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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李世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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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梦境中么?我不由伸手摸了摸身边的被褥,余温犹存。
梅花的淡雅清香依稀飘来,侧头看去,一枝梅花静静地躺在我的枕边。
“这是?”我拾起细细看着,只见那梅花精致得像是用薄绡精心剪裁而成,嫩黄的花蕊敷满细密的香粉,如淡妆的少女,美丽非常。
为什么我的枕边会有梅花?心中疑惑不已,正想着,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穿上长袍,套上靴子,推门一看,只见几个家丁手拿锄头、镰刀,在刨坑、翻土,干得热火朝天。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风公子,是二公子让我们来的。”领头的家丁恭敬地答道:“二公子让我们把前院的两株梅花移到风公子的窗下。”
“啊?他有说原因么?”这个李世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那家丁笑着答道:“我们只是照吩咐做事,从不问原由。”
“哦,那你们忙,我不耽误你们做事了。”我回身走回房里,苦想冥思了好一会,脑中灵光乍现,昨夜我对李世民所说的话涌上心头:“要是梅花能长在我窗边就好,阵阵幽香透过窗纱送到了我的枕边,要不干脆就生在我枕头上好了,那我一晚上就都能闻到它的香味……”
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李世民他居然……
我闭目,静思,想了又想,心里有着淡淡的甜和隐隐的痛,那根使我脸发热、思绪混乱的弦忽然绷紧了,它发出“嘣”的一声凄厉的嘶叫,终于断裂了,我再也束缚不住心中那份骚动的渴望,它自由了,跨出去了,奔跑着,跳跃着……原来有种牵引是天性,是本能,是宿命。
这一刻,感觉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可怕的深渊里,而李世民,是它的缔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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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果然没有“失信”于那个钦差,接下来的几日,他很殷勤地尽“地主之谊”,邀请钦差一行人在晋阳城内外游玩,好酒好菜的款待着,还送了他们好些金银珠宝,就这样到了第七天,隋炀帝从江都派出的第二批使者终于到了太原府, 后一位钦差带来炀帝新的诏令,撤消了前一道诏令,赦免了李渊与王仁恭,,让他们仍然担任原职,各安职守,以防御突厥的进犯。
众人都松了口气,李世民与一干心腹继续紧锣密鼓地暗中准备,加紧谋划起义的事情, 每日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
而我不想再参合到他们的明争暗斗中,终日困守在自己的小院里,已经有好多天都没见着李世民的面了。
日子以飞快的速度向前滑着,很快就到了立春,雪终于停了,冬天的寒冷已经渐渐退去,天气开始回暖,舒服得使人感觉如同喝了一杯陈年佳酿。
我坐在阳光下,懒洋洋地做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看看书、喝喝茶、打打拳,舞舞剑……有时甚至什么也不做,只光坐着发呆。
“明,你怎么都不理我?”李元霸看我冷落了他,终于忍不住发起牢骚来,“这些天看你闷闷不乐的,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没有怎么样啊……”我无意识地翻了翻手中的书。
“来!”李元霸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我带你出去玩!”
“出去玩?”我一皱眉,“元霸,现在形势紧张,府里是许进不许出的,你要怎么带我出去玩?”
“我知道,我们去找二哥,只要他同意,那我们就能出府了!”李元霸边说,边拉着我往外走去。
“等一下!”一听说要去见李世民,我急了,使劲甩着手,但却始终无法挣脱,“元霸,不要去!你二哥现在正忙着呢,没有功夫理我们的!”
“他一定会理我们的。前些天我见他的时候,他还向我问起你呢,他应该也想见你的。”李元霸自顾自地说着,“难道你不想见他?”
“我……”我愣了下,不想见他么?不,我想见他。但是……我又有点不敢见他,虽然不愿承认,但我确实在躲他。躲一个人是一种涩涩的感觉,心中有一种力量趋使我必须转身逃走,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会选那个和他永不相遇的方向。
我胡思乱想着,等回神时,已经被李元霸拉到了留守府大厅外。
“两位公子请留步。”大厅的守卫拦住了我们,“二公子有令,此刻谁都不能进入厅内。”
“哦……”我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就对李元霸说道:“元霸,你二哥正忙呢,我们先回去吧。”
“你跟我来。”李元霸拉着我绕到大厅的后面,趴着窗户往里看,“我倒要看看二哥到底在忙什么,忙得都没空见我们。”
“你……”我白了他一眼,转身想走,“那你自己慢慢在这里看吧,我先走了。”
“不行,你不许走!”李元霸一拽我胳膊,将我拉了回来,“你也要在这里和我一起看!”
