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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梅香-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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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就安排在梅香所住院子的前院里,夫子请的是庄子上一位读过书但没有考中功名的老先生,因着现在还是冬天,梅香派人专门收拾出来一辆马车,用来接送来学堂读书的小孩子。
现在还不到农忙季节,庄子上的农户基本都是整日歇在家里,小孩子們也憋在家里出不了门,听説庄子的主人家开了免费学堂,有马车接送,还管一顿午饭,农户們都很高兴,纷纷把家里闲着没事做的孩子打发去读书了。
原本跟在牛牛身边的柱子黑子自然也成了牛牛的书童,三人每天一起上学下学,黑子年纪小还好些,柱子的责任更重了,不但要帮助牛牛跟同学們处好关系,还要防止有同学欺负他。
虽然大家都知道牛牛是少爷,但学堂里的孩子毕竟年纪不大,对身份地位差距还不能贯彻地很彻底,难免就有那么几个好事地想要打牛牛的主意。
有一天下学回来,柱子手上带了伤,牛牛的精神也不太好,黑子也站在一边不説话脸上的神情很茫然。
乾嬷嬷当晚就把事情回报给了梅香,梅香招来暗中保护牛牛的护卫,询问后才知道,今天学堂里有人找牛牛麻烦,柱子跟他們打了一架,护卫們见牛牛没有事便没有出手。
梅香挥退护卫撑着下巴思考,小孩子遇到了困难她这个做“家长”的该怎么办?
小时候梅香也曾受到过别人的冷遇,那时候长乐侯夫人待她們姐妹出去会客,因为孤女的身份,梅香没少受人白眼,好像事后她只能隐忍,然后就是减少外出,直到稍微大一些了,最多也是在口头上赚些讨回些便宜罢了。
但是男子与女子似乎应该是不同地,若是牛牛也像她一样忍让,那样下去他长大了难道也做大家闺秀?梅香一想到牛牛长大了哀怨地站在窗前绣花就一脸恶寒,她不想牛牛将来变得奸诈,同样也想看到他变成娘娘腔…
梅香下意识地剔除了大人替小孩出头的想法,受自身成长环境影响,她觉得小孩子的问题得由小孩自个解决,大人不能永远替小孩子出头,那从一开始就该让他自己学会面对困难该怎么做。
牛牛的教育问题难倒了梅香,好在没过几日宝亲王又回来了。
梅香对宝亲王诉苦,宝亲王对这事倒是有些想法,他当晚就找来一个护卫,吩咐牛牛和柱子黑子以后跟着护卫学拳脚。
梅香明白了,宝亲王这是打算以暴制暴,好吧,小孩子打架没那么严重,所谓“男人之间的矛盾就要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
不过牛牛现在才四岁,等他长到足够大练出足够好的身手与对方一搏,不知道得猴年马月了。
“王爷,除了让牛牛学习拳脚外,还得交会他怎样做一个上位者,他是十九皇子,不管他以前日子过得什么样,他现在都是十九皇子,若是连庄子上农户的孩子都能欺负他,那他以后的日子会苦不堪言地,”梅香望着宝亲王认真地説道。
梅香拍了拍宝亲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説道,“教养牛牛是我們两个人的责任,王爷,你得教他怎么适应皇室成员的身份…”
梅香就这样把教育牛牛的重任丢给了宝亲王,宝亲王倒是没有让她失望,只要他在庄子上会有每天抽出一个时辰跟牛牛谈话,至于谈话内容,梅香是不知道地,因为她每次都会专门避开。
从此后,牛牛开始了既快乐又痛苦,既过瘾又郁闷,有欢笑有伤痛的童年生活。
日子刚进了二月,北方传来消息,应三公子抚民顺利,暴民灾民得到了应有的处置,北方局势稳定,西北军不日便将拔营回归西北大营。
