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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李世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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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只是笑,却没有应我。
那中年人看了看李元霸,噗哧一声笑了,“孩子,你也是来举鼎的?”
“没错。”李元霸点点头。
中年人好心劝道:“这可不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弄不好会受伤的,你还是赶快回家去吧。”
“大叔,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李元霸也懒得和他废话,走到那个大鼎前,侧身弯腰,右手抓住下面一个鼎足,腰一直,手一翻,不费吹灰之力,那个八百斤的大鼎就被他高高举过头顶。
那中年人先是吓呆了,而后大叫一声:“好!小英雄厉害!”
“好!好!”围观的众人也不住地鼓掌叫好。
李元霸把大鼎缓缓放回原处,只见他脸不泛红,气息均匀,那中年人不由赞道:“小英雄真神力也。”说罢,拿过一块玉佩递给李元霸。
“那破玩意我不要,我就是来举鼎的。”李元霸摆了摆手,转身想走。
“这……”中年人尴尬无比,手僵在半空中,递也不是,收也不是。
“元霸!”我叫了一声,赶忙走上去对李元霸说:“既然你举起了鼎,就应该拿那块玉佩。”
“原来你们在这里,害我好找。”李元霸看见我们,眼睛大亮,随手接过那块玉佩塞在我手里,“明,既然你让我拿,喽,那这东西就给你好了。”
“这……”我一愕,低头看去,只见那玉佩晶莹剔透,玉质细密,温莹润泽,无任何瑕疵,光滑的表面隐隐透着柔和的绿色光晕,好像里头有水在流动似的,非常漂亮,是块难得的好玉。
李世民看我一脸为难,拍了拍我的肩,“元霸既然说要给你,这也是他的一番心意。反正那东西搁他那儿也没用处,你就收下吧。”
“拿着吧,拿着吧,我想你戴那东西会很好看的。”李元霸也附和道。
“那好。”我耸耸肩,却之不恭,推来推去也太难看了,我回手将玉佩放进衣兜了,忽然眼睛一亮,“咦?那不是刘先生么?”
抬眼看去,只见刘文静手拿两本书,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走着,他也望见了我们,“二公子,五公子,风公子!唉,你们去了哪里?害文静好找。”
“方才人太多,被冲散了。”李世民指着刘文静手上的书笑问道:“看来文静也有所收获,这些是?”
刘文静笑着回答,“哦,我在街角那看见有人猜谜,一时兴起便也去凑个热闹,不料却连续猜中十条,所以就得了这两本书。”
“呵……看来我们此次出来个个都赚得钵满盆满,大丰收啊。”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这样,算不算搜刮民脂民膏呀?”
“呵……我们这是有劳有得,不算搜刮民脂民膏。”刘文静笑着解答,他抬头望了望天,“时候尚早,几位有兴趣去喝一杯么?”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酒后吐真言(上)
雪光耀眼,夜色清冷,四周一片静寂。
亭子里十分素洁,当中的小红炉上烫着酒,我们四人围炉席坐。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倒也是其乐融融。
我望着亭外的雪景,感叹道:“听说文人在下雪的时候,喜欢撑着把油纸伞,骑上小毛驴,吧嗒吧嗒地出门,去踏雪寻梅,然后再找个清幽的寺庙,欣赏梅花,观望雪景,与方丈谈谈岁寒三友这样高深的话题,边上还有个红泥小炉,咕嘟咕嘟用雪水煮着清茶,或者是烫一壶小酒,此情此景,怎一个雅字了得?”
“确实是雅,唉,可叹,我们如今只是附庸风雅。”刘文静也叹道,“对了,风公子方才所提的岁寒三友,和我们几位倒也颇为应对。”
我一听,兴致来了,“哦,刘先生说的倒是有趣,不知我们谁是松,谁是竹,谁又是梅呢?”
刘文静伸手摸了摸了酒壶,“松四季常青,姿态挺拔,自然就是二公子了。”
我笑着接茬,“而竹高雅、纯洁、虚心、有气节,自然就是指刘先生了。”
李世民转头看着我,“而梅姿、色、香、韵俱佳,笑傲严寒,破蕊怒放,这等美丽,这等风骨,很适合明。”
“你又来了,不知道分寸,老是喜欢乱夸人。”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眼神,总之我的脸立刻热了起来。
一旁的李元霸看我们冷落了他,吵闹开了,“你们都有可以对应的花草,那我呢?”
