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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封一品丫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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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过,我告诉你,大少爷总归是要会回来的,挣下比这整个月府更大的一片家业回来,你再怎么诅咒也没有用!您和您的儿子们……”玉蟾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又想起自青青死后一蹶不振的月耀,她接着说道,“请恕我直言,大少爷来没有将你们放在眼里过!否则……”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却忽然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婆子,说道:“哪来的丫鬟?在这里胡乱吵嚷什么?”

玉蟾心里惊了一下,明白自己终于还是上了月旃氏的当了。

月旃氏却是笑着看了她一眼。这会儿她站在花厅里头,玉蟾的身影正好替她挡住了那婆子的视线,她扶着桌子慢慢地滑坐在地上,一条丝绢在眼睛上轻拭了几下,她的眼眶便红了,泪珠儿大颗大颗地滑落下来,呻吟道:“裘妈妈快来,我、我肚子好痛……”

裘妈妈原是月林氏身边的婆子,最擅长照看孕妇、产妇的,为人耿直,所以被老太太借来照看月旃氏了。一听月旃氏肚子痛,连忙推开玉蟾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月旃氏的肚子,当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连忙喊人:“来人呐!都死到哪里去了?去叫大夫!”

“叫老爷、让老爷过来!”月旃氏有气无力地叫道。

“好好好,奴婢这就派人去叫。”裘妈妈见情况特殊,也不敢违了她的意思,打发小丫鬟去叫人,然后又叫了两个大些的丫鬟把月旃氏扶进去,顺便还指了旁边愣着的小丫鬟说道,“把这个丫鬟看起来,别让她跑了。”

其实,玉蟾就站在门边连动也没动一下,她还不信了,就为了收拾她这个丫鬟月旃氏还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不成?

事关子嗣,月望还是很快就来了,月旃氏当时就哭倒在月望的怀里,说道:“老爷、老爷……妾身如今是没法活了……您就休了我去吧!”

裘妈妈在一旁连声劝道:“大太太您别激动,千万看在肚子里小少爷的份上,来,慢慢地躺下来。”然后给月旃氏盖上了被子,探了探月旃氏的脉象,然后伸手进被子里去检查了一番,说道,“没有大问题,一会儿大夫来了瞧瞧,开副安胎药许就好了。”

月旃氏却仍然只是哭着。

月望自走进这间屋子里脸色就沉着,这会儿见月旃氏哭得只剩下可怜了,不由得问了一声:“怎么回事?”

裘妈妈以为是在问她,便说道:“奴婢也不清楚,大太太原本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奴婢就到小茶房里去看了一下给大太太炖的补药,听见花厅有吵嚷声就出来了,见有个丫鬟冲着大太太吵嚷,大太太许是受了惊才会出现腹痛的现象。”

“这府里越发没规矩了,哪个不长眼的丫鬟竟然吵到了主子跟前?”就算月旃氏有再大的错,也没有道理让个丫鬟责骂的,况且她还正怀里月家的孩子?再看看月旃氏身边不过两个丫鬟一个婆子,他也不由得有些生气。他再怎么厌弃月旃氏,也轮不到丫鬟奴仆来捧高踩低。

裘妈妈连忙说道:“人还在院子里,要不要带进来?”

月望犹豫了下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看了月旃氏一眼,语气生硬地问道:“你怎么样?痛得厉害吗?”

“如今连个丫鬟也能欺到妾身头上了,妾身还怎么活得下去?”月旃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一手攥着月望的衣角,一手轻抚着自己肚子,说道,“要不是为了这个孩子,妾身便一头撞死一了百了了!”

“胡说什么!”月望跺了跺脚,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妾身知道错了,都是老爷总念着过世的姐姐,妾身一时心里生妒才会犯了大错,早就后悔了,自从生了弦哥儿之后就没有了,对华哥儿也总是想办法弥补,他却不肯原谅我了……”月旃氏哭着说道,“方才,我也不过是想问问华哥儿今日,却……却……”

她说不下去,月望却警惕起来:“这事又跟华哥儿有什么关系?他人现在都已经不在京城了。”

月旃氏便哭着摇了摇头。

而玉蟾站在门口听了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才知道月旃氏这么做只是为了挽回月望的心,而自己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她走过去,向月望行礼道:“奴婢玉蟾问大老爷安。”

月望认出玉蟾是月华身边的丫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说道:“方才,是你冲撞了大太太,害她受惊?”

