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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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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的事,你告诉我,我回去好好教训她们。”
云重紫心中嗤笑,就是给云致远一个胆他也不敢,她面上叹了口气,看着云致远欲言又止,祥哥儿见状连忙加把火,“侯爷您今日上门不就是来争理的,想必您心中早有论调,还让我们三娘说些什么?更何况三娘年纪虽小,但绝不会学那些妇人在背后嚼舌根的事。”
云致远算是明白了,这一双儿女都不是好惹的,祥哥儿这是间接说沈怡琳说是非的小人呢。
他抽了抽嘴角,想要摸摸祥哥儿的头却被他躲开,只能尴尬地笑笑:“你是个好孩子,我怎么会听那些妇人之言。”
云致远全然不计较祥哥儿刚才的混劲,目光乍现慈爱,好似祥哥儿脸上开出了一朵花来,云重紫渐渐皱起眉头,记得上一世云致远初见祥哥儿时可不是这个态度,难道说哪里出了差错?或者是上一世的云致远本就该如此对待祥哥儿的,不知沈怡琳说了些什么,引起他的反感?
“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云致远说这话时,眼睛却看着祥哥儿,“三娘能不能看在我亲自登门的份上……”
“我家三娘可不是小气之人。”云呈祥和他说话就是不给个好脸。
“侯爷的话严重了,我不过是乡野村姑,哪里会自不量力和侯门计较。”云重紫下逐客令,“我之前早已和云夫人说过,只要我手上的拜帖一一忙过,自然会去府上的。侯爷,时辰不早我们该收摊了,祥哥儿送客吧。”
云呈祥哼笑,把手一挥,“侯爷请吧!”
被自己的儿女冷眼相对,云致远面上有些挂不住,“亏你还是行医之人,难道不知道医者仁心?”
云重紫笑着行礼,“三娘谨听侯爷教会,侯爷慢走。”
“云重紫!”云致远狠狠地拍在一旁的桌子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阮如玉听到响声从里间掀开帘子望过去,祥哥儿也不客气地和他拍桌子,“大人,你想做什么?”
云呈祥已经开始掳袖子,他早就想打一架了,管他是什么狗屁侯爷,就是亲爹老子他也不怕的!
云致远气得眉头都竖起来了,他看着一双儿女冷漠的眼神,又看向里间阮如玉凝重的目光,他的心都凉了,“你……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
憋着一肚子气,云致远恨恨地拂了拂袖子,气鼓鼓地走了,云重紫牵起嘴角无声地笑着,他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能轻易放走呢?
应该让云致远这辈子都牢记在心,她们一家三口是不好惹的。
云重紫唤祥哥儿过来,伏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两句,便见云呈祥两眼放光,桀桀地怪笑两声,“三娘,真有你的。”
他冲阮如玉说道:“娘,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阮如玉还没等开口,祥哥儿就跑远了,她心中有事也没多想,沉默着和三娘收拾面馆,锁了门就往家走。
一路无话,连云重紫说了些什么都没听见去,刚拐过路口,就听有人尖着喊了声“抓流氓啊”,陡然一声喊叫,把阮如玉吓得当场失了魂,“这是怎么了?”
云重紫也一脸茫然,转过身看向街尾,就见一个人抱着头满身狼狈地抱头逃窜,“我没……没有啊……”
“娘……”云重紫指着跑在最前面的男子,惊疑地瞪大眼睛,“那个好像是……威信候啊?”
阮如玉也不可置信地看着被人追赶的云致远,他跑得不快,后面追赶的人拿着棒子扫把追赶出来,还有人拿着烂菜叶子扔在他的身上,嘴里喊打喊杀的,他那样子比之前更狼狈。
两人远远地看着也不上前说话,云呈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幽幽地说道:“哎呀,我就道这威信候不是什么好东西,出了我们面馆居然爬人家墙头看别人洗澡呢,真是下流无耻。”
说完,他和云重紫偷偷看了一眼阮如玉的脸色,只见她冷硬的脸上终于柔和下来,她见云致远那副狼狈的样子心中也觉得好笑,伤心与痛恨只有在此时才会稍稍缓解。
恶人自有恶人磨,阮如玉自然知道这肯定是祥哥儿的坏主意,但是责备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她歪过头正对上一双儿女的目光,所有的话都化作一声幽幽地叹息,便快步走回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
云重紫跟上前,站在阮如玉的房门口久久无话,祥哥儿担心不已,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问:“三娘,你说娘她……是不是生咱们的气了?”