我打趣道:“你呀,你就是那路边的狗尾巴草。”
“哈哈……”众人都哄笑起来。
角落里忽然传出窸窣的声音,我回头问了句:“是谁躲在那里?”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蜷缩在墙角的草堆里,正怯生生地望着我们。
“孩子,别怕,过来。”我觉得心一下揪紧了,站起身来向他轻轻招了招手,“过来,不要怕……”
那孩子抖抖颤颤地向我们走过来,他满脸黑泥,凌乱如枯草般的黑发披散着,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棉袄,左手拿着一个缺了口的碗,碗里放着半个已经发霉的馒头,右手拄着一根竹棒,他紧抱双肩打了个冷颤,用恐惧的大眼睛盯着我们。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半伏着身子和他平视,“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家人呢?”
那孩子舔了舔干涩裂开的嘴唇,“我和爹娘从北方逃难过来,可是,爹在路上染了可怕的病,没几天就死了,只剩下我和娘,娘前些天也病了,病得很严重,我只好……”
我只觉得气血上涌,心里堵得慌,不由握紧了拳头。在这样的乱世中,人人都乞求着自身的安全,又会有谁来在意他这样的一个乞儿呢?
假使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不是遇上秦琼和李世民,迎接我的又该是怎样的人生?或许我就只能像这个孩子一样蹲在路边乞讨度日,或许我会像个娼妓一样,去卖笑、去卖身……哪有可能坐在这里煮酒谈笑?
在这样的乱世里,我的力量卑微得可笑,就如同一颗小水草,在时代的洪流中身不由己,命可能是自己的,命运却不知道掌握在谁的手里。
“给你。”我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掏了出来,塞在他的手里,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赶紧拿这些银子请个大夫,给你娘看病……”
“谢谢小哥哥!谢谢!谢谢!”那孩子接了银子,跪地叩了个响头,就拔腿跑了。
我慢慢坐回原位,抬眼一瞥,见李世民他们都怔怔地望着我,不由长叹一声:“乱世,固然可以出英雄,但是,更容易出的却是乞儿。战乱的避祸、官府的横征暴敛、父兄的战死、家庭的离散……要成为一个乞儿,实在是太容易了。”
“是啊,如今天下大乱,下有寇盗,上有严刑,百姓皆陷于水火之中,凡是有志之士,都应兼济天下,绝不能独善其身。”李世民似乎知道我在难过什么,他轻拍着我的手,在我耳边低声地说,“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我李世民虽然不才,但若有朝一日真的登了九五之位,必能开创太平盛世,拯救万民与于水火之中。”
我点点头,“我知道……”
“二公子,有句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刘文静也叹了一声,“目前情势危急,只要大人的家眷一到,便尽快起兵,否则就只能束手待毙。”
“刘先生,这事急不来,起兵之事需从长计议。”我摸了摸微烫酒杯,“如果我所料不错,炀帝很快就会派出第二位钦差到太原府,颁旨赦免李大人与王仁恭。”
刘文静轻抿了一口酒,“哦,风公子为何有此一说?”
因为李渊父子举兵要在大业十三年六、七月时,而现在只是大业十二年十二月,恐怕要再过半年,这仗才打得起来,所以现在李渊一定不会有事。
“因为如今时局危 fsktxt。cōm险,炀帝如果杀了李大人,等到突厥打进中原时,一定找不到人来抵抗,内忧外患、腹背受敌,恐怕大隋会灭亡得更快,”我端起酒杯放在手里暖着,“我想,炀帝在一番权衡利弊之后,一定会下旨赦免李大人的。”
“恩,明说的有理。”李世民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虽然情势暂缓,但家父身边还有两个炀帝盯稍的人——副留守王威和高君雅,他们都是炀帝的亲信,倘若不设法将这两人除去,恐怕祸患无穷。”
“二公子说的有理,但此事也好办。”刘文静微微一笑,“李大人是晋阳留守,只需给高、王二人找了个里通外国、引突厥袭边的罪名,便可名正言顺地将二人处死,永绝后患。”
“果然是好计。”李世民也笑了。
我却笑不出来,只轻描淡写,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李世民抬手又倒了一杯酒,“明,你方才说此时不宜起兵,那依你看,何时才是起兵的最佳时机?”