“你!”我虽然有些恼怒,但也很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不放手,我是走脱不得的,只好无可奈何的和他一起凑上去窥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无法抑制的坠落(下)
“你!”我虽然有些恼怒,但也很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不放手,我是走脱不得的,只好无可奈何的和他一起凑上去窥视。
只见李渊坐在大厅的首座上,副座上坐着李世民和刘文静,他们对面站着两个军官打扮的人。
那两个人是谁?我正疑惑着,就见一个穿着灰色儒生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拱手拜道:“下官刘政会拜见留守大人。”
我一怔,刘政会?这名字似乎有点熟悉。
李渊摆了摆手,问道:“刘司马如此匆忙,有何要紧事?”
刘政会道:“我有密状上报大人,因事关重大,下官不敢专断,还请大人处置。”
“哦?竟有此事?”李渊似乎很惊讶,他一伸手,“刘司马快快将密状拿来我看。”
刘政会趋身上去,双手将密状递于李渊。
李渊展开看了一会,忽然沉下脸来:“王威、高君雅,现有人告你二人勾结外敌,潜引突厥大军入侵太原,不知二位有何解释?”
王威、高君雅?我猛地想起了那天李世民和刘文静的对话:
“虽然情势暂缓,但家父身边还有两个炀帝盯稍的人——副留守王威和高君雅,他们都是炀帝的亲信,倘若不设法将这两人除去,恐怕祸患无穷。”
“二公子说的有理,但此事也好办。李大人是晋阳留守,只需给高、王二人找了个里通外国、引突厥袭边的罪名,便可名正言顺地将二人处死,永绝后患。”
到此,我已经完全明白了,那两个军官打扮的人就是倒霉的王威和高君雅了,看来,他们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了。
而王威、高君雅听了李渊的话,完全摸不清状况,愣愣地站了好一会。
李世民拍案而起,厉声喝道:“王威、高君雅,你们二人通敌卖国,还不知罪么?!”
“大人,冤枉啊……冤枉!”王威被李世民这么一吓,顿时浑身颤抖, “这……这是有人诬陷我们……还,还请大人明鉴!”
而李渊装出难以置信地表情,悲声问道:“两位大人这又是为何?朝廷对你们可不薄啊!你们竟做出此等不忠不义的事来!”
王威、高君雅至今还是不明所以,两人跪拜在地,齐声道:“大人,冤枉啊!”
“事实俱在,容不得你们狡辩。”李渊哪里肯听,下令道:“来人!将王威、高君雅这两个叛贼拿下,押入大牢,听候处置!”
“原来是你们这些反贼要杀我们!”高君雅这才醒觉,破口大骂:“好你个李渊,屯兵太原,分明就是图谋造反,如今居然贼喊抓贼!李渊,李世民,你们父子狼狈为奸,你们这些反贼……” 他叫骂的同时,飞身掠起,拔出腰刀向李渊砍去。
李世民斜跨一步,立身挡在李渊身前,右手一挥,长剑出鞘,只听“叮当”一声,已将高君雅手中的刀击落。
李世民眼中凶光一起,迎上前去又是一剑,刺穿了高君雅的咽喉。
高君雅连哼也没哼一声,就一头仆倒在地。
而站在高君雅身后的王威,趁李世民全力攻向高君雅之际,突然扑了上来,举刀就劈。
李世民侧身一让,右手往前一送,直直地刺出一剑,洞穿了王威的胸膛。
王威惨叫一声,倒地毙命。
李世民伸手拔出刺入王威胸膛的剑,将长剑在尸身上抹擦了几下,才回手收剑。他眼中的血腥之色已渐渐转浓,有一种待人而噬的冲动,那是野兽见到鲜血才有的疯狂的眼神。
我定定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一种难以抑制的惊骇直冲脑门。我无法将眼前的这个人与那个对我温柔呵护的李世民对等起来,对他的那份莫名恐惧又重新回来了,它在胸中弥漫、生长,饱胀到快要爆裂了,越来越让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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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过后,经过一段雨水,天气终于又开始好转。
这一日,我盖着毛毯,静静地坐在梅花树下,沐浴着午后的阳光。
初春的风冷而不寒,凉得恰到好处。
我吹着凉风,看着梅树枝头上那已凋谢的花,心中一片茫然。
“你在想什么?”低沉的声音传来,我一惊,抬头看去,李世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的身边,他伏下身子望着我。
“我,我没想什么……”有好些天没有见到他了,乍见他,我有点慌乱,随意敷衍了句,“二公……”看他眼中眸光一暗,我赶紧换了称呼,“世民,今天不忙么?”
