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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封一品丫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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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封一品丫鬟(起点VIP完结)
作者:千枝万叶

内容简介
当丫鬟,特别是当少爷的贴身丫鬟能有什么出路?配小厮?嫁鳏夫?有理想一点的想着爬上少爷的床做姨娘。可是,她家少爷又挑剔又难侍候,偏偏还有一大堆难缠的妖精对他虎视眈眈,他的床会是那么好爬的吗?看无敌小丫鬟如何另劈蹊径,变身为少爷不可或缺的万能女秘书,为自己打造一个全新的未来!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一章荣归

中元节后,空气中陡然多了一丝凉意,盛夏便渐渐地接近了尾声。

一大早,一顶两人抬的青帷小轿出了京城一路向西,走了小半天后忽然离了官道走上常乐村外弯弯曲曲的田间小路上,周围做农活的村民都停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

常乐村属于太平镇所辖,位于京城以西最大的珞珈山下,村民们居住在这里已经有几百年历史,原本也是一个如世外桃源一般自给自足的村子,但几十年前,夏人入侵中原建立大夏国之后在原来的燕京定都,将珞珈山上的霞飞湖水引入京城作为皇宫太液池之用水,而原本流经常乐村的玉带河便断了流,渐渐的,玉带河经过的这一片成了附近有名的穷乡辟壤,皇庄圈地的时候都特意绕过了这一片。平时,这片土地的地主老爷来巡田,也不过是坐着个带凉篷的滑竿而已,今天竟然来了一顶这么漂亮的小轿,在平静的常乐村里也算是一件新鲜事了。

村里有一座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茅草小院,院子里堆着山一般高的藤筐、竹蓝之类的东西,一个三十来岁的村妇站在院门口,穿着一身半旧的碎花小袄和自染的蓝布裙子,头发整整齐齐地包在布巾里,在一群村妇里头却也显得十分体面。她正朝村外的小路上张望,也看到了那顶轿子,目光虽然有些疑惑,但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只盯着路上偶尔出现的行人。

但小轿却晃晃悠悠地进了村,直停在了小院门前,让那村妇一怔。

轿夫压下了轿子,靛青色的轿帘轻轻地掀起,从里头出来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女,团团的脸,大大的眼睛,乍一看似乎有种不知世事的娇憨,再一看却又觉得那双眼睛里似乎闪着一丝慧黠,很讨人喜欢。

“玉儿!”站在院门口的村妇惊喜地唤了一声,连忙抓了少女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只见她头上整整齐齐地梳着双螺髻,髻上别了两朵攒珠梅花,丰润的耳垂上两粒银鎏金的耳塞闪闪发亮。身上穿的是一件簇新的月黄色绣花小袄,草绿色的长裙,外罩着一件姜黄色梅花缠枝的对襟长比甲,臂上挽了个白底的包袱,整个人犹如一株青青嫩嫩的小树一般,亭亭玉立。玉蟾娘见女儿这个模样,高兴得连连点头,母女俩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围七大姑八大姨的便围了上来。

“原来是玉蟾呀!”一名胖胖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眼睛却睃了那轿子好几眼,啧啧有声地感叹道,“这才几个月没见着你就出落得这么好看了,你娘可真有福气!这次是雇了轿子回来的?”

玉蟾八岁上被卖给了人伢子,后来在京城的月府做丫鬟,名字早被主子改为玉蟾,只有玉蟾娘还习惯性地喊她“玉儿”。虽然是做人奴仆的,但毕竟长期生活在京城繁华之地,见识比这些最远去到镇上的人强了许多,再加上玉蟾渐渐长大,身上穿的、戴的,还有言行举止都透着气派,所以每回回来都在村里引起一阵哗然。

玉蟾便朝着她打了个招呼,说道:“二婶子好。这是我们府里的轿子,少爷怕我回去晚了,所以派了顶小轿送我回来。”这村子里的人大多都姓常,相互之间多少都沾亲带故的。

“果然是京城里的大户人家,这派头就是不一样,连丫鬟都能坐轿子!”背着背篓路过的婆子停了下来,摇头晃脑地赞叹着说道,“我看呐,镇上员外家的小姐还没有玉蟾这么体面呢!这真是去当丫鬟吗?我怎么看着你像是去当小姐的?瞧瞧这一身,瞧瞧这款!要是妞子有你一半的派头,我可就知足了。”

“这么羡慕,怎么不把你家妞子也卖给人伢子算了?”方才的二婶子调侃道。

刚刚还十分羡慕的婆子忙不迭地摇头,说道:“这我可做不出来,妞子再不听话,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呢!”