“如今各地群雄纷纷拥兵自立,割据一方,图谋天下,民间就有‘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烟尘’,而炀帝过于看轻了这些起义军的力量,并没有竭尽全力去镇压,而对于贵族官僚的举兵,却十分害怕。”我将酒杯放在两手间缓缓搓着,继续说道:“而李大人所处的太原是隋的军事重镇,靠近东都洛阳和西京长安。一旦起兵政变,势必会引起炀帝的极大震动,把隋的大军吸引过来,那才真叫糟糕。”
微微的鼾声传来,我抬眼一看,可怜李元霸完全听不懂我们的话,加上今天一整天的玩笑打闹,想来也累了,居然就靠着亭柱打起了盹。
“风公子的话只说对了一半,炀帝此时对民间起义军并非完全不设防,”刘文静先是点头,而后摇头,“据最新的战报,如今由李密、翟让领导的瓦岗军已攻破隋的金堤关,打下荥阳郡诸属县,并举击溃宿将张须陀带领的劲旅,东都洛阳已经受到了威胁,倘若我们此时举兵,恐怕炀帝无暇顾及我们。”
“但此时还是不能领兵西进,长安城的兵马,据我估计至少有十五、六万人以上,而我们招纳的义兵加上太原的守军,总共不过四万余人,相差悬殊,真要打起来,恐怕是以卵击石。”李世民将目光转向亭外,“所以,我们还是要等,等李密将炀帝逼急了,最好是等朝廷将长安的兵马东调以解洛阳之急,到那时,长安空虚,我们正好趁机将其夺取。”
“二公子言之有理。”刘文静颔首赞许,“丈夫处世,得机而动,自然是有一番作为。顺天行事,又逢时机恰当,必定是事半功倍;倘若时机不当,则事倍功半,甚至可能招致失败。”
“如今时局大乱,觊觎天下者何其之多,这么多人以身家性命投入这一局豪赌一场,而赢者却只有一家,胜者为王,败者寇,成败在此一举,”李世民眼中利芒一现,举起酒杯说道:“预祝我们大事可成,明,文静,干!”
“干!”刘文静碰杯后,很干脆地一口喝干了。
“我……”有了第一次喝酒的惨痛经历,这次我可不敢乱喝了,只盯着手里的酒杯发愣。
“风公子不喝未免也太扫兴了吧?”刘文静笑了笑,“但风公子年纪尚轻,不懂饮酒也是情有可言。”
“我喝!”我这人最经不起激了,反正秦琼也不在这里,谁也管不着我喝酒,想着,我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酒后吐真言(下)
“我喝!”我这人最经不起激了,反正秦琼也不在这里,谁也管不着我喝酒,想着,我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
“咳咳……”这酒好辣,一入喉,我就被呛得咳嗽连连。
“不懂喝酒就不要喝,你呀……”李世民伸手轻拍着我的背,“如何?好些没?”
我觉得头有点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摇晃起来,“恩?你,你说什么?”
