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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夫修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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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球球和小花妖渐渐玩得兴起,即墨颀才转身回到里面,顾念还在收拾碗筷,即墨颀走进来手指一挥,眼前的碗筷光亮如新,发出明晃晃的光呢。

顾念白了他一眼,即墨颀装作没看见,磨蹭着问:“你要怎么样才肯答应不去万方境?”

顾念有些神烦了,说:“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就是不让我去万方境?”

“万方境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相信我,你去了会后悔的。”即墨颀笃定道。

“我后悔了我不习惯了,大不了回来就是,还有什么难处么?”顾念不以为然。

即墨颀意识到这样说下去不会有更好的结果,他没有办法说服顾念,顾念有时犟起来,是不会因为他而改变主意的,他必须换一种说话方式,想了想,便说:“大概是我十岁那年吧,我爸妈心血来潮,突然想去万方境走走,那时我才刚修炼不久,他们不放心我,而且,也想让我多见识外面的世界,就带着我一起去了,万方境的景色是挺美的,但是天气多数阴冷,极少能看见阳光。”

“我小时候比较内向,不像平常的孩子爱玩爱闹,我在万方境只认识一个朋友,他叫端克悲,比我还大两岁,他在万方境有很重要的身份,也许是从小就很少和同龄孩子一起玩吧,也或许是其他孩子对他都有些敬畏,总之,他出乎意料的和我走得很近,没事就找我一起玩,两个小朋友很快就可以玩在一起,不过我们很快就要回离天境,我没有想到的是,端克悲表现出十分舍不得我,不过良好的教育让他没有和我闹,只是要和我约定,将来一定要去万方境看他,如果我不答应,只怕他就不会放我离开了,但是我还是没有答应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和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要我去看他,我不一定能做到……”

即墨颀说完了这个故事,说:“我和他的事就是这么简单,如果不是总遇见万方境的人,他们总是提起他,我都要把他忘了,这是真心话,我对他没有半点奢想。”

顾念也算是镇定下来了,说:“你是这样想,只怕他不是这样想。”不然,也不会搞得好像整个万方境都知道他在等即墨颀,那么高调。

“这个,他要怎么想不是我能控制的。”

顾念当然也明白,所以他也没有再多纠结,只问:“能不能问下,他在万方境,是什么身份?”

“没有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是神坛门的圣子吧,身份就相当于当年的神坛门圣女端小屿,他从小就是个修炼奇才,他的作为,肯定还在端小屿之上,神坛门在万方境的地位非常尊贵,等于皇者的存在,虽然身份尊贵,圣子或者圣女却只有一个,而且不得离开万方境,因为他的存在就是万方境的骄傲,是万方境的代表,只能留在万方境,直到下一任圣子或者圣女接任。”

“端小屿又是怎么来到离天境的,她那时候还是圣女身份吧?”顾念一语戳破。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们当年去万方境的时候,圣女是她的亲妹妹,听说在端克悲十七岁那年,才接任圣子的。”

“既然他是圣子,身份尊贵,自有他的生活要过,却还巴巴的想着你去见他,这算什么?”顾念嘀咕。

即墨颀拉着他的手,说:“不去万方境好吗?我真不想看见他。”

“为什么不想看见他,他可是盼着见到你哦,都望眼欲穿了吧。”

“他的想法我管不了,不过,我是真的不想看见他,不去行么,求你了。”即墨颀半搂着他的肩。

顾念回头看他一眼,即墨颀的眼神非常坚定,非常专注,顾念没有理由质疑他,肩膀一耸,说:“我去看看球球。”

即墨颀知道,顾念的心里,任何时候都是球球最重要,只得放开他,心里说不“吃醋”是假的,但是他却没有理由吃儿子的醋。

第二天早上起来,顾念果然没有再提去万方境的事,即墨颀暗暗庆幸顾念没有提前告诉球球这个消息,若是球球知道顾念想去万方境,球球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只怕他是非闹着顾念要去万方境不可,而对于儿子控的顾念来说,为了安抚球球,或许他就真的会去万方境……

即墨颀都已经“求”他了,即墨颀虽然没有刻意做出心高气傲的样子,顾念也知道,他骨子里的傲气,他怎么可能去求别人?顾念也不是不体谅他的人,所以,虽然顾念是有点点想去,也只得打消这个念头了。

不过,顾念答应过球球的,来北界会带他去玩雪球,所以顾念喂球球喝了羊奶以后,他们便到了青檀峰的峰顶。

青檀门的人现在还在为谢雷的晕迷而闹得焦头烂额,谢灵碧虽然是醒了,可是,她却再不能开口说话,而且,她得知“报复”她的人竟是她心心念念的即墨颀,她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青檀门一团糟,哪里还顾得上他们呢?