围过来的众人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隔壁的周婶替玉蟾母女解围,说道:“便是京城的大户人家,也不是个个丫鬟都能让主子派轿子接送的,要不是玉蟾能干,怎么能有这份体面?”说着,她羡慕地摸了摸玉蟾的衣服,说,“这料子真不错。”

“周婶这话倒让我不好意思了,我们府里姐妹众多,哪个不比我能干?不过是主子宽厚仁慈罢了。”玉蟾笑盈盈地说道。

一时间,村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聚到了这边,围着玉蟾又是羡慕又是好奇地说着些什么,倒是玉蟾娘不知不觉间被挤到了圈外。她隔着人群看着玉蟾热情而不失礼的应对,再看看那身衣服和旁边的轿子,心里知道,凭自己是教养不出这样的女儿的。但是,玉蟾才十三岁,她本来也可以像村里其他女孩子一样,满山遍野的疯跑,肆无忌惮地笑,现在她却笔直地站在那里,双手交握,连笑容中也似乎带着几分谨慎。这还是回到了家,在主子家里又该是怎么一副样子呢?

这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周围这些人瞧着热情,可哪个又不在心里嘲笑玉蟾是别人奴婢呢?一旦入了奴籍,就一辈子也甩不掉了,就算将来嫁了人,生下来的孩子都是别人的奴仆……

玉蟾娘想着,双眼忽然间就抑制不住地朦胧起来,忙低下头用袖子擦了。

玉蟾娘十五岁嫁给了玉蟾爹,嫁过来第三年的八月十五晚上生下一对龙凤胎,玉蟾爹也很宝贝两个孩子,给男孩取名常宝,女孩取名为常玉,当初也真真是疼得如心肝肉一般。

常乐村的人大部分都佃着镇上员外老爷家的土地种,玉蟾的爹娘也是如此,每年的收成有一大半都要交租子,生活本来就十分拮据,有了两个孩子后,夫妻俩整天上山下河,只要是能吃的她都细细地搜出来,精心地弄给孩子吃,这样才半饥不饱地把两个孩子拉扯大。

常宝像所有的男孩子一样,老喜欢往外跑,但若捕了麻雀、掏着了鸟蛋都知道拿回来分给妹妹,而妹妹常玉却更喜欢跟在娘亲身边,娘亲干活,她就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话。

当时,玉蟾娘想,就算这辈子注定只有这两个孩子她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可是这样的日子只持续到孩子们没满八岁的时候,有一回,常宝在外头不知道吃了什么野果闹了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村子里的大夫治不了,只好送到镇上的医馆去。可那家医馆医术好,却也是远近有名的贵,玉蟾爹娘四下借了一圈也不过凑了几钱银子,连一半的诊金都不到,眼看着常宝在床上痛得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玉蟾爹一狠心,便将带着常玉出去了一趟,回来时,钱有了,女儿却没有了。

玉蟾娘当时也哭闹过,可玉蟾爹只一句话便堵住了她所有的话:“难道你要看着阿宝去死吗?”

后来,常宝得到及时医治,没几天就又能下地乱跑了,问清妹妹的去向之后他便哭着要找妹妹,那哭声直如一把刀子一般插进玉蟾娘的心里。她拿着给常宝治病剩下的几块碎银子去找那人伢子,赎人当然是不可能的,她把那钱全塞给了领着玉蟾的伢婆,求她给玉蟾寻个好点的人家。她至今依旧清楚的记得,当小常玉知道她不是来带她回去时,那种又失望又害怕的眼神。她一路哭着回了家,却被玉蟾爹告知常宝不见了,当时她几乎昏死过去!夫妻俩把附近的村镇都找了个遍,村子的人也纷纷帮忙打听,却什么也没找到。

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双儿女,竟然没有一个能承欢膝下。

好在,那几块碎银子似乎起了作用,常玉并没有被卖到很远,就在京城一户月姓的大户人家做丫鬟。她打听到以后,在月府附近守了半年之久,才终于见到已经成为玉蟾的女儿跟着一群小丫鬟走出来,见到她后,玉蟾茫然了好一阵子,竟然好像不认识似的。后来,玉蟾娘摸清了玉蟾休息的日子,每次都在月府门外守着接她回家,母女俩才又逐渐亲近起来。

但是,到现在,她也没敢问女儿心里怨不怨她。

玉蟾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玉蟾娘的身影,正好见着玉蟾娘低头拭泪的动作。玉蟾笑容一收,就要往娘亲身边走去,偏偏,还有一个不识相地扯住玉蟾的衣裳问道:“玉蟾呀,听说你现在还是在大少爷的房里当差?”