二月十日,北方忽然传来坏消息,应三公子在河边视察时桥梁突然坍塌,应三公子坠河,随同人员沿河搜索数日无果。
二月二十二,跟随应三公子前往北方抚民的队伍回京,其中一辆马车上拉着一具棺材,棺材中放着他們在河中捞起的应三公子的衣物。
严冬坠河,应三公子本就不会水,加上人們在河中发现了应三公子的衣服,朝廷已经判定应三公子身亡。
大赵之殇,全城缟素,无数百姓走上街头,人們目迎目送,看着那辆拉着棺材的马车越走越远。
因为庄子上消息来得没那么快,梅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梅香神思有些恍惚,但心里似乎又觉得有点不对。宝亲王前天就回了京城,到现在还没回来,所以梅香心里还保留了一丝希望,不听宝亲王亲口确认,她便不愿相信应三公子真地死了。
应三公子之死,加速了大皇子一派的衰败,因为有人説应三公子是被人谋害地,且矛头都指向了大皇子。
説着话的人自然没有证据,但正是因为没有证据,反而弄得大皇子百口莫辩,对方没有证据他就无法针对性反驳,只开口叫冤枉谁还会信。越是波风捉影的事,越让人怀疑,日子久了怀疑就成了确信。
应三公子对大赵来説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他不在朝中供职,却会在各方百姓陷入困境时出现,大赵建国十三年,各地天灾人祸不少,其中大半都是应三公子负责灾后事宜。
其实在私下里,在百姓的心目中,应三公子的地位恐怕比永安帝还要高。
所以当流言传到了民间,这次的民愤堪比才刚过去的北方民变,皇帝再也不能包庇自己的儿子了。
永安十三年三月初九,这本来是一个好日子,但是在这一天,永安帝下诏,贬大皇子为庶人并逐出京城永不许入,皇贵妃吴氏教子无方同罪贬入冷宫。同时,永安帝下罪己诏,反省为人父却教子无方。
一道圣旨,一章罪己诏,大皇子和皇贵妃再不能翻身,永安帝却博得了同情,他从一个无情对亲生儿子下手的皇帝,成了一个为儿子痛哭的父亲。
梅香这段日子一直不曾回京城,宝亲王也一直不曾回来,不过他派人回来报过信,来人没有详细説,只带了话让梅香不要担心。
梅香相信宝亲王所以不担心,只专心关注牛牛的成长。
也许男孩子天生就是靠拳头説话的一族,在每天的摔摔打打中,牛牛的身体越来越好越来越结实,个头也开始窜高,饭量增大,话也多了,笑容愁容都多了。
听説牛牛他們一伙跟另外一伙孩子时常闹点小别扭,偶尔打个架彼此下个绊子什么的,梅香每次听完护卫的回报都会心一笑,牛牛越来越像正常的小孩子了。
宝亲王终于回来了,风尘仆仆满脸倦容,梅香十分心疼地接过斗篷,帮他更衣洗漱。
宝亲王靠在暖和的浴桶里,梅香在后面给他擦背。
“…下手的人是应三身边的小厮,我派去的人虽然跟在他身边,但比不了从小跟着他的近侍,当他們发现应三出事时根本来不及阻止,好在他們应对得当,把应三救了上来。
那小厮是应家的人,他們派此事是应家指使的,便带着应三躲了起来。但是应三坠河的时候喝了几口冷水又在冷水里泡了一会,救上来后已经昏迷了,到现在应三的病也没养好,所以他們现在还在北方藏着。”
应三公子果然没有死,但应家的人为何对应三公子下手?
“那个小厮…真是应家指使的?”梅香问道。
“那个小厮已经回应家了,我怕打草惊蛇让别人发现应三还活着,所以没有让人动他,”宝亲王的眼神变得幽暗,“不过,朝堂上有消息,听説应六要进内阁了…”
应六公子?应三公子的堂弟,应家现任族长的儿子,三皇子的侍读。
应六公子进内阁,这对应家来説可是好事,难道应家牺牲应三公子为的就是给应六公子换得内阁一席?
説起来以应三公子的资历,若是他想在朝堂占据一席之地,让他进内阁怕是不会有人反对,可应三公子有自己的原则,他为朝堂出力为三皇子尽心,却从未替自己或者替应家谋私利。
也许正是这样应家才会对他不满,不会让应六公子替换下他。应六公子除了身世显赫之外并无建树,所以应家才会牺牲应三公子,来替应六公子铺路?