“奴婢不是有意的。”玉蟾没有否认。

“大太太怀有子嗣是阖府皆知的事情,就算没有,以你丫鬟的身份也应该敬着大太太才是,怎么能出言顶撞呢?”裘妈妈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时,扶着月旃氏进来的另一个丫鬟忽然怯生生地说道:“奴婢看到了,她方才还扬起手想打大太太呢!”

玉蟾便看了她一眼,依旧没有回话。

ps:  今天还是一更哈,明天或者后天看情况能不能再来个三更吧~~~那啥,只是计划,不能保证的哈~~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一百四十四章反复

月望想起月华离开月府时说的话,又想到他的不告而别,那一丝愧疚终究又冒出了头,沉思了片刻之后向玉蟾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他不能明摆着偏向一个丫鬟,但若玉蟾辩驳他倒能袒护一下。

当月望相信一个人的时候他什么都是好的,包括他身边的猫猫狗狗,但当他怀疑起来,便怎么看都不会顺眼。月旃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熟知他的个性,也不用看他的表情便明白他在想什么,心里不由得一阵气闷,但脸上却没有露出半分来。没等玉蟾说话,她便伸手拦住了月望,说道:“老爷,算了,您也别再问了,她说的那些话也没有错,妾身不过是只井底之蛙,不知道华哥儿的本事和能耐,他不将妾身放在眼里也是当然的!但现在……妾身的确是怕了他,怕老爷、老太太心里只有华哥儿,怕耀哥儿、弦哥儿不得老爷喜欢,怕将来华哥儿掌了家没有我们母子几个的容身之地……”

“你当真对大太太说了那些话?”月望看着玉蟾问道,“可是华哥儿让你说的?”

“是奴婢自己说的,与大少爷无关。”玉蟾屈膝跪了下去,把自己方才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说道,“奴婢自知顶撞了大太太,不敢求大老爷饶恕,原受大老爷责罚。只是,还请大太太收回方才那番话!”说完,便重重地向月旃氏磕了一个头。

月旃氏还以为玉蟾会为自己辩解,没想到她竟然全然认下,一时间倒让她不好施展,她抬起头看向玉蟾,问道:“什么话?”

“方才大太太诅咒大少爷的那一番话!她说……”玉蟾咬了咬牙,说道,“那些话。就算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说出来,奴婢知道民间有传言说有身孕的人说的话总会灵验,奴婢知道不该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说,可现在大少爷也不知道身在何处,究竟是在风里还是雨里,究竟是冷着还是热着,实在是听不得那些话,所以奴婢才会一时失言冲撞了大太太。只要大太太肯收那番话,无论怎么责罚大太太奴婢都是愿意的。”她还没说几句,脸上便也挂上泪珠子。看上去比月旃氏还要伤心百倍的样子。

月望便又看向月旃氏。

月旃氏更加虚弱地抚着肚子,苦笑着说道:“这番话也是华哥儿教你说的吧?我还记得你以前是个单纯善良的小丫鬟,见了人就怯怯的。连话都说不清楚,怎么可能一下子说出这些话来?我现在只是一心想让华哥儿原谅我罢了,方才不过是问了华哥儿到哪了,带了多少人,身上钱财够不够用而已。何来诅咒之说?用那些东西诬陷我一回,让我落到如今的下场还不够么?难道真要冤枉死我才甘心?”

这样一说,月望记忆中倒的确很少有玉蟾印象,每次都不吭不哈地站在一旁,像个影子似的,以至于他都不太记得玉蟾。这会儿。看着月旃氏是惟悴可怜,而玉蟾又是对月华忠心耿耿的样子,一时间他的一颗心也是一团乱麻。所以。他最不耐烦内宅这一摊子事,比衙门里堆积成山的卷宗更让他难以下手。

