,开玩笑的脸便严肃了起来,忙问道:“真的跟妹婿闹不和了?是怎么回事?竟然带着元娘回了娘家?这可不是件小事!”
自古女子嫁人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是不准回娘家的。但因着赵府和徐府离得近,又加上两家交情匪浅,所以徐婉清有时候回府也无可厚非,但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和赵世秋闹了别扭跑回来的时候,可想而知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
徐婉清脸上虽打了胭脂,却还是掩饰不住郁郁之色,本来一直强颜欢笑,装作没什么事情发生,但现在听到陆氏关切的话语,眼泪便忍不住凝结在了眼眶之中,似要盈盈坠落。
陆氏的心更是“咯噔”一跳,还要开口问,亦萱便笑吟吟地站了出来,俏皮地冲着陆氏道:“大舅母莫要再问母亲了,这些都是爹爹和母亲的私事,咱们外人介入了反倒不好。”
她虽是认真的口吻,却是笑嘻嘻的模样,叫人以为这不过是赵世秋和徐婉清夫妻之间的小打小闹,碍不了什么事。
陆氏便信以为真,瞧亦萱小大人的模样,失笑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而后又对着徐婉清严肃道:“婉清,大嫂知道你从小娇惯着长大,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但是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便是要互相包容体谅。我是不知道你和妹婿闹了什么别扭,但是大嫂还是希望你们尽快言归于好。娘家虽好,却也不能呆的太久,否则慈爱如赵老夫人,怕也是要有怨怼的。”
徐婉清的心像是被尖针刺了一下,尖锐的疼痛,手中握着杯盏的热度传到了她的指尖,烫得她的手猛地一缩,茶盏应声而落,碎了一地的瓷片,滚烫的茶水当即撒到她的裙摆上,而她却是一脸恍惚,毫未察觉。
所有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胡嬷嬷立马上前拎起她的裙摆,避免热水烫伤她,又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湿掉的裙摆,心疼道:“小姐您这是何苦?不管怎么说身子都是自己的,再怎么伤心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就算是为了小小姐,您也要振作下去!”
那声音带着哭腔,沙哑疲惫,是一个从小看着她长得的老者最心痛的呼唤。
陆氏本只是好心的劝诫,完全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也怔在原地,无言以对。
亦萱也连忙冲上前,心中的疼痛愈发强烈。
上一世她就知道的,母亲太过深爱父亲,就算表面再怎么装作坚强,只要面对父亲她都是软弱的,甚至是毫无条件地去妥协去包容。
这次若不是她态度坚决,母亲定会在父亲的苦苦哀求下忍住心中绝望的哀痛答应让王丽盈进了门。
上一世她没有跟母亲站在同一个立场,没有能在母亲最伤心的时候去安慰她开解她,所以才会叫她那样的绝望痛心。
这一世她一定会用尽全力守护母亲,不管用任何方法也不能再叫母亲走了以前那条老路。
要想击退王丽盈,就一定要保证母亲的身体不会提前垮掉!
于是她紧紧握住徐婉清的手,对着恍惚的她,坚定地说道:“母亲,你还有我,无论如何,元娘怎么都不会离开你背叛你,就算爹爹不要我们,元娘也一定会和母亲过得很好很好!”

第七十五章回忆(粉红2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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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清游离的目光终于落到了亦萱的身上,她咬着唇,忍住眸中的泪水,哽咽地点头道:“是,母亲还有元娘,不管怎么样,元娘都不会离开母亲的。”
“恩!”亦萱重重地点头,上前环抱住了瑟瑟发抖的徐婉清,低声道:“母亲不怕,元娘会永远陪着你的。”
陆氏若是还看不出有什么不对,那就太粗神经了。
她愕然地看着亦萱和徐婉清,最后将目光移到胡嬷嬷身上,带着担忧的探寻。
胡嬷嬷悲伤地叹了口气,也知道这件事迟早是瞒不住的,只好上前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陆氏,最后叹了口气道:“姑爷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在小姐面前说和那外室是真心相爱的,他到底置小姐于何地?”