第一百八十四章 出发西南

梅香心里一阵恶寒,这就是世家生存之道?为了家族,任何人都可以牺牲。
“那应三公子他…”
“我吩咐那边等他病好后送他去东南,那里见过他的人少,他在那里可以隐居一段时间再説。”
“应家可是够狠…”
“对应家来説没什么,他們不过是抛弃了一个对家族无用的子弟,应三…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傻,真以为自己出身应家就可以不想做的事情不做,看吧,应家首先不答应了,身为世家子有世家子要承担的家族责任,应三这次若是还想不开,那就是真没救了”
“其实我觉得应三公子离开应家也好,我总觉得他不适合在家族里勾心斗角…”
“…他是不适合,这孩子太单纯了。”
“快出来吧,水不够热了,”梅香拿了浴巾过来给宝亲王擦身,趁着他出浴桶的功夫,取了干净的衣裳给他放在屏风后。
晚上,梅香和宝亲王并排躺在床上,这一次宝亲王没有看书,他这段日子太累了,在京城根本休息不好。
梅香还有话想问宝亲王,但看他一脸疲惫还有皱着眉头的样子,抬头吹熄了烛火,把头靠在宝亲王胸前闭上了眼睛。
是了,正月那段时间,梅香晚上睡觉害冷,宝亲王就把她移到了他的被窝里,之后两个人夜里都是睡在一个被子里。
刚开始梅香心里有些怪怪地,但是在寒冷的冬天,宝亲王天然散发热气的身体对她来説诱惑太大,“用”过一次就舍不得放手啊…
第二天,梅香和宝亲王在院子里练功,牛牛在一旁也在打拳,然后三人用过早饭后,梅香夫妻一起送牛牛去外院的学堂。
为了照顾梅香,即使已经三月了屋子里还点着火盆,这个温度对梅香来説正合适,对宝亲王来説就有点热了。
宝亲王这次可以在庄子上多休息几天,这会只穿了内衫躺在榻上看书。而梅香却是坐在火盆边上纳鞋底,这双鞋是给牛牛的,牛牛脚小好做一些,宝亲王脚大,得再练习练习才能做。
梅香做好一只小鞋,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往宝亲王那边看了一眼,正好同他的目光撞个正着。
宝亲王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梅香心里却是笑了一下。
梅香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到宝亲王手边,然后自己也拿着一杯坐到宝亲王身边。
“王爷,大皇子这事到这里是不是就算了结了?”
“还不算,只是了结了最重要的部分,皇上要化解大皇子一派残余的势力,还不能操之过急免得造成朝堂不稳,这才是最麻烦的部分,哪些人该抓哪些人该杀哪些人该放过,都要一一斟酌,估计没半年时间,了解不完…”
“朝廷这次震动这么大,皇上是不是会早日立储以稳定朝野?”
宝亲王沉吟了一会,説道,“估计等他把大皇子剩下的一摊子乱事处理完就会立储,这事拖了这么多年,也该定下来了。大赵才建国十三年,天灾人祸却不断,朝堂也经不起再来一轮争储了…”
梅香他們又在庄子上住了半个月就回京了,这次梅香和牛牛也一起回来了。
宝亲王每年都要去西南大营一趟,今年的时间定在了四月,这一次他准备带着梅香和牛牛一起去。
从庄子回到京城后,牛牛很是沮丧了一段日子,这个孩子终于学会了表达自己的情绪,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表露出来。
梅香知道他是因为离开小伙伴們而沮丧,虽然那一伙孩子跟他算不得朋友,可是对于小孩子来説,不管是打还是闹,只要玩在一起那就是伙伴了。
梅香告诉牛牛过几天要远行的事,为了引起他的兴趣,还拿了本新版的《大赵风物志》出来每天晚上读给他听。
四月初,天气已经回暖,宝亲王府全家出行。
为避免惹人眼,宝亲王陪着梅香和牛牛一起做马车,派了一队侍卫先行出发打前站。
牛牛趴在车厢里睡着了,梅香靠在宝亲王身上,两人小声地説话。
“西南大营那里住着不方便,你和牛牛就留在锦州府,那里我有一套宅子,你們正好住在里面。”
“那你呢?”
“我得住在大营,每隔十天可以休息一天,到时候我去锦州府找你們。”
“锦州府里西南大营是不是远了一些,大营附近有没有小的城镇或村庄,我們可以住在那里等你,你来回也方便一些。”
宝亲王沉吟了一会,説道,“西南这几年瑶人不老实,你們住在小城镇里我不放心,锦州府也有驻兵,那里安全一些。”
“好吧,我們就住在锦州府,你也要注意安全才是,”梅香皱眉,“瑶人为何会闹事?我记得大赵初建的时候同瑶人订了协约,朝廷给他們划定了聚居区,为何他們最近几年还要闹事?”
“瑶人凶悍,他們大多居于山林,靠山为生,大赵初那几年,西南太平,瑶人生活也安稳,几年内人口激增,他們生活的聚居区现在已经不够了,再加上近些年西南也有天灾,山林产量减少,瑶人的生活比起初期那些年越来越差了。
而且当初同朝廷签订协约的瑶人头领年纪大了,头领位置大多让给了年轻一辈,这也使得协约几乎成了空谈,如今朝廷每年都在瑶人同汉人混居的区域增兵,怕得就是哪天瑶人真得造反…”
梅香想起来曾经在父亲留下的书籍中有一本讲到过多民族发展,书里説武力镇压并未解决之道,只有分化、包容和融合才是最终的解决方法。
这些书在永安帝那里,永安帝没有看过那些书吗?为什么不安书里説的试一下呢?一定要弄到后面不可收拾,两个民族再爆发战争吗?
