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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封一品丫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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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

“蓉儿是我四个女儿中最懂事的,看着他爹重病,让我把她卖了换钱给她爹治病。”卫婶哭道,“可我怎么舍得把她交给那些人伢子?谁知道他们会把蓉儿卖到什么地方?万一卖进什么污糟的地方,她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呀……我听说大侄女在京城的月府当丫鬟,所以才厚着脸皮来求大侄女,能不能把蓉儿也带进去?”

“卫婶说求我就是为了这事?”玉蟾有些为难地问道。

卫婶连连点头。

月府最近的确是在采买丫鬟,负责采买的婆子她倒也说得上话,只是……在月府跟她牵扯上未必是一件好事,她也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蓉儿说道:“玉蟾姐姐,您就帮帮我吧!”

玉蟾娘犹豫地看向玉蟾,说道:“若是帮得着就帮一把吧,都是苦命人……”

“姐姐,我会做饭、会洗衣服,还能帮娘带妹妹们,如果能进月府一定会好好干活的,绝对不会给姐姐丢脸,姐姐,你就帮帮我吧!”她说着,膝盖一屈朝着玉蟾跪了下来,又说道,“姐姐,我给你磕头了,帮帮我吧!”

玉蟾连忙把她拉了起来,其实她第一眼见蓉儿便觉得她十分伶俐,现在她又一口一个姐姐的,直喊得玉蟾心里一乱,便说道:“采买丫鬟的事我是插不上嘴的,只能带着去给负责采买的妈妈看看,若妈妈觉得合适便留下,若是妈妈不喜欢……”

蓉儿连忙说道:“那一定是蓉儿不好,跟姐姐无关。”

“那你回去收拾一下吧,下午随我一道去吧。”玉蟾说着又看向卫婶,说道,“无论蓉儿有没有被选中,明天都得找人去月府一趟,若是选中了得去签卖身契,若是没选中也得把她领回来。”

卫婶连连点头,说道:“这是一定的。”

玉蟾便将月府在京城的位置告诉了卫婶,又嘱咐她上哪个门去找哪个人。卫婶一一记下,然后才领着蓉儿千恩万谢地走了。

“若是没有选中,会不会害你挨骂?”玉蟾娘担忧地问。

“不会的娘,我看蓉儿口齿伶俐,长相也好,多半是会被选中的。”玉蟾其实心里已经有八分笃定了,只是话不敢说满而已。

玉蟾娘想着也是,便放下了心,说道:“过年时腌的薰肉还剩下一点,娘用蒜苗炒了给你吃好不好?”

“好啊!”一提起吃的,玉蟾立即笑弯了眼睛。

待玉蟾娘下了灶房,玉蟾便和玉蟾爹一起坐在堂屋里说着话,不久,饭菜上了桌,一家三口围在桌上吃了一顿并不丰盛却十分香甜的饭菜,气氛倒也算是和乐融融。

不久,卫婶领着蓉儿来了,都还是早上的打扮,只是蓉儿手上多了一个薄薄的小包袱,母女俩的眼眶都是红红的。

两家人才坐下没说几句话,早上那两名轿夫便在门外探头探脑地接人了。玉蟾娘忙将自己亲手做的几样干菜给玉蟾装上,又把刚打下来的核桃给她装了一袋,又叮嘱了许多话,才依依不舍地将玉蟾送出了门。

“每次回来都这么匆匆忙忙的,什么时候才能在家里住上一晚?”玉蟾娘怅然叹道。

玉蟾将嘴伸到玉蟾娘耳边,笑嘻嘻地说道:“娘,只怕我什么时候回来就赖在家里不走了呢!”

玉蟾娘忍不住轻拍了她一下。

接着,玉蟾向爹娘告了别,便揽着蓉儿一起上了轿子。

“这轿子能坐两个人吗?”蓉儿有些不安地说道,“要不,我下去走路吧?”

