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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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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有人进来,小伙计上前招呼。
“小娘子看病还是抓药?”
云重紫笑着回答:“我从青州来的,不知何掌柜在不在,青州宝瓶堂的王掌柜让我带了封信转交。”
小伙计连声说,“在的在的,小娘子稍等片刻。”
何掌柜出来,云重紫见过礼把信递给他,他却没看,只是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之前青州王掌柜不放心,又写了封信来交代他云重紫的事,他身为宝瓶堂总号掌柜,早就听说过青州三娘子医术超群,连御医都及不上。
他本也存着几分敬意见云重紫,但见她不过是十几岁的女娃娃,便觉得也许传言不可信,如果她真如此厉害,又怎么可能来他们药行当学徒呢。
何掌柜把信收起来,端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架子,向她交代:“云重紫是吧?之前老王头来过信了,我们东家不在,他也不管这种小事,反正你是来当学徒的,你就从抓药开始吧。可有什么问题?”
云重紫始终挂着温顺的笑,“没问题,谢谢何掌柜给我这次机会。”
青州地处大元边境,口音与永康不同,何掌柜见云重紫说的是永康话稍稍诧异,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却也没多说什么,反正把她放在宝瓶堂也可以观察她一下,若是真有传言那么厉害,也可以收做己用。
如此,云重紫开始忙碌起来,每日早出晚归,白天在宝瓶堂做学徒,说是学徒其实什么都做,抓药,盘货,有时候还要帮坐堂大夫打下手,好在她长相乖巧又手脚麻利,很快就和小伙计熟识起来。
云重紫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没几日已经把所有的制好的药材全部认清,到了晚上她也不闲着,拿着那本《针灸图经》坐在院子里拿针扎布偶。
阮如玉之前实在看不过去,拿些就布头给她缝了一个人型大小的布偶,上面写满了穴位,云重紫就拿着它练手。
祥哥儿回来的晚,端着碗蹲在云重紫的身边扒了两口饭,口齿不清地说:“三娘,七郡王让我在禁卫军领了职,不过他说我还太小,让我去武学锻炼,七郡王的意思是想让我考武状元呐。”
祥哥儿憨厚地挠挠头,面泛红光,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得出他是真开心。
云重紫扎针的手顿了下,“郡王看重你是好事,祥哥儿不要辜负了郡王的一番心意。”
“三娘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祥哥儿吃了饭就去练武了,阮如玉收拾完从厨房走出来,云重紫见她有话要说,抬头问道:“娘?是不是钱不够了?”
“不是不是。”阮如玉踌躇半天才开口,“眼看着就要会试了,城里来了许多学子,他们大多苦穷租住在附近,付了房租后连温饱都成问题,所以我想支个面摊,一来可以帮帮他们,二来也能贴补家用,面摊花不了多少成本的。”
“这样会不会太辛苦?”
“不会的,你们姐弟平时都不在家,我也没事做,支个面摊我也好打发时间。”
之前在青州阮如玉还有街坊邻居可以聊天,到了京城她没事做也苦闷。
云重紫放下手中的银针,笑看她,“母亲决定就好,若是银两不够用,我这里还有些。”
阮如玉哪里肯用三娘的钱,她肯答应自己出去做工,高兴还来不及。
自从来了京城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云重紫在做主,就连阮如玉自己也没发现,她已经把女儿当成了这个家的主心骨。
002 重回侯府
“抓三服,桂枝五两,芍药三两,甘草二两,生姜三两,大枣十二枚。”
听到小伙计唱喏完,云重紫应了声,她在心里默念几遍,就手脚利落地把几味药抓好,这是桂枝加桂汤方,病人应该是有寒症。
云重紫拿着几包药来到坐诊唐大夫身旁,只见对面老丈果然风寒入体,浑身瑟瑟发抖,此方正是对症下药,发汗后,使其气从少腹上至心足以。
唐大夫把腰包接过,交给病人,果然如云重紫心里想的一样,嘱咐道:“你是寒症,发了汗睡一觉就好了。”
病人谢过,云重紫勾起淡笑,现在望闻问切中的“望”,她已经掌握其奥妙,唐大夫见到把眼一横,“还杵在这是想偷师吗?”
“唐大夫医术超群,我就是想偷师,也需不到您半点皮毛。”云重紫并不害怕唐大夫的冷脸。
“哼,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一个女娃娃,整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但凡有点本事的医士脾气都有些古怪,唐大夫是老学究,最不喜女子从医。
云重紫被气笑了:“唐大夫,没有哪家女子喜欢抛头露面,但我并不觉得这是耻辱,以自己的能力挣钱养家,总好过五谷杂粮都不分的大家闺秀要好?您说呢?”