梅香心里对永安帝怨念不止,同宝亲王比起来,永安帝一点都不像她父亲的弟子,或者应该説他已经抛弃了父亲教给他的东西,一意孤行到底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锦州异状

西南蛮荒之地,即便是机要之地锦州府,也不及京城繁华十之一二。
宝亲王带着梅香入住锦州府的宅子,第二天他就去了西南大营,他走的时候留下了大堆侍卫给梅香。
侍卫首领刘队长的家就在锦州府,梅香想带牛牛去街上看看,她找来刘队长商量。两人一番商议之后,决定由刘队长的内人陪梅香二人上街,侍卫们则乔装后跟在后面…
西南风俗开放,街上来来往往的女子不少,其中相当一部分还是独自一人,她们同街上商贩讨价还价神态自然。
梅香一行人扮作普通富户家人,跟着刘队长的内人刘张氏来到集市上。
集市上有一个角落是专门划给瑶人的摊位,瑶人们卖的大多是手工艺品,有编制地精巧的各式竹制器具,有蜡染的布匹,还有一些小玩意。
牛牛站在一个摊位前走不动了,梅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个摊位上卖的各式弓箭。
梅香抱着牛牛挑了一把小弓,问摊主,“这位大叔,这把小弓怎么卖?”
摊主见是一位年轻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询问,脸上表情带了些不耐烦,“小娘子,弓箭是利器,不是玩具,你家小孩子细皮嫩肉的不适合玩这个。”
梅香眉头微挑但没生气,这摊主的话虽有些不客气却是实话,可是牛牛难得看中什么东西想要,家里侍卫那么多又有专门的拳脚师傅,不信这么多人还摆不平一把小弓。
“不适合玩可以把它改成适合玩的,还是说你卖东西挑人?”梅香拿起弓,示意身后的明月掏钱。
明月从荷包里掏出一角约二两重的银子,梅香望着摊主,见摊主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便知二两银子买这把弓绰绰有余。
“不用找了,”梅香把手里的弓递给宝珠,牵起牛牛便要走。
明月赶紧把银子放到摊位上,“等一下,”摊主忽然叫住梅香一行人,“送你们二十支箭,配这把弓的。”
摊主拿出一把捆好的箭枝,明月说了一声“谢谢”便接了过来。
梅香抽出一支箭看了看头部,居然是尖的。
似乎看出梅香的疑惑,摊主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我们瑶人的娃儿三岁就学射箭,用的都是这种利箭,弓箭是瑶人的兵器,不是玩具。”
梅香对摊主口气中的讽刺不以为意,反而好奇地问道,“这位大叔,锦州府离瑶人聚居地很远,你为何会来此摆摊?”
摊主奇怪地看了梅香一眼,随即低头闷闷地说了一句,“我家在锦州。”
看着摊主明显不想多谈的样子,梅香也不好勉强,爽快地说了一句“谢谢”便把箭枝交给明月,牵着牛牛往其他摊位逛了过去。
梅香瞧着蜡染布倒是有些兴趣,可是布料太粗了,不适合做成衣服也不适合做手帕,只能坐成椅垫之类的,用处实在太小。
梅香一行人在集市逛了一圈,最后又买了一对兔子,这对兔子很小大概才刚出生没几个月,正好给牛牛养。
逛完了集市,刘张氏带着梅香他们去酒楼用饭。站在二楼的包厢里,梅香抱着牛牛站在窗前看着下面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
想起刚才那个卖弓箭的摊主,梅香转头问刘张氏,“锦州府里有长住的瑶人?他们为何会离开部族?”
刘张氏犹豫了一下说道,“锦州府里的瑶人大多是从混居区迁移过来的,那边这几年越来越乱,尤其是那些家里娶了汉人和有家人嫁给汉人的瑶人,受到当地瑶人汉人两边排挤,只好往北移居…”
“那他们靠什么谋生?只像今天这样摆摊卖东西,一天怕是赚不到几个钱吧?”