“大太太,您有没有说过那些话您自己心里清楚,奴婢不敢与您争辩,但是。奴婢以前不说并不是因为不敢,而是因为大少爷不让奴婢说罢了!”玉蟾带着满脸泪痕。却毫不畏惧地看着月旃氏,说道,“奴婢从小就跟在大少爷身边,他这几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也只有奴婢最清楚,难道他吃的苦、受的难还不够多吗?堂堂的大少爷,不能在家里读书、习武,偏要到外头去闯荡,难道他就不知道外头只有更苦的?”玉蟾哭着说道,“还不是为了不让老爷为难、不让老太太伤心罢了,走前还跟我说,只要他不在这个家里,老太太、大老爷,还有其他几位少爷、小姐就都能够安安生生过日子了!可奴婢总忍不住想为大少爷问一声,这里难道就不是他的家吗?为什么他就要辛辛苦苦地到外面去打拼?还不是为了自己打拼一份家业出来,将来不与二少爷、七少爷相争吗?”她知道月华并没有放弃这份祖产,但此时为了让月望的心再偏向月华这边,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了,若是这样,月望还仍旧偏向月旃氏,月华也就真的不必再回来了。

想到月华的忍辱负重,月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也终于渐渐地定了下来,再怎么样,儿子才是能跟自己一起撑起这个家的人,而月旃氏总归来说只是一个内宅妇人罢了,他想着便叹了一口气。

“老爷!”月旃氏抓着月望的衣衫,说道,“妾身如今已经是这个样子,自知是再也得不到老爷的欢心,何必还特意说出这番话来为难一个丫鬟?就是再落魄,妾身也不至于如此!这点尊严妾身也是有的吧!老爷……”

这时候,在旁边急得不行的裘妈妈终于找到机会插嘴,说道:“大太太,您现在可还怀着孩子呢,可千万不要着急生气,一会儿动了胎气可不是好玩的,先躺下歇着,一会儿大夫就来了。”说着又犹豫着看了月望一眼,说道,“老爷,到底还是月家的子嗣要紧,旁的事您就顺着大太太了吧!”

“好了,我又没说不信你。”月望想到孩子脸色松动了些,他坐到了榻边握住了月旃氏的手,叹着气说道,“你现在还着身孕,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养胎,些许小事又何必放在心上?”撇开月华不谈,在月旃氏和玉蟾之间,月望自然是要偏向月旃氏一些的,说着他又看了玉蟾一眼,说道,“无论如何,你身为一个丫鬟的确是冲撞了大太太,那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冲撞主子都不可饶恕,如今就罚你一年俸银,你可认?”

玉蟾暗暗冲了一口气,磕了一个头,说道:“奴婢认罚。”对于冲撞主子的人来说,这样的惩罚算是很轻了,再说,她现在月钱又不由月府来发,月望这样做明显是想囫囵了此事不再追究下去了,看来还是不至于被月旃氏些话劝服。

“惩罚就算了!”月旃氏不甘心地摇了摇头,满脸泪痕地说道,“老爷又何必为了妾身去为难华哥儿的人?妾身只是想让她说清楚,妾身到底何时诅咒华哥儿了?”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别再说了。”月望打断了月旃氏的话,然后让玉蟾及其他丫鬟、婆子都退下去。

玉蟾便趁机退出蓉华院这个是非之地,匆匆地离开了月府。

而蓉华院里,月旃氏抓着月望说道:“妾身真的没有说那些话,老爷您现在真的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在相信了吗?”

“好,我相信你没说过那些话。”月望说道,“那么,那丫鬟又是怎么来蓉华院的?老太太传她进府问话,问完了她不好好出府替华哥儿办事,偏就有那么大的胆子冲进蓉华院来找你的麻烦?”

月旃氏说道:“妾身听说华哥儿下了江南,所以才让人带她来问问华哥儿的情形罢了,毕竟……”

“好了!”月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说道,“这些话你就别再说了,我也不求你待华哥儿怎么样,彼此少些来往就是了。所幸耀哥儿、弦哥儿都还小,他们兄弟之间的情分还能弥补,将来我自会给耀哥儿、弦哥儿置上一份厚厚的家产,就算不依附于长房也能过好日子,旁的事你就不要再想了。我也不是那种不念旧情的人,也不愿你受委屈,若是你还愿意跟我一起好好过日子,就安安生生的,不再惹事生非,我待你自然也同以前一样,但以后若再有半点轨,就别怪我无情。”

自从跟了月望以后,月望对她就一直是千依百顺的,自己的眼泪还是头一次在月望面前失了效果,月旃氏头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侮辱了一般,满心的愤恨全都对准了玉蟾,脸上却仍旧不信地看着月望,说道:“老爷,您真就这么狠的心?”