陆氏从震惊中回神,也不由气得身子发抖。
“赵世秋这也做的太过分了!你嫁入赵家这么多年,所作所为有哪一点是对不起他的?竟然在你们成婚没几年就养了外室,枉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什么清廉正直的君子!谁想到却是个伪君子!”
徐婉清的脸色又白了白,咬唇不语。
亦萱赶紧劝下暴怒的陆氏,循循善诱道:“舅母莫要生气了,这件事终究是发生了,再怎么生气也无济于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定不能叫那外室进了门!”
“她当然不能进门,否则那赵世秋还要以为我们徐府好欺负!”陆氏狠狠一把桌子,脸色铁青,咬牙道:“婉清你且放心,大嫂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绝不会叫你被人欺悔了去!”
看到一向温婉和善的陆氏为了她如此生气,似要豁出去般不管不顾,徐婉清心中微暖,上前拉过陆氏的手,感激道:“大嫂,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真的不用了,这件事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原本我不想跟你们说,打扰你们的。但现在你们知道了,我晓得你们心里定不会舒服,但是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的。”
陆氏听着徐婉清绵软温和的话语,心中的怨气减了几分,也知道自己此刻在气头上,说出话做出的行为都是不理智的,于是便心疼地握了握徐婉清的手,哽咽道:“你这傻姑娘,总是替别人着想,这事若不是有元娘拦着,怕你便要答应了赵世秋。”
徐婉清的目光落到亦萱的身上,露出感激和慈爱,随后便道;“是,若不是元娘,我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母亲”亦萱看的心里又酸又疼,眼泪含在眼眶直打转。
陆氏便叹了口气,拍了拍亦萱的脑袋,道:“元娘终是长大了,再也不是让你母亲操心的小丫头了。”
随后又道:“算了吧,这件事急不得,且要慢慢解决,你们就现在赵府住下吧,我吩咐丫鬟把汍澜院收拾出来给你们住下,想住多久都没关系。”
“大舅母,谢谢你。”亦萱感激地看着眼陆氏,心中暖气氤氲。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大舅母果然都是最关心爱护她们的。
陆氏又安抚了徐婉清几句,随后便让丫鬟带着她们去了徐府偏西的汍澜院。
徐婉清以前做姑娘的院子苍雪阁现在住着徐大姑娘徐明兰,这汍澜院虽不是她以前的闺房,却也离苍雪阁很近,布置也极为相似,所以徐婉清一进入院子,便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这种镇定凝神的效果比任何安慰都要来的有效。
院子的整体格局不似北方人家的大院,倒有些似江南水乡的绣楼,精致小巧,处处布置匠心别具。
现在只有一间主屋可以住人,其他两间耳房还未收拾出来,暂时堆放着杂物。
屋子的堂屋和厢房等都是打通了连在一处,用吊梁隔开,上面安着梨木镂空花叶的小隔扇,中间垂着四幕海棠花锦绣珠帘。
堂屋内安置着紫檀木的大桌案,上面用琉璃釉彩的花瓶装着冷香扑鼻的腊梅,给许久未住人的屋子里带来了丝丝暖气。
一行人卸下了带来的行李放入了屋子里,徐婉清仔细地看了看屋子内的环境,感慨地叹了口气。
“这屋子的模样同我从前住的苍雪阁倒极为相似。”
胡嬷嬷正吩咐冬青和丹青将行李放入里屋,又安排两个丫鬟将耳房收拾出来,听闻徐婉清的笑,不由慈爱地笑了笑,“听说这屋子原本是要给五姑娘住的,不过五姑娘胆子小,爱粘着大姑娘,这屋子便空着。”
“这么说咱们还是托了小五的福气?”徐婉清扑哧一笑,从昨日来的郁色便减淡了许多。
亦萱见着,很是松了口气。
从前她们也有来徐府住的日子,不过因着只歇息一两日,所以都是住在客房。这次大舅母将她们安排在汍澜院,想必也知道她们这次要呆很长时间吧!
