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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封一品丫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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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药膳的小丫鬟说道:“姐姐放心吧,我去的时候这药膳已经放着凉了好一会儿了,又一路从小厨房端来厢房里,这会儿刚刚好,再凉下去反倒损了药效,姐姐还是趁热喂大少爷吃了吧!”

“这……”碧枝心里一慌,但还是笑着说道,“说得也是。”然后便端着向床边走去,这会儿也只能指望月华自己了。

“还是我来喂吧,大少爷从小都是我喂习惯了。”汪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夺过碧枝手里的托盘,接着一松手,整个托盘都落在了地上,发出好大一阵声响。

“怎么回事?”老太太正专心地跟月华说话,猛地被那声音吓了一跳,转回头见孙儿的药膳被打落在地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地指着汪妈妈和碧枝说道,“你们两个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碧枝和汪妈妈两个连忙跪了下去。

月旃氏连忙上前抚着老太太的后背给她顺气,劝道:“娘,您别生气!”说完又指着小丫鬟说道,“快去吩咐小厨房重新熬一锅来。”

小丫鬟连忙应声而去。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是这样侍候华哥儿的?”老太太仍不解气地指着汪妈妈和碧枝,说道,“我看华哥儿总是这么病怏怏的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不省心,打量着他生母不在了就没有人管得了你们了是不是?”

月华见状连忙掀开被子,穿着中衣就跳下床,拉着老太太的衣袖说道:“祖母,你别生她们的气了,她们也是为了我好!”

老太太一叠声地叫道:“你怎么下床了?快躺下,一会儿着了凉可怎么办?”

月旃氏看着他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再加上那话……她的目光瞥向大惊失色的碧枝,心中闪过丝异样。

老太太把月华送回了床上,重新给他盖上了被子,月华还在劝:“祖母,您就别责罚汪妈妈和碧枝姐姐了吧!”

“好好好!”老太太拗不过他,只得依了她,又不悦地回头瞪了她们一眼,说道,“看着华哥儿这般维护你们,你们也该尽心服侍才是。”

“奴婢知错了。”碧枝和汪妈妈齐声说道。

“起来吧。”老太太勉强地说道。

紧拽着她袖子的月华这才露出了笑脸。

碧枝站起身,又向老太太说道:“太太和老太太一早就来了,都还没有用早膳吧?不如就在这里用些?奴婢们这就去张罗。”

老太太便想答应,月旃氏却笑了,说道:“这里到底是狭窄些,丫鬟们来来往往吵到华哥儿,再说,华哥儿忌着口又空着肚子,我们在这里用膳岂不是惹他眼馋?还是到正屋里去用吧,媳妇侍候您!”

“还是你想得周到。”老太太便点了点头,又向月华交待说,“你再睡一会儿,祖母让他们快快地给你弄早饭来。”然后才由月旃氏扶着走了出去。

碧枝这才松了一口气。

外头守了半天的碧云见老太太一行人走回了正屋,自己才提着一只小篮子躲躲闪闪地进了屋。她见屋里没有外人,便走到桌边,揭开篮子上盖着的花布,端出饭菜来说道:“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大太太和老太太的人在外头候着,就躲了一阵,这饭菜都有些凉了。”

汪妈妈说道:“要不,我拿到茶房小炉子上去热一热?”

碧枝犹豫了半天,一咬牙说道:“不用了!”说完,自己端着饭菜走到月华的床边坐下来,说道:“大少爷,您还记得先太太跟您说过的话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记得。”月华点头。

“老太太用了早膳也许还会过来,没时间再给您热了,今天院子里人又多……”碧枝眼里蓄满了眼泪,她侧着脸吸了吸鼻子,说道,“趁着还没有凉透先把这个吃了吧,不然,待会就更难弄吃的来了。”

月华坐起来,接过碧枝手里的碗筷,说道:“我自己来。”说完,自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碧枝站了起来,眼里又是欣慰又是怜悯,汪妈妈早已捂着唇哭了起来。

碧云眼眶也有些泛红,她不解地看向碧枝,说道:“姐姐,现在老太太已经回来了,我们为什么不把事实告诉老太太,让老太太为大少爷做主呢?”