此话一出,周围几千只鸭子的声音都低了下来,一个个都往玉蟾身上看。

“是呀!”玉蟾却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大少爷不嫌我粗笨,仍让我在身边服侍。”

“我当家的前几日进了京城一趟,听说月家的大少爷名声不太好呢!听说经常走马斗狗,出入戏院青楼,倒是二少爷十分不错。”说话的是一名矮壮的大婶,脸色黝黑,不说话时便显得很不高兴。她的目光探究似的往玉蟾身上打量着,说道,“玉蟾今年也有十四五了吧?这模样若是……”

玉蟾娘忙走了过去,说道:“她三伯母,玉儿还没有满十三呢,她还小!”

“这倒也是。”三伯母便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外头说什么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大少爷对府里的奴仆倒是十分宽厚,对老太太也很孝顺,很得老太太喜欢。”她说着,转身从轿子里取了一个匣子,打开来是一匣子做成梅花状、元宝状的小点心,看起来十分精致可爱,说道:“我爹娘平日在村子里都是街坊们照应了,我也没什么好招待大伙儿的,这匣子点心是老太太赏下来的,你们也尝尝。”

“城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这样子看着都让人舍不得吃。”周婶笑着赞道。

玉蟾把盒子往她手里一塞,说道:“瞧婶婶说的,再好看的点心还不是入口的东西,只不过是样子新巧罢了,大娘你也来尝尝看。”

虽然是满满的一匣子,可这么多人哪里够分的?站得远些的人连忙围拢过去,冲着周婶捧着的匣子去了。玉蟾趁这时退出人群,悄悄地上前携了玉蟾娘的手,眨眨眼睛说道:“娘,我们进屋去说话吧。”

玉蟾娘也不由得一笑,招呼两名轿夫到院子里休息,又张罗着给倒了水。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二章赎身

玉蟾长得像爹,两人都是圆脸大眼睛,只是玉蟾爹的皮肤又黑又粗糙,两腮上还长满了胡渣,看起来十分敦厚。他穿着一身蓝色的粗布短打,膝上、肘上都打着补丁,神色看起来有些严肃。进了屋以后,玉蟾便收起了笑容,神色变得有些拘谨,似乎有些害怕父亲。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唤了一声:“爹!”

“回来了。”玉蟾爹点了点头,之后又嫌这几个字似乎有些生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两人之间便有些静默,过了一会儿,又突然一齐说道:

“京城最近都有什么大事?”

“家里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父女俩都愣了一下,还是玉蟾爹先反应过来,说道:“还好,今天春天下了几场雨,村里又新挖了井,料想会比去年好些。”

“那就好。”玉蟾点了点头,又说起京城发生的一些传闻。山东闹了旱灾,黄河发了大水之类。自从玉蟾爹做主卖了女儿之后,父女之间的气氛就一直有些别扭。玉蟾娘看着忍不住叹气,将女儿拉进了里屋。母女俩坐在屋里的炕头上,玉蟾便解开了包袱,从里头拿出两块碎银子,说道:“娘,这是我这个月的例钱,您收着吧。”

玉蟾娘接到手里掂了掂,说道:“怎么又多了些?”

“上个月大老爷升了官,府里的下人都发了双份例钱。”玉蟾说道。

“那你自己用的可有了?”玉蟾娘问道。

“有了。”玉蟾点了点头,又拿了一对银鎏金的耳环,上面各嵌了颗米粒大小的翠玉,看来倒也十分精巧。她笑眯眯地说道,“这是我在城里给您打的,今年最时兴的样子,您戴上瞧瞧!”

“你这丫头怎么尽浪费钱!”玉蟾娘皱起了眉头,看着乖巧孝顺的女儿,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炕头打开床尾上的木箱子,里头装着的是老两口积攒下来舍不得穿的几件衣服,玉蟾娘直接翻到最下面一层,拿出了一个小包裹。玉蟾听见包裹里的叮当的声响,便问:“娘,这是什么?”