云重紫摇头,她心里明白娘亲一时半会是想不通的,等待了十几年的夫君,早在心里已经死去,虽然十几年来对她不闻不问,但毕竟夫妻感情还在,正是因为她心中有情,才会坚守十几年,拒绝了再嫁,独自抚养他们姐弟,也正是因为有爱,她才会那么尽心尽力。
可是,那个已经在生命中消失了十几年的夫君又突然出现,不仅如此,还是高官侯门的大老爷,有钱有权有妻有子,她这十几年的苦苦等待和煎熬都是错付了。
那心中的苦楚,哀怨,痛恨与伤感纠缠在心中,足以让自己悔恨终身。
云重紫完全能感受到娘亲的心境,曾几何时她重生之初就是这般,她不想让娘亲蒙在鼓里,有时候鲜血淋淋的痛也总比自欺欺人的好。
早在上京之前,云重紫就做足了这一天重逢的准备,她了解娘亲的性子,哪怕受苦的是自己,她也不会去怨天尤人,但她绝不会允许软弱的妥协再次发生,她宁愿母亲恨着,也绝不会让母亲原谅那个混蛋。
早晚有一日,她会撕开云致远丑陋又自私的面具,让母亲另嫁他人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整整一夜阮如玉都没有走出房门,云重紫和祥哥儿也一直在门口守着,直到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落在灰扑扑的窗棂上,房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开。
祥哥儿猛然抬头,就见阮如玉拿着一根荆条出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她的大腿说道:“娘,您要罚就罚我吧,此事与三娘无关。”
云呈祥说的是云致远被当流氓被街坊群殴的事,此事确实是三娘出的主意,当然,他心里也是想这么做的,便欣然同意了。
效果到挺好的,看着云致远被打得伤痕累累,他就觉得爽!
可这话也就敢偷偷和三娘嘀咕,万不敢在阮如玉面前露出半分,他忍着笑意在娘亲面前一脸严肃。
阮如玉拿着荆条出来高高举起,却狠狠地抽打在自己的身上,把云呈祥震惊得一动不动,还是三娘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她,“娘,您这是做什么?”
“子不教母之过,是我没教养好你们。”阮如玉挥开地上的云重紫,朝着自己的胳膊又是一鞭,“是娘的不对,昨天那个男人……他……他就是……”
云呈祥反应过来,抱着她的大腿,大声喊着:“娘,你不要打自己,要打就打我吧!是我的不对,不该对那人使坏,可是他……根本就是薄情寡义的小人啊。”
“你……你们……”阮如玉看着一双儿女坚定的目光,再次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她颓然地放下手中的荆条,“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就是你们的爹?”
经过一夜的思考,阮如玉还是决定告诉一双儿女那人就是他们的父亲,想到曾经她对他们说,他们的父亲是天底下最有学识最有风度的男子,可是如今他另娶他人,做了负心汉,让这双儿女如何看待自己,看待他们的亲爹!
她可以恨云致远是负心汉,但她不希望一双儿女恨自己的亲爹啊。
云重紫缓缓跪下,没有直接承认,“女儿不孝,让母亲难堪了。”
“娘,我知道您难过,可是不要这么惩罚自己,您这样还不如打我,反正我皮厚肉糙经打。”祥哥儿趁机把阮如玉手中的荆条抢过来。
“你们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如此待他?不管他如何薄情寡义,但是都是你们的亲爹!”
“娘,我们没有那样的爹!”祥哥儿听了这话急了,“他离家十几年,对我们不闻不问,根本就不配做我们的爹!”
“可是……”阮如玉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怎能让自己的孩子恨父亲,他们可是骨肉相连啊。
云重紫又道:“娘,我们把他当爹,那他是否把我们真当儿女?就算这十几年他不见我们,另娶他人我们都不计较,那为何见了面后被我的几句话就打消了认亲的心思?他若真有心,为何又要改口?”