“…听说城里有些富户会雇佣瑶人看家护院,不过更多的瑶人找不到活干,后来官府怕瑶人日子过不下去会闹事,便让瑶人在官府里领一些差事…”
“瑶人在官府做事?”看着不像啊,今天的集市那么大的地方只分了一小块地方给瑶人摆摊,再加上今日见到那些瑶人的穿着和面色,看着可不像是过得好的样子。
瞧着刘张氏欲言又止的样子,梅香开口问道,“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
“王妃,有些话是小妇人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当不得真…”
“无事,你尽管说,我也就是觉得好奇才问,不会多管闲事的。”
“那王妃听过就算了啊,”刘张氏似乎很忌惮她将出口的话,“有人说官府雇佣这些瑶人去干‘脏活’,挖‘明器’换钱,听说每次去瑶人都得死那么几个,锦州府里的人都不愿意同瑶人打交道,怕沾了他们身上的‘晦气’…”
梅香从小看过的书不少,刘张氏这话她是听懂了,这意思是说官府雇瑶人去挖人家祖坟偷陪葬品啊…
“…这可真缺德,”梅香不禁感慨道。
“谁说不是了,这些瑶人可真缺德,这种活都干,”刘张氏一副有同感的样子。
梅香心里却是苦笑了一下,她说的缺德指地可是官府而不是瑶人…
“那些‘明器’有人要?就不怕沾了脏东西?”梅香又问道。
“这个,听说锦州府有一伙人专门处理这种东西,经过他们的手,像我们这样的平常人根本分辨不出来是不是‘明器’,这几年锦州府做这个行当的人越来越多,听说有行商专门从外地来锦州府收这些东西,老赚钱了…”
梅香听着这话心里忽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她心里微微一动,也许可以借这个理由跟宝亲王提一些事情…
刘张氏又给梅香介绍了一些锦州府的风土人情,还有西南这边的一些风俗。
“还有半个月就是端午,锦州府到时候会有官府阻止的赛龙舟节目,就在城西的紫阳湖举行。小妇人的娘家弟弟在官府当差,若是王妃有兴趣,我可以找他在官棚弄个位置,在官棚里比较安全。”
“那就麻烦刘嫂子了,”梅香没有客气,在锦州府她不能显露自己的身份,有些事做起来是比较麻烦,有个与当地官府相熟的人陪着,确实省事一些。
锦州府宝亲王的宅子。
牛牛捏着鼻子喝完一小碗羊奶,抬着小脑袋像勇士一般把碗底亮给梅香看,梅香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把刚买的弓拿给他。
见牛牛仍然渴望地望着桌子上的箭枝,梅香说道,“这些箭太锐利,你刚学射箭会伤到自己,等刘叔叔他们把箭头磨圆后才能给你,你先带着柱子和黑子到外面做箭靶,没有靶子你怎么射箭呢,等你箭靶做好了这边箭也处理好了。”
“好,”牛牛脆生生地答道,然后拉着旁边的柱子和黑子往外走。
梅香端起桌上的另一碗羊奶一口而尽,她的这碗羊奶里还放了姜汁,腥味少了一些但那股辛辣的味道也很冲鼻,宝珠赶紧把蜜饯端过来,梅香拈了一颗含在嘴里。
每日喝一碗羊奶是梅香之前在温泉庄子养成的习惯,来南边的路上断了半个多月,宝亲王之特意吩咐过前头打前站的人,他们真得找来一只刚产过幼崽的母羊养在了宅子里。
府里头现在有两个主子要调养身体,除了梅香之外,牛牛也需要调养,他之前四年亏损了身子,好在他年纪小补起来容易,不像梅香中毒了五年,即便去了毒素身体亏损的太厉害,补起来很麻烦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行。
在锦州府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因为每次出门都得微服,还得连累众多侍卫也微服跟随,所以梅香极少出门,只让刘张氏经常来宅子里说,听她讲些当地的趣事,倒是对锦州府这边的情况了解了不少。
十日后,宝亲王如约从西南大营返回锦州府,他是晚上连夜赶回来的,这样就可以在家里多呆一夜。
天下着小雨,周遭有些闷热,南方进入夏季就是比北方早啊。
梅香洗完澡出来正在擦头发,明月顶着雨点过来通报,梅香赶紧让明月通知厨房熬驱寒汤,一边重新穿好衣裳。
宝亲王穿着一件奇怪的衣服进了屋,雨水顺着衣服流到地上,没有浸透到里面弄湿他里面穿的衣服。
梅香走来想要帮他解下这件像斗篷一样带着帽子的衣服,宝亲王挥手拦住了她,“我自个来,别把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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