“哪有那么简单?当年,我们先太太嫁进来费了两年功夫才跟老太太亲近起来,而刚才,大太太不过几句话就把老太太哄得言听计从。”碧枝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我们自觉是有理有据,可你来得晚,还没有见识过她颠倒黑白的本事,当年,她还不过是一个妾室便让我们先太太吃了不少的暗亏,何况现在她已经是正房太太了!我也没把握让老太太相信我们的话。”

“那就只能这样拖着?”碧云几乎是绝望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只能指望着老太太在,她不敢太放肆吧!”碧枝摇了摇头。

“可是,老太太也未必不会相信我们的话吧?她那么疼爱大少爷,事关大少爷的性命,她便是不信也不至于不闻不问吧?”碧云说道,向来老实憨直的她这些日子以来也学着想事情了。

碧枝仍旧摇着头,说道:“可我们不能拿大少爷的性命去赌。”

一旁的汪妈妈仍旧异常地沉默,神色却越发阴沉。

月华低头扒饭,耳朵却听着她们的一字一句,眼睛忽然变得朦胧起来,一滴眼泪掉进了雪白的米饭中。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十七章招魂

老太太在蓉华院里用了早膳,又回头去瞧了月华一次,见他已经睡着才又出来了。毕竟是年纪大了,一早上了来走动这么一会子就有些乏,月旃氏便张罗着送老太太回迎福居去休息。

“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了!”老太太推拒道,“我看见好些管事妈妈都在抱厦那里立着,怕是等着回事。”

“她们天天都赶着来回事,左右也不过是那么些鸡零狗碎的,有什么要紧的?”月旃氏笑道,“在我们家里,再也没有越得过您去的事情了,倒教我借着服侍您来躲一下懒。”

“我还不知道你?什么都要做得周周到到的,偏偏嘴上还不肯承认。”老太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说道,“这个家真是多亏了你才有现在这番光景,我这次回来又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月旃氏娇嗔地说道:“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服侍婆婆本来就是为人媳妇应该做的,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真要让媳妇无地自容了。要不是二叔执意留您在金陵,媳妇和老爷早去接了您回来了,饶是这样,心里还想得慌呢!”

两人慢悠悠地往前走着,一路说着些闲话,像不像是婆媳而像是亲生的母女一般亲热。老太太就笑着指了指月旃氏,说道:“你这张小嘴儿专会哄人的。”

“媳妇是说真的呢!我早从心底里盼着娘回来了。”月旃氏抱着老太太的胳膊扭了扭身子,说道,“其实有件事媳妇不能作主,又不好跟老爷说,天天巴望着老太太回来给媳妇拿个主意呢!”

“老爷现在把家都交给你掌着,你还有什么不敢做主的事儿?”老太太便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笑了,说道,“莫不是要上房揭瓦?这可不行!”

“娘!”月旃氏却没有笑,回头向周妈妈使了个眼色。周妈妈便回头让一干丫鬟仆妇都站在原处,只自己跟了上去。月旃氏又走了几步,便说道,“华哥儿跟您住着的时候活蹦乱跳的,可自从住回了蓉华院以后,又是病又是灾的,说实在的,他是老爷的嫡长子,媳妇哪敢不尽心照顾?吃的、用的都是最最好的,连耀哥儿都不敢跟他相比,可还是现在这样子,所以,媳妇就想,会不会是……姐姐舍不得华哥儿?”

老太太的神色马上凝重起来,说道:“你是说……”

月旃氏叹了一口气,说道:“您那里供着菩萨,所以华哥儿跟着您的时候无灾无厄,这蓉华院又是姐姐也住过的地方,由不得媳妇不这么想!”

“大太太这么一说,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情。”周妈妈在后头屈膝一福,说道,“请老太太、大太太容奴婢插个嘴。”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尽管说来。”

“自从大少爷落水那次以后,大太太经常派奴婢过去照管一二,经常听见大少爷身边的汪妈妈对大少爷说起先太太的事情。”周妈妈说道,“那时候,奴婢想着汪妈妈是先太太的乳母,与先太太感情亲厚,想让大少爷多知道些生母的事也在情理之中,现在大太太这么一说,我倒想着,会不会是汪妈妈整天在大少爷面前念叨着先太太,结果……真把先太太的魂儿给招出来了!”