唐大夫被噎得吹胡子瞪眼,“强词夺理。”
可是除了这句话,也实在找不出别的诟病,唐大夫捏了捏胡子继续看病,她愿意看就看吧,反正她一个小娘子又能懂什么。
有小伙计领着个人匆匆忙忙走进来,“唐大夫,这是威信侯家的下人,他说请您过去看病。”
侯门贵人病了一般都拿着名帖去宫里请御医,就是下等的姨娘也有专门的大夫,不过这威信候家的事倒也不算什么秘密,他家的独子病了好一阵,连宫里的御医都素手无策呢。
这些日子,听说威信候早就把城里所有的大夫请了个遍,居然现在才来请他去。
是打算死马当活马医呢?还是来碰碰运气?
唐大夫想到此心里就来了火,不管自己能不能治好人家的病,他也不喜欢这般被轻视。
“威信候家的?来请我给你们家少爷治病?”
那下人急得不行,“是啊,唐大夫,请您快快去吧。”
“急什么?一时半会死不了。”唐大夫没好气地收拾东西。
云重紫听到来者是威信候家的,诧异地连连去打量对方,这人她还认得,原是跟在云家庶子身边的小厮,她带着祥哥儿初到侯府的时候,正是云致远庶子云锦鹏出殡的日子,她们被阻在侯府侧门淋了许久的雨才被请进内院。
当时这位小厮可是哭得很是伤心呢。
她此时比前世上京早几个月,云锦鹏还尚在人世,只是不知道他后来的死,和那位害祥哥儿的云家夫人有没有关系。
云重紫觉得事有蹊跷,她这几日也正寻思如何找机会和那家人牵扯关系,此等机会她又如何能放过。
“唐大夫,我提药箱吧,您是位行里名医,总要有医童跟着才符合身份。”
唐大夫听不惯恭维的话,但云重紫这番话正和他的心意,至于她的提议也就没反对,进侯府内院还是带个女娃方便些。
威信侯府在王侯街街尾,当年圣祖皇帝封的伯侯都居住在这条街上,还包括皇帝的亲弟弟宝亲王。
宝亲王府就在街首第一家,占了大半个街,这位闲散王爷已经年近四十却没娶亲,前世还听说此人也是个风流人物,却连个通房都不曾有过,皇帝想赐婚也被他拒绝,有人传说他是断袖,云重紫却不这么认为,也许人家宝亲王是宁缺毋滥呢。
云重紫坐在驴车上,一一看过熟悉又陌生的侯府,唐大夫年纪大脾气怪,说什么也不肯坐侯府的马车,赶着药房的小驴车,磨磨蹭蹭地在王侯街上溜了一圈,跟在后面的小厮急得都快哭了,才把他们带进府。
进了二门就换了个婆子领路,绕过几处回廊,穿了几个角门,才来到一处二进的院落,云重紫始终很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她住在云府里四年,最初是住在下人房里,到了老夫人五十大寿的时候,她才被分了处小院落,每日晨昏定省也不被云家人接受,那时候她不过是什么都不懂,做什么都是错的乡野村姑。
重回前世故地,仇恨的记忆如挣脱牢笼的猛兽,吞噬着她的心,越痛她反而笑得越灿烂。
云锦鹏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他是云致远唯一的儿子,虽然是庶子但被收养在云老夫人祥和苑的偏院里,从进出忙碌的婆子和丫鬟,就可以看出云家对这位庶子的宠爱程度。
刚进院子,就有个大夫拎着药箱摇着头走出来,屋里只坐着位老夫人,旁边候着两个伺候的小丫鬟,唐大夫领着云重紫上前行礼,“在下宝瓶堂唐志伟。”
威信候老夫人也姓云,是老威信候的远亲堂妹,一生没有子嗣,因此才从族里选了考上状元的云致远过继,袭承爵位。
云老夫人年近五十,保养得体,金饰缀满发髻,端着是雍容华贵的样,懒懒地“嗯”了一声,“麻烦唐大夫了。”
她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就是御医见了她都要叩拜,她见过太多大夫,已经不对这位孙子的病抱有希望,面上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情绪,眉眼间只有几分倦色。
云重紫一直低着头,前世她和云老夫人没什么接触,这位老人家连自己过继的儿子都不喜,又怎么瞧得上她这位小小的乡野庶女。
还没走到床畔就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连看了多年病的唐大夫都忍不住捂住口鼻,云重紫顺着他撩开的帷幔看向床上,十一岁的云锦鹏被病痛折磨得干瘦,皮肤黝黑,面部有斑如锦纹,整个嘴唇是深紫色,她不由凑近几分看清楚,心中一惊,脱口而出:“是狐惑。”