峰顶空气稀薄,球球身上存不住灵力,顾念给他穿了两件棉衣,最后还要套一件小披风,让球球看起来活像个棉花球,小手小腿儿都要伸不直了,让他看起来更显笨拙,球球直报怨:“念念,难受,不要穿。”

“不要穿就不能去玩雪球哦,你是要穿还是不穿?”

最后球球只好妥协,不过,在青檀峰顶玩了没多会雪球,身上开始冒热气,球球脱了小披风和一件棉衣,可就“轻盈”多了,玩起来更嗨了。

球球看见一片素白的银装雪景,特别开怀,堆雪人的时候,把他的小手都冻得发红,僵着手指他还要在雪堆里打滚,顾念看了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却劝不住他不玩。

小花妖看见球球手指哆嗦伸不直的样子特别好笑,很快和他玩起打雪仗,球球玩得更加欢脱,很快顾念和土小龟也加入进去,球球玩得最狼狈,两只小腿儿就像只旱鸭子,跌跌撞撞跑起来特别费劲,可是他却不服输,输了就躲到即墨颀背后求保护,然后即墨颀也被他拉进去“替他报仇”,他就可以更加放开来玩了。

球球在即墨颀的庇护下,不畏寒冷,不惧顾念和小花妖的袭击,还能争取主动权,抓起一把雪球就扔给他们,玩得更加不亦乐乎,十分惬意。

不过球球毕竟还小,玩了不多久,就有些气喘吁吁,顾念便要停下来,和球球慢慢堆雪球,球球从闹热中停下来,一时适应不了,悉嗖着流下鼻水,顾念只得用丝巾给他抹干净,笑道:“这就是贪玩的结果。”

球球却丝毫不受影响,又悉嗖了下小鼻子,顾念说:“还怎么啦你,鼻涕不都擦干净了么?”

球球又吸了下鼻子,说:“不是鼻涕,念念,你没闻到什么怪味儿吗?”

顾念也跟着用力吸了鼻子,不得不说,球球的狗鼻子还是很灵的,虽然刚流过鼻涕:“这是什么味儿,怪怪的?”

顾念看向即墨颀的时候,即墨颀的脸色早就变了,不是黑脸,却比黑脸更难看。

“怎么啦?”顾念不知其然,心下却是一紧。

“是雪的味道。”球球的狗鼻子继续发挥作用。

即墨颀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抱起球球,说:“我们走吧。”

球球抗议:“不要,我还要玩……”但是看见他的爸爸脸色很不好,爸爸是从来不这样的,球球也就没再闹了,只是很不乐意的趴在即墨颀肩上,手里还抓着一把白雪。

顾念也是不知道即墨颀怎么了,但见他脸色肃然,也没有要玩的心情了。

可是他们刚刚转身,就听见一个温软的声音说:“老朋友,多年不见,难道不应该出来迎接一下?”

即墨颀抱着球球却是不动了,该来的终究会来,避都避不了。

寒风中,一股沁寒的味道愈发浓烈,顷刻,一个白影已经到了他们跟前,顾念定睛一看,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这是美男么,这特么绝壁是美男啊摔……

顾念看着他两只眼睛都直了,球球却在这个时候打了个特别响亮的喷嚏。

顾念瞬间被惊醒,暗暗为自己的花痴感到愧疚,从即墨颀手里接过球球,把刚才球球脱下的棉衣和披风都给他穿上。

这时,只见白衣人手指一扬,白光一闪,即墨颀手中已经多了个小小的瓶子。

球球嗅了嗅小鼻子,问:“爸爸,这是什么?”