“恩,刚送走了文静他们,如今终于有片刻的空闲。”李世民甩了下袍子,在我身边坐下,“好些天没见你了,过得好么?”
“还好……”我支吾了一会,只冒出一句,“你呢,你也好么?”
“不太好……很累……”他拉开我身上的毛毯,靠在我的怀里,疲倦地闭上眼睛,“明,帮我揉捏一下。”
“你……”他以为他是大爷啊?我有点恼了,竖起眉毛问道,“你在跟我说话?”
“明,请你帮我揉捏一下,我很累……”李世民拉了毛毯盖住自己,也盖住了我。
“唉……”我长叹一声,舒展手指,轻轻放在他的肩上,慢慢揉捏起来。
渐渐的,他的气息平稳,眼睑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醉人,我望着那张俊美的容颜,指尖缓缓划过他的额头,轻抚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心中有丝疼惜。
这个男人,他没有说谎,他真的累了。
“我想我是病了,明……”李世民忽然睁开了眼,深蓝的眼眸暗沉如大海,像是永远不会迷惘一般,“我得了一种无法痊愈的病……”
“你,你在说什么?”我一愣。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我做的那个奇怪的梦么?”他调整了下位置,往我的怀里又靠了靠,“那个在画外的女子,她裙裾飘飞,乌发葱浓,步履轻盈,笑靥动人,只淡淡一回眸,她在我心里就成了世间唯一的绝色。那一回顾,刻在我的心里,永远也不能抹去。”
“你……”我怔怔地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呵……可笑啊,我居然对一个梦中的女子念念不忘。”李世民轻笑起来,“我告诉自己,倘若那个女子是真实存在的,就算不择任何手段,我也绝对要得到她。”
心中一阵抽紧,我咬紧牙,低下头,使劲搓着袖子。
“后来,我果真遇见了那个女子,她果然和我梦中的一样美丽。”李世民半敛着眸,悠悠说道:“使我没有料到的是,她除了美丽聪慧,还懂我的字,懂我的人,她清楚我的所思所想,与我心灵相通,令我如痴如醉……但是我太急着想抓紧她,太渴望得到她,有些唐突之举冒犯了她……我诚心期望,当日与她的萍水相逢,能成就今生不变的情衷……”
“我……”他的话使我的心绪发生了急遽的变化,让我猝不及防。
而后我看着他在我怀中平静地睡去,他的呼吸均匀、平稳、安定,身上散发着我熟悉的麝香味,心中有种不可名状的恐慌袭来,很迷乱,却也有些甜蜜,还有些许惆怅。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受伤的惊慌失措的兔子,被李世民遥远而深遂、狂热而多情的目光四处追赶,直至——无路可逃。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亦幻亦真(上)
“追风……吁……停!”在一处湖畔,我拉紧缰绳,让飞驰的马儿停了下来,我飞身从马背上跃下,“好马儿……”手轻轻地摸着它长长的鬓毛,安抚着它,它转过头来,伸出温暖的舌头舔着我的脸撒娇,“呵……好乖……”它舔得我好痒,我忍不住轻笑起来。
自从李元霸把这追风神兽送给我之后,我就想方设法要驯服它。于是我天天骑着这马到城外,由着马的性子跑了整整一天,直到人困马乏,才回来歇息一宿。第二天骑上它接着出去跑,如此这般,到了第十天,这马终于和我混熟了,乖乖地让我骑着它,已经认我是它的主人了,且只听得懂我的话,除了我,谁骑它也不行。于是我就按着它原来的称呼给它起名,就叫追风。
我将追风拴在树上,放眼望去,绿意葱翠的草地,清澈碧绿的湖水,婆娑袅娜的树影,群峰连绵,湖光山色浑然一体,好美的景色。
“明,等等我!”李元霸这时候也骑着马从后头赶了上来,他翻身下马,气呼呼地说道:“今天又输给你了!真不甘心!”