“有这事?”月旃氏惊讶地看着周妈妈,埋怨地说道,“怎么不早告诉我!”说完,就去看老太太。

“这个汪妈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人哪里是经得起念叨的?便是不为这个,也该顾及你这个做继母的,想法子让华哥儿来亲近你才好,难怪我今天看着华哥对你不冷不热的。”老太太气愤地说道,又怜惜地看着月旃氏,说道,“可苦了你了!”

“这有什么苦不苦的?”月旃氏笑了一下,说道,“华哥儿还小,等他再长大些自然会明白的。”

老太太不赞同地说道:“总要一家和睦才好。”

月旃氏便岔开了话题,说道:“倒是姐姐这事,到底该如何是好?”

“要不,把华哥儿接回我那里去?”老太太犹豫地说道。

“这……”月旃氏犹豫了一下,说道,“也是一个法子。”

“这可使不得!”周妈妈连忙说道,“老太太这一回来就把华哥儿接回去,在外人眼里岂不是老太太嫌大太太照顾不周么?大少爷若是在老太太那边恢复了身体,别人不说是老太太的福祉庇佑,只会说大少爷病得有猫腻,这做继母的本来就不易,这样一来,大太太的名声可就……”

“周妈妈,你别说了。”月旃氏轻声打断了她的话,说道,“这些都是小事,那些闲言闲语传来传去的也碍不了什么,还是华哥儿的病要紧。”

“你是月家的媳妇,你的名声也关系到月家的脸面,哪能这么轻乎?”老太太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说道,“要不,给苡萱做场法事?”苡萱是月华生母的名字。

“是媳妇没有想明白。”月旃氏轻轻一福,说道,“全凭娘做主了。”

老太太开始回想京城里相熟的寺庙。

晚上,老太太送走了来问安的月望夫妇和几个孙儿孙女们,躺在榻上跟赵妈妈说起做法事的事儿,有些犹豫不定地说道:“依你看,华哥儿的病真是苡萱的阴灵作祟?”

“这奴婢怎么敢说呢?”赵妈妈赔笑着说道,“鬼神之事,奴婢也只是宁可信其有罢了。”

“是啊,宁可信其有。”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法事是一定要做的,我只怕法事虽然做了,华哥儿的病却不好。”

赵妈妈讶异地看了老太太一眼,说道:“老太太的意思,奴婢可没听明白。”

老太太便说起了汪妈妈弄砸了月华药膳的事,又说起她经常在月华面前说起先太太的事,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原先,华哥儿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看着苡萱留下来的这几个人都还算尽心,谁知,几年没看着就成了这样,你说,要不要给华哥儿换几个人侍候?”

“依奴婢说,换几个人倒也好,先太太都已经过世那么久了,大少爷一日不放下这件事就一日没办法跟现在的大太太和睦相处。”赵妈妈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不过,大少爷毕竟是汪妈妈她们带大的,乍一换人,肯定会不习惯,要再是个多心的,肯定以为大太太、老太太故意跟他过不去,所以,得缓着些来。”

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说起法事请哪家寺院的人好。

正说着,丫鬟秋萍走过来福了一福,说道:“老太太,大少爷那头的汪妈妈求见,我说老太太已经睡下了,她却非要往里闯,说是有要紧事要告诉老太太。”

“什么要紧事?”老太太皱了皱眉,又朝赵妈妈说道,“你瞧瞧,我还没有去找她呢,她倒找起我来了!”

秋萍说道:“她不肯说,说是只告诉老太太一个人。”

赵妈妈疑道:“难道真有会要紧事不成?会不会是大少爷……”

老太太一惊,连声说道:“秋萍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汪妈妈叫进来,耽误了华哥儿的事仔细你们的皮!”

秋萍连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汪妈妈便一头撞了进来,卟咚一下子跪在了老太太面前,还没说话便先一个劲儿地大声地嚎哭,好一会儿才哽咽地说道:“老太太、老太太,你可要救救大少爷的命!千万为我们大少爷做主啊!”

“华哥儿怎么了?”老太太惊得站了起来,说道,“可是哪里不好了?请了大夫没有?”