即墨颀扬起手中的小瓶子,说:“这是沁雪饮,只有万方境才有的东西。”而且是只有万方境的“贵族”才能拥有,这是采集清晨的雪露,再以万方境特有的几样灵茶泡制出来的,每样都是极珍贵的东西,不过球球还太小,即墨颀怕他理解不了就没说了。

球球舔了舔嘴唇,撒娇道:“爸爸,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哦。”

即墨颀正愁着要留还是不留沁雪饮,这是他在万方境的时候,最喜欢的万方境的一种饮品,白衣人却记到现在,还万里迢迢拿来赠送于他,如果他留下了,他现在就欠着白衣人一份人情,如果不留,不说不近人情,他也担心白衣人会有过激的表现。

现在好了,球球喜欢,就给他喝了吧,虽然还是欠白衣人一份人情,至少,这份人情不是他自己接受了,而是给了他的儿子,便打开瓶子,说:“球球喜欢的话,球球试试味道好不好喝?”

球球特别爽快的答应了,很快喝了沁雪饮,小表情特别满足,说:“爸爸,好喝。”

即墨颀苦笑,果然他们父子俩的口味都是一样的。

白衣人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很温馨很贴心的样子,他心里的苦涩就别提了,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说:“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肯去万方境看我的缘由?”

即墨颀不自觉的挡在顾念和球球身前,说:“他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

白衣人笑得凄苦:“所以,你宁愿让我失望?”

即墨颀摇头,说:“我只想让你明白,就算我们见面又有何益,可以不见,不如不见。”

白衣人的凌厉眼眸变得阴冷,说:“现在我来了,你还要这样么?”

即墨颀没有答话,他能说什么?

白衣人看向他背后的顾念和球球,说:“就是因为他们?”

顾念一颗心更紧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里透露着太明显的敌意,只是很快就隐没了,顾念只担心他会伤害到球球,说:“我们要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和我们没有关系的事,千万不要随意代入哦。”

顾念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即墨颀拉住了手,不愿意他们就这样离开的样子。

这个动作却大大刺激了白衣人,蓦然手指一扬,只见一道冰蓝的光极快一闪,击向顾念和球球。

顾念大吃一惊,他抱着球球,就像他能躲过这一下,如果对方丧心病狂再来几下,只怕他不容易躲过,如果只有他和白衣人,或许还能应对过来,可是顾念却不能放下球球再出手。

顾念心念急转之际,即墨颀已经挡在他和球球面前,不躲不避。

“噗”一声,冰蓝色的光芒刺入他的胸膛,饶是即墨颀,也要倒退一步,还是顾念腾出手来扶住他。

白衣人显然比顾念还有震惊,尖着嗓子说:“你为什么不避开?”明明是可以避开的。

即墨颀被他这一下震得胸口闷疼,好一会才将那股难受劲压下去,说:“如果这样可以让你泄愤,你冲我来就好,一切都由我承受,如果你想伤害他们,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他说得掷地有声,白衣人的脸色比比地上的冰雪更加难看:“你就这么甘愿为他们?”

“他们是我很重要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受到丝毫的伤害。这一下是我受你的,如果你心里有什么怨恨,只冲我来就好,别对他们动手。”即墨颀凛然道。

白衣人举起手掌,目光如剑:“你以为我不会对你出手?”

即墨颀前行两步,说:“只要你别对他们动手。”

白衣人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怒气,虽然即墨颀受伤他也会心疼,他堂堂一个圣子,想从万方境来到这里,差点和神坛门的所有人翻脸,以为他容易么?可是他排除万难来到他的身边,满心以为即墨颀该感到才对的,可是即墨颀的种种反应……太令他“失望”了,他怎么能忍受?

郁卒之气充塞心间。

顾念非常紧张的看着他,如果白衣人当真对即墨颀出手,他该不该相助?

可是,就在白衣人就要出手的时候,只听山下砰然一声巨响,他凌厉的目光蓦然一缩,双眉紧蹙,却是住了手,倏然往山下奔去,只留下一句话:“我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美男终于出来啦,撒花。。


、57·过早

对于这个神秘的白衣人;顾念并没有费多大心思就可以猜测出来;他就是万方境最尊贵的圣子端克悲,也只有他;能让把一切都看得极淡的即墨颀;在看见他的一瞬就变了脸色,变成那种有点敬畏,又有点说不出来的无奈样子。

端克悲是万方境的圣子;按照规定,他是不能随意离开万方境;那么;他是怎么来到离天境;又是怎么说服神坛门的那些长老,让他顺利来到这里?