“他……”阮如玉被云重紫的一番话顶得哑口无言。
“娘,我们不是不认爹,但是您可曾想过,如果我们认了这个爹,以后将面临什么?”云重紫看了一眼旁边,“祥哥儿,你来说说威信候府的情况吧。”
“娘,其实我也是之前见威信候家的人找三娘看病,在武学里和几个贵族子弟聊起来才知道,云致远……”祥哥儿直呼亲爹的名讳也不觉得不妥,他见娘亲没有反对,便有了底气继续道:“云致远当年进京赶考当了状元,被丞相府的千金小姐看上,当时的老威信候,就咱家那个远亲正寻思着从族里找个人过继过来袭承爵位,听闻云致远当了状元还娶了丞相之女就把他找去了。”
祥哥儿说话快,歇了口气继续道:“后来这个沈氏生了两个女儿,一直没有个男孩,这才在三年后抬了几个姨娘,于是就有了打娘胎里就病怏怏的云锦鹏,病了这些年一直治不好,皇上也没有封他的世子之位,云致远就急了四处求医,不仅是为了后继有人,也是想让爵位袭承下去,这才找三娘来看病……那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阮如玉把眼一斜,忍不住嘀咕:“你们武学里怎么这么爱说人是非?”
“哪里是说人是非,我听到那个什么威信候居然就是云致远,我就恨得牙痒痒,自然要把他的事打探清楚,没想到这老小子居然有脸找上门来!”云呈祥磨牙,恶狠狠的样子倒也有趣。
阮如玉拿这混小子没辙,自己的儿子她心里最清楚不过,再怎么犯浑也断然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来,祥哥儿是个混不吝不假,但心中最有公道正义,不然也不会敬佩七郡王,如果让他认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当爹,怕是死也不肯从的。
她歪过头看向女儿,“三娘,你怎么说?”
“娘,刚才您也听到了,云致远现在有妻有妾,有儿有女,我想如果不是云锦鹏有病在身,他恐怕就是知道我们在京城也断然不会主动现身的,我瞧他昨天先认亲又反悔,怕是打的是祥哥儿的主意呐。”
云重紫把阮如玉扶到院子里坐下,“我猜他是想着万一云锦鹏不好了,起码还有祥哥儿可以当世子,只是家里有个沈氏,如果现在贸然认亲,后院可不好交代,他一定还会再来的。”
“我呸,就是他跪下求我,我也不会给他当儿子!”祥哥儿啐了口。
阮如玉皱眉,锤了他一下,“不可无状,怎么说他也是你爹,”
“可是娘,您可有想过,”云重紫故意把头埋低,“祥哥儿一旦去了侯府,您怎可能置身事外?”
“我不会去的。”阮如玉僵硬地看着怀里的女儿。
云重紫抬起头望着娘亲,“俗话说侯门深似海,无论是我们之中谁进了侯府都会被欺辱。之前那个恶奴你也是见过的,她就是沈氏身边的婆子,俗话说有什么奴才就有什么主子,那个沈氏肯定不是好惹的,还有那个云锦鹏的病根本就是有人下毒暗害的……”
云重紫的一番话,让阮如玉心里没了底。
女儿说的没错,侯门深似海,岂是一双儿女能应对的,她本想着儿女进了侯府自己就回老家……可是这如何让她放心的下。
她迟疑了,“那三娘的意思,你们这个爹到底认还是不认呢?”
“娘。其实认不认都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只要云致远他想认我们,难道我们就能拒绝吗?正如您所说,认不认云致远,他都是我们的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若是他把您八抬大轿抬进侯府做正房太太,我们自然跟着您,但是他做不到,只是想着认了祥哥儿……”
云重紫冷笑,“那么他想得着实太天真了,正如祥哥儿所说,想认亲?先下跪认个错吧!”
云呈祥双手赞同,“三娘说的对!”
“三娘!”饶是云致远有千万不对,阮如玉也不许女儿做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事来,“不可胡来。”
云重紫收起笑脸,严肃地望着她,“娘我不是要胡来,只是您总是为我们着想,一味地以为我们认了爹就万事大吉,您可有为自己打算过?其实我们认不认亲都不打紧,重要的是您怎么想的?莫非您愿意以正房的身份当云致远的一个外室或者是个妾?”
阮如玉心中大惊:当然不愿意!
想了一夜,也哭了一夜,有些事阮如玉早就看透想明白了,云致远根本不值得自己这般真爱,她本想着让一双儿女认了亲爹,无论如何都是对她们好的,可是她考虑的还是不够周全,大户人家的子弟最在乎嫡庶之分,三娘说的对,认了亲后患无穷,她不愿与云致远再有牵连,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027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天夜里云致远一身狼狈地回了家,直接去了沈怡琳的院子里,下人们见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侯爷居然被打了,纷纷低下头不敢去看,消息传到芍药那里时,她便知道云致远一定是被三娘收拾了。
她心中解气,唤来身边的小丫鬟,让她去找沈怡琳院子里的眼线,打探一下云致远和沈怡琳在屋里又说些什么话。
外院的奴婢最受欺负,芍药也是前世悟出来的道理,如今在侯府的下人中,她年纪虽小但最让旁人信服,有些事不等传到沈怡琳那里去,她先弄了个门清。
且说云致远进了房门,不等开口就见到云秀荷没规矩地咋咋呼呼,“爹爹,您这是怎么的了?被谁打了不成?”