唐大夫快速地看她一眼,顾不上多说,延床坐下把脉,云重紫趁机把云锦鹏上上下下看得仔细,浑身恶臭,毒瘤几乎遍布全身,听说他从小带着胎毒出生,应该是母体孕育初期就受了毒素,她现在一时理不出头绪是什么毒,唯今之计只能先排毒控制病情。
唐大夫手腕离开,正转身打开药箱,云重紫就已经把消过毒的银针递过来,他吃惊得微怔,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探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已经开始低头替云锦鹏针灸排毒。
------题外话------
回到故地,就会看到故人哦……
003 故人如旧
唐大夫的第一针就扎入云锦鹏额头的毒瘤,黑色浓稠的毒素排了出来,云重紫又适时地端来一个碗接住,恶臭扑鼻她却丝毫不露厌恶。
“你先出去。”
唐大夫直接把云重紫撵了出去,云重紫以为他是忌讳自己在旁边偷师,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早在刚刚施针的时候,云老夫人受不了恶臭回自己院子了,她应该是知道其病因的,就算毒素排出来,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常年病痛的折磨已经把云锦鹏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算把病治好了,也不是长寿的面相。
医书记载:狐惑之为病,状如伤寒,默默欲眠,目不得闭,卧起不安,蚀于喉为蜮,蚀于阴为狐,不欲饮食,恶闻食臭,其面目乍赤、乍黑、乍白。蚀于上部则声喝,一作嗄。
可是云锦鹏的病到底是什么引起的?云重紫一边往外走,一边觉得此事可疑。
唐大夫让云重紫出去反而正中了她的下怀,刚来京城之前,她就已经开始在谋算着用什么方法来威信侯府,来此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芍药!
芍药是云家的家生子,前世云重紫初入侯府时住了一阵子下人房,芍药待她亲如姐妹,后来分了院子,云家那位沈氏夫人就把浣衣房的芍药拨给她伺候,连她抬给顾耀中为妾,芍药也始终不离不弃,直到为她丧了命。
前世欠芍药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她发过誓仇必报,恩要偿还!
浣衣房在府里的西南角,因府里凿了条小溪,直接通向城外的护城河,平时内院的丫鬟就在那边浣洗,与内院也就一墙之隔,墙里就是云致远的嫡二女云秀荷的美人居。
云重紫在云府里走得都是偏僻的小径,她熟门熟路地避开人多的地方,直接往浣衣房的方向走去,前世的时候,她和芍药没少走这条小路逃过夫人的眼线。
远远地,云重紫又看到了那株红杏爬过了墙,墙那边就是浣衣房,此时有人正站在墙里对着溪边上的几个浣洗的丫头尖着嗓子喊着。
“你们快跳进溪里把风筝给我捡回来啊!”
一如记忆深处的印象,曾经初见时云秀荷也是用这样尖细地嗓音嘲讽她,一个乡下丫头居然也配当爹爹的女儿!
那时候她是如此卑微地只敢看着自己的脚尖,缩手缩脚地任别人轻蔑地打量自己。
如今……云重紫已经不习惯仰视,她会让这些人在自己面前低头,甚至下跪。
“啊,二小姐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云重紫被另一道熟悉的声音拉回视线,几步外的溪边上,有个穿着粗布衫,梳着三环髻的小丫头,笑容狡黠地捂嘴偷笑,怎么可能听不到云秀荷尖细的声音,就连离得如此远,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丫头旁边几个人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云重紫不由会心地勾起嘴角,是她还不够了解芍药吗?怎么重活一世,这丫头少了以前的小心翼翼,学得如此调皮。
云秀荷站在墙上气得满脸涨红,她怎么看不出来她们是在笑话自己,“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本小姐作对!我这就下去让你们好看!”