最重要的,是什么缘由让他不辞万里来到陌生的离天境?

缘由好像有点不言而喻,他苦苦翘盼着即墨颀能到万方境去看他,即墨颀却一直没有成行,或许他已经看穿即墨颀是不会去的,才不顾圣子的身份亲自来到离天境找他?

如果真是这样,或许要简单一些,最多也就是让即墨颀一顿烦恼,让他多一个选择——或者说,让他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但是,端克悲一看就是那种犀利,办事极有手段的人,他真的会为了即墨颀离开万方境而来到一无所知的离天境?而且偏偏是在这个“敏感”时期?

顾念怎么想都觉得有点说不过去,可是,要说端克悲不是为了即墨颀,那又是为了什么,他丝毫说不上来。

从青檀峰顶回到石壁,顾念和即墨颀一路上都是心思沉沉,一言不发,不明状况的球球看见两个爸爸都沉着脸不说话,他觉得特别郁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点也不明白两个爸爸是发生什么事?

不过,两个爸爸都不说话,好像在认真想什么问题,球球是乖宝宝,也就特别乖巧的趴在顾念怀里睡觉,反正大人的世界,都超级难懂的说。

回到石洞,看见球球还睡得香甜,顾念把球球抱上床去睡,便开始张罗他们的午餐。

他们能吃的东西已经剩下不多,球球的羊奶也快要喝完,顾念便打发土小龟和小花妖一起出去狩猎,让他们多猎点好吃的回来。

这时,即墨颀来到他的身后,忽说:“不如我们回云离山吧。”

即墨颀也同样预感到,端克悲此次来到北界的目的不纯,如果他真是为了即墨颀而来,以他的性子,早就来了吧,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想起昨天那个万方境黑衣人的话,对于青檀门,已经没有他们的事吧,还有端克悲离开之前,明显是听见山下的信号才离开的,他们在青檀峰一定还有很重要的事,既然这样,不如回去摘星殿,至少,不必对着端克悲这个人。

顾念回头看他一眼,其实顾念也有这个想法,有了万方境的掺入,北界已经变得很不寻常,既然这样,还是回渊华宫安心一点。

“好,等球球醒来,我们就回去。”

可是,顾念和即墨颀都万万没有想到,在他们打算要回云离山的时候,发生一系列的事,都令他们太过震惊以至于无法离开。

他们也就是吃了一顿午饭的时间,在他们头上的青檀门,已经变天了,谢雷重伤晕迷,青檀门唯一的谢家人谢灵碧不能开口说话,醒来以后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大闹不休,而且她的任性大小姐脾气太不成气候,给她拉了太多仇恨值,没有人愿意挺身出来帮助她。

青檀门失去掌舵人,但是还有两个元婴修士,他们都各不相让,都欲问鼎青檀门最高领导权,这也是容易理解的,虽然都是修真的人,但是修士也不是真正无欲无求,也会贪恋权势。

问题却是,在他们两方争夺大权之时,被万方境人有了可乘的空隙,端克悲果然是个雷霆手段的人,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他令一方霸主的青檀门易主,并且将青檀门所有的弟子收服——那些不服的,比如紫檀真人之流,已经不知去向,也不知道端克悲用了什么手段,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现在入主青檀门的人,就是端克悲。

端克悲入主青檀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门户”,谢雷的心腹,和青檀门重要的,所谓德高望重的人,都被他一一处理掉,对于不服他的弟子,也被清理干净,留下的那些弟子,只要想活命,还有谁敢吭声?

然后端克悲便昭告天下,青檀门由于内战不休,负伤死亡无数,这样的自相残杀有违天道,最后由万方境的他们来“替天行道”,现在,青檀门的弟子都自愿伏低,听从万方境的人指令,青檀门已经归属万方境。

而青檀门的新一任门主,就是和端克悲一同来到北界的另一位修士——厉萧。厉萧原本是端克悲身边的一个心腹,端克悲把青檀门门主的地位给了他,可见对他的信任。

而做完这些,端克悲当然没有离开,而是和厉萧一起坐镇青檀门。

青檀门虽是个大门派,但由于谢雷的为人并不怎么样,一夜之间挑了顾家的事让更多人意识到青檀门的野心,现在知道青檀门出了这等大事,也没人会出来替他们说句话,而和青檀门交好的人,看见时势已定,也就没人会自寻不快出来找茬了。

只是,青檀峰毕竟是离天境的地界,青檀峰一夜易主,成为万方境的地盘,这是离天境的修士如何也无法答应的,这是后话。

而这个时候,端克悲却听说即墨颀要回摘星殿,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他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什么?