两人一道走路也就算了,有轿子还让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跟在轿子后跑也不成样子,反正两个都是小姑娘,加在一起也不重。玉蟾微微笑了笑,说道:“不妨事的,安心跟我坐着吧。”

正说着,轿夫便已抬起轿子往常乐村外走去。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四章月府

月家原本也是汉人,祖上曾是夏人贵族月阔察氏的家奴,因跟着主子立了军功而被赐姓月。随后月阔察氏做了万户侯,因军中有汉人不得从军的规矩便替月先祖谋了一个文职,两代下来,已在朝中积累了不小的资历,而上个月,月家这一代的家长月望因疏通河道有功,被破例提拔为工部尚书。虽然官阶不低,却十分低调地在远离皇宫的怀远坊置了宅子。轿子从承德门入城以后,顺着西直街再走不大一段路便可以看见高高的青石砖墙,往前不远便有一道门,这是丫鬟仆妇们出入的东侧门,正门却是在临宝产胡同那一方,在这一带是少见的大户。

玉蟾掀起轿帘的一角看了看地方,回头一看旁边的蓉儿的手放在膝上,将粗布裙子揪扯成一团。

“害怕吗?”玉蟾问道,她自己头一次走进这道门的时候也是这样忐忑不安。

蓉儿好像被吓了一跳般,待反应过来后却是用力地摇了摇头,然后松开汗湿的手心将皱了的裙子慢慢抹平。

玉蟾便放下心来,从包袱里拿出两块油纸包好的点心放在她手里,说道:“饿了的时候拿出来吃。”方才进城的时候她下轿去买了些东西。

“谢谢玉蟾姐姐。”蓉儿谢过,然后小心地放进包袱里。

不久,轿子停在一道东侧门前,玉蟾便牵着蓉儿走了下去,额外给两名轿夫各谢了十来个铜钱,然后便带着蓉儿上前敲门。不一会儿,一个四十来岁的婆子从门里探出头来,一见玉蟾便眉开眼笑地说道:“是玉蟾呀?我猜着你这时候也该回来了,快进来吧!”

玉蟾屈膝一福,笑眯眯地说道:“劳向妈妈惦记了,刚进城的时候正好看见李记的炒瓜子刚出炉,便给您带了些。”说着,便从包袱里拿了一个纸包塞在她怀里。

“回回都是你休息,倒让我这老婆子得了好处!”那向婆子不过是个守门的,平时就管着丫鬟小厮们的出入,丫鬟小厮们有什么事要私自进出都少不得要打点一二,却没有哪个像玉蟾这般合她心意的。向婆子收了平日里最喜欢的瓜子,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她不经意地往玉蟾身边一看,才注意到玉蟾身边还有一个小姑娘似的,惊讶地说道,“这是谁家的姑娘呀?长得可真水灵!”

“是我隔房的堂妹,想带来给刘妈妈瞧瞧用不用得上。”玉蟾揽了蓉儿的肩膀,说道,“蓉儿,快叫向妈妈。”

蓉儿有些生涩地学着玉蟾的动作屈膝下福,说道:“向妈妈好!”

“哟,这就学会福礼了!”向婆子夸了两句,又向玉蟾说道,“前儿我把我家的侄女也交给了刘妈妈,刘妈妈还跟我抱怨说人伢子推荐来的丫鬟一批不如一批,可巧你就带了这么个百伶百俐的,倒是帮了刘妈妈一个大忙。”

“真能帮得上就太好了。”玉蟾早已习惯这向婆子夸张的说话方式,并不当真,倒是蓉儿被夸得红了脸。

玉蟾带着蓉儿进了门,又跟向妈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辞,领着蓉儿往院子里头走。靠东墙那边有一溜长长的屋子,隔成一样长宽的十来个套间,每间都有个大门,却没有院子。这就是府里的管事妈妈们居住的群房,负责采买的刘妈妈就住在这群房中的一间。到了门口,玉蟾轻声吩咐蓉儿在门口等着,然后扬声说道:“刘妈妈在吗?”