汪妈妈一愣,连忙收起眼泪摇了摇头,说道:“不,大少爷没事,刚喝了药已经了睡下了,奴婢看着他睡着了才出来的,请老太太放心。可是……”

“那你嚎个什么丧?”老太太还没听完便气得一掌拍在了榻上的小几上,说完又觉得自己的一个“丧”字太晦气,便恨恨地啐了一口。

汪妈妈连忙说道:“大少爷虽然现在还没事,可是却也是命在旦夕,只有老太太您能护得了他,求老太太替大少爷做主!”说罢,就“咚咚咚”地磕头,不一会儿,那额头上就变成了红肿一片。

老太太跺了跺脚,说道:“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汪妈妈便抬起头看了看一屋子的丫鬟仆妇,赵妈妈会意,连忙上前把丫鬟们赶了出去,只留了两个人守在正门外,然后自己返身折了回来。汪妈妈已经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断断续续地把碧枝那天的分析重复了一次,又说了自从停药以后,月华怎么一天一天恢复,怎么变得精神起来,最后又哭着说道:“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饭菜有问题还是药有问题,凡是从小厨房出来的东西奴婢们是一点也不敢让大少爷沾,所以奴婢早上不得已才摔了那锅粥。可怜他堂堂正正的大少爷,却只能吃着我们这些奴婢的吃食,病好了也得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道!”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十八章告密

“这、这都是真的?”老太太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汪妈妈便抬起头,恨恨地说道:“千真万确!”

老太太急得团团转,又想起月旃氏孝顺恭敬又俏生生的模样,心里直乱成了一锅粥,好半晌才找到话说:“真有这种事,你们怎么不早告诉老爷?生生地拖到现在?”

“老爷现在专宠于大太太一人,连杨姨娘、苏姨娘的房间都不再踏足,奴婢的话他又怎么听得进去?”汪妈妈想起月华生母在世时,月望妻妾成群的日子,又替月华生母悲凉了一回,然后又磕下头去,说道,“如今大太太掌着家,奴婢自知斗不过她,也不敢奢求老太太如何处罚,只求老太太把大少爷接回您这边,有您看着,她才不敢再动大少爷呀!”

可老太太今天却已经说了不接月华回来了,她六神无主地抓着赵妈妈,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呀?!”

“老太太您可别动气,先坐下来喝口茶。”赵妈妈连忙摇摇欲坠的老太太,一面抚着她的后背,一面搀着她到榻上坐了下来,然后又忙忙地倒了杯茶给老太太喝下去,好一阵,老太太才恢复过来,却已经是老泪纵横。她抓住赵妈妈的手,说道:“老太爷在世的时候最重个家宅安宁,是以连个妾室都不曾纳过,现在倒好,他闭眼才几年,这些儿孙们就闹出了这种事,让我如何有颜面下去见老太爷啊?”

“您也别着急,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不也出过几档子事吗?老太爷想法子化解了不就没事了吗?所以,你得冷静下来好好想个办法把这事了了,咱们月家还是安安宁宁的。”赵妈妈一面劝着,一面向汪妈妈使眼色。偏偏,汪妈妈自己也正哭得伤心,哪里还顾得上老太太?赵妈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汪妈妈一眼,说道,“再说,事情究竟怎样还未可知,总要弄个水落石出才好下定论呀!”

“你说得对。”老太太点着头。

汪妈妈却又抬起了头,说道:“老太太明鉴,奴婢若有半句虚言,便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汪姐姐你也别忙着赌咒发誓了,老太太既是大少爷的祖母,也是二少爷、大小姐的祖母,行事自然要公允。这件事滋事体大,哪能只听你一面之辞?再说,若你说的是真的,自然也不怕老太太查!”赵妈妈本不欲卷入其中,但见老太太实在是慌得没了主意,这才插嘴说道,“现在你的话老太太也听了,接下来怎么做要看老太太的意思,你不如先回去照看着大少爷。”

老太太点了点头,说道:“是,你先回去吧。”

汪妈妈咬了咬牙,说道:“那好。只是,大太太那边还不知道大少爷的病已经有了起色,还请老太太不要说出去,以免……”

“去会跟底下的丫鬟们吩咐一声,今晚的事一句也不许多嘴的,否则就撵出去!”老太太撑着额头气无力地向赵妈妈吩咐道,又向汪妈妈挥了挥手,说道,“你先退下吧,我总不至于让自己的长孙受委屈就是了。”

赵妈妈应声,心里却清楚,该传出去的恐怕早已传出去了。

汪妈妈却放下了心,向老太太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才起身退了出去。

而此时,蓉华院正屋的寝房内,月旃氏换了亵衣仰面躺在床上,皱着眉头想着早上在西厢房里的事。月华的精神比她之前看到的那一次竟好了许多,不但有力气下床,看上去也跟一般的健康孩子一样。还有,汪妈妈和碧枝都不是头一天做奴婢了,自己和老太太都在,她们怎么还会那么不小心把整锅药膳都打碎了?月华那句“她们都是为我好”更是让她的心不由得警惕起来。

难道……

一只温热的大手伸过来,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声音有些迷蒙地说道:“怎么了?睡不着吗?”