“呵……谁让你要把追风送给我,我想这世上很少有马能追得上它……”我得意地笑着。
李元霸不服气地顶了回来,“二哥的马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马,应该可以和追风不相上下。”
“你二哥的马?那我倒是没见过,不过,秦大哥的黄骠马跑起来倒是风驰电掣般……”我顿了顿,想起了秦琼的黄骠马。唉,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见到秦琼了,我真的有些想他了。他一直像哥哥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守护着我,在最低落的时候听我倾诉,轻轻慰抚我,在得意的时候任我撒娇,蛮横,对着他,我总是有被宠的满足感,他是这个时空中唯一让我感觉像亲人的人……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那日我们两人就那样匆匆分散了,他一定很担心我,也许该想办法捎个信给他……
“明,你在想什么呢?”李元霸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好不容易求二哥让我们出来玩,你怎么反而闷闷不乐的?”
“没有。”我拉下他的手,随意问道:“ 你二哥这次怎么会同意让我们出来玩的?”
前不久,北方才刚发生了一桩大事,马邑富豪隋鹰扬府校尉刘武周,杀死马邑太守王仁恭,集兵万余人,自称太守,领兵攻占汾阳宫,后勾结突厥,被始毕可汗封为“定杨天子”,其势直逼太原,成了李家父子一个不大不小的心腹之患,一时晋阳形势变得有些紧张。而李世民居然会同意这个时候让我和李元霸出门游玩,倒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哦,那日我遇见二哥,他说刘武周此时立足未稳,不会轻易来攻打太原的,所以目前晋阳城还是安全的。前几日,刘先生说什么炀帝要东征高丽,爹和二哥他们现在只管招募兵士就行了。”李元霸猛眨着眼睛,努力回想着,“而且二哥一定会派人暗中跟着我们,他做事一向沉稳,从不出纰漏,所以你可以放心。”
“派人暗中跟着我们?”我环顾四周,“怎么我都没看见有人?”
李元霸笑了,“如果被你看见了,那还叫暗中?”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在脑中串连起李元霸的话,有些明白了。看来李家父子头脑很清晰,借着刘武周占据汾阳宫的事件,谎称隋炀帝要东征高丽,趁机扩军,只要百姓入李渊的兵营就可免去征伐高丽,百姓当然宁愿守卫乡土而不愿远征辽东,如此一来,李渊只要数日就可募集十万士兵以供己用。此举,不但能招募兵士,扩充军队,而且还能加剧太原一带百姓对隋炀帝的怨恨,他们起兵就又多了一分胜算,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呵……如此损人而利己的主意,一定是李世民和刘文静这两个狡诈的家伙想出来的。
“恩,好累……”我打了个呵欠,拉了拉身上的长袍,席地坐下,闭上眼睛,靠着身后的树,准备打个盹,修养生息。
“明,你这是干吗?”李元霸看我坐下,忙问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不会是想躺在这里睡觉吧?”
“是啊,有何不可?”我懒洋洋地应道,今天的阳光晒得人好舒服,这样的午后,在野外睡个觉,可是人生一大乐事。
“不要!明!快起来,我们去打打猎,要不就去赛赛马,总之不要在这里睡觉啦!”李元霸抓着我左摇右晃,我只闭着眼睛装睡,根本不理他,好一会,他觉得没趣了,扔下我,一个人骑上马,往前奔去了。
“呵……”终于走了,耳根清净了,我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泥土味和草木香,将手枕在头下,惬意地躺在大树下,享受这难得的悠闲与宁静。
我梦见一个花的世界,漫天花瓣飞舞,像无数绯红的雪絮从天空落下,很快就把我全身覆盖住。有一瓣顽皮的花还落在我的唇上,甜甜的,柔柔的,像一支羽毛轻轻刷过我的唇。
灼热的气息,细滑地拂在脸上,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我的身体仿佛被蛛网缠住了,扯也扯不断,拈也拈不掉。
“呃……”好难受,我呻吟了一声,感觉有个巨硕重物压在身上,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我不顾一切拚命挣扎着,却依然摆脱不掉胸口上的沉重感,我奋力睁开眼睛看去。
他……靠得太近了,近得能让我清楚地看见他深蓝眼眸中疯狂、晶亮的光芒,是李世民……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我仍在梦中么?