“这些年你拿回来的钱娘一分没动都给你存着,全在这里了。”她一边说一边一层一层地打开包袱,最后才露出里面的钱财。大部分都是用线串在一起的铜钱,只有十几块散碎银子,还有一个金戒指和一个细细的赤金虾须手镯,玉蟾看着觉得十分眼熟。玉蟾娘将东西搁在炕上,又侧着身子在炕头上摸索着拿出一个小瓦罐,里头也是叮当作响的钱,说道,“你前两年每个月拿回五百钱,一共是一两二,后来这两年每个月拿回一钱银子,加上赏钱一共是三两四,这一年你每个月拿回的例钱是三钱,再加上今天这一两……”玉蟾娘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小瓦罐,喘了口气,说道,“总共是九两二,这戒指和手镯我也去问过了,大概可以换十几两银子,我跟你爹虽然不中用,这几年总算也攒了点了,总共加起来……”玉蟾娘有些算不清楚了,回头想了一下,说道,“有三十两银子,够不够了?”

“什么够不够?”玉蟾有些糊涂。

玉蟾娘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这丫头,赎你的钱呀!”

“赎我?”玉蟾惊得差点跳起来,说道,“这些钱你们一分也没有花就是为了赎我?爹同意么?”她这几年虽然都在月府做丫鬟,可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几年不是旱就是涝的,田里收成连交租子都不够,他们不但没有花用她拿回来的,还能攒下来?就为了给她赎身?

“怎么会不同意?他表面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娘知道,当年那件事最难过的人是他,毕竟是他亲自……”玉蟾娘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改口道,“不然,你以为他这几年没日没夜地编那些柳筐、竹篮做什么?他知道你拿钱回家以后,就一分不准我动,留着好给你赎身。”玉蟾娘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又说,“虽然你总说在月府过得很好,但毕竟是做人丫鬟的,走出来看着光鲜,可在那里头还不是得让人呼来喝去的?你以为你不说,我们看不到,爹和娘就不知道了吗?娘现在也没有别的盼头,只想着要把你弄回家里来,好好地给你找一个婆家,将来看着你生儿育女才安心。”

“娘,女儿才十三岁呢,说什么嫁人不嫁人的?”玉蟾低下头扭着衣裳角,想到可以回家来伴在爹娘身边她也有些心动,但仔细一想却皱起眉头说道:“再说了,老太太和大少爷对我虽好,可我毕竟毕竟是府里签了死契的丫鬟,哪里是您说赎就可以赎的,得看主人家愿不愿意放人。”

玉蟾娘却异常地坚决:“那我就到老夫人、大少爷面前去求,我给他们下跪、磕头,他们心一软许就放人了呢?我听人说月府是积善之家,总不能让我们一家子骨肉就这么离散了吧?”

“再怎么样的积善之家也不能连个章程都没有吧?府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丫鬟,别人的娘老子也有样学样地去求怎么办?哪个又不是爹生娘养的呀?”玉蟾见玉蟾娘又是一脸愧疚的神情,连忙握住她的手,说道,“娘,我说的只是主子们的想法而已,你想想看,主人家也是用白面大米养着我们这些丫鬟到了这么大,还教规矩,学针线,这才刚得用就放出去,那主人家不就亏了么?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我看府里那些姐姐们都是到十八九岁上下才有可能放出来嫁人,而且,那时候也不用这赎身银子,人家家大业大,不差您这几十两。”

“那怎么办呢?”玉蟾娘一下子没了信心。

玉蟾把炕上的银钱归拢,放到玉蟾娘怀里,说道:“娘,您就用这些钱给爹去置办些田地,把这房子修一修,好好地和爹过日子就行。左右不过是五六年的光景,这几年我好好服侍少爷,到了年纪再去他跟前一求,到时候也许就允了呢?您就放心吧!”她见玉蟾娘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便笑嘻嘻地凑到玉蟾娘耳边,说道,“趁这几年我还可以再存些钱,娘到时候给我置办嫁妆也省些力气。”

玉蟾娘却没有像平时一样被她逗笑,反而忧心忡忡地说道:“你要是在小姐、大太太的房里做事,娘也就不担心了,就算到时候年龄大点也不愁嫁不出去,可你现在是在大少爷身边做事呀!你现在还小,没有人说你,可再往后你长大了还留在大少爷身边,那名节可就坏了!到时候……可怎么嫁人呢?”她顿了一会儿,又问道,“你能不能想个法子换个差事?银钱少一些也行!”

“娘,我看府里那些姐妹们都巴不得要往少爷房里凑呢!您……”玉蟾的目光闪了一下,小心地看向玉蟾娘,说道,“怎么您还偏不愿意我留在大少房身边?”