唉,亦萱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徐婉清又绕着屋子观察了一番,眸中尽是怀念。突然,她的视线落到堂屋内的半的梨花木刻海棠花木椅上,唇边立刻绽放出一抹柔软的笑容。
于是走上前,轻轻抚摸椅身,喃喃道:“这椅子还是当年我从祖母屋里顺来的,当年这种梨花木制成的圈椅特别贵,我多番撒娇耍赖祖母才肯把这椅子让给我。我记得我当时跟宝贝似的护着,谁都不让坐,甚至还在椅背上刻了自己的名字。”
说着便绕到了椅子背后,素白修长的手指摸过椅背,那里果然有一块凹陷,虽然经岁月腐蚀,但还是可以模模糊糊看到用簪花小楷刻着的“婉清”二字,稚嫩可爱。
胡嬷嬷看了,也不由欣慰地笑了笑。“想当年小姐还没有这梨花木圈椅高,如今小小姐也长得这么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徐婉清的手顿了顿,指尖似乎传来了微微的刺痛,她敛下眼睫,若有若无地笑了笑,“想当年,只有世秋才坐过这把梨花木椅。那时候他也才是十几岁的孩子,淘气得厉害,见我宝贝这椅子,便偏要坐一坐,我记得我当时哭了许久,直到他将我眼馋许久的墨玉镇纸送给我我才罢休。”
胡嬷嬷见她又想这些伤心事了,忙上前打断她道:“小姐莫要再胡思乱想了,昨晚上想必一夜未睡吧,先进屋子休息片刻吧,晚上等大舅爷回来,咱们还要去见他呢!”
徐婉清心里虽然痛得厉害,但也不想让身边的人担心,于是便揉了揉太阳穴,道:“恩,我倒的确是有些乏了。”
说着,便在胡嬷嬷的搀扶下走入了里屋,还不忘叮嘱亦萱道:“元娘,你若觉得无聊便去找你姐姐妹妹们玩耍,但切记莫要胡闹闯祸。”
亦萱乖乖地点了点头。
等到徐婉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她才招来冬青,对她说:“我要去找大舅母,你陪我一起去吧!”
“姑娘要干什么?”冬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刚刚她们才跟陆氏分别,有什么事刚刚不能说吗?
亦萱揉了揉自己越来越发胀的手肘,蹙着眉头,压低了声音对冬青道:“昨晚上手似乎摔断了,我要去看大夫。”
“姑娘!”冬青惊呼一声,看着亦萱强忍着痛楚的模样,一阵不可思议。
姑娘平日里最喜欢撒娇,一点小磕小碰地都要大呼小叫地让人担心,这回摔断了手这么严重,她竟能忍这么久?
亦萱看着冬青瞪得大大的眼睛,咬唇道:“我只是不想母亲担心,好了,别这样看着我,也不是很痛,你若是再耽误时间,我就真要痛死了。”
冬青回过神来,立刻严肃地点了点头,将尚未做完的事情交代给了丹青,便急急忙忙地带着亦萱去找陆氏,那样子恨不得立刻飞到陆氏那儿去。
到了陆氏那儿,听闻了前因后果,急得赶紧替她找来了大夫,当看到她白皙如玉的手臂上肿胀不堪的一片青紫时,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这该有多疼啊,你倒也忍得住,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相信!”
大夫正掰着亦萱的手臂,仔细检查她到底哪里受了伤。
亦萱痛得直皱眉,“嘶”了一声后,脸色急剧惨白。
“元娘怎么了?”陆氏吓坏了,责备的话便说不出口,忙上前检查亦萱的伤势。
“我没事,舅母不用担心。”亦萱回头冲陆氏扯出一抹笑容,不过因为面色苍白,这笑容不仅没有安慰了陆氏,反倒叫她瞧着万分心酸。
她又想起了徐婉清和赵世秋的事情,不免猜测亦萱定是不想让徐婉清额外担忧才会隐瞒了下来,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道:“你这孩子,折腾些什么相信!我看这手废了你才会开心!”
亦萱吐了吐舌头,装作十分后悔的样子道:“对不起嘛大舅母,我也没料到会这样的,只是恰好…啊!”突然间惨叫一声,额上顿时冷汗涔涔。
随后就听到从初进门就一直很镇定的大夫云淡风轻地道:“姑娘不过是骨折,现下已经好了,这几日不要搬重物,干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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