“你的酒量确实惊人,只喝一杯居然就醉了。”李世民无可奈何地笑着,他回头对刘文静说道:“文静,你先把元霸送回去,明由我来照顾。”
“好。“刘文静回身抱起李元霸,大步离去。
“呃,他怎么先走了?”我站起身,眼前有好几个李世民的影像交错重叠着,使我无法完全看清楚。
“傻丫头,你醉了,来,我扶你回去。”李世民揽住我的腰,让我能舒服地靠在他身上,然后搀着我向亭外走去。
“我,我才没有醉呢!”我感觉我的神智还是清醒的,只是头太晕了,双腿没什么力气,我攀着他的肩膀,努力不让自己摔倒,“恩,好香哦,是梅花的香味……”抬头一看,疏疏落落的几朵梅花缀在枝头上,冷香缥缈,随着片片飞雪,散入北风之中,若有、若无。
“好美的花……好香的味道……”我呆呆地望着,“要是梅花能长在我窗边就好,阵阵幽香透过窗纱送到了我的枕边,要不干脆就生在我枕头上好了,那我一晚上就都能闻到它的香味……”
我挣脱他的手臂,左摇右摆地在雪中旋转着,忽然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失去重心,我直直地向前倒去。
“当心!”李世民惊呼一声,伸手搂住我的腰,我的鼻子这才避免了和雪地的一次亲密接触。
“谢谢……”我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微闭着眼睛,这种感觉很舒服,他的肩膀很宽阔,很安全……
“明,你还能走么?”李世民拍了拍我的脸,他的手温热而沉稳,轻触着我冰凉的皮肤。
漫天飞雪中,寒香袭人,我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心跳忽然漏了几拍,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也可以散发这样迷人的香气,他吐纳的气息近在咫尺,只要再靠近一点,就可以被他的麝香味完全包围。浑沌中,我缓缓向他伸出手,此刻,我只想静静地抚摸着那张看似陌生、却又熟悉的脸,特别是那双深蓝的眼眸,“我好喜欢……你的眼睛……”
“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他的眼神暗了暗,头伏得更低了,双臂温柔地圈着我,我们的距离变得异常的近,他的热气轻拂过我的嘴角,他的嘴唇只要再低一些,就可以碰触到我的唇。
“我好喜欢你的眼睛,很深的蓝,好漂亮……可是有时候又很讨厌它……因为我总是会被它看得六神五主……让我觉得自己像是猎物一样,我不想要被那双……可怕的眼睛捉住……不想……”我觉得脸很烫,头很晕,可是话却变得很多,有种酒后的迷醉和不知所措,“从我看见你的第一次起,我就很想看你的眼睛,却不又敢看……你的眼神,是会让人沉溺的……一旦坠入,就永无翻身的余地了……”
“我的眼睛有那么可怕么?”李世民笑着问我,他的气息尽吐在我的脸上,有点痒……更多的却是眩晕和迷惑,“见我的第一次?是遇见盗匪的那次么?”
“不是,是更早的那次,我在那幅画里看见你……”我摇了摇头,,他的呼吸就在我的唇边,很烫很烫,我有刹那的心神不宁,“在那幅画里,你的眼睛好沉、好暗……”
“明,你说哪幅画?!”李世民忽然激动起来,揽住我腰的双臂忽然收紧,让我隐隐生疼,“你真的在一幅画里看见我?!”
“恩……”我下意识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想瞒他。
“大约是遇见的你的一年前吧,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我被困在一幅画里,”他缓缓说着,放在我腰上越收越紧,我们的胸膛碰在了一起,有种闷痛的感觉,“画的外边,站着一个女子,她伸手抚着我的脸,她的眼神,她的手,我一直都无法忘记……”
“你可不要跟我说那个女子就是我,”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呢?”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位远近驰名的卦师么?”李世民紧搂着我喃喃说道:“他曾经对我说,我这一生,有两样最想要的东西,但最终却只能得到一样……而后我就做了那个被困在画里的梦……”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呀……”我觉得他的身子很烫,让我全身似乎都要烧起来了,伸手想推开他,但他的手紧紧地抱着我,身子也紧紧贴着我的,我根本就没办法推开他。我好像听到他的心跳声,那么沉重,那么猛烈,那么狂野,我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在这种压迫里了……
“明……”他轻轻地唤着我的名,深邃的眼眸,流溢着无限的温柔与期待,却也隐藏着那份我永远无法读懂的血腥……
一阵冷风掠过,白雪与花瓣飞舞的波动映衬着他暗蓝的眼眸,仿佛只一瞬的眨眼,就会使他眸中的温柔退尽。
“呃……”他的唇缓缓印上我的嘴角,很痒,我没有情调地想笑……可是头好晕,我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脚下忽然一软,眼前一阵发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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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一阵轻微的震动让我有些清醒,感觉自己被轻轻地放在床上,似乎有一只手小心仔细地脱下我的靴子,解开我腰间的带子,褪下我的长袍,再密密地为我盖上被子。