云致远无故受了打,正是憋了一肚子气,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唯有这个没有眼力价的女儿往身前凑,他自然没个好脸色,“女孩子家家胡说些什么!哪里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他想起云重紫话不中听,但也懂些规矩,这姐妹俩一对比,就看出差距来了。
云秀荷热脸贴了冷屁股,吓得愣在屋子中央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以往爹爹可是从来不说她一句重话。
她心中万般委屈,泪花说来就来,抽了抽鼻子委屈道:“爹爹这是哪受了委屈,拿我来撒气。”
“你说什么!还反了你不成!”正巧谷雨端茶进来,气得云致远拿起就砸在她的脚下。
云致远脸上的伤也把沈怡琳唬了一跳,她起身上前抱住女儿,“老爷这是怎么了?女儿也是关心您不是。”
她擦去云秀荷的眼泪,见云致远不说话,诱哄着女儿:“秀荷乖,去给爹爹赔个不是,爹爹也是累了,不是有意骂你的。”
云秀荷还不会看别人的脸色,更不知云致远已经是怒极,她以为自己撒个娇,爹爹自然会跑来哄她,哪里用得着自己去道歉,“我又没错,我不去。”
“好啊,好啊。”云致远冷笑,“这可真是你教的好女儿。”
沈怡琳不由瞪了一眼怀里的女儿,心道确实是个没长进的,她看出云致远正在气头上也不和他争辩,说了云秀荷两句,“顶撞父亲就是错,回屋思过去。”
“娘……我……”云秀荷不服气,她到底哪里错了嘛,平时只要她撒撒娇,双亲就会把她疼到骨子里,可是她见母亲拼命给自己使眼色便知道不能再说下去,只好乖乖地向云致远行礼,“爹爹莫气了,都是女儿的错,我这就回房思过。”
“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云致远冷不丁地又补充了一句。
云秀荷搅着手中的帕子僵硬地退出房门,可是没有走开贴着窗户下偷听屋里的交谈声,即使谷雨见到她也不在乎,她就是要知道今日爹爹是为了谁发火,让她平白受过。
沈怡琳挥退了屋里的下人,从匣子里拿出平时用的膏药,腰肢款款地走上前,温柔道:“老爷今天不是去找三娘子了吗?这伤该不会是她弄的吧?”
云致远没吭声,沈怡琳也识趣地不再提,用手指刮了一块膏药轻柔地替他揉着伤口,“这伤怕是见不得人,明日老爷还是让人去宫里递个帖子称病了吧。这下手的人也太黑了,怎么专打脸啊。”
她声音轻柔,热气正呼在云致远的耳垂上,沈仪琳穿了一件薄薄的春衫,低下身子便是一片旖旎,倒让云致远冷凝的脸有了几分动容,目光也顺着她的锁骨一路钻进了衣裳里,他一把将沈怡琳抱在大腿上揉弄起来,引得沈氏咯咯直乐。
“老爷,您轻点,您身上还有伤呢。”
沈怡琳自己也记不清有多久没和云致远亲热了,自从她生不出儿子,那些姨娘一房房的抬进来,他们之间就有了很大的隔阂,哪怕是做那档子事也是草草应付而已。
没想到这次云致远居然主动动情,她以为还要破费一番心思呢。
年轻时沈怡琳是真的爱慕云致远的,只是做了十几年的夫妻,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只要他不太过分,不威胁自己的正房地位,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怡琳出自名门,早就看透了男人那点心思,好在云致远是个雅致的,对她也算是相敬如宾,她对他也还有几分真情在。
云致远埋在沈怡琳的脖子处粗喘,他在动情时管自己的女人都是统一的称呼,“卿卿。”
他深吸了口气,体内有股热气流窜,不知为何他的脑子昏昏涨涨的,今夜总是想起十几年前和阮如玉的洞房花烛夜。
男人若是薄情最伤人,明明怀里柔软的身子是一个人,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嘴里念念不忘的“卿卿”,又有谁知道他真正喊的是何人。
一番云雨后,沈怡琳满足地趴在云致远的身上叹息,“老爷,您好久不曾这般疼我了。”
事后的云致远却忽然觉得茫然起来,他心中被勾起了无数回忆,还有那段回忆里的甜蜜与美好,他想得到阮如玉……哦不,阮如玉本来就是自己的,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沈氏同意。
不仅如此,还有祥哥儿……他的嫡子,还有三娘,未来的女御医……他都要想法子让他们进府。
这么想着,云致远对沈怡琳越发温柔起来,“傻瓜,我怎么会不疼你呢。”
“可是你刚才那么对秀荷……”
“她眼看就要及笄了,再不懂事以后受苦的可是她。”云致远沉下声来。
沈怡琳想想觉得对,便道:“是,妾身以后会多加管教的。”
云致远向来不过问后院的事,也就不再答话,却听沈怡琳又问道刚才的话题,“老爷去找三娘子,她怎么说?”