月望见她眼里一片怨怼之色,不由得有些失望,说道:“你也用不着一时之间便做决定,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再派人来找我。”说完,便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而裘妈妈正带着大夫走了进来,月望也只是与那大夫擦肩而过,连问也没问上一句。

月旃氏想起几年前,自己但凡有个头疼脑热,月望便紧着问东问西的,再看看他现在那种表情,不由得哭倒在枕上。

大夫把过脉之后,说她气血虚弱,胎象有些不稳,开了几副安胎药就走了。裘妈妈犹豫着问她要不要告诉月望,她却是摇了摇头。

看着裘妈妈松了一口气之后下去熬药了,月旃氏便冷哼了一声,到底不是她的人,只担心自己会不会犯错罢了,根本不会真心为她着想,要是周妈妈还在就好了。但是,现在只能妥协了吗?

月旃氏擦了泪,开始沉思起来。

ps:  本来说今天晚上回来写两章的,但到这个时候才折腾,果断的计划又赶不上变化了。三更神马的,爆发神马的果然还是要周末养足精神才做得到的…… ps:看到有亲说月那啥氏的,那咱就科普一下嘛~旃:zhan,第一声,字义没有去查过,只知道是认识的一个蒙古族朋友的姓氏,而这位后妈又是文中虚构的夏族人,所以就直接借来用了,不是卖弄生僻字来着。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一百四十六章无赖

离开了月府以后,玉蟾还觉得手脚有些发凉,幸好月旃氏这次只是想要利用她而不是对付她,否则她哪有这么容易脱身?不过,以后会怎么样就说不定了。玉蟾没有费心去猜月旃氏的下一步动作,也不关心她和月望夫妻之间有什么后续,只是打发喜兰回保和坊的宅子,自己却独自往南北楼走去,虽然月华不在,她却忽然很想去那个他亲手创办起来的地方看看。

这里刚办完一场诗会,邹掌柜正安排人收拾整理,对她的到来也没觉得间外,只是笑着向她问好,玉蟾也客客气气地跟邹掌柜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向玉蟾爹娘所在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很多人都向她打招呼,她也笑眯眯地回应着。

月华对邹掌柜等人只说让玉蟾帮他看看帐,所以也没人知道玉蟾其实是留下来守着京城这片家业的,但玉蟾那样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识文断字还能算得一手好帐,这是许多男子都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月华几间铺子上的人对玉蟾都十分尊敬,但她看起来毕竟只是个女孩子,待人处事又一向温温吞吞从不生气发火,甚至连大声说话也很少,所以谁也没办法像对邹掌柜之类的那样敬畏她,但又哄骗不了,况且她是月华的心腹也不得得罪,只好,幸好玉蟾这人见谁都笑容满面的,也真让人讨厌不起来。

玉蟾觉得这样正好,大家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和和气气的做好自己事情,南北楼能兴旺发达些就不错了。

“玉蟾,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玉蟾娘也不知道打哪里听到了消息,从屋子里迎了出来。像对个小孩子似,牵着她的手走回不远处的屋子。感觉到玉蟾娘温热的手心和屋子里昏黄的灯光,玉蟾心中才渐渐地暖了起来。

“爹还没回来吗?”玉蟾问道。

玉蟾娘却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玉蟾,说道:“怎么这次回来好像哪里变了似的!”听见她的问话又说道,“你爹大概在后园子里看着那些花儿草儿的,要是被哪个手脚粗的碰坏了可就不好了。”

玉蟾点了点头,又上上下下地捡视了一遍,衣服好好的,还是寻常穿的那一身,头发也没散没乱的。不由好奇地问:“娘,哪里变了?”

“好像……”玉蟾娘却又说不出来了,嚅嗫了半天说道。“好像长大了似的。”

玉蟾“卟哧”一笑,说道:“娘这是太久没见到我了吧?”

玉蟾娘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还真是,你这段日子尽跟着大少爷忙活去了,娘都没大瞧得着你。今天晚上留下来吗?娘再给你蒸个鸡蛋,炒个腊肉,你看怎么样?”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简单的两个菜,一个清炒青笋,一碗丝瓜汤,但玉蟾娘却觉得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吃这些会委屈了她。

“好啊!”玉蟾却没想到玉蟾娘的心思,只笑着应道。

这时候,忽然有人在外头喊着:“常婶。你快去后园看看吧,你们家老常正跟人吵嘴呢,你可去劝着些,别打起来了!”

玉蟾听出这是在厨房上帮忙的胖大婶的声音,连忙走了出去。问道:“大婶,怎么回事?”