月旃氏便侧身窝进了月望的怀里,说道:“妾身在想华哥儿的事。”

“他怎么了?”月望曲起手臂,撑着身子看着她,声音里的睡意一下子全消失了,还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紧张。他最近被委任于疏通京城里的河道,这几天衙门、工地两头跑,经常很晚才回家,也就没怎么去看月华了。

“还是老样子,就是看着比前几日略精神些。”月旃氏说道。

“那你怎么担心得睡不着?”月望放下心重新躺下,将她圈进了怀里,说,“晚膳时耀哥儿还问安,还跟我说你几天没有问过他的功课了。他们都是你的孩子,你对他们一样就行了,也不需要特意对待华哥儿,这样反而让他觉得不自在。”

月旃氏藏在他怀中的眼睛露出一丝不悦,声音却依旧轻柔地说道:“话虽是这样说,可华哥儿如今到底是身体弱些,怎能不多放些精神在他身上?不过,今天倒不为了他身体上的事儿。”

“什么事儿?”月望问道。

月旃氏便将周妈妈说汪妈妈在月华面前念叨他生母的话说了,又忙忙地说道:“妾身不是不让他惦记生母,而且也没有奢望华哥儿像生母那样待妾身,只是,老像现在这样也不行!您看,那天那迷迷糊糊间见了我就喊娘,可现在清醒了之后反倒比以前更加疏远,我这心里真有些不是滋味儿。”

“孩子迷糊中喊你娘,可见心里还是觉得你是好的,那么清醒时的疏远就必定有原因。”月望便皱了皱眉头,说道,“会不会是那汪妈妈在后背挑唆?当着周妈妈的面就敢念叨苡萱,又岂知背地里都对华哥儿说了些什么?”

“倒也不好这样说。”月旃氏犹豫道。

“不管怎么说,你是我月望的妻子,月家的正房太太,她们不过是几个奴仆,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直接教训就是了。”月望满不在乎地说道,只觉得月旃氏性子柔顺谦和,底下的仆婢才这般放肆。不过,他喜欢的就是她这柔和的性子,在这个家里有他替她撑腰,还有谁敢拿她怎么样?

月旃氏便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究竟听了进去了没有。

“别想那么多了!”月望见她一脸心事,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笑了一下,俯身吻了吻她的鼻尖,在她耳傍轻声说道,“真睡不着的话,不妨来做点别的事情?”说着,火热的身体便覆了上去,惹得月旃氏一声惊呼。

第二天,月旃氏一大早起身陪着月望用了早膳,送他去了衙门,又顺道去老太太那里请安,之后便神清气爽地回到蓉花院的花厅,管事妈妈们早在那里等着回事了。这些事,月旃氏早已经办熟了的,只坐在主位上指挥若定地驱使着管事妈妈,不时地发出或斥责或鼓励的声音。

到了午初时分,管事妈妈们大多都得了差事,渐渐地散了。月旃氏便了抽了个空,叫了身边的大丫鬟绿蕊,也就是后来的马全家的过来,说道:“你去替我把李大夫叫过来,让他专司照料大少爷的病,怎么这么些日子还不见起色!”

“是,奴婢这就去。”绿蕊应声退了出去。

不久,便有小丫鬟来回说刘妈妈来了。当时的刘妈妈虽是月旃氏的陪房,但却不得月旃氏喜欢,只让她负责了一个浆洗房,平常连回事都轮不上她,她却每每寻了由头过来,月旃氏本不欲见她,想了一下,还是让她进来了。

“妈妈不是刚去吗?怎么又回来了。”月旃氏问道。

“奴婢刚才打听到一件事,觉得事情蹊跷,特意来回大太太一声,免得大太太被蒙在鼓里。”刘妈妈意有所指地说道。

月旃氏挑了挑眉,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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