沈怡琳的小手在云致远的胸前画圈圈,妩媚至极。
云致远想了想才哼了哼,“那个三娘子啊……”
他只说了半截话,“没想到她还真不是个好请的。之前是我误会了夫人,望夫人海涵则个。”
“老爷净说胡话。”沈怡琳轻笑,心里想着三娘子居然连云致远这个侯爷的面子都不肯卖,真是好大的胆子。
屋外一直听墙根的云秀荷见里面的云致远在喊人,连忙拎着裙角跑开,只是临走时候威胁谷雨一个字不许说出去。
她是刁蛮惯了,不过偷听墙根的事还是第一次做,尤其是父母在做那档子事……她的小脸都红到脖子了,往院子里走时,云秀荷拍拍喘息的胸口念道:这不是她故意想听的,都怪那个什么三娘子!以后别让她见到那人,不然有她好看!
云秀荷跺了跺脚,羞红了脸跑回院子。
云致远吃了夜饭没留宿,出了院子他脸上淡淡的笑就收了起来,薄凉地眼梢微微抬起,他与沈怡琳虚与委蛇只是为了阮如玉的事铺路,不然他才懒得应付。
他没直接去书房,转个身直接去了赵姨娘那,长夜漫漫,他还有的是精神呢。
沈怡琳换了身衣裳就见谷雨进来汇报,说是云致远去了赵姨娘那,她却没有往常的暴怒,只是冷冷地笑了笑。
她就是觉得今日云致远不对劲,可是又吃不准她为何平白无故地对自己好,莫非有事相求?但也没见他开口说什么其他的。
沈怡琳坐在美人榻上啜了口茶,歪着脑袋看谷雨,“老爷今天都做些什么了?”
“房门说老爷自己一个人出去,回来的时候就一身狼狈。”谷雨早就打听好了。
“他那伤应该是三娘子弄的,可是又没听他抱怨。”沈怡琳把茶杯放在小几上,睨着谷雨又道:“你觉得可有什么不对劲?”
谷雨半跪下来笑道:“怕是夫人多虑了。一定是老爷在外面受了委屈不愿让夫人担心罢了。”
这话让沈怡琳很是受用,只是想到云致远还是没留夜又去了赵姨娘那里,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便想到三娘子的所作所为,心中就有了气,“那个三娘子委实太大胆,一个乡下来的村姑也敢在永康城里撒野,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奴婢听说三娘子她家开了个面馆可是闹热呢,连七郡王都送了个金字招牌!”谷雨给沈怡琳边捏腿边说。
沈怡琳忽然坐直了身子,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金字招牌?她三娘子倒是好本事,先得罪了咱们家,连秀荷都被牵连无辜受骂,那我倒看看她三娘子有没有本事得罪那七郡王!”
沈怡琳早就想找个由头好好教训三娘子一番,如今连云致远都敢得罪,她就是做出些出格的事云致远也不能说她什么,更何况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三娘子气焰太旺,是该让她尝点苦头了。
※※※
歇息了一日,阮如玉没听一双儿女的劝阻,早早地就去铺子上,云重紫没法只能由着她去了,找点事做总比在家憋气好,她相信娘亲早晚有一日会想通的。
云重紫正在院子里和祥哥儿说话,墙外有人扔了个纸条进来,祥哥儿上前捡起来展开一看,却有些看不懂,只得拿给三娘瞧,“三娘,这是什么意思?”
纸条上写着“金字招牌”,落款是一朵小花。
云重紫眯了眯眼没搭理祥哥儿的问话,就听院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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