“谁呀?”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问道。

一个小丫鬟探头出来看是玉蟾,转头回道:“是大少爷身边的玉蟾姐姐。”接着又笑嘻嘻地说道,“妈妈在呢,姐姐进来吧。”

刘妈妈头上挽着圆髻,头上只斜插了一支嵌红珊瑚珠子的银簪,穿着粉蓝的小袄和嫩绿色的长裙,外罩着一件湖色绣水草花纹的长比甲,体态虽然有些发福,模样却十分精神,一看就是个精明能干的。她原本坐在屋里喝茶,见着玉蟾便笑了一下,说道:“你来得可巧,再晚一步我可要去大太太那里回事了。”

“妈妈真是辛苦了。”玉蟾笑意盈盈地的看着刘妈妈,微微屈了膝说道,“我听说府里最近要采买丫鬟?”

刘妈妈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何止是丫鬟?大太太不久前把南边空着的两座宅子买下来了,说是准备修座花园,这样一来,丫鬟、婆子、小厮……到处都缺人手,偏偏我又不光负责买人手,园子里的花树山石,林子里养的鸟雀,全都是我的事,这不,才刚得了闲喘了口气,大太太就派人来传了呢!”

玉蟾面带羡慕地说道:“大少爷读书的时候我也常在旁边服侍,曾听他念过什么‘能者多劳’,想必就是说刘妈妈这样的人了,不然怎么能让大太太器重呢?”

“什么器重不器重的,承蒙大太太不嫌弃罢了!”话虽然如此说,但刘妈妈的神情却十分熨贴,她向小丫鬟使了个眼色示意上茶,又说,“我记得你今儿休息吧?怎么得空上我这里来坐坐?”

“是这样的,我家里有户亲戚日子过不下去了要卖女儿,我看她家里人寻来的人伢子很不可靠,万一被卖那些腌?地方可怎么办?”玉蟾说着轻蹙起一双柳叶眉,拉了刘妈妈的手说道,“我想,我当年也是多亏了妈妈将我选入府中才有了个安身的地方,越发不忍心看着其他人沦落到泥尘里,所以就大着胆子把她带过来给妈妈瞧瞧,若是用得上就好,用不上……也是她的命,只求妈妈再积份福德,给她个机会才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妈妈不好拒绝,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便说道:“说这些做什么?人在哪?”

“在门外候着!”玉蟾说道。

“直接带进来就是了,难道我还能不给你这个面子?”刘妈妈慎怪地瞪了她一眼,向小丫鬟说道,“快把人带进来我瞧瞧。”刘妈妈负责采买多年了,从人伢子手里买人还得让人伢子赚一道钱,而这种介绍过来的人不但来历清楚,自己多少也能落下些碎银子,只不过……玉蟾带来的人却得多加一份小心才是。

蓉儿低着头跟着小丫鬟进来,略有些紧张地向刘妈妈行了一礼,说道:“妈妈好!”

“这孩子长得倒不错,也懂礼!”刘妈妈点了点头,又将蓉儿叫到身边让她转了一圈,又问她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家里有些什么人,蓉儿都照实答了,口齿清楚也不轻佻,刘妈妈便露出十分满意的样子,末了,向玉蟾戏谑地说道,“是个好孩子,让黄妈妈好好调教一番,将来恐怕还得越过你去!”

“瞧妈妈说的,我是个再愚笨不过的,府里越过我的姐姐妹妹多了去了!全靠妈妈教导得好,才没丢了这张脸!”玉蟾说着携了蓉儿的手,高兴地说,“妈妈这么说,蓉儿可以留下来了?”

刘妈妈却犹豫了一下,为难地说道:“人我看着是不错的,只是毕竟不是伢行送来的人,没有正经文书,跟府里采买规矩不合,这个主……我却是不敢做的。要不这样,人先留在这里,待我问过太太的主意之后再说?”