“明,真的睡了么?”那人在床边坐了下来,他的手温柔地在我脸上游走,一个男人的声音缓缓在我耳边萦绕。
“秦大哥……你回来了?”我的意识还是很模糊,感觉好像回到了在衙门里当捕快和秦琼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我总是坐在窗边看书等他回来,却每次都挨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然后被他抱回床上,“对不起,我困了,先睡了,没有等你……”
那手顿了顿,忽然钳住我的双肩, 将我整个人从床铺上抓了起来,下一瞬,我就被压在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动弹不得。
“你……”我眯着眼,朦胧中,对上一双飘忽不定的深蓝眸子。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无法抑制的坠落(上)
“秦,秦大哥……你在做什么……你抓得我好痛,我好困……”蓝色的眼睛?看错了吧?头好晕,我晃了晃脑袋,“我要睡了……困……”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秦琼。”他的声音很冷,双臂将我抱得紧紧的,仿佛要把我的背脊搂断似的。
“恩……二公子,你怎么在这里?”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我有了短暂的清醒,我看清楚了,眼前这个男人是李世民,不是秦琼。好痛……他太用力了,抱得我好痛。我费力地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却发现自己居然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二公子,快放手,我好痛……”
“不要叫我二公子,叫我的名字。”他稍稍放轻了力道,“明,叫我的名字……”
“名字?”眩晕再次袭来,我的脑袋又开始不管用了,“世民?”叫出口后,我却忍不住笑了,“不要,太肉麻了……”
“肉麻?”他疑惑地皱了皱眉,而后阴阴地盯着我,“你叫他秦大哥,却不能叫我一声世民?
“不要,太肉麻了……”我摇摇头,总觉得叫他的名字是件很亲昵的事情,而我,真的不想和他靠得太近。
“你当真不肯?”他冷冰冰的声音再度响起,搁在我腰上的手猛地收紧,腰际、胸口骤来的力道,有种痛楚渗入骨髓,让我觉得连呼吸都要被扼断了。
“世民!不要!”意识很模糊,身体却很痛苦,我在巨痛和无助中叫出声来,“不要……世民……”
“唉……”他深深地叹了一声,手上的劲一松,慢慢地将我放回床上。
“恩……”头一靠上柔软的枕头,困意立刻席卷而来,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立刻被我丢到了九宵云外,我现在只想抱着枕头好好睡一觉。
痒,好痒……眼看就要坠入梦乡了,却有只冰凉的手在我发热的身上游移。
“呃……”我嘤咛了一声,半睁着眼看去,有双暗蓝深沉的眼正定定地望着我。
李世民半伏在我身上,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缓缓往上,拨开我颊边的乱发,冰凉的手指轻触着我因泛热而敏感的皮肤,带来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当他的手摩挲着我的唇时,我反射地将头埋入枕内,躲避他那令人发痒的碰触。
“不要……”我下意识地将身体往床内侧缩去,想逃出李世民的怀抱,困锁的力量却很快回来,有力的手臂圈住我的腰将我拉了回去,我被他紧紧地搂在怀中。
“别怕,我不会做什么……你安心睡吧……”意识到我的挣扎,这一次他的拥抱很轻,很柔,仿佛包含了很多的怜惜和疼爱。
“唔……”得到了他的保证,我的意志再也无法支撑,于是安心地合上眼,像猫儿一样,懒懒地踡曲在他的臂弯里。
他温热的唇轻印了下我的额头,而后将下颚顶在我的额头上,炽热的呼吸尽在我发丝间,身体暖暖的,觉得自己会在他的怀里慢慢融化。
“明……你知道么……”他似乎在我耳边轻声喃语着什么,可惜我实在太困倦了,再也无力去听清他所说的话。
淡淡的麝香味、有力的双臂、温柔的呢喃细语层层包裹着我,意识迷离、旋转……直至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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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在清晨朦胧的阳光中醒来,头仍是隐隐作痛,我半坐起来,稍张望了下,偌大的床上已只剩我一人。
虽然只是模糊的片段,但我还是记得昨夜依偎在他怀中所感受到的震颤,他温柔的指尖滑过我的发丝,触碰着我的肌肤,使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怜惜。他嘴唇的余温仍在我的额上留连,他有力的心跳以及宽阔温暖的胸膛……虽然他并未侵犯我,但是……我忽然觉得身上一阵燥热,连忙用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难道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梦境中么?我不由伸手摸了摸身边的被褥,余温犹存。
梅花的淡雅清香依稀飘来,侧头看去,一枝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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