“二小姐,你可慢一些,爬上爬下的可容易摔个跟头。”
芍药这下反而是听见了似的,好心地提醒着,她手上的木杵敲敲打打,走近一听居然还悠哉地哼起小调来。
云重紫被她轻松自在的样子染上了笑容,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故人,以往的担心全部落回实处,她也更加明确自己要早日把芍药救出来。
美人居的侧门被打开,云秀荷风风火火地走到小溪边,上前就要动手,几个小丫头惊慌失措地扔下棒子去拦她,满手的水渍皂荚都往她的新衣上抹,“哎呀,二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呀,浣衣房那么脏,您怎么可以纡尊降贵来此呢。”
“啊啊啊,拿开你们的脏手,我要撕烂那小蹄子的嘴。”
纵使六年后的云秀荷阴毒狠辣,此时的她也不过是十二岁,心智不齐又任性骄纵的侯府“二”小姐罢了。
芍药俨然是几个小丫鬟的头,一直袖手旁观地看着大喊大闹的云秀荷,“二小姐,您为何要为难我?”
“在本小姐面前装疯卖傻,你还不配。我这就去找娘打发了你老子娘把你领回去,侯府收留不下你这种欺主的奴才。”
“二小姐,您真真是冤枉我了。”芍药连忙把几个小丫鬟挥开,把她迎到溪边上,“刚才您在墙头上喊话,实在是离得太远,哪里能听见您的声音啊。”
芍药恭恭敬敬地解释,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饶是云重紫历经了两世,也差点被她糊弄住,云秀荷半信半疑地斜睨她,“是吗?那好吧,你现在下去把风筝捡回来,我就原谅了你。”
“好啊。”
芍药一口答应,云重紫听了皱起眉头,别看是小溪,但她却是知道的,水底还是很深,芍药不识水性,如果跌进去,会出危险的。
“二小姐,您的风筝飘得不远。”芍药拉着云秀荷的手,指着水里的风筝,“其实走几步就能捡回来,您说是不?”
“那你还不去!”云秀荷不想和她废话,可是又挣脱不开芍药抓紧的手,“你别抓着我啊,松开,松开啊。”
“哦哦。松开是吧?”芍药后知后觉地看向两个人的手臂,“二小姐,可是你让我松开的啊。”
“快点,别废话!”
云重紫没听到芍药的回话,就见她嘴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眼中一道阴狠的光芒闪过,芍药趁云秀荷挣扎之际忽然松开手……
只听扑通一声,云秀荷华丽丽地跌进水中,像死命挣扎的水鸭子,放声尖叫。
“救……啊……救命……啊……”
------题外话------
芍药姐姐说看我不虐你个心肝脾肺肾都疼的
004 棒打落水狗
前世芍药是个卑微的家生子,除了对云重紫偶尔调皮外,对任何人都是谦让又谨慎,不会轻易让别人抓到把柄,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做害人之事。
云重紫站在不远处看得真真切切,云秀荷是被芍药故意推下小溪的,她对自己的记性向来信服,这个时候芍药和云秀荷应该没有什么大仇才是,芍药为何要这么做?
难道是自己重生打破了芍药的命运?让本是温顺的她变得如此阴险?
也不应该啊,重生以来,她所接触的故人性格都没有发生改变,唯独芍药和前世不同,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云重紫不做声响,仔细地观察着芍药。
“救命……啊……”
云秀荷在水中扑腾起来,虽然时已入春,但身上还穿两件厚衫还有些冷,她入了水更是浑身发抖连呼救都说不出口了,芍药连着“哎哟”两声,苦着脸看向她,“二小姐,我都说帮你捡风筝,您怎么自己下水去了!”
她并不惊慌,好像是唠家常一样,和云秀荷东拉西扯,“我就说府里的小姐们属二小姐最体谅下人的,从来不打骂我们,也不大呼小叫,最有名门小姐的风范了。”
云重紫听她指桑骂槐,噗嗤一声笑了,那声音很是突兀,芍药诧异地抬起头去看,谁承想只是那么一眼,她竟愣在了原地,眼中就起了层层水雾。
她微微张开嘴,好像在说什么,可是那声音哽咽在喉中没有发出来,不过云重紫看清楚了她的嘴型。
芍药唤她:姑娘。
云重紫何等震惊,那一刹那她所有的遗憾和悲痛的情感散去,重逢的喜悦迅速填满了她的心尖。
原来,芍药还活着,不,确切的说,她也重生了。
芍药笑着抹去泪,想要朝她跑来,云重紫微微摇头制止了,只听小溪里的云秀荷已经支持不住,哭嚎地大喊:“救命啊……”
“啊……原来二小姐不会游水啊。”
芍药根本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拿着洗衣服的木棒站在溪边,“二小姐,您别急,抓住木棒我拉你上来。”
云秀荷现在根本思考不及,看着木棒就要去抓,芍药眉梢一挑,木棒打在水中,溅起无数水花,就是不让她抓住。
反复三四次,云秀荷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被耍了,她一怒竟从溪中站起来,愣了一愣才发现这溪水只没过胸口。
她满脸涨红地从水中站稳,破口大骂:“芍药,我要扒了你的皮!”