玉蟾愣了一下,向妈妈介绍自己的侄女进来时,刘妈妈可是人都没看就同意了,她反倒不如个守门的婆子了?玉蟾心中想着,脸上却丝毫不显地笑了起来,说道:“妈妈说的是,倒是我莽撞,给妈妈添麻烦了。”

“麻烦不麻烦的倒不敢说,只是不敢坏了府里的规矩罢了。”刘妈妈说道,“一会儿我去太太那里就顺便问一句,若太太同意,过两天牙行的人来了,我让他们顺便作个保把蓉儿的卖身契办了,你那里不方便,这两天就让她先跟在我身边吧。”

玉蟾连忙让蓉儿谢过刘妈妈,又嘱咐她听刘妈妈、黄妈妈的话,然后留了一包枣泥糕在刘妈妈桌上,说道:“妈妈尝尝吧,配茶吃正好。”

刘妈妈嗅了嗅,说道:“这是马记的枣泥糕吧?他们家的枣泥糕味道最是正宗,可惜每天只做得出那么十来斤,亏你买得到!”

玉蟾便抿了嘴笑道:“我每次出府都会去马记买些枣泥糕回来,有一次枣泥糕还没有出炉我便等了一会儿,正好老板娘去查帐我跟她聊了几句,顺口说了一句‘加些山楂就好了’,他们一试果然不错,从此以后,无论他们做多少都会给我留一份!”

“可是一年前的事?自那时候他们的生意才好了起来,我还以为他们突然得了什么秘方,愿来是有你的指点!”刘妈妈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要说起吃的,我看这满京城里就没有你不知道的,只是啊,再这么吃下去,小心变得跟我这身条一样。”说着,便拧了玉蟾肉乎乎的脸蛋。

“若是能沾沾妈妈的福气,我倒巴不得跟妈妈一样呢!”玉蟾一面躲一面笑着说着,又想起方才刘妈妈说要去大太太那里回事,便站起来说,“既然妈妈还要去大太太那里,我就不多打扰了,等过几天闲下来再来叨扰妈妈!”

“你瞧我,说着话都差点把这件事忘了,要是去晚了可不成!那我就不留你了!”一边说着一边把玉蟾送了出去,然后又向一旁的小丫鬟说道:“春红,你带蓉儿下去歇歇,这两天让她跟你挤挤吧。”

春红应了一声,带着蓉儿退了下去。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五章旃氏

玉蟾前脚刚走,刘妈妈后脚就换了衣服出去了。

顺着群房旁边的围墙往东,不一会儿便到了垂花拱门前,进了内院往前拐进一段石板路,走不久便到了内院最中间的蓉华院,正是月望的继室月旃氏的所住的院子,门口守着两个小丫鬟,一个立即跑进去报信,一个便迎了上去,说道:“妈妈来了?”

“方才大太太传唤。”刘妈妈点了点头,知道是月旃氏的规矩,便站在门口同小丫鬟说话,不一时,报信的小丫鬟出来了,请刘妈妈进去。

刘妈妈这才整了整衣裳,从侧门跨进了院子。

是一座两进的大院子,前院里种满了各种花树,这时节已经有些树木开始落叶了。刘妈妈沿着抄手游廊走向正房,候在廊下小声说话的丫鬟、婆子们纷纷向她打着招呼,刘妈妈不敢耽误,只随口应了几声。从正房里走出来一个十分体面的年轻媳妇,身上是上好的绸缎料子,头上、手上也都是穿金戴银的,手背上却有一个十分狰狞的伤疤,让人为之侧目。她上前挽了刘妈妈的胳膊,说道:“妈妈您可算是来了!”