“你懂什么!一门心思往少爷房里凑的那都是……”玉蟾娘看着玉蟾一脸娇憨的样子没再说下去,只是一脸严肃地说道,“总之你不可以学那些没皮没脸的东西,咱不稀罕那些,知道吗?”

玉蟾吓了一跳,隐约知道母亲的态度跟她年轻时的经历有些关系,却不敢细问,只得连连点头。

玉蟾娘越发不放心了,说道:“不行,娘今天下午就跟你一起上月府去一趟,老夫人和少爷允不允他们的事,娘却不能就这么算了,该求得还是得求,左右不过就是这张老脸,娘豁出去就同了。”

“您这么冒冒失失地去了,说不准连老夫人和少爷的面都见不着呢!还得仔细盘算盘算才成,不如让女儿先去探探少爷的口风,有眉目了再说。”玉蟾娘若真是这样冒冒失失地去了肯定讨不了好,连忙打消玉蟾娘的念头,说道,“倒是这么久了,有没有打听到哥哥的消息?”

“都五年了,哪还有什么消息?”一提起儿子,玉蟾娘就忍不住垂泪。

玉蟾心里有点愧疚,但为了玉蟾娘不继续纠结于赎身的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哥哥当年不是在河边失踪的吗?顺着河往下游那些村镇去问问,或许会有消息呢?我跟哥哥一胎生的,我知道他肯定还活着!”

前几年她就一直这么说,玉蟾爹两口子便一直在找,到如今都快要绝望了,也只有玉蟾说起来的时候能给他们带来点渺茫的希望。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她婶子在家吗?”

玉蟾娘连忙抹干了泪,应道:“在呢!”回头又对玉蟾说,“是你堂爷爷家的侄媳妇来了,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的老过来串门,你也出来见见吧。”

玉蟾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三章请托

堂屋里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女人,拉长着脸站在门口,颇有几分苦瓜相,身边还牵了个十来岁的女孩。玉蟾一见就愣了一下,这是带着孩子上门讨债的呀?玉蟾娘却十分热情地将那女人迎了进来,说道:“玉儿,快叫卫婶子。”

玉蟾忙笑道:“卫婶好,快里面坐。”人跨进门她才注意到卫婶正大着肚子,看那样子估计已经有六七个月了。

卫婶便牵了那女孩向玉蟾说道:“这是我的二女儿,叫蓉儿。”

蓉儿十分机灵地上前依次行礼,说道:“常叔好,常婶好,玉蟾姐姐好。”说完,便睁着一双眼睛在玉蟾身上看来看去。蓉儿长得不像她娘,倒是十分清秀,虽然才十岁,小小的瓜子脸白白净净的,一双眼睛已见神见采,只是略瘦了些。

卫婶也不就坐,只是一双小眼睛将玉蟾从上到下打量了好一阵子,说道:“不瞒你们说,我今天来是有事想求大侄女。”

“我?”玉蟾心里顿生了几分抵触,这种早就不来往的远房亲戚她都不认识,怎么头一次见面就有事相求?

“常大哥,常大嫂,我家这几年的境况你们也清楚,穷得叮当响,一连四胎都生了女儿,本来就已经养不起了,这第五个还不知是男是女,偏偏这个时候他爹又病倒在床上……”卫婶说着哽咽起来,玉蟾娘上前劝了两句,又将她扶到桌边条凳上坐了下来。卫婶才又继续说道,“镇上的郎中来看了,开口就要二钱银子的诊金,抓一副药得三钱,把家里一点底子折腾得精光,亲戚朋友也借了个遍,病却不见好。他是家里顶梁柱,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母女可就没法活了!”说罢便嘤嘤地哭了起来,蓉儿乖巧地去给母亲擦泪。

玉蟾娘被感染得红了眼圈,叹道:“你也是个苦命的!”

“我也是实在没了法子,这才起了卖女儿心思。”卫婶说着将蓉儿推到身前,抓着玉蟾娘的手哭道,“嫂子你也是过来人,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若不是实在没了法子,谁舍得把女儿卖了?”

玉蟾娘愧疚地看了玉蟾一眼,连忙擦了擦眼泪,劝道:“怀着孕不好这么哭的,你快别哭了。”

她们女人说话,玉蟾爹不好插嘴,却也在旁边悔恨地叹了一口气。

玉蟾压下心里的快要翻涌出来的难过,有些埋怨卫婶好好地把他们一家子都惹得不高兴。再一看旁边的蓉儿只是低着头掉眼泪,不敢哭出声音的样子,便上前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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