云秀荷身边的丫鬟同她一般大,早在她落水的时候慌了神,跑去请人去了,沈怡琳来时正巧听到自己的女儿不顾身份地和个下人计较,把眼一瞪,颇有威严地看向众人,“到底发生什么事?”
云秀荷费了一番力气从溪水中走出来,小丫鬟拿着灰鼠大氅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她看到母亲来了,万般委屈涌上心头,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母亲,您要为女儿做主啊,芍药那个贱婢居然把我推下水了!”
沈怡琳穿着京城时下最流行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梳着端庄的惊鹄髻,发间三支并蒂海棠花步摇,耳垂一副飞燕重珠耳坠,浑身金光闪闪,连眼眸中也透着侯门深宅小妇人的精明。
云重紫记得她初见沈怡琳时,觉得她是真美,一点也看不出是两个十几岁孩子的母亲,当得起那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可是她从不正眼去瞧人,总是用那双凤眼的眼尾斜睨着,眼风里全轻蔑,好似这样做,已然是高看了对方。
沈怡琳凤眸一转,目光轻扫过云重紫时,就见一素雅的小女子站在杏树下,不卑不亢地与自己对视,那双晶亮的眼睛,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但藏在幽深的眸底,却有着看不透的漩涡。
她看得有些发怔,府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下人自己怎么不知道?
只是此事不是过问的好时候,怀里的宝贝女儿哭得她心烦意乱,这几日侯爷为了那个半死不活的庶子正和她闹得厉害,现在女儿还来添乱,她的脾气更火大了几分。
沈怡琳又看向芍药,她认不全家里的下人,更何况还是没进内院的三等小丫鬟。
此时芍药全然不见刚才的算计,跪在沈怡琳面前也哭哭啼啼道:“夫人,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推二小姐啊,刚才我要帮二小姐去捡风筝,谁知她偏逞能自己跳下去,结果不会水,我救了她,她反而来诬陷我,请夫人明察啊。”
“二小姐会害你?你认为我会信吗?”
沈怡琳轻哼,女儿是自己的,她是最清楚不过的,秀荷平日胡闹耍小孩子性子是有的,但绝不会做这种无理取闹的事。
“那我也没道理害二小姐啊,我今个儿还是第一次见她呢。”芍药的样子十分委屈。
沈怡琳不想和她废话,反正不过是个下人,想怎么处置都是她这个当家的做主,她挥了挥手,身边的大丫鬟牡丹就上前抓人,几个浣洗的小丫头纷纷上前求情,“夫人,芍药姐姐真的没有害二小姐啊。”
这种事本不用沈仪琳亲自出马,但当时丫鬟回禀时,侯爷就在屋里,听到此事又没了好脸色,她只得过来瞧瞧。
“你们都是一伙的!自然要为那蹄子撒谎了!娘,把她们吊起来打,她们就说实话了。”云秀荷恶狠狠地啐了口。
一团人正闹得不可开胶,云重紫见芍药偷偷往自己这看,前世相处几年的默契,只需一眼就明白对方的意思,她缓缓上前止住拉扯芍药的人,“慢着!我可以作证这位姐姐没撒谎!”
------题外话------
三娘子的好帮手哟。
你们猜到了咩?
005 携手重生
“你到底是什么人?”沈怡琳双眉一竖,打心眼里就不喜欢眼前的丫头。
此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让她看不懂,更让她心里不舒服!
“回夫人的话,我是同唐大夫来给贵府少爷看病的。”
“那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云重紫扬着小脸,故弄玄虚地眨眨眼,“不瞒夫人,唐大夫说小少爷病得蹊跷,怕是贵府有不干净的东西呐,所以让我四处看看有什么不妥。”
沈怡琳心中突地一下猛跳,面上阵阵发白,“胡说八道什么?我们高门侯府岂容你个小丫头片子瞎说。”
“我是不是瞎说,等唐大夫查出病因,您不就知道了。只要治好了贵府少爷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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