“难道大太太有什么紧要的事吩咐不成?”刘妈妈心里一惊,暗暗后悔跟玉蟾寒暄了那一阵。

那年轻媳妇抿唇一笑,悄声说道:“那倒不是,大太太就是想起前几日派你打听的事了,想问问你有什么结果没有。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耳报神传话也忒快,底下的丫鬟们得了消息,都来找我打探,这几日我也没忙别的,一心都扑在这件事上了,所以,我也想着快点有个章程才好。”

刘妈妈被说得两颊发烫,这件事月旃氏交给了她和马全家的两个人,她也跟自己亲近的几个人提了提,现在马全家的这样说,无异是在说她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办事能力是很得月旃氏看重的,唯独只不喜欢她嘴上不牢靠,也是因此,明明她也是月旃氏的陪房,却很少近身侍候。若只是马全家的这么说倒还罢了,就怕是月旃氏的意思。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正屋,西侧的宴息室里正传出小孩子朗朗的读书声。有小丫鬟打起了帘子,刘妈妈忙正了脸色走了进去。宴息室靠窗的那边摆着一张楠木锦榻,上面铺了波斯国的织毯,又摆了水墨荷花的云锦软枕,大太太月旃氏这会儿正斜倚在软枕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笑意盈盈地看着站在榻边那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她的年纪已经三十出头了,但模样看上去却仿佛花信年华一般,因是夏人血统,她的身材高挑,五官十分精致有型,眉眼顾盼有神,身段窈窕有致,正是一个女人风华正茂的样子。她头上梳了个十分温婉的堕马髻,簪着一簇打成海棠花样式的赤金鬓花,耳上戴了一对指头大小的珍珠耳钉,衬得脸色也如珍珠一般泛着莹莹光彩。身上则是一件浅蓝的素面小袄,下身则是玄色绣红梅的裙子,一副自在随意的模样,却更加凸显出她柔美婉转的气韵来。

刘妈妈正要屈膝行礼,却被月旃氏飘过来的一个眼神止住了,马全家的拉住她,指了指屋子中间正背着手背诵的小男孩,刘妈妈会意地安静下来。

“……箕好风,毕好雨,比庶人愿欲不同;风从虎,云从龙,比君臣会合不偶。雨?d时若,系是休徵;天地交泰,称斯盛世。”小男孩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背诵着,然后睁开眼睛扑到月旃氏脚边,说道,“娘,我背完了!”

“弦哥儿真厉害,一口气就把幼学的天文篇背完了!”月旃氏揽了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道,“那你知道都是什么意思吗?”

“我先前不知道,后来就去问了二哥,二哥都告诉我了。”说完,月弦便得意洋洋地将《幼学琼林》中的天文篇解释了一遍。

月旃氏高兴地说道:“兄弟之间就是要这样,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二哥,不过,二哥把这些道理都告诉你,你要感谢二哥才行,知道吗?”

“知道了!”月弦用力地点头。

刘妈妈趁机对月旃氏和月弦行礼,夸赞道:“七少爷可真聪明,才五岁就懂得背这么长的文章,我可是连一句都没有听懂呢!”

月弦脸上就有些得意。

月旃氏就让乳母和丫鬟们带月弦出去玩,有丫鬟捧了一只翠玉小碗过来,里面装着的是雪白的奶羹,马全家的亲自接过来递到月旃氏手边。月旃氏这才直了身子接过来抿了一口,按了按嘴角,然后向刘妈妈说道:“怎样,让你打听的事可有什么消息了?”