我昏沉沉地看着他,他的唇轻划过我的脸颊,在我的唇边慢慢游走。
“明……你是我的……是我的……”他的声音低沉而魅惑。
是梦吧?也因为是梦,所以我完全无法动弹,只能无助瘫在他的怀里,他湿濡的舌尖正轻舔着我的双唇,细细地描绘着唇型,温热的感觉透过敏感的唇席遍全身。
我已经可以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全身血脉贲张,渐渐热起来的血液快速流动着,就如春天解冻的河流,冰破、冰沉、冰融,春潮涨起来了。
鼻间似乎还闻到熟悉的淡淡麝香,这真的是梦么?梦里也能闻到香味么?
我觉得脑中一片晕沉,不由嘤咛了一声,他的舌趁势钻入我的唇内,湿滑的舌灵蛇一般卷住我来不及退缩的舌,毫无顾忌的翻搅、吸吮了起来,如狂风般温热灼烫地在我唇内卷动,恣意探索着……
侵略而狂野的气息犹如狂涛骇浪让我快要窒息了,这一切……都是梦吧?我恍惚地想着,越来越炽烈的火焰向我席卷而来,灼烧着我的身子,全身软绵绵的,我再也无力负荷这样的激情,眼皮渐渐垂下,我选择了不去抗拒,让本就模糊的意识缓缓滑进更幽暗的世界里,任凭黑暗再度接管了一切……
等我恢复意识醒来的时候,晕红的夕阳已缓缓从天际落下。
“唔……”我缓缓坐起,轻松的伸了个懒腰。蓦地,我拍了拍头,记起刚才梦里所发生的一切,在梦里,李世民疯狂地吻着我。虽然他曾亲过我,但是也只吻在脸颊、额头……从来没有吻过我的唇,而且还是像这样火辣辣的热吻……
难道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承认这些日子我确实不时会想起他,但也不至于会做出这么香艳的梦吧?
天啊!青天白日的,我居然发起了春梦!我羞愤得恨不能一头撞死在树上。
丢人!风明,你真丢人啊!我紧紧捂着发烫的脸,不停地在心里唾弃自己。
但,这梦也太真实了吧?脑中浮起一个大问号,直到现在,我还是可以嗅到隐隐约约的麝香味,他吻我的感觉也未从唇上完全消失……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亦幻亦真(下)
春分过后,就是清明,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绵绵细雨,天终于又开始放晴了,天气也逐渐热了起来,夏天到了。
就在这时,突厥发数万骑兵准备袭击太原,其轻骑兵在晋阳城外往来驰骋,气焰十分嚣张。
一时之间,晋阳城内人心惶惶,李渊下令暂闭城门,李世民则忙于和一干文武商议应敌之策。
突厥人攻来这事可大可小,有很久没见着李世民了,我有些放心不下,这日傍晚就去他屋里找他。
“世民?”我推开房门,屋里一片寂静,看来他还没回来。
我就在这等他回来吧,拿定了主意,我在桌案前坐了下来,随意翻看着案上的书。
咦?那是什么?无意中一瞥,我望见李世民床头挂的那两幅画。
这画怎么看着这么熟悉?我立刻就想起来了,这是那天晚上我和李世民逛市集时,我画的那两幅梅花图,可是怎么会在这里呢?
“明?你怎么来了?”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看去,李世民和刘文静正踏进门来。
“这画是我从那摊主手里买的。”李世民见我一直盯着那两幅画,立刻开口解释。
“你从他手里买的?”我一愣,为什么要买呢?这不是浪费钱么?我知道他不稀罕那几个钱,可是……算了,虽然心里仍有疑问,但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我也没再追问。
我转而问道:“听说突厥的兵马已经到了晋阳城下?”
“是,他们此番是有备而来,且来势汹汹,恐怕不好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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