“玉蟾姑娘在呀?那就没事了!”胖大婶摆了摆手。说道,“大家都在那里忙乱着收东西呢,老常也不知怎么的跟人撞到了一处,把他们搬着的一架屏风给撞坏了,大少爷以前说过,凡是弄坏了东西的都要照价赔偿,所以这会儿正嚷着谁来赔的事情呢!玉蟾你去说几句话,也许就都不用赔了呢?”

跟着出来的玉蟾娘便下意识地看向玉蟾,说道:“这可怎么办?”

“娘您不是还要做两个菜吗?先去做着吧,我去瞧瞧就行了,一会儿跟爹一起回来吃饭。”说完向胖大婶道了谢,然后便又往外走去。

玉蟾娘也知道如今的玉蟾早已经不是她以为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见她这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便也放下了心,回头进去做玉蟾喜欢吃的菜式了。

他们租赁的屋子就靠着南北楼的围墙,就像月府的管事、婆子们住了的群房一般,出门往左一拐就到了南北楼的后门。守门的是一个婆子,见着玉蟾也没敢多问便将她放了进去,再往前走上几步就是南北楼的后花园了,已经可以听到里头的吵嚷声。

玉蟾便加快了脚步。

里头已经围了七八个人了,中间是玉蟾爹抱着一盆月季花眉头紧皱地站在那里,几次想说话都被打断,而他对面是两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其中一个气势汹汹地说道:“……也不是我们不敬重您,可好好的路您不走,偏要撞过来,现在撞坏了屏风没道理要我们来赔吧?你们说是不是,大伙儿也给评个理呀!”他的旁边还摆一架齐肩高的山水画屏,那画屏倒也没怎么坏,就花梨木的支脚掉了一边,摆在那里看着就有些斜。

围着的人便七嘴八舌地劝那小伙子别那么盛气凌人,也有人附和,还有人站在一旁纯粹看热闹。

“你女儿不是大少爷的‘贴身’丫鬟么?自然不差这点钱,何必在这里磨叽?叫她来赔呀!”那小伙子大声地嚷嚷道,那“贴身”两个字的时候表情又猥琐又下流,旁边也有人发出了笑声,那小伙子听了便愈发得意了。

玉蟾爹气得涨红了脸,但性情向来温吞不善言辞,听了这种话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你别胡说,就算是我撞坏了屏风也跟我闺女没关系!”

那小伙子紧接着道:“那你赔呀!”

“不、不是我弄坏的!”玉蟾爹连忙摇头,他慌忙地在人群中看了看,却发现没人能替他作证。他现在负责管硬花园中这些花卉,想到这些花多半娇贵,就想把花都搬进花房里去,谁知这两个人抬着屏风就撞了过来,他让得很快,只衣服轻轻地擦过屏风,谁知那支脚便掉了了下来,这也让他觉得很奇怪。

“你刚才不还说是你弄坏的么?怎么,现在又想不认帐?”那小伙子强词夺理地说道。

玉蟾顿时满心的火气,她在月华身边做丫鬟,得他重用,周围有人说闲话也是自然的,她从来没有当一回事,但现在看到这种场面,她也忍不住有些自责,她看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了,那她没看到的时候,她爹娘是不是也受着这种冷嘲热讽?她沉下了脸大步地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玉蟾姑娘来了?”刚才发出笑声的人连忙换上了讨好的笑脸,自觉地分开一条路让玉蟾过去。

玉蟾爹吓了一跳,说道:“你怎么来了?”好像生怕把她给牵扯进去一样。

那小伙子便意识到玉蟾爹的担忧,更壮起了胆子,说道:“玉蟾姑娘,我们两个刚刚正抬着屏风往库房里搬,谁知你爹就抱着那么重的花盆撞过来,把这花梨木的屏风给撞坏了,你说是不是该照价赔偿?您也是大少爷身边的人,不是要带头违抗大少爷的意思吗?”

“如果真是我爹弄坏的,我自然会照价赔偿,可究竟是不是难道就凭您空口白牙的几句话么?”玉蟾看上去是温和有礼,可不代表她就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那又有谁能证明不是你爹撞到的?”那小伙子摊了摊手,向周遭的人问道,“你们看见了吗?”

天色都已经晚了,大家都忙着收完东西好回家吃饭,谁有功夫注意到这里的情形?是以,都摇了摇头。

“何须别人来证明?”玉蟾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方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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