“已经打听到了。”刘妈妈连忙说道,“先拿万户侯月阔察家来说,太夫人和各位夫人房里的一等大丫鬟四名,二等、三等丫鬟各六名,四等丫鬟四名,不入等的小丫鬟和小厮各八名,另有两名管事妈妈。侯爷和几位老爷平常在外院,内院又有大太太和几个姨娘,所以身边只带大丫鬟两名,小丫鬟四名,小厮八名,通房不等。小姐们房里一等大丫鬟两名,二等、三等丫鬟各四名,四等丫鬟六名,不入等的小丫鬟和小厮各六名,管事妈妈一名。少爷房里则是一等大丫鬟两名,二等、三等、四等丫鬟各四名,不入等的丫鬟、小厮六名,不设管事妈妈。庶出的小姐、少爷每等减了一名,而姨娘们则是二等丫鬟、三等丫鬟和四等丫鬟各三名,不入等的丫鬟小厮各四名。而府中管庄子、别院、厨房的婆子大多都是二等,负责园中各项杂物的婆子多是三等,采买或当家夫人额外安排的婆子为一等。其中,管事妈妈负责管理各房的丫鬟、小厮们,月钱一两,一等丫鬟负责管主子房里的份例银钱等,月钱一两,二等丫鬟负责管着主子衣裳、器物等,月钱八钱,三等丫鬟负责服侍主子穿衣、用膳等,月钱五钱,而四等丫鬟跟在主子身边添茶倒水,月钱二钱,新来的或者特别愚笨的不入等,留在院子里或者各房里做些洒扫的活计,每月只得铜钱五百文。按等级不同,每年各有四季衣裳,年节时也有赏银。而外院则设一名总管,各处所设管事都不同,例如管理车马、各处房屋修缮的多是三等管事,而负责外头田庄、铺子的都是二等管事,下面领着苍头、小厮等,负责府里库房的则为一等管事,下头管着那些二等、三等,身边还配着小厮助手等。”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六章规制

“光是听你说我都快被绕晕了,真亏你记得住。”月旃氏笑道。

刘妈妈连忙欠身说道:“太太的吩咐,奴婢自然得尽心尽力。”

月旃氏笑了一下,说道:“一位夫人房里就是三十六人,万户侯家里人口又多,算下来怕不得上千人了?整个大夏帝国也就那么几户而已。咱们家虽然跟万户侯家关系不一般,可这方面却是比不了的,再说说其他家里都是怎么个规制?”

“勇毅伯兀良合家的丫鬟们只分三等,夫人们房里是一等大丫鬟两名,二等、三等丫鬟各六名,不入等的小丫鬟和小厮各八名,管事妈妈两名。伯爷身边带了大丫鬟四名,不入等的小丫鬟和小厮各八名。小姐们房里一等大丫鬟二名,二等、三等丫鬟各两名,不入等的小丫鬟和小厮各六名,管事妈妈一名。少爷房里则是一等大丫鬟一名,二等、三等丫鬟各三名,不入等的丫鬟、小厮六名,管事妈妈一名。庶出的小姐、少爷们也是一样的规制,而姨娘们只得二等丫鬟、三等丫鬟各两名,不入等的丫鬟小厮各四名。月钱、赏银及其他各处的分配倒是大小同小异。”刘妈妈说着笑了笑,“外头的人都在传勇毅伯家已经没落了,看这排场,竟也不然的样子。”

“毕竟是开国功臣,烂船都还有三斤钉呢!当年勇毅伯府也曾经显赫一时,如果这时候弱了排场,兀良合家的面子往哪搁?”月旃氏轻笑了一声,说道,“只怕也是强弩之末了。”

刘妈妈连连点头,说道:“还是大太太有见识,奴婢就想不到这些,光看见兀良合家表面上光鲜就觉得他们家是盛势依旧,却万万想不到内里竟然是这样的!”

马全家的笑了一下,说道:“要是人人都看得出来,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太太了?”

“这话说的!”刘妈妈一本正经地看着马全家的,说道,“老爷和太太那是夫妻情深,旁的人就算再怎么精明能干,老爷也不会多看一眼的,我们家的大太太,那还真是轮不到别人来做。”她的话中大有深意。月望虽然也有四五房妾室和几个通房,但月府上下都知道那些不过是摆设,这几年来,月望只要在府里都宿在月旃氏房里,不久前还传出妾室柳姨娘闯进月望的书房,却被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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