顾念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端克悲这个人更加深不可测,他要做到的事情,他想要的东西,还有他不能做到的吗?

还有一点是顾念不想承认的,端克悲这样一个狠角色来到北界,他和即墨颀还能回到云离山么?

而即墨颀对端克悲的行径只是一笑置之,这太像端克悲会做的事了,小时候他就知道,端克悲不会是个平凡的人,他决定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

就像小时候,端克悲知道他喜欢喝沁雪饮,但是最后一瓶沁雪饮都被即墨颀喝完,第二天他仍能从端克悲手里得到一瓶沁雪饮,后来才知道,是端克悲冒着一夜的寒风,站在雪地里整整接了一夜的雪露,才有了沁雪饮给他喝的,要知道,那时端克悲也只是刚开始修炼不久,在寒风里站了一宿,那么大的风雪,体力是肯定不支的,他却坚持要做到。

不过端克悲有一个优点,他知道自己做不到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勉强,就像当年他知道无法阻止即墨颀回离天境,他才没有和即墨颀闹,而是选择默默等待。

问题的关键是,要如何让端克悲意识到,有些事是他再坚决也是无法改变的?

果然,就在顾念和即墨颀要回云离山的时候,他们将要走出青檀峰的地界,却半路杀出四个程咬金,把他们拦截住,拦截的人正是神坛门的四大护法长老,显然是奉端克悲之命而来。

顾念十分郁卒,还真的怕什么来什么?

为首的一个长老,特别恭敬的说:“两位公子,我家公子想请二位到青檀峰一叙。”

顾念和即墨颀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想看见端克悲,可是却也无法拒绝,这里是青檀峰,现在的青檀门由端克悲做主,端克悲带了不少万方境的高手过来,在他的地盘上,他不愿意让他们离开,他们想绕开端克悲的耳目离开这里,只怕不容易,就算可以离开,也要吃上一些苦头吧,既然这样,索性就去看看端克悲还有什么想法好了。

但是,顾念却不想太遂他们的意,这样他们显得太被动了有木有,于是对球球说:“球球,你早上说喜欢喝沁雪饮的是么?这几位公公身上一定有的,球球要不要叫几位公公请你哦?”

四个长老头一次听见有人称呼他们“公公”,都是涨着一张猪肝脸,敢怒不敢言,其中有两位气得撇开头,一副就要憋不住的样子,不过为首的那位较年长,涵养也高于其他三人,沉住气道:“原来小公子喜欢喝沁雪饮么,老夫这里正好剩下最后一瓶,就赠予小公子喝吧。”

然后十分心疼的把沁雪饮给了顾念,这沁雪饮是极珍贵的东西,就是他们四个长老,都并不常喝,如果不是为了请他们完成端克悲交予的任务,他才不会舍得就这么给了小奶娃呢。

球球得了沁雪饮,是最开心的一个了,他只知道,沁雪饮真是好东西啊念念要不要也来一瓶啊可是给了念念他就没得喝了真是好纠结。

令球球忧伤的是,顾念才不要喝沁雪饮呢,虽然他很好奇雪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他们上了青檀峰,并不见端克悲出来接待,好吧,他是圣子,总有些架子可以理解,可是,却只留下顾念等人,单单“请”走了即墨颀,就有点厚此薄彼了吧?

他们来到青檀门,即墨颀最担心他们对顾念和球球出手,一直都是站在他们身后,随时保护他们,不过这样,依然着了道。

他们还没走进内堂,即墨颀蓦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他:“颀弟……”

即墨颀回头一看,端克悲笑盈盈的向他招手,但是却感觉有什么不对。

即墨颀意识到这只是个障眼法,当即回头,却哪里还有顾念和球球的身影?

即墨颀一急,叫道:“顾念,你们在哪里?”却只看见那四大长老分守在四个方向,把他团体围在中